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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小黄瓜,终将放下假面,成为蓝发小章鱼的半身吗?(中),名为Crychic的SP乐队,4

小说:名为Crychic的SP乐队 2025-09-11 10:48 5hhhhh 5280 ℃

她干笑着,眼神飘忽不定,根本不敢直视睦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就在这祥子尴尬得快要原地蒸发、睦困惑不解的微妙时刻——

“小祥。”

一个温和中带着无奈笑意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如同救星般降临。

此时,丰川瑞穗优雅地走下了舷梯,海风吹拂着她精致的裙摆。她看着眼前这两个还紧紧黏在一起、差点就要从“久别重逢的感人拥抱”演变成“祥子因过度害羞而勒晕睦”的小家伙,尤其是自家女儿那红得像熟透虾子、还手舞足蹈试图掩饰什么的小模样,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她走上前,带着母亲特有的纵容,轻轻点了点祥子依旧滚烫的额头,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提醒:

“慢一点,注意仪态,小祥。看你,差点把小睦撞倒了。”

她嘴上说着嗔怪的话,但那双与祥子如出一辙的金色眼眸里,却盛满了温暖的笑意,显然对女儿这久别重逢的激动感到开心。

瑞穗的目光随即转向了站在稍远处、表情复杂的森美奈美。她脸上带着得体的社交微笑,自然地打招呼:“美奈美酱,好久不见,气色看起来不错。”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还黏在一起的祥子和睦,语气温和地提议道,“我看小睦和小祥都……嗯,难舍难分。不如让小睦去我们家住三天?让这两个小家伙好好‘促进促进感情’,之后再送她回来,如何?”

美奈美看着瑞穗,那精致的妆容下,眼神却异常复杂,混杂着难以言喻的情绪。她没有立刻回应关于睦去留的提议。

瑞穗似乎想起了两人之间某种心照不宣的“惯例”,唇角勾起一抹惯常的、带着促狭意味的弧度。她微微倾身向前,靠近美奈美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仿佛情人低语般的声调轻声道:“放心,最近……不实践。”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松,甚至拿出手机,飞快地点开某个酒店预订APP的界面,将空荡荡的行程记录展示在美奈美眼前,“你看,亚朵那边,我可是一次都没订过哦。”

然而,美奈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被这句话轻易撩拨起羞恼或无奈。她的神情依旧沉静,甚至带着一种超越两人之间微妙关系的凝重。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清晰:“不是这个……”

瑞穗脸上的促狭笑意微微一凝。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美奈美语气和神情的不同寻常。

美奈美抬起眼帘,那双总是带着审视或算计的漂亮眼睛,此刻却直直地看向瑞穗,里面带着一种……近乎直白的担忧。

她深吸一口气,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远比睦的去留更沉重的问题:“那个……关于你的病,怎么样了?”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表面的客套。

瑞穗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她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震动。码头上的喧嚣、海鸥的鸣叫、两个女孩重逢的嬉闹声……仿佛在这一刻都瞬间远去。

美奈美没有移开目光,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沉重:

“医院那边的诊断报告……”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掌握证据的冷冽,“……我也通过我的方法,看过了。”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背后是数月来不动声色的探查。自从那次因为睦的事情,瑞穗在情绪波动下不慎透露出自己也在就医的信息,就像在美奈美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从那一刻起,美奈美就动用了她作为影后森美奈美所能调动的、不为人知的资源和渠道,如同最耐心的猎手,开始编织一张无形的网。

她需要知道,那个永远优雅从容、仿佛掌控一切的丰川瑞穗,究竟在隐藏什么。

她的调查谨慎而高效,如同最专业的特工行动。病历档案的碎片信息、特定医院的隐秘预约记录、甚至瑞穗身边护理人员不经意流露的只言片语……都被她通过各种隐秘渠道汇聚、拼凑。这份执着,这份不惜代价也要窥探瑞穗秘密的决心,远比她处理任何商业危机或公关灾难时更为专注和……不计后果。

