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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酒剑行离恨楼】(第一卷11-19章完),4

小说: 2025-09-11 10:49 5hhhhh 9220 ℃

  她也正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

  我们相视一笑。

  是时候,该换身衣服了。

  也是时候,该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去面对,那充满了未知与挑战的江湖了。

  马车,向着临淄城的方向,缓缓驶去。

  【第十六章:临淄城】这座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古老城池,与兰陵的繁华不同,它的一砖一瓦,都透着一股厚重的、属于历史的底蕴。城内的建筑古朴而大气,街道上,往来的行人中,既有行色匆匆的商旅,也有许多身穿儒衫、气质儒雅的读书人。

  我们先找了一家看起来颇为干净的客栈,将马车和行李都安顿好。然后,我与离恨烟,便换上了那两套衣服。我依旧是一身月白,她则是一袭素雅的青白裙。

  我们手挽着手,走出了客栈。

  这一次,不再是为了伪装,不再是为了查案。那是一种极其自然的、仿佛演练了千百遍的亲昵。我能感受到,她挽着我手臂的手,不再像最初那般僵硬,而是带着一丝放松与依赖。

  我们走在临淄城热闹的坊市之中,宛如一对再也正常不过的、出来游玩的年轻恋人。

  她那清丽绝伦的容颜,与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气质,瞬间便吸引了街道上所有人的目光。而我,这个跟在她身旁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男子,也因此,享受到了无数充满了艳羡、嫉妒,甚至是不解的注目礼。

  我的心中,竟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丝小小的、属于男人的虚荣与得意。

  临淄的坊市,热闹非凡。卖糖葫芦的吆喝声,捏糖人的巧手翻飞,说书先生那抑扬顿挫的惊堂木响,以及,各种我从未见过的、充满了新奇玩意儿的小摊,让我这个只在山野间长大的少年,看得眼花缭乱。

  我们都没什么见识。我这十八年的人生,除了草药和医书,便再无他物。而她,想必在离恨楼那清冷的门规之下,也从未体验过这般充满了尘世烟火气的喧嚣。

  所以,一开始,我们打算只是逛逛。

  她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但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却如同两颗最机警的黑宝石,在不经意间,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世界。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故作平静,却又在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属于少女的好奇的脸庞,我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柔软。

  直到,我的目光,被路边一个贩卖头饰的小摊,给吸引住了。

  那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发簪。有金的,有银的,有木的,有玉的。

  而我的目光,却瞬间,被其中一支玉簪,给牢牢地锁住了。

  那是一支用上等的、通体温润的白玉,雕琢而成的发簪。簪子的形状,很简单,只在簪头,用最简洁的刀法,雕刻出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小小的梨花。

  它没有那些金簪银簪的华丽,也没有那些镶嵌着宝石的簪子那般耀眼。但它,却有一种与离恨烟的气质,无比契合的、纯粹而又清雅的美。

  我突然想起,她那支原本华丽无比的金色发簪,早在红袖坊那场惨烈的战斗中,便已经折断了。这些时日,她一直都只是用一根普通的木簪,随意地,将那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挽起,或是干脆扎马尾。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从我的心底,猛地窜了出来。

  我要把它买下来。

  我要把它,当作一件礼物,送给她。

  我毫不犹豫地,拉着她,走到了那个小摊前。

  「老板,这支簪子,怎么卖?」

  那摊主,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贼眉鼠眼的干瘦老头。他看到我们二人这一身不凡的衣着,又看到离恨烟那绝世的容颜,那双小眼睛里,瞬间,便闪过了一丝属于商人的、狡猾的精光。

  他拿起那支玉簪,在手中故作姿态地掂了掂,然后,伸出了三根手指。

  「二位客官,真是好眼力!这可是小老儿我压箱底的宝贝,上等的和田暖玉,由吴郡最有名的老师傅,亲手雕琢而成!看在二位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份上,小老儿我给二位一个实诚价,三两银子,分文不能少!」

  三两?!

  我心中一惊。这一支小小的簪子,竟要价如此之高?

