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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换身记,1

小说: 2025-09-11 21:59 5hhhhh 5160 ℃

婚礼现场,水晶吊灯像一万颗凝固的眼泪,悬在头顶,折射出璀璨而冰冷的光。

而化妆间里,我穿着一身洁白得有些刺眼的婚纱,头戴轻盈头纱。镜子里,映出一个美丽的新娘——精致的妆容,含羞带怯的微笑,微微隆起的小腹被蕾丝和绸缎温柔地包裹。

那张脸,是单姝怡的。而那个灵魂,是我的。我是高天。

我的新郎,严浩翔,正站在我的身边。他握着我的手,手心温热而有力,英俊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他的爱像阳光一样,炽热、浓烈,将我整个人笼罩。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感受到他对我们未来的期盼,感受到他对腹中这个孩子的珍爱。

这一切,都真实得如同梦境。或者说,是一场我亲手编织,如今再也无法醒来的梦。

“新娘子今天真美啊!”

“浩翔真是好福气,娶到姝怡这么好的姑娘!”

亲友们的祝福声像隔着一层玻璃,模糊地传进我的耳朵。我努力牵动嘴角,做出一个符合“单姝怡”身份的、幸福而羞涩的微笑。是的,我应该是幸福的,全世界都这么认为。

然而,我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引,不受控制地越过人群,飘向主宾席的那个角落。

那里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剑眉星目。那是我的身体,是我奔跑过无数个球场、熬过无数个夜晚的身体。

而此刻,那个身体里,坐着的是单姝怡的灵魂。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他——或者说,她——正平静地看着我,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淡淡的、似乎是祝福的微笑。

心脏猛地一阵抽痛,尖锐而猝不及防。巨大的愧疚感混合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被抛弃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我才是高天,那个位置本该是我的,我本该穿着西装,以朋友、以兄弟的身份,祝福单姝怡找到她的幸福。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穿着婚纱,以她的身份,嫁给我曾经的“死敌”,怀着他的孩子。

司仪走上台,用热情洋溢的声音宣布婚礼开始:“各位来宾,今天,我们共同见证严浩翔先生和单姝怡小姐的爱情盛典。他们的缘分,如同命中注定一般,早在那个充满了汗水与梦想的高三夏天,就悄然萌芽……”

“高三夏天……”我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捧花。严浩翔感觉到我的紧张,安抚地捏了捏我的手。我对他勉强一笑,思绪却被司仪的话语拽入了记忆的洪流。

那年夏天,我确实遇到了“命中注定”。但那份命中注定,一开始是对我过去十七年人生的彻底颠覆,和一场让我沉沦至今的、罪恶的“新生”。

高三的夏天,记忆里总是充满了试卷的油墨味、风扇的嗡嗡声,以及篮球砸在地面上沉闷的撞击声。我和单姝怡是彼此的影子,约定着同一个未来。而严浩翔,则是我世界的反派——成绩单上压我一头的名字,篮球场上阻挡我上篮的身影。

直到那场雷雨的降临。

从医院醒来,当我发现自己被困在单姝怡那副柔软、纤细的身体里时,我感到的不仅仅是恐慌和绝望。

我变成了我的女孩,我青梅竹马的恋人。

最初的几天,我几乎不敢看镜子。镜子里那张我曾亲吻过无数次的脸,那双我曾凝望过无数个日夜的眼睛,此刻正属于我。这种感觉,诡异、荒诞,甚至带着一种亵渎般的罪恶感。

我笨拙地学习穿裙子,双腿间空荡荡的感觉让我走路都同手同脚。我学习控制说话的音调,生怕一不小心就发出属于“高天”的粗粝嗓音。最让我无所适从的,是面对她的父母——那两位我本该叫“叔叔阿姨”的长辈,如今却用一种无微不至的、对我了如指掌的爱意来关怀我。

“姝怡,今天想不想喝妈妈炖的汤?”

