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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ge 2 曾为人母者,空想主义短篇集:来自月亮的相似者

小说:空想主义短篇集:来自月亮的相似者空想主义短篇集:来自月亮的相似者 2025-09-11 22:00 5hhhhh 3070 ℃

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到,纯狐女士考虑到的事情明显比被她压在身下的铃仙小姐少。她只是一门心思地用头蹭着她的后腰,紧收起自己的怀抱,独自品尝着难以传达出来的强烈的幸福感。少顷,她松开自己的手,向着铃仙的上身抱去,全然不顾身下的月兔发出的微弱悲鸣——反正不管她用何种方式抵抗,在指尖宇宙般的战力差距的有色滤镜之下都只会显得像是小女儿对着老母亲撒娇。此处必须申明:纯狐女士对铃仙小姐所抱有的乃是纯粹无瑕的母爱,不存在任何变质现象,还请各位把自己手里的小零食和向上乱飞的嘴角收一收。对了,请不要在自己的床上像一条蛆似的扭来扭去,那样不雅观。

“哎,你看我家铃仙,吃胖了都,抱起来肉嘟嘟的……”她把脸埋在衣服里,不让别人看见她那透露着诚挚欢喜的面庞,又一次收紧了怀抱。

“呜呜……救命……”铃仙发出的哀鸣和呼救声愈发微弱,埋在地里的脸已经因为缺氧涨得通红(纯狐抱住的恰好是膈肌的位置,加上体重的效果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了)。被这么一个人撞翻在地上好比被一颗实心的炮弹迎面击中,要不是自己当兵时练出来了优良的身体素质再加上经常受到这种锻炼,这一撞当场就得把她送到三途河上报道。

似乎听到了某人的哀告(又似乎没有),纯狐毫无预兆地松开了手。“哎呀,你看我这弄的,这都中午了,铃仙你也饿了吧?走,咱们吃午饭去。”平心而论,此等现象绝无稀罕之处,只要铃仙在她身边,如此无厘头的转换随时都可以在纯狐身上上演。

“那个……老佛爷啊…我等会还得上班呢。”铃仙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把这个祖宗似的家伙打发走。真可惜,这绝对不可能有那么容易,不然我的故事该怎么写啊?

“嘿,瞧你这孩子说的,吃顿午饭而已,来去一趟人间之里能花你多久?大不了妈请你一顿就是了。你想吃点什么?先说好,酒水绝对不准碰!”她拍了拍铃仙的肩和背,自以为是在安慰,紧接着就不由分说地牵住铃仙的手,拉着她就要往人间之里的方向去。看到纯狐老佛爷如此强硬,铃仙深知任何反抗均是徒劳,只好任由她像牵牲口似的扯着自己走,自己则是一个人在心里无声地放声大哭。“这难道就是老天爷对我当逃兵的惩罚吗?”每当遇上类似情景的时候,她总是会如此想着。有的时候,她真的宁可当年在战场上被敌人的机关枪打成马蜂窝也不想活得像现在这样憋屈,干什么都得忍气吞声,任人玩弄。但不得不说,隐忍确乎是她最大的美德之一。

没多久,两人就飞到了人间之里。按照乡里的规矩,妖怪是决不能直接现身与人间之里的,要进去之前必须要先做好伪装才行。但现在,由于诸如神灵庙和命莲寺两股宗教势力在人间之里的直接驻扎和明争暗斗、多次举办于人里上空的弹幕对决和符卡烟花大会之类各种各样的原因,总之,这规矩已经是基本作废了。就算还有效,谁敢冒着激怒纯狐的风险去找铃仙的麻烦?当年绵月丰姬因事代表月之都与幻想乡“交涉”时都可以用武力把妖怪贤者八云紫打至跪地,更别提这位可以一个人把整个月之都打得不敢迎战的老佛爷了。本来她就不是个好脾气,要是真的把人家惹毛了,说句老实话,她一个人夷平幻想乡真的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当然,和铃仙或者赫卡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脸上基本都是笑盈盈的。就像现在,她牵着铃仙的手,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在正午高照的太阳之下漫步于人间之里的大街上,脚步轻快如小溪潺潺,而铃仙却一直极不配合地哭丧着脸,仿佛给太阳晒蔫了似的几步一个踉跄,配合那惨白的脸色不禁令人怀疑她是不是中了暑之后又被某个活阎王抓出来游街。因为是周末,人间之里的街巷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还有些平日里认得铃仙的家伙跟她打招呼。说真的,铃仙是多么希望这些人里能有谁救自己脱离这无边苦海啊。但很可惜,直到最后一刻,她和纯狐走到一家小饭馆里坐下的时候,仍旧没有一个人愿意向她丢出救生的绳索,拉她上岸。甚至在遇上出诊完毕准备回永远亭的八意永琳时,她也只是朝着自己微微点了点头而已,其余多余的表示一概没有。

