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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娩之鎖 (孕身的最後獻祭續集) 2,分娩之鎖 (孕身的最後獻祭續集),3

小说:分娩之鎖 (孕身的最後獻祭續集) 2025-09-11 10:48 5hhhhh 2230 ℃

只是轉身,極緩慢,幾乎無聲,像一片剛脫落的羽毛在空氣中旋轉。他來到一旁的桌前,動作如同一場早已排練無數次的儀式,一步一步,無須多餘力氣,卻精準到殘忍。他的手伸向桌面,指尖輕輕掠過那些排列整齊、鋒利又無情的器具,最後停在那枚小巧的黑色控制器上。

那裝置被他拾起時,沒有聲響,卻宛如空氣本身為之一緊。黑色的表面如蛇皮般光滑,隱隱透出一層冷澀的反光,手感詭異得不像是金屬或塑料,而像某種剛剛死去的生物皮膚,帶著未乾的體溫記憶。

螢幕亮起,冷綠色的數字在黑面板上閃爍,像眼睛,又像心跳,但全無人性。它顯示著:電流強度、頻率、脈衝模式。這些參數,就像是他與她之間唯一的語言。沒有話語,只有數字的律動,像機械語言的禱文,在空氣裡低語。

奧斯卡的手指落在控制面板上,動作異常輕柔。那不是操控,更像一種親密的撫摸。他的指節略微彎曲,指腹一寸一寸地掠過表面,像是在撫觸戀人肌膚最敏感的脊椎,精準地挑選要落指的那一點神經。他不急,因為他知道真正的刺激,不在於力度,而在於預感——在於讓身體無所適從地等待、猜測、緊繃。

他的目光緩緩移動,掃過珍妮絲那雙被黑布覆住的眼,滑過她蒼白微顫的唇,最後停在她隆起的孕肚上。

他凝視片刻,那視線沒有柔情,也沒有殘酷,只是一種純粹、冷靜的測量——測量這副孕育生命的軀體,將如何對應另一種深度的干預。接著,他的目光緩緩往上,停在她高漲的乳房上。那裡因懷孕而過度充血與敏感,乳暈深濃,乳尖已在預期中微微顫抖,宛如等待落下的懲罰,又似某種羞於啟齒的渴望。

他終於啟動了裝置。

控制器發出極輕微的「滴」聲,彷彿是在確認什麼,然後冷綠數字微微跳動。他將電流設定為最初的低頻脈衝,像是音樂的前奏,輕柔、含蓄、卻預告著節奏將至。下一瞬間,整個裝置低低地震動了一下,那聲音如獸的鼻息,帶著電子噪音的顫音,像是某種未知機械正在甦醒。

下一瞬間,壓迫器內側那些細小而冰冷的金屬針頭──藏匿在金屬片之間、宛如潛伏的牙──突然活了過來。電流緩慢卻精準地釋出,第一波低頻脈衝如同一場幾乎無聲的侵入,從那些微針的尖端一齊釋放,像成百上千隻無形的細螞蟻湧入她的乳房神經,又像是冰冷雨滴瞬間穿破皮膚、直刺腺體最深處。

那不是單純的「痛」,而是一種尖銳到近乎錯亂的麻刺──如針、如火、如電,層層包裹在一起,細密地編織成一張逼仄的感覺網,迅速將她整個胸口緊緊纏住。

珍妮絲的身體在那一刻劇烈一震。不是反射式的躲避,而是一種從脊椎深處升起的、本能性的收縮。她隆起的腹部像被驚醒的生物般瞬間繃緊,皮膚因肌肉緊張而泛出淡淡青白,整個身軀蜷縮成一種準備迎擊衝擊的姿態,彷彿連腹中胎兒也在同一刻感知到了那股電性的劇烈震盪,悄然蜷縮。

她的喉嚨發出一聲低鳴,那聲音不像語言,更像是來自身體最原始深處的破音。不是一聲單一的呻吟,而是一連串斷裂的喘息——每一口氣都像是從被撕裂的肺裡被逼出來,沙啞、濕潤、失序。那不是叫喊,是崩潰的語言殘骸,是痛苦與無措被削成碎片、毫無防備地飛濺出來。