  我正准备与他理论,离恨烟却在我身后,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我知道,她是在示意我,不要买了。

  然而,我却鬼使神差地,从怀中,摸出了三两银子,直接,拍在了摊主的面前。

  「我买了。」

  只有那奸商知道,自己这笔生意,至少敲了我们二两银子的竹杠。他眉开眼笑地,将那支玉簪,用一块锦布,仔细地包裹好,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拿着那个小小的锦盒,走到离恨烟的面前,心中,竟比面对合欢教主时,还要紧张。

  「送……送你的。」我声音沙哑地说道,将锦盒,递给了她。

  她没有接。

  她只是,用那双清澈的、复杂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

  「为什么?」许久,她才轻声问道。

  「你的簪子……在红袖坊……断了。」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声音小得像蚊子,「我……我想……送你一支新的。」

  她没有再说话。

  小摊前的气氛,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就在我以为,她要拒绝我这份唐突的礼物,准备尴尬地将锦盒收回时。

  她却缓缓地,对我,转过了身。

  她背对着我,将自己那一头乌黑如瀑布般的长发,缓缓地,解了开来。

  我……我愣住了。

  「还……还愣着干什么?」她那带着一丝羞恼,一丝颤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替……替我戴上。」

  我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要从胸腔中,彻底地,跳出来。

  我颤抖着手,打开锦盒,取出那支温润的、散发着淡淡微光的玉簪。我走到她的身后,闻着她发间传来的、那股独有的少女清香,我小心翼翼地,将她那如云般的秀发,重新挽起。

  然后,我将那支雕刻着梨花的玉簪,轻轻地,插入了她的发髻之中。

  簪子入发,我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她温热、敏感,似比那玉簪还要精致,此刻已经有些微微发红的耳廓。她的身体,在我怀中,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这一颤,让我没能继续装作一名君子。

  我没有立刻收回手,而是鬼使神差地,用指腹,在她那小巧圆润的耳垂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那耳朵立马变得通红,似天边的云霞,让人想一口吃进嘴里,细细品味。

  再看那玉簪…那温润的白玉,与她那乌黑的秀发,交相辉映,显得那样的和谐,那样的……美好。

  她缓缓地,转过身来。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此刻,早已飞上了两片动人的红霞。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如同星辰般璀璨的光芒。

  「好看吗?」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属于少女的期待与娇羞。

  「好看。」我痴痴地看着她,由衷地赞叹道。

  她听到我的话,那清冷的嘴角,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地,向上,微微扬起。

  那笑容,如同春风,瞬间,吹散了这世间,所有的阴霾。

  接着,逛了一上午的我们,都感到有些饥肠辘辘。

  我们在临淄城里那家名为「醉仙楼」的餐馆,结结实实地,大吃了一顿。

  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丰盛、也最美味的一顿饭。有「糖醋鲤鱼」,酸甜可口;有「九转大肠」,软糯香醇。

  离恨烟的吃相,依旧是那般斯文秀气。但她的胃口,却出乎意料的好。或许是连日的奔波与压抑,让她也渴望着用这最朴素的、属于凡俗的食物,来填满身体的空虚,来抚慰精神的疲惫。

  我不断地,为她夹着菜,将她面前那个小小的瓷碗,堆得像一座小山。她没有拒绝,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眸,在看着我时,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暖的笑意。

  那一刻,我们不像是两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江湖人,倒更像是一对,再也寻常不过的、正在享受着午后闲暇时光的小情侣。

  酒足饭饱之后,为了消食,我们信步,来到了那条纵贯临淄城南北的、传说中的大运河边。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宽阔的河面上,波光粼粼,如同万千片碎裂的金箔。河上,百舸争流,帆影点点。那些体型巨大的漕运商船,在纤夫们那充满了力量与节奏的号子声中,逆流而上,缓缓前行。

  我们并肩,走在河边的青石堤上,感受着那迎面吹来的、带着一丝水汽的微风。

  看着那滔滔不休、奔流向东的河水,我们都若有所思。

  「李邵,」离恨烟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你说,这世上的人,是不是都像这河里的船?」

  我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她指着河面上那些大小不一的船只,缓缓说道:「你看,有的船,华丽巨大,顺流而下,毫不费力。有的船,破旧微小,却要逆流而上,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而我们,又算是哪一种呢?是在顺流而下,还是在……逆水行舟?」

  她的话音刚落,恰好有一艘满载着货物的漕运商船,在纤夫们沉重的号子声中,艰难地从我们身旁驶过。那船身吃水很深,每前进一寸,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知道,她是在感慨我们自己的命运。