而正是因为她将全副精力都投入了这场针对瑞穗健康状况的探查,所以睦在丰川家度过的那段悠长“反省期”,才会显得格外风平浪静、顺遂无比。

美奈美无暇他顾,自然也就没有精力再去“关照”丰川家,或是试图将睦从那个温暖的港湾里强行带离。睦得以在那个充满阳光和点心香的家里,安心地卸下“童星”的面具,笨拙地学习如何成为“睦”。这份难得的平静时光,是祥子和小睦的幸运,也是瑞穗有意无意为她们创造的庇护。

嗯,睦在丰川家的平静生活,绝对、绝对不是因为森美奈美女士那段时日,几乎每天都被某个蓝发金眸的主拽到亚朵酒店顶层套房,进行深入持久的清算和实践,导致她无暇他顾才造成的……

“岛上的治疗……给你用来静养身子,但病……”她顿了顿,语气异常肯定,“……还是没有好,对吧?”

她看着瑞穗,心中那份笃定源于双重验证。也许作为日夜陪伴的女儿,丰川祥子因为看着母亲一点一滴的微小变化而难以察觉整体趋势的滑坡。

但作为曾经的青梅竹马、作为最熟悉瑞穗身体状态的人,美奈美的感知敏锐得可怕。

更重要的是,在那些隐秘的“实践”中,她的身体,那个承受过无数次瑞穗板子和藤条的屁股,比任何仪器都更早、更真实地察觉到了异样。

那曾经让她痛彻心扉、铭刻记忆的力道,不知从何时起,变得……虚弱了。

那种穿透性的、带着绝对掌控感的痛楚,被一种力不从心的、仿佛被抽走了筋骨般的“弱”所取代。这细微的变化,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她森美奈美早已被“调教”得异常敏感的神经末梢和记忆。

美奈美似乎还想追问更多,还想撕开那层精心维护的平静面纱——关于诊断,关于预后,关于那份沉甸甸的、被刻意忽略的恐惧。

但瑞穗却在她开口之前,猛地抬起了手。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她用一根纤细却带着不容抗拒力道的手指,轻轻地、却无比精准地抵住了美奈美微启的唇瓣。

那触感冰凉。

瑞穗的脸上重新挂起一个面具般的、带着神秘感和距离感的微笑,眼神却刻意避开了美奈美眼底的担忧和质问。她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带着点慵懒和掌控感的语调,却刻意模糊了焦点:

“嘘……总之,先别想这些了。”她收回手指,仿佛刚才那个带着逃避意味的触碰从未发生,“回去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说完,不等美奈美有任何反应,瑞穗便优雅地转过身,步履轻盈地朝着不远处那两个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蓝色和绿色身影走去,仿佛刚才那场对话从未发生。海风吹起她精致的裙摆,背影依旧从容,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

美奈美僵在原地,被瑞穗指尖触碰过的唇瓣仿佛还残留着那冰凉的触感。她看着那个优雅离去的蓝色背影,垂在身侧的双手,指甲早已深深嵌入了掌心柔软的皮肉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头翻涌的万分之一。

(瑞穗……)

冰冷的愤怒如同毒蛇,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

(你还是那么的可恶啊……!)

她厌恶瑞穗这种永远掌控节奏的姿态,厌恶她轻描淡写地将沉重话题推开,厌恶她总是用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像逗弄宠物一样干预着自己的人生轨迹——从学生时代开始就让自己永远摆脱不了她,到后来在事业上若有似无的“关照”与掣肘,再到如今……连她唯一剩下的“完美作品”若叶睦,都被瑞穗和她那个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儿,以一种近乎掠夺的方式,从她精心构筑的冰冷世界中温暖地“诱拐”了出去!

嫉妒如同藤蔓,在愤怒的土壤里疯狂滋生。

(凭什么?凭什么你总是能活得如此……恣意?即使现在……即使现在!)

那份对瑞穗从容气质的、根深蒂固的憧憬,此刻也化作了淬毒的荆棘,刺得她鲜血淋漓。

憎恨与厌恶在她胸中翻搅、沸腾。

(我恨你!我恨你干预了我的一切!我恨你夺走了我所有重要的东西!我恨你……现在还要用这种该死的、回避的态度!)

