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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弗洛洛,2

小说: 2025-09-11 10:49 5hhhhh 1430 ℃

“你醒了。”

“嘶…”她试图撑起身体,胸口那道贯穿伤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撕裂般的剧痛,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胸腔里的肺叶像两片被撕裂的纸,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动着那处狰狞的伤口。横膈膜的收缩带来了无法忍受的痛楚,逼得她只能用最浅的、最急促的方式换气,仿佛连空气本身都带上了重量。

“别乱动,伤口会裂开。”

他说话的同时,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前倾,几乎是瞬间便从篝火旁挪到了她的身侧。

那双惯于握剑的手指,此刻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僵硬与笨拙,悬停在她肩头上方,既想按住她,又怕碰到她的伤处,最终只是虚虚地拢着。

“这是…你做了什么?”那阵剧痛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她低头,视线首先落在了盖在自己上身的、那件属于他的、已经半干的粗布上衣上。再往下,是自己裸露的肩头与手臂,以及那件被褪至腰际、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的、破损不堪的礼服。

“帮你脱掉湿衣服。你想穿着那身冰块冻死?”他收回了手,退开一步,重新坐回篝火旁,拿起一根树枝拨弄着火焰,动作平淡得像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多管闲事…我们是敌人。”

“现在不是。”

“为什么?”她终于积攒了些许力气,艰难地靠着身后的岩石坐直了些,他的上衣从肩头滑落,露出更多白皙的、在火光下泛着瓷器般光泽的肌肤。她却毫不在意,只是固执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先前的疯狂,只剩下冰冷的、探究的清醒。

“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沉下去,不是正合你意吗?你的任务…不就完成了?”

漂泊者拨弄篝火的动作停了。他抬起头,隔着跳跃的火焰,目光直直地对上她。

喉结在他线条利落的脖颈上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一个连他自己都未必有清晰答案的回应。

“我的任务是阻止你,不是杀了你。”

(15)

“有什么区别?”她几乎是立刻反问,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尖锐的自嘲。“我的家乡,我的亲人,都只是一段过去的频率。你毁掉了我唯一能抓住它们的办法,然后告诉我这叫‘阻止’,不叫‘杀死’?”

篝火“噼啪”一声,爆开一小簇明亮的火星,映得漂泊者沉默的脸庞忽明忽暗。他用一根枯枝拨弄着火焰,动作平稳,仿佛在整理一段复杂却不容出错的思绪。

“芬莱克就是区别。”他终于开口,声音被火苗燃烧的声音衬得有些沉闷。“他也想借助那东西的力量,他也以为自己能驾驭它。结果呢?他被那东西吞噬了心智,成了只知道遵从鸣式本能的怪物。那不是融合,弗洛洛,那是吞噬。”

那根枯枝在他手中停顿了一下,他抬起眼,目光穿过跳跃的火焰,像两枚精准的钉子,牢牢钉在她的视线里。

“就连最后,他残存的意识都只剩下痛苦。你看到的,不是他的回归,是他被囚禁在自己身体里的哀嚎。”

“那是他太弱了!”弗洛洛猛地提高了音量,动作牵扯到伤口,让她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她一手按住胸口,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上那件属于他的、带着他体温的衣服。“会长大人说过,只要我的意志足够坚定,只要我能谱写出最完美的乐章,我就能控制那股力量,而不是被它控制!芬莱克只是个失败的例子!”