  我看着那浑浊的、承载了无数悲欢离合的滔滔河水,心中,也涌起了万千思绪。

  「或许,我们都不是船。」我轻声说道,「我们只是,这河水本身。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着,向前流淌。我们不知道自己的源头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又在何方。我们能做的,只有,裹挟着一路上的泥沙,一路上的枯叶,不停地,向前,再向前。」

  她听着我的话,那双清澈的眼眸,渐渐变得深邃。

  「那『侠』呢?」她又问道,「我们所做的这一切,惩奸除恶,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改变这条河的流向,还是,只是为了,让我们自己在这浑浊的河水里,流淌得更心安理得一些?」

  这是一个,我从未思考过的问题。

  我一直以为,侠,便是快意恩仇,是除恶务尽。可经历了黄地主那件事后,我才发现,这世间的善恶,远非黑白分明。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父亲教我,医者,要医人,更要医心。我想,侠者,或许也是如此吧。」

  「我们杀人,不是目的。我们拔剑,也不是为了快意。我们只是,在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去『医治』这个早已病入膏肓的世道。我们斩断那些腐烂的、无法救药的『毒瘤』,是为了守护那些健康的、还有希望的『血肉』,不被侵蚀。」我看着她,认真地说道,「一救一除,或许,方为大道。」

  我们的三观竟是如此的,不谋而合。

  我们都明白了,我们所要走的「侠道」,并非是单纯的「杀」,也并非是盲目的「救」。而是,以剑开道,以心为尺,在这浑浊的世间,守护我们认为值得守护的一切。

  就在这气氛正好,我们二人之间,那份源自灵魂深处的共鸣,达到顶点的时刻。

  离恨烟,却突然,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

  那动作,充满了懊恼,也彻底破坏了方才那份高深莫测的「哲思」氛围。

  「跟我走!」

  她不等我反应,便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向着我们来时的坊市,快步跑去。

  「怎么了?」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她没有回答,只是拉着我,在热闹的坊市中穿梭。最终,她在一个贩卖文房四宝的摊位前,停下了脚步。

  我更加困惑了。

  她这才转过头,那张清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一丝……隐藏得极深的羞赧。

  「你……你送了我玉簪,」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我自然,也要回你一件礼物。我们之间,不兴亏欠!」

  我……我愣住了。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急切而微微泛红的脸,看着她那双充满了「你不许拒绝」的、亮晶晶的眼眸。我的心中,瞬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的暖流,彻底填满了。

  她开始在摊位上,仔细地,挑选起来。

  她没有去看那些名贵的砚台,也没有去看那些精致的毛笔。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角落里,一本用最结实的牛皮,作为封面的、空白的册子上。

  那册子,很厚,很朴素,却又很结实,足以经受住任何的风吹雨打,和旅途的颠簸。

  「老板,就要这个。」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付了钱。

  然后,她将那本厚实的、还带着一丝皮革味道的空白册子,郑重地,交到了我的手中。

  「你的诗,不该只写在雪地里,写在沙尘中。」她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眸,充满了认真与鼓励,「把它们,都记下来吧。记下你的诗,记下你的剑,也记下……我们一起走过的路。」

  我紧紧地,抱着那本厚实的册子。我能感受到,它所承载的,不仅仅是纸张的重量。

  那里面,有她的理解,她的认可,以及,她对我那份无声的、最珍贵的情意。

  我们可以在里面,写下我们的未来。

  「谢谢你。「我们回到客栈吃晚饭。

  我们吃得很慢,聊了很多,从聊临淄的风土人情,一直聊到她童年时的趣事。她会给我讲一些她在离恨楼长大的、无关紧要的趣闻,比如她小时候如何因为贪玩,而被师傅罚抄门规一百遍;又比如她是如何在第一次练功时,就将她师兄的眉毛给烧掉了一半。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溪流。当她讲到那些糗事时,她那张清丽的脸上,会浮现出一抹动人的、如同朝霞般的红晕,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也闪烁着属于少女的、狡黠的光芒。

  我痴痴地看着她,听着她。我从未想过,那个冰冷如仙子的离恨烟,竟也有如此鲜活、如此可爱的一面。

  或许是气氛正好,又或许是白日里那番关于「侠」与「道」的探讨,让她卸下了所有的心防。她竟突然,对着那店小二,清脆地,喊了一声:「小二,拿酒来!」

  我……我愣住了。

  店小二很快便托着一个精致的白瓷酒壶和两只小巧的酒盅,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那酒壶里,装的是临淄最有名的「临江春」,酒香浓郁,醇厚醉人。