然而,在这片汹涌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负面情绪的漩涡最深处,一股更加强烈、更加根深蒂固的情感,如同海底的暗流,带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无法理解的宿命感,猛烈地冲击着她的理智堤坝。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近乎病态的……

憧憬?

不,比憧憬更炽烈。

迷恋?

不,比迷恋更绝望。

最终,所有的愤怒、嫉妒、憎恨、厌恶,都在这股无法抗拒的暗流面前,如同脆弱的沙堡般崩塌、消融,只留下一个清晰得让她浑身发冷、却又无法挣脱的认知,如同烙印般刻在灵魂深处:

(为什么……为什么时至今日……我还会如此无可救药地……)

(喜欢着你啊……瑞穗……)

——

丰川家的餐桌一如既往地弥漫着温馨与食物的香气。久别重逢的晚餐,气氛本该是轻松愉快的。祥子和睦紧挨着坐在餐桌旁,祥子的小嘴一直叭叭的不停,叽叽喳喳地分享着海岛上的奇遇。

“然后啊,初华就带着我爬到那棵超——级大的榕树上!从上面看下去,整个岛都小小的,海蓝得像宝石一样!我们还看到……”

祥子挥舞着筷子,金色的眼眸闪闪发亮,试图将所有的精彩瞬间都复刻给睦。

然而,讲述的热情往往只维持了片刻。

她的目光,会不自觉地、如同被磁石吸引般,从睦专注倾听的脸庞……缓缓下滑。

越过她纤细的肩膀,掠过她安静的腰线,最终……定格在那被椅子边缘微微压出一点弧度的、包裹在柔软布料下的部位。

(睦的……屁股……)

这个念头一旦浮现,就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间激起惊涛骇浪!那些杂志上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那些关于惩罚的联想、还有她自己曾经做过的、模仿性的实践……如同走马灯般在她脑海里疯狂闪现!

强烈的、混杂着羞耻、好奇和某种难以言喻冲动的热流再次冲上头顶!

“……呃,那个……退潮的时候……”

祥子的语速明显慢了下来,声音也低了下去,眼神开始飘忽。她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移开视线,同时身体如同装了弹簧般,下意识地、有些突兀地向远离睦的方向挪动了一小段距离!椅子腿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

睦原本安静地听着,金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祥子。祥子这突如其来的停顿、视线的游移以及明显的“疏远”动作,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她敏感的神经。

她微微抿了下唇,没有立刻追问,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地收拢了一下。

(……怎么了?)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睦的心底泛起一丝细微的不安。祥子刚才还兴高采烈,为什么突然就……变得心不在焉,甚至要躲开自己?是因为自己刚才没有及时回应吗?

还是因为……自己坐得太近了让她不舒服?

无数个微小的、指向自身的疑问在她安静的心湖中悄然滋生。

她习惯于将环境的异常归因于自己,尤其是在面对祥子时。

“没、没事!就是……觉得这边有点挤!嘿嘿!”祥子捕捉到了睦那一闪而过的困惑和几乎难以察觉的黯然,心头一紧,连忙挤出笑容强行解释,试图掩饰过去。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脑海里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和冲动死死压下去,重新拾起话题:

“啊!对!退潮的时候,石头缝里藏着好多小螃蟹!跑得可快了!我和初华……”

她继续讲着,声音比之前更大,语速也更快,像是在用话语的洪流冲垮内心那座不安分的堤坝。然而,那分心是显而易见的。

她的描述不再像之前那样绘声绘色、充满细节的活力,反而显得有些干巴巴的、像是在背诵课文,眼神也时不时会失焦片刻,显然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与内心那头名为“欲望”的小怪兽进行艰苦卓绝的拔河比赛上。

睦安静地听着,小口地吃着碗里的食物。她不再像最初那样完全沉浸在祥子的讲述中,那双清澈的金色眼眸深处,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不易察觉的阴霾。祥子那明显的心不在焉和刻意维持的距离感,如同冰冷的雨水,一点点浇熄了她重逢的喜悦,让她再次陷入了熟悉的、带着自我怀疑的沉默里。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底那一点点积聚的失落和困惑。

(果然……还是我的问题吧?)

