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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坛子中的无常女侠,1

小说:坛子中的无常女侠 2025-09-11 10:50 5hhhhh 3580 ℃

意识缓缓浮起,再次被逼着回到这具残破不堪的肉躯。

药液仍旧黏稠,像炼丹残渣熬出的汤汁。

左胸的空洞依然张开着,曾被摘去乳头、剥离乳晕的地方,凉意时刻钻入,似痛非痛连思考都仿佛穿过雾。

前三日的折解早已将“痛”与“怕”打磨成一层硬茧。

我像被囚的亡国女将,每日被牵至刑桌前,听着刽子手磨刀,等着千刀万剐的下一刀落下。没有终点,只有反复的等待与揭开,那种比死还长的“生存”,才是最残忍的诅咒。

脚步声传来,那熟悉得令人作呕的节奏,仿佛心跳在回应。玄阳子的低语再度响起,平静如经卷,却胜过斩刀:“第四日,续探羽化之谜。环晕已明,今需探其下脉走络之道。”

坛盖“吱呀”一声被揭开,他再次钳起我,从药液中捞出,

平台冰冷,再一次被奉上术台,我残缺的胸前再度暴露于空气,鸡皮疙瘩如丧钟般在肌肤上响起。我却已无力挣扎,只在心中嘶喊:

“纵剖……他说要纵剖我乳房深处?要探我那生养之源……那是我身为女人的精华之脉……他要一层一层剥开……”

愤怒、羞耻、恐惧、屈辱,一股脑在心底翻涌——可我连呐喊的舌头都没有了,只剩喉咙在“呃……哈……”中低吟微颤。

忽然,冰冷的刃锋竖向触及左乳头的断口,金属贴在敞开的基底上,凉滑地缓缓摩擦着残缘。

那瞬间我已明了——他要从这断口纵剖我的乳房。

不是陌生的恐惧,而是一种被命运碾压后的清醒无力,从胸腔深处泛起,如海啸般席卷神智。我知道那会痛,会暴露身体最隐秘的结构与精华,我却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任他一寸寸剖开。

那不只是羞辱,更像某种“女性意义的终结”。我将被切开、剥离。

内心翻腾得如死刑犯临刑前的回忆录——不是悔罪,而是对未来的渴望已被熄灭,只剩残念:

为什么我信了他?

为什么没早看穿他的丹炉下藏着刀光?

曾经的胸膛是战铠的延伸,乳房是那象征母性的柔软却坚韧的堡垒;如今却成了被开剖的空壳。

尊严已成残页,叠在炼丹炉旁。

突然,银刃贴上断裂的基底,一瞬冰冷如蛇吻。

未等迟疑,那道锋芒便毫无预警地竖直剖入乳房,从早已缺失的乳头伤口下缘一路劈入深层。不是割皮、不是挑筋,而是贯穿整个腔体的破裂,宛如将一颗果实从顶点劈开,连带内部所有软结构一同崩断。

我只觉体内一阵燥热猛炸而起,仿佛有什么被粗暴地撬开,体液自深处喷薄而出,顺着被撕开的组织流淌、扩散——温热、粘滑,像一条线被拉扯着穿体而出,又像某种从未显形的“腔”在这一刻破裂、外泄。

痛感奇异,不如昨日的割裂那样清晰直白,而是更深、更多维、更多变的复合冲击:某处抽紧,某处痉挛,某处胀而发烫,却说不清是哪一块组织发出的悲鸣。那种从体内深处往外扩散的“异感”,让我几乎怀疑他是不是割开了我的肺,还是心脏——我已无法判断那“被剖”的,究竟是哪部分的我。

“阿……额……”我下意识低哼,喉咙在失语的边缘颤抖。

脑海中一片空白。

随之玄阳子语调如医者,亦如丹师研经:

“纵向结构已入中腔……腺束初露。此为乳根脉主干,纵列三条,交织如藤,导精润,控膻气,藏通觉神络……”

我听得恍然,那种“抽出感”“炸裂感”……竟是因为他探入了我体内的那些腺道?

