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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酒剑行离恨楼】(第一卷11-19章完),3

小说: 2025-09-11 10:49 5hhhhh 7820 ℃

  我们之间的那份刚刚才萌芽的、脆弱的信任与亲近,早已被我亲手,撕得粉碎。

  我完全羞于再和她同住一间房,羞于再分享那点滴的温暖。

  我甚至不敢再去看她那双清澈的、仿佛能洞察我所有心思的眼眸。

  我找了个借口,说要去马厩看看马匹,便独自一人,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间充满了我们二人复杂气息的屋子。

  我没有去马厩。

  我只是,默默地,走到了院子角落里那间堆满了杂物的、小小的柴火房。我将自己,蜷缩在冰冷的、散发着霉味的干草堆上,闭上了眼睛。

  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或许,等天亮了,她就会离开了吧。她已经替我解决了黄地主这个「麻烦」,我们之间,也算是有了一个了结。她会回到她那神秘的离恨楼,继续做她那高高在上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而我,则会独自一人,踏上那条通往临淄的、漫长而又孤独的送灵之路。

  我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的心中,充满了苦涩。

  我刚合上眼,准备就这么将就一夜,柴火房那扇破旧的木门,却被「吱呀」一声,轻轻地,推开了。

  一道熟悉的、黛绿色的身影,逆着月光,出现在了门口。

  是她。

  我猛地从草堆上坐起,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在那狭小的、只剩下我们二人呼吸声的空间里,她缓缓地,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一股独属于她的、冰冷的幽香,瞬间,再次将我包裹。

  我感到,一个温暖而又柔软的身躯,轻轻地,贴近了我。

  我的整个身体,瞬间,都僵硬了。

  「我欠你一条命。」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她那清冷的声音,如同最温柔的月光,在我的耳边,缓缓响起。

  「你欠我一顿棍子。」

  她顿了顿,那双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

  「这样,就扯平了,可以吗?」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扯平了……

  她这是,觉得我们已经两清,再无瓜葛,想要……想要离开我?

  一股难以言喻的、比被那黄地主的庄丁用棍棒指着头时,还要强烈的恐慌,瞬间将我吞噬。

  「那……」我声音沙哑地,几乎是脱口而出地问道,「那我们……还一起去临淄吗?」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于乞求的卑微。

  离恨烟看着我这副惊慌失措的、可笑的模样,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我读不懂的情绪。那里面,有无奈,有嗔怪,还有一丝……隐藏得极深的温柔。

  她却开口,用一种理所当然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平淡语气,说道:「那不然去哪?」

  我……我愣住了。

  「我不仅要和你去临淄,」她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此刻却燃起了一股不容置疑的、如同火焰般的决绝,「我还要带着你,一起回离恨楼,让你到我师父,到我师母那里,亲口问问,我的身世,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我彻底呆住了。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清丽绝伦的、此刻却写满了「你这个笨蛋,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的、又气又好笑的脸。

  我终于,明白了。

  她从未想过要离开。她之所以说「扯平了」,只是想用她那笨拙的方式,来化解我们之间的尴尬,来告诉我,她……她已经原谅我了。

  她之所以去而复返,之所以对我发火,之所以……为我做这一切,都只是因为……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混杂着狂喜与极致羞愧的情绪,如同最猛烈的山洪,瞬间冲垮了我内心所有的堤坝。

  「对不起!!!」

  我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充满了无尽悔恨的嘶吼。我再也无法抑制,将头,深深地,埋入了她的怀中。

  她那娇小的身体,猛地一颤,但却没有推开我。

  她只是,伸出手,紧紧地,牵住了我那只冰凉而又在微微颤抖的手。

  然后,她红着脸,用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我,从那冰冷的草堆上,拽了起来。

  她拽着我,回了那间属于我们的、温暖的卧室。

  她将我,按在了床沿上。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在烛光下显得愈发娇媚的脸庞,我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被珍视的温暖。

  「谢谢你。」我低声说,声音沙哑得厉害。

  「没……没关系。」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属于少女的羞涩,也带着一丝,我们都懂的,心照不宣的温柔。