“我们家宝贝女儿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没休息好?”

每当这时,我都感觉自己像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丑,一个拙劣的、窃取了别人人生的骗子。

而最让我煎熬的,是每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当温热的水流过这具我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身体时,我会感到一阵阵的眩晕。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属于女性的曲线,感受到那份柔软和细腻。这是我爱人的身体,是我曾小心翼翼呵护、充满幻想的身体。但现在,它成了我的囚笼。

然而,这种被禁锢的感觉,在遇到严浩翔后,竟奇妙地开始变质。

那天在走廊,他像往常一样,带着那种我最讨厌的、胜利者的姿态拦住了我。就是这张脸,曾在高二那场决定性的篮球赛后,对着因为惜败而怒捶储物柜的我,轻蔑地丢下一句“输不起?”。

“单姝怡,你最近怎么回事?看见我跟看见仇人一样。”

我心里憋着火,想用高天的方式直接一拳挥过去,或是像上次那样吼回去“你他妈再说一遍?”,但从这副喉咙里发出的,却是又细又冲的一句:“关你什么事!”

我以为他会像以前对我一样,嘲讽我几句。可他却愣住了,随即低声笑了起来,那双总是带着锐气的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我从未见过的、饶有兴致的光芒。

“有意思,”他逼近一步,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皂角味,“原来那个害羞的乖乖女,是装出来的。”

那一刻,一种奇异的感觉击中了我。我意识到,当我用着“单姝怡”的脸和身体做出“高天”的反应时,那些曾经被他视为挑衅的、属于男生的尖锐,此刻竟然被他解读成了一种炸毛般的、毫无威慑力的可爱。 我不再是必须和他一争高下的“高天”,而是可以对他无理取闹的“单姝怡”。这个新身份,像一层保护壳,竟让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允许“示弱”的解放感。

从那天起,一切都失控了。

他开始主动接近我。在我为数学题抓狂时,他会把写满步骤的草稿纸推到我面前;在我体育课上因为这副身体孱弱的体力而懊恼时,他会递过来一瓶水,嘲笑我“弱不禁风”;他甚至会在我晚上回家时,不远不近地跟在我身后,美其名曰“怕胆小鬼被吓到”。

我嘴上和他斗气,心里却渐渐沉沦。彻底击溃我防线的,是在那个傍晚的篮球场。我拿着篮球,用尽力气也投不进,又气又恼。他走过来,什么也没说,就从身后环住了我。他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后。他握住我的手,调整我的姿势。

“笨蛋,”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我耳边响起,“手腕要这样用力。”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像被电流击中,疯狂地跳动起来,一种陌生的、酥麻的悸动传遍全身。这不是和单姝怡在一起时那种温暖安心的感觉,这是一种充满了侵略性、让我浑身发软、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的致命吸引力。

我用着单姝怡的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的侧脸,第一次意识到:我完了。

我好像,爱上我自己的“死敌”了。

我知道这是对单姝怡最彻底的背叛,是对我们过去所有约定的践踏。可是,这份新鲜而强烈的情感,像藤蔓一样将我紧紧缠绕,让我无法呼吸,也无法挣脱。

我甚至开始……享受待在“单姝怡”身体里的感觉。因为只有在这个身体里,我才能得到严浩翔这样的注视。

婚礼VCR里,一张张照片幸福得有些失真。我和严浩翔穿着情侣装,在大学的银杏道上拥抱;在图书馆里,他从身后环着我,教我做题;在生日派对上,他为我戴上王冠,吻上我的额头……

宾客们发出阵阵赞叹,而我看着屏幕上那个笑靥如花的“自己”,心底却泛起一阵苦涩的凉意。为了这些照片里的“幸福”,我亲手将另一个人的眼泪,留在了那个永不再返的夏天。

高考后的那个夏天,黏腻的空气里充满了等待的焦灼。我不再只是被动地扮演“单姝怡”,而是开始主动地、贪婪地窃取着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

