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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残篇】,4

小说: 2025-09-11 21:59 5hhhhh 5600 ℃

  看台上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阿云的名字在无数张口中被呼喊、被嘶吼,像一道滚雷般席卷整个斗兽场。她的战绩早已成为朝歌街头巷尾的传说——那双能徒手折断青铜剑的手腕,那具能在最惨烈的厮杀中屹立不倒的身躯,以及她最令人胆寒的杀招:惊雷!

  监场官的金杖随即转向西侧,指向同样跪伏于地的阿穗:「西边为同样出身犀勇营,使用单手曲剑加圆盾,连胜十七场的『绯闪』阿穗!」

  欢呼声再度炸裂,但这一次,声音里夹杂着类似的狂热与期待。阿穗的名号同样响彻朝歌,她的战斗风格与阿云截然不同——诡谲、迅捷、致命。她的每一次出手,都如闪电般快捷且难以捕捉。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仿佛有火星迸溅。

  青梅竹马、师出同门、相濡以沫,却又…形同陌路今天,她们将压上一切决出个结果。

  胜者,将获得「血凰」封号,成为朝歌最炙手可热的斗奴,未来基本上都会获得自由。败者,要么死,要么沦为对方的贱奴——作为奴隶的奴隶,连名字都不配再拥有,并且永远无法赎身或晋身。

  「铿!铿!铿!」

  随着最后一道锁链落地,两具完美的战斗躯体终于摆脱束缚。助手们快步上前,将闪着寒光的精钢武器递到她们手中。

  阿云五指扣住战斧柄部,斧面映出她凌厉的眉眼。这柄单手战斧通体由西域高价买来的大食精钢打造,斧刃处流转着奇异的光纹——那是「气」的具象化表现。当她握紧斧柄时,斧面上的光纹突然暴涨,如同活物般缠绕上她的小臂。

  十步外,阿穗的曲剑同样泛起绯色光晕。这柄剑的弧度比常规曲剑更为夸张,剑脊上刻着细密的导气纹路。当她手腕轻抖时,剑尖竟在空中划出三道残影。

  监场官后退一步,猛地挥下金杖:「血凰之争——」

  「开始!」

  「咚!」

  王鼓第一声响起时,两人同时俯身。阿云的圆盾斜挡胸前,战斧收于腰侧;阿穗的盾牌则微微前倾,曲剑藏在盾后如同毒蛇的信子。

  「咚!」

  第二声鼓响,斗兽场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观众们惊恐地发现,两人周身的沙粒开始违反常理地悬浮——这是「气」外溢造成的异象。

  「咚!」

  第三声鼓槌还未离开鼓面,两道身影已化作残影对冲。

  「轰!」

  两面相距十米的精钢盾牌狠狠对撞。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从碰撞点炸开,将最近的沙尘吹成放射状。盾面接触处的钢纹在巨力挤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臂骨同时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噌——」

  战斧与曲剑在盾牌分开的刹那交击。斧刃上的「气」纹与剑身上的光晕剧烈摩擦,爆出一串湛蓝色的火星。兵器相持的中心点,空气因高温扭曲变形,金属交鸣声化作实质化的音波向四周扩散。

  看台最前排的观众不得不捂住耳朵。有位贵族少女的玉簪竟被声波震断,青丝如瀑散落也浑然不觉。

  势均力敌的角力持续了整整三个呼吸。当两人终于后撤分开时,沙地上留下了四道深深的滑痕——那是她们的赤足在卸力时犁出的沟壑。

  阿云的战斧仍在嗡鸣,斧面上多了道细小的缺口;阿穗的曲剑则泛着不正常的暗红色,像是被高温灼烧过。

  喘息片刻后,阿穗的曲剑突然一沉,剑尖划过地面,卷起一道沙尘暴般的黄雾。

  「砰!」

  阿云的圆盾稳稳挡住飞溅的砂石,但视野已被遮蔽。

  ——就是现在!