  第二天天一亮,我和离恨烟便押着那个早已吓破了胆的黄地主,在村子里,当着所有村民的面,让他将今年多收的租子,一文不少地,全数归还。

  村民们看着那些失而复得的血汗钱,又看着我们二人,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与敬畏。他们纷纷跪倒在地,称我们为「青天大老爷」和「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我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他们那充满了虔诚的目光。我不是什么活菩萨。就在前一天晚上,我这个「菩萨」,还差点因为自己那可笑的正义感,而将他们的「青天大老爷」一剑杀了,给整个村子,带来更大的灾祸。

  在亲眼监督地主将所有的租子都归还完毕,并立下字据,保证日后绝不再犯之后,我们便在村民们的千恩万谢之中,离开了这个小小的村子。

  马车,再次,缓缓地,驶上了那条通往临淄的、漫长的官道。

  车厢内,气氛有些微妙。经过了昨夜那番激烈的争吵与最终的和解,我们之间,似乎少了一丝尴尬,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亲近。

  「李邵。」最终,还是她先开了口。

  我转过头,看向她。

  她没有看我,只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那不断倒退的风景。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深远的意味。

  「我小时候,每一次做错事,或者,自认为做对了事的时候,」她缓缓地说道,那声音,不再是清冷的,而是带着一种模仿着长辈的、故作老成的沉稳,「师父他,从来都不问我对错。他只会问我一句话——」

  她缓缓地,转过头,那双清澈的、如同星辰般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她学着她师傅的语气,那清冷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极其罕见的、调皮的笑意。

  「『这件事中,有何得失?』」

  她向我又一次笑了。那笑容,如同春风,瞬间,吹散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因为昨夜的争吵而残留的阴霾。

  我知道,她这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来彻底化解我们之间的芥蒂。

  我看着她那充满了狡黠与智慧的笑眼,心中,确实有了些感悟。可是,在那之前,我却想先问她一件事。一件……困扰了我一整夜的、最重要的事情。

  我的脸,不自觉地,又红了起来。

  「我……在你回答我之前……我能……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她看着我这副窘迫的模样,那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示意我继续。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我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将我心中,最想知道的那个答案,问出了口。

  「你……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跑回来救我?」

  我问完,便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的眼睛。我的心,在胸腔中「怦怦」狂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车厢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只听到,自己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

  许久,她那清冷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可的、慌乱的解释。

  「因为……因为我也冷静了下来。」她似乎在极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充满了理性和逻辑,「你……你只是几天之前,才遇到这么多事,家里遭逢大变,又被一堆莫名其妙的记忆灌溉……你的心智,本就不稳。我……我担心你会被那股杀意所控制,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而且……」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措辞,「或许,你失去记忆之前的那位『诗剑行』,真的是一个……一个嗜杀之徒。可……可那与你无关!你只是李邵!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上邪路……我……我想引你,走上正道……」

  她的话,说得很快,也有些语无伦次。

  「还有……哎呀不说了!你到底有什么收获嘛!」

  一抹动人的红霞,如同最美的胭脂,瞬间,飞上了她那清冷高洁的脸颊。她猛地转过头去,再也不看我。

  唉……

  我心中,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还是没能听到自己最想听到的那三个字。

  但她的回答,却比那三个字,更让我感到心安,感到温暖。

  我那颗因为她之前那句「扯平了」而悬着的心,终于,彻底地,放了下来。

  我看着她那羞恼的、可爱的侧脸,嘴角的笑意,再也无法抑制。

  我清了清嗓子,只得回答她最初的那个问题。

  「侠与医,似乎有些相关。」我看着自己那双,既能施针救人,也能挥棍搏杀的手,缓缓说道,「我之前,总觉得,这两者,是截然不同的。一个救,一个杀;一个仁,一个狠。」

  「可现在,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医者,诊断病症,去除病灶,是为了救人的身体。可有时候,仅仅治好身体,却未必能救一个人。心里的病,才是最难医的。」

  「而侠者,」我抬起头,看向她,「看似是在杀戮,是在除恶。可他所做的,又何尝不是在『治病』?他治的,是这世道的病,是那人心的恶。他用手中的剑,去除那些早已腐烂、无法救药的『病灶』,是为了……守护更多人的『心』,不被这世间的罪恶所侵蚀。」