点完了菜,两人就这么对坐着,纯狐脸上依旧笑逐颜开,而铃仙则和之前一样连头都抬不起来。尽管这一次和上次不一样,自己不用担心违了酒桌的约,但是一想到难得的假期马上要就此断送,她还是好心痛。

“那个,铃仙啊,最近过得咋样?吃得好不好?”“……”

“工作压力大不大?要不要我去给你请几天假?”“……”

“一切都顺利的吧?工资不够用记得跟妈说……”“……”

……终于!一连串的沉默之后,慢了半拍的纯狐终于注意到了铃仙那反常的沉默。看着眼前的孩子闷闷不了的样子,纯狐不免觉得有些担心,问道:“铃仙啊,怎么一直闷着头不说话啊?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又有人欺负你了?还是说…在生那帮月人的气啊?没事的,有妈在,没人伤得了你的,等下妈就上月球去揍那帮家伙给你出气。”一边说着,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右手,做了一个向下劈的动作,掀起的微风竟然奇迹般地将铃仙“唤醒”了:

“不不不……不用了。”看,这孩子果然有点中暑了,人都迷糊了啊,话也讲不清楚。不过…说真的,她可不想再出一遍那种因为某人发脾气自己就得无偿加班的破事了。

……但不知怎的,她的心中竟升腾起了一股莫名的暖意,似乎是因为纯狐刚才的话语。“希望我没有给这家伙弄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之类的。哈哈,当了这么些年的医生,现在居然还是一身的心病……”

一边自嘲着,拼尽全力也想顶一嘴“明明是你在欺负我吧”可又没胆子说出口的铃仙选择以最敷衍了事的态度应付纯狐的关切(毕竟她根本不想要这样的关切):“我没事,老佛爷……只是最近有点忙了,在想工作上的事情而已。”

“这样啊,那你可得注意点,别耽误了正事。啊,当然,还是自家身体更重要些。我跟你说……”听到纯狐开头那几句话的时候,铃仙只觉得一阵欲哭无泪:今天的值班表是她负责早上和中午,下午和晚上是永琳师匠替她。既然刚刚已经和师匠打了个照面,也就是说自己(被迫)翘班了的事情已经是想瞒都瞒不住了。“明明是你在耽误我吧!拜托了,师匠,求求您不要扣我的工资好吗?您都看到了的,您一定能理解的……”她在心里无声地为自己的幸福祈祷着,然而不知自何时起,纯狐的唠叨悄无声息地占据了她全部的心思。唠叨的重复啰嗦自然引人不适,可是铃仙却从中怪异地感受到了一丝独特的温暖。能够让自己感受到温暖的人儿,她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可是真的像这样问长问短,罗里吧嗦说个没完的,似乎也就纯狐一个了?

忽然,纯狐毫无预兆地闭上了自己的话匣子。一阵微弱的哭声,就连铃仙自己都不得不费点心神才能注意到,可是纯狐却立刻就察觉到了。她倏地一下站起身来,视线死死锁着声源的位置不放。她此刻的眼中蕴含着十分复杂的情感,像是受了某种颇为惹人不快的刺激。这并不是说哭声本身令人不快,而是它所唤起的,源自纯狐的过往的那份感受令人不快。有一瞬间,铃仙竟在那双和自己相差无几的赤瞳中读出了一股似乎毫无来由的悲伤,明明只有一小缕,却又强烈地令人感到窒息。她很少看到纯狐在人前表现出这样一种几乎可以说是“软弱无能”的感情。

顺着那微弱的声源的方向,铃仙望了过去(或者说,是顺着纯狐的视线望了过去)。一个灰头土脸,背着小箩筐的男孩正蹲在进门处的柜台旁低声哭泣,不知何故。圆圆的小脑袋,生着厚茧的小手,脏兮兮的指甲缝和已然初具规模的臂膀——典型的穷苦人家的小孩。

已经站起身来的纯狐毫不犹豫地径直走向了那个孩子。铃仙在类似的情况下出于恐惧往往不会违逆纯狐的意志,但现在纯狐由于没有明确的表示,她倒也乐得先待在原地静观其变。还好,纯狐并没有叫她一道过去。

“孩子,你为什么孤零零地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是和家人走散了吗?”俯下身去,用手揩去眼泪,尽管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纯狐那娴熟而轻柔的安抚手法仍然令作为职业医生的铃仙不禁暗中叫好。但藏在这背后的那些东西,似乎深邃得令人胸口发闷。

那孩子仍旧哭泣着,只不过情绪似乎安定下来了一些,至少已经有能力重述自己的遭遇了。原来,他和自己的妈妈一起出来卖菜,本来已经卖完了准备回家的,可是今天人间之里市场上赶集的人实在是有点太多了,他和妈妈只能在人潮之中被挤来挤去,一不留神牵着的手就松了。他太瘦小了,只能被人潮推搡来推搡去,最后莫名其妙就被挤到了这边。更要命的是,她刚刚检查自己的随身物品的时候,发现装在箩筐里面的钱不见了!