她挣扎着想坐得更直一些,试图用这份倔强来掩饰身体的虚弱与颤抖。那件宽大的上衣从她光滑的肩头滑落半边,她却毫不在意,只是固执地,用那双燃烧着残焰的眼睛瞪着他。

“我不会失败。”

一声轻微的叹息,消散在海风里。

漂泊者站起身,将那根已经烧焦的树枝扔进火里。他没有再隔着篝火与她对峙,而是迈开脚步,绕过那片温暖的光源,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他在她身前蹲下,这个动作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让她不得不仰起头来看他。火光从他身后照来,将他勾勒成一个逆光的、轮廓分明的剪影。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气,混杂着淡淡的血腥与海水的咸味,将她笼罩在一个无法逃避的狭小空间里。

“完美的乐章?”他重复着她的话,声音里没有嘲讽,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你以为你在‘融合’那些频率,是在复活他们?不。”

他伸出手,这一次,他的动作不再有丝毫迟疑,却也没有半分侵犯的意味。他的指尖,轻轻地、几乎是怜悯地,拂过她额前一缕被火光映成暖色的湿发。

“你只是在搭建一个舞台,一个只有你一个观众的、空洞的舞台。而那些被你‘复活’的人,不过是你乐谱上一个个被动演奏的音符,是你指挥棒下提线的木偶。他们不会有新的记忆,不会有未来,只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你记忆中他们最后的模样。”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滑落,停在了她的脸颊旁,指腹的温度,与她因高烧而滚烫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那个乐章的第一个祭品,弗洛洛,”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像一句在她耳边响起的、不容辩驳的谶语,“就是你这个指挥家自己。等到你被那力量彻底吞噬的那一天,你也会成为那个舞台上,一个只会重复挥动指挥棒的、可悲的木偶。那…就是你想要的永恒吗?”

弗洛洛的身体,在那轻柔的触碰下,细微地颤抖了一下。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反驳的声音。

她缓缓地别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也避开了他指尖那点灼人的温度。她的目光失焦地落在眼前那堆跃动的火焰上,橘红色的光芒在她那双异色的瞳孔里,碎成了一片摇曳的、迷惘的星河。

一滴滚烫的液体,终于从她眼角滑落,却不是因为伤口的疼痛。它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滚落,在接触到冰冷空气的瞬间,便失去了温度。

(16)

那颤抖起初很细微,只是指尖无法控制的轻颤,而后像失控的琴弦,迅速蔓延至她的全身。漂泊者清楚,再逼下去,这根绷得太紧的弦就会彻底断裂。他搭在她肩上的上衣,随着那阵剧烈的颤栗,无声地滑落,堆叠在她的腰际。

月光与火光交织,毫无保留地洒在她裸露的上半身。那肌肤白得像上好的冷瓷,却因高烧而泛着一层病态的薄红。黑色的音痕如不祥的藤蔓,缠绕着她纤巧的锁骨与圆润的肩头。那道被剑贯穿的伤口,在火光下显得愈发狰狞。

他沉默地看着,然后移开了视线,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把衣服穿好。别着凉了。”

她颤抖的身体顿了一下,似乎是找到了反击的缝隙。她没有去拉那件滑落的衣服,反而用尽力气,将身体微微前倾,任由那件上衣彻底滑落到地上。

“着凉?”

她每说出一个字,胸腔里的肺叶都像两片被水浸透又强行撕扯开的薄纸,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痛楚与冰冷的潮气。那剧痛沿着肋骨的缝隙蔓延,逼得她只能用最急促、最微弱的气流来发声。

“比起这个,我胸口这个洞,不是更容易让我死吗?”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动作缓慢而吃力,像是在指控一个铁一般的事实。“还是说,你现在又后悔了,漂泊者?”

漂泊者没有回答她的质问。他只是站起身,捡起地上那件半干的上衣,重新走到她面前蹲下。篝火的暖风夹杂着海水的咸腥与木柴燃烧的焦香,随着他的靠近一同扑面而来。他一言不发,伸手将衣服重新披回她身上,这一次,他的动作更慢,也更不容拒绝。

“你是在…可怜我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向他沉默的伪装。“还是说,这是你为你那迟到了太久的‘约定’,所做的廉价补偿?”