  阿穗的双腿猛然发力,全身的「气」骤然凝聚于盾牌,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撞向阿云!

  「轰——!」

  精钢盾面结结实实撞上阿云的防御,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同时闷哼一声。但阿云终究失了先机,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战斧脱手飞出。

  阿穗没有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双腿分开骑坐在阿云身上,右手曲剑高高举起,随即如毒蛇般刺下「嗖——」

  曲剑破空而下,阿云在千钧一发之际偏头闪避。锋利的剑刃擦过她的耳廓,深深扎进大地,剑身因冲击而剧烈震颤,发出嗡嗡的金属哀鸣。

  阿穗毫不犹豫地松开剑柄,左手从盾后闪电般抽出一把短匕。匕首上缠绕着凝实的「气」,刃尖泛着冷冽的寒光。她手腕高高举起,准备再次狠狠下刺——顶级斗奴都有气护身,若不用大幅度的蓄力攻击,难以造成足够的伤害。

  「砰!」

  阿云猛然抬身,前额如铁锤般撞向阿穗的鼻梁。骨肉相撞的闷响中,鲜血顿时从阿穗鼻腔喷涌而出。这一记头槌力道极重,撞得阿穗眼前发黑,不得不踉跄后退。

  抓住这瞬息的机会,阿云迅速起身,冲向战斧落地的方向「嗤!」

  一道银光破空而来。

  阿穗在后退途中大力掷出的匕首,精准地钉入阿云左腿外侧。附加了「气」的刃锋撕裂了同样「气」的防御,没入皮肉大约五厘米,鲜血立刻顺着刀槽涌出,在麦色肌肤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阿云的身形猛地一顿,左腿肌肉因匕首的撕裂而剧烈痉挛,竟是一时间无法站立。鲜血顺着刀锋的血槽汩汩涌出,在沙地上滴落成一道断续的红线。但她的眼神依然凌厉如刀,一把拔出匕首丢开,拖着伤腿一路跪爬,五指深深抠进沙土,每一次挪动都在让伤口疼到痉挛,却仍执拗地朝着战斧的方向爬去。

  阿云的手指终于触到战斧冰冷的斧柄。

  她咬紧牙关,强忍左腿钻心的剧痛,借着一股狠劲猛地站起。斧刃刚抬起,一道绯色寒光已破空袭来——阿穗竟已弃了盾牌,持曲剑全力斩来!

  「锵!」

  「铛!」

  「铮!」

  两柄兵器在电光火石间交锋三次。火星四溅中,阿云右臂的肌肉剧烈颤抖——她的气劲已开始紊乱,每一击都让受伤的左腿承受着撕裂般的痛苦。

  第四记斩击到来时,绯色剑光突然暴涨,速度瞬间暴增,如一道曲折的闪电般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下往上撩中了阿云的右臂。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彻斗兽场。阿云的右臂不自然地弯折,战斧再次脱手,落在身前不远处——斗奴所使用的主武器均未开锋,加上以「气」护体,令她的右臂还有被治愈的机会。

  阿云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左腿的伤口仍在滴血,右臂软软垂落,整个人被剧痛和失血折磨得面色惨白,看上去是胜负已分。

  阿穗的剑尖微微颤抖。

  她急促地喘息着,体内「气」的枯竭让视线都有些模糊。汗水混着血水从下巴滴落,在沙地上砸出一个个暗红的小坑。

  恍惚间,她看见的不是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对手,而是——夏日麦浪里,两个小女孩追逐打闹的身影。阿云总是跑在前面,回头对她伸出沾满泥巴的小手。

  ——被马贼掳走那夜,阿云紧紧抱着发抖的她,在运奴车角落哼着家乡的童谣。

  ——训练场上,她们第一次学会「气」时,兴奋得紧紧拥抱。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阿穗突然发现自己的剑变得重若千钧。她本该趁机恢复,给予对手最后一击,可握剑的手却不听使唤地松了力道。

