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32 月海青梅&三角星辰,第二届【叁孙杯】“堕落vs不屈”对抗主题m向小说征文大赛,2

小说:第二届【叁孙杯】“堕落vs不屈”对抗主题m向小说征文大赛 2025-09-11 22:00 5hhhhh 1130 ℃

“你的心跳得很快,”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恶魔的低语,“它在害怕。它在说,它属于我。”

就在这时,她的手指猛然收紧。

窒息感瞬间攫住了Leo的喉咙。空气被隔绝,大脑开始缺氧,眼前蒙着丝巾的黑暗中,迸发出一团团绚烂的星云。他的身体本能地开始剧烈挣扎,双手胡乱地抓向她的手臂,但她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这一次,她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恐慌,纯粹的、濒死的恐慌,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不能死在这里!

在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前,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凭借着肌肉记忆,摸到了手腕上的个人终端。他胡乱地按下了那个预设的、最高级别的紧急求救按钮。信号被无声地发送出去,接收人是他的搭档兼室友,阿哲。

小梅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但她不在意。她只是略微松开了手指,给了他一丝喘息的机会,让他不至于立刻昏死过去。她俯下身,嘴唇贴着他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叫人来了?很好。我正好……觉得有点无聊。”

她的话语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钻进Leo的骨髓。他浑身冰凉,彻底放弃了抵抗。她也松开了手

几分钟后,门外响起了狂暴的擂门声。

“开门!操你妈的,里面的人给我开门!Leo!”阿哲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愤怒。

Leo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板上,贪婪地呼吸着空气,眼泪和口水不受控制地流淌。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睡袍的褶皱,款步走向门口。

她打开了门。

门口的阿哲是个比Leo更壮硕的年轻人,一头染成银灰色的短发,手臂上满是纹身。他看到开门的是个如此瘦削的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看到了她身后地板上狼狈不堪的Leo,怒火瞬间冲昏了头脑。

“臭婊子!你他妈对我兄弟做了什么?!”他咆哮着,砂锅大的拳头直接朝着小梅的脸挥了过来。在他看来,这一拳足以让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飞出去。

然而,预想中的撞击没有发生。

在阿哲的拳头即将及体的瞬间,小梅的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微仰,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拳风。紧接着,她向前踏出一步,不是后退,而是闯入了他的怀中。她的动作快如闪电,流畅得像一段被编排了千百遍的舞蹈。

阿哲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大力击中了他的肋下,剧痛让他瞬间岔了气。他挥出的拳头失去了所有力气。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扣住,一股巧劲传来,他的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去。小梅顺势一转,用他的身体做轴,另一只手的手肘精准地、毫不留情地砸在了他后颈的延髓位置。

“呃……”

阿哲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眼前一黑,身体就像被抽掉了所有活力

“居然还有兄弟盖饭,那我要好好享受了”

两兄弟的衣服被撕开,随后让他俩整整齐齐地并排躺好,然后小梅脱下裙子,坐在了两人脸上

“来,你们两个,一个给我舔屁眼,另一个舔我下身”

“那个,”阿哲问道,“能别舔那地方吗,至少洗一洗......”

还没说完,小梅就用屁穴夹紧了阿哲的鼻子

“好好好,我们舔还不行吗”Leo赶紧说道

他们的舌头开始接触并缠绕在那两个洞,没过一会,小梅就高潮了,两位楚楚可怜的男人本想能喘口气,结果他们刚张大嘴,一股黄色的水流扑面而来

他们吓坏了,条件反射地给了那个正在释放污秽的洞口一拳

“你妈的,本小姐的圣水是赏给你们的,还打我,这是不想活了”

小梅转过身,提起Leo的身体,扔到了床上,这一扔,几乎把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震散架了

