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情债

　　一人来，又一人离开。

　　算上刚来异世界的那次，这是林霖第二次救小雏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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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菊是在提醒后才惊呼捂脸遮羞。林霖特地背过身去，让一身狼藉的少女去清理并穿换衣服。

　　之后，他坐到床边，想了想，还是没躲少女寻求过来的试探性拥抱。像找到主心骨的她搂住人，再也压抑不住情感，哭诉经历，愤愤痛斥那些混蛋的所作所为。

　　那挤扁的圆润随抽泣一弹一回，被大奶雏菊贴身搂住的林霖倾听陪伴，眼眸复杂，不时拍拍背安慰情绪。

　　无视法纪，滥用职权恣意妄为，更甚至有恃无恐闯入别人家中奸淫民女。一件件不做人事的恶行被讲出，让林霖对已经贪婪腐化的教会的反感又升了不少。

　　把遭遇倾吐出后，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的雏菊很快哭累趴在肩头睡着了。林霖依旧不见疲态，他在思考着该如何安置她。

　　如果是其余人，随手救下一走了之，之后与他何干。可，偏偏有过肌肤之亲，现在就这么离开有点渣……

　　更何况说起来……虽然是借疗伤之由想恢复点灵力傍身，但，雏菊貌似还是他第一个亲密对象……意义非凡。

　　之前让离开，是他自身难保没能力跟着只坏没好处，现在又遇到说明双方缘分未断。

　　刚也大致观察打探过情况了。父母双亡，独居卖药为生，认识的也就街里街坊，还有个刚死去的坏老头邻居。

　　再加上，这地方异端审判官不知何时性趣又回，她孤零零女孩子，一点不安全。

　　坐视不管，让再被凌辱？

　　又不是没放手过……可这生活并没有过很好，还任人欺。

　　占有欲作祟，林霖最后说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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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世界。

　　阁楼前木屋，趴在窗口，穿着短衫短裤的莉莉安眯眼晒着太阳，凉风吹着，好不惬意。

　　不远处，有细微动静。

　　“林霖！”

　　莉莉安第一时间发现熟悉身影走来，朝挥手，开心喊他。然后，她才注意到那怀里还抱着个陌生女人，那小脸以肉眼可见速度垮下来，嘴撅得能挂油瓶。

　　“我比小莉安大，直呼其名可不行哦，你应该礼貌点喊我哥哥。”

　　林霖两手抱着睡了的雏菊，刹那间便出现在窗前。

　　他一本正经说教让改口。

　　“啊嗯——嗯——嗯嗯。”假意要双手塞住耳朵，莉莉安敷衍地点头应和，眼神一直偷偷瞄向雏菊。

　　她按捺不住好奇问：“这位姐姐是？”

　　林霖微微一愣，随即解释道：“来到这里遇到的旧识，带来放松下身心，之后醒来小莉安记得帮我跟说下。”

　　说完，他瞬到了里屋，找了间空房，把人轻轻放到床上。

　　“此外……”

　　又瞬回来的林霖微微蹙眉，继续讲道，“跟早先讲好的安生之地有所出入，现在到的城镇一言难尽。在我找到宜居地方前，你们姐妹两个要不暂时还待在这？当然，若离开也会给你们赞助点资金，不至于流落街头。”

　　刚来桥街区这没多会儿，就见到那一幕幕欺淫事，他不得不打消直接放离她们想法，但并不强制留，还是看意愿。

　　“没事没事！相比起陌生地方，我跟娜娜姐蛮喜欢这的！”

　　莉莉安疯狂摇头，弯弯的眼睛中笑意盈盈。

　　太好了！！！万岁！≧▽≦

　　见这么回答，林霖自己都没发现到他嘴角细微上扬了些许。

　　他把储物袋里街上买的饭菜取出，走几步，放在餐桌上。

　　莉莉安轻快跑过去，看一样一样被打开的美味，馋虫被勾起，止不住吞咽口水。

　　“你姐姐还睡呢？”

　　林霖感知到赛琳娜的位置所在，问了一下。

　　“哦娜娜姐啊？姐姐她说屁股被林霖哥哥弄得好疼，早上忍着没好意思跟你讲，后面还是我帮搀扶到床上的呢！”