  离恨烟看着我这副目瞪口呆的、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如同小狐狸般的笑意。

  我自从有记忆以来,还从未喝过酒!养父说,医者,当心神清明,不可为杯中之物所乱。

  我急忙摆手推辞:「我……我我我喝冷水就行!你……你原来会喝酒么?」

  我的话音刚落,离恨烟便一脸鄙夷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没用」。

  「本姑娘,可是千杯不醉!」她扬起她那光洁如玉的下巴,用一种充满了骄傲与挑衅的语气,对我说道。

  但她那笨拙的、几乎要将酒水洒出来的倒酒的样子,却彻底,出卖了她。她显然也并不像是经常喝酒的人。

  我没有点破她那可爱的伪装。

  我们学着邻桌那几个正在划拳行令的江湖客的模样,开始行起了酒令。我们玩的,是最简单的、以诗词接龙的酒令。

  每接一句,便喝一盅。

  起初,离恨烟还游刃有余。她毕竟是离恨楼主的亲传弟子,自幼博览群书,那些唐诗宋词,信手拈来。

  「『床前明月光』。」我先起头。「『疑是地上霜』。」她立刻接上,然后,将面前的酒盅,推到我面前。

  我一饮而尽。那「临江春」,入口绵柔,一线喉,带着一股火辣辣的暖意,瞬间便涌入了我的腹中。

  「『举头望明月』。」我再次说道。「『低头思故乡』。」她再次接上,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胜利者的狡黠。

  我又是一饮而尽。

  我们就这样,你来我往,一盅一盅地,吃喝起来。

  然而,几轮下来之后,离恨烟那原本白皙的脸庞,便开始,渐渐地,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绯红。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也开始,变得有些迷离。

  「『春眠不觉晓』……」我念道。「『处处……处处闻啼鸟』……」她的舌头,开始有些打结,接诗的速度,也慢了半拍。

  「『夜来风雨声』。」我看着她那副可爱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花……花落……知多少』……」她说完,便有些晕乎乎地,晃了晃脑袋。

  我将酒盅,推到她的面前。

  她看着那杯清澈的酒液,似乎有些犹豫。但她那份属于高手的骄傲,却让她不愿在我这个「手下败将」面前认输。

  她端起酒盅,豪气干云地,一饮而尽。

  然而,就是这最后一盅酒,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那娇小的身体,猛地一晃,然后,便「砰」的一声,满脸通红地,倒在了桌上。

  她……她就这么,醉倒了。

  而我,在喝了至少有她两倍的酒之后,却依旧神志清明,除了觉得身体有些发热之外,竟丝毫没有醉意。

  我看着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离恨烟,心中,充满了无奈与宠溺。

  还「千杯不醉」呢。

  就在我准备叫小二结账,将这位「千杯不醉」的姑娘,扛回房间时。

  她的口中,却开始,发出含糊不清的、如同梦呓般的胡话。

  「师傅……你别罚我了……我……我再也不敢偷吃你的『雪莲酥』了……」

  「师兄……你的眉毛……嘿嘿……烧起来……真好看……」

  我有些好笑地,听着她这些孩子气的胡话。原来,她那清冷的外表之下,竟也藏着如此可爱的一面。

  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李邵……你这个……笨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醉后的沙哑,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及的、属于少女的娇嗔。

  「你的诗……还……还挺好听的……」

  「你的手……也……也挺暖和的……」

  「不许……不许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屏住了。

  我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在醉意中,显得愈发娇媚的脸庞。我的心中,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最甜的蜜糖,瞬间,便融化开来。

  原来,她……

  她也是这般,依赖着我。

  我再也无法抑制,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温热的、泛着红晕的脸颊。

  而她,似乎在睡梦中,也感受到了我的触碰。她那娇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如同孩子般纯粹的笑容。她甚至,还伸出丁香小舌,轻轻地,舔了舔我的指尖。

