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势妖怪的脚丫传说

远远的一个小孩子蹦蹦跳跳蹿过街道，不知畏惧的孩子对着长长的征伐队伍兴奋的挥手，当然纪律严明的队伍中没有人会因为一个玩弄的孩童驻足，孩童的妈妈生气地冲他说着什么，小孩子仍旧顽皮地冲向队伍中被围得最严密的一个大木笼子，孩子的妈妈终于着急了，不过还没冲到队伍跟前把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孩子拉走，却发现木笼子中那个高挑的人形身影晃动了一下，紧接着掩藏在杂乱白发中的眼睛，狠狠瞪了一下那个母亲。

“.......”

母亲吓得眼泪差点流下来，连自家小孩都顾不上，差点就要转身跑路，然而这时一个黑发女人绕到了木笼子前，拍了拍小孩子，小孩子满足了一样，蹦跶着回到母亲的身边。

“谢谢......将军......”

母亲久久没有缓过神来，发现那个黑发女人所穿官服之后，立马欠身垂首。黑发女人微笑着摇摇头，正打算骑马离开木笼子，却听到身后一声阴阳怪气的清冷女声说出同样的话来：

“谢谢将军。”

“你何必要去恐吓这些民众，平时他们甚至不值得你多看一眼吧。”

“我只是不喜欢吵闹。”木笼内的白发身影虽然明显身陷束缚，但是依然不弃高傲秉性，“既然知道我不哂这些贱民，就让示众进行的再快一些吧，实在是太让人厌烦了。”

“好，好，本来维持这笼子的法术也挺费劲的。”

黑发的女人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加快脚步，只是眼光再度看向笼子里，白发妖怪闭上双眼，做出一副要睡的姿态，不过被如此囚禁的状态下自然是睡不好的，妖怪盘曲的双腿上，一双赤裸的素足被绳子捆束着被迫乖乖放好，脚趾时不时蜷曲一下，看来不是很舒服。

黑发女人流露出些许愉悦的神色。

其实铃鹿并不想和普通人类较劲，但是在睁眼之前，她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她梦见那个让人厌烦的劲敌抓她前的最后一刀，梦里那一刀真的斩下了，然后她的视线先是腾起，接着随着自己的身体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视线慢慢消失。

她被这样惊醒了。

囚笼中狭窄的视野让她恍惚间觉得这又是一场梦，但是捆在身上的绳索带来的疼痛异常清晰，还有周围遍布的咒符，每一道咒符都如同一柄利刃，将自己浑身上下的关节钉死，疼痛难忍但却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而这时，她居然发现自己的脚心被一根树枝戳了一下——下意识缩脚心的动作让身上的缚妖绳勒得更紧了，换做平常她就算是不下杀手，也要把这小孩吓得尿裤子，而现在她只能瞪一眼然后无能狂怒，还只能瞪那孩子的母亲让她赶紧把娃娃带走，因为就算再被戳脚心，她也没办法阻拦.......

真有种龙游浅水遭虾戏的滋味。铃鹿越来越烦躁，烦躁到自己脚趾头细微的抗议动作都被田村尽收眼底。其实她知道田村肯定看到了她被小孩子戏弄的那一幕，也知道她所谓的厌烦示众其实只是因为被关在这里面太难受而找的借口，她不想向田村示弱，也知道田村会悄咪咪维护自己的面子，这个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人，平常也只会在单打独斗没人打扰的时候，才会放开了说些揭穿和羞辱铃鹿的话。

闭着双眼总觉得不自然，铃鹿知道有道视线在上下打量自己，向那些民众示众她只当是路边的猫猫狗狗了，对这个女人她实在是羞于被如此欣赏，于是她故意找了个话题：

“我以为贵为将军，你不会用人质这种耻辱的手段的。”

“明明是妖怪，道德水平却那么高。”田村露出玩味的笑容，说道，“只要能抓住你邀功，比什么都强，你这副身子，可是能在陛下那里换更高的官职和几辈子花不完的财富。”

“......哼。”铃鹿简直无言以对，发出一声冷哼。

“这么不屑做什么，还是说你不想让我那你换功名利禄，怎么，你想一直留在我身边？”

