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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换身记,2

小说: 2025-09-11 21:59 5hhhhh 4330 ℃

它是我,高天,作为一个“男性”灵魂,对自己发出的最响亮的投降宣言。

严浩翔的身体猛地一僵,显然也被我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刺激到了。他停下动作,俯下身,在昏暗中,用那双亮得吓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你叫我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带着一丝确认般的急切。

我羞耻得想死,死死咬住嘴唇,把脸埋进枕头里,不愿再看他。

但他却不允许我逃避。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转过头来,用一个更深、更狠的动作,逼着我再次开口。

“说啊,”他喘息着,命令道,“再叫一遍。”

屈辱和快感交织成的巨浪将我吞没。我的十指不再是无力地抓挠,而是深深地、近乎绝望地陷进他汗湿的、结实的后背,仿佛想将自己彻底揉进他的身体里,以此来逃避这无边的羞耻。

“老……公……”

这一次,声音清晰,带着被逼到极致的颤抖和媚意。

窗外城市的璀璨夜景,在我摇晃的、被泪水和汗水模糊的视野里,化作一片绚烂而迷离的光海。

我彻底沉沦了。

当他猛地掐住我的腰,用一个最深、最狠的撞击,将他滚烫的欲望尽数灌入我身体深处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烈到几乎让我痉挛的快感将我完全吞没。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意识仿佛被抽离,又在瞬间被巨大的刺激拉回。我仿佛听到自己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彻底碎裂了。

那是“高天”最后的、骄傲的男性自尊。

从今往后,再没有什么高天了。

我只是单姝怡。一个被严浩翔彻底贯穿、征服、占有的女人。一个在这场情欲的战争中,被彻底击溃,心甘情愿沦为俘虏的……雌性。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环节,是我整场婚礼中感觉最不真实的一刻。

严浩翔执起我的手,那枚冰凉的铂金指环,缓缓地、不容置疑地套上了我的无名指。尺寸刚刚好,仿佛它天生就该待在那里。我看着那枚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而坚定的光芒,感觉它像一道精致的镣铐,将我的后半生牢牢锁住。

我下意识地将另一只手护在小腹上,那里,一个新生命正在悄然孕育。这个动作,如今已经成了我的本能。

我的思绪,被拉回到那个闷热的夏夜,那个我接到命运最终判决书的夜晚。

大学四年,是一段足以重塑一个人的漫长时光。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带着“高天”的灵魂,在这具皮囊里做一个孤独的囚徒。但事实是,在严浩翔霸道而又无微不至的爱意包裹下,我的囚笼,渐渐变成了舒适区。

我们的关系升温得理所当然。从大一下学期开始,学校旁小宾馆的钟点房,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秘密基地。每一次幽会都像偷窃,充满了刺激和罪恶感。而到了大二,我们干脆在校外租了一间公寓,美其名曰“方便学习”,实际上,那里成了我们光明正大的爱巢。性爱,也从最初那晚的激烈征伐,演变成了老夫老妻般的默契与日常。

我的穿着打扮也在他的“指导”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开始只肯穿长裙长裤,到后来被他半哄半骗地换上露出修长双腿的短裙,再到最后,我甚至会主动挑选那些能勾勒出身体曲线的紧身连衣裙,或者领口开得恰到好处、能让他眼神变暗的上衣。当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那个被他精心打扮出来的、明艳动人的“单姝怡”,我不再感到病态,而是理所当然地接受着这份美丽——这是我的脸,我的身体,我用来吸引他的资本。卖弄这副身体,竟已毫无心理负担。

大学同居的回忆像一帧帧失焦的电影画面,在我的脑海中闪过。

是冬夜里,在暖气开得过足的书桌前,他从身后覆过来,握着我写字的手,吻我的后颈,然后将我抱到书桌上,掀起我的裙摆,让我在书本和纸张的凌乱中,攀着他的肩膀达到顶峰。

是夏日午后,在闷热的浴室里,镜子上布满水汽,他将我按在冰凉的瓷砖上,水流从头顶淋下,冲刷着我们紧密结合的身体,我只能攀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在水声和我们交织的喘息声中一次次占有。