“那可是我和妈妈卖了快一天的菜才赚到的钱啊,妈妈是相信我才交给我保管的……现在……现在都不见了……哇啊啊……”想到这件伤心的事,男孩的哭声变得更大了。

“乖孩子,咱们不哭,不哭,啊。”纯狐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男孩的背与肩,以小心翼翼又关怀备至的动作将男孩揽在自己的怀里,神情温柔地像是一位母亲,手法却娴熟地像幼儿园老师——或者说诱拐犯。她一边摸着小男孩的头,一边轻声吟唱着无名的歌谣,尽心尽力地安抚着那个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看着这幅动人的图景,铃仙忽然萌生出一个与此毫不相关的问题:“她本来是因为什么原因才选择以和月之都不死不休的方式度过如此漫长的岁月的呢?”在她的印象里,纯狐已经在那次异变结束之前就和当时在场的所有人讲过一遍了。可是她当时到底说了些什么?铃仙却死活也想不起来。大概是因为平时工作的性质的缘故,记忆力多少有些受损了吧。

等到怀里的孩子重归于平静之后,纯狐适时地松开了怀抱,转而将左手搭在他窄小的肩膀上,右手则慢慢地替他擦干眼泪。“好孩子,没事的,你的妈妈很快就会来找你的。别怕,在你妈妈找到你之前,阿姨会照顾好你的。”

“谢谢…谢谢阿姨。”男孩一边说着,一边仍然带着抽泣的哭腔吸着鼻涕。“可是,我妈妈说过,不能随便接受陌生人的帮助来着……”

纯狐的身形轻微到几乎无法察觉地震了一下。已经当了好些年医生的铃仙看得出来那是被刺痛了的表现。“她的过往,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唔,还是想不起来啊。”

过了好一会儿(纯狐视角),纯狐方才从刚才的刺激中清醒过来。“啊…是的,孩子,你说得对。小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保护自己才行。”她仰头望着天花板,朝着某个只有自己才看得见的存在做着回答。说完,纯狐的脑袋不自然地低垂下来,样子看上去好像一下子老迈得形同千岁,已然经历过无数岁月的冲刷以至于濒临磨灭。旁观的铃仙对此在心里莫名其妙地感到有点不舒服,可是依旧令自己恼火的是她还是不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种明显的改变,就连年幼的孩童都不会视而不见:“阿姨,你刚刚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说错了?”

“不不不,怎么会呢?”意识到自己露了马脚的纯狐赶忙抬起脑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以故作掩饰:“遇到像你这样听话懂事的小朋友,阿姨高兴还来不及呢!话说你认不认得回家的路啊?”

男孩点了点头。“可是,卖菜的钱全部被我弄丢了……”一想起这件事,男孩说话的音调都整整往下降了一个大调。

“没事的,孩子。相较于那些钱,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想,你的妈妈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不知怎的,铃仙总觉得纯狐现在更像个照顾小孩的保姆,而不是一位深不可测的神灵。

“真…真的吗?”男孩的语气带着惊讶,似乎并不是很相信纯狐的说法。回答他的,是纯狐带着阳光般暖意的微笑。看着那张笑脸的铃仙竟有一瞬间掀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情绪波动。波长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她的狂气之瞳,可是——

“喂,客官,这菜都快放凉了,咋还不动筷子?”一个有些尖利的男声在铃仙背后响起,吓了她一大跳。回头一看,声音的主人似乎从未出现,只有一个店小二打扮的家伙在另一桌旁边站着忙碌。松了口气的铃仙转而用手在嘴边围成喇叭状对着纯狐所在的方向喊道:“喂……”

不知怎的,铃仙迟疑了片刻,然后接着喊道:“老佛爷,您快些!菜要凉了!”

“诶,马上就好!你再等等!”听到铃仙的呼唤,纯狐赶忙做出回应,紧接着又重新扭过头去,对着那个孩子不知嘀嘀咕咕地耳语了些什么,再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就急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没过两分钟,她们就放下了筷子——食量不大外加凉掉的菜导致的结果。结账的时候,纯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尬笑着说道:“那个…铃仙啊,妈出门的时候,好像忘记拿钱在身上了……”

“哄小孩呢?……”铃仙颇有些不满地嘟囔着。她并非没有看见纯狐如何以一种极其拙劣的手法将自己所有的零钱偷偷塞进那个小孩子的箩筐的全部过程,可是就算是死,她也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

“唉……老板,这桌我买单。”她认命一般叹了口气,掏出自己随身揣着的零钱,小心翼翼地点数着,心里直滴血。纯狐在另一边不住地道歉,并声称自己下一次一定会还上这笔钱。

但是说真的,现在钱已经变成次要问题了。铃仙现在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几分钟前的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在她的心底,只是她不知自己于何时遗失在了何处:

“纯狐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非得和月之都拼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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