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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章——《开局雪崩,继承冰萤术士全套皮肤》,《我,空,是提瓦特的旅行者,但全世界都认为我是冰萤术士,为什么》,1

小说:《我《我为什么》但全世界都认为我是冰萤术士是提瓦特的旅行者 2025-09-11 10:51 5hhhhh 7340 ℃

第一章:雪葬遗言(上)

寒风如刀,裹挟着细碎的冰晶,在龙脊雪山星荧洞窟附近呜咽着刮过。空裹紧了御寒的斗篷,每一步都深深陷入厚实的积雪,发出沉闷的“咯吱”声。他眉头微蹙,指尖捻着一缕细小的风旋,青色的元素力如同活物般缠绕其上,仔细感应着周遭地脉的细微波动。

“不对劲,”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雪谷中几乎瞬间就被寒风卷走,“这里的元素流向,紊乱得过分了。”本该是冰元素为主导的区域,此刻却隐隐传来其他元素的异常躁动,仿佛平静冰层下涌动的暗流。他就是为此而来——调查这处异常的地脉节点。

星荧洞窟幽深的入口在不远处张着口,洞壁上垂挂的、散发着微弱蓝光的古老冰棱,如同巨兽的獠牙。空正要靠近洞口仔细探查,一阵异样的、几乎被风声掩盖的细微嗡鸣声,却让他猛地顿住了脚步。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向洞窟入口右侧一片被巨大冰岩遮蔽的阴影。那嗡鸣声,带着一种冰冷的、非自然的节奏,绝非雪山生物所能发出。

“谁在那里?”空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风声,带着警惕。他悄然调动起体内的元素力,风元素在掌心无声汇聚。

回答他的,是一道骤然撕裂空气的尖锐破空声!

数点刺骨的寒光,如同被激怒的毒蜂,从阴影中激射而出!那是凝结的冰刺,速度快得惊人,直取空的要害。与此同时,三道闪烁着冰蓝色幽光、拳头大小的奇异飞虫——冰萤,嗡鸣着从阴影中急速飞出,划出诡异的轨迹,配合着冰刺向空包抄而来。

空瞳孔一缩,反应快如闪电。脚下风元素瞬间爆发,身体以毫厘之差侧滑而出,避开了致命的冰刺。几乎在同时,他左手虚握,璀璨的雷光骤然在掌心炸响!

“滋啦——!”

刺目的紫色电蛇狂野地鞭挞而出,精准地抽向那三只飞扑而至的冰萤。雷光与冰萤体表的寒气剧烈碰撞,爆发出刺耳的炸裂声和弥漫的冰雾。两只冰萤瞬间被狂暴的雷元素撕裂,化作细碎的冰晶粉末,消散在寒风中。第三只冰萤也被电光狠狠击中,发出痛苦的尖啸,摇摇晃晃地向后跌飞。

阴影中,一个身影清晰地显露出来。

冰蓝色的渐层短发在寒风中微微拂动,深蓝色的斗篷镶着白色的毛皮边,兜帽下遮掩着覆盖双眼的奇特眼罩,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半张脸和紧抿的淡色嘴唇。她身材高挑,穿着冰蓝色的紧身连衣裤,勾勒出利落的线条,裸露的手臂在极寒中却不见丝毫瑟缩,深色的邪眼吊坠在锁骨处微微晃动。她的手中,稳稳提着一盏散发着幽幽蓝光、造型奇特的提灯——雾虚灯。

愚人众,冰萤术士!而且,那枚在微弱光线下若隐若现的肩章徽记,昭示着她的军衔——中尉。

“闯入者?”冰萤术士的声音传来,清脆中带着一丝冰冷的空灵,如同寒冰相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驱逐意味,以及一丝被发现的恼怒。

“愚人众?”空的眼神瞬间冷冽下来,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风与雷的力量在周身隐隐流转,“看来这地脉的异常,和你们脱不了干系。”他对愚人众在各国暗中的勾当,早已深恶痛绝。

“呵,多管闲事!”冰萤术士——菲斯娜中尉冷哼一声。她似乎失去了交谈的耐心,雾虚灯猛地向上一抬!