珍妮絲的嘴唇開始顫抖,似乎已無力繃緊任何一塊肌肉。唇瓣因過度乾燥與呼吸劇烈而泛起濕潤,一縷細細的唾液從她半開的唇角垂落,沿著顫抖的下巴滑下,無聲地滴在壓迫器冰冷的金屬表面上。

「嘶——」那聲音極輕,卻銳利如針。

像是某種液體在瞬間與鋼鐵接觸,被逼出水氣的同時,也逼出了她身體最深處的顫慄。那一刻,她彷彿不再是一具完整的軀殼,而是一汪正在蒸發的液體,被痛與恥的熱度一點點蒸乾、瓦解。

汗水從珍妮絲的額頭滲出,緩慢地滑過她的眉骨,沿著她的鼻樑,匯聚在她的上唇,鹹澀的味道滲入她的口腔。她試圖閉緊雙眼,卻無法阻止淚水從眼角溢出,與汗水混雜,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在她的頸間留下一道晶瑩的痕跡。她的孕肚再次輕微收縮,胎兒的動靜在她體內掀起一陣微弱的波動,像是某種無聲的抗議,又像是對這場折磨的共鳴。她的胸膛劇烈起伏,壓迫器隨著她的呼吸輕微晃動,金屬的叮噹聲與她的喘息交織,構成一場詭異的交響樂。

奧斯卡的目光緊鎖在她的反應上,嘴角揚起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像是某種滿足的確認,又像是對這場儀式的掌控感到某種病態的愉悅。他緩慢地調整控制器,將電流頻率略微提高,電擊針的脈衝變得更加密集,像是無數細小的雷電在她的乳房間跳躍。珍妮絲的身體再次顫抖,這次的震顫更加劇烈,彷彿她的每一根神經都在這電流的侵襲下崩潰重組。她的孕肚在這刺激下微微抽搐,皮膚上的靜脈更加顯眼,像是某種即將斷裂的網。她的呻吟變得更加破碎,斷續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無助的啜泣,卻又帶著某種不可告人的臣服。

珍妮絲的雙眼半開半闔,像是被時間半途遺棄。睫毛早已濕透,在淚水與汗水的交融下糾結成細小的束條,垂落在她眼瞼邊緣,像兩排濕重的蛛絲,隨著每一次顫抖的呼吸微微顫動。她看不清,也無法真正閉上雙眼──彷彿連逃回夢境的權利都被剝奪,只剩下無止境的凝視,對著一場無聲卻撕裂身心的夢魘。

電流仍在她體內運行,如一種冰冷且堅決的邏輯,與金屬壓迫器一道,將她的乳房緊緊夾持在某種殘酷的律動中。疼痛不再是孤立的刺,而是一種節奏、一種支配,與她體內因懷孕而放大的敏感神經交錯成一張活體之網。她掙扎──肌肉抽搐、腰背拱起、腳趾蜷縮——但那不是為了逃脫,而只是為了在無處可逃的現實裡,找尋哪怕一寸還未被奪去的自主。

珍妮絲的呻吟聲早已變得斷裂、顫抖、近乎無音。那不是壓抑,而是聲帶已無力完整吐出一個完整的「痛」字。那聲音如從喉嚨後方被扯出的絮語,一聲聲都是被捻碎的靈魂碎片,掙扎著想逃離,卻又一一被吞回體內。她的下顎微顫,整張臉都因壓力與羞恥的交織而泛出難以名狀的紅潤,濕潤的唇縫開合,卻說不出任何求饒或抵抗,只剩下一種被硬生生逼入極限的默許。

而她的孕肚——那圓潤、隆起、代表生命延續的曲線——此刻彷彿成了最明顯的悖論。它隨著她的抽搐與喘息不斷起伏,像是一顆困於狂風之中的氣球,脆弱到令人不敢直視。它既是她內在世界最後的庇護所,也是整場儀式中最無辜、最無聲卻最強烈的見證者。那裡面有一個尚未誕生的存在,正被動地捲入這場錯綜的交鋒——一場將慾望與痛苦、生與死、羞恥與服從,全都壓縮在血肉交界處的對峙。