尤其是,和严浩翔有关的一切。

高三最后这个月,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越过了暧昧的边界。他会旁若无人地在教学楼下等我,会在人来人往的食堂里,自然地夹走我碗里不爱吃的青椒。他指尖不经意的触碰,他靠近时身上清冽的皂角味,甚至是他看向我时那双带着侵略性的、灼热的眼睛,都会让这具不属于我的身体,泛起一阵阵陌生的、令我羞耻的生理反应。

更让我感到罪恶的是,我的梦境也被他侵占了。梦里,不再是模糊的、充满罪恶感的亲密,而是清晰得可怕的甜蜜。我和他并肩走在洒满阳光的林荫道上,他会突然弯腰,将我轻松地背起来;在安静的自习室,他会从身后覆过来,握着我的手,在草稿纸上一笔一划地教我解题,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

每一次从这样甜蜜的梦中惊醒,我都会在黑暗中大口喘息,心脏狂跳。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而我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意识是清醒的,属于“高天”的记忆和理智都在疯狂叫嚣着“背叛”,然而这具身体,却诚实得可怕。

我会在黑暗中,像个无耻的窃贼,颤抖着将手伸进睡衣。我会想起还是高天时,躲在房间里偷偷看过的那些粗糙的小电影。在那些影像里,我曾无数次将自己代入男性的角色,幻想着与单姝怡做尽各种爱侣间才会做的事。

但现在,一切都颠倒了。

我的手掌,此刻正覆在一对柔软饱满的乳房上,那是我曾渴望抚摸的形状。指尖上传来的细腻触感,让我的呼吸瞬间变得滚烫。我甚至能感受到顶端的蓓蕾在睡衣的摩擦下,不受控制地变得坚挺。

羞耻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却无法停下这罪恶的探索。我的手不受控制地继续向下滑去,穿过平坦的小腹,最终停留在那片隐秘的、温热的湿润里。当我用指尖轻轻按压,感受到那层薄薄的、代表着“完整”的处女膜时,我的大脑轰然一声炸开。

一种极致的、混杂着屈辱与兴奋的眩晕感攫住了我。

过去,我是进攻者,是幻想中占有单姝怡的“高天”。

而现在,我躺在这里,抚摸着这具属于我爱人的、完好无损的处女身体,感受着它因幻想另一个男人而泛起的潮热。我不再是猎人,我变成了等待被采摘的果实。

我变成了那个在幻想中,张开双腿,羞耻又渴望地……等待着严浩翔来占有我的“单姝怡”。

在黑暗中,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那可耻的呻吟溢出喉咙,身体却在自我探索中达到了一个陌生的、空虚的顶峰。那一刻,我知道,高天的理智和对单姝怡的爱,在严浩翔霸道而炙热的攻势,以及这具身体最原始的欲望面前,早已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我捏着那张印有“单姝怡”名字的成绩单,手心全是汗。分数比我想象的要好,足够我去严浩翔已经确定下来的那所北方的大学。

那一刻,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愧疚,都被一个疯狂的念头彻底压倒了——我要去,我必须去!我要以“单姝怡”的身份,在一个没有人认识“高天”的全新世界里,和他开始一段真正属于我们的人生!

这个念头,像一株疯长的、带着毒刺的野草,瞬间占据了我全部的心神,勒死了我对过去的最后一丝留恋。

我约了单姝怡在河边见面。彼时,他还顶着我的脸,对未来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高考结束就是一切回归正轨的开始。

晚风吹拂着我的长发,也吹乱了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我不敢看他,不敢看那张本该属于我的、此刻却写满了期待和不安的脸。那张脸上,有我对我们未来的规划,有对我这个“恋人”的信任。

“高天,”他先开了口,用着我那副身体,声音却温柔得像单姝怡,“我们的分数……可以报同一所城市了。”

我深吸一口气,打断了他的幻想。

“我想去北方,”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声音干涩而残忍,“和严浩翔一起。”

我听到她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周围的空气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高天!你疯了?!”他冲过来,抓着我的肩膀,那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灵魂从这副身体里摇出来,“你忘了我们说好的吗?你忘了你是谁吗?你爱的人是我!”