随后,阿哲也遭遇了同样的悲剧,更可悲的是,他俩正好来了个亲嘴

小梅骑上阿哲的身体,把他按在身下,用自己的蜜穴对准了那个软趴趴的小白龙,开始蹭了起来,很快,那玩意就立起来了

阿哲心想,虽然这是强奸,但他也不吃亏呀,所以,准备好了享受这种快感

但在真正插入的一刻,他感受到的是疼痛,每一次抽插都是重重的撞击

小梅的动作很粗野,也很果断

而他虽然感到接近高潮,却怎么也射不出来,这让他有一种被寸止的感觉

小梅很快就高潮了,她掐紧阿哲的阴茎根部,快速起身,然后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Leo扔到了他身上,脸对着下身

然后,阿哲小便失禁了,一股尿液正好撒在了Leo的脸上,随后,是攒了好几次高潮的精液,直接把Leo弄醒了,他刚张开嘴,来自他兄弟的精液就射进了他的嘴,然后,他条件反射地咽了下去,在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吞下了什么后,已经来不及了,至于阿哲,则因为快感过强晕了过去

“好了,现在轮到你了”

不得不说小梅真会玩,她直接拿出了一个穿戴式假阳具,随后,在Leo意识到要发生什么的时候,也来不及了

“给你好好开发前列腺”小梅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直接插入了Leo的屁穴

随后,公寓内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杀猪声

Leo一遍被她掐着脖子,一遍被她开发流着鲜血的后门

“别插了,要射了。”但小梅并不打算放过他,她直接握住Leo的男根,使其对着昏迷中的阿哲的口中射精

“这很公平,不是吗?”小梅嘲讽道

Leo用仅存的意识对她哀求道:你也爽过了,放过我们吧

“我和你的本番还没做呢,怎么可能放过你”

小梅又一次跨坐在Leo的身上,然后一下子就用蜜穴吞噬了他的下身

“原来,欺负男人的感觉,这么美妙啊。”她陶醉地上下起伏,然后,又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种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当仅剩的白浊液体进入小梅身体后,床上只剩下了身上满是尿骚味,眼球上翻,不省人事的两个可怜人,随后,小梅把他们像垃圾一样扔到了楼下

B篇 三角星辰

德克萨斯州的太阳像一个熔化的铜盘,炙烤着无边无际的荒原。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枯草的味道。在这片被上帝遗忘的土地中央,坐落着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建筑群——“普罗米修斯生物科技公司”的德州研究基地。

官方文件上说,这里研究的是耐旱作物的基因改良。但方圆五十英里内的牧场主们不这么认为。他们私下里流传着各种故事:夜晚从基地传出的、不属于任何已知生物的嚎叫;天空中偶尔出现的、违反物理学定律的扭曲光影;还有那些靠近基地边界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的牛仔和牲畜。

当地警长戴维斯·罗林斯已经第四次派人去“例行访问”了。每一次,他的副手回来后都眼神空洞,报告千篇一律:“一切正常,警长。就是一个普通的科研机构,安保严格了点。”

但罗林斯知道,他们不正常了。他们开始在对话中途愣神,盯着空无一物的角落。他们会下意识地用手比划一些奇怪的、无法理解的几何图形。他们的灵魂像是被抽走了一部分,留下的躯壳在机械地履行职责。罗林斯看着自己昔日得力的手下变成这样,一种源自脊髓的寒意让他最终拿起了那部红色加密电话。

国民警卫队第三装甲营的“悍马”车队扬起的烟尘,像是为这片土地的葬礼拉起的帷幕。

中士弗兰克·科瓦尔斯基嚼着失去味道的口香糖,M4卡宾枪横在膝上。他是个汽车修理工,周末才穿上这身军装。他宁愿现在正在跟一个漏油的变速箱打交道,而不是来处理什么“灵异事件”。

“听着,伙计们,”排长在通讯频道里说,“命令很简单。封锁整个设施,A组跟我进去,查清人口失踪的真相。不要相信他们说的任何话,除非我确认。保持警惕,这里不对劲。”

基地的白色围墙光滑得像一块巨骨。大门无声地滑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站在门口,她的笑容冷静得近乎傲慢。

“欢迎,国民警卫队的先生们,”她自我介绍道,“我是阿里斯·索恩博士,基地的负责人。对于这次误会,我们深表遗憾。”