  「所以,」我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明亮的光芒,「医者治人身体,护人心志,那侠者,不也是在做这些事吗?只不过,我们手中的『载体』,不同罢了。你的,是离恨伞。而我的,是银针,是……」

  我顿了顿,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是『临渊』。」

  「或许,我既可以是那个在山野间采药、写诗的郎中李邵。」

  「又可以是,那个拔剑斩恶,心怀苍生的……『诗剑行』?」

  我说完,便静静地,看着她。

  她也没有说话。

  但我们都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脚下的路,我们心中的「道」,已经,彻底地,融为了一体。

  阳光明媚。

  【第十五章:落叶归根】接下来的两个月,是我们人生中,一段漫长,却又无比充实的旅途。

  我们一路向北,朝着临淄的方向,缓缓前行。我们不再急于赶路,而是走走停停,如同真正的游侠一般,用自己的双脚,去丈量这片广阔而又充满了苦难的土地。

  我们一路借宿,有时是在热情好客的农家,有时是在龙蛇混杂的驿站,有时,则是在这天地之间,以星空为被,以大地为床。

  我们一路惩奸除恶。

  我渐渐发现,这世间的「恶」,远比我想象的要多,也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有欺压乡里的恶霸,有占山为王的劫匪,也有打着「替天行道」旗号,实则满足一己私欲的伪君子。

  而我和离恨烟,也渐渐地,找到了属于我们自己的、独一无二的「侠道」。

  每一次,遇到不平之事,我们都会先仔细地调查,探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清其中的善恶是非。然后,再由我,以「医者」之心,去判断这「恶」是否还有可救之药;再由她,以「侠者」之伞,去决定这「病灶」是否需要连根拔除。

  我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我的银针,不再只为救人,也成了她战斗中,最精准的辅助。她的离恨伞,也不再只为杀戮,偶尔,也会成为惩戒恶徒、却又不伤其性命的「戒尺」。

  我们的感情,也在这一次次的并肩作战和朝夕相处中,变得越来越深。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了秘密。我们会聊各自的过去,会探讨彼此的未来,会争论,会玩笑,也会在每一个寒冷的夜晚,紧紧相拥,相互取暖。

  这一晚,我们又在野外露营。

  时节已入盛夏,白日里那股灼人的热气,直到深夜,也未曾完全消散。帐篷外,草丛中的一群蝉,正不知疲倦地,用它们那声嘶力竭的鸣叫,将这夏夜,吵得震天响,吵得人心烦意乱。

  夜色渐沉,我与她在帐篷中,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唉,真是吵死了。」离恨烟在黑暗中,发出了一声充满了烦躁的、属于少女的抱怨。

  我能想象她此刻,正皱着她那好看的眉头的可爱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

  「反正也睡不着,要不……找点事干吧!」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她突然提议道。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带着一丝狡黠。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做什么?」

  「你不是叫『诗剑行』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揶揄,「可我瞧你这几个月,除了杀人,就是睡觉,既没怎么见你再写诗,也没见你再用那柄『临渊』剑。你这『诗』与『剑』,都快要生锈了。」

  她顿了顿,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语气变得兴奋起来。

  「少侠,不如,就给你这『诗剑行』之名,写三首诗,好好地,解析一下吧!若是写得好了,本姑娘,或许就不与你计较白日里烤焦了野兔的罪过了!」

  我……我感到一阵哭笑不得,也有些羞耻。

  让她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跟着我啃了半天黑炭,我本就心怀愧疚。此刻,又被她抓着这个由头,来「惩罚」我作诗,我实在是……拗不过她。

  我只能在黑暗中,红着脸,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我这场充满了甜蜜「惩罚」的作诗。

  我沉思了许久。

  「诗」,该如何写?我想写的,是「现在」。

  「昔为笼中雀,心安茅屋檐。今为河上萍,不问我是谁。」

  我写的是这几个月的旅途。我曾经以为,草庐就是我的全世界。可现在,我才发现,真正的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大,也远比我想象的要危险。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怎样,但又有何惧?