“你.......你把我直接杀了，一样能邀功！何必要留我的命。”铃鹿情绪明显波动起来，带动身体也下意识挣扎，结果被咒符刺得疼痛无比，让她低低的呻吟了几声。

“这么说吧，朝中可是有不少人比起想要除掉你这个祸患，更觊觎你的美色，说什么‘啊，听说那伊势铃鹿山的妖王是个十世难见的美人，每天赤裸身子不穿衣服在人前搔首弄姿引诱男人然后吸取精气之类的，不如废掉妖力当作妓女赎罪’这样的话，其实就是想把你卷到被子里好好云雨，我就想啊直接杀了确实得罪人，我嘛，也很想看看你被丢到人堆里奸淫是什么样子~”

田村说着，还向着铃鹿挑眉毛，铃鹿是越听越气，到最后，田村明显能看到铃鹿身上的绳子在发出要崩裂的光，而铃鹿的脸色则比田村耍阴招逼迫铃鹿就范时还要难看，一副马上要蹦出来吃掉在场所有人的样子：

“果然最开始就应该跟你拼命，哪怕魂飞魄散，至少还能保住尊严——！”

“好了好了，”田村摇摇头，随手抽出一张咒符，往铃鹿脚心上一贴，又是那种刀扎一样的疼钻进脚心，直接让铃鹿浑身一弹，身上的妖力也减小了一大半，“跟你开个玩笑而已，那些官员们可连靠近你都不敢，更别说上你的身。”

铃鹿脚心吃痛，又小心挣扎了几下，才皱着眉头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要活捉我，在你这里遭罪，对我来说和被上身带来的耻辱没什么差别。”

“这一点你说对了，确实是想让你多遭点罪，”田村别过头来，直视着铃鹿的眼睛，“哪怕是这一路上的讯问，你也没有说过任何关于铃鹿山的事，不是吗？”

直到现在，铃鹿才又在田村漆黑的瞳孔中看到和自己战斗时相形的认真，铃鹿不免回想起来，这一路上，田村确实旁敲侧击想要询问自己关于铃鹿山妖怪们的情报。所以是询问无果，想要动用强硬手段吗？看着田村认真了没一会儿，又恢复了那种打哈哈的样子，继续说着“当然要是有机会，我也想享用享用你”之类的挑逗的话，铃鹿内心中却难免筑起了防线......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留着那个大妖怪，那家伙为祸世间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为什么没有当场杀掉——田村！你有办法处死她的吧！”

“什么？示众，让一个大妖招摇过市！”

“马上杀掉！”

“杀！”

........

“唉。”

田村摘掉乌帽，一边的侍女熟练地帮田村解开束发，然后帮田村梳理她那如漆黑瀑布般的长发。田村捏了捏眉心，她当然能想到复命时朝堂上会乱成什么样子，但果然让她十分烦躁，虽然她最后算是成功力压群臣保证自己会妥善处理铃鹿，但是显然大部分大臣都不太信任她。

“果然还是觉得我是女儿身就担心我的办事方式吗？我已经尽量做到让大家都满意了吧。”

田村趴在浴桶边上，看着随着水面上升，一同漂起的樱花瓣，连声叹着气。她这个问题像是对着身后穿着浅色和服、扎着漂亮发髻的侍女小松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小松自然时听到了田村这番言语，正在往田村头发上涂抹护发药液的侍女用手指卷起田村的一根长发，然后用力一拔——

“痛！”

“恕我僭越，将军，是白头发。”小松随手丢掉那根白发，作为侍女，她好像态度上格外随意，拉开了田村的衣服，露出田村温润的玉肩，以及拘束在胸口处的布条，小松一圈圈解开那布条，然后接着说道，“将军，小松直言，您已经为了刚才所想的问题付出太多，还请让自己至少在沐浴时刻放松些许，这样小松也能好好侍奉将军。”

“知道了~”

小松默然地点点头，然后扶着田村坐在浴桶边上，帮助田村脱掉狩衣和下衣，然后小心解下袜子，先用浴桶中的热水淋遍整个足掌，接着开始一边按摩，一边将散发着异香的药膏涂抹在田村的足掌各处。

田村本人因为性格加上身份的缘故，平时挺不修边幅的，这偌大的家里能照顾到她生活方方面面的只有这个侍女小松。只有小松说过类似于“将军多少也要注意自己身为女性的形象，好好保养一下自己，未来可是要嫁夫婿的”这样的话，然后搞来一堆奇奇怪怪的药水化妆品洗浴用品，开始对田村进行细致入微的“改造”。