兩條毒蛇般的感覺——一條是疼痛,一條是慾望——在她的血脈中盤繞、撕咬、翻滾。它們無需語言,只以電流與壓迫為體,交織出一種幾乎宗教般的迷亂與殘酷,把她每一寸神經、每一滴羞恥、每一條記憶全都拆開,揉碎,強迫她咀嚼、吞嚥,最後堵在喉間,化為一口無聲的窒息,連哭泣都顯得多餘。

珍妮絲不是崩潰,而是被凌遲地剝開,每一次電脈與抽搐,都是一次無法重組的分裂。

他的指尖緩緩地轉動著控制器的旋鈕,動作極其平穩,幾近冷靜,彷彿不是在調整一個機械裝置,而是在仔細計算一場人體的崩潰應該從哪一刻精準展開。

電流的強度一格一格往上爬升。最初那種若有似無的麻刺感,逐漸轉變為熱度,再從熱演化為灼燒——那種灼燒不是外在的,而是從乳腺深處蔓延開的火焰,彷彿整片乳肉被無數根燒紅的針尖從內部反覆穿刺、攪動,沒有傷口,卻帶來切實無比的撕裂感。

那些嵌在壓迫器內側的微針,此刻像一排無聲咬合的獸牙,在電流脈衝的帶動下節奏鮮明地起伏。每一下震顫,都像是一記看不見的錘子,直接擊打在她神經最脆弱的核心。那不是單純的痛,而是痛與驚駭交纏的產物,如同神經被活生生從體內剝離出來,暴露在空氣與電流之下,裸露而無助。

更殘酷的是,這些脈衝的節律,竟然與珍妮絲體內自然湧現的陣痛頻率逐漸重疊起來。一種來自胎動、子宮收縮的本能節奏,被另一種冷酷機械強行對位,形成一種詭異的共振——每一次電擊,都像是對她整個孕體的反響回音,把原本已難以承受的痛苦倍數放大,將她的神經與肌肉層層震碎、逼向崩潰。

她的身體猛然抽搐,那不是反射,而是從深層筋膜被捲起的爆震。她隆起的腹部劇烈收縮,整片皮膚在強烈的神經信號下緊繃到極致,連藏在皮下的靜脈也浮了出來,在燭光的照映下像一張被撕裂的藍紫色網絡,交錯、擴張、痙攣,彷彿隨時會從內部炸裂開來。

珍妮絲的聲音已不再是聲音。

那不是呻吟,也不是求救,而是一道來自獸性的、破碎而野性的吼鳴。低沉、嘶啞,從喉間硬生生擠出,每一次吐氣都像是一場被撕裂的抵抗,充滿了不甘、羞恥與某種說不出口的解放——她的聲音不再屬於語言,而是身體在極限之下爆出的本能吶喊,如一頭被逼至懸崖的動物,無處逃,也無路退。

“看著你自己,珍妮絲,”奧斯卡的聲音緩慢而低沉,帶著一種近乎催眠的節奏,“你的身體在臣服,在這痛苦中綻放。你無處可逃,只能接受。”他上前一步,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壓迫器的邊緣,冰冷的金屬與她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的手指停留在她的乳房旁,輕輕按壓,讓凸刺更深地嵌入,帶來一陣新的刺痛。珍妮絲的頭猛地後仰,喉間發出一聲撕裂的低吼,卻無法成句,彷彿她的語言已被痛苦剝奪,只剩本能的聲音在迴盪。

奧斯卡嘴角輕輕揚起,沒有笑聲,只有一抹幾近冰冷的彎曲。他的目光如刃,緩慢地掃過她隆起的腹部,那裡隱約可見皮膚下因劇烈收縮而扭動的張力。他的眼神沒有停留太久,便回到了她的臉上——那張蒼白、濕潤、正迅速崩潰的臉孔,如同一幅即將剝落的油畫,細節在震顫中逐一碎裂。