“去吧,漂亮的小宝贝们!”她清叱一声。

嗡鸣再起!刚刚被击退的那只冰萤瞬间恢复了活力,同时,雾虚灯的光芒大盛,又有两只全新的冰萤凭空凝聚而出!三只冰萤再次如跗骨之蛆般扑向空,尾部光芒闪烁,密集的冰刺如同冰雹般攒射!

空身形疾退,右手五指张开向前虚按。金色的光芒瞬间在他身前凝结,一面厚重的、铭刻着玄奥岩纹的磐岩护盾轰然拔地而起!

“咄!咄!咄!咄!”

冰刺如同雨打芭蕉般狠狠撞击在岩盾之上,发出沉闷的爆响,冰屑四溅。坚固的岩盾剧烈震颤,表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但终究是挡下了这轮致命的攒射。

菲斯娜的身影在冰屑弥漫中倏然消失!

空心头警铃大作,风元素瞬间灌注双腿,猛地向侧面弹射闪避。

“唰!”

一道冰冷的寒流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背掠过,菲斯娜的身影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浮现,手中的雾虚灯划出一道凌厉的冰弧。她瞬移的速度极快!

“想再靠近我一点吗?”菲斯娜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伴随着她标志性的、略显神经质的笑声响起,“呵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她的笑声,那三只冰萤身上同时爆发出强烈的冰蓝色光芒,一层厚实、散发着凛冽寒气的冰元素护盾瞬间笼罩了菲斯娜的身体!护盾表面流光溢彩,将她衬托得如同寒冰女神。

空眼神凝重,对方手段诡异,攻防一体,极难对付。他不再犹豫,必须打破僵局!趁着菲斯娜刚刚释放护盾,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刹那,空双手猛然合十,随即狠狠拍向地面!

“喝!”

澎湃的草元素力如同绿色的狂潮,以空为中心汹涌地注入冰冷的冻土!坚硬如铁的冻土层下,无数坚韧的藤蔓如同苏醒的巨蟒,瞬间破开冰层和积雪,疯狂地向上生长、缠绕!带着倒刺的藤蔓如同绿色的巨网,瞬间缠向菲斯娜的双腿和腰身,试图限制她的行动!

菲斯娜显然没料到空竟能操控如此多样的元素,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冰萤护盾能抵挡元素冲击,却无法完全免疫这种物理性的束缚!藤蔓的巨力让她身形一滞。

就是现在!

空眼中精光爆射,左手早已凝聚多时的水元素力化作一道激荡的湍流,如同高压水炮般轰然射出!目标并非菲斯娜本身,而是她头顶上方洞窟入口处那片垂悬的巨大冰棱!

“轰隆!”

巨大的水柱狠狠撞击在冰棱根部!恐怖的冲击力加上水流的侵蚀软化,那根承接着上方厚重积雪和冰层的巨大冰棱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随即轰然断裂!

菲斯娜正奋力催动冰元素,冰晶沿着藤蔓急速蔓延,试图将其冻结崩碎。头顶传来的恐怖巨响让她下意识抬头,瞳孔瞬间因惊骇而放大!

断裂的巨大冰棱裹挟着无法计量的积雪和碎冰,如同崩塌的山岳,朝着她的头顶当头砸下!这不再是元素技,而是纯粹的自然伟力!

千钧一发之际,菲斯娜体内的冰元素疯狂爆发,厉声尖啸:“冰雪——有点痛!” 同时,她手中的雾虚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光芒,一股狂暴的冰元素冲击波以她为中心猛烈炸开!

“咻——轰!!”

冰蓝色的光环瞬间扩张!强大的冲击力不仅将缠绕的藤蔓寸寸崩断,更是将上方落下的部分冰棱碎块强行震飞。然而,这竭尽全力的一击,也彻底引爆了本就岌岌可危的洞窟穹顶结构!

“咔嚓嚓——!!!”

令人牙酸的、如同大地骨骼碎裂的巨响从头顶传来!那根被空用水流轰击的冰棱断裂,只是一个开始。菲斯娜这记威力巨大的“冰眩寒环”,其冲击波如同最后一根稻草,狠狠撞在了本已脆弱的冰穹之上!