田村对嫁夫婿这种事敬谢不敏，不过日常保养实在拗不过小松，小松那本来就没什么表情清冷如同雪女的脸蛋上只要多染上几分寒意，田村就只能任由小松摆布了。

“将军，脚趾受伤了。”

“啊，和铃鹿战斗的时候扭了一下，不过当时也没有什么感觉。”

红润的脚趾缝间有那么一大块青印，显然不止是扭了一下那么简单，小松沉默了一下，然后取出纱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

“将军最后是如何处置那个大妖怪的。”

“关在牢房里，用阴阳术封死了。”感受着小松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捏着足弓，田村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然后接着说道，“铃鹿作为一山之主，多少还是有必要审问一下，否则即便她死了，伊势铃鹿山也不会安宁。”

“.......若是平常审问盗贼，强匪，叛军，打到皮开肉绽自然能问出口供，可那是妖怪，而且还是和将军纠缠那么久的大妖，将军真有此信心，从她嘴里挖出什么？”

“我自然有自己的法子，别忘了我也算是个阴阳师，对付妖怪的方法有的是。”

小松小心用手托着田村的足底，充当踏板让田村从桶边转身进入水桶中，田村乌黑的长发在水面上散开，小松则跪坐在桶边的凳子上，双手伸进桶中，将花瓣搅动散开，接着轻按田村的玉肩。良久，小松的手掌放开，田村再次听到了那熟悉的带着点寒意的声音：

“如果将军不想弄脏自己的双手，小松依旧可以帮将军处理审问的事务。”

“啊不不不，不要弄脏，不要处理！”田村赶紧转过身去，面对着小松，看着小松眼中带着点愕然的神情，她知道小松只是误会了她的意思，松了一口气说，“不要总想着那么可怕的事情啦，我们也可以找点不那么粗暴的方法嘛。”

小松眼中的愕然很快消失了，接着，她露出了因为觉得自己不够成熟而无比认真的神情，田村知道小松一旦露出这样的神情就绝对很麻烦，果然，小松在凳子上就这么做出正坐的姿势，然后说道：“小松还未学习过除峻刑之外的审问方法，请将军赐教。”

“啊这个......”田村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她拼命回想起和铃鹿战斗时候的细节，以及押送铃鹿回京的过程，最后，她想起了铃鹿那双即便是随意行走战斗也不会弄脏的常年裸露的双足，便甩着食指说道，“比如、比如双脚！”

“双脚？”小松轻轻歪了歪头。

“那个铃鹿的双脚不是每天赤裸着吗？我押送她的时候试过，她、她的脚是弱点，既怕疼又怕痒，我们可以——”

“可以鞭打她的双脚，然后用火油烤。”

“不不不要鞭打！不要火油！”田村连连摆手，然后赶紧说道，“我们可以挠她的脚心嘛，对于脚底敏感的家伙，用痒刑和鞭打之类效果是一样的，而且你看，还不会留下伤疤对吧。”

“.......”

小松直直看着田村，说实话看得田村有点心虚，因为这种话一般人肯定不信，何况是一直以来在幕后帮助田村审问犯人的小松，不过很快，小松便欠身说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哈哈......”

总算是把小松糊弄过去了，田村转过身去，接着抬起手臂接受小松的不知道又是什么药膏的涂抹。看着小松脸上的清冷慢慢缓和，像是逐渐享受帮田村保养身体的过程，田村有点汗颜，自己这个家仆，可比朝堂上那些大臣难糊弄多了。想到那些大臣，田村又恍惚回忆起半天的时候——

“各位，本将军留这大妖一命，自有我的想法，如果你们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可以自行解决。”

刚刚还在吵吵嚷嚷的老头听到田村这一句“自行解决”，一下子来了劲儿一样：“本家不缺能够处理妖魔的阴阳师，不过田村将军，你不是那种将功劳让给别人的人吧！”

“本将拱手相让当然不是不行，谷村大人若想要处理此事，我也没有问题，我甚至可以将兵权送出，只要谷村大人能够在陛下面前保证在农忙前解决伊势妖患，本将绝无二话！”

“呜咕！”

“否则，伊势妖患一事，还请各位大人和陛下，准许我全权揽任！”

......