「你的孩子,」他語氣低沈,卻極為清晰,彷彿刻意要讓每一個音節都鑽進她耳膜深處,「它也能感覺到這一切,不是嗎?」

他微微傾身,聲音幾近耳語,帶著一種掩不住的病態愉悅與下墜的挑釁。

「它在你體內顫抖,像你一樣,無力反抗。只能一起……承受。」

然後,他再度轉動控制器的旋鈕。

這一次,數值穩穩攀升至中高頻。裝置低鳴了一聲,彷彿宣告某種禁區已被跨越。電擊針開始頻繁釋放脈衝,節奏不再是間歇的刺擊,而是密集如雷,像無數道微縮閃電在她乳房之間爆閃奔竄,每一道都攪動著乳腺深層的神經末端。

疼痛與電感早已交織難辨,像兩條無法分離的繩索將她整個胸膛緊緊纏住。那不是一瞬的衝擊,而是一場持續燃燒的撕扯。每一下脈衝都像在她體內開裂一道傷口,卻又同時點燃一種她不敢承認的──潰亂與恍惚之中的感覺,既痛苦、又陌生地接近某種禁忌邊緣的顫悸。

珍妮絲的雙眼早已失去了焦距,眼神空洞如死水。瞳孔在連綿不斷的劇烈刺激下不斷放大,黑得像一個無底深淵,將所有光線、所有知覺、甚至整個世界一點一點吞進去,毫無回聲。

她的頭被牢牢固定,動彈不得,唯一能動的,是那些淚水與汗水的流動。

眼淚從眼角滲出,不是因為情緒,而是一種本能的溢流,如同神經斷裂後的殘響。冷汗則一波波湧上額頭,與那滾燙的鹹液交會,在她蒼白的臉頰上畫出一道道潮濕的痕跡。那些痕跡不再柔順,而是交錯、黏膩、近乎沾滿屈辱與疲憊的腥氣,像一張張裂開的皮膚地圖,記錄著她的身體如何被分裂、重組。

珍妮絲無法擦拭,只能任憑它們流淌。

水珠最終順著她顫抖的下巴滑落,沿著頸項與鎖骨滴滴墜下,落在她高高隆起、緊繃泛光的孕肚上。那肚皮在電擊與陣痛的雙重摧逼下仍不斷收縮,肌肉在皮下如波浪起伏,每一滴淚落下,都彷彿砸在一面快要撕裂的鼓膜上,發出無聲的迴響。

滴、滴、滴。

如同儀式的節奏,一場病態又神聖的祭典。她的身體被束縛在金屬與皮革之中,雙腕、雙腿、腰部緊緊固定,整個人被釘在一個無法逃脫的軌道上,只能被觀看、被感覺、被掠奪。

每一滴淚水落下,都像是靈魂最後一點點剝落的聲音。

沒有哀號,沒有祈求,只剩下徹底的順從與空洞。她早已不記得自己是誰,只記得這具身體還在抽搐、還在流淚、還在等待下一次——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的撕裂與收縮。

珍妮絲,已不再完整。

她,是一場靜止中的、濕冷的、無聲崩壞的聖體展示。

她的嘴唇無力地顫抖,像是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呼吸早已斷裂成一片片破碎的喘息,唾液從唇角悄然溢出,拉成一線透明的痕跡,沿著下巴垂落,在燭光的搖晃中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澤——不潔,卻又近乎神聖。

整個畫面像是一幅正在自我崩潰的畫作,顏料尚未乾透,卻已開始剝落、滴流、扭曲。而她,就在畫布中央,無處可逃,無路可回。

「尖叫吧,珍妮絲。」奧斯卡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像一縷火貼在她耳畔,語氣冷靜得近乎溫柔,卻每一字都像一把刀。

他的唇幾乎擦過她頸側肌膚,那裡正因緊張與汗水而泛起薄薄一層濕意。他的呼吸如霧,溫熱而密集,噴灑在她耳後最柔軟的地方,留下短暫卻無法忽略的濕痕。

「讓我聽見,妳靈魂碎裂的聲音。」

他輕輕按下控制器上一個隱藏的按鍵。電流沒有預兆地爆發,如同一道閃電,狠狠劈入她胸口深處。

那不是延續,而是斷裂。

電流驟然爆發——極短促、密集如雨,像無數根燒紅的鞭索同時揮下,在她乳房上肆意交錯。那並不是皮膚層表面的刺痛,而是一種從內部往外撕開的撼動,像是乳腺深處的神經被粗暴掐斷,還來不及痙攣,就被丟進灼熱的鋼絲網裡反覆揉搓。

