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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囚荼蘼(27-30),【五条悟gb】爱囚荼蘼—獄門疆x五条悟的囚禁强制爱,1

小说:【五条悟gb】爱囚荼蘼—獄門疆x五条悟的囚禁强制爱【五条悟gb】爱囚荼蘼—獄門疆x五条悟的囚禁强制爱 2025-09-11 10:50 5hhhhh 4870 ℃

27

每天早上,五条悟会坐在餐桌前一边看新出的报纸,一边吃甜口三明治喝咖啡。我坐在一边看着他享用早餐,然后在他需要时,把糖块递给他。他会拿出至少三块扔进咖啡里。

在这个时候,他会用唱片机放一些歌曲。一些摇滚、爵士、流行乐。我有点欣赏不来,觉得有些吵,但五条悟很喜欢。他有时候还会唱一段,我听完发现他歌唱得也挺好。

在这种热闹的氛围下,度过了早晨的时光。

一起泡澡时,他摊开最新的报纸,越看表情越古怪,上面写着全世界都知道了咒灵的存在,外国还派军队进入死灭洄游。

“疯了疯了,上面的人果然脑子都有病。把咒力当作资源什么鬼啊!”看着粗体头条标题,五条悟翻了个白眼,没翻几页就气呼呼地把报纸扔在地上。

我说:“是因为羂索去游说他们了吧。”

五条悟叹了口气,他说,对付那个家伙,还是要指望你了。

在幽暗的结界里,他和我泡在狭小的浴缸中,热水温暖了身体。五条悟说,应该在浴缸里放一只小黄鸭。不然总感觉少了一点东西。

他躺在浴缸边上,头发湿漉漉的被抹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他说,好悠闲呢,这感觉真奇怪。

我说,奇怪吗?这才是常态吧。他听完笑了一下。

五条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之前的日程,但我能想象到特级咒术师在咒灵爆发的时代会怎样忙碌。况且他又在当老师,那肯定会更忙。

五条悟拄着浴缸边,他说,这个浴缸太小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去泡更大的。

他说,有些露天的私汤,浴池是用石板砌成,水是天然温泉水,对皮肤很好。还可以看到很美的风景。要是秋天,就会有红叶飘落到水面。春天能飘樱花,夏天有蝉鸣,冬天下雪花。

他描绘的景象很吸引我,我忍不住好奇问他:“你有见过盛开的樱花树吗?”

“当然啊。大家不都见过吗?”五条悟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那些场面怎么样?和图画上的一样吗?”

“都很神奇。”他笑弯眼睛说,“你现在去京都也能看到枫叶呀。”

我说,是的。

夜晚,他和我裹在一条被子里。他说,做个好梦。我说,你也是。然后入睡。

因为五条悟,我想起来很多做人时的记忆。记忆以梦的形式唤醒我,很多是师傅在寺院中讲经说法。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师傅说,世间一切皆空。出家人要慈悲为怀,自己须克制自己,毋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他的声音悠扬,就像一首曲子。

我被惊醒了。醒来后,五条悟还在我身边沉睡,我看着他缄默良久,心想:要是师傅知道我活成了今天的模样,他会很失望。弹琴的盲女变成了咒灵,现在正囚禁着喜欢的男子,沉溺其中。

“如果你杀掉羂索,那我就属于你了。”五条悟的这句话一直在我心间萦绕,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真做到,会发生什么。

但可惜我是个盲人,让我去找羂索简直是天方夜谭。那家伙有咒灵操术,骑着咒灵可以跑得特别快。而且我还是他术式的对象。

这事情很难搞,但我不死心。

羂索有一根软肋在我手上。我和他之前有个主仆的契约,我受他驱役,而他则要为此付出代价。根据以往经验,他可能需要付出一条手臂一颗眼珠,或者半个心脏一个肾。当然羂索有反转术式,这些不足以置他于死地。

为了目标,我经常和羂索通电话,商量这个契约的代价。我告诉他,因为封印了五条悟,向他索取的代价可能会很多。

伴随着电话那边长久的沉默,羂索叹息了一声,想转移话题再说说五条悟的坏话。我打断了他。

“我爱上了他的全部。”我平静地说,羂索却从中察觉到,事情要脱离他掌控,向一个更离谱的方向走去。

“五条悟感化了我。我觉得自己之前的日子都白过了。”我说自己要加入咒术高专。

“这个时候可不能恋爱脑。”

