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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温柔地惩罚我

小说: 2025-09-11 10:50 5hhhhh 6470 ℃

我房间的门锁已经有点松了。每次关上,总要用手再轻轻按一下,让它“咔哒”一声。那是我一天里最确定的一个声音。它不评判、不吩咐、不贬低。只是单纯地说:“门已经关上了。”

我在门后坐下,靠着床。屋子不大,但光线很好。我把顶灯关掉,只留台灯,那盏橘黄的小灯像一口锅,把我罩在里面。

从外面看,这只是一间普通的房间,放着写字桌、床和书柜,还有一个堆满练习册的抽屉。但从里面看,它是一口井。不是幽深那种井,而是刚好可以坐着不动的尺寸。没有水,也没有回音。只有自己和自己的体温。

小时候,我以为成绩单能让我离开这口井。

我努力考第一,写满红笔批语的作文,甚至抄字帖抄到指节发紫。直到有一天,我把全年级最高分的那张数学卷子递给父亲,他只是扫了一眼,说:“还差四分满分。”

母亲倒是看了看,嘴角动了动。但没有笑,只是像吞了块太大的豆腐,卡在喉咙。

那天下午,我第一次锁上了门。

不是生气,也不是想哭。我只是觉得累,想躺下来。电风扇开着,凉席冰冰的,我翻了个身,身体贴着席面滑动,那一瞬,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像从腰间弹出——有点像踩进雪地,又像从沙里挖出一颗还热的石头。

我没多想。但第二天我又来了,同一个动作,同一个姿势。

就这样,我找到了一种方法,让自己在门后稍微“存在”一点。

不是快乐。绝不是那种意义上的。

是热。是静。是某种好像只属于我的东西。

我从来没告诉任何人。也不敢。

我甚至不敢用准确的词去描述那种行为。它太私密了,私密得像一封写错收件人的信。

我知道这不对。我知道这不该成为习惯。

但那是我为数不多的“我决定做什么”的时刻。不是听令、不是争取、不是被评估,而是我用自己的方式,让身体知道:它还可以听我的。

我发过誓。

一次在练习本最后一页,一次写在废纸上,还有一次只是默念。

“我会停下来的。”

“我不能再这样。”

“我还可以变成一个不需要这些的人。”

我把那张纸揉成团,塞进抽屉最底层。它和其他很多纸团挤在一起,像一个沉默的垃圾堆,也像墓地。埋着我偷偷许愿却没能兑现的自己。

每次“做完”以后,我会坐在床沿,手心贴着大腿,感受那一小块皮肤还带着余温。窗外没有风,天花板也没动静。我看着墙角的一小块灰印,怀疑那是不是某次蜡笔划过的痕迹。

我不哭,也不笑。只是觉得自己像被泡在一碗温水里,耳朵里嗡嗡响,身体空荡荡的。

这不是结束,也不是释放。

这只是我告诉自己:“我还在。”

就像拉上窗帘时,总要拉到底。像检查门锁时,总要按两次。

确认。我确实在这里。我确实,在这里。

那段时间我总是睡不着。

即使一天里没有人跟我说超过十句话,晚上脑子还是热的。像开水壶里那种咕嘟咕嘟的水声,只是不冒蒸汽。

我开始看手机。不是刷短视频,而是盯着页面,漫无目的地滑。偶尔点进一些别人发的链接,再退出,再点开。像在草地上反复踱步,不知道要去哪,但也不想停下来。

某天晚上,我点进了一个视频。它没有标题,也没太多声音,只是一个模糊的房间,一个人被按在桌边。

镜头并不清晰,甚至有点抖动。但某一瞬间,一个动作——一记下落的手掌声,回响在空荡的房间里——像是从很远的地方穿越而来,穿进我身体里的某个地方。

我僵住了。不是害怕,而是震惊。

像是在雾里摸到了一个一直以为不存在的开关。

那一巴掌落下的声音不响,却有回音。不是在耳朵里,是在胸腔、手腕、胃的深处——甚至更深的地方。

我看不清打的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可我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一种极其真实的温度。