　　饿坏了的莉莉安拿碗盛饭，筷子夹菜，大大咧咧说出原因。

　　小丫头片子的回答，让林霖不禁哑然，他短暂失语。

　　是事实没错，可……这么直白吗？

　　“那，你……如何？”不纠结这个，既然刚好来了，林霖打算去给赛琳娜缓解缓解。

　　去之前，他问询小不点，看看要不要也给顺带治一下。

　　“我？早些时候就好了，还跑出去爬树摘果子回来呢。”莉莉安下意识脱口而出。

　　但很快，她意识到了什么，捂着下腹身子一歪，偷瞥那瞅着就要瞬走的林霖，故意发出几声连绵的“诶呦”。

　　林霖转移视线望去。就看到刚还古灵精怪的银发小丫头一副病弱模样，无力倚靠桌腿，蹙额咬唇，将掌心死死抵住腹间，仿佛绞痛缠身。

　　“嗯？”

　　林霖不解走过来，给扶起。他摸额头，又把脉，一阵忙活却没看出什么问题。

　　“林霖哥哥，难受！”莉莉安指尖松松地揪着衣襟，眼巴巴看他。

　　“……”林霖不疑有他，捧起她的小脸吻了下去。

　　滋啾、嗯唔的湿腻吻声从弱势方唇里溢出。

　　莉莉安内心偷笑，没有制止。她趁乱品尝享受，眼底漾起促狭的光。

　　然后。

　　然后没了……

　　跟想象中的激爱相差甚远，大哥哥光亲嘴，却不“治疗”她！

　　稍微意思意思差不多就停下，林霖逗弄揉了会儿莉莉安气鼓鼓幼脸，拦下想扒拉自己衣服的两手，在欲求不满幽怨目光中，他轻笑离去。

　　“就是嫌我小！”摸着几乎一马平川胸膛，目光又扫向小短腿，莉莉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满是不平。

　　真是无法理解！

　　那种一看就很累赘的木瓜大胸就一定好吗？明明小胸也有小胸的妙，他到底懂不懂呀！？

　　哼！这男人，肤浅！

　　这样想的莉莉安回到饭桌，化悲愤为食欲，狠狠地夹起一块烧肉送入嘴中，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气都随着食物一起吞进肚子里。

　　“少小瞧人了！”

　　她一边嚼着食物，一边嘟囔。

　　等着吧！小莉安要悄悄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正所谓，有人愁就有人欢喜。

　　根据笑容守恒定律：笑容不会消失，而是从一个人脸上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脸上。

　　“林霖大人？！”

　　门扉轻轻响起，躺趴床上的赛琳娜抬眼望去，只见林霖缓步而入。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惊讶地呼喊出声。

　　林霖抬手示意她无需起身。对知道自己名字也不奇怪，估摸着也是莉莉安跟说过。

　　他把另一份饭菜放到摆有新摘桃子的床柜上，然后搬过一旁椅子，来到跟前，坐下。

　　“见你没在外面，就来看看你。嗯……眼睛没问题吧？”

　　嘘寒问暖让赛琳娜心中满是感激。她微微点头，轻声回应：“看东西很远很清晰，见到了许许多多想象不到的新事物。多谢大人为……”

　　林霖给打住，也不跟绕圈子直接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

　　“治……治疗？”赛琳娜窘迫地低着头，结巴卡词了都，整个脖子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一路到耳根。

　　本来屁股痛就是被那样引起的，再做一次真的能称得上是治疗，而不会更糟糕吗？

　　虽然不太理解，不过……若是大人想，她可以的！

　　这样为自己打完气，赛琳娜侧着身子，她双手伸进裙摆内，缓缓褪下着什么。

　　突然行为，让林霖一愣：“不是……”

　　冰凉的大手立马上前制止，刚抓拦住，尾指不小心勾到了什么，他眼底掠过一丝微诧，那手又火烧似的逃离。

　　少女低眉垂眼，面庞红晕漫染，似血欲渗。

　　林霖犹豫贴近，低头慢慢吻住她。唇齿相依，轻舔慢咬，赛琳娜浑身酥软躺倒在床，任由他掠夺索取，只偶尔溢出两声嘤咛。

　　幽香环绕，一手扶抓着床的林霖眸色愈发暗沉，直到赛琳娜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才放开。