我甚至不再挣扎,而是学会了享受,学会了主动。

我会穿着他买的、布料少得可怜的蕾丝睡裙,在他打游戏时,跨坐在他的腿上,主动索吻;我会在情到浓时,熟练地用双腿盘上他结实的腰,用身体的迎合催促他更猛烈一些;我会在他耳边,用那副被他彻底驯服的、属于“单姝怡”的嗓音,破碎地、带着哭腔地呢喃着那个让我灵魂都为之战栗的称呼——“老公”。

起初,我还给自己划定了清晰的界限。每个寒暑假,我都在心里默念:这次回家,一定要找单姝怡好好谈谈,我们必须想办法换回来,等我换回高天的身体,我会加倍对她好。然而,整个假期我都和严浩翔的语音、视频、约会,甚至互相见过父母。在这样浓稠的甜蜜包裹下,我一次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单姝怡。那个换回去的念头,在登上返校的火车时,便被我心虚地抛在了脑后。

后来,我给自己下的最后时限,变成了“大学毕业”。我麻痹自己,享受这最后的疯狂,毕业后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但到了大四,在招聘会上,当严浩翔毫不犹豫地签下本地一家知名企业时,我几乎是本能地,将自己的简历也递了过去,签在了同一座城市。

那一刻,我知道,我内心深处那个骗子还在苟延残喘。它小声地对我说:没关系,总有一天会换回去的。但这个念头出现的频率,已经从最初的每天一次,变成了每次激烈情事后、贤者时间里的片刻清醒,再到后来,只有在百无聊赖刷朋友圈,看到那个顶着我脸的“高天”时,才会像被针扎一样,短暂地想起来。

而朋友圈里的“高天”,也变了。他不再是最初那个连自拍都不肯、总是躲在人群后的阴郁少年。他开始发篮球场的照片,发和新朋友聚餐的合影,他剪了利落的寸头,对着镜头笑得阳光开朗……他似乎终于放弃了等待,开始认真地过好一个属于“男大学生高天”的生活。

我们之间的聊天记录,也忠实地记录了这场漫长的告别。从最初几乎每天的互相试探与慰藉,到后来变成节日里一句干巴巴的“快乐”,再到最后,我们的对话框停留在半年前,一片空白。

他有了他的人生,而我,也彻底沉溺在了我的。

我不再去想过去,也不敢去想未来。我像一只贪婪的、饮鸩止渴的困兽,只专注于眼前的欢愉和依赖。我把自己彻底埋在严浩翔给予的爱与欲里,麻痹自己,假装这样就能过完一辈子。

直到大学毕业后的那个夏夜,命运向我递来了最终的、不容置疑的判决书。

那晚,我们刚搬进新租的房子,到处都是没有拆封的纸箱。空气里弥漫着新家具的木屑味和未来的气息,严浩翔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带着一身湿热的水汽。他从身后抱住正在整理衣物的我,手熟练地从我抹胸下摆滑了进去,覆上我的腰。

“老婆,累不累?”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低沉而性感。

我摇了摇头,顺势靠在他怀里。其实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四年来的习惯,早已让我的身体学会了如何回应他的任何邀约。我主动转过身,仰起头,送上自己的嘴唇。

他立刻加深了这个吻,将我打横抱起,穿过凌乱的客厅,把我放在了那张我们刚铺好的、崭新的大床上。

他压了下来,而我则熟练地向下挪动身体,跪在了他的腿间。属于高天的、男人的尊严是什么?我早就不记得了。我的灵魂像一个冷漠的看客,注视着自己低下头,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过他那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的顶端,描摹着冠状沟的轮廓,甚至在那微微张开的马眼处轻轻打转。我能听到他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满足的抽气声,这声音像一道指令,让我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将他完全含了进去。

我熟练地收缩着口腔,用舌头和上颚模仿着最紧致的包裹,喉咙深处被反复冲撞的感觉曾经让我作呕,但现在,我只会眯起眼睛,享受着他扣在我脑后的手掌,和那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我早已抛弃了一切,只会跪舔,只会取悦。

他很快就被我挑逗得濒临失控,猛地将我拉了起来,翻身压在身下。

“骚货……”他喘息着,用这个我们之间最私密的称呼,作为进入的信号。

我立刻盘上他结实的腰,双腿用力,将他锁得更紧。身体早已被开发得敏锐而湿润,毫不费力地就接纳了他全部的尺寸。熟悉的抽插带来了熟悉的快感,他知道我身体的每一个秘密,总能用恰到好处的深度和角度,碾过那个让我浑身战栗的敏感点。我抱紧他汗湿的后背,仰起脖子,在他猛烈撞击的间隙,像一只寻求安抚的动物,习惯性地去轻咬他的耳垂。