整个星荧洞窟入口上方,那覆盖了不知多少岁月、厚达数十米的冰层与积雪,如同被惊醒的白色巨兽,在惊天动地的咆哮声中,彻底崩塌了!

轰隆隆——!!!

不是雪崩,而是山崩!视野瞬间被无边无际、翻滚咆哮的白色所吞噬。亿万顿的积雪混合着巨大的冰块,如同白色的灭世海啸,以摧毁一切的气势,朝着下方狭窄的山谷倾泻而下!空气被挤压、撕裂,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大地在脚下疯狂颤抖!

菲斯娜首当其冲!她刚刚释放完大招,正是力竭之时,那层坚固的冰元素护盾在如此恐怖的自然伟力面前,如同蛋壳般脆弱。只一瞬间,她就被狂暴的雪浪狠狠拍中!护盾应声而碎,她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被无匹的巨力裹挟着抛飞出去,口中喷出的鲜血在纯白的世界里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线。

空同样被这灭顶之灾笼罩!他离菲斯娜不远,狂暴的雪浪如同万吨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岩盾上!

“砰——咔嚓!”

坚硬的磐岩护盾仅仅支撑了一瞬,便布满了裂痕,随即轰然破碎!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撞在空的后背上,他眼前一黑,喉头一甜,差点晕厥过去。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空强忍着剧痛和眩晕,目光死死锁定了不远处那个在雪浪中翻滚、眼看就要被彻底吞噬的蓝白色身影——菲斯娜!

来不及思考!他体内残存的所有风元素力不顾一切地爆发出来!青光包裹全身,他如同逆流而上的箭矢,顶着足以碾碎骨骼的恐怖冲击力,猛地扑向菲斯娜坠落的方向。

手!抓到了!

空的手指死死扣住了菲斯娜冰冷手腕上的皮毛镶边袖口。入手一片湿冷粘腻——是血!巨大的拉扯力几乎将他的手臂扯断。他闷哼一声,另一只手疯狂地拍向侧面陡峭的冰壁!

“岩!起!”

金色的光芒在冰壁上炸开,一小块凸起的岩造物瞬间生成,成为他借力的支点!同时,水元素力再次涌动,这次不是攻击,而是润滑!一层薄薄的水膜覆盖在空和菲斯娜的身体表面,试图减少与雪浪的摩擦力。

借着岩造物的短暂支撑和水膜的润滑,空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拖着完全失去意识的菲斯娜,朝着记忆中星荧洞窟入口旁边一个极其隐蔽的、被厚厚积雪半掩的小型裂隙洞口奋力冲去!那是他之前探查地形时无意中瞥见的备用逃生点。

身后,是吞噬一切的白色死亡之墙!身前,是唯一的生路!

“给我进去!”

空嘶吼着,将全身的重量和菲斯娜一起,狠狠撞向那个狭小的洞口!

轰!!!

就在他们身体挤进洞口的刹那,身后崩塌的亿万积雪如同厚重的白色幕布,轰然砸落,彻底淹没了洞口之外的世界。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山体都在哀鸣,洞口处堆积的积雪瞬间被压实,光线彻底断绝,只有沉闷如雷的轰隆声从外面不断传来,伴随着洞壁簌簌落下的冰屑。

一片漆黑,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和空心脏擂鼓般的跳动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空瘫倒在冰冷的地上,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后背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他挣扎着坐起,顾不上自己,立刻看向旁边被他拖进来的菲斯娜。

菲斯娜软倒在地,毫无声息。她那身华丽的冰蓝色制服此刻沾满了污雪和刺目的血迹,尤其是左侧腰腹的位置,一片深色的濡湿正在迅速扩大——那是被巨大冰块或岩石碎片撞击撕裂的伤口!她的兜帽歪斜,露出小半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冰蓝色的短发凌乱地贴在额角和脸颊,嘴角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空的心猛地一沉。他立刻探向她的颈侧。脉搏微弱得几乎难以捕捉,呼吸更是微弱到近乎停止。