“我没有忘!”我也激动地喊了出来,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可我现在是单姝怡!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感觉……我才是活着的!你懂不懂?”

“我不懂!”他崩溃地哭喊着,那张属于“高天”的脸上,满是绝望和被背叛的痛苦,“你就是个骗子!你只是贪恋新鲜感!你这个叛徒!”

“叛徒”这个词,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他,看着那张流着泪的、我自己的脸,愧疚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的心像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在为他流泪,另一半却在为我即将奔赴的爱情而疯狂叫嚣。

我痛苦地闭上眼,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

“对不起……”我听见自己用单姝怡的声音,对他,也对过去的自己,说出了这句最残忍的话,“姝怡,对不起。”

我没有再给他质问的机会,我逃跑了。我像个懦夫一样,从他的眼泪和痛苦中,落荒而逃。

登上北去的火车时,我没有回头。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被我独自留在站台上的他,不去想他该如何面对一个没有我的未来。我把耳机音量开到最大,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像是我急于抛弃的过去。

那是一趟载着我的罪恶感、也载着我全部希望的列车。

我告诉自己,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从今往后,我就是单姝怡。那个叫高天的少年,连同他对另一个女孩的所有承诺,都被我亲手埋葬在了那个夏天的站台上。

“我爱你。”当严浩翔在所有人的见证下,说出这三个字时,我的眼泪瞬间决堤。这泪水,是为了他炙热的爱,是为了我们即将开始的婚姻,也是为了……那个再也无法回头的、被我亲手放弃的过去。

我以为,只要足够用力地奔跑,就能把愧疚甩在身后。但大学里的第一个寒假,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和严浩翔的爱情,并非全是想象中的甜蜜。他爱我,但也用他那种霸道的方式将我包裹得密不透风。我们因为生活习惯、因为未来的规划、因为他过于强烈的占有欲而争吵。当激情褪去,现实的棱角开始磨损我们的感情时,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在又一次激烈的争吵后,我独自回了家。

我控制不住地,约了单姝怡出来。在那个飘着小雪的午后,看着那个顶着我面容的“她”,我心中涌起一种荒谬的亲切感。我向他倾诉,抱怨严浩翔的霸道,抱怨那些爱情里的琐碎与疲惫。我像一个迷途的孩子,回到了唯一的、能理解我所有秘密的港湾。

看着他眼中为我流露出的担忧,我心中那个被压抑许久的、属于“高天”的灵魂,开始蠢蠢欲动。

“姝怡,”我看着他,鬼使神差地问出了那句话,“如果……我们还能换回来,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说出这句话,一半是出自真心,一半是出自卑劣的试探。我想知道,我的退路是否还在。我想确认,如果我在这段新的感情里输了,是否还能回到原点。

我看到了他眼中瞬间被点亮的光芒,那光芒刺痛了我。

然而,严浩翔的电话,像一道冰冷的符咒,瞬间打断了这场罪恶的温情。电话里,是他急切而充满歉意的声音,他说他错了,他说他正在来找我的路上。

我的心,可耻地动摇了。一边是严浩翔炽热的、不容拒绝的爱;另一边,是单姝怡沉默的、无条件的包容。我像一个贪婪的赌徒,两者都想要,两者都无法舍弃。

“他……他来找我了。”我挂掉电话,避开了他探寻的目光。

我看到了他眼中那簇刚刚燃起的火苗,是如何在我面前,一点点熄灭下去,最后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那一刻,我厌恶自己到了极点。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几乎是在哀求他,也像是在哀求自己,“我……我只是还没想好。”