这个无声的疑问,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她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碗里剩下的食物似乎也失去了味道。房间里温馨的灯光和食物的香气,仿佛都隔着一层无形的玻璃,无法真正触及她此刻有些冰冷的心绪。

通常在这种微妙的低气压时刻,作为最年长也最敏锐的观察者,瑞穗总能第一时间察觉睦的情绪变化,并用她特有的温柔方式不着痕迹地化解。但此刻……

“咳咳……”

几声压抑的、略显急促的咳嗽声从餐桌对面传来。

“母亲大人?您怎么了?”祥子立刻从自己的内心挣扎中惊醒,担忧地看向母亲。

“没什么,没什么,”瑞穗摆摆手,脸上带着安抚的微笑,但指节因为用力按压胸口而微微发白,“就是……吃东西不小心呛了一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伸手探向放在身旁座椅上的手提包,指尖在里面摸索着那个小小的药瓶轮廓。

(差不多到时间了……)

(不能让小祥她们看见……不然她们会担心的……)

瑞穗的思绪飞快转动,就在这时——

“嗡嗡……嗡嗡……”

瑞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拿出手机,借着屏幕的光亮看了一眼发件人——森美奈美。

她顺势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正事来了”的表情。

“啊,是美奈美酱的信息,有些事情需要沟通一下。” 她将手机屏幕在祥子和睦面前晃了一下,语速轻快地说道,“抱歉啦,小祥,小睦,妈妈今晚可能没法陪你们了,有些事情要处理。爸爸那边也有重要的生意应酬,今晚家里就只有你们两个了哦。”

她走到睦身边,温柔地揉了揉她绿色的发顶,又对祥子眨眨眼,“怎么样?你们两个小家伙,今晚要不要一起睡?像以前那样?”

这本来是一个顺理成章的提议。以往祥子绝对会像只小树袋熊一样立刻欢呼着挂到睦身上,嚷嚷着“要要要!当然要一起睡desuwa!”

然而这一次——

“啊?那个……我、我今晚想一个人睡!”

祥子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

睦猛地抬起头,清澈的金眸中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直直地看向祥子,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一起睡,这是她们之间近乎本能的习惯,是“半身”羁绊最自然的体现,祥子……怎么会拒绝?

祥子被睦看得头皮发麻,小脸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她赶紧避开睦的目光,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蹩脚的理由:“我……我差不多要克服不敢一个人睡觉的毛病了!对!我要锻炼自己!一个人睡觉!”

她挺起小胸脯,努力做出“我很勇敢”的样子。

虽然口头这么说,但实际上让祥子做出这个无比艰难的决定是因为……

(看到睦纯洁无瑕的睡脸或者靠得太近……绝对会把持不住胡思乱想啊!万一梦游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完蛋了desuwa!)

但是睦不理解。她完全无法理解祥子这突如其来的“独立宣言”。此刻,她的内心已经不再是平静的湖面,而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祥子的疏离、闪躲、拒绝亲近……这一切的反常,像无数个问号,在她脑海中疯狂盘旋冲撞。

(表面说没事……)

(一定发生了什么……)

(果然是因为……我吗?)

——

祥……很奇怪。

自从从阳光灿烂的海岛归来,祥子身上就笼罩着一层睦无法穿透的迷雾。无论是日常的接触,还是刚才那句匆匆忙忙的“睦晚安!我先去睡了!”,都透着一股刻意的疏离。

晚饭后,祥子更是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飞快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睦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餐桌,连“晚安”都说得含糊不清。

(为什么……?)

睦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她努力回想,像翻阅一本写满未知符号的书。

(自己做了什么让祥讨厌的事吗?)