“五条悟说他出去也不会找我算账,偶尔还会请我喝酒。”

“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

我满不在乎地说,都无所谓,因为我已经爱上他了。“他对我说,我要是能杀了你,那他就属于我了。你说这该怎么办呢?” 我笑了起来,发出了只有热恋的人才会发出的笑声,那声音让羂索彻夜难眠。

于是,我收到了一个长条纸壳箱。

五条悟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看着我拆箱。他观察了一下箱子上的特快的邮戳,发现是从京都运过来的,他问:“这是什么?你把京都的枫叶树买来了吗?”

我用裁纸刀划开纸盒,一边说:“羂索为了摆脱掉契约,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脱掉纸盒,里面露出了一个木质的棺材,我双手将木板拿下来,里面露出一个穿袈裟的男子。他梳着长发,细长的眼睛闭合,很厚的耳垂上对称地戴着黑色的耳扣,脸色苍白。比较突兀的是,他额头上有一条缝合线。

我对五条悟说:“我把「夏油杰」给你带回来了。”

看到那人,五条悟瞳孔紧缩,他的呼吸变缓,双手按住棺材边缘,手指用力得发白。

“杰。”他轻轻喊了一声,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那个男子,最终闭上了双眼。他的六眼让他确认了。

“咒灵操术还在他身上吗?”

“在的。”五条悟低声说。

在棺材周围铺上各种白色的鲜花,开始了悼念仪式。因为是秋季,所以放了许多菊花,层层叠叠的长条花瓣包裹着硕大的花蕊,白得有些让人心碎,一种庄重又沉闷的感觉。

我们都换上深色的衣服。五条悟拿出了蜡烛。我坐在地上问:“你要点火吗?”五条悟的手一顿,他低头看我说:“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我说,好吧,你点吧。递给了他火柴。

一根火柴头因摩擦起火,燎起黑烟,燃烧的气味漫入鼻腔。他用那根烧到一半的火柴点燃了一支长长的蜡烛,再用这支蜡烛点燃其他。

关掉了所有的电灯,让烛火成为唯一的光源,我坐在地上拄着下巴,凝望烛火前的男子。他神情专注,垂眸沉稳地做事。那火苗为他的头发镀上一层金边,让人不免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我握紧手指,努力忍耐。

花朵上的白色在烛火下变成淡黄,它们被传染上了哀伤。我的恐惧隐藏在黑暗中,忧郁地望着他。无数的念头诞生又消亡,我有一种五条悟脱离我控制的感觉。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变成了我不知道想法的人。突然间,我很嫉妒这个长发的男子。我想抓住五条悟的手,把他的头掰过来,认真问一下如果我死掉,他会这样难过吗?

点完所有的蜡烛,五条悟回眸对我一瞥,蓝色的眼睛在火光下像是发亮的萤火虫。他看到我松了一口气,走过来在我身旁坐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松了一口气,但他的这个动作,让我安稳了下来。

他让我为亡者诵经超度,按照记忆认认真真地念了一遍。念完之后,五条悟托着下巴说,啊,咒灵念的恐怕算不了数。

“那你来念。”

“我记不住啊。那就这样吧。”

五条悟讲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怪刘海,一绺头发荡在脸边,怎么看都很怪吧。”

“你知道的吧,当时我和他站在新宿的街上,他问因为你是五条悟,所以你是最强。还是因为你是最强,所以你是五条悟。哎,真可恶。路上的行人那么多,他说他要杀光普通人。明明看上去那么正常,突然就疯掉了。”五条悟一连串地说着,像是憋了很久。我时不时安慰他几句,看他别扭的神情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和别人提起那个场面。

“哎,谁知道还有个脑花在暗中盯着偷尸体。杰脑袋上被开了个口子,像科学怪人一样被缝上。嘶!” 五条悟恨恨地咬着牙。

我用手摸摸他的前胸帮他顺气,“别气别气,我会帮你收拾他。”