我用这句苍白无力的谎言,再次逃离了他。我奔向车站,投入严浩翔的怀抱,用他的亲吻和拥抱来麻痹自己深入骨髓的罪恶感。

从那以后,我成了一个卑鄙的摇摆者。

我在严浩翔的爱情里享受着作为“单姝怡”的甜蜜,又在感到不安和疲惫时,回头向真正的单姝怡索取安慰和理解。我用她的善良和等待,为我自私的爱情上了一道双重保险。

我一边在社交网络上,以“单姝怡”的身份展示着我和严浩翔的恩爱点滴,一边在深夜里,给那个顶着我面容的“她”发去语焉不详的思念短信。

我明知道我对他的依赖是一种凌迟,却无法停止。因为我既害怕失去严浩翔那令人沉溺的爱,更害怕……被那个我亲手抛弃的过去,彻底遗忘。

这种摇摆不定的折磨,在那天晚上,被推向了极致。

那是大一下的早春,严浩翔的生日。北方的雪还没有划掉,空气依然冷得像刀子。他提前几天就神秘兮兮地告诉我,生日那天他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心里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那天晚上,他直接来我的宿舍楼下接我。我穿着一件新买的、他挑选的黑色呢子大衣,围着厚厚的灰色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站在宿舍门口的路灯下,看着他哈着白气向我走来,我的心脏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走吧,我的公主殿下。”他笑着,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将我冰凉的指尖整个包裹在他温暖的掌心里。他的手很大,带着薄茧,给予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安全感。

我们没有打车,而是并肩走在被积雪覆盖的校园小路上。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是天地间唯一的声响。

“冷吗?”他问。

我摇摇头。其实很冷,但更多的是紧张,一种混杂着期待和深不见底的恐惧的紧张。我看着我们交握的手,一遍遍地在心里问自己:高天,你真的要做到这一步吗?用她的身体,和另一个男人……

这个念头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和眩晕,脚步都有些虚浮。可严浩翔掌心的温度,和他侧脸上专注温柔的神情,又像一股暖流,融化着我的抗拒,让我的身体深处升起一股燥热的、可耻的渴望。

酒店就在学校附近。当他用他的身份证登记,然后牵着我走进电梯时,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他俘获的、即将献祭的祭品。

他订的是顶楼的房间。房卡“滴”的一声,门开了。

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亮着几盏昏黄的壁灯,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清冷的木质香薰味道。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像一片沉默而浩瀚的星河。

他从身后关上门,整个空间瞬间安静下来。我紧张地脱下大衣,露出里面的粉红色针织连衣裙,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喜欢这里吗?”他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下巴轻轻搁在我的肩窝,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侧。

我点了点头,身体却因为他的靠近而瞬间僵硬。

他似乎察觉到了,低低地笑了一声,转过我的身体,让我面向他。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灼热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

“姝怡,”他叫着我的名字,指腹有些粗糙,摩挲过我皮肤时,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别怕。”

他知道我在怕什么。

下一秒,他低下头,吻住了我。

这个吻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它不再是青涩的试探,而是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他的舌头撬开我的牙关,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在我口腔里攻城略地。我脑中一片空白,属于“高天”的理智和挣扎,在这一刻被彻底击溃。我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身体软得几乎站不住,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他腰间的衣料。

他的吻停住了,但双手还在发力,一只手扣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则顺着我的脊背缓缓滑下,最终停留在我连衣裙的裙角上。

“哗啦——”

针织裙被他整个掀起来脱下,上面金属配件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一道开启潘多拉魔盒的咒语。冷空气瞬间贴上我裸露的后背,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属于“高天”的灵魂在我的脑海中尖叫、咆哮,充满了被侵犯的屈辱和抗拒。这是单姝怡的身体,不是我的!我应该推开他,应该逃跑!

