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龙,熊(1)

小说: 2025-09-11 10:48 5hhhhh 7690 ℃

1.

我看着大夫和侍卫给白远换纱布,给他翻身。

那些伤口看着挺恶心的,翻出的肉泛着白,也不是白熊那种白,额,应该是乳白吧。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虽然他身上已经有很多疤了。

那些肌肉的线条还挺好看的。

他还在睡,睡得挺安稳的,眉尾上挑、显得很张扬的眉毛没有拧在一起,呼吸也挺平稳的。

我也该睡觉了,从看着侍卫把他救出来到现在也有差不多五个时辰,或者说十个小时。

那会儿他的伤口都是凝固的血和还在往外流的血的,还有些伤口深可见骨,属实凄惨。

那帮看太医都看不好脑子的文臣也是精的,不想让二哥登上皇位,不想让狮子坐上被龙坐了好多年的龙椅,直接把跟二哥交好的白大将军抓起来了。

只不过又被二哥的侍卫救了出来。

白叔,你就跟我在这庄子里躲着吧。

晚安啊。

2.

第二天我难得起了个大早,解决完卫生问题就去了白远房间,站在他床边看他。

白远还没醒,趴在床上,头侧向我这边。他背上的伤口有些结了痂,只不过大部分还是翻出来了。

背部线条挺好看,我看了一会儿白远的背和腰,以及那几道打仗受伤的疤,打算回自己房间看看话本的时候看见他睁开了眼睛,然后他扫了我一眼:“七殿下?”

“这里是城外的一处庄子,二哥的手下把你救出来的,你和我在这躲着吧,等你伤好了再说啊”,我说完顿了顿,“白叔你要喝点粥吗?我叫厨房端过来。”

白远嗯了一声。

我让侍卫去叫了太医,又叫婢女去厨房端碗粥过来。

我先拿起放在白远床头椅子的手巾,放进盆里用温水打湿,擦了擦他的脸还有嘴角。然后喊个侍卫把盆连带毛巾一起端出去。

粥送过来了,温度刚刚好,温的。我等御医和侍卫帮白远翻了身换了棉布,就坐在矮凳上喂了白远半碗。

这会儿他连漱口茶都吐不出来,就别想着刷牙了。

他牙挺白。

他不吃了我问他要不要继续睡。

他微微摇了摇头。

3.

白远还躺着,用那双湖蓝色眼睛看了我几眼:“阿敛,能不能叫个婢女帮我梳梳毛?”

“我来吧白叔。”我看了看他头上的毛,确实挺乱的,那一撮看着都要打结了,昨天擦拭过那些血了,只不过还是有些毛粘结在一起。

我叫婢女送了几把梳子进来,挑了把梳齿看着挺好的,站起来给白熊擦了擦,然后梳了几下毛,看见他把眼睛眯起来。

就像很久以前我给二哥梳毛那样,二皇嫂的梳毛技术还是我教的呢。

我最会这个。

可惜我从来没有给白贤梳过毛。

我连他的手都没牵过。

白远的手我倒是牵过了,昨天白远在马车上睡了一路睡到庄子,也抓着我的手抓了一路。

我也没有掰开他的手,因为白远刚被救出来那时候眉头一直拧着,抓着我的手的时候抓得很紧,眉头也放松下来,就像是在抓着救命稻草。

他躺到床上我才叫侍卫掰开的。

也不知道伤成那样了,哪来的力气。

我对白远笑笑,上辈子看了梳了这么多动物的毛,我的这一手果然不错。

我把那把梳子放在他枕头旁边:“躺会儿吧白叔。”

4.

我在自己房间看了半天话本,吃了午饭又去了白远房间。

在哪都是看书看窗外的风景,不如在多只白熊的房间看。

他房间里有苦涩的药味和沉香味,闻着不太好受,不过几年前我经常闻这味道,早就习惯了。

白远刚喝了药,现在还是躺着,闭着眼睛休息,听见我进来了他就睁开了眼睛,看着我坐在他床前的矮凳上,尾巴抱在腿上看书,他就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刻钟这样他睁眼了,指甲修的很圆润的手指头动了动,等我回过神来看着他的眼睛,他就问我:“殿下,白贤和白越还在边境吗?”