他继续,声音淡漠:

“主干以脂裹护,外连乳管之环路,束络紧贴乳囊壁下,牵动敏点时,自腺处泛震,故触动即颤,此属羽化体灵应。”

我几乎想大叫:“你说什么?那东西……你竟然在切它?那是我乳房……深处的结构吗?”

他却无动于衷,只是继续剖析:

“现显双缠层:伏筋紧绞,内为导脉油路;隐脂团滑而不散,内藏精腺泡三颗,尚未溃裂。羽化体于此仍生热流,反应稳定。”

我听着他的口述,才渐渐明白:

——那滚热、抽搐、胀痛的异感,是他正在一点一点揭开我从未被触碰的腺结构。

——那些本该用于哺育与感知的管道,如今被挑出、剖开,置于空气之中,犹如一团从体腔深处挖出的柔软密网,被他挂在针上,一寸寸观察,一丝丝描述。

我本不知他究竟在剖什么,只是从他的字句中、语气里,拼出那一幅让我羞愧欲死的景象:

我被打开了,里面的“养命之路”,已成他眼中待录的丹书图解。

我想呐喊,可无舌;想挣扎,可无肢;想闭目,却是盲。

只能听他那冷静的声音,像滴水般,一点点侵蚀我残存的尊严。

刃锋终于彻底深入——沿着乳房中央自上而下,斜穿至最深层,如劈开水囊,掀出沉封的古井之盖。一瞬之间,体感转为一种无法言喻的“深层崩塌空虚感”。

温热的液体仍在缓缓流淌,那红中带滑的浆液,如一场无法止歇的渗血潮汐,沿着断口溢出;创口中组织一束束分离,仿佛韧带在被掰离拉扯,带起一种既钝且麻的痛觉。胸腔像被生生掏出大块肉与脂肪,内部空荡得能听见心跳撞击空腔的回响。冷风灌入,沿着暴露的结构丝丝渗透,让那肿胀、潮热、滑黏的深处泛起诡异的麻意——

那不是表层的刺痛,而是骨头缝里长出新枝、神经线被翻出的锯挫感,每一寸都在叫嚣:“你被打开了,而且无从闭合。”

玄阳子的声音在这时缓缓响起,依旧是那种低沉如抄经般的记录语调:

“纵剖明:管道皆通——其根如泉眼连珠,乳根末端结泡聚气(末梢单位腺泡小管),藏于柔囊下,暗伏滑液。”

“由此生三径:一曰乳络隐丝(小叶间小管),如藤蔓缠绵,脉脉入深;一曰通根主径(乳腺主导管),宽如细笛,鼓缩可应;终聚于气窟储壶(乳窦),藏润蓄膏,为羽化主道。”

“全络归一,汇于星眼吐泉(乳头开口处),似吐精流,如泻灵浆。”

我全身颤了一瞬。听他话音如经卷展开,我才意识到——

我的乳房,已被剖成上下对开之状,整个输乳管系统宛若卷轴,被他彻底摊开在眼前!

我仿佛感知到那些原本包裹在柔脂之下、沉睡如梦的“内管”,如今裸露在烛火下:那些曲折如蛇的细腺,那些鼓起的泡囊,那些曾只用于哺育与爱抚反应的结构——现在全数展露,无所遁形。

我的呼吸忽紧,心跳剧烈,热意从创口深处上涌,却不是痛。

是羞。

是比任何痛更可怖的羞。

“他……他竟连那‘源泉的路线’都完整揭开?”

“我的母性精华之道、我一生最隐秘的养液之径……就这样,在他指下,被一寸寸描摹?”