然而,我的双手却只是无力地抓着他胸前的衣料,而属于“单姝怡”的身体,却在这只滚烫的手掌下,不受控制地战栗着,皮肤泛起一层羞耻的红晕。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将我打横抱起,走向那张宽大的床。当我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时,他并没有立刻压上来,而是半跪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他拆封的珍贵礼物。

他伸手,将我连衣裙的肩带轻轻拨下,白色的裙子顺着我光滑的肌肤滑落,堆积在腰间,露出了我穿着的、单姝怡才会挑选的蕾丝内衣。

我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羞耻感几乎将我淹没。我下意识地想用手臂遮挡,却被他捉住了手腕,轻轻按在头顶两侧。

“别遮,”他的声音喑哑,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姝怡,你很美。”

他低下头,不再是狂风暴雨般的掠夺,而是化作了细密而滚烫的吻,沿着我的下颌线,一路向下,吻过我的脖颈,我的锁骨……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细小的、陌生的电流。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起反应。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具女性的身体,在我完全陌生的领域里,苏醒了。

当他解开我胸前最后一层束缚,那柔软被他完全掌握在手中时,我再也忍不住,一声细碎的、完全不属于我的呻吟从唇边溢出。

“嗯……”这声音让我感到无比的羞耻和恐慌,我立刻死死咬住嘴唇。

他抬起头,看着我这副又羞又怕的模样,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没有继续向下,反而俯下身,用一个温柔缠绵的吻堵住了我所有想说和不想说的。

他用这种方式安抚我,同时,另一只手却像带着火焰,在我平坦的小腹上画着圈,然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缓缓向上……

我最后的防线彻底崩塌了。

我的灵魂仿佛被这剧烈的矛盾撕扯出体外,飘浮在天花板上。我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看着这具不属于我的、单姝怡的身体,在一个男人的爱抚下,绽放出陌生的、令我陌生的欲望。

皮肤上传来的每一次触碰,他指腹的薄茧划过我敏感腰侧的触感;耳边听到的每一声喘息,他压抑而粗重的呼吸和我自己无法抑制的、细碎的抽气声;这一切,都像烧红的烙铁,在我的灵魂上,一个个烙下属于“单姝怡”的、女性的印记。

当他最终褪去我最后的遮蔽,分开我的双腿,我却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并拢了膝盖。

“别……”我几乎是本能地发出了一声抗拒的低语。

严浩翔的动作停住了,他看着我紧紧并拢的双腿,有些哭笑不得。他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边,声音里带着一丝揶揄:“怎么了?我还没做什么呢,你就怕成这样?”

连裤袜紧紧包裹着我双腿和腰腹的布料,此刻成了我最后的、可笑的心理防线。他伸手,指尖顺着我大腿外侧的曲线一路滑下,隔着那层袜子,他的触碰依然像带着电,激起我皮肤一阵酥麻的战栗。

“平时看你大大咧咧的,有时候比男生还不管不顾,怎么到这种时候,就害羞成这样?”他低沉地笑着,终于将那该死的连裤袜从我脚上彻底剥离。然后,他的手并没有离开,而是顺着我光裸的小腿,缓缓地、带着一种探索的意味,向上抚摸。他的掌心粗糙而滚烫,所到之处,仿佛点燃了一串细小的火苗。

当他的手掌最终覆盖在我还穿着内裤的、最隐秘的地方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隔着那层薄薄的蕾丝,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和力量,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的轮廓。

当我的双腿被他分开,用膝盖强势地顶入时,那坚硬滚烫的、毫无阻隔的触感,让我瞬间的惊慌达到了顶点。我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那却是徒劳的、软弱无力的反抗。

“姝怡,看着我。”他在我耳边命令道,声音喑哑。

我被迫睁开眼,对上他那双在昏暗中亮得惊人的眸子。那里面有欲望,有爱恋,也有一种即将彻底占有我的狂热。

当他最终进入我身体的时候,一阵尖锐的、撕裂般的刺痛让我瞬间从那种灵魂出窍的状态中坠落回现实。我疼得“啊”地叫出了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弓起了身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这泪水,为这突如其来的、陌生的疼痛,也为我彻底逝去的、属于少年高天的“清白”。这副身体的第一次,连同我灵魂的最后一块领地,都在今晚被彻底攻陷了。