  「剑」,又该如何写?我想写的,是「自制」。

  「一剑曾当哭,为父斩寇仇。临渊不轻出,出必有缘由。」

  我写的是我的「侠道」。我的剑,不再是单纯的杀人工具。它有我自己的选择。它为复仇而出,也为守护而鸣。它是我在这乱世之中,坚守本心的力量。

  最后,是「行」。

  「孤身行天地,孑然一身轻。前路何所惧?一步一星辰。」

  三首诗,已作完。

  帐篷内,一片死寂。只有我们二人,那清晰可闻的心跳声。

  而我,在念完这三首诗之后,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击中了。

  我猛然发现,自己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赋予了自己这混乱的人生,一个全新的、清晰无比的意义。

  我怀念曾经的乡野医生的人生,怀念那个虽然平凡,但却充满了温暖和安宁的、属于「李邵」的人生。

  可是,那柄「临渊」,那场家破人亡的惨剧,那个我想守护的她,却给了我一个完全不同的……却又殊途同归的路。

  李邵,与诗剑行,在这一刻,终于,不再是两个相互割裂的身份。

  他们,融为了一体。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悲伤、释然与感动的复杂情绪,如同最猛烈的山洪,瞬间冲垮了我内心所有的堤坝。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再次,汹涌而出。

  我紧紧地,将身旁那具温软的、散发着幽香的身体,搂入了我的怀中。

  「你……你你你干什么!快松开!」

  离恨烟显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近乎于粗暴的拥抱,吓了一大跳。她的身体,在我的怀中,猛地一僵,下意识地便要挣扎。

  可是,她却没有动。

  她感受到了我那剧烈颤抖的肩膀,听到了我那压抑不住的、如同困兽般的、充满了痛苦与解脱的呜咽。

  她那准备推开我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最终,她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她伸出手,同样,紧紧地,回抱住了我。

  我们就这样,在这蝉鸣聒噪的、烦闷的夏夜里,紧紧相拥,熬过这一夜。

  我睡着了。

  可离恨烟睡不着。

  烤焦野兔的李邵,睡得跟猪一样。

  我有些好笑地,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我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头,从我的肩膀上挪开,让他平躺在柔软的毛毯上。他的睡颜,褪去了平日里的机敏与忧愁,显得异常安详,就像一个……从未经历过风雨的、不设防的孩子。

  我看着他,心中,却是一片复杂。

  从兰陵城出发,一路向北,走走停停,不觉间,竟已磨叽了两个多月。沿途,我们又惩治了几个占山为王的毛贼,也救助了几个被恶霸欺压的村落。他的「诗剑行」之名,竟也在这江湖之上,有了些许微不足道的名气。

  可是,我离师门规定的期限,也越来越近了。

  还有两个月。若我再不回离恨楼复命,师父和师母,一定会派人出来寻我。看来,送完他父亲的骨灰,我们的回程,得快一些了……

  我正想着,一股莫名的、熟悉的燥热,却毫无征兆地,再次从我的小腹深处,猛地窜了上来。

  那股热流,如同被点燃的火线,瞬间便游遍了我的四肢百骸,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是天气太热了么?

  大概不是吧?这两个月,几乎每天都有这种燥热的感觉……尤其是和他抱着睡觉的时候。

  我抬起头,看了看帐篷外。夏夜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草丛中的蝉,正不知疲倦地,用它们那声嘶力竭的鸣叫,将这夜,吵得人心烦意乱。

  我的身体,越来越热。

  还是说……

  我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一日,在花魂阁,我中「销魂蛊」时的、那令人面红耳赤的、不堪回首的一幕。

  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这两个多月以来,「那种」感觉,那种对他的、对男人身体的、最原始的渴望,竟越来越难以抑制。

  特别是在夜晚,当他那温热的、充满了阳刚气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的时候;当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在我耳边,一下又一下地,清晰可闻的时候;当他身上那股混杂着汗水、药草和淡淡墨香的、独属于他的男人味道,将我彻底包裹的时候……

  我总会感到,自己的身体,会背叛我的意志,变得滚烫,变得湿润。

  真羞耻!