“嗯,白叔你多休息会儿吧。”

我看一会儿书就看看白远,等御医来了就帮着给他换包伤口的棉布和外敷的药。

看完了一本就去了庄子边上的湖边看风景。

湖里的荷花开得挺好的,粉色的花和绿色的荷叶相互衬托,颇有诗意。

可惜我没有什么诗意,想起来半年多前我约白贤出来这里看雪。

湖上的雪白茫茫一片,湖边的树银装素裹,两个青年在湖边看雪,一黑龙一白熊。

当是俗世美景。

只可惜白贤不喜欢我,出来只不过是因为我还约了白越。白远也来了,还给我烤了肉吃。

5.

过了三天白远醒得多了点,只能说练武的恢复速度不错。

我给白远递了三天的刷牙子梳了三天的毛,帮着御医给他喂药换药换棉布,看着他气色恢复了一点。

有时候也去湖边看看花看看鲤鱼看看树。

当然是闲的,本来二嫂和侄子文玄也要出到庄子躲着的,结果四哥把他们拦住了,他们就不来这里了。

那些侍卫御医什么的又不能陪我多说说话,毕竟我是七皇子,从小皇帝就不管我,现在背后还有个在夺嫡的亲二哥,他们可没有。

我又没得手机耍,就只能多跟白远待在一起了。

毕竟我的好白叔挺关心我的想法的,除了……

白远靠坐在床头看我拿着手巾给他擦胸肌和腹肌,然后看向我的眼睛,问我:“殿下真的不打算成婚吗?”

我停了停,看了看他湖蓝色的眼睛,然后继续擦剩下的部分:“不打算。”

我把手巾放在盆里:“不打算不知道没兴趣没可能。别问这个了白叔。”

“还有白贤也是,我打算放过我自己了,不纠缠他了。”

因为一年多我连他的手都没牵过,因为他对我一点想法没有。

因为他订婚了。他亲爹,也就是白远,亲口告诉我的。

纠缠要结婚的终究没意思。

那叫贱。

虽然我已经纠缠年轻帅气会照顾人的白熊纠缠一年多了。

6.

白远不说话了,垂着眼显得有些忧郁。

可惜没有我忧郁,我回了房间照着镜子,看我檀木黑的龙角和琥珀色的眼睛。

我和我二哥一样忧郁,文芩斜着头微微拧眉看人的时候是真帅,他就是这样迷倒二嫂的。

只不过他只有想我梳毛的时候会这样看我,因为我看很多次了免疫了。

我吃了午饭睡了午觉,心情好了点就又去了白远的房间,自己房间连个能随便说话的人都没有。

虽然我还没开始找对象。

我在他房间里窗边的椅子上坐着,听着外边的雨声看话本写字。

白远靠坐在床上看书,到点了就看着御医侍卫给他擦拭身体换药喂药喂汤。

偶尔看看我。

一熊一龙中间隔着一道床帘一道珠帘。

两道帘子都是挽起来的。

终究是隔着。

那天下半天我一直待在白远的房间里,只不过离开的时候没有跟他说晚安。

准确来说一句话没说。

7.

第二天我一大早起来,又去给靠坐在床头的白远梳了毛换了棉布。

只不过没有说话,也没有喂他喝粥喝药换药之类的。

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白远抓住了我的手。

熊的体温很热,龙的体温很冷。

他的手很大,整只熊都很大,比白贤还大只一些。

白大将军问我要不要听他打仗那些年的事情。

我转过身垂眼看着他的眼睛。

看着他湖蓝色眸子里的示好。

“好啊白叔。”

其实我听过一小部分了,在他跟白贤白越来看我的时候,在他和二哥聊完天来找我的时候。

不过他说的那些战友,那些战火还挺有意思的。

我时不时在白远停下来的时候问他这样出兵是不是因为看地形和敌人分布观察出来的结果;问他这支奇兵是不是为了阻断退路之类的。

他听得眼里的光越来越亮,神情越来越肆意,跟我眉飞色舞地聊了一天,中间时不时停下来换药吃东西,看着我笑。

等到听了我笑着说的晚安就洗漱睡觉。

不过他没有再问我为什么不学学治国之术和兵法。

因为我会说出那句说了很多次的没兴趣。

二哥都会,白贤也是,白越还在学。

那就不缺我这一个,何况我只对干饭睡觉做断袖感兴趣。

等二哥当上皇帝了,我要当风流王爷,天天睡比白贤壮的。

不开心睡一个。

开心了睡两个。

8.