那种温度——既不是疼,也不是快乐。

是被看见。被“处理”。被“允许存在”。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那样。我只是突然想起很多事。

小学时被老师罚站时自己不敢哭的背影;

家里被父亲推开门看到卷子做错的沉默;

一次在楼梯口摔倒却没人搀扶的膝盖。

我突然意识到,这些记忆并没有消失。它们只是静静地堆在身体某个角落,等着一次类似的声音把它们叫醒。

那个视频我只看了三十几秒。但那三十几秒里,我的身体开始发热,心跳慢了一点,眼睛却不敢眨。

我没有那样做——你知道的,“做”。我只是看着,然后关掉了屏幕,把手机扣在桌上,用掌心捂住眼睛。

房间静了三分钟。

我以为自己要哭,但我没有。

我只是觉得,某个地方被打开了,而我,无法关上。

那晚我没有发誓。

不是因为不想,而是我知道——这次比之前更深。

那种感觉不是性,也不是羞耻。

它是一种极其私人、近乎隐秘的“理解”:

我不是怪物,我只是被世界漏掉了,而那个画面,刚好照进了我从来没人看过的那一块影子里。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错。

我只知道,那三十秒让我觉得比过去几年都更像一个“能感受”的人。

就好像身体里某块冰封的地面,

开始在悄悄化开。

夜晚总是太长。

家里除了厨房的冰箱在低声鸣叫,就只有我房间的台灯还亮着。墙角那点灯光溢到地板上,把椅子腿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伸展不开的腿。

我坐在床上,膝盖顶着笔记本电脑的边缘。手心微凉,鼠标缓缓滑动。

这一周,我已经不再只是偶然点开那些模糊视频。那晚的视频像开了一扇门。门后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只是一个我从来没想过会存在的世界。

我开始试着搜关键词。

一开始是简单的,像“体罚” “打屁股” “惩罚学生”,后来变成“SP文化” “教育惩戒影片”,再后来是一些我都不敢和自己确认意思的词组。每次输入,指尖都会轻轻抖一下,就像提心吊胆按下灯的开关,生怕照亮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看到了“曼托”。

那些视频带着舞台感,精致得像舞剧。人物穿着校服,动作慢、干净,脸上甚至没有痛苦的表情。有人趴在桌上、有人伏在床沿,裙摆或裤脚被掀起,有人用手指按住腿根,有人把头埋进臂弯里,一动不动。

我屏住呼吸,看着他们像演员一样进入“被处罚”的角色,而我,像在台下安静地看一场只有我听得懂的戏。

我不是被动作吸引,而是被他们身上的“被关照感”吞噬了。

他们是被安排的。他们的位置是被确认的。他们在被打的那一刻,不再是漂浮的个体,而是某种“有人正在处理的人”。

我继续往下看,点进了“汉责文化”。有些视频粗糙,光线昏暗,但节奏却精准、冷静。

场景里多是办公室、小卧室。受罚的人常常默不作声地趴着,臀部裸露,皮肤泛着微红。静静地记录着。

他们像被摆在生活的边角,被暂时看见了一次。

我盯着屏幕里那张趴伏着的背,看得很久。

我开始想象那是我。

不是为了痛。

不是为了快感。

而是——“原来我也可以被安排位置,我也可以有‘现在是轮到你了’的一刻。”

