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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ge 1 启幕之时,空想主义短篇集:来自月亮的相似者

小说:空想主义短篇集:来自月亮的相似者空想主义短篇集:来自月亮的相似者 2025-09-11 22:00 5hhhhh 8810 ℃

古老的竹林,隐士的茅屋,不得不说已经形成了一种刻板印象式的淡雅。但很可惜,在这个完全不能谈论常识的幻想之地,这些都明显(更应该说是幸好)是不成立的。倒不是说幻想乡里没有竹林或者没有隐士,而是说它在两者兼有的情况下,将其以一种极其幻想乡的方式杂糅了起来,于是便形成了一种混乱却不失美感的画面与颇具幻想感的意味。

迷途竹林的深处,是一家名为永远亭的诊所。但很明显,选择把一家诊所开在这样一个地段实属不智之举,因为这里地如其名,是个非常容易迷路的地方,即使是常年于此猎兔为生的老猎人,进去之前也得先乖乖备上几天的干粮以防万一。哪怕是那些已经在里面住了不知多少年的老住户,大多也不敢声称自己完全熟悉此地的一草一竹。如此一来,永远亭自然时常是门前冷落鞍马稀,更何况那叠床架屋的高墙大院和标准日式民居风格无一不表明屋主人一开始并没有开诊所的打算,只是为了避人耳目才特地挑了个偏僻如此的位置。至于为何最后还是开成了诊所?人嘛,总是要吃饭的,妖怪也不例外啊。

难得一个好晴天,阳光倾洒在竹林之中,投下斑驳多变的光与影,大笔勾勒出一副色彩丰富的丹青图景。住在这样一片茂密而宽广的竹林里最大的好处,大概就是这种带有诗意的生活了吧?没有喧嚣、没有工作压力、没有烦人的家伙……永远亭那边又会是怎样一番图景呢?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差别才是。

“嘭!”一声闷响击碎了正午这幅风景画的装裱,墨水与颜料开始以颇为散漫的方式重获自由。永远亭的大门被一个身着JK制服,头上长着兔耳的少女惊慌失措地撞开,随后她便以百米冲刺都望尘莫及的神速瞬间逃离了事故现场,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身着黑色满族旗装的中年妇女,一头橘黄色的飘扬长发顺着风儿猎猎作响。真不晓得她是怎么做到在头戴冠冕,双手不提裙摆的情况下跑得比她前面那位还要快些的。而且…等一下,她不会还在加速吧?

“铃仙,别跑嘛!来,让妈妈抱抱!”她张开双臂,面朝着前方奋力奔跑的少女的背影发出邀请,同时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老佛爷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是真经不住您瞎折腾了!”果不其然,领先她大概20米距离的兔耳JK果断拒绝了这个致命的邀请,两条腿倒腾得就像笼子里的仓鼠,仔细闻闻的话甚至能闻到从她的鞋底传来一丝丝微弱的焦糊味。然而,从她选择撒腿跑出永远亭的那一刻开始,她的所作所为的全部意义,便已注定和笼子里的仓鼠没什么两样。

左一个弯,右一个弯,时而变道,时而逆向……一切的一切全无意义,不过是猎物的垂死挣扎罢了。两人之间的追与逃始终局限于迷途竹林之内,总体而言,局势似乎有利于兔耳JK小姐。但在这过程之中,即使是那当过兵的身手,得到的结果也不过是在一次又一次回头观察中绝望地发觉对方不仅死死咬住自己,还在毫无疑问地一点点逼近。

好了,刚刚开幕没有多久的这场闹剧现在就要草草收场了。“领先”选手的速度正因长时间高强度无氧运动的副作用被迫放慢,而二号选手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天赐良机。看呐,在裙摆之下隐藏的两条有力的腿猛地发力一跳,以死从天降之势扑到对方的背上并抓住机会将其揽入怀中,而可怜的受害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死去般的悲鸣就失衡倒地,熟练地放弃挣扎,任由胜者俘获自己的躯干与腰肢,只剩下饱含辛酸的热泪在赤红色的双目中止不住地流淌。

“铃仙·优昙华院·因幡,和其他性质的妖兽有很大的不同,是格外特殊的妖怪兔…”这些是我们可怜的兔子小姐登记在《幻想乡缘起》中的“户籍资料”。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自己从未明说,从未记录在案的经历,到底该有多么曲折。早年,还未来到地上之时,她是月兔部队里的一个无名小卒,只不过负责给那些月之民当炮灰而已。但更可惜的是,从事实上讲,她已经是众多同类中的幸运儿:月兔这一种族作为月之民基因工程的造物,即使有着自我意志,对命运的掌控力却先天残疾,而她在复健期刚好摊上了两个比较开明的主子——绵月姐妹。妹妹依姬是月之都的军事首脑之一,这给了她跻身军队的渠道;如果不是来自大姐丰姬的指点,恐怕在来到幻想乡之前,她就已经先被当成逃兵处决了。

虽然是以类似“关系户”的身份进了军队,她自己却并未因此受到过什么优待。而且,很不巧的是,才入伍没有多久,她就被卷入那场(在她看来)应当永远被诅咒的那场著名又无名的战争之中。在我们的视角里,那场战争应该是叫“阿波罗计划”。