　　喉结滚动，有人仓皇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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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当空照。

　　林霖视线短暂凝滞后迅速移开，他右手双指捻磨，消去新鲜出炉的黏腻淫液，原地伫了半响。

　　未解的结还在掌心，新的线头已绕上指尖。

　　似乎在不经意间，他又惹上了一身情债……看来这合欢功法虽在恢复灵气方面效果极佳，却也需慎用为好，今后能避免则尽量避免。

　　一念至此，林霖不再纠结。

　　旅店内。

　　“薇尔莱格是不是变漂亮了？”

　　三角坐位，阿拉蒂娅一发言，就控住对面两人。

　　正舀着奶油蘑菇汤的小魔女身子骤然一僵，瓷勺"咔嗒"磕在盘沿，乳白色的汤汁在碟边溅出细小的涟漪。林霖也呛到了，干咳。

　　阿拉蒂娅早先困得要死没注意，后面清醒后也在打怪赶路想事情。等现在悠闲下来近距离相处，她才突然发现薇尔莱格精神状态以及气色好好啊！？

　　皮肤红润有光泽，原本紧绷疲惫的状态被安宁满足替代，整体气质也娇媚了些，如同春雨浸润后的土地，处处萌发新意。

　　仅仅才多久，怎么变化这么大？恍若两人！

　　小魔女抬头时，目光恰好撞进阿拉蒂娅盛满疑惑的眼中。

　　“魔女恢复药的功劳吧也许……看着的确是好不少。”薇尔莱格的指尖无意识地抠进掌心，解释完，她不着痕迹地看向另一处求助。

　　林霖眉毛微挑，思绪飞速转动。他知道，此刻必须说点什么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选了一块肥瘦相间的好肉夹到阿拉蒂娅碗里，林霖开口道：“嗯，看起来的确是容光焕发，这说明药效不错。对了！今晚我出门勘察了下这里情况，回来偶然又碰上了来时的那支骑士团，不知他们是遇到了什么强敌，死伤惨重伤亡过半，估计短时间内恢复不了元气。”

　　他语气平淡转移话题，就这么爆出一则重磅消息。

　　大小魔女反应不同，阿拉蒂娅惊愕，薇尔莱格欢悦。

　　一个是不理解那样精锐的队伍如何会败，一个单纯为未来敌人被削弱能大大减轻她们压力而开心。

　　墙挂老钟秒针滴答砸心，片刻如世纪，烦躁啃噬耐心。

　　“是魔堕怪物还是？”一想到某种可能，阿拉蒂娅沉默如冰，胸膛起伏渐烈，静中蓄爆。

　　林霖知所问，微顿。

　　“魔堕怪物所伤占少数……”

　　委婉的斟酌措辞，自然能够明白这背后含义——又有魔女部落沦陷，遭了教会毒手。

　　这下，连薇尔莱格都沉着脸，开心不起来了。

　　空气中弥漫着沉重得令人窒息的气息。阿拉蒂娅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撑住起身，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要变强！”

　　————

　　“果然在这里啊。”

　　年长男人的厚重嗓音远远飘来，让在注目英雄石像的小家伙微微一惊，回首看向身后。

　　“爸爸!”

　　认出来人是谁，阿拉蒂娅兴奋地呼喊回应着。

　　可算是给乖宝找到了……

　　背着等身高宽剑的壮汉无奈看着乱跑出来的宝贝女儿，随后目光也落在了那座旧石像上，走近后，他忍不住对发出感慨。

　　“阿拉蒂娅是真喜欢荆棘魔女啊……”

　　“嗯嗯！毕竟我也要成为能够轻松击退恶魔的荆棘魔女那样的厉害大人！村里大家说战无不胜的先祖大人超强诶！”

　　阿拉蒂娅身高才勉强到自家老爹的腰腹，小家伙兴奋地攥紧拳头，高高举起，眼中闪烁着对偶像的崇拜。

　　为人父母，担忧是普遍存在的情感；女儿过早表现出的好强性格，让壮汉老爹不知是好是坏。

　　老爹不禁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陪伴小女儿太少了？

　　“…其实老爹我啊，并不希望你去战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与受到结界保护的村子不同，外界有许许多多危险，教会的迫害追杀更是让举步维艰。