“将军又在想今日朝堂之事？”

小松的手指划过田村的侧乳，田村一个激灵，思绪也一下被打断了：

“小松，我都说了这边我自己来就好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将军的表情，自信到了恐怖的程度。”

铃鹿盯着墙上摇曳的烛火，在这布满了阴阳术和咒符禁制的囚牢中，连那根蜡烛都是有着阴阳术加持的。铃鹿挣扎着起身，束缚手脚的咒符像是泥潭，不仅让手脚无法分开，而且手指和脚趾都像是陷入泥潭，连动一下都费力。

没想到落得这个下场.......之后该怎么办呢？

铃鹿思绪纷乱，她现在关心的，只有田村所说的审问什么时候来，以及自己会被如何处置。她当然不会出卖伊势众妖们，那下场大概只有在酷刑下慢慢死去一途，搞不好死后魂魄都要被炼化，做成法器也说不定。

越想越可怖了，铃鹿倒不是说有多害怕，只觉得有些悲凉，她甚至还有心结未解，就这么草草被抓被折磨，实在心有不甘。

这样想着，铃鹿再次拼命聚集起浑身妖力，对着囚牢门，狠狠释放。照今天一晚上折腾的经验来看，这么做无非就是让空气扭曲几下，然后咒符会触发禁制，让铃鹿更加动弹不得，然而这一次，那道妖力撞到了刚刚打开牢房门的某道身影。

“唰！”

小松抬手甩了下手中的毛巾，那微不足道的妖力被甩到了墙壁上，墙上的咒符发出光芒，铃鹿轻哼一声，身体一歪倒在床上。

“铃鹿大人，还请不要轻举妄动，田村大人说过，如果墙上这些禁制有些微损坏，施在您身上的惩罚只会更重。”

小松将手中的水盆放在地板上，用手中的毛巾擦拭铃鹿额前的汗珠。小松轻柔的手法让铃鹿有点诧异，不过她依旧对这个不速之客心存警戒。

“我还会怕你们的惩罚吗？拷问折磨，生不如死，不是早晚的事情。”

“恕小松多嘴，但是，还请铃鹿大人珍惜自己的身体，不要多做无畏的挣扎。”

“——你到底是谁？”铃鹿有那么一瞬间恍惚，总觉得眼前这个声音清冷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表情的小姑娘，带给她的威胁感甚至不输田村。

“奴婢小松，田村大人的家仆，侍从，必要的时候，充当家臣。”小松将铃鹿小心扶起来，但是并没有解开铃鹿身上的束缚，就这样有点别扭地让铃鹿坐在床上，然后居然跪坐在铃鹿勉强，将铃鹿即便被关在囚牢里依旧白皙如新生的脚丫，轻轻放进水盆之中。手掌覆在带着点青色血管纹路点缀的足背上，铃鹿竟然觉得无比舒服。

“小松僭越，因为田村大人特嘱咐小松待铃鹿大人为贵客，小松不敢随意侍奉铃鹿大人贵体，只能自作主张，为铃鹿大人净足，铃鹿大人若不嫌弃，还请原谅小松妄亵铃鹿大人贵足，为铃鹿大人净污洗尘。”

“你......”铃鹿多少被小松这一套一套敬辞弄得不知说什么好，而且看到小松真的开始一点点抚摸揉洗自己的足背，她一时只能顺着小松的话语，“我......我要做什么嘛.......要配合你吗？”

“铃鹿大人只需放松贵足，片刻享受即可。”

接着，小松拈起铃鹿因为紧张而蜷曲的小趾，抚摸着让小趾舒缓，接着用指腹轻轻按压揉捏小趾上娇嫩的软肉。在她娴熟的手法之下，铃鹿居然真的感受到了足趾处传来的舒服的触感，理性上她不会真的对这个侍女放松警惕，但感性上，那摩挲在自己足掌上的手指让铃鹿也开始慢慢享受了。