  我离恨烟,是离恨楼主的亲传弟子,是心如止水、斩断七情六欲的修行者!我的身体,怎么……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浪荡样子!

  我烦躁地,从毛毯上坐起身子。

  我看着身旁,那个睡得正香的「诗剑行」。

  火光,将他那张清秀而又带着一丝英气的脸庞,映照得轮廓分明。他的眉,很浓,像两把蓄势待发的剑。他的鼻梁,很高挺,让他的侧脸,显得格外硬朗。他的嘴唇,不薄不厚,此刻正微微张开,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可是……

  好想要……

  我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个让我自己都感到无比羞耻的念头。

  李邵他……他好帅……特别是在他为我拔出「临渊」的那一刻,在他用那双冰冷的、充满了杀意的眼睛,说出「今日,你只有死」的那一刻。

  也好可靠……他会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挡在我的身前。他会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用他那并不宽厚的肩膀,为我撑起一片天。

  况且……他的那里也不弱……

  我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我们第一次,在那张暖玉床上,灵肉交合时的场景。他那根……那根又长又粗的、充满了生命力的火热,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时,所带来的那种,足以将我的灵魂都彻底撕裂的、极致的充实感与满足感……

  如果……如果我真的想和他,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师父和师母,他们……会答应吗?

  好想要……

  我感到,自己身体里的那股火,越烧越旺。

  突然,我感觉两腿之间,传来一阵黏黏的、湿热的感觉。

  我……

  我的脸「轰」的一声,瞬间涨得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

  我颤抖着手,缓缓地,伸入了自己的亵裤之中。

  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片泥泞的、滚烫的湿润。我轻轻地,将手指抽出。

  在昏暗的火光下,我清晰地看到,我的指尖,正捏出了一丝晶莹的、拉着丝的、充满了淫靡气息的液体。

  我……我在流水?

  这股奇特的、充满了羞耻与快感的感觉,如同最猛烈的闪电,瞬间,击穿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再也无法忍受了。

  我环顾四周,看了看那个依旧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李邵,然后,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大胆、也最羞耻的决定。

  我将自己的亵裤,缓缓地,褪下。

  我赤裸着下身,靠在柔软的毛毯上,开始,在李邵的身旁,幻想着和他欢爱,开始……自慰。

  我的手,带着一丝颤抖,一丝生涩,再次,探向了自己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最私密的幽谷。

  我的指尖,如同第一次下水的鱼儿,在那片陌生的、充满了神秘与诱惑的世界里,小心翼翼地,探索着。

  我幻想着,这根手指,就是他那根充满了力量的火热。

  「嗯……啊……」

  当我的指尖,触碰到那颗早已因为欲望而红肿、挺立的花蕾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电流般的酥麻快感,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我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充满了极致欢愉的娇吟。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轻扭动起来。我的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伸向了自己胸前那对早已胀痛不堪的雪峰。我隔着衣物,轻轻地,揉捏着。

  我幻想着,这只手,是他那只充满了魔力的、宽厚的大手。

  「剑行……嗯……好舒服……再……再用力一点……」

  我的口中,开始发出无意识的、充满了淫靡意味的梦呓。我的脑海中,全都是他的影子,全都是我们之间,那一次次疯狂而又充满了爱意的交合。

  我的手指,在他的「引导」下,变得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深入。

  我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那股快感,正在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不断地,向着最高处,攀升。

  我甚至开始幻想,如果他突然醒来,看到我这副淫荡的模样,会不会直接把我扑倒,狠狠地操我?

  不行!不可以那样啊!

  可是,用手果然还是不如他跨下的那根火热,因为它能顶到最里面,把我顶得胀胀的啊!

  「啊——!」

  我再也无法自持,发出一声长长的、充满了极致解脱与欢愉,却又被我压抑得像蚊子嗡嗡的尖叫!

  我的身体,猛地弓起,如同被拉满的弓弦。一股滚烫的、晶莹的洪流,从我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将我的手,将身下的毛毯,都打得一片湿滑。

  那最极乐的巅峰,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许久,许久。

  我才从那极致的快感中,缓缓地,回过神来。

  我看着自己那一片狼藉的身体,看着身旁,那个依旧在沉睡的男人,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再次,将我吞噬。

  但,在那羞耻感的深处,却又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属于身心都得到满足后的,安宁与疲惫。

  我终于才沉沉地,睡去。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斑驳地照在脸上时,李邵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奇怪,今天的离恨烟,怎么睡得这么沉?

