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破一次……就一下……我就能生雙胞胎了……我就自由了……」

珍妮絲哭著笑了笑，唇邊的笑像病態開出的瘡，溫柔得可怕，脆弱得近乎詛咒。

那不是請求了，而是一種遞出自己作為祭品的自覺。

她像個發高燒的病人，眼神濕潤而漂浮，語速忽快忽慢；又像個被上鎖的少女，雙手被縛，腿心張開，整個人攤在牀上成一副無聲的句子；再像個信仰破碎的聖徒，在臨終前的神殿中向空氣懺悔，祈求破裂能取代救贖。

「我寧願你幫我撕開……」她幾乎是含著哭意說，「至少……那是你……」

那最後一句話，就像她人生裡最私密的祕密，落進空氣中沒有回音。

「那是你。」

不是工具，不是醫師，不是命運的隨機決定——是你。

珍妮絲不再相信自然。她只相信這個人的手，這個人能賜她破裂的選擇權。

「我寧願你……」她喃喃，像睡夢中反覆唸誦一個禁語。

她的聲音碎裂，幾乎聽不見，卻極其真實，如一滴從血肉裡逼出的水珠，在牀邊啪地落下，沒有回聲，卻讓人窒息。

那是一種自願的疼痛請求，不是求饒，是獻上自己，讓你來撕裂我。

珍妮絲的呼吸斷斷續續，氣若游絲，身體在濕潤與疼痛之中發光，像即將爆破的軀體器皿，封印著那兩個尚未出生、卻已用暴力推擠母體的雙生存在。

只差那一破。

只差那一刀。

只差你的一個決定。

珍妮絲哭著、笑著、祈求著，把「破裂」當成愛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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