小松当然没有忘却自己的任务，灵巧的指尖试探过铃鹿全部的足趾，那甚至比田村大人的足趾还要弹软的触感让小松有点惊讶，田村大人的双足可是她自己亲自保养过来的，但却比不上铃鹿足趾的柔软，更比不上她的纤薄，尤其是食趾和大脚趾，听闻铃鹿作为有名的大妖，在战斗中偶尔会用足趾夹住敌方的武器进行牵制.......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这两个脚趾显得更加纤细而灵动，在小松指尖触过时会下意识抵触蜷曲乱动，趾节明显能看出凸起的有力曲线，小松故意触碰了一下食趾的趾节，铃鹿哼唧了一声，大脚趾歪了歪，比其他趾球略显粗糙了一些的肉垫夹了下小松的手指。

“铃鹿大人，会保养自己的双足吗？”

“嗯？”

“啊，不，没什么，请铃鹿大人放松脚趾。”

其实铃鹿听得一清二楚，妖怪和人类的生存方式不尽相同，可没有那心思如同人类打扮，她天生便是赤足生活，双脚不会轻易磨损，甚至刚刚小松所感受到的那大脚趾侧腹一点点粗糙也是经年战斗和赶路的习惯所致。不过冷不丁被这么问，她居然也会有种脸上烧烧的感觉，这时看到自己泡在热水中，晶莹剔透的双足，也不免有点不好意思，将大脚趾根侧边同样略显粗大的骨节遮挡了一下。

看来前脚掌没什么弱点呢，但能判断铃鹿大人不太喜欢被人触摸双脚，果然田村大人的判断没什么问题。看到铃鹿遮挡自己脚掌侧面的动作，小松得到这样的结论。

“不过触感还真是不错.......”

按压着铃鹿富有弹性又很结实很突出的脚跟，小松低声赞叹了一声，和田村大人那哪怕经常被小松按着保养仍旧不免磨损的脚跟相比，铃鹿的脚跟到脚心的部分整体曲线波动幅度要大不少，脚跟的线条可以直接用性感来形容，并且，完全摸不到什么粗糙的地方，从脚踝到脚跟底部顺滑地如同丝绸，在清水的洗濯下，脚跟的皮肤如璞玉般透亮。

不过也许是因为常年赤足的习惯，这双美足形状性感有余，却没有少女那种红润之色，娇柔不足，骨节略显突出的部分却让这双足显得格外有力，走的不是那种大家闺秀的魅惑路线，然而也足够让人无法将视线从宽大裤腿中延伸下来的这两块璞玉上移开。

接下来就是重点了.......

小松回忆着田村大人的话，双手一边在铃鹿深陷的足弓两侧摸索，一边向铃鹿的足心探去，为了产生最直接的效果，她并没有慢慢摸向足心，而是自然的、又不失突然性的，一下子向铃鹿的足心刮去。

这一下子倒让两人都有点惊讶了，铃鹿自然是惊讶于足心突然传来的痒感，被小松照顾地几乎失去防备的她被这冷不丁的一下弄得立时缩回脚丫，然而当脚丫水淋淋从盆中取出，被牢房中的寒风一激，她立马意识到不能就这样被这个人类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又只能硬着头皮将脚丫按在水中，而小松则是惊讶于这虽然触碰到但又仿若什么都没碰到的棉花般的轻盈触感，也许是足弓过于深邃的缘故，那被好好保护着的足心才真有妙龄少女特有的柔弱无骨的质感，方寸的足肉简直快要和清水融为一体，触碰这样的足心，让小松都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不过惊讶归惊讶，目前最重要的是，铃鹿的足心似乎真的和田村大人所说的一样，感觉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敏感。

“铃鹿大人，是小松不小心冒犯到您的双足了吗？”

“没、没有，你清洗完了吗？我有些话想问你。”铃鹿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被这个女奴注意到了，不过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辩解。

“铃鹿大人，如果弄得您不舒服，还请及时和小松说。”

小松说着，故意不断在铃鹿足心最中央最为柔软之处轻抚，时不时用指尖在软肉四周划搔，果然十足敏感，虽然铃鹿凭借着顽强得意志一声不吭，但是小松对痒刑是有经验的，她已经注意到铃鹿足掌的细微挣扎，包括压制不住翘起的大脚趾，以及前脚掌侧面用力凸起的趾节。并且随着小松娴熟的不断深入的瘙痒，前脚掌的肉垫也开始使劲，明显可以看到脚掌绷起的曲线越来越明显。