“该死!”空低声咒骂,手忙脚乱地在自己腰间的“背包”——那连接着特殊储物空间的媒介——上摸索。意念急转,一大堆东西瞬间出现在他身边:厚厚的毛毯、几罐应急用的药膏(止血、消炎、止痛)、干净的绷带、一瓶珍贵的提瓦特煎鱼(能缓慢恢复体力)、一个便携式火元素生暖装置、甚至还有几本用来打发时间的书,比如《提瓦特鸟类图鉴》和《七国基础炼金术》。

他首先将菲斯娜小心地放平,然后毫不犹豫地撕开了她腰腹处被血浸透的衣料。伤口狰狞而深,皮肉翻卷,边缘还残留着细小的冰渣和泥土。空强忍着不适,用干净的雪水(从洞壁刮下融化)小心地清洗伤口,冰冷的雪水刺激得菲斯娜即使在昏迷中也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清洗后,他迅速将大把的止血药膏涂抹上去,再用绷带一圈圈紧紧缠绕加压。

做完这一切,他才点燃了那个小小的火元素生暖装置。温暖的橘红色光芒跳跃着,驱散了洞内刺骨的严寒,也照亮了菲斯娜毫无生气的脸和空凝重的神情。他将一条厚实的毛毯盖在菲斯娜身上,又掰开她的嘴,小心地给她喂了几口提瓦特煎鱼熬出的温热汤汁。

时间在死寂和洞外隐隐传来的雪崩余音中缓慢流逝。空靠在冰冷的洞壁上,一边警惕着可能的二次崩塌,一边默默恢复着体力,同时观察着菲斯娜的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个小时,菲斯娜的睫毛终于颤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

她醒了。

那双被眼罩覆盖的眼睛似乎艰难地想要睁开,但最终只是微微转动了一下。她的意识显然还很模糊,嘴唇翕动着,发出微弱的气音:“冷……好冷……”

空立刻又往火元素装置里加了一块特制的燃料石,让火光更旺了些,又给她掖了掖毛毯的边缘。

菲斯娜似乎感受到了暖意,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点。但很快,剧痛袭来,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

“别乱动!”空立刻按住她的肩膀,声音低沉但带着不容置疑,“伤口很深,我暂时处理了,但这里没有更好的条件。”

菲斯娜的呼吸急促而紊乱,似乎在对抗着巨大的痛苦。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偏过头,“看”向空的方向,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或者……把我丢在外面……”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和一种濒死的疲惫。

空沉默了一下,拨弄了一下火堆,让火光更稳定些。“雪崩是意外,”他声音平静,“带你进来,只是本能。至于杀你……”他抬眼,目光锐利地扫过菲斯娜,“等你有力气再拿起那盏灯,我们之间的账,可以慢慢算。” 语气虽冷,却并非杀意。

菲斯娜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微弱的、近乎自嘲的弧度。她没再说话,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虽然隔着眼罩),身体在疼痛和寒冷中微微颤抖。

接下来的时间,如同被冻结。洞外是彻底封死的冰雪世界,沉闷的轰鸣早已消失,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洞内,只有火元素装置稳定的燃烧声,以及菲斯娜时而压抑的痛哼和粗重的喘息。

空没有闲着。他仔细检查了这个狭小的避难洞窟。洞壁是坚固的深蓝色古老寒冰,洞顶很高,没有二次坍塌的迹象,这让他稍稍安心。但洞口被彻底堵死,积雪压得无比坚实,仅凭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挖通。他尝试过用岩造物从内部冲击,但效果微乎其微,反而震得洞顶冰屑簌簌落下。出路,暂时断绝。

他大部分时间都守在菲斯娜身边,定时给她喂食温热的提瓦特煎鱼汤汁,检查伤口换药。菲斯娜的伤势远比看上去严重。除了那处致命的撕裂伤,巨大的冲击力显然还造成了内腑的震荡和损伤。她的生命力如同沙漏中的流沙,在寒冷、伤痛和失血的共同作用下,无可挽回地流逝着。药膏和食物只能勉强吊住一口气,无法逆转那深可见骨的创伤。