索恩博士有一双深邃的灰色眼睛,弗兰克感觉自己被那双眼睛看透了,从皮肤到基因,无所遁形。

“我们是奉命调查,博士,”排长语气强硬,“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当然,”索恩博士侧身让开,“但在此之前,出于生物安全协议,所有进入核心区的人员都需要接种一种……预防性疫苗。防止外部污染物影响我们精密的实验。”

排长犹豫了一下,但命令是调查,不是开战。他点了点头。

士兵们被带进一个纯白色的消毒室。几个沉默的、护士打扮的女人拿着气动注射枪走过来。弗兰克感到颈侧一阵轻微的刺痛,冰凉的液体瞬间注入体内。他注意到,那些护士的眼神,和警长办公室里那些失魂落魄的副警长一模一样。

当他们踏入基地内部时,弗兰克感觉到了变化。

首先是光。光线似乎变得……粘稠了。空气中漂浮着肉眼可见的微光粒子。他眨了眨眼,以为是德州的烈日造成的错觉。然后是声音,他能听到一种极低频率的嗡嗡声,仿佛整个建筑本身在呼吸。

“保持队形!”排长的声音有些发紧,他显然也感觉到了异常。

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空无一人的走廊。走廊两侧是巨大的强化玻璃,后面是空荡荡的实验室。但弗兰克发誓,他从玻璃的反光里,看到了不属于他们小队的、一闪而过的影子。那不是人的影子,更像是一个……几何图形,一个不可能存在于三维空间的、扭曲的多边形。

“嘿,你看到了吗?”他身边的战友低声问。

“看到什么?”

“一个……角。就在那里。它没有实体。”

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响起,刺耳的红光取代了冰冷的白光。

“发生什么了?”排长对着通讯器怒吼。

索恩博士的声音冷静地从墙上的扬声器里传来,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哦,没什么。只是‘牧场’的栅栏坏了。我们的‘新品种’需要一点……活动空间。同时,也为了测试疫苗在应激状态下的效果。祝你们好运,士兵们。”

“咔嚓——”

走廊尽头的合金大门被一股巨力从内部撕开。走出来的东西,让这些见惯了沙场的士兵们血液冻结。

那不是任何已知的生物。

一个生物,姑且这么称呼它,有着类似神话中“人马”的轮廓,但它的下半身不是马,而是由无数条闪着金属光泽的节肢构成,像一只巨大的蜈蚣。它的上半身是人形,却没有皮肤,肌肉纤维和神经束暴露在外,随着它的动作闪烁着生物电的蓝光。它的脸,是一团不断旋转、由无数张尖叫的人脸构成的漩涡。

“开火!!”

子弹风暴瞬间席卷了那个怪物。5.56毫米的步枪弹打在它身上,却像石子投入深潭,只激起一阵涟漪。怪物身上那些裸露的肌肉纤维像水波一样荡漾,轻易地吸收了所有动能。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弗兰克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在沸腾。注射进来的“疫苗”仿佛被激活了。他的视力变得异常清晰,他能看清子弹飞行的轨迹,能看清怪物身上每一根肌肉纤维的震颤。

在他的视野中,那个怪物不再是一个实体。它变成了一个由无数光线和暗物质交织而成的、复杂的“结构”。它的核心,是一个极其明亮、稳定、散发着纯粹恶意的光点。

另一个怪物从撕裂的门后爬出。它像一条巨蟒,身体却是由一片片黑曜石般的甲壳构成,甲壳的每一次移动都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万花筒般的图案。它没有眼睛,却能精准地“锁定”每一个士兵。它张开嘴,没有发出声音,但弗兰e克感到自己的大脑像被一柄重锤击中。

那是纯粹的、指向性的“意识攻击”。

一个士兵惨叫着倒下,七窍流血,他的眼神变得和那些副警长一样空洞。他没有外伤,但他的“意识”被击碎了。

“集中精神!”弗兰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喊出这句话,这更像是一种本能。他发现,当他将全部意志集中在准星和怪物之间时,他似乎能“看”到一条无形的线。