“还、还没好吗？......”铃鹿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对于小松来说，这已经是丑态毕露了，甚至这种表现，小松有把握让她在五分钟内笑得比任何她见过的女囚都难堪。

不过这毕竟不是她的目的。

“好了，多有冒犯，希望铃鹿大人赎罪。”

将铃鹿的双脚取出，刚刚松下劲来的足尖还在往下滴水，仔细清晰过的双足更加晶莹，小松一如既往淡然地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拿出怀中的毛巾仔细为铃鹿擦拭。

看着小松这副凛然到不像是奴仆的样子，铃鹿暗自咬咬牙，带着点凶意问道：

“你是故意的，你在帮田村那个家伙试探我，想要找的我的弱点。”

小松擦拭的动作没什么变化，甚至一如既往的轻柔，但是却很认真地回答了铃鹿的问题：

“是也不是，小松确实是在寻找铃鹿大人的弱点，也确实，是在认真为铃鹿大人净足，所以冒犯之处，请铃鹿大人赎罪。”

小松捧着铃鹿被擦拭干净的足底，将铃鹿的双足好好平放在床铺上，然后摸索着铃鹿脚腕和手腕的符咒，确定拘束都完好无损。

“何必祈求我的赎罪，反正，拷问时也是你帮她打下手吧。”

“是的，到时若是还有冒犯您的地方，也希望您海涵。小松也真心劝告铃鹿大人，好好配合审问，小松不想太过为难铃鹿大人的双足。”

“不必说这种话，你顺便也给田村那家伙带句话，哪怕是剁掉我的双脚，我也不会输给那家伙的酷刑。”铃鹿冷哼一声，将双脚塞进被子里，没好气地说道。

“小松谨记，还请铃鹿大人好好休息一晚，明早我会来提审铃鹿大人。”

看着小松仍旧是恭敬的伏身行礼，然后端着水盆锁好牢房门，铃鹿一言不发，只是盯着自己从被子后面露出的白皙的脚踝，愣愣出神。

这一晚对于铃鹿和田村来说都是漫长的一晚，铃鹿横竖是睡不着，内心中忧虑和不甘交织，自由于山林间的生灵自然无法忍受藩篱的限制，而就算铃鹿自认自己总有一天会落入人类之手，她也无法安然面对即将到来的命运。至于田村，整整一晚她都盘坐在窗前，对着繁星发呆。

“大人，事情已经办好了。”

“啊，哦。”

田村慢慢挪动盘坐的双腿面对小松，这个时候小松才发现，田村的手中抱着一叠书卷，最上面一本书还翻开扣在书堆上。

“我在想，也许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把她保全下来，同时让朝中众臣和天下众人能够信服。”

将书堆从赤裸的足踝上拿下来，田村一边伸懒腰，一边用夹杂着哈欠的语气说道。

“将军还是早些睡吧，这些事情，哪怕将军悬而未决，也不会有人真的敢来逼迫将军。”

“也是.....”田村抬起头，闭着双眼似乎是要睡过去，但是身体只是摇摆了两下，如瀑的黑色长发抖动出细微的波浪，她的双脚脚趾并在一起不安的打架，半晌，她轻哼地说道，“也许其实我担心的不是如何保全她，也许我只是想要——一个名分？”

“名分？”

小松不解。

“啊，毋须在意。现在当务之急是铃鹿山的情报。”像是要让自己乱动的脚趾平静下来，田村按着自己的脚背，全身用力，让紧绷的关节发出轻微的响声，“好累啊，不过解决了铃鹿，这段时间算是可以好好放松下来了。”

小松凝视着田村为了放松扭来扭去的身体，未改有些凝重的表情，直到田村也安静下来，和小松对上了眼，小松才叩首说道：“小松大概能猜到将军不情愿伤害那个大妖，但那个大妖不是轻易就会屈服的家伙，如果将军不愿动手，小松愿意帮助将军撬开那个大妖的嘴巴。”

田村看着小松认真的俯首模样，不禁觉得无奈又好像，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指在书堆顶上一下下敲打：

“撬开什么的......你这孩子，怎么就总是有些奇怪想法呢。”

“将军？”

“好了好了，我当然会找你帮忙，不过审问自然还是我亲自来，照我说的准备吧。”