那种被抽查点名的恐惧,此刻在我心里,变成了一种渴望。

我想变成那样的一个人,哪怕只一次,真的、确凿地、毫无疑问地——属于某一刻的中心。

我关掉电脑,站起身,走到镜子前。

光线并不明亮,镜子映不清表情。我转过身,把裤子褪到大腿,坐下。

房间有点冷,坐在床边时,皮肤贴到床单的瞬间传来一点点冰麻的触感,像有人轻轻把指尖贴在我最敏感的地方,不是挑逗,而是确认。

我闭上眼,想象着自己也伏在那张桌上。

想象自己不是“我”,而是一个被安排受罚的人,被一双手按着腰,裤子被褪下,动作果断,毫不犹豫。

那种羞耻感像一条丝巾,从颈后缠到背脊。

轻柔,却一圈一圈收紧。

我的呼吸变慢了。手贴着腿,指尖微微陷进皮肤。

光线从窗帘缝里斜斜地漏进来,照在床头的木纹上,就像舞台上最后一束追光。

我没有动作。只是坐在那里,让身体慢慢沉进那片冰凉里。

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是为了让某一刻变成“我的时刻”。

那一刻,我不再是某个成绩不够好、不够有趣、不够被在意的孩子。

我只是——坐在那里的人。被看见的人。

我开始害怕再打开浏览器。

不是怕病毒,不是怕被家人发现,而是怕那个“我”——那个沉默坐着、偷偷看视频、沉入幻想中的“我”——会从屏幕里掉出来,摊在房间正中央,再也藏不回去。

我关掉电脑,关掉台灯,连日记本都没再碰。过去那几页写着密密麻麻的句子,密不透风,像我自己编织的一张网,困住了什么,也捆住了我。

我整整两天没有“那样做”。

不是因为清醒,也不是因为悔改。只是觉得,好像自己没资格再享受什么。

连那点点身体的温度,也不属于我。

那天夜里,我梦见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腿并拢,裤子褪到膝盖。房间空荡荡的,像试卷上只写了名字的一页。没有人来打我,也没有人来叫我起身。我就那么坐着,等待着什么永远不会发生的东西。

醒来时,额头出了汗。天还没亮,窗帘透出一点深灰的光。

我没有开灯,直接从抽屉里翻出了那把木尺子。是小时候学钢琴用来打节奏的,边角已经磨毛了。

我站在镜子前,转过身,把裤子慢慢褪到大腿根。那一刻,我并没有想象自己是视频里的谁,也没幻想有谁在看我。

我只是站在那里,手里握着那根尺子,像握着一个问题。

我举起手,很慢很慢地落下。

第一下没有响。

是皮肤吸了木头的温度,像雪里落下的羽毛。只有一点点闷闷的回震。

第二下轻微地痛了。

不是疼,而是“被自己点名”的那种感觉。

第三下落下时,我的手有点发抖。

我闭上眼,忽然觉得这不像是在打我自己,而像是在和自己说:你不要再这样了。

我打了七下。每一下都轻,不足以造成真正的伤痕,但足以留下温度。一种冷中带热、羞耻中带喘息的温度。

我蹲下来,抱住腿,把脸埋进膝盖里。眼眶没有湿,但胸口有种灼烫感,像刚吞下的铁片。

我对自己说了一句话:“你是坏掉的。”

不是坏孩子,不是做错事的人,而是彻底、根本地,某种部件断裂、逻辑混乱的那种“坏掉”。像表针在倒退,像电路图上插错的线。

那天,我没有吃早餐,也没有说一句话。我只是坐着,翻看那张隐约泛红的皮肤,一遍又一遍,像检查自己是否还具备痛觉。

如果痛,就说明我还没彻底坏。

如果痛,我还可以再坚持一会儿。

窗外有孩子在笑。楼上传来拖椅子的刺耳声。

我穿好裤子,收好尺子,把自己塞回了日常。

但我知道,从那天起,我成了自己最严格的惩戒官。

不是为了改正。

是为了证明,我不值得被原谅。

在自我无法满足的时候,有一晚,我忍不住了。

那种想被看见、被安排、被当成“谁的某个时刻”的冲动,像水面下冒出的泡,压也压不下去。我不再满足于看视频、想象、打自己——我开始想,要不要找一个“真实的人”。

我打开了贴吧、论坛、社交平台,输入那些我曾反复点开的关键词。这一次,我不是观众,而是……申请入场者。

我以为那是一个很小、很隐秘、很温柔的角落。

也许有人会理解我,不问得太细,也不急着贴近。

也许那里有人,会像视频里那样,给我安排一个姿势,然后轻轻问:“你准备好了吗?”