望不见尽头的灰暗的日子里,仿佛太阳也被熄灭。战火从未停歇,随处可见的死亡惬意地抓起一条性命,然后再一口吞下。

战壕中额头流着血闭着眼不知死活的战友、充斥着伤员惨叫声却又这缺那缺的野战医院、成排成排像割下来的秸秆一样烂在地里的各式各样的死人,上一秒还在和自己商量晚饭吃什么的朋友在下一秒肚子被炮弹炸得像个烂肉铺子一样然后痛得满地打滚,想让自己帮忙给个痛快可是自己连手枪的扳机都扣不动……前方的惨状与后方的歌舞升平形成无与伦比的绝妙对比。

她受够了。彻底受够了。战争结束之前,她就在某次领导视察的时候向自己的两个主人鲁莽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倒不能苛责她什么别的,毕竟月兔在月之民这里基本就是宠物的地位罢了,换做别的月之民,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听到自己家的小兔子的想法之后,绵月姐妹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找了个机会帮助铃仙在战争的混乱状态下趁机逃离了月之都,并指导她投奔现居幻想乡的,姐妹俩的老师——月之都曾经的贤者,八意永琳。

老实说,这在很多情况下只是换了个工作岗位而已,说到底她还是在给月之民打工,不过还是有不同之处的:这位前月之贤者,有着“月之头脑”之名的八意思兼神,和她侍奉的月之公主,著名童话故事《竹取物语》的女主人——蓬莱山辉夜,几千年前就已经定居于迷途竹林。自从那个著名的故事开始之后,服下蓬莱之药的辉夜因为沾染地上的“污秽”而被月之都放逐,永琳因为愧疚选择追随辉夜,两人背叛月之都之后在迷途竹林过着很长一段时间的隐居生活。同样地,在漫长的时光之后,已经不再能够被月人容纳的她们的思维模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最起码没有“标准”的月之民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气息了。

来到永远亭之后,铃仙被永琳收作学生,从士兵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医生。相较于以前,她更喜欢现在的生活,平静而安全得多,只是每当望向满月时自己总能感觉到一股捉摸不透的,带着血腥与硝烟味的波长,似乎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却战壕里的日子。而且……其实她依旧要面临一大堆数不胜数的麻烦:伺候性格古灵精怪总是会捉弄自己的主子,给自家师匠当新药试验的小白鼠,工作日扮成行脚商跑去人间之里卖药问诊,要不然就是待在家里当坐堂医生……只要哪天晚上她不工作,你永远可以看到她在夜雀食堂的某个桌位旁和几个 同是苦劳人的酒友聚在一起互相倾倒情绪垃圾。她点的菜永远是一串冰镇三色团子,而且永远都是第一个喝断片的。

至于扑倒她的那一位,同样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叫做纯狐,具体来历已不可考,别看现在一副中年老变态的样儿,她实质上可是能凭一己之力和整座月之都分庭抗礼的,纯粹的无名仙灵。铃仙和这位认识,还是在好几年前的那次异变之中,月之都因为受不了她和新认识的朋友——地狱女神赫卡提亚的联合攻势,只好以一种半威胁,半求援的奇怪态度要求幻想乡派人出面解决此事。为什么她们不帮忙?按照月之都人的说法就是——

“她们朝我丢脏弹,难不成我拿人命给她推回去?月人的命不是命?”

考虑到瘦死骆驼比马大之类的因素,换线不敢想仍旧派了几个人过去,其中就有她铃仙。这场战斗不亚于铃仙记忆里的好几次大型战役,要不是纯狐出于一种游戏般的兴趣收着力和她们一道打弹幕战,即使有师匠临行前发给大伙的“绀珠之药”顶着,也不过就是几个照面就要被秒掉。赢了之后,按照事先的约定,纯狐十分爽快地离开了。但是,就在临走之前,她突然停了下来,像是为了特地宣布什么似的指着铃仙说道:“小兔子,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不知怎的,我有些在意你啊。”

彼时的铃仙尚未知晓,这句话的背后,是一段新的噩梦的开端。

在那次异变结束之后,不知为何,这位纯狐氏总会时不时造访永远亭,每次一来都是指名道姓要找铃仙,似乎一有空就这样搞。至于找她做些什么,刚才发生的事已经是一个足够好的例子了,这里也就不再赘述,毕竟例子实在太多,数不胜数。遇上这位之后,铃仙才真正意识到,可怕的不是有个变态缠着自己,而是你拿一个缠着自己的变态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象一下吧,自己好端端地一个人活着,突然多了一个妈不说,这个“妈”还会24小时高强度视奸你的生活,指不定下一秒就会在某个始料未及的视觉死角给你表演一下越共探头,一见到你就跟被磁铁吸住一样走不动路不说,还要用各种合乎刻板印象的行动向你表示关爱之意,你还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我们只能说,铃仙小姐直到现在还没有被逼疯,大抵是因为她已经用自己操控波长的能力把自己弄疯过不止一次了吧。谨在此致以兔妖怪的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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