第一个高潮即将来临,我能感觉到身体深处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就在这时,严浩翔非常熟悉地在我挺翘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这是一个我们之间无需言语的信号。

我立刻会意,乖巧地松开他,翻过身,像一只温顺的母兽,跪趴在床上,将自己完全呈现在他面前。

然而,就在我低下头,将脸埋进枕头里的一瞬间,一股莫名的恶心感忽然从胃里翻涌上来。我以为是刚刚口交的后遗症,毕竟偶尔也会这样。我没有多想,只是被动地、甚至可以说是下意识地,将臀部撅得更高,等待着他新一轮的侵犯。

严浩翔没有让我等太久。他一只膝盖抵在床上,另一只腿则撑在地上,这个姿势能让他进入得最深,也最凶狠。他扒住我臀部的软肉,分开它们,然后狠狠地、毫无缓冲地冲了进来!

“呃!”

极致的快感和那股挥之不去的恶心感,诡异地交织在一起,像两股电流在我体内冲撞。我被他撞得前后摇晃,视线模糊,大脑一片空白。我只能死死抓着床单,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冲击。每一次挺入,都像是在惩罚,也像是在奖赏。

终于,在又一次让我几乎失声尖叫的灭顶快感过后,那股恶心感彻底失控了。

我猛地推开他,连滚带爬地扑到床边,对着地板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

“呕——呕——”我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水灼烧着我的喉咙。我扶大口喘着气,看着梳妆台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长发凌乱的“自己”,一个可怕的念头,像一道闪电,瞬间击穿了我的大脑。

严浩翔看到我这副模样,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有震惊,有紧张,还有一丝……难以抑制的狂喜。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迅速穿上衣服,丢下一句“你等我”,就冲出了家门。十几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提着一个药店的塑料袋,里面是好几个不同牌子的验孕棒。

我坐在马桶上,手里捏着那几根冰冷的塑料棒,感觉它们像几道催命符。我从未如此痛恨过这具女性的身体,痛恨它会来月经,痛恨它有子宫,痛恨它……会怀孕。

我的手在颤抖。我开始在心里疯狂地祈祷,祈祷千万不要中,祈祷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肠胃炎。我甚至开始忏悔,忏悔我这四年来对单姝怡的背叛,忏悔我贪婪地窃取了她的人生和身体。如果这次没事,我发誓,我一定想办法换回去,我再也不要当一个女人了……

然而,当忏悔进行到一半时,另一个更阴暗、更无耻的念头却像毒蛇一样,从我心底滑过:

如果……如果真的有了呢?那我是不是就有了一个永远也无法拒绝,一个再也不用挣扎的理由,彻底留在他身边了?

这个念头让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和自我厌恶。

当验孕棒上那第二道红杠,缓慢而又清晰地浮现出来时,我所有的祈祷、忏悔和那丝可耻的庆幸,都化作了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恐慌。

它不是在开玩笑。它是真的。

我,高天,一个灵魂是男人的家伙,我的身体里,现在孕育着另一个生命。

我彻底崩溃了,抱着头,发出了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绝望的呜咽。

严浩翔推门进来,当他看到我手中的验孕棒和那刺眼的两道杠时,他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巨大的狂喜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的脸。

他没有理会我的崩溃,而是冲过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来,紧紧地、紧紧地拥在怀里,激动到语无伦次:“姝怡!我要当爸爸了!我们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然后,就在这间狭小的、还散发着我呕吐物酸腐气味的卫生间里,他忽然放开我,单膝跪地,不知道从哪里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丝绒盒子。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闪亮的钻戒。

他的眼神那么真诚,那么充满爱意,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姝怡,我本来想找个更浪漫的机会,但现在,我觉得就是最好的时候。嫁给我,好吗?”