听完,五条悟的表情有点古怪,他烦躁了一会,手指穿插过我的手指,一起挽着。我们看着鲜花和烛火摇曳,默默无言。

五条悟对我说,一定要把夏油杰交给硝子。

28

环抱着他的腰,我说:“你好像又变结实了。”

正往嘴里炫蜂蜜松饼的五条悟惊讶了,他的另一只手正端着刚烤好的黄油土豆。按甜点算的话,这是他今天吃的第五顿甜点,按正餐算的话,这是第三顿。可外面的时间现在才刚到三点。他看看我,对这个事实很疑惑。

我用手捏着他的小肚子,那里不紧绷的时候很柔软。腹肌的边缘被新长出来的肉裹了起来,增加了手感。我两只手掐住他的小肚子说:“快看,是你身上的肉肉。”

“不许说我,再说我就不吃了!绝食!”

“好好好,不说了,你吃吧。”

我抱着他,把头靠在他的后胸,那里面他的心脏跳得很稳,很健康。我半阖着眼睛说:“明明你有一颗完整的心脏,却不肯给我留一个位置。”

他扭过头看我,舔了下手上的蜂蜜,“你在纠结那种事情啊。嘛,我想想啊。”

他一边啃着黄油土豆,一边思考。我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其实我并没有在要求他什么,我早已做好决定,由自己来爱他,不管他是否回应。五条悟吃完了点心,他找出笔和纸,在纸用蜡笔画出一个地方,让我去拿一份文件。拿回来后,我发现那是一张结婚登记表。

电灯下,五条悟在男方那一栏写上他的名字。我看见他写了他父母的名字,看见他写了家庭住址、生日、职业。他的字体很有体,很潇洒又很规矩。看着他落笔,我不自觉地抓紧了手。写完后,他递给我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拿去提交吧。”

五条悟伸个懒腰说,冰箱里冰淇淋没有了,让我去买。“我要去洗个澡。唔,刚才吃多了啊。等你回来,我们做点运动吧。”他舔了一下嘴唇,告诉我想要在椅子上被我后入。

我将那张纸放入怀里,贴着中衣上襟放好。那一天,我抱着琴在街上走,一边弹一边吟唱,把我最喜欢的曲子都弹了一遍。在城市中路过个小寺庙,我心中一动,就走进去拜了拜,烧了一炷香。

摸上香炉插好,我坐在堂中默默祈祷着:“师傅,徒儿终于记起了过去的事情。这么多年我作为咒灵,犯下很多罪孽。实在愧对您的教导。我早已没有脸面去见您了。”

“师傅,我有一个很爱的男子。是他让我又有了情感。他人很好。现在我们可能要结婚了。”

“师傅,您说万般皆空,执念是痛苦的事。但我想要承受这样的痛苦。我会去救人去赎罪,去积德行善。现在灾难降临到这世间,但我不会让这个世界毁灭,我会做自己能做的一切去阻止。”

我抬起头,在黑暗中凝视那佛像,就像看着师傅。“但是,既然都有我去拯救世界了,那就把五条悟留给我吧。我会代替他去拯救世界。”

“师傅,如果您在天有灵就请保佑我吧。保佑我能一直困住他。一直留住他。请您保佑我和他吧。”我似乎忘记了这是佛堂,张口吐出了自私的话语。我知道这样的愿望是不可能得到祝福,但我还是说了出来。

念了一遍记忆中的佛经,我在这小寺庙中坐了很久,抛弃了咒灵的身份。离开时,皮肤上感觉到凉意,我伸手在空中接了一会,感觉到更多的冰凉,我这才明白,原来是天空下起了雪。

29(大结局开始)

那张表我没有邮寄出去。我想事情不急于一时,等杀掉羂索,达成和他的约定,再去也不迟。但后来我就没有机会邮寄了。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是11月18日。

在那一天的上午,我在东京街头遇见了一个很棘手的咒术师,身陷绝境。然后下午就收到了两面宿傩受肉伏黑惠的消息。

在东京的结界中,我遇见了一个咒术师,他要对我进行审判。

这人自称是名现代律师,名叫日车宽见。刚从浑噩的状态下清醒过来,目前在挑战自己。他见我是咒灵,便要审判我的罪。

“领域展开,伏诛赐死!”皮鞋在地上发出声响,我陷进了他的领域。

展开领域已经来不及,一转眼我便掉落在被告人的席位上。日车用法官锤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桌面:“开庭!审判者开始吧!”