漂泊者的心脏,在肋骨之下沉重地跳了一下。那不是因战斗而起的激烈搏动,而是一种被言语击中后、迟滞而发闷的回响。这股震动顺着他的血脉传到指尖,让他为她拢紧衣襟的动作,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

“都不是。”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她的言语只是投入深潭的石子,未能激起丝毫涟漪。他 deftly地将衣襟在她身前交叠,然后抬起眼,目光落在她那张因失血和高烧而毫无血色的脸上。

“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他说着,伸手去够那件衣服垂落的袖子,准备为她打上一个能固定住的结,“手臂抬一下。”

(17)

“手臂抬一下。”

“‘该做的事’?”她重复着他的话,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讥诮。

她没有听从他的指令。

反而,她用尽了身上最后一丝属于反抗的力气,双肘撑着身下的礁石,将整个上半身猛地向前送去。那是一个近乎自毁的、决绝的动作,剧烈地牵扯到了胸前的创伤,让她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混合着痛苦与喘息的闷哼。

在他的手还没来得及为她系好衣结之前,那片柔软而冰冷的肌肤,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严丝合缝地贴上了他的胸膛。

漂泊者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环住了她因脱力而瘫软下来的后背,防止她整个人栽进火里。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刚才在冰冷的海水里,他只顾得上与死神抢人,所有的感官都被求生的本能所占据。但此刻,在这片只有篝火与海风的寂静中,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

他自己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漏了一拍,随即又以一种更沉重、更紊乱的节奏擂鼓般地响了起来。

一口气就这么不上不下地梗在了喉咙里。那份柔软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胸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另一颗心脏的搏动——微弱,急促,像一只濒死蝴蝶最后的挣扎。那每一次脆弱的跳动,都仿佛直接敲击在他的心上。

“怎么了?”她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带着高烧的灼热气息,也带着一丝得逞的、恶意的慵懒。“这就是你说的‘该做的事’?抱着一个…你亲手刺穿的敌人?”

“别动,”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喉咙干得发涩,“会碰到伤口。”

“那又如何?”她的双臂无力地垂落,却用一种奇特的方式,将自己更深地嵌入他的怀抱。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侧耳倾听着那无法被主人意志所控制的、越来越响亮的心跳声。

她笑了,那笑声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残酷的洞悉。

“…杂音。”

她轻声说。

“你看,你心里…也有杂音了。”

(18)

“别说蠢话。”

“蠢话?它跳得这么快…这就是救世主的心跳声吗?还是说…你对一个快死的敌人,也起了反应?”

“那是…因为你失血过多,体温太低。”

心脏在他胸腔里野蛮地冲撞着,每一次搏动,都将滚烫的血液挤压进四肢百骸,让他的指尖都泛起一阵麻痒。呼吸的节奏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感打得零落,他不得不刻意放缓,才能让吸入的空气不显得那么急促。

“是吗?我还以为…你终于想起了什么,心虚了。”

那股属于他的、稳定而强烈的热量,正源源不断地透过她冰冷的脊背,渗入她快要凝固的血液里。那是一种纯粹的、属于生命的温暖。这股暖意,让她猛然意识到一个被高烧与剧痛所忽略的事实——自己此刻正上身赤裸地,贴在一个男人的胸膛上。

“……你的体温…太烫了。”

“那就坐回去。火边更暖和。”

“……不用你说。”

她用手肘撑着他的胸膛,缓慢而坚定地,将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推开。那动作里没有丝毫慌乱,依旧带着属于指挥家特有的、精准而克制的优雅。她坐回原地,双臂自然地环在胸前,既是一个取暖的姿势,也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在火光下过分晃眼的春光。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捡起那件滑落在地的上衣,递了过去。

“……你这件衣服,”她接过衣服,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那触感让他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抽回了手,“很丑。”

“能保暖就行。”

他转过身,重新坐回篝火旁,背对着她,为她留出穿衣的空间,也为自己混乱的心跳,留出平复的余地。

(19)

他背对着她,为她留出穿衣的空间,也为自己混乱的心跳,留出平复的余地。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接着是她因牵动伤口而发出的、压抑的抽气声。那声音像一根无形的针,扎在他的背上。

“你刚才,”她的声音隔着篝火传来,因距离而显得有些飘忽,却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挑衅,“是不是对我起了反应?”

