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章：初入凡尘局**

**东海市，东矿集团总部大楼，16层，市场部。**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开放式办公区里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中央空调略显陈旧的气味、咖啡的香气以及一种被称为“社畜的倦怠”的特殊味道。

你，林默，正以一个标准的“老油条”姿势靠在人体工学椅上，双眼半眯着，看似在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市场数据报表发呆，实则思绪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今天中午食堂的红烧肉有点腻，晚上回去得自己下碗清汤面……王凤那婆娘的嗓门还是那么大，隔着两个工位都能听到她在聊哪个明星又塌房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八卦女王，年近五十、体态微胖的文员王凤压低了声音，却又确保了足够传播范围的音量，对围在她工位旁边的几个同事神秘兮兮地说道：“哎，听说了没？今天咱们部门要空降一个副经理！”

“真的假的？凤姐，从哪儿提拔的？”年轻气盛、总想找机会表现自己的李浩立刻凑了过来。

“什么提拔的呀！”办公室另一个摸鱼搭子张伟推了推眼镜，懒洋洋地接话，“我听说是总公司直接派下来的，据说是天大的背景，直接给金经理当副手。”

“哇，那我们市场部不是要变天了？”打扮时髦的女职员刘悦瞪大了眼睛。

王凤得意地清了清嗓子：“何止是背景大，我可听人事部的姐妹说了，新来的副经理，是个女的！而且，是个年轻漂亮的……大美女！”

“切，能有多美？还能美得过人事部的苏媚经理？”李浩撇了撇嘴，显然对苏媚那火辣风情的身材印象深刻。

就在办公室的议论声达到一个小高潮时，部门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众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瞬间，整个嘈杂的办公室都安静了下来。

只见即将退休、一向“无为而治”的市场部经理金多来，正满脸堆笑地陪着一位女性走了进来。

那一瞬间，连你那古井无波的心湖，都泛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

走进来的女子，是真正的绝色。

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一张精致无瑕的瓜子脸，肌肤白皙得仿佛上好的羊脂美玉，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最令人心惊的是她那双眼眸，眼形是标准的杏眼，眼尾却微微上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俏皮与妩媚，黑白分明的瞳仁清澈透亮，灵动得仿佛会说话。

她的气质很特别，既有初入职场的青涩与活力，眉宇间又隐隐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从容与大气，两种看似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独特魅力。

她今天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米白色香奈儿风格短款外套，内搭一件同色系的真丝衬衫，领口的蝴蝶结系得恰到好处，既显干练又不失女性的柔美。下身是一条同色系的A字短裙，裙摆恰到好处地停在大腿中段。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裙摆之下。那是一双被肉色超薄丝袜包裹着的、长得有些过分的惊人美腿。她的小腿线条流畅而紧致，肌肉匀称，多一分则显壮硕，少一分则失于纤弱，堪称完美的黄金比例。向上延伸，被短裙遮掩的大腿部分更引人遐想，浑圆挺翘的臀部曲线将裙子的轮廓撑起一个诱人的弧度。

她的脚上穿着一双同为米白色的Jimmy Choo经典款高跟鞋，纤细的鞋跟将她本就高挑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挺拔。精致的脚踝在丝袜的包裹下若隐若现。

在她抬手时，手腕上露出了一枚古朴的玉饰。那并非手镯，而是一块造型奇特的圆形玉璧，被一条极细的银链串起，巧妙地系在腕间。玉璧本身由两块严丝合缝的半月形宝玉拼合而成，一块呈淡淡的天青色，阳刻着一只展翅的青鸟；另一块则色泽稍深，呈月白色，阴刻着一只栖息的鸾鸟。双鸟顾盼生姿，栩栩如生。两块玉佩的拼合处，隐约可见一道极细的、如同发丝般的金线，随着她的动作，在灯光下偶尔会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流光，显得古雅而又神秘。

她就那样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仿佛一道明媚的光，瞬间让整个沉闷的办公室都黯然失色。李浩张大了嘴，忘记了刚才说过的话，而王凤和刘悦的眼神里，则瞬间充满了女性之间最原始的审视与嫉妒。

~~有趣的小姑娘……~~

你的眼皮微微抬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她，心中却掀起了与旁人截然不同的念头。~~这股生命力，旺盛得有些不正常……就像是被精心圈养在温室里的名贵花卉，突然被丢进了杂草丛生的荒地。不过 ， 没有任何气息流转的波动，是个普通人？……有意思。~~

“咳咳，”金多来经理打破了寂静，他指着身旁的女子，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语气向大家介绍道：“各位，都停一下手里的工作。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沈彤一，沈小姐。从今天起，她就是我们市场部的副经理了。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夹杂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沈彤一微笑着，向众人微微颔首，她的目光在办公室里环视一周，最终在你那看似昏昏欲睡的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瞬。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涧的清泉，带着令人舒服的亲和力。