我看着他,看着他脸上真挚的狂喜,又低头看了看那枚象征着永恒的戒指,再回想着刚刚那两条将我所有退路都堵死的红杠,只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冷,和灭顶般的、宿命的绝望。

这不是一场可以随时喊停的游戏,也不是一段可以随时分手的恋情。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在我体内扎了根的、我和严浩翔的孩子。

它用一种最蛮横、最不容置疑的生理现实,将我彻底钉死在了“单姝怡”这个身份的十字架上。再无退路。

我看着他,忽然明白,我的人生,已经彻底没有了“高天”这个选项。生理的现实,第一次用一种如此蛮横、如此不容置疑的方式,将我彻底钉死在了“单姝怡”这个身份上。

我无法再欺骗自己,也无法再对单姝怡说出任何一句“再等等”。

挂掉和他的最后一通电话,听着他平静地说出“祝你幸福”,我知道,我彻底失去了他。我失去了那个唯一的、能让我短暂回归“高天”身份的港湾。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腹中的生命。我把手放在小腹上,那里还很平坦,但我仿佛能听到一个微弱的、却无比坚定的心跳声。

咚,咚,咚。

那一声声心跳,像命运的钟摆,敲碎了我所有的幻想。

它在告诉我:高天,你输了。你被这副身体,被这段你选择的爱情,被这个即将到来的孩子,彻底“驯服”了。

我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我不知道这泪水,是为了即将成为“母亲”的恐惧,还是为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名叫高天的少年,所流下的悼词。

仪式结束,宴会厅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我换上了一身红色的旗袍,挽着严浩翔的手臂,穿梭在宾客之间,脸上挂着练习了千百遍的、端庄幸福的微笑。

每敬一杯酒,每接受一句祝福,我都感觉自己离那个叫“高天”的灵魂,又远了一步。旗袍包裹着我的身体,腹部的隆起愈发明显,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的新身份,我的新人生。

最终,我们还是走到了那一桌。那一桌坐着单姝怡,和他身边的那个女孩,林晚。我见过她,是个温柔安静的姑娘,看单姝怡的眼神里,有藏不住的爱意。

“老高!”严浩翔热情地拍着单姝怡的肩膀,语气熟稔而亲切。

这个称呼,像一根针,轻轻地扎在我心上。他口中的“老高”,是我法律上的身份,也是我灵魂的归属。而他怀里的我,却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这世上没有比这更荒谬的场景了。

我抬起头,迎上了单姝怡的目光。

那是一双我曾经无比熟悉的、属于高天的眼睛。此刻,那双眼睛里没有怨恨,没有不甘,只有一种暴风雨过后的、近乎沉寂的平静。他看懂了我眼中所有的愧疚、挣扎和无奈。而我也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释然与放手。

我们是两个被命运错置的囚徒,在这一刻,隔着世俗的喧嚣,达成了最终的、无声的和解。

他站起身,端起酒杯,用那副属于我的、低沉爽朗的嗓音,对我们说:“祝你们,新婚快乐,永远幸福。”

他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一如从前那个少年高天。

我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做“高天”,并且看起来,做得比我这个正主还要好。他找到了自己的路,而我,也必须走完我自己选择的路。

我端起手中的果汁,对他轻轻颔首,一饮而尽。甜腻的液体滑过喉咙,像是生活强行喂给我的、一颗包裹着糖衣的苦药。

敬完酒,严浩翔揽着我走向下一桌。

在转身的刹那,我最后回头望了他一眼。他正侧过头,对身边的林晚温柔地笑着,眉眼间是我从未有过的舒展。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

这场婚礼,与其说是我的幸福加冕礼,不如说是为“高天”举办的一场盛大葬礼。

我亲手为他穿上婚纱,将他嫁了出去,把他埋葬在了“单姝怡”这个身份的坟墓里。而今天,所有前来祝福的宾客,都是来参加这场葬礼的送葬人。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无名指上那枚闪耀的戒指,和那只轻轻护着小腹的手。我将以“单姝怡”的身份,作为一个幸福的妻子和母亲,继续下去。我会爱严浩翔,会爱我们的孩子,我会努力扮演好这个角色,用一生的时间,去偿还我青春时犯下的那个自私而又贪婪的错误。

回到新房时,已经是深夜。

卸下所有的喧嚣和祝福,关上门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房间里还弥漫着新家具和花束混合的味道,主卧的床上铺着大红色的喜被,一切都崭新得有些不真实。

我累得几乎虚脱,穿着沉重的敬酒旗袍,只想立刻倒在床上睡死过去。严浩翔看起来也很疲惫,他松了松领带,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然后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了我。

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上,声音带着一整天应酬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欲望。