  那一刻,我只觉得,自己,也醉了。

  【第十七章:酒壮怂人胆】我将离恨烟那温软如玉、却又滚烫如火的身体,从酒楼里,一路抱回了客栈的房间。

  她的头,就靠在我的肩窝里,那双清澈的眼眸,早已被醉意和欲望,染上了一层迷离的、动人心魄的雾气。她的口中,还在断断续续地,说些胡话。

  「李邵……你这个……笨蛋……」

  「不许……不许走……」

  「你的肩膀……好暖和……再……再抱紧一点……」

  她的声音,娇媚入骨,带着一丝醉后的沙哑,和一丝属于少女的、毫不设防的依赖。那温热的、带着酒香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扑洒在我的颈间,让我那本就因为她而躁动不安的心,跳得更快,更乱。

  我将她,轻轻地,放在了房间的床榻之上。她那娇小的身体,在柔软的被褥中,微微陷了下去,如同陷在云朵里的、不慎坠入凡间的仙子。

  我为她盖好被子,看着她那张因为醉酒而显得愈发娇艳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极致的温柔与怜惜。

  「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我柔声说道,准备去让店小二,为她做一碗醒酒汤。

  然而,我刚一转身,我胸前的衣襟,便被一只柔软的、却又充满了力量的小手,死死地,拽住了。

  我回过头,对上了她那双迷离的、充满了不安与乞求的眼眸。

  「你……你为什么不要我?」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被抛弃般的、孩子气的委屈,「不要走……」

  我的心,猛地一颤。

  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温热的、泛着红晕的脸颊,用我此生最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她。

  「我不走。我去去就来。」

  在得到了我的承诺之后,她那拽着我衣襟的手,才缓缓地,松了开来。

  我为她掖好被角,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我怕,我怕我再多待一刻,便会彻底,沦陷在她那致命的、充满了醉意与温柔的陷阱之中。

  我端着小二刚刚熬好的、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推开了房间的门。

  然而,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一幅,让我瞬间血脉偾张、理智崩塌的、无比淫糜的景象!

  离恨烟,她……她竟然,在自慰!

  她不知何时,已经将自己身上那套素雅的青白色长裙,褪到了腰间。她那不着寸缕的上半身,就那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之中。那对丰腴饱满的雪白山峰,在昏黄的烛光下,散发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圣洁而又充满了肉欲的光泽。山巅之上,两点嫣红的樱桃,早已因为极致的欲望而红肿、挺立。

  她的一只玉手,正在她那雪白的山巅之上攀登,挑逗着那山顶上的宝物。

  她的身体,如同最柔韧的水蛇,在柔软的床榻上,剧烈地扭动着。她的口中,发出高亢而又压抑的、充满了极致欢愉的娇吟。

  而她的另一只纤长的、冰清玉洁的素手,此刻,正深深地,探入了自己腿心那片最神秘、最私密的幽谷之中,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生涩而又充满了本能欲望的动作,疯狂地,揉捏、探索着。

  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早已被欲望的潮水所彻底淹没,只剩下迷离与空洞。她似乎,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就在我因为眼前的景象,而震惊得呆立在门口,不知所措的瞬间。

  她那双迷离的眼眸,缓缓地,转了过来,与我的目光,在空中,猛地,撞在了一起。

  那一刻,时间,仿佛彻底凝固。

  紧接着,她那具正在剧烈扭动的、娇媚的身体,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猛地,绷直了!

  「啊——!」

  一声更加高亢、也更加尖锐的、充满了极致解脱与欢愉的尖叫,从她的口中,爆发而出!

  一股晶莹的、滚烫的洪流,从她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

  她……她竟然,在我推开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直接,喷了!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猛地转过头,再也不敢看那床上香艳而又充满了冲击力的一幕。我能听到的,只有自己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和我胯下那根早已不争气的、无耻地,挺立起来的阳根,那「怦怦」的、充满了欲望的脉动。

  「诗……剑行……」

  她那带着高潮后极致的沙哑与慵懒的、如同魔咒般的声音,从我身后,缓缓传来。

  「你……你为什么不看我?」

  「是……是我,还不够骚吗?」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

  「我身子好热……好想要……好想要鸡巴啊!」

  她那最直白、最赤裸、也最淫荡的话语,如同最猛烈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那早已岌岌可危的、名为「理智」的堤坝之上。

  我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牙关。

  我暗中起誓,我李邵,今日,绝不能,在她像这种彻底失去理智的情况下,要了她!我绝不能,趁人之危!我不是那种……那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我强行压下心中那如同野兽般咆哮的欲望,缓缓地,转过身。我低着头,不敢去看她那具充满了致命诱惑的玉体,只是端着手中的醒酒汤,一步步地,走到了床边。

  「先把……先把醒酒汤喝了。」我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

  我坐在床沿,用汤匙,舀起一勺滚烫的汤药,小心翼翼地,吹凉,然后,递到她的唇边。

  她没有喝。

  她只是,用那双充满了欲望与迷离的、滚烫的眼眸,痴痴地,看着我。

  然后,她突然,伸出了她那双温软如玉的手,用一股我根本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拽住了我的衣襟!