他拨弄火焰的动作没有停。

火星“噼啪”作响,在他眼前跳跃了一下,又落回灰烬。

“一个正常的男人,抱着一个半裸的女人,都会有反应,”他的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天气,“那叫本能,不叫别的。”

一阵短暂的沉默。

风从海面吹来,卷起她半干的发梢。她已经将那件宽大的上衣勉强穿好,袖子松松垮垮地垂着,衣襟在她胸前交叠,虽不合身,却也遮住了那片在火光下过分晃眼的春光。

“‘正常’?”她重复着这个词,语调里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你的意思是,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你都会有同样的反应?那我对你来说,和她们又有什么区别?”

漂泊者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将那根烧焦的树枝扔进火里,站起身,动作干净利落。他没有回头,只是绕着篝火踱了两步,走到了她的侧面,目光却投向远处那片比夜色更深沉的海面。

“区别就是,”他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别人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还有余力用言语来试探我。而你,弗洛洛——”

他终于侧过头,隔着几步的距离,火光在他的眼底投下两簇跃动的、深不见底的影子。

“——你天生就知道如何指挥人心,就像指挥你的乐团一样。抓住最微小的破绽,奏响最动摇人心的音符。无论是用你的音乐,还是用你的身体。”

她嘴角的弧度,在火光下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了一瞬。

因那句话而生的、一丝隐秘的愉悦,像一滴温热的蜜,悄然融化了她心底积压的、因失约而生的冰冷怨气。

“这么说,”她顺着他的话,将那件过大的上衣又拢了拢,动作里带着一丝慵懒的从容,“我的演奏,很成功?”

“太过成功,”他收回视线,重新望向那片无尽的黑暗,“有时候,反而会招来毁灭。”

“毁灭之前,总有一段华彩乐章,不是吗?”她靠着身后的岩石,轻轻调整了一下坐姿,好让胸口的伤不那么痛,“就像现在,你不也好好地坐在这里,听我这个‘敌人’说话?”

“……”

“告诉我,漂泊者,”她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声音轻了下来,像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在你那些被你亲手抛弃的记忆里…有没有想过,那个约定之后,会发生什么?”

“没有,”他回答得很快,不带丝毫犹豫,“过去已经没有意义。”

“是吗?”她轻笑一声,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投向了与他截然相反的方向——那堆为她带来温暖的、正熊熊燃烧的篝火。

“你知道吗?在一首乐曲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之后,接踵而至的,不是结束。”

她的声音在火苗的噼啪声中,清晰而又飘渺。

“是寂静。或者…是下一首安可曲。”

(20)

漂泊者拨弄篝火的动作,随着她最后一个字音的落下而骤然停止。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微风,吹得篝火向一旁猛地倾斜。他没有再犹豫,绕过那片跃动的橘红,大步流星地走到她的面前。

“安可曲?”

他在她身前蹲下,那双在暗处依旧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死死地锁住她。火光从他身后照来,将他勾勒成一个极具压迫感的、轮廓分明的剪影。

他忽然伸出双手,撑在她身后的礁石上,手臂就在她脸颊两侧,将她整个人都圈禁在他与冰冷的岩壁之间。

心脏在那一刻猛地一跳,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她胸口那道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都泛起一阵遥远的幻痛。

“你还想要什么安可曲?弗洛洛?”