他扣动扳机。

这一枪,感觉完全不同。子弹仿佛被赋予了某种意志,它撕裂了怪物周围那层无形的“力场”,精准地击中了它人形躯干中一个闪烁的神经节。

怪物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那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声音,而是直接在每个人脑海中炸响的哀嚎。它第一次受到了实质性的伤害。

战斗的性质改变了。这不再是单纯的物理对抗。

弗兰克和其他注射了“疫苗”的士兵们,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开始无师自通地运用一种新的能力。他们开始凭直觉射击,凭意志闪避。他们的身体变得更强壮、反应更快,但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意识”变得像刀锋一样锐利。他们开始能模糊地感知到那些怪物的“弱点”——那些维持它们存在的、第四维度结构上的“节点”。

在中央控制室,索恩博士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流,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初步觉醒率,百分之七十三。神经共振稳定,意识维度在压力下呈现出惊人的可塑性。”她对着一个通讯器报告,“‘奇美拉计划’和‘战士计划’的同步测试非常成功。这些‘盖亚之子’,比我们预想的更有潜力。”

通讯器另一端传来一个熟悉而平静的声音,那是“静”的声音。

“很好。清理现场。回收所有‘样本’,包括活着的和死了的。他们的身体和意识数据,都是构筑新世界的基石。德州分部,准备进入下一阶段。”

走廊里,战斗仍在继续。弗兰克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汽车修理工,甚至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人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与某种更宏大、更古老的东西连接。他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在恍惚间,他仿佛看到自己的皮肤下,也有同样的蓝色电光在流转。

警报声停了。怪物们像是收到了无声的指令,迅速退回黑暗之中。

走廊里一片狼藉,幸存的士兵们喘着粗气,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困惑和一丝……新生的、他们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力量。

弗兰克走到一个破碎的玻璃墙前,看着自己映在上面的倒影。倒影中的自己,面孔依旧,但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苏醒了。他看到自己的倒影,边缘出现了一瞬间的、像电视信号不良般的“雪花”和扭曲。

他,和回来的副警长们一样,也变得“不正常”了。

德州事件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已经扩散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国民警卫队第三装甲营的“集体精神创伤”事件,被官方文件定义为“由不明工业化学品泄漏引发的大规模幻觉”。但互联网这头永不沉睡的巨兽,不会接受这么苍白无力的解释。

从深网论坛到主流社交媒体,代号“德州牧场”的词条下,充斥着各种模糊的视频片段、幸存士兵语无伦次的音频,以及好事者用卫星地图圈出的诡异地形标记。都市传说发酵成了全民恐慌。华盛顿的政客们终于意识到,有些火,是捂不住的。

于是,“手术刀”行动(Operation Scalpel)启动了。

代号“幽灵”的男人,是三角洲特种部队阿尔法小队的指挥官。他没有名字,只有任务。此刻,他正透过新一代“神谕”人工智能头盔的战术目镜,审视着远处那片死寂的建筑群——“普罗米修斯生物科技”。

他的身后,是十二名和他一样沉默的精英。他们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被包裹在哑光黑色的“泰坦”动力外骨骼中的战争机器。液压管线发出细微的嘶嘶声,仿佛被束缚的野兽在低吼。

“各单位报告状态。”幽灵的声音通过加密骨传导耳机响起,冷静得不带一丝情感。

“斥候就位,‘鹰眼’系统在线。”

“爆破组就位,‘赫尔墨斯’战术背包充能完毕。”

“重火力手就位,‘雷神’声波炮校准完成。”

这次,联邦政府没有再给任何“误会”留下空间。他们带来了雷霆。

行动在拂晓时分开始。没有警告,没有谈判。两架无声的“死神”无人机从高空投下EMP炸弹。一圈无形的能量涟漪扫过基地,所有的电子设备瞬间哑火。

“突入。”