我又听白远说了半天的故事。

在我给壮年的白熊梳毛的时候。

在我给白远擦背擦胸肌腹肌的时候。

在我坐在矮凳上看着他湖蓝色的眼眸和坚毅的熊脸的时候。

中午我在他房间吃了午膳,喂他喝了点汤吃了碗粥就继续听。

听到了侍卫把一个信封递到我面前。

二哥来信了。

他说现在情况还不错,让我继续待着,让白远继续休养。

也问了白远现在恢复得怎么样,问我需不需要他送点东西。

我把信递给白远,等他接过就叫侍卫把纸笔送到白远房间,然后我坐在矮凳上听白远有没有什么要跟二哥说的。

写完了我递给白远看我写的信。

恢复得不错,寄点人参什么的。

以及白远说的那些帮助二哥抢皇位得事情。

白远夸我字写的不错,让我把信送出去吧。

然后他挑眉看我,问我为什么不写书面一点。

因为我就是不喜欢,随心所欲。

不然也不会在他房里呆这么久,药味有什么好闻的。

那天后边的时间我们没有再聊天,我想出去走走,白远也讲累了,虽然他不和我说不聊了。

我又去了湖边看鲤鱼,想着莲藕莲子羹什么的。

白远可以喝点莲子羹了,这些天我也有的莲藕吃。

9.

白远吃了几天的莲子羹,和我聊打仗聊京城里的情势和二哥的来信,准备可以下床活动的时候,有些伤口感染了。

白熊发烧了,比他原本的体温更烫。

本来以为刚开始恢复的这几天平稳度过了,结果还是发烧了。

我坐在窗边看御医给他喂药喂水,站在床前看了看白远看着很难看的脸色。

御医叫婢女去准备冷水和手巾了,准备敷在白远头上降温。

只不过白远的手一直在虚握着又松开,我看着他皱着的眉头和那些汗想了想。

把我的手腕放到了他的手中,看见白熊宽大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抓的挺紧的,挺有力气,手掌挺糙的,有很多茧。

抓着吧白叔,反正龙体温都是偏凉的,等你捂热了我就叫婢女找块玉给你抓着。

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手巾,我擦了擦他的汗,把另外一条放在了白远额头上,盖住了那道有些上扬的眉毛。

我坐在他床头的矮凳上看书,时不时换边手给他抓,换个姿势看书,帮着他擦汗,喂他喝点药。

还是给他抓的我的手腕,因为他抓着玉的时候神色看着有些不安。

白远也醒过几次,躺着的白熊朝我投过来的眼神很没有光彩,也瞧见了坐在他床头,被他抓着手腕的黑龙。

只不过他放开了继续睡,睡着了又抓着我,反复几次干脆不放了。

晚上我趴在白远床头睡的,他抓着我的一边手,我把另外一边手搭上去,在上面歪着头睡觉。

10.

我快醒的时候感觉脸上有点重,就抽出手摸了摸我的脸。

脸有问题,我的龙角也有问题。

白远的手没抓着我的手腕了,而是搭在我脸上,抓着龙角的根部。

我把还没睡醒的白远的手掰开,在他房间里边刷牙边看着白熊红润了点的神色。

神情挺放松的,还挺会享受,看着挺可爱的。

来给他擦药换手巾的杂役应该把他的手从我的脸上拿开过,只不过过了些时间白远又抓了回去。

我洗漱完吃了点粥就又把手腕塞回他掌中,看见还在睡梦中的白熊眉头放松了下来。

我觉得白远得续弦了,妻子病逝到现在十六年了,身边没个一起睡的,才可能会这样抓着晚辈的手。

不像叔叔抓着侄子,像热恋期的人抓着对象。

我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话本继续看,昨天看到母狐狸勾搭到虎书生,准备生孩子了呢。

这里也就只有这种经典款故事了。

下午白远醒了,看着精神不错,我给他喂了点水和药还有一碗汤,就坐在床头对着他笑笑,问他感觉好点没有,把那块玉塞他手里让他抓着。

白远的脸色看着有些复杂,不过还是点点头,说好一点了。

结果白熊睡着的时候眉头又拧起来了。

后面几天我还是趴在他的床头睡,白天坐在床头或者窗边的椅子上,把一边手递给睡着的白远让他抓着,看书或者养神。等白远醒了就跟他说他体温降了点,给他念念二哥的来信。

白远退烧两天之后,一天中午我和他坐在窗边看着那片湖聊天,聊着聊着白远看着我,问我:“阿敛,你真的真的不打算成亲吗?”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