“老婆,”他亲了亲我的耳垂,这个新称呼让我浑身一僵,“我们算算,为了宝宝,是不是有三四个月没做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温热的手掌顺着旗袍的曲线,轻轻覆盖在我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上,感受着里面的生命。“医生说,过了头三个月就稳定了。他们还说……孕妇到中期会很想要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和期待。

我没有说话。身体的疲惫和心理的抗拒像两座大山压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不想,一点也不想。我只想作为一个疲惫的普通人,而不是一个“妻子”,一个“孕妇”,好好睡一觉。

但就像过去的这四年一样,我的沉默和抗拒,在他面前总是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我早已习惯了顺从,习惯了将“高天”的意志藏在这具身体的最深处,任由“单姝怡”的身份去应付一切。

他似乎将我的沉默当成了默许,将我的身体转过来面对他。他低头吻住我,这个吻带着酒气和不容拒绝的强势。然后,他开始解我旗袍盘扣。

一颗,两颗……那繁复的扣子在他的手指下被逐一解开。大红色的丝绸从我身上滑落,堆积在脚边,像一滩凝固的血。

他将我剥得一丝不挂,像拆开一件属于他的礼物。然后,他自己也迅速脱光了衣服。新房温暖的灯光下,他健硕的身体和我的孕肚形成了一种刺眼的、荒谬的对比。

我被他抱起,放在那张大红色的婚床上。柔软的被褥将我陷住,动弹不得。

他欺身而上,将我完全压在身下。他熟悉的气息和重量将我笼罩,又亲又摸,熟练地在我身上点燃一处处火焰。他的手掌抚过我因为怀孕而变得更加丰腴的胸部,揉捏着,引得我一阵阵战栗。

“你看,身体不是很诚实么?”他低笑着,吻上我的锁骨。

他说得对。

我的身体,这具我早已无法掌控的、属于单姝怡的身体,在他熟练的爱抚下,很快就起了生理反应。皮肤泛起红晕,呼吸变得急促,一股陌生的热流在小腹下汇聚。

当他最终进入我时,我没有像从前那样闭上眼睛逃避,而是睁着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因情欲而染上红晕的英俊脸庞。我甚至能从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清晰地看到我自己——一个长发披散在红色喜被上,眼神迷离,脸颊潮红的,属于他的女人。

这四年的时光,早已将我们的身体磨合成最契合的形状。

他不再是单纯的掠夺者,他的动作里带着熟悉的温柔与掌控。他知道怎样托起我的腰,能让他进入得更深;知道亲吻我身体的哪一处,能让我控制不住地战栗;知道在我即将攀上顶峰时,用一个恶劣的、放缓的节奏来逼我说出求饶的软话。

而我,也不再是那个僵硬抵抗的木偶。

我习惯性地抬起腿,盘上他汗湿的、结实的腰,这个动作能让我们的结合更加紧密。我随着他的节奏起伏,感受着小腹深处那熟悉的、被一次次填满的酸胀感。那不仅仅是情欲,更是一种被“拥有”的确证。

“老婆……叫我……”他在我耳边喘息着,用一个用力的深顶,逼出了我破碎的呻吟。

“嗯……老公……”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极致的快感。这声音,连同这具身体,都早已不属于高天,它们只属于严浩翔。

他似乎对我的反应极为满意,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大红色的喜被在我们身下被揉成一团,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后凌乱绽放的玫瑰。我的意识在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中变得模糊,身体深处那个沉睡的“高天”的灵魂,只是冷漠地旁观着这一切,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他知道,他早已输了。

他输给了时间,输给了习惯,输给了这具身体最原始的欲望,也输给了严浩翔这四年不间断的、霸道的爱。

当他最终在我体内释放时,我浑身脱力地瘫软在他怀里。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抱着我,用一个珍重的吻印在我的额头,声音沙哑而满足:“姝怡,我爱你。”

我闭上眼睛,将脸埋在他还带着汗味的、温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我没有回答,但我的身体,却用一个不自觉的、向他怀里缩了缩的动作,给出了答案。

窗外夜色正浓。

我曾以为这是牢笼,但当一个人在笼子里待久了,习惯了投喂,习惯了抚摸,习惯了主人唯一的爱,或许……笼子本身,也就变成了家。

我的新生,我与过去彻底割裂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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