“大家好，我叫沈彤一。初来乍到，以后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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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而礼貌的寒暄过后，市场部的员工们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开放办公区再次恢复了那种混合着键盘敲击声与低声交谈的“正常”状态。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每个人的余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那间刚刚有了新主人的、玻璃墙的副经理办公室。

金多来经理满面红光地将沈彤一引至她的专属办公室门口，殷勤地为她推开门：“沈副经理，您看，办公室前两天刚让人彻底打扫过，办公设备也都是全新的。您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谢谢金经理，您费心了。”沈彤一礼貌地微笑道，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分量。

她走进办公室，身后的玻璃门被轻轻合上，瞬间隔绝了外界的嘈杂。

这是一间标准的、毫无个人色彩的经理办公室。一张宽大的黑胡桃木办公桌，一把看起来就很舒适的真皮转椅，一排靠墙的书柜，以及一扇视野开阔的落地窗。窗外，是东海市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与下方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

沈彤一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缓步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繁华都市。她的倒影映在光洁的玻璃上——一个身着精致套装、身姿挺拔的年轻女性，看起来与这座城市里无数的精英白领别无二致。

~~“入世修行”……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的“道场”了。~~

她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了昨天傍晚，她刚刚抵达东海市时的情景。

**（回忆场景）**

**昨天，傍晚，东海市·静安茶舍·天字号包厢**

这里是东海市最高档的中式茶馆之一，以私密和雅致闻名。包厢内，空气中弥漫着顶级沉香与陈年普洱混合的、令人心神安宁的香气。

沈彤一端坐于梨花木的茶台一侧。彼时她刚下飞机，洗漱更衣后，换上了一件更为舒适的藕粉色连衣裙，裙子的质料柔软贴身，勾勒出她青春而美好的身体曲线。她没有化妆，素面朝天，却更显天生丽质，清水芙蓉。

在她的对面，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男人。他便是沈家在东海市产业的负责人，沈文涛。

沈文涛中等身材，保养得相当不错，脸上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他穿着一身看不出牌子、但质地极为考究的深灰色中式盘扣衫，手腕上戴着一串油润的紫檀佛珠。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种精明而和气的、商人式的微笑，举手投足间既有久居上位的沉稳，但若是仔细观察，便能从他偶尔低垂的眼眸中，捕捉到一丝难以掩饰的阴郁与不甘。

“彤一，一路辛苦了。”沈文涛亲自为她斟上一杯琥珀色的茶汤，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程式化的客套，“住的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在‘云栖台’的壹号院，环境和安保都是市里顶级的。你在东矿集团的职位也已经办妥，明天直接去报道就行。”

“有劳文涛叔叔费心了。”沈彤一双手接过茶杯，微微颔首，言语间是晚辈对长辈应有的尊敬。

“谈不上费心，都是分内之事。”沈文涛摆了摆手，那和气的笑容背后，却藏着一丝疏离，“你父亲专门打过电话来，嘱咐我多照顾你。你放心，在东海市，只要是公事公办的范畴内，需要任何资源，我都会全力配合。不过……”

他话锋一转，呷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东海市不比华京，这里水深，各方关系错综复杂。你这次来是‘入世修行’，磨砺心境，凡事多看，多听，少做。尤其是东矿集团，控股的赵家是本地真正的地头蛇，行事要多加小心。”

他的话听起来是善意的提醒，但沈彤一何等聪慧，立刻就听出了那话语中“公事公办”四个字的分量。这意味着，他会提供所有符合家族规章的、明面上的支持，但绝不会动用任何私人关系或额外资源为她保驾护航。

~~是啊，父亲靠着我这个女儿，从旁支搬回了华京本家，执掌要害部门。而他这个正儿八经的本家人，却因为当年的过错被‘流放’于此……心里不平衡也是人之常情。~~

沈彤一心中了然，脸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是那副乖巧的模样。

“我明白的，文涛叔叔。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学习这些在华京学不到的东西。您放心，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沈文涛似乎对她的“懂事”颇为满意，他抬起眼，目光在沈彤一那张绝美而朝气蓬勃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赏，有艳羡，但更多的，是一种深藏的、因命运不公而产生的怨愤。他笑了笑，说道：“你和你父亲……都是好运气啊。好好干吧，家族看着你呢。”

这句看似鼓励的话，却像一根微不可察的刺，轻轻扎在了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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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

“呼……”

沈彤一缓缓吐出一口气，将纷乱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走到那张崭新的办公桌后，柔软的臀瓣陷入宽大舒适的真皮转椅中。她没有急着打开电脑，而是将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涂着珠光蓝指甲油的纤长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

与沈文涛的会面，彻底证实了她出发前的预想——在这座城市里,她能依赖的所谓的“家族支持”，仅限于一些后勤保障方面的，圈里的资源是想都不要想了。

也好。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那是属于天才的自信与属于强者的坚韧。如果一切都顺风顺水，那还叫什么“入世修行”？