  我侧过头,看着身旁那具依旧在沉睡的、温软的身体。她整个人,如同小猫一般,蜷缩在我的怀里,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满足而又慵懒的酡红。她的呼吸,平稳而又绵长,似乎陷入了极深的梦境之中。

  我轻轻地,推了推她。

  「离恨烟?醒醒,天亮了。」

  她只是在睡梦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如同撒娇般的轻哼,然后,便将我的手臂,抱得更紧了。

  怎么叫都不醒?

  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可能是最近这一路行侠仗义,风餐露宿,真的太累了吧……就让她,再多睡一会儿吧。

  我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臂,从她温软的怀中抽出。然后,我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帐篷。

  清晨的山林,空气清新得让人心旷神怡。我从马车上,拿出那张地图,仔细地,辨认着我们现在的位置。

  离牛山,已不到二十里!

  我们……我们快到了!

  我没有再打扰她的清梦。我只是默默地,收拾好所有的行囊,将篝火的余烬,用泥土彻底掩埋。然后,我便坐在地上,静静地,等待着她的醒来。

  一个时辰后,她才睡眼惺忪地,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她看到我,那张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的羞赧。

  我没有多问,只是微笑着,向她递上了一壶温热的清水。

  我们再次,踏上了旅途。

  这一次,我们的目的地,近在咫尺。

  当马车,行驶到一片开阔的山脚下时,离恨烟勒住了马。

  「到了。」她轻声说。

  我跳下马车,抬起头。眼前,是一座并不算高耸,但却异常厚重、连绵不绝的山脉。那,想必就是牛山了。

  在山脚下,在那条通往山上的、蜿蜒的小路旁,我看到了一棵巨大而又古老的槐树。它的树干,粗壮得需要三四个人才能合抱,虬结的树根,如同盘龙般,深深地,扎根于这片土地之中。它的树冠,遮天蔽日,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千百年的沧桑。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父亲记忆中的那棵。

  但我知道,是时候,和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说一声,最后的告别了。

  我从马车上,将那个用红布紧紧包裹着的、装着父亲骨灰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抱了下来。

  我抱着它,一步步地,向着牛山之上,走去。

  离恨烟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陪着我。

  我们在半山腰,寻了一处向阳的、能够俯瞰整个临淄城的山坡。那里,绿草如茵,山花烂漫,风景,美得如同画卷。

  我跪在地上,用手,在那片松软的土地上,刨开了一个小小的坑。然后,我缓缓地,解开了那层包裹着骨灰盒的红布,打开了盒盖。

  洁白的、还带着一丝余温的骨灰,静静地,躺在盒中。

  离恨烟走到我的身旁,她伸出手,轻轻地,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们一起,将那个木盒,缓缓地,倾斜。

  父亲的骨灰,随着山间的风,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它们与这片生养了他的、故乡的泥土,彻底地,融为了一体。

  落叶归根。

  我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木盒,我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这世界,只剩下我自己了。

  不。

  我抬起头,看到一缕金色的阳光,恰好穿透云层,落在那片刚刚融纳了父亲骨灰的、湿润的土地上。那一刻,我仿佛觉得,父亲并非离去,而是化作了这山,这水,这阳光,将永远地,守护着我。

  我下意识地,将手,伸入了怀中。我能感受到,那里,还静静地躺着,父亲留给我的那封遗书,以及,那枚冰凉的、刻着「诗剑行」三字的玉佩。

  我应该听他的。

  未来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

  而我的选择是……

  不忘记过去。无论是那三年温暖的、属于「李邵」的过去,还是那片空白的、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属于「诗剑行」的过去。

  去拥抱未来。拥抱那条充满了杀戮与守护的「侠者」之路,也拥抱……我身边这个,愿意陪我走完这条路的,唯一的她。

  我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我转过头,看向身旁的离恨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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