菲斯娜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清醒时,剧痛折磨着她,让她冷汗淋漓,牙关紧咬。昏睡时,她的呼吸也浅得令人心慌。愚人众特制的求救装置?她的邪眼吊坠黯淡无光,雾虚灯也静静躺在角落,没有任何信号发出。这冰封的绝地,似乎连元素力都被隔绝了。

空只能等待。等待一个渺茫的救援,或者等待一个注定的结局。为了排遣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和沉重,他拿出了那本《提瓦特鸟类图鉴》,就着火光,一页页翻看。上面描绘着蒙德的风晶蝶、璃月的霓裳鸟、稻妻的雷音鹫……色彩斑斓的羽翼在火光下跃动,与眼前一片冰冷的绝望形成诡异的对比。

第三天下午。

菲斯娜的状态似乎比前两天更差了些。她不再有剧烈的痛哼,只是安静地躺着,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空刚刚给她喂了几口温热的汤,她只是象征性地吞咽了一下,大部分都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就在空以为她又陷入昏睡时,菲斯娜却忽然轻轻地开口了,声音嘶哑,微弱得如同叹息,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旅行者……”

空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凑近了些:“我在。”

“外面……还在下雪吗?”菲斯娜微微侧了侧头,仿佛想“看”向洞口的方向,虽然那里只有一片被冰雪封死的黑暗。

“雪崩停了,但洞口堵死了。”空如实回答。

“呵……停了就好……”菲斯娜似乎轻轻笑了一下,气息微弱,“真安静啊……比至冬最冷的冬夜……还要安静……至冬的冬天……雪很大……风也很大……刮在脸上……像刀子……但屋子里……很暖和……壁炉烧得很旺……木头噼啪作响……”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遥远的追忆,“妈妈……会煮很浓的……肉汤……味道……有点咸……但很香……”

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火光跳跃着,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这是几天来,她第一次主动说起与任务无关的往事。

菲斯娜停顿了很久,似乎在积蓄力气,又似乎在回忆那久违的温暖。

“家里……还有个……总爱哭鼻子的小丫头……”她的声音更轻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老跟在我后面……姐姐……姐姐地叫……烦死了……鼻涕虫一样……”

空的心微微一沉,他隐隐预感到了什么。

“后来……我进了愚人众……穿上这身衣服……戴上这个……”她的手指似乎想动,想碰触脸上的眼罩,但最终只是无力地垂在毛毯上,“……就再没回去过了……”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只有火苗舔舐空气的轻响。洞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菲斯娜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而浅薄,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次开口,声音里带上了一种近乎哀求的急切:

“旅行者……帮我……一个忙……”

“你说。”空的声音低沉而郑重。

“我的……雾虚灯……”菲斯娜艰难地喘息着,“带它……带它离开这里……带着它……走……看看……提瓦特……所有的……地方……”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托付。

空的目光落在角落里那盏静静躺着的、造型奇异的冰蓝色提灯上,幽光微弱。

“好。”他应道。

“……在雪葬之都……旧宫……西侧……断墙……下面……有个……密室……”菲斯娜断断续续地说着,每说几个字都要停下来艰难地喘气,“……我的……一点东西……都……给你……钥匙……在灯座……暗格里……”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再次溢出鲜红的血沫,染红了毛毯的边缘。

空立刻用干净的布小心地擦拭。

“……还有……”菲斯娜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如同即将燃尽的烛火,“……替我……照顾……那个……小鼻涕虫……她叫……薇拉……是个……雷萤术士……笨手笨脚的……总……惹麻烦……告诉她……姐姐……回不去了……让她……好好的……”

菲斯娜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终归于沉寂。她胸口的起伏几乎完全停止了。

“菲斯娜?”空轻声呼唤。

没有回应。只有洞外永恒的寂静,和洞内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空伸出手指,再次探向她的颈侧。那微弱的脉搏,彻底消失了。

火光映照下,愚人众中尉菲斯娜苍白而年轻的脸庞显得异常平静。覆盖双眼的眼罩下,仿佛凝固着对遥远故乡和妹妹的最后一丝牵挂。洞窟深处,那盏冰蓝色的雾虚灯幽幽地闪着微光,像一颗坠入永冻冰层的心脏,兀自搏动着无人知晓的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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