灼热的呼吸,混杂着篝火的烟尘与海水的咸腥,毫不客气地扑在她脸上。他离得太近了,近到她能看清他眼底倒映出的、自己那张苍白而狼狈的脸。

可她没有躲。

反而,她用尽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挺直了那纤细的、因受伤而微微佝偻的腰杆。

这个动作,让那件本就松垮的上衣的衣襟,敞得更开了。也让她整个人,更深地嵌入了他双臂所构筑的这方狭小的天地。她就这么仰着脸,任由他那双带着侵略性的、毫不掩饰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一寸一寸地扫过她的锁骨,她的脖颈,她胸前那片在火光下泛着瓷器般光泽的肌肤。

他的呼吸,陡然粗重了一分。

那双眼睛里燃烧着某种原始的、被他一直强行压抑着的东西。那不是愤怒,也不是怜悯,而是更纯粹的、属于雄性生物的占有欲。

然而,当他的视线最终落在那道狰狞的剑伤上时,那股燃烧的火焰,像是被一捧冰水兜头浇下,瞬间熄灭了。

那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新生的、泛着非人银光的疤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蠕动、愈合。那不是血肉之躯该有的恢复力,那是属于“残像”的、冰冷的自愈。

心脏在那一瞬间,被一种比海水更刺骨的寒意攫住了。他猛地收回了手,指节用力地蜷缩起来,仿佛刚才触碰到的不是冰冷的岩石,而是灼热的烙铁。他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下口水,那声音在寂静中清晰可闻。

“是不是…心痛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精准的探针,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他最脆弱的防线。

“看到你亲手留下的这个东西,是不是让你觉得…很不舒服?”

“把衣服穿好。”

“回答我。”她固执地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者的颤抖,“你现在后悔了,对不对?后悔没有让我沉到海底,一了百了。”

“我后悔的,”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是那天没有拉住你。”

弗洛洛微微一怔。

“……什么?”

“在你家乡的废墟上,在你对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他没有再看她,视线越过她的肩头,投向了身后那片无边的黑暗,“我那时候就该拉住你。”

(21)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却久久不散。

弗洛洛没有说话,只是靠着岩石,默默地将那件属于他的、带着他体温的衣服拢得更紧了一些。高烧让她浑身发冷,即便有篝火,那股寒意依旧像附骨之疽。她下意识地蜷了蜷腿,试图从火焰里汲取更多暖意。

就在这个动作中,她的膝盖不经意地,蹭到了他依旧蹲在她身前、绷紧的大腿内侧。

那不是肌肉或骨骼该有的、坚硬而灼热的轮廓。

那颗刚刚还在胸腔里野蛮冲撞的心脏,此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攫住,骤然停跳了一拍。

弗洛洛的动作停了。她缓缓地低下头,视线顺着他结实的大腿,最终落在那片因他蹲踞的姿势而愈发显眼的、隆起的布料上。

火光下,她原本苍白的脸上,悄然浮起一抹病态的潮红。

那根被他用“本能”二字轻描淡写带过的东西,此刻正忠实地、沉默地,背叛着它主人那番冷静的说辞,像一段无法被压抑的、原始的宣告。

“拉住我?”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像一根淬了冰的银针,精准地刺入他紧绷的神经,“用这个吗?”

他像被蝎子蜇了一下,猛地向后挪开半寸,膝盖撞在粗糙的礁石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却仿佛毫无知觉。

“你就不能…保留一点女孩子的矜持吗?”他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显而易见的、狼狈的气馁。

她的小胜,来得如此轻易。这份胜利,让她因失约而生的那点残存的怨气,也悄然消散了些许。她看着他那副手足无措、却又强作镇定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矜持?”她轻声反问,然后,她伸出一只手,那只没有受伤的、戴着红色长手套的手,缓缓地、带着一丝舞台剧般的、刻意的优雅,朝着那处隆起伸了过去。

她的指尖,最终停在了离他只有一寸的空气里。

“让我看看。”

漂泊者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全身的肌肉都因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而彻底僵硬。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件湿透的裤子底下,那东西因她这句话,而更加精神地跳动了一下。

“让我看看,”她看着他紧繃的下颌线,重复道,声音里带着一种孩童般天真的残忍,“看看你心里那份…高尚的‘责任’,到底长什么样子。”

(22)

“别胡闹了,你的伤…”

“伤?”她打断他,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它在愈合。半人半残像的好处,你不是早就见识过了?你以为,我连这点痛都承受不住吗?”