当牢房门再度响起嘎吱声时，已经是第二天天蒙蒙亮了，前来押解的除了小松之外，还有两个侍女和几个士兵，不是田村亲自来押解让铃鹿有种被小看的感觉，不过虽然铃鹿有那个反抗的心，当重重戒具符咒被加在她身上时，她还是放弃了抵抗。为了让铃鹿能够自己行走，在上了起码四五个腕饰和趾戒形的道具之后，小松解除了封住铃鹿脚腕的符咒。

“有必要这样......呜！”

一下地铃鹿就发现了不寻常之处，自己那经年累月和地面亲密接触已成习惯的双足，在碰触到地面之后，居然会觉得冰凉，并且还有一种——摩擦的酥麻不舒服的感觉。

“快点走。”

小松在后面轻推铃鹿的后背，另外两个侍女架着铃鹿的双臂，铃鹿的手腕束缚还没解开，自然是没法反抗。交错的步伐让足底的刺激感更盛，铃鹿难得显出几分慌乱：

“别动，我自己能走，不要推......呃——”

侍女们可不会听铃鹿的，硬是拖着铃鹿往前走，就在铃鹿有些不安究竟是怎么回事时，小松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昨天为铃鹿大人净足所用的水，还有铃鹿大人足趾上的戒环.......”

铃鹿一下子就明白了，想要回头恶狠狠瞪小松，却被小松更大力的推搡回击。“请把力气用在接下来的审问中。”小松点头示意身边的两位侍女，容不得铃鹿适应足底如此敏感状态下如何走路，她就如同抽干了魂一样被软趴趴架着一路拖到田村的殿上。

田村饶有兴致看着铃鹿这副脚不敢沾地的样子，铃鹿自知自己的狼狈模样，推开侍女们硬撑着也要站在田村面前，小松让她跪下低着头她也不肯跪，直到侍女们用刑杖抽打她的膝盖，她才吃痛跪倒，被小松按着脑袋。

“好了，别那么粗暴，封住了妖力，她也只是个女孩子，你们把她的腿打坏了怎么办？”

铃鹿皱着眉头挥打开小松的手，调整好坐姿，端端正正跪坐在田村面前，眼神不改之前的冷冰冰：“不劳你费心，就算没有妖力，我的身体也还算结实。”

“是嘛。”田村的视线转过铃鹿的身体，到铃鹿的身后，铃鹿紧张了一下，脚趾缩了缩，想要藏起脚心，“那现在你的脚心应该不算结实了吧。”

“嘁.......只会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接下来你想做什么，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带到什么地牢拷问间之类的地方，在这里你能做什么，你以为只靠那几根棍子就能让我屈服？”铃鹿瞥了一眼侍女们手中的刑杖，那东西通体都是打磨的痕迹，看着很唬人，不过铃鹿确实有那个自信，就算用那东西抽断铃鹿身上的骨头，她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拷问间是用来刑求的地方，我把你带到宅邸里，自然是要用对待客人的方式对待你。所以别那么紧张。”说着，田村还真从桌案上取下一个酒杯，斟满酒，凑到铃鹿嘴边，“来，先喝一口暖暖身子。”

铃鹿怎么可能领情，摆手还想打掉酒杯，结果田村手腕一绕，被打飞的酒杯又被抓了回来。

“拿开，别恶心我！”没办法，铃鹿只能厉声呵斥让田村拿开酒杯，但是话还没说完，田村眼疾手快捏住铃鹿的下巴，将酒杯的边缘塞进铃鹿的贝齿之间，与此同时，铃鹿感觉到自己跪坐在身后的小腿被刑杖紧紧押住，屁股上似乎挨了一下，突如其来的责打让铃鹿条件反射抬起屁股，然后小松趁机拿出一副沉重的足枷，塞到铃鹿的脚腕上下处，紧紧咬住铃鹿纤细的脚腕。

“酒可以不喝，但是接下来的游戏你必须玩。规则就是接下来这里面的酒一滴都不准洒，筹码就是铃鹿山那些群龙无首的小妖们，怎么样，我这么说你听得懂吧。”

田村虽然还是笑吟吟的样子，但是刚才这一通强硬的操作下来，铃鹿已经有点心悸，而且居然拿小妖们威胁她.......铃鹿牙关紧咬，眼中的仇恨更盛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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