幽灵下达命令。阿尔法小队如鬼魅般越过围墙。动力外骨骼赋予他们超越常人的速度和力量,脚下的土地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基地内部一片漆黑,备用电源似乎也受到了影响。但对他们来说,黑暗不是障碍,而是盟友。“神谕”头盔自动切换到多光谱成像模式,世界在他们眼中变成了一幅由热能、声波和微弱电磁信号构成的数字画卷。

“接触!”斥候的声音传来。

走廊的阴影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在热成像视野里,那是一个巨大的冷点,仿佛一个吞噬热量的黑洞。它就是上次让国民警卫队吃尽苦头的“蜈蚣人马”。

“‘雷神’,给它唱首歌。”幽灵冷静地下令。

重火力手半跪在地,肩扛的声波炮发出低沉的嗡鸣。一圈肉眼可见的、扭曲的空气波纹扩散开来,无声地击中了那个怪物。

没有爆炸,没有火光。那个由血肉和金属构成的怪物,像一个被声波击碎的玻璃杯,从内部开始瓦解。构成它身体的纤维和节肢剧烈震颤,频率越来越高,最终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崩裂声中,化为一滩毫无生命特征的有机烂泥。

“目标已清除。”重火力手报告,语气平淡得像在靶场打靶。

圣女教的生物兵器,在绝对的技术代差面前,似乎不堪一击。他们一路推进,用强化型铝热剂手榴弹烧毁了怪异的生物组织,用高斯步枪将那些扭曲的“黑曜石巨蟒”打成碎片。

这些士兵的意志经过千锤百炼,他们的心跳在杀戮中甚至没有一丝加速。他们是完美的战争机器,对付的也是一些……奇特的生物目标。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直到他们抵达基地的核心区——“育婴室”。

厚重的合金门被定向炸药炸开,里面不是预想中的实验室,而是一个……地牢。

十几个年轻女孩蜷缩在角落里,她们衣衫褴褛,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她们看起来就像是传说中被绑架的受害者。

“发现幸存者,重复,发现幸存者。”幽灵立刻下令,“医疗兵上前,检查她们的状态。其余人保持警戒。”

一个代号“医生”的士兵上前,试图安抚那些女孩。“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他放柔了声音,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张可靠的脸。

一个看起来最年幼的女孩,抬起了她那张布满泪痕的脸。她的眼睛大得惊人,像两潭清澈的湖水。

“真的吗?”她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柔,带着一丝颤抖,“你们……真的能带我们离开这个地狱吗?”

“医生”点了点头,伸出手。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女孩的瞬间,女孩的眼神变了。那份纯真和恐惧瞬间褪去,取而代代的是一种古老而妖异的魅惑。

“医生”的身体猛地一僵。

幽灵的“神谕”头盔中,警报声尖锐地响起。人工智能的合成音在他脑中疯狂示警:“警告!侦测到未知的高频脑波入侵!士兵‘医生’的生命体征紊乱,心率飙升,大脑杏仁核异常活跃!”

“医生”的脸上露出一种痴迷而痛苦的表情。他眼中的世界正在扭曲,那个柔弱的女孩在他眼中变成了一个散发着圣光的女神,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愿意献出自己的灵魂。他的意志防线,在这一瞬间被从内部攻破了。

“后退!她们不是幸存者!”幽灵怒吼,同时举起了枪。

但已经晚了。那些“女孩”们同时抬起了头,她们的眼神无声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士兵。

“魅魔”,这是后来世人给她们的称呼。她们是圣女教最杰出的作品,不是用血肉和骨骼,而是用“意识”本身打造的武器。她们不需要利爪和尖牙,她们的战场,在人的脑海里。

士兵们瞬间陷入了各自的精神地狱。有人看到了死去的战友在向他招手,有人回到了童年最恐惧的噩梦,有人则沉浸在最美好的幻觉中无法自拔。他们坚不可摧的意志,第一次遇到了无法用物理手段对抗的敌人。动力外骨骼的强大力量,此刻成了最危险的束缚。一个士兵开始不受控制地将枪口对准自己的队友。