没有。她依旧是那个沉默的、需要祥子翻译的睦。她没有乱动祥子的设定稿,没有弄坏黄瓜苗,甚至在祥子分享海岛见闻时,努力地“嗯”了几声表示在听。

(是因为还没讲自己的事吗?)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祥子就逃走了……

无数个“为什么”如同冰雹般砸在她的心头,找不到答案的困惑最终凝聚成一个最冰冷、最让她窒息的念头:

(祥……讨厌我了。)

这个认知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她的心脏。她不由自主地将原因投射到祥子口中那个光彩照人的新朋友身上——

至于为什么,睦联想到了祥口中的初华,那个听上去就比自己好上不知道十几倍有活力充满了自信的家伙。

(初华……)

那个名字像阳光一样充满活力。祥子描述她时,眼睛亮得像星星,敢抓大蜘蛛,知道所有丛林秘密,像海风一样自由奔放……而自己呢?

(说话迟钝……没有特别爱好……总是需要祥拿主意……)

抛弃了“若叶睦”那份惊世才能的自己,失去了表演的光环,剩下的内核似乎如此苍白无力,像一个……毫无价值的废物。

(所以……有了更好、更耀眼的朋友……就想抛弃我这个累赘了吗?)

(不!不可能!)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尖叫,试图抓住那根名为“信任”的稻草。

(那个对我说“我来做姐姐”、紧紧抓住我的手、约定好是“半身”的祥……绝不会抛弃我!)

然而,理智的堤坝在汹涌的自卑和恐慌面前如此脆弱。越是努力否定那个可怕的念头,它就越发清晰、越发具有说服力地扎根在脑海里。

(也许……是我真的……不配做祥的半身了……)

(这样的我……太无趣……太没用了……)

冰冷的绝望如同涨潮的海水,瞬间淹没了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睦感觉身下的床垫仿佛化作了忘却之暗那冰冷粘稠的海水,正将她无情地拖拽下去。

就连心口那曾经温暖跳动的“恋之芽”,此刻的光芒也仿佛被阴霾笼罩,变得黯淡摇曳。怀中的吉他失去了温度,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再也无法为她奏响驱散黑暗的心声。

意识不断下沉,坠向那无光的深渊底部……

就在这万念俱灰、即将被永恒的寂静吞噬的瞬间——

“笨蛋!”

一个声音,如同惊雷,猛地在她沉沦的意识中炸响!

那声音……很熟悉,带着一丝她久违的、几乎被遗忘的活力,是她的声音,却又不像现在这个沉默的自己。

“那就自己去看一眼!去问啊!在这里瞎猜什么!”

(?!)

睦猛地睁开意识的眼睛左右环顾。四周只有无边无际、死寂的漆黑海水,吞噬着一切光线和声响。

这里是被遗忘的东西的垃圾桶,被遗忘的残渣在深处蠕动,哪有什么人?

(错觉……吗?)

但奇怪的是,随着这句凭空出现的、充满命令式口吻的呵斥在脑海中回荡,那股拖拽她下沉的冰冷力量仿佛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截断了!她的身体不再下沉,反而开始被一股微弱却坚定的浮力托着,缓缓向上,朝着那遥不可及的海面升去。

(去看……去问……)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了涟漪,也点亮了一丝微弱的光。

对!祥的房间就在隔壁!一墙之隔!与其在这冰冷的绝望中自我折磨,不如像当初那个不管不顾钻进通风管来找她的祥,那个钻进她被窝的祥一样,用行动去确认!去抓住她!去证明自己依旧是那个值得她守护的“半身”!

这个念头一旦燃起,便如同燎原之火,瞬间烧尽了迷茫和怯懦!

“!”

睦猛地从床上坐起!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没有开灯,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她甚至来不及穿鞋,赤着脚,像一道无声的绿色影子,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悄无声息地溜出自己的房间。

心跳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也踩在自己鼓起的勇气上。她停在祥子的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抬手——

“啪…啪…啪……”

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带着某种奇特节奏的拍击声,如同细密的鼓点,穿透了厚重的门板,钻进了她的耳朵。

(?)