一道肃穆的女声开始细数我的罪行,因为术式,这个女声知道我过往的一切。我流着汗听着,感到遥远又虚幻。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但是她说这都是我犯下的罪行。

“被告人狱门疆,你生前曾卷入多起权力斗争,为元藤氏暗杀部队效力,涉嫌犯下多重谋杀罪。”

“被告人狱门疆,你死后化为咒物,帮助持有者封印多名咒术师,将多名被害人囚禁致死,涉嫌多重谋杀罪,是谋杀案件的重要从犯。”

“被告人狱门疆,你……”

我僵硬地低着头,在日车的领域里,我看不见周身的一切,黑暗、永远的黑暗。杂乱的记忆让我无法确定这些罪名。而我又对现代法庭知识一无所知,这是完全脱离我掌控的局面。

于是,我选择了一言不发。

“选择沉默吗?算你运气好,我在档案中没有看到证据。你生前的案件因为年代久远,都已过了追诉期。况且当时你已伏诛,所以不予追究。”日车清了清嗓子,听声音他应该是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

气氛变得缓和了一点。我按在木质的被告人栏杆上,心情却没有放松。

“那我们开始下一个罪名审判。”日车敲了一下法锤。

审判者说:“被告人狱门疆,你涉嫌于涩谷事变当日,私自取走杂志一册。”

我点头,“……我认罪。”

“有罪,没收。”审判者吐出话语,日车用法锤在案头上一敲,我顿时感到飘虚,身体突然空了一块,发现他竟然没收了我的本体「里」。

“把东西还给我!”双手猛拍栏杆,我怒吼着,「里」是封印五条悟结界的后门,我绝不能失去它。

我快速凝起咒力攻击声音的方向,但因为看不见,那些攻击非常胡乱。日车发现了不对劲。

“真是抱歉,我没有注意到你的特殊情况。根据残障人士保护法,你取走杂志并不是为了使用或售卖,因此算作误会。我将咒物还给你。”日车嗓音低沉地说,他将「里」放回我的手上。我紧紧握住。

“你变成咒物之后,绝大部分封印的案件也都过了追诉期。但有一件最近发生的案子需要审判。”日车请审判者说出我的罪行。

审判者张口道:“你在2018年10月31日涩谷封印咒术师五条悟,非法限制被害人五条悟人身自由18天。在此期间,你违背受害人意愿,强制与其发生性关系,并进行了语言威胁、精神控制、肢体暴力、并进行非法拍摄。被告人,你可认罪?”

那声音浑厚严肃,在空间中发出回音。我站在被告席上低垂着头,沉默着。心中无数次咒骂这个人的术式,咒骂站在正义一边要审判我的法理。可恶,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接下来,这法庭还要做些什么?

日车的话告诉了我答案:“有请受害人出席作证。”

尖头的皮鞋在审判庭发出声响,从极其熟悉的脚步声中,我辨识出他的重量,他的身高,我知道他的鞋子是多少码,走路时那只脚会先迈出,重心会落在哪。如果绑上铃铛会传出怎样的声音。

十八天,原来我已经封印了他十八天。现在他来当证人了。

感觉到他的走近,我咬紧牙,懊恼地发现自己看不见他。这是日车的领域,不是我的封印。事情彻底脱离了我的掌控。

别过头,我故作自然,尽量不让五条悟发现我眼睛失明的秘密。但看不见他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为五条悟即将开口说的话,我心底极度不安。

那个破律师会不会就这样把他带走?难道,难道我今天就要失去他?

无数的念头在我脑子叫嚣,我决定好了,只要五条悟说完证词,我就冲过去绑架他,抽出咒具攻击那个律师,然后再展开领域,击碎这个破法庭。

摸着腰间的刀柄,我紧紧握住。我听见五条悟站上了证人席。我告诉自己要耐心,要让他先把话说完,然后再动手。

“五条先生,请你提供证词,从10月31日到今天的18天里,被告人都对你做了什么?”