她转动椅子，目光再次投向玻璃墙外。此刻，那些或好奇、或审视、或嫉妒的目光，在她眼中都化作了棋盘上的棋子。

这场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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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扇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玻璃门轻轻合上，沈彤一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时，市场部这个刚刚被强行按下的暂停键，瞬间被解除了。

压抑了许久的议论声，如同烧开的水一般，立刻在开放办公区里沸腾起来。

“我的天爷！你们看见她那身衣服了吗？香奈儿今年的秋季新款！我上个月才在杂志上看过，那一套下来，没个六位数拿不下来！”最先炸开锅的，是时尚达人刘悦，她压低声音，语气里充满了惊叹与羡慕，“还有那双鞋，Jimmy Choo的经典款，咱们一个月工资都不够买一只的！”

“何止是衣服，你们看那气质！那皮肤！”八卦女王王凤立刻接上话头，她咂了咂嘴，一脸的感慨，“这绝对是顶级豪门里娇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咱们这种凡人跟人家就不是一个物种的！”

年轻气盛的李浩眉头紧锁，他更关心的是实际问题：“背景这么硬，年纪轻轻就当副经理……她懂咱们这行的业务吗？别是个啥也不懂，就下来镀金的花瓶吧？”

“嘘！你小子小声点！”你的摸鱼搭子张伟赶紧打断他，一边用眼角余光警惕地扫了一眼副经理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一边老成持重地说道：“管她懂不懂，你只要知道，这种人咱们惹不起就行。以后说话做事都机灵点，别枪打出头鸟。”

你也乐呵呵地凑了过去，一副标准的吃瓜群众嘴脸，猥琐地搓了搓手，加入了讨论：“哎，你们说，咱们这位新来的沈副经理，有没有男朋友啊？长这么漂亮，追的人肯定能从咱们公司排到江边上去吧？”

你的话成功地将话题带向了更轻松的八卦方向，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然而，在你那副玩世不恭的社畜面具之下，心湖深处却在飞速地转动着。

你的感知力如同无形的蛛网，悄无声息地掠过那间办公室。然而，反馈回来的结果却是一片空无。没有丝毫“炁”的波动，没有一丝一毫修炼者应有的气息。那道玻璃门后的人，在你的感知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只是生命气息比常人旺盛了许多，就像一株被顶级园丁精心呵护的、正值盛花期的牡丹。

~~是我想多了？或许只是个普通富家女？又或者……是敛息的法门已经高明到了连我都无法察觉的地步？~~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你强行掐断了。

~~啧，管她是谁。我早就是个废人了，圈子里的打打杀杀、天才辈出，跟我还有什么关系？只要这位大小姐别头脑发热搞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别打扰我安安稳稳地摸鱼混到退休，她就是天王老子的女儿也与我无关。~~

想到这里，你彻底放松下来，兴致勃勃地和王凤、刘悦她们讨论起了新领导的星座和血型。

然而，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扇被认为隔音效果良好的玻璃门，对于沈彤一而言，形同虚设。

在她的办公室内，沈彤一正舒适地靠在真皮转椅上。她并没有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也没有因为新环境而感到局促。她的双眸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嘴角却噙着一抹俏皮而玩味的笑意。

一道极其微弱、几不可察的“炁”，如同最纤细的蛛丝，从她耳廓处延伸出去，穿透玻璃，将外面办公区里所有的窃窃私语，一字不落地、清晰无比地传入她的耳中。

“香奈儿……六位数……” “花瓶……” “有没有男朋友……” 当听到你那句猥琐的八卦时，她的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了些。

~~林默……33岁，市场部调查员，入职八年，业绩平平，毫无上进心，办公室著名老油条……有点意思。~~

她睁开眼，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与专注。她打开了全新的电脑，没有去浏览什么新闻网页，而是直接点开了内部系统，调取了市场部所有人员的详细档案。 从金多来经理的履历和过往业绩，到李浩的学历和入职表现，再到张伟的“摸鱼”记录和你那份平淡如水的档案……

她看得极其认真，纤长的手指在触摸板上滑动，珠光蓝的指甲在屏幕的映照下闪着微光。 紧接着，她又调出了市场部过去三年的所有项目报告、财务预算、工作流程以及与集团其他部门的业务往来记录。海量的信息在她眼前流过，但她没有丝毫的不耐，反而像一块干燥的海绵，以惊人的速度吸收、消化、并构建着对这个部门、乃至整个东矿集团世俗运作规则的理解。 时间就在这无声的审阅中悄然流逝。当外面办公室的同事们结束了第一轮八卦，开始为午饭吃什么而发愁时，沈彤一已经对整个市场部的人员构成、业务现状和潜在问题，有了自己初步的、清晰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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