　　岁月改脾气，经历磨棱角。

　　妻子难产离世，大老粗的他独自辛苦抚养女儿们数年，现在一家人能都平平安安生活就是最大心愿。

　　战斗……永远别来才好。

　　“但是，不单单是恶魔和魔堕…教会也会把我们当成敌人吧？这样的话，我也要为了保护大家而战斗！！不是为了侵略而战斗，而是为了守护！”

　　明明字都没认识多少，小阿拉蒂娅也不知哪里学的话，语气坚定摇头反驳，说出了不符合其年龄段的理性话语。

　　“诶呦……这样的话我可就没法反驳啦~！哇哈哈！”

　　在稚嫩外壳下，燃烧着守护者的灵魂的小魔女，让老爹无奈地笑着，眼中却满是骄傲。

　　“诶嘿嘿！”小阿拉蒂娅吐吐舌，点着脚尖在地上画圈圈，也露出了羞涩而满足的笑容。

　　难得见乖宝不好意思，老爹忍不住摸摸那小脑袋瓜子，找到教育机会的他神色一正，又严肃地叮嘱道：

　　“听好了，阿拉蒂娅。你刚刚说的，为了守护而战……这可绝对不能忘了哦！”

　　“爸爸……嗯嗯！明白了！没问题的！”小阿拉蒂娅挺直腰身，认真回复。

　　“……很好，这样就没问题了！”

　　老爹欣慰的同时，又有点发愁该给小女儿怎么安排。

　　他个五大三粗的莽夫，只会耍大剑，肯定是教不了太多，更何况女孩子家家的，舞刀弄枪总觉怪怪的，现在也不知村里是哪位魔女在教导小魔女，下午抽空去问问看，家里有什么礼能送呢？

　　也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打破了平静：

　　“哎呀呀，还呆在这里呀？”

　　“啊！姐姐！”小阿拉蒂娅最先看到，惊喜地喊人。

　　闻声，阿拉蒂娅老爹也抬头望去。

　　“哦哦，是克蕾娅呀。”

　　通往此地的窄桥上，一位姿色上佳，身材姣好，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女笑盈盈注视这里。

　　正是自家大女儿——克蕾娅。

　　与随粗犷老爹黑发的阿拉蒂娅不同，身为姐姐的克蕾娅是跟母亲一样的金发青蓝瞳，聪慧靓丽，温柔如水。

　　“老爹，饭都要凉了，不是让你把阿拉蒂娅叫来吃饭吗？”窄桥上，克蕾娅略带责备地说道。

　　许久未等到老登，桌前的她只好亲自前来寻让不省心一大一小，看到父女俩聊正嗨，再不打断还不知道多久能回呢！

　　“抱，抱歉啦…！一不留神就聊过头了……！”被大女儿抱怨，忘记正事的老爹抓挠着后脑门，尴尬地笑了笑。

　　“姐姐！今天吃什么呀？？”小阿拉蒂娅可没想太多，迫不及待地就问。

　　“今天是阿拉蒂娅最喜欢的烤牛肉——土豆沙拉也有哦~”听到阿拉蒂娅说话，克蕾娅轻抿唇角，笑意在眉眼流转开来。

　　面对自家妹妹，她那态度与刚才对粗心老爹截然不同，肉眼可见的偏心。

　　“欸！？真的吗？太棒了！姐姐的秘制烤牛肉？！”小阿拉蒂娅欢呼雀跃。

　　这可是光听到名字就让口水在不停分泌的美味！！！

　　小家伙偷瞄了一眼很能吃壮汉老爹，“得快点了！！”说着便飞跑起来，一溜烟窜了老远。

　　“个小馋猫！爸爸在你心里到底什么印象啊！？”阿拉蒂娅老爹绷脸佯怒，可非但没效果，反而还让小家伙跑更快了！

　　克蕾娅看着张开手欢快回家妹妹的背影，微微一笑。

　　回首。

　　那身背巨剑的笨蛋老爹不紧不慢，让她笑容微僵。

　　“诶，老爹动作不快点吗~”

　　拉长声调，拖着尾音，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来咯来咯来咯！”

　　预感不妙的老爹连连回应，大迈步，迅速讪笑着来到即将发作大女儿身旁让消气，与一同向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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