五条悟似乎笑了一下,那声音传到我耳边不亚于嘲讽。我闭上眼睛,你说吧,快说吧。

他用手指敲着栏杆,似乎在检查法庭设施的质量。他对日车说:“你的领域真不错诶。法庭审判机制型,很好用呀。”

日车希望他不要闲聊,尽快说出证词。我浑身发冷地等待着,我听见他敲栏杆的动作停下来,五条悟说:“她没有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那些我是自愿的。”

他说他是自愿的。

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让我不知所措。

日车敲了敲锤子,他压抑着情绪,极其严肃地说:“五条先生,我想你是不知道,在法律中性暴力是很特殊的,它的定罪与否全在于受害人主观是否同意。你现在站在这里毫无外伤,法庭无法以故意伤害罪审判被告人。如果你不配合,事情会很难办。”

“啊,这样。”五条悟的语气就像是他搞懂了。我察觉到他的视线好像落到我的身上。他轻笑着说:“她啊,她很爱我。囚禁play是我们的情趣,我很享受。”

日车说:“五条先生,被告人对你的行为就是犯罪,你这种情况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对施虐你的人产生了情感依赖。这不是你理智的状态。现在只有我能救你出去,所以请配合一下!五条先生!”

我听见五条悟双手在栏杆一拍,他用那种极傲慢的口气说:“这根本不关你的事吧!你又知道什么?我们填了结婚登记表,正准备结婚。我的妻子对我做了什么事情,这轮不到你管。看你这个费劲想象的样子,好搞笑。”

然后,我听见他笑着对我说:“亲爱的,你看我说的对吗?”

看不见他,我的手指在发抖,他在审判庭上为我做了假证。

被封印的囚徒,为凶手作了假证。这是我从没想到的事。日车猛踢了一下法庭,气急败坏。我抓住他情绪波动的一瞬间,展开领域。摸黑把五条悟抱起来,跳下审判台成功逃脱了领域。

为什么要作假证呢。他的理由,我不得而知。

后来,日车律师遇见了虎杖悠仁,他告诉少年,你的老师已经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陷入了不健全的恋情无法自拔。这谁也救不了他。

回到封印中,我恢复了视力,终于看见了他。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我问了一个想问却又不敢知道答案的问题:“为什么说那样的话,那个律师明明就快救你出去了。”

“这个答案嘛~”似乎觉得我的问题很简单,五条悟笑起来,他故意拖长音卖关子,看着我紧张的表情。最后,他随意地摊开双手说:“因为我不想离开你。什么时候五条悟和狱门疆才能在一起呢?只有在你封印我的时候啊。”

他摸着我的头发,想要听我弹琴。拨动三弦琴,我弹得很不好。因为心情太不平静,将这音调弹得不伦不类。五条悟守在我身边,眼神很平静,让我不知所措。

当又弹错一个音时,五条悟按住我弹琴的手,凑近道:“你说过,你爱我,会一直喜欢我。永远不和我分开。”

我垂头,用艰涩的声音说:“是的。”

“那就不许反悔。”他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打了个哈欠说:“这是约定。”

闭上眼睛,我感到了沉重。他们说的没错,五条悟疯了,他彻底疯了。

从大火的那一天开始,我便对这段感情不抱有任何期待。就像是火山爆发之后,岩浆凝固留下一潭死水。现在这水活了。

封印中依旧是幽暗的天地,实木的柜子上还残留着不久前的烧痕。五条悟靠在我的身上,呼吸均匀。我弹着杂乱的曲调,不断拨弦,从一个谱子串到另一个谱子。

带着害怕和隐隐的期待,我暂时封住了他的眼睛,然后对他说:“来找我。”

让他在结界里摸黑找我。

五条悟以为这是一个游戏,他带着自信沿着声源找我。但失去六眼和视觉,他找得很费力。有几次他凭着直觉走到我的附近,但又没有彻底相信直觉,擦肩而过。

最后,是我从后面先抱住的他。“算了,还是让我来爱你吧。”我心想着,抱紧了他的后背。

“呀,要不要再玩一次?我还不太熟悉规则。”他摸上我的手臂,开始亲热。之后坐在沙发中,我拄着头看他,他也在看我,两个人都赤裸着身体。

他的双眼在幽暗中很亮,很吸引人的注意。就像是不让我忘记什么东西。

我注视那双眼睛,开始回忆。

耳边响起了师傅的佛珠声,他手上总有着一串,不断盘捻。我常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在烫脚的土地上。