风从石室缝隙中灌入,冷意拍打着我体腔中的空壳,连输乳管都在战栗。我感到一种奇特的“被审判感”——仿佛不是我在接受炼体,而是我的女性身份、我的存在意义,正在被他反复质疑、拆解、粉碎。

玄阳子再次开口,声音淡淡:

“反应温而滑,腺管未闭,说明灵络尚通,体液可调。此处为羽化中枢之一,存气养神,炼命丹者必通此路。”

我想尖叫,却没有舌头。

只能沉在这无边耻辱之中——我从未真正了解自己的身体,如今,却由他一笔笔揭示;我曾骄傲的母性,如今成了他“丹图”上的一段“管路标注”。

“我是谁?”

“我是白姊芸……还是只是被他打开的图册?”

我的意识如破风中的孤舟,翻滚着悲怆、羞辱与恐惧。

那不是一刀的疼,而是一生的“破”。

玄阳子的声音低落如咒:

“输乳管系统显露,纵剖已清,今探其腔壁之走向,观路通润脉。”

话音未落,冰凉的金属器物便贴近那剖开的断管,如泥鳅探穴,一寸寸滑入。

最初的触感并不剧烈,反而是冷冽的滑感轻轻贴在管壁内侧,宛如某种水线沿肌壁蠕动。可那冰意太深了,像是在一条本应温热闭合的管道里,骤然倒入寒泉,皮下浅层的神经末端立即震颤。

接着,金属杆缓缓前行,逐层擦过已暴露的输乳管之壁。那是陌生的触感——不是痛到呐喊的撕裂,却是一种令人牙关紧咬的抵触感,如同内腔被轻轻撑开,又被来回压平,产生一种“好像要吐出什么”的错觉。

疼痛由深而生,随着探杆深入渐起渐深,某处甚至出现绞紧感,像腔道被拽出后硬生生扭了一圈,再往内扯,那种深处的钝闷似藏着什么被揪住了,却又说不清是什么。

那并不是单纯的灼热,也不是哺育中体液自然流出的酥缓柔感,而是:

一种伪装成“流动”的压迫感,像是腺管尝试分泌、试图舒展,却在不合时的节奏中被外力粗暴堵塞、搅动、剥夺了原本的方向。

探钩像指节一般,在管腔深处反复划绕,有时轻旋,有时顿压,如点穴,又如挤压熟果的内囊,每一处按压都在唤起一阵仿佛“应答”的腺泡回弹,似在被逼迫工作、回应、输送。但那并非温柔的生理律动,而是被扰乱、错置的指令,在空洞中不断被放大成苦涩的颤动。

我能感到——身体本能地试图“收紧”通道,试图将那金属异物推出去,像某种旧日的“生理反应”试图奋力自救。

可无济于事。

每一次探钩向外带划,内壁都像因应激而战栗,腺道边缘仿佛“吐出”一些稠滑之感,像在哭泣、在颤抖。那不是我想释放的东西——而是组织被揉捏后的自保性渗出,带着一种病理性的羞耻感,从深部一点点涌上,如涎如浆,却不是分泌,是损伤。

我无法理解那种感觉,只能感知它——

有那么一瞬,像是“即将哺育”的预热——某个腺泡仿佛胀动了,整个管腔鼓胀如张弓,几乎要喷出体液的幻觉如火上窜;

可下一秒,一股冷钝的刺感从深处溢出,把那虚假的柔和撕裂成冰冷的现实:那并不是生命的出口,而是被钩入的异形路径,是某种幽暗、被误解的母性之根,被当成器皿剖开试验。

管壁在抽动,痉挛如火,像是每个腺体都试图发出哀鸣。可它们不是在“乳出”,而是在被“逼吐”——仿佛整条路径的命运被反转,从供给变为提取,从温暖变为酷刑。

我胸口泛起一阵燥麻的电波,像有数十根极细的银针在腔壁上轻敲,不痛,但酥,但颤,带着一种“你还活着、你不能崩坏”的恶意。

而我只能忍着不叫,双唇早无知觉,发出不成音节的喉音:

“哈……咕……嗯……”

探钩仍在动,缓慢而坚定地来回刮扫,像在刻录,又像在抄写这段隐秘之路。

我知道,那里原是我体内最神圣的泉源,却在此刻,被他称为“腔路”、“储道”、“内绵”,被当作药引之一的管线抽查。

那不仅是侵犯,而是对我结构意义的逆转。

我不再是供养之体,而是“供出之物”。

我仍未出血,却早已在腺道尽头破碎。

玄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语调依旧平稳,如医者解剖后的临床记录:

“原来乳房之精华,果循此道:其内壁平顺,光可映针,传润易行。深部末梢,牵引则闷震难止;中段主径,抽动即腔荡回颤;浅层贴膜,一触便湿、微动即缩。”

他的语气轻柔,仿佛在讲述某种精密乐器的反应原理。

我没猜错,

他……确实是在刮划我输乳管系统的内壁!

那不是表层,那是我体内最私密、最不应被触碰的精华通路——如今却被他当成某种腺道样本,一点点拨弄、记录、解剖。

我心中猛然翻涌起强烈的抗拒,否认如潮:

“不可能!不该!那是……那是我的身体,是我哺育的路径,就这么被他……划开?”

情绪随之又像火烧般炸裂:

“你这个伪君子——你把我乳管当药管拨弄?你怎么敢!”

可身体却无力动弹,四肢早失、眼盲无声,只剩那条残留的管道还在被他一寸寸摩挲、划测、记述。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那些在乱世中被妖兵擒获的女子,在刑架上经受拷问时,最初感到的并不是剧痛,而是无法接受现实的否认——

“不会是真的。”

“不会那样的。”

“我不会沦为这种命运。”

可否认会碎。

接下来就是愤怒。

然后,是彻底的无力。

我也这样。

曾经海上斩敌的女海盗,乳管如今却像一块被切开的牲畜内腔,被随意剖开、刮测、窥探。

“可我现在,只剩下被灌注耻辱的管道。”

那耻辱感不是羞赧,而是如同活体刺字,一刀一划,铭刻在我每一寸腺膜之上。

悲伤漫过胸腔,泪水虽无法流出,却在意识里泛滥成河。

求救的欲望如烟火般短促而破碎,刚燃起就被冰冷的现实扑灭。

我的内心发出最后一道回响——

“我……还能坚持多久?”

“我的尊严,还剩多少?”

可回应的,只有腔内那残留未平的战栗。

他似乎仍未满足,声音低得像在吟诵经咒:

“次探暴露未断输乳管,注入微药,观其扩张与应变。”

我听见某种金属碰击陶器边缘的声音,接着,一根极细的软管插入那暴露的断口——贴合在早已缺失的左乳头下方的残缺入口处。冰凉的触感如蛇吻,紧贴皮缘,随后是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灌入体内。

那一瞬,我几乎屏住了呼吸。

不是割裂的剧痛,也不是撕扯的绞疼,而是一种从内部缓慢膨胀的压迫感,如同某种东西正在将原本贴合的内壁一点点撑开。

药液注入极慢,却极有力。

那液体像烫过的蜜浆,在我体内通道中慢慢推进,腔壁被迫扩张,逐层被抻开,像柔软的腺道被强行鼓胀,沿线牵动,触痛深部。起初只是闷胀,再而是热,接着……那种“被撑满却不能抵抗”的感觉,如岩浆推开裂缝。