  「为什么…偏偏是你…」

  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看着阿云同样被汗水浸透的脸庞,那上面除了血迹,还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泪痕。

  另一边,记忆的碎片同样在阿云脑海中炸开——但作为弱者,她想起的却是:黑人女教官黝黑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将她整个人提离地面:「捡起来!」沾血的青铜剑在沙地上闪着寒光,「剑比斗奴的命更宝贵!有剑才有命!」

  她原本支撑跪着身体的左手无意识地握住了战斧,手臂突然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竟将战斧柄部的皮革包裹捏得咯吱作响。

  阿穗双手所持的曲剑已然高举,剑背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这一击若是落下,定然会将阿云击晕,便能结束这场煎熬「轰!」

  平地炸起惊雷。

  阿云左臂的肌肉突然膨胀一圈,战斧上的「气」纹如活物般疯狂游动。在阿穗剑背落下的刹那,一道银光自下而上撕裂空气,斧刃划出完美的半月弧「咔嚓!」

  两声脆响几乎同时爆发。阿穗的双腿突然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肉。她精致的面容因剧痛而扭曲。曲剑脱手飞出,在空中旋转数圈后斜插在沙地上。

  「哗——」

  整个斗兽场瞬间沸腾。

  「惊雷!惊雷!」前排的贵族青年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酒杯砸落在地。

  「十九连胜的绝杀技!」另一个观众扯着嗓子尖叫。

  沙尘缓缓散去,阿云保持着左手挥斧的终结姿态,斧刃上缠绕的「气」正化作缕缕青烟。她的身影在烈日下投出长长的阴影,恰好笼罩住阿穗倒下的身躯。

  裁判官的铜锣僵在半空,连他都为这逆转的一击所震慑。整个朝歌斗兽场的历史上,从未有人在右臂骨折、左腿重伤的情况下,还能使出如此完美的逆转攻击。

  斗兽场的穹顶下,声浪如潮水般翻涌。

  贵族区的老爷们激动地探出身子,金丝袖口下竖起的大拇指森然如林。少数人将拇指狠狠向下压着,嘶吼着「杀!」的喊声淹没在更洪亮的声浪里——更多的人则平举大拇指,整齐划一地呐喊着:「奴!奴!奴!」。这表示他们认可了这场精彩的角斗,认为阿穗有活下去的价值——但按照规矩,她得永世成为阿云的奴隶。

  戴着青铜面具判官缓缓举起象征赦免的金色令牌。

  阿云拖着血肉模糊的左腿,在沙地上犁出一道蜿蜒的血痕。她跪坐下来,小心翼翼地将阿穗的头颅托起,搁在自己尚且完好的右腿上。黏稠的鲜血立刻浸透了两人的肌肤。

  「刚才…」阿云的声音嘶哑得像是沙砾摩擦,「你刚才的剑犹豫了吧?」

  阿穗苍白的眼皮轻轻颤了颤,没有回答。但她们都心知肚明——压制时的第一次刺击,阿云本不能躲开的。

  阿云的手指深深陷进阿穗染血的发丝,滚烫的泪水砸在对方惨白的脸上。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像个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般哀求:「陪我走下去…行么?」

  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从未示人的脆弱:「求你了…别死…」

  阿穗涣散的瞳孔微微转动。她看见阿云被血糊住的睫毛,看见她皲裂的嘴唇,看见了她如同小时候一样的眼神,如今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沾满沙粒的手指动了动,在血泊中划出浅浅的沟痕。阿穗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额头抵上阿云染血的膝盖。

  一个微不可察的点头。

  像是麦穗在风中低垂的弧度。

  阿云缓缓直起身,拖着伤腿在沙地上爬行,每挪动一寸都留下暗红的印记。那把短匕静静躺在盾牌旁,刃口还带着她的血。

  看台上的喧嚣渐渐平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这场成奴仪式的完成。按照传统,「血凰」战的败者,会被胜者当着数万观众的面亲手割掉十根手指,象征着败者永世为奴,再也不能握剑。