列兵詹姆斯·“杰米”·赖安,是阿尔法小队里最年轻的成员。他的代号是“菜鸟”,一个他讨厌但无法反驳的称呼。在加入三角洲之前,他是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主修历史。参军,是为了追寻一个影子——他父亲的影子。

当那个柔弱的“女孩”抬起头时,杰米正端着枪,守在门口。他没有像“医生”那样靠近,但那道目光还是像无形的钩子一样抓住了他。

世界在他眼前融化了。

动力外骨骼的金属触感、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耳边队友的呼吸声……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褪去。刺眼的德州阳光被柔和的室内灯光取代。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前。

对面,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微笑着看着他。

“杰米?发什么呆呢?牛排要冷了。”

杰米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张熟悉的、只存在于照片和记忆深处的脸,那温和的眼神,那嘴角的笑意,和他十岁那年最后一次见到时一模一样。

“……爸?”

他的声音颤抖,像个迷路的孩子。

他的父亲,丹尼尔·赖安,一名在世贸中心北塔工作的证券经纪人,一个会在周末带他去中央公园喂鸽子、会在睡前给他讲骑士故事的男人。一个在2001年9月11日的早晨,吻别了他和母亲,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家的男人。

父亲切下一块牛排,优雅地放进嘴里,“快吃吧,今天可是你最爱的菲力。你妈妈的手艺又进步了。”

杰米下意识地看向厨房,看到了母亲忙碌的背影。温馨的灯光,食物的香气,家人的欢声笑语……这一切都是他梦寐以求,却又早已失去的东西。他忘记了自己是士兵,忘记了任务,忘记了德州那片该死的荒原。

他是个十岁的孩子,回到了那个灾难还未发生的、完美的傍晚。

眼泪无法抑制地涌出。他冲过去,紧紧抱住父亲。那拥抱是如此真实,他能感受到父亲西装的羊毛质感,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

“我好想你,爸爸。”他泣不成声。

父亲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暖:“傻孩子,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他们坐回餐桌,像过去的无数个夜晚一样,享用着晚餐。杰米贪婪地享受着这失而复得的幸福,他讲述着自己“长大后”的故事——他上了大学,交了朋友,甚至谈了恋爱。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参军的话题,他知道父亲希望他成为一个学者,而不是士兵。

父亲静静地听着,脸上始终带着慈爱的微笑。但渐渐地,杰米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为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建立的庇护所,还在运营吗?”父亲突然问。

杰米愣住了。他从未对父亲说过这件事。这是他用父亲的保险金,以父亲的名义设立的慈善项目。

“是的,它……它帮助了很多人。”

“很好,”父亲点了点头,但眼神却变得有些……遥远,“善良是你的盔甲,杰米。但有时候,盔甲太重,会让你走不动路。”

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幸福的泡泡。

“你记得吗?”父亲继续说,声音变得有些飘忽,“我常告诉你,我们要做良善之人,要去构筑一个更美好的世界。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力量,能构筑什么?”

他放下刀叉,十指交叉,身体微微前倾。餐厅的灯光似乎暗了一些。

“你构筑了一个小小的庇护所,这很好。但外面……有更大的风暴。一座大厦,无论多么雄伟,如果地基出了问题,最终也只会坍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杰米?”

杰米的心开始下沉。这不是他记忆中父亲会说的话。他的父亲会鼓励他,会告诉他“勿以善小而不为”,而不是用这种形而上的、带着悲观色彩的语言跟他谈论“地基”和“坍塌”。

“爸,我……”

“你是个好孩子,”父亲打断了他,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但你太执着于‘修复’了。修复破碎的家庭,修复破碎的社会……但有些东西,是无法修复的。它只能被……‘重构’。”

重构。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杰米的记忆。他想起了任务简报里那些晦涩的文件,想起了“熵之构筑者”这个奇怪的称谓。