珍妮絲的乳房猛然抖動起來。

那對早已因孕期而膨脹過度的乳肉,此刻宛如被活生生撞擊的水囊,每一下電脈都引發連鎖反應——上下抖蕩、橫向晃動,失控地彈跳著。每一次震顫都帶來可怕的視覺衝擊:不是柔軟,而是迫近崩裂的質地,一種隨時可能撐破的緊張感。

乳尖劇烈地抽搐,如炸裂的心臟,在高頻刺激下瘋狂跳動。那脈動不是自然的血流節奏,而是一種扭曲、過度放大的生理反應,像是某種異常物體在皮下瘋長,無法抑制,只能膨脹、顫抖、逼出液體。

然後——乳汁洶湧地滲出來了。

不是一滴兩滴,而是被電擊迫出的噴湧,一股股溫熱的乳白色液體從乳尖猛烈衝出,兩道纖細卻不間斷的乳流在空中顫抖、震盪,像是兩座崩潰的小型噴泉,毫無羞赧地宣洩著內部的壓力。液體不規則地灑落,在她胸前、肚皮與束縛裝置上留下一道道濕痕。

那不是溫柔的分泌,而是強迫的、可怕的排出。

整個胸部還在顫抖不止,左右不對稱地晃動,仿佛體內有什麼東西正在自我反抗,卻只能透過這機械強迫的乳噴來發出無聲的呻吟。乳腺像是被充氣過頭的機械泵,正在瘋狂泄壓,一邊疼痛、一邊流動、一邊崩潰。

珍妮絲的呼吸早已亂了套,胸口劇烈起伏,喉間只剩下濕潤、含混的聲音,像是某種動物在被獻祭前的最後喘息。

整個畫面,如同病態聖壇上的自噬雕像——兩道乳白的細流不斷湧動,與她空洞的瞳孔、劇烈顫動的肚皮交織成一種令人難以直視的恐怖美感。

這不是哺乳。

這是溢出,是崩潰,是身體在無法言說的極限中,被逼著向世界洩露自己最私密、最柔弱的一部分——用液體寫出一首名為「臣服」的詩。

珍妮絲的身體劇烈地痙攣,像被拉扯至極限的弓,失控地彈回。她隆起的腹部緊跟著強烈收縮,那不只是痛,更像是某種深藏在體內的共鳴場被喚醒——胎兒驚惶地翻身踢動,在她子宮內掀起狂亂的波濤,一次次撞擊子宮壁,如同某種來自體內的、無聲的抗議。

低吼在珍妮絲喉間崩潰成一連串破碎音節,像失控的機器不斷彈出殘缺指令。嗚咽、喘息、啜泣與喃語糾纏在一起,像是語言被撕裂後仍努力掙扎著要活下來。她的唇顫抖著,張口卻吐不出任何字,只剩氣流在齒間交纏成殘響。

她的雙手早已握緊成拳,指節發白,指甲狠狠地掐進掌心,血珠滲出,在緊繃的皮膚上開出幾朵寂靜的紅花,如同某種秘密儀式中無人知曉的獻祭。

那一刻,她不再只是一具孕育生命的身體,而是一座封閉的劇場,痛、羞、熱與渴望在其中互相吞噬,直到她整個人都快要被這場折磨點燃。

珍妮絲的意識早已崩毀,不再是一點一滴地碎裂,而是整片整片地剝落,像是被風乾至透明的皮膚,輕輕一碰,就化作粉塵。

她的雙眼空洞無神,瞳孔已不再聚焦,死死凝視著前方某個無形的、永遠抵達不了的黑洞。那不是看,而是一種存在被抽離後殘留下的視覺反射,像是被遺忘在活體中的靈柩,只剩空殼仍無聲地睜著。