他用极尽温柔的吻来安抚我,从我的额头,到眼角,再到唇边。他一遍遍地低声唤着“姝怡”,像是在念一道安抚的咒语。他的耐心和温柔,比任何粗暴的占有都更具杀伤力,它瓦解了我心中最后一点属于“高天”的、可笑的抵抗。

疼痛渐渐褪去,像潮水一样,被另一种更加陌生的、酥麻的浪潮所取代。

他开始非常缓慢地、试探性地律动,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在我身体最深处点燃一簇新的火焰。当他确认我已经不疼后,他开始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在我这片陌生的领地上横冲直撞。每一次凶狠的挺入,都像是在用他滚烫的欲望,将属于他的烙印深深地、反复地楔入我身体的最深处。

宽大的床垫随着他剧烈的动作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和我们两人交织的、粗重的喘息声混合在一起,成了这个房间里唯一淫靡的乐章。

我的灵魂,那个名为“高天”的灵魂,在剧烈的撞击中被颠得粉碎。

我感到无尽的屈辱。我曾是一个男人,一个有血有肉、有尊严的男人。我曾幻想过无数次,作为征服者,将我心爱的女孩压在身下。可现在,我却像个最下贱的妓女,双腿大开地承受着我“死敌”的侵犯。他每一次的深入,都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和可悲。

我又感到对单姝怡最深的背叛。这是她的身体,是她珍藏了十八年的、最宝贵的纯洁。我本该是那个守护它的人,却亲手将它献祭给了另一个男人。我仿佛能看到单姝怡那张流着泪的、绝望的脸,在我眼前一晃而过。对不起,姝怡,对不起……我用你的身体,变成了一个连我自己都唾弃的、淫荡的荡妇。

然而,比屈辱和愧疚更可怕的,是这具身体不受控制的、诚实得令人作呕的反应。

我的身体不再受我的控制,它彻底背叛了我的灵魂。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攻势变得更加凶猛。他托起我的腰,将我调整成一个更便于他深入的角度,每一次撞击都像是要将我整个人贯穿。我的长发早已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和枕头上,随着他剧烈的动作扫来扫去,痒得我心烦意乱,却又无力挣脱。

我能闻到空气中我们两人汗水混合的气味,浓烈而原始。我能听到自己粗重而陌生的喘息,和我身下床单被体液浸湿后,因摩擦而发出的、黏腻又羞耻的“唧啾”声。

而我的身体,这具我住了四年却依旧感到陌生的身体,在这场情欲的暴雨中,正以一种令我灵魂战栗的方式,本能地、羞耻地回应着他。

他冲撞时,我会下意识地绷紧双腿,却又在他退出的瞬间,不由自主地挺起腰腹,像一条离了水的鱼,渴望着下一轮更猛烈的拍打。他粗重的呼吸喷在我的颈窝,我便会偏过头,将自己最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给他,这是一个全然臣服的姿态。

我甚至能感觉到,双腿的内侧,已经因为他皮肤长时间的、带着薄茧的摩擦而微微发烫,甚至有些刺痛。这种细微的疼痛,非但没有让我抗拒,反而像催化剂,将那灭顶般的快感推向了更令人晕眩的高度。

“嗯……啊……老公……”

当又一次剧烈的撞击狠狠碾过我身体深处那个敏感点时,一个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完全不属于“高天”的称呼,就这么不受控制地从我唇边溢出。

老公。

我竟然叫了他“老公”!

这个词像一道惊雷,在我混乱的脑海中轰然炸响。这不是恋爱时玩笑般的称呼,也不是新婚燕尔的甜蜜呢喃。在这一刻,在这张床上,当我的身体被他彻底占有、灵魂被快感撕扯得粉碎时,这个词代表的,是雌性对雄性最彻底的归属与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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