“神谕”人工智能的底层协议,在杰米的潜意识深处被激活了。那是一种错误回溯机制,当士兵的脑波模式出现与已知精神攻击模型高度吻合的异常时,系统会启动“认知锚点”程序。

【认知锚点激活:丹尼尔·赖安。死亡日期:2001年9月11日。地点:世界贸易中心北塔。状态:已确认死亡。】

冰冷的数据流像一股电流穿过杰米的意识。

他看着对面的“父亲”,那张脸依然慈祥,但杰米此刻看到的,是数据背后冰冷的伪装。这不是他的父亲。这只是一个利用他最深切的思念和最柔软的弱点,构建出来的幻影。一个……魅魔。

“你不是他。”杰米的声音很冷。

“父亲”的笑容凝固了。他眼中的慈爱,变成了一种冰冷的、非人的审视。

“哦?为什么这么说?”幻影的声音变得中性,失去了温度,“我拥有他所有的记忆,能模拟他所有的情感。我能给你你最渴望的东西。留下来,不好吗?在这里,911从未发生。在这里,你不是孤儿,不是士兵。你只是一个被爱着的儿子。”

诱惑是巨大的。杰米感到自己的意志在动摇。

【威胁等级提升。启动‘净化协议’预备程序。建议执行意识强制脱离。】

“神谕”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不,”杰米拒绝了系统的建议,他要靠自己走出去,“我父亲教我善良,教我构筑,但他绝不会教我逃避现实。他死在了那座大楼里,这是事实。我参军,不是为了修复过去,而是为了保护未来,不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

他站起身,记忆和现实在他脑中激烈地碰撞。眼前的餐厅开始像受潮的壁纸一样剥落,露出后面冰冷的、属于德州基地的金属墙壁。

动力外骨骼的沉重感、军装的束缚感、武器的冰冷触感……一点点地回到了他的身上。

“父亲”的幻影开始扭曲,像一个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他的脸在父亲和那个柔弱的“女孩”之间快速切换。

“愚蠢的血肉之躯,”那个中性的声音充满了不解和轻蔑,“你们总是执着于这些无意义的痛苦和记忆。它们只会增加你们的‘熵’,让你们的意识变得混乱不堪。拥抱我们吧,我们会赐予你们永恒的秩序与平静。”

“滚出我的脑子!”

杰米怒吼着,抬起了虚空中的手臂。现实中,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脑波活动恢复正常。精神入侵已被排除。】

他第一个挣脱了幻境。

他看到队友们全都像雕像一样僵立着,脸上带着或悲或喜的表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那些“女孩”们,正像优雅的捕食者一样,在他们之间穿行,似乎在汲取着什么。

杰米看到了那个入侵他意识的女孩,她正站在“医生”面前,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盔,脸上露出一种陶醉的表情。

没有丝毫犹豫,杰米激活了手臂上的控制器。

“净化协议,启动!”

马库斯·“节奏”·华盛顿,是阿尔法小队的通讯专家和技术骨干。他的代号来源于他异于常人的天赋——他能从最混乱的白噪音中分辨出加密信号。在加入三角洲之前,他的战场不是阿富汗的沙漠,而是底特律的地下音乐圈。他曾是一个才华横溢的电子音乐制作人,他的梦想,是用合成器和采样器,为那座衰败的工业城市谱写一曲重生的交响诗。

当“魅魔”的目光扫过他时,马库斯正试图破解基地的内部通讯网络。他眼前的数据流瀑布瞬间凝固,然后化为无数跃动的音符,将他吞噬。

他没有回到童年,也没有见到逝去的亲人。

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空旷的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台下是无尽的黑暗,但能感觉到,有成千上万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他的面前,不是战术终端,而是一台造型奇异、他从未见过的巨大合成器。它的面板像一片星空,布满了发光的旋钮、推子和触摸屏。

一种前所未有的创作冲动攫住了他。他知道,这是他一生所追求的终极乐器。他能用它奏出宇宙的律动,能用它谱写时间的节拍。

小说相关章节:第二届【叁孙杯】“堕落vs不屈”对抗主题m向小说征文大赛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