师傅说:“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他语气痛苦,苍老,嘶哑。

少年攀上我的肩膀,墨镜下露出一模一样的蓝眼睛,他指着五条悟对我说:“他疯了,疯得很彻底。”

审判者站在法庭前,他说:“五条先生已经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需要救助。”

五条悟拍着桌子说:“不用你来管。”

他拥抱我说:“幸好没事。”

我的心抽搐了起来,

突然明白,

爱情,是让人痛苦的东西。

恍惚间,我认为自己是故事中的恶魔,罪孽深重无可救药。在某一天,掠夺了人间漂亮的神子,将他囚禁在高塔之上。我们纠缠很久。现在,他回应了我,想与我永堕地狱,不再回到人间。

可我舍不得了。

30

11月18日下午,最坏的消息传来了。两面宿傩受肉了伏黑惠的身体,现在正于仙台结界肆虐横行。五条悟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他烦躁极了。他站起又坐下,尖头的皮靴踢着骷髅,心情很不好。

这些事情本不应发生的。

拄着下巴,我凝望着他许久,然后走过去,拉住他接吻亲热。我的手划过他的肌肤,亲吻他的身体。五条悟喘息着,他拉住我的手说:“我想和宿傩打一架。”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猛地一跳。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把他推上最极致的欢爱,让他在失神中忘掉一切。这一天我做得很过分。一直弄到他昏过去。看着他半眯的眼睛,我拿出针管,溶解了一瓶注射用的安眠药。拉过他的手臂注射了进去。他睡沉了。

舔掉他脸上的泪水,我闭上眼,用掌心感受他的面容。

额头抵上额头,感受着自己没有的温度。有一瞬间,年少时的执念涌上来,就像当时我为看不见东西而伤心,现在我感受到了相似的痛苦。

抚着他平坦的小腹,我做了个决定。捧起方块的盒子,那是我最珍贵的本体「里」,我想好了。

人间的神子该回人间了。地狱是诅咒才该去的地方。

当夜午时,我在咒术高专的门口和乌鹭碰头。那时泳者已经可以自由出入结界,她接到我的委托之后连夜赶来的东京。她甩了下身上的雨水,问:“决定好了?”

我点点头,和她做成一笔交易,把死灭洄游剩余的点数都交给了她。

最后的惨叫声响起,人体摔倒在木制屏风上发出“哗啦”的声响,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在我鼻间,让我知道房间里不再剩下活人。

“我们又干回老本行了呢。盲女。”乌鹭走过来道。我问她一共几个人?她说十三个。为了证明数量,她用石子击打在尸体的脑壳上,让我听清这十三道声音。“现代的咒术高层和总监部全都在这里了。一个不剩。不过我说,就算你是咒灵,但你和他们也没有什么恩怨吧。”

“我和他们是没有恩怨。但是他们挡了他的路。”

乌鹭吸了一口气,“盲女,你这爱情来的是很晚,但这也太疯了吧。你已经是咒灵,管那么多干什么。”

“只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丢下这没头没尾的句话,我就走掉了。

潜入高专我找到胀相。之前在同一阵营,我和胀相有点交情。自从涩谷之后,他就跟着虎杖跑了,说要履行大哥的职责。现在他是高专里,我比较能信任的人。

在这个已经深了的雨夜,我撑着伞对他讲了我的打算。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解开五条悟的封印。”

“你是认真的吗?”胀相的声音非常惊异。“真的……想好了吗?”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我平静地说,顿了顿问:“我能把他托付给你吗?”