我试着注册了一个新账号,写下第一条信息:

“我不太懂这个圈子,但想找一个能尊重我、节奏温和的人。不是为了性,只是想要体验一种被看见的感觉。”

发出去之后,我紧张地盯着屏幕,像等着老师批改作文。

不到十分钟,就有人回我。

“温和?你是不是小处男?来点狠的才刺激。”

“要不要视频?我有很多工具。”

“有照吗?看屁股成色先。”

“你是受吗?喜欢捆着打?穿校服吗?”

“1500以下勿扰。”

我往下翻,那些回复像一张张油腻的嘴脸,从屏幕缝里往我脸上呼热气。

没有温柔,也没有节奏。没有听不听得懂,只有谁先开口、谁先脱裤子。

我退出那个页面,退得飞快。手心里出了一层汗,鼠标都滑不住。我关掉窗口,像在逃离一个我不小心闯入的地牢。

原来,这不是我以为的“世界”。

不是视频里那样的舞台,也不是我幻想的那张安静桌边。

这里只有吵杂的喊价、肮脏的幻想和对“肉体”的饥渴。他们不在意是谁,只在意“好不好玩”“听不听话”“露不露脸”。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想笑。

原来我的温柔幻想,在别人眼里只是一种被拎出来宰割的怪癖。

原来我以为“我要的是关照”,但他们听到的只是“我想挨打”。

那一晚我什么都没做。

也不是不敢。是心凉了。

我开始重新审视我自己:

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是不是我所谓的“想被看到”,其实不过是伪装成体面语言的病?

是不是,我根本不配拥有那种温柔场景,因为这个世界根本不相信温柔?

我关上电脑,蹲在地上,抱着膝盖。那一刻,我没有感觉到冷,也没有羞耻,只是深深的、一种叫“理想破败”的悲伤。

我幻想了那么久的东西,原来不过是欲望市场上的一块腌肉。

而我,在这个污浊世界中,只不过是另一个自我催眠的幻想者。

我再也没有打开那个账号。

有时候我会想,也许那张“温柔的处罚场景”,永远只会存在我脑海里——

一间被灯光烫暖的小屋,窗帘半掩,某人用一只温热的手按住我,说:

“你做错了事,我要惩罚你。”

然后加上一句,哪怕是假的也好:

“……但我还在意你。”

可那个人,不存在。

而我,终于学会了闭嘴。

我原以为,那只是一个词。

“SP小圈”。

像一块温水泡过的手帕,不显眼,甚至有些寡淡。但也许正是这份平静,让我在一串狂乱的词语里,一眼望见了它。

点进去的那一瞬间,屏幕变得安静了。

背景是浅灰蓝,像冬天薄云下的湖面。没有广告,没有横幅,没有图标跳动,连字体也用了最普通的宋体,仿佛这里不欢迎任何一种“过度的渴望”。

我往下翻,手指有点僵。不是冷,而是太久没有这样的情绪了:像误入一处偏僻庭院,又怕打扰了谁的睡眠。

图片不多,但每一张都像是经过滤镜和呼吸节奏的。

有一张,是一双腿趴在木地板上,裤子退到膝盖,身下铺着棉布,光线柔软,落在臀线上像是一道剪影。红痕并不鲜艳,只是一圈不甚对称的印记,像某种私语的标点符号。

评论也不多,几乎都很短。

“她说这是今天的份。”

“一边擦药膏一边念我,我想假装听不见。”

“其实有一点想哭,但还想再来一次。”

我停在那句话很久。

不是因为内容,而是那种语气——温顺、克制、藏不住的亲昵。

那不像论坛。

那更像一间只点着一盏灯的小客厅,地毯柔软,有人低声交谈,有人伏在膝上,用指腹压住痛意,用半句不说出口的情话替代一整个夜晚。

我开始意识到,这或许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地方。

一个允许你“趴在那里”,但不把你看成器官的人。

一个可以脱下裤子,也不必脱下尊严的人。

往下翻,我看到一篇长帖,题目叫《像把自己铺在案板上》。

作者是个女生,头像是一只猫。她写道:

“不是受虐,而是交托。不是施暴,而是确认。”

“我趴在那里的时候,不是为了疼,而是为了让世界知道:我没有逃。”

读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后背发烫。

不是因为想象,而是因为,我好像终于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极远极远的地方,正缓慢地、带着体温地说:

“你不是唯一。”

我把页面缩到最小,又重新放大,像在试探一封来得太晚的信。

然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陷入沉默。

如果这真的是我想要的世界,我敢进去吗?

我想象自己成为其中的一员:在某人面前解开裤子,伏在木椅或沙发边,手心贴着皮革或棉布,有人低声念着:“今天是几下呢?”

我甚至开始为自己设计一个温顺的昵称,为幻想中的自己捏一双好看的手指和一张不说话的嘴。

我幻想得很深,却没有勇气点进“加入”。

不是因为怕疼,也不是怕人。

而是怕自己真的如肉般摊在那里——赤裸、无助、等待称重。

我怕没人说:“这是刚刚好的一块。”

我怕他们会说:“太瘦了” “太松了” “太不听话”——或者更可怕地——“没感觉”。

我不是还没准备好去疼,

我是还没准备好去相信:我配得上一次温柔的疼。

我关掉页面。坐在床边。把裤子慢慢拉下到大腿,停在那里。

夜风从窗帘缝里钻进来,轻轻拂过屁股的皮肤,带来一点点凉意——不刺激,也不难受。只是像有人看了一眼,没说话。

我闭上眼,在心里默念那篇帖子的开头:

“不是受虐,而是交托。”

但我还不能交托。

我还太轻。太虚。太怕自己被放上去之后,案板会告诉我:

你根本没有重量。

很多年里,我以为这样的念头只能藏起来,像一根被折断的笔芯,装进抽屉最底层,不再使用,也无法丢弃。

它是我不小心长出来的一块皮肤,不能割掉,只能遮住。

我也试过去爱人。不是那种炽热的恋爱,只是试着靠近,试着成为某人生活里的一段注脚,一个安静的括号。

她是我认识很久的人了。

我们没有猛烈的开始,也没有太多对视的夜晚。她像是在某次课后问借笔记后,就一直坐在我生命的旁边,不近不远,偶尔点头,偶尔沉默。

她不会逼我说话,也不会追问我为什么总是躲在人群背后。

她只是坐在那里,用一种不打扰的方式,慢慢让我的边缘不那么锐利。

然后有一天,我忽然想告诉她。

不是为了被理解,而是试试看,这块藏了很多年的皮肤,在光底下,会不会长出点什么不一样的颜色。

那天晚上,她没有开灯。

屋子只亮着床头一盏小灯,橘黄色的光斜着落在她肩膀上,也落在我脸上。光不强,但很暖,像藏在冬衣口袋里的糖纸,摸不着,却一直有。

她坐在床沿,双腿自然下垂,手里拿着一本合上的小说,却没翻开。

我站在她对面,心跳得像一只失控的闹钟,不知该停在哪个点上。

“我想说件事。”我听见自己说,嗓子发干。

她抬头,眼睛在光里闪了一下,没有惊讶,也没有预判,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我……有点特殊的癖好。”我说,“从小到大,都不敢讲。”

她没动,只轻轻点了一下头。

“我喜欢被打屁股。”我终于说出那句话。

空气仿佛一下子安静了,连灯泡的嗡嗡声都变得清晰。

我看着她,像等一个宣判。

她没有立刻回应,只把小说放到一边,然后轻声问:“是那种……喜欢疼吗?”