我不由自主地绷紧残躯,肌肉残段幻觉性地收缩,仿佛本能试图排斥这股异物,可它仍在灌注,如静默洪流,不紧不慢,毫无怜悯。

某一刻,我感觉到那液体逼至腔体尽头——它仿佛“撞到了什么”,在深部某处停住。

不是堵塞,更像是被反弹回来。

接着,我感到一阵热流回涌,并不泻出,而是在腔体中停滞、蓄积,形成一种“胀而未破”的压感。

那种“卡住”带来的钝痛感更胜注入本身。

仿佛整条通路已被注满,如鼓起的兽囊,腔壁在悲鸣,肌束在震颤,每一寸都像在哀求停止,却无处可泄。

我喉咙发紧,强忍着不让自己低吟出声,可仍有一丝破碎的喘息自齿缝中逃出:

“呃……嗯……”

那不是呻吟,是咬紧牙后从肺底拱出的耻辱。

我能感到:液体没有流出,却仍残留着余热,像是药力正在体内缓慢渗透,压迫、刺激、扰乱,带起微微的痉挛和不协调的神经跳动。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这不是伤口的痛。

这是体腔被填充后的羞辱——本不属于他的位置,如今被他的药灌满,流不出、退不去,只能在体内持续“存在”。

不是撕裂,而是被撑空、撑满、撑到失控的悄然毁灭。

我不愿认输,不愿哼出痛音,不愿让他看到我反应。

可内心,却已碎成裂缝——像是被掏空的瓷器,在那热流涌动中,开始崩解。

玄阳子的声音依旧平静,却不带丝毫停顿:

“注入观扩张响应:管壁弹性尚可,腺壁湿滑滑动,内液流动止于中段。深部乳源未灌,待明日深探。羽化体不死,扩张愈况可待。”

——他注入药液,却只灌至中段。

那股令我近乎崩溃的热流,并没有贯通整条输乳管。他故意停在了尽头之前,留下那一点点空缺,让我的身体悬在“即将彻底入侵”的边缘。

那一刻的耻辱感,竟比灌满还要更重。

不是结束,而是延迟。不是完成,而是明日重来。

我乳房内的腔道,被他一点点撑开、撬裂,却又被迫保留残余,像一块被剥到一半的布皮,无法合拢,也无法抗争。

“我竟成了他手中的试验品,一块能反复试探的肉体,一条能反复扩张的路径……”

热感仍残留在体内腔道中,仿佛某种液体正在轻颤,未退、未泄、未尽,令我呼吸时都牵扯出一种钝钝的胀闷。

明天,那药液还会再来吗?

还会更深吗?

会冲破我体内最后的阈限吗?

一种恐惧在腹底悄然升起,不是对疼的恐惧,而是对“将再次被破坏”的预感。

不是死,而是活着迎接下一次注入。

这条路,从未被任何人走过,连我自己都未真正注视过。如今它却在他指下被灌入、撑开、测绘……成了谁都能抄写的图谱。

而现在,它成了被切开的空囊,被撑开的管线,被注入后仍残留余温、等待下一次解剖的器皿。

愤怒曾升起,却无处施展;自责紧随,却更像刀刃内折。

“我怎会信了他?”

“当初若一剑断情,此刻便不必活得这般支离破碎。”

我曾以为羽化不死,是强者的奖赏;

现在才知,它是最阴毒的诅咒。

——你不会死,却也永远无法完整。

我不敢想明日将至之痛,也不敢想自己还剩多少能承受的余地。只感到自己如一具被开封未完的药胚,任人描划、涂抹、等待第二次入针。

尊严不是破碎了。

而是被“留待明日”。

我喉头早干涩得无法言语,只能让这躯体再次沉入残热未退的空洞中,感受那一点“未注满”的间隙如钉入心头的钩子,拉扯我从羞辱中醒不来,也死不去。

玄阳子低声道,语气平淡,仿佛在解剖草药:

“管路尽明,当自源头拨之。由乳本之末起,经腺隙缠行,观其隐动与精脉流向。”

他的工具已贴近最深的那一处。

我无法动弹,连颤抖都不能,可一种莫名的不适从胸腔深部升起。那不是疼,而是某种预知——预感到一个从未被触及的所在,即将被打开。

他低声再道:

“探乳源末节,拨泡显脉。”

刃钩轻探而入,一点点拨开一处如囊似丝的腺状结节。那动作极缓,却异常精确,像是捏住一条藏在深肉下的纤索,拨开一层濡湿的黏膜。

我感到一种暗藏在肉层中的隐痛陡然绽开,像某个柔软的器囊被撬破,腔道深处随即溢出温热稠滑的感触。那不是血,而更像是腺体渗出的某种黏浆,被迫唤醒。

那一瞬的痛感,如腹腔被钝器缓缓压陷,不烈,却沉。

玄阳子仍在继续,手中银钩轻划腺网,低声记录:

“乳源末节,泡壳壁滑,内合精华,外缠细束(肌上皮细胞),应神经而吐引。小导脉匯通(小乳管),微拨见滑,反颤可察。羽化体不死,合成路径可再否?”

我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划开的,是我体内那条输乳管系统最初的起点——那一片我从未想象过的地方。一个起源。

我终于明白,自己的身体从何处开始流动,又是从何处开始崩塌。

这不是“耻辱”,那字眼已不足以形容。

是被揭示,是被标注,是被转化成“构造图”上的一环。他将我乳源剖开,将每一丝收缩、每一滴渗出,都化作术语记录,而我——

只剩下那一串“泡”、“脉”、“引吐”的反应,是供他试验的源线。

身体深处像在持续颤动,残留着未完的钝麻与温滑。

我忽然感觉,自己曾拥有的,不是力量,不是身份,而只是这一具腔体。而现在,这腔体也不再属于我了。

玄阳子再度低语,仿佛在对着一卷剖解图独自咏念:

“小叶之径,腺网中层,导脉缠结可探。应压则开,聚流而应。”

银针已不知何时探入我体内那片略浅的位置,较之前深源处略宽,却更敏感。

我并未立刻察觉痛感,而是首先感到一股缓慢扩张的热胀——它不像之前那样源自深处,而是从更宽阔的位置开始,如同一条被注气的绢带,在腔体中悄然鼓起。

那种胀,不是灼烧,而是一种“被撑开后停不下来的拉扯”。管壁被迫舒展,如柔脂被抻绷,伴随着一种钝而缓的抽搐感,自腔道中缓缓漫开。

痛并不剧烈,却异常持久。

它不像撕裂,而更像是“持续注胀”,仿佛每一寸上皮都在抵抗,但又无能为力。那扩张之中还混着一种奇怪的脉动,如血在反涌,热意一线线延展开去,像某种神经被微微牵动。

我能感到管道在颤,那种颤不是跳动,而像某种羞耻的响应——在他探入之后,被逼着收缩、被迫弹张,像是本能地想排出,却又被堵住,形成一种近乎“抽泣”的内部触感。

玄阳子不急不缓地记录:

“中叶径道(小叶间导管),壁浮薄腴,腔大应压。内膜覆立方上皮,外绕血束养络。拨观之,导壁微扩,回缩弹动,泌触不拒。”

听到这段话,我终于明白他做了什么。

他插入的是输乳管中段——那条我从未意识到的路径。那不是起点,也不是出口,而是连接所有“体内哺育”与“对外供给”的中枢。

我竟能清晰感到,它正在因异物入侵而本能抽搐、分泌、回应。

我曾以为羞耻只是源于疼与割,可这一刻我才明白,有一种耻辱,是你身体在回应你无法接受的刺激。

我不敢承认它在动,却又清楚地感觉它在紧缩、弹张、蠕动——仿佛“它”自己正在迎合。

那不是我愿意的,是它被他掌控了。

它正在被训练、被驯服。

我闭紧眼,试图切断知觉,但那股胀感仍在,像一只手按在中脉之上,不停挤压、拨弄、回弹。

“那是我内部最宽的路径,”我意识模糊地想,

“是精华汇流的主道……”

“他……竟在那上面留下了……痕迹……”