她的嘴唇微微顫動,乾裂得像在風沙中凍斷的枝節,開合之間不再吐出語言,而是斷裂成一絲絲低沉的聲響──不是呻吟,也不是人類的語音,而是一種從本能深處滲出的低吼,如死前尚未被完全吞噬的動物殘音。

每一次電流衝擊落下,她隆起的腹部便如同驚雷下被震盪的祭壇,劇烈收縮、抽動,彷彿胎兒在她體內拼命翻滾、無聲吶喊,那些動靜不再是生命的活力,而像是被囚困的東西,在絕望中發出最後的撞擊。

她的皮膚緊繃至極,腹部與胸口上的靜脈在燈光下浮現出青紫色的瘋狂網絡,一條條像撐裂的裂縫,彷彿再多一絲刺激,就會如同破碎玻璃般炸裂開來,血與乳汁交混、爆散。

此刻的珍妮絲,已不再像一個女人。

她成了一座殘酷的聖壇,獻祭著自己的肉體與神智。這軀體曾孕育生命,曾柔軟、溫熱、充滿渴望,如今卻像被掏空的容器,裝滿疼痛與服從,變成某種無言的神像──高貴,卻死去。

奧斯卡的目光依然專注,冷靜得近乎冷血。他緩緩走近,目光如雕刻刀般在她的軀幹上遊走,從頸項滑到隆起的腹,再停在那雙因抽搐而顫抖的乳房。他像一位孤絕的藝術家,審視著一件即將完成的傑作。

終於,他低聲開口,語氣緩慢,壓得沉重:

「珍妮絲……妳現在是完美的。」

他微微俯身,聲音近乎呢喃,卻冰冷刺骨:

「完美的痛苦。完美的臣服。」

那聲音彷彿封印,一字一句,將她推入某個無法返回的深淵——不再掙扎,也無從回頭。

她的身體早已無法反抗,連本能也開始背叛她。電流如惡意般一層層滲透,壓迫器宛如某種金屬製的子宮之手,將她原本屬於生命的胸口鎖進疼痛的輪迴。而真正的陣痛——那來自子宮深處的抽搐,像黑水一波波漫上來,也早已開始。

她分不清哪裡是機械施加的劇痛,哪裡是體內真正的臨盆訊號。兩種折磨像兩張重疊的地圖,不斷錯位、對齊,再錯位。子宮一下一下地緊縮,像是有東西正用手肘從裡面撞開她的腹壁,每一下都讓她的內臟重新排列。乳房同時在電流下反覆痙攣,脹痛與刺麻交織,像是有數十條神經被拉直、扭結、灼燒。

珍妮絲不再哭,也不再叫。

那不是堅強,是死。

她的眼神如封蠟的窗戶,隔著一層濃霧看出去,什麼也看不清。她的靈魂已經從那具膨脹、劇痛、滲汗不止的肉身中退開了,飄在半空,看著這一切彷彿與她無關。身體還在抽搐,乳頭還在跳動,腹部還在被劇烈地撕開──但她早就不在裡面了。

她只剩下一個念頭。

不是求救,不是逃離,不是「停止」。

而是──結束。

請結束吧。讓它過去。她什麼都不要了。

這場痛苦,不再像肉體所能承受的痛,而像是某種被活體煉化的過程。她的尊嚴、語言、記憶、名字,都已經被壓縮成一個純粹的反應器官——她只是疼痛的容器,是屬於某種儀式的道具,一段將被銘刻、但無人傾聽的殘酷樂章。

珍妮絲想像嬰兒的哭聲。

那聲音還沒出現,卻在她腦海裡迴盪得格外真實。是啼哭,還是撕裂?她無法分辨。她不確定是胎兒在裡頭動,還是她的子宮自己在掙扎。

珍妮絲想像那聲音破開這一切的寂靜,像一根針刺破無盡黑夜的膜。那哭聲是她最後的執念,最後一根神經的殘響。

只要那聲音來了,她就可以──死。

不再痛,不再想,不再成為這場恐怖審美裡的活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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