他沉默了。那双眼睛里的火焰重新燃起,却不再是纯粹的欲望,而是夹杂着一丝被看穿后的恼怒,以及…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决然。

“好。”他的声音低沉得像从胸腔里直接发出的共振,“但这是你要看的。别后悔。”

裤裆里那根东西早已硬得发痛。那股胀痛感,是被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情挑逗起来的,是身体对她那致命吸引力最诚实的回答。

他站了起来。这个高度,恰好让她坐着也能平视它的出现。他解开了腰带的金属扣,那清脆的“咔哒”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像一声突兀的节拍。接着,他拉开了拉链。

那根东西,就这么从湿冷布料的束缚中挣脱了出来。它没有丝毫的羞怯,只是饱胀地、坚硬地翘首,顶端因充血而显得颜色更深,正随着他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脏,微微地搏动着。冰冷的夜风拂过,却带不走它半分灼人的热度。

弗洛洛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几不可察地停滞了。

那份直白而滚烫的生命力,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雄性的气息,就这么毫无遮掩地闯入了她的视野。高烧带来的潮红,在她脸上蔓延得更深了些,连耳根都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粉色。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却是第一次…在这样清醒又对峙的情境下,如此近距离地、仔细地端详。

但她没有移开视线。

“原来,”她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只是比刚才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沙哑,“这就是你的‘诚意’。”

她看着它,就像一个最挑剔的鉴赏家在审视一件艺术品。

“……很烫。”

“……”

“它在跳。”

漂泊者没有回答,只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额角似乎有汗珠渗出。

“它比它的主人,诚实多了。”她终于下了结论,然后缓缓抬起眼,目光重新对上他那双燃烧着隐忍火焰的眼睛。

“现在,你的‘责任’尽完了吗,救世主?”

(23)

“你想做什么,弗洛洛?”他的声音里,那份刻意维持的平稳已经出现了裂痕。

“我?”她没有回答,只是将那只戴着红色长手套的手,缓缓地伸了出去。那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或羞怯,反而带着一种指挥家在触碰一件珍贵乐器前的、专注而审慎的优雅。她的指尖修长,带着常年挥动指挥棒而生的灵活与稳定,就这么轻巧地,落在了那根因他而起的、灼热的欲望顶端。

那东西在他裤裆里猛地一跳,像一段被骤然敲响的、充满生命力的重音。她指尖的触感,隔着一层薄薄的手套,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滚烫的温度与坚硬的质感。一滴清亮的水珠,不受控制地从顶端的小孔里渗出,在火光下闪烁着微光。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介于痛苦与愉悦之间的闷哼,撑在她身侧的手臂,青筋因用力而根根暴起。

她的手指没有退缩,反而更大胆地顺着那饱胀的轮廓滑下,感受着那拉紧的皮肤下,血管随着他剧烈的心跳而一下下有力地搏动。然后,她五指合拢,将那根滚烫的坚硬,完整地握在了掌心里。那是一双为演奏而生的手,此刻正用最精准的力道,丈量着一个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他的呼吸彻底乱了。

那根被她握住的肉棒,在她掌心更加凶猛地涨大了一圈,仿佛在回应她的触摸,又像是在无声地催促。那灼人的热度,隔着手套的布料,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她冰冷的掌心。

“……还不够。”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

“不够?”她看着他那双因情欲而变得深沉的眼睛,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只是指节微微收紧,用一种恰到好处的、带着挑战意味的力道,捏了捏那根坚硬。

