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哉默默摘下表，拉过他的左手，戴在了他自己的那块手表旁边。御堂看了他一眼，摘下自己的表塞进克哉手里，轻轻合上他的手指。

“拿着吧。”

克哉握着御堂的表，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回了心脏。想要破坏什么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可他既舍不得摔那只表，也舍不得伤害御堂。他坐起身，小心地将表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然后一拳砸在床头的木板上。尖锐的疼痛从手指关节一路传到头顶，他把疼得快要裂开的头靠在手背上，急促地喘着气。

片刻后，他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

“我……真的没机会了吗？”

身后半晌没有动静。就在克哉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听见了御堂极轻的声音，细弱到几乎听不见。

他说：“也许。”

03

“佐伯，那我们……就此别过？”

御堂站在酒店大堂，手里拉着一个行李箱。克哉陪他办完手续，他们在大堂门口互相凝视着。

克哉已经恢复了平日那副淡漠的模样。他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可能和御堂的一模一样，但他懒得去想这代表什么了。听到御堂那句话，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那我回去了。”

御堂沉默地看了他几秒，随后放下行李箱向他走了两步。正当克哉思考他打算做什么时，忽然就被他抱住了。

这个拥抱很短，御堂只是轻轻揽了他一下就松开了。

“再会。”

御堂随意地挥了挥手，拉起箱子向门外走去。克哉目送他的背影走出大门，直到消失在街角，再也看不见了。

他没有回头。

克哉知道他是真的放下了。沉默片刻后，他掏出手机找到御堂的联系方式，毫不犹豫地按下删除键。

雪后初晴的阳光洒在玻璃门上。他收回手机，指尖摸上那块陌生的手表，带着无法排遣的沉闷心绪走向自己的未来。

Ending notes:

BE爱好者……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但后面其实还有一个很短很短的尾声。

如果感兴趣，请翻下一页……

04

克哉正在办公室里看报表，忽然感到手机震了一下。他随手拿起手机扫了一眼。

看清那条信息时，他全身都僵住了。

发件人不在他的联系人列表中。邮件的内容也很短，只有两个字：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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