我再无法说出什么,连愤怒都没来得及升起,只有一种空旷得可怕的沉静。

那是我内在的一部分,正在被他逐段读出、拓印。

而他,还没停下。

玄阳子的目光落在更粗大的管脉上,手中钩器微转,语调未变:

“引脉之主,可探。观主线厚壁,流迹应动。”

我听出他指的是那一条居于输乳管中心的粗管。

他称之为“主线”。

下一刻,银钩抵住腔体内一处厚实而坚韧的内壁,从管根缓慢划动。那一瞬,不是割裂的痛,而是类似筋骨被牵扯的深层扭紧。

像一条埋在胸中的内筋,被生生拖动。

那种拉扯如弹弦,扯得腔体边壁微微颤动,随着探钩的移动,仿佛有热血自深层涌起,在管腔壁内荡出一阵滚烫微流。它不是真正流出,而更像一种受压过久后渗出的体热。

我喉头发涩,想发出声音,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一线温滑逆卷着翻上胸骨。

玄阳子轻声记录:

“主导管(乳腺主管),厚壁复层,上皮成排,肌束束引,主调吐收。拨观微震,热迹升腾,气脉未断。”

我终于明白,那是连接整个输乳管系统的中心,是所有管路的主干。

现在,它也被他摸索过、测绘过、刻录过。

而我,只能眼睁睁感受那管道一寸寸被逼迫舒张,一线线热意如灵魂中的血泪,翻滚着被抽出。

他停顿片刻,再言:

“蓄窦可扩,探腔察储。”

银钩再次下探,抵至一处腔体略大的区域。那一刻,感受骤变:

腔壁四周忽然被撑起,像一个充满液的囊袋,在瞬间被他钩开。那不是痛,而是一种被灌胀、被装满的钝热压迫,仿佛体内某处从未注意的器官忽然间张开口,吐出一线湿滑。

我感到一种说不清的触觉——像神经末梢在被拨动,又像全身汗孔在同时颤抖。

他低语如旧:

“蓄窦(乳窦),为储腔,外覆感络,内含免卫之液(免疫分泌物)。拨观腔壁鼓胀、滑涌、应动如雷。”

那描述让我彻底战栗。

他说那是“储液之地”,是“感知外力”的所在。

而我分明感受到:

它正在因外力而震颤、而泄涌——在羞耻中微张,在疼痛中痉挛,在某种恶意之下,一寸寸解构。

那不是我愿意暴露的地方,却成了最先响应的所在。

我能感到:

热意在那一腔积蓄,滑感在其中打转,神经在深部点燃,意识在那处塌陷。

我不再问“他做了什么”,我只在想:

“这奶房,还有哪一部分,是他未入的……”

玄阳子站在我身前,手中银刃微动,低声自语:

“管脉逐明,取段验应。”

话音一落,胸口那被竖剖的裂口中,再度传来细而沉的刺入感。

不是切割皮肤那种清晰锋利,而像某条被剥开的路径中,有什么被钩起、挑出——一种带黏性的组织被牵引着拉伸,随即生生剥离。

我闷哼未出,胸腔深处却升起一股让人无法言说的撕裂感。

不是单点的痛,而是像有什么从腔道里被活活扯出,一寸一寸从深部断开,每一丝连结都被扯得发紧,然后猛然断裂。

身体最深处传来抽空般的疼痛,仿佛管道被截断后,剩下的那节仍在轻颤——不甘、不明、也无力地抽搐着。

那种痛,说不清是钝是锐,只知道它在深,不像刀割皮肤那么表面,而像是某种“源”的断裂,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玄阳子将什么东西从我身上拿起,动作极轻,像在对待一块贵重药材。

他轻声自语:

“深末至浅口,沿腺脉截取;肌缠可辨,导壁成层;试其反应,观其收缩。”