“说具体点,救世主大人,”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我的手,是用来指挥的,不是用来猜谜的。”

那一下微妙的施压,让他身体猛地一颤。他俯下身,脸颊几乎要贴上她的,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那张因高烧而泛着潮红的、小巧的嘴唇。

“嘴…”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一声从胸腔深处发出的、压抑的咆哮。

“…用你的…嘴…”

(24)

“可以。”

她的回答,快得超出了他的预料,也冷静得让他那被欲望烧得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了一分。

“但是,”她看着他,那双异色的瞳孔在火光下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湖水,“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他的声音依旧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的。

“那枚宝石,”她的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而不是在谈判,“我要用它,完成我的失亡彼岸。你,不能再拦我。”

那句话,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兜头浇下。

他胸腔里那颗狂野跳动的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攫住,冷却,收紧。那根在她掌心蛮横地、灼热地脉动着的肉棒,也仿佛在那一瞬间僵硬了一瞬。

“那不可能。”

“为什么?”

“那是毒药,不是解药。我不会看着你走上芬莱克的老路。”

“死脑筋!”弗洛洛不禁有些气恼,那份因胜利而生的从容,被他这不解风情的固执打得粉碎。

那根滚烫的坚硬在她掌心不悦地猛跳了一下,似乎是在抗议他主人的口是心非。她带着薄怒,指节收得更紧了,那力道让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声。

他强忍着那股从下腹窜起的、酥麻的战栗,一字一句地说道:“该迷途知返的人是你。”

“迷途知返?我的家乡已经是一片废墟,我的亲人只是一段冰冷的频率!你告诉我,我的归途在哪里?”她的声音拔高了些许,带着一丝尖锐的痛楚。

她掌心的动作没有停,反而变得更加大胆。拇指精准地找到了那根坚硬顶端的冠状沟壑,带着一丝惩罚性的意味,在那最敏感的边缘来回碾磨。另一只手的手指,则顺着那饱胀的根部,向下探索。

那根被她牢牢掌控的肉棒,早已挺立得像一截烧红的烙铁,通体都因极致的充血而泛着一层暗红的光泽。随着她指尖每一次精准的撩拨,顶端小孔里渗出的清亮水珠越积越多,最终顺着那饱胀的茎身,滑落一道晶莹的、淫靡的痕迹。

“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拒绝我,”她的声音重新恢复了那种带着恶意挑逗的平稳,指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可是它…却一直在对我说‘要’。”

“……弗洛洛。”他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

“你救我,不过是为了安抚你那可笑的、迟到了太久的愧疚感。既然救了,为什么不救到底?”她的手,上下地、缓慢而坚定地撸动起来,每一次划过,都带起一阵让他头皮发麻的快感。“你只要点一下头,我就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而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这不是很公平的交易吗?”

他闭上了眼,额角的青筋因极度的隐忍而突突直跳。

每一次呼吸,鼻腔里都充满了她身上那股混杂着病气、海水与彼岸花香的、独特的、令人疯狂的气息。

每一次心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根被她握在手中的东西,是如何随着她的动作而更加凶猛地、不知羞耻地脉动着。

“告诉我,漂泊者,”见他久久不语,她的手指停在了那最饱胀的根部,指甲若有若无地,轻轻划过他同样因情欲而绷紧的囊袋。那轻微的搔刮,让他整个人都猛地一颤。

“你到底…在拒绝什么?”

(25)

“你到底…在拒绝什么?”

“我拒绝的,”他终于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紧咬的牙关里艰难地挣脱出来,带着一股被逼到悬崖尽头的决绝,“是你的‘交易’。”

“交易?”她轻笑一声,掌心那根滚烫的坚硬,因他这句话而更加不悦地、凶猛地跳动了一下。她的拇指重新在那敏感的顶端,以一种缓慢而折磨人的方式画着圈。“你的身体可不像是在拒绝。它在告诉我,它很喜欢我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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