“不是。”我摇头,声音有些颤,“不是因为痛,而是……我觉得那一刻自己被看见了,被确认了,好像……终于有人停下来,认真地对我说:‘你该被对待了。’”

她听完,没有笑。只是慢慢伸出手,摸了摸我的手背。

“你知道吗……”她说,“我小时候,也有过这种感觉。那次妈妈打我手背,虽然很疼,但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她是真的在看我。”

我们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轻声说:“你愿意,让我来吗?”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站在她面前,把裤子的松紧带往下拉。

肌肤裸露出来的瞬间,我有些发抖。

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羞耻变成了现实,像一张悄悄写了名字的纸被大声念出。

她拍了拍自己大腿:“趴过来。”

我慢慢地趴下去,动作像在折叠一张纸。

我的身体搭在她的腿上,脸埋进她棉被的柔软折痕里,鼻尖蹭到她的味道,有阳光、洗衣粉,还有一点点不知名的心安。

她手掌落在我腰上,轻轻压了压。

我下意识地夹了夹腿,臀部因为紧张而略略发凉。

她先抚摸了几下,像在确认这个身体的界限,又像是在安抚一只将要打针的小动物。

“我开始了。”她说。

“啪”

第一下落下时,是一声轻响,清脆而短促,像筷子落在瓷碗边沿,轻得不能再轻。

我的身体只是稍微一颤。臀部的皮肤收缩了一下,带出一点细小的热,像炉边的水汽刚好飘到裸露的手背。

她停了一秒,轻声问:“可以吗?”

我点头。

“啪”

第二下落在右边,臀肉有些松弛,拍下去时弹了一点,像面团在温水中晃了一下。

“有点上色了。”她说。

我脸有些烫,不知是因为打,还是因为这句话像是一种含蓄的关照。

“啪”

她接着落了第三下,这次偏下,接近大腿根部。

我轻轻叫了一声,不是痛,而是那种“有人在认真对待我”的感觉强烈得快把我淹没。

我闭上眼,手指在床单里紧握了一下。

那布纹硌着指节,提醒我这不是视频,不是梦,不是练习——是现在,是我,是我们。

“还行吗?”她问。

我点头,但声音有点哑:“可以,再一点就好。”

“啪”

她打了第四下,然后手指轻轻按在我臀部中央,来回抚摸,像在消退余热。

我忽然觉得,这一刻的自己,不再是那个在夜晚自我责罚、蜷缩在电脑前沉溺幻想的男孩。

我像是真的,成为了一个被放置在谁的世界里、被照看的人。

“啪”

第五下比前几下更温柔,像是句结束语,带着点倦意,又有点恋恋不舍。

我趴在她膝上没动,想再停一会儿。

灯光从我背后照过来,投下我裸露身体的阴影,沿着她腿滑下床边。

她替我把裤子拉好,指腹抚过皮肤时很轻,像在替我盖上最后一层帘。

她没说话,我也没说话。

安静落得像一只羽毛飘在水面,没有起波,也没有沉下去。

我醒来时,天刚泛亮。

屋子里静得很干净,干净得像刚洗完的玻璃杯,什么都没有留下。

窗帘半掀,风拂进来,床单凉了一半,另一半还保留着一点温热的褶皱。

我坐起来,手掌下意识地落在腰后——

那块地方没有痛,却有一点迟滞感,像穿过雪地的脚,回头时却不确定有没有留下脚印。

手机屏幕在闪,一条未读的消息,一如往常。

我望着门口,觉得那扇门像昨晚也被谁轻轻拉动过,开了一道缝,又被谁悄悄合上了。

我记得她说过那句话。

“你很勇敢。”

不是梦里那种轻柔的回音,而像贴在耳边的低语,带着呼吸,有点热。

我摸了摸床单,那里还有一处微凹,就像有什么人坐过一阵,又走了。

我没有再去翻她的消息,也没有再去确认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忽然想起,有时候,人会梦到一段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而醒来时,那段梦留下的温度,比很多真实的记忆都还真。

那天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坐着,看着窗帘的影子缓缓滑过墙角。

阳光照在我裸露的小腿上,暖意爬得很慢,像某种还在犹豫的靠近。

我忽然有些分不清,昨晚的那只手,是不是还在我身上停留。

也许它从来没离开。

也许,它从未真正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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