胀相更惊异了,他在纠结。胀相说,几天前,九十九由基就死在他的面前,到现在他都不能原谅自己。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刻,那虎杖悠仁也很危险,他得把命留给悠仁。

“啊,这样啊。”我蹙眉,眼泪像水一样地流下。我也知道这事情太为难胀相了。

见我哭泣,胀相不知所措,他慌乱地想安慰我。我摆了摆手,抬出了棺材,“这里面是夏油杰的身体,请帮我转交家入硝子。还有这封信,等他出来后,请你交给他。”

交代完事情,我就消失在雨幕中。我去了海边。

深夜时分的海很凶恶,波涛打在岩石上,我从沙滩一步步走入海中,水没过头顶,我潜入海里。潜得越深,水的压迫就越强,最后抵达的深度可以让人的五脏六腑都被挤爆。

在没有一丝光亮的深海中,一个人看得见和看不见是没有区别的。我感觉到有生物游过自己的身体,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在做什么?”封印中的五条悟睡醒了,他似乎受过抗药性的训练。我注射的安眠药对他效果很差。没有看见我的身影,他伸了个懒腰对着虚空发问。他知道我是能听到的。

“我想为你做一件事情。”我的声音很低很低,几乎是只有自己能听见。但五条悟听见了,他拄着胳膊很俏皮地眨眼,“是买甜品排队吗?那我很期待哦。”

我嗯了一声,却没有让他看到外面的景象。

到地方了。在黑暗中我捏起手指,破解着羂索一层层的结界,受驱役的咒灵被我的动作惊动,冲过来想与我搏斗。我没有恋战,而是直冲那结界的中心。

这是日本海沟八千米的水下,这俯冲带上,安置着我的本体「表」,就是涩谷封印五条悟的方盒。冲破最后一层结界,我拿到了「表」。

与此同时,这片海域开始了地震,水域汹涌动荡,鱼群慌乱起来,它们鳞片打在身上,犹如刀割。用最快的速度向上浮,我在海啸来临之前踏上了陆地,咒力在排山倒海地激荡,绵延了周围的大地。

走过来却发现我浑身湿透,他摸着我的衣服问:“刚才你去外面做什么了?”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找出了他咒术师的制服给他换上,里面的衬衫早就被烧坏了,但外套和长裤还完好无损。扣好抚平每一个褶皱,然后看了看他。五条悟又变成了我和他初见时的样子。

我最后将那条眼罩放在他手里,握紧他的手道:“虽然最后我还想看一次无量空处,但那会熔断你的术式,还是算了吧。”

五条悟迟疑着,“什么意思?”

我浮起微笑道:“我打算解开你的封印。”

因为太过惊讶,五条悟一时之间没有说话,他问:“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狱门疆的封印没有无效化的咒具解不开,不过还有另一种办法。”

我吻了一下那盒子,那里面有我的爱人。我是爱人的囚牢。这多么讽刺。

在寺院中,我听说过有一种花叫做荼蘼,它总在春日的最后盛开,因而人们将之比作穷途末路。

仔细想来,我一生之中随波逐流,行动与初衷相背。身陷泥土藏污纳垢。

现在,我要为爱人做一件事情。

狱门疆的封印如何解除呢?很简单,只要我自杀,他的封印就解开了。

“你的封印解除了。”凝聚起全部的咒力,我捏碎了自己的本体,碎片飘散到海洋,然后消散。我想这一幕迎着晨光一定是闪亮的。四溢的咒力在海面卷起狂风,滔天的巨浪让这个清晨变得丝毫也不平静。

“等一下,你在做什么?快回答我的问题!”白发男子突然出现在沙滩上,他声嘶力竭地大吼,企图抓住我。我能感到他的指尖穿过了我的破碎化为粉尘的肉体。

“我关不住你了。仅此而已。”我勉强地说,感到身体已经在逐渐崩裂消失。伏在五条悟的肩上,我哭泣着说:“但是一想到你要去对战宿傩,我的心就好痛……你要小心,要防范他的术式……你会赢的。”

“那约定呢?那你说过的话呢?你要当骗子吗?”五条悟的声音就像崩溃了一样,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怕大喊一声,我的肉体就会崩塌殆尽。

我回答不了任何的话了。

那一天身为诅咒的狱门疆终结了自己,放出了她的爱人。

白发男子他蓝色的眼睛紧盯着消散的碎片,看着它们化为尘烟,想要知道它们要去哪里,但一切都归息到海水中,直到他的六眼再也看不见任何痕迹。他站在水边隐入死寂的阴影,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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