我听不懂全部,但他的意思我明白了——

他从我的输乳管系统中,剥出了一段完整的管道。从起源到出口,一段“路径”,不再在我体内,而在他手中。

我的一部分,被拿走了。

那不是失血的痛,而是一种“归属断裂”的空洞。

我能感觉,腔内那断口处依旧有残余的微抽,像一条残筋,被割断后仍试图收缩,却因失去了主干而空转。

我听见细微的滴注声——他或许将那段组织放入了什么器皿中,随后,有液体注入其中。

我感觉不到直接的疼痛,可心理上,却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

那段曾是我体内的一部分,现在正在他的容器里,被注药、观察、熬炼、记录。

我甚至能想象,那些银色小针在组织上划动,试图唤起它的分泌、收缩、记忆。

我曾以为最不能忍的是痛,现在才知道——更不能忍的,是看着自己的身体成为别人手中的“标本”。

他甚至不再需要我全身,只需要那些被割出的部分。

而我,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体内那截“空了的路径”,还在微微颤动,仿佛在问:

“如果身体可以被一段段拿走,那我……还剩下什么?”

玄阳子俯身望向手中那截离体的血肉残段,神色微动,低声如记笔:

“样本反应详明:深段黏粘吐滑,隐颤浮动;中层弹性适引,热胀缓鼓;浅口应力急促,抽缩吐散。羽化不死,离体自续,可待观后。”

他语调极稳,仿佛在评估一件刚炼好的药材。

而后,他缓缓转向我右侧尚未破开的乳房。

那是我身体中为数不多还完整保留的部分。它还未被剖开、未被割除、未被熬炼。曾经我甚至以为它还能“代表我自己”。

可他只是淡淡说道:

“右侧未毁,结构需对。”

我感到他将什么东西贴近那边的乳头——细微、冰凉,如发丝。下一瞬,那根物体便顺着孔口缓缓探入。

一开始只是一阵轻胀,如薄纱被压入细孔。

随后,那“发丝”深入得更深了,像一条细线穿越腔体——它没有切割,却造成一种被撑开的紧绷感,从内向外缓缓绷紧,腔壁被迫张开,每一步都摩擦着敏感的内层。

到了中段,感觉开始变化:

那发丝微微弯折,从内侧划过腔壁。那一瞬间,我感到一种像是“被打结”的抽痛——不尖锐,却像有什么在我体内缓缓转身,搅动。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却无法阻止它继续深入。

直到它探入那最深的尽头——

一股刺痛陡然从腔体底部炸开,那是末端深腺——我能感觉到它被轻轻一顶,像是原本安静睡着的地方,忽然被毫无预警地穿刺。

那不是刀割的痛,而是一种从内部炸开的鼓胀钝痛,像一滴热浆猛地注入冷水,随即炸散。

我颤了一下,却连呻吟都来不及发出。

胸口空荡而痛,仿佛整个管道被用线穿过、拽紧、打结、再猛然塞入最深。

玄阳子停顿片刻。

然后缓缓将那根发丝般的器具抽出。

那抽出的一刻,仿佛整个腔道都被拖空,滑热残留在每一寸壁上,像什么从里面带走了我最后的完整感。

他什么都没说,只记录、比对,然后沉默。

而我终于明白——

即使这边没有被割掉,也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玄阳子取出一小瓶墨绿的药膏,沉声道:

“创道未愈,需暂固之。”

他将药膏抹入左侧乳房敞开的剖面内。

那膏体初触时凉得刺骨,像冰雾贴上裸露的血肉,一寸寸渗入每一道裂开的管道。

疼痛未消,反而更显清晰。

而后,一股渐浓的麻意缓缓蔓延,像有冷潮流过腔道,带走灼热,也夺去知觉。

那并非真正的舒缓,而是一种被**“封死”在麻木中的失控**。钝痛渐退,虚空却浮现:

我能感觉,那片曾是体温一部分的区域,如今空了,冷了,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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