  她将我,狠狠地,拉向了她自己!

  我来不及发出任何惊呼,我的嘴唇,便被两片同样滚烫、柔软,却又带着一丝兰陵春酒香的、甘甜的唇瓣,死死地,堵住了。

  她突然拽住我,和我热烈又笨拙地,亲吻起来。

  我们吻了很久。

  久到,我甚至都有些晕眩。

  她的唇,带着那醇厚的酒香,和一丝独属于少女的、甘甜的芬芳。她的吻,毫无技巧可言,笨拙得像一个初尝禁果的孩子。她只是用尽全力地,将自己的柔软,狠狠地,贴合着我,用她那丁香小舌,在我口中,横冲直撞,胡乱地,探索着,掠夺着。

  那不是一个吻。

  那是一种,充满了原始的、不顾一切的、近乎于「啃噬」的、最纯粹的欲望表达。

  我的身体,在她这般热烈而又疯狂的攻势下,彻底燃烧了起来。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都要难以抑制的冲动,如同沉睡了千年的火山,猛地,从我的小腹深处,喷薄而出!

  我真想……我真想就在此刻,将她身上那件碍事的、早已被我们二人弄得褶皱不堪的白色长裙,彻底撕碎!我真想将她那具充满了致命诱惑的、滚烫的玉体,狠狠地,压在身下!我真想将我那早已胀痛得如同烧红烙铁般的巨物,毫不留情地,送入她那泥泞不堪的、正在向我发出无声邀请的神秘幽谷!

  我真想,和她,就这么,在这充满了暧昧气息的房间里,在这摇曳的烛光下,疯狂地,交合!

  但我,绝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去做。

  我不是合欢教的那些畜生。我不是那个被我亲手诛杀的、只知淫虐的老魔头。

  我用尽我最后一丝理智,猛地,将她那柔软的、却又带着惊人力量的身体,从我身上,轻轻地,推了开来。

  我们的唇舌,缓缓离开。一道晶莹的、充满了淫靡气息的水丝,在我们之间,被拉得很长,很长,最后,才在空中,悄然断裂。

  她看着我,那双早已被欲望和醉意彻底淹没的眼眸,充满了不解和一丝……被拒绝后的委屈。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推开我……」她口中,还在不停地,吐出那些足以让任何男人都瞬间理智崩塌的、最淫荡的词语,「是我……是我不够骚吗?还是……还是我的身子,不够软,不够热?」

  「抱抱我……。」

  说着,她就又把我拉入怀中。

  我只好暂且放下醒酒汤。

  此时,她正一只手胡乱拉扯着我的衣服,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向她的巨乳驰驱。

  「哥哥……我好累……好想你安慰我……」

  我不敢再看她。我怕我再多看一眼,我心中那座由「君子之誓」所筑起的、早已摇摇欲坠的堤坝,便会彻底,溃不成军。

  我用能动的手,端起那碗早已有些温凉的醒酒汤,用汤匙,舀起一勺,递到她的唇边。

  「先把这个喝了。」我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

  她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有些嫌弃地,皱了皱她那如远山般的眉头。

  「看起来就很苦……不要喝……」

  但她还是,乖乖地,张开了她那张娇艳欲滴的、还残留着我们二人气息的红唇。

  我一口一口地,喂给她醒酒汤。

  那场景,充满了极致的诡异与矛盾。我像一个最尽职尽责的丈夫,在照顾着自己生病的妻子。可我的妻子,此刻,却是一个被酒意和情欲彻底支配的、口中不断发出淫声浪语的「妖精」。

  就在我将半碗醒酒汤都喂给她之后,她那张本是潮红的脸庞,却突然,变得有些苍白。她的眉头,也紧紧地,蹙了起来。

  「唔……好……好难受……」她突然,干呕了一声,「我想……我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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