  刀刃贴上食指根部时,阿穗的肌肉瞬间绷紧,却又很快放松下来,并且没有了「气」的防御。匕首缓缓切入,皮肤、肌肉、肌腱依次分离。血珠顺着银亮的刃口滚落,在当成案板的盾牌上溅开一朵朵红梅。阿穗的额头渗出冷汗,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却只从鼻腔里发出闷哼。

  「喀嚓——」

  第一根断指落入铜盘,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阿穗的瞳孔剧烈收缩,胸口急促起伏。她的左手无意识地抓挠着沙地,指甲尽数崩裂。当匕首移向中指时,她的整个右臂都在痉挛,却依然固执地将手掌摊开在盾牌上。

  第二刀更深更慢。阿云的手稳得可怕,刀刃精准地找到指骨关节的缝隙。阿穗突然仰起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脖颈青筋暴起,像条搁浅的鱼,可她被切割的右手却非常稳。

  「很快…很快就…」阿云的呢喃破碎在风里。

  当中指落下时,阿穗终于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她的脊背弓起,断掌在空中无助地抓握,喷涌的鲜血在沙地上画出诡异的弧线。剧痛让她的视线模糊,却仍死死盯着阿穗的眼睛——就像她们儿时玩「谁先眨眼」的游戏。

  下面的两刀是对意志的凌迟。阿云不得不用膝盖压住阿穗抽搐的手臂。切断拇指的瞬间,阿穗的喉咙深处终于溢出一声幼兽般的呜咽,但随即又被她咽了回去。她的牙齿深深陷入嘴唇,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裸露的胸骨上。

  当十根断指整齐排列在铜盘里时,阿穗已经意识模糊。她的瞳孔涣散,却依然用断指处轻轻碰了碰阿云的脸颊——温热的血在惨白的脸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结束了…「阿云的声音破碎在风里,她将阿穗的头颅深深埋入自己染血的硕大胸脯中。滚烫的泪水混着血水滴落在阿穗惨白的脸上,冲开一道道蜿蜒的痕迹。

  斗兽场的沙地突然卷起奇异的风旋,九尾狐纹的旌旗猎猎作响。一队身着雪白狐裘的巫医踏着奇异的步伐进场,腰间悬挂的青铜铃铛发出空灵的声响。

  「让开。」为首的巫医声音清冷,她掀开狐裘兜帽,露出额间鲜艳的狐火纹。纤细的手指从袖中抽出一卷泛着青光的竹简——那是传说中妲己皇后亲传的《青丘秘术》。

  巫医跪坐在血泊中,将一枚晶莹的狐形玉印按在阿穗的断腿处。玉印触血的瞬间,竟发出凄厉的狐啸声,数道青光从印纽中窜出,如活物般缠绕住阿穗的伤口。

  「忍着。」巫医突然掐住阿穗的下巴,将一管猩红的药剂灌入她口中。阿穗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如离水的鱼般剧烈抽搐——那是用青丘狐血炼制的秘药,能救命,却要承受焚心之痛。

  另一名巫医为阿云处理伤势。她手中银针飞舞,在阿云左腿的伤口周围刺出诡异的狐尾图案。每落一针,就有淤血从匕首伤口激射而出。

  「抬走。」巫医首领挥手。八名赤膊的力奴抬着两张青铜担架快步上前,她们古铜色的肌肉上同样刺着狐首纹身——这是专门侍奉巫医的哑奴。

  当担架被抬起时,阿云死死抓着阿穗的手腕。巫医们对此视若无睹,只是摇动着手中的青铜铃铛,吟唱着古老的咒文。铃声中,担架上的血迹竟渐渐凝结成片片狐尾状的结晶。版主提醒:阅文后请用你的认真回复支持作者!点击右边的小手同样可以给作者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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