睦的动作瞬间僵住。这声音……很熟悉,又很陌生。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是……睦有点说不上来。这个声音是曾经在哪听过,但不知道为何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

疑虑瞬间被巨大的担忧压过。睦不再犹豫,轻轻压下门把手——门没有锁。

房间内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而眼前的景象,却像一道闪电,狠狠劈中了睦的神经!

祥子趴在床上,被子被胡乱掀到一边。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而睡裙的下摆……被完全撩起,堆叠在腰间!暴露在昏暗光线下的,是祥子那圆润白皙、此刻却泛着明显不正常红晕的……光溜溜的小屁股!

更让睦大脑一片空白的是祥子手中的东西,她的左手,紧紧抓着一本摊开的杂志,从这里透过去能看到似乎是一本关于色情的杂志,而她的右手……正高高扬起,手里握着的,是之前自己和祥子挨过的戒尺。

“……祥?”

——

晚饭结束的碗碟碰撞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祥子却已经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轻响,门被关上,甚至还下意识地反锁了——仿佛这样就能把外面那个让她心乱如麻的绿色身影,连同自己那些无法言说的、羞耻又混乱的念头,一起关在外面。

(完了完了完了……)

她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滑坐在地毯上,小脸埋在膝盖里,滚烫一片。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睦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很讨厌……)

从码头重逢那一刻起,这份挥之不去的恐慌就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睦的眼神那么清澈,那么直接,仿佛能看穿她藏在挎包最底层、那个让她寝食难安的“秘密”。

她不敢看睦的眼睛,不敢像以前那样自然地蹭过去贴贴,甚至连多待一会儿都怕自己会露馅。晚饭时睦安静吃饭的样子,在她眼里都像是在无声地质问。

(都怪它!都怪这本该死的书!)

祥子猛地爬起来,冲到床边,像做贼一样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本让她又怕又忍不住回看的硬壳杂志。封面那刺眼的画面和“スパンキング”的标题再次灼烧着她的视网膜。

白天在码头,睦靠过来想拿特产时,她差点以为这本杂志要掉出来了!那一刻的惊悚感现在想起来还让她手脚冰凉。

她颤抖着手翻开杂志,那些露骨的文字和图片像带着钩子,瞬间攫住了她的注意力。羞耻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浑身发烫,脚趾都蜷缩起来。可越是羞耻,目光却越是无法移开。那些画面……那些描述……像魔咒一样钻进她的脑子,然后……然后诡异地、不受控制地……和记忆中某些片段重叠了!

母亲大人板着脸,手里拿着戒尺……

自己光着屁股趴在母亲膝盖上,火辣辣的痛感和无处可逃的羞耻……

还有……还有那个“半身”的约定!那个关于“撒谎就要光屁股挨打”的、无比郑重其事的誓言!那个被睦用额头抵着额头、用力说“好”的契约!

睦……睦如果知道她偷偷藏着这种东西……如果知道她看着这种东西……会怎么想?会觉得她……很脏吗?很……变态吗?

(啊——!)

巨大的罪恶感和自我厌恶瞬间淹没了她!她像扔掉烫手山芋一样把杂志甩开,整个人蜷缩起来,紧紧抱住自己。

(不行……不可以这样……这是背叛!对睦的背叛!对“半身”誓言的背叛!)

一个强烈的、带着自毁倾向的念头猛地窜了出来:要惩罚!必须惩罚这个肮脏的、背叛了约定的自己!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变得无比清晰、无比迫切。她需要痛!需要那种能让她记住教训、洗刷罪恶感的痛!就像……就像以前母亲大人做的那样!

(戒尺……)

祥子的眼睛猛地一亮。对!就是那个!那个冰冷的、能带来刻骨铭心疼痛的戒尺!它就在……在琴房隔壁的实践房间里!

这个念头给了她一种扭曲的“使命感”。她像只受惊的小鹿,屏住呼吸,赤着脚,小心翼翼地溜出房间。

别墅里一片寂静,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她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像潜入敌营的间谍,轻轻推开那间铺着厚地毯、散发着淡淡木质和皮革气息的“特别房间”。昏暗的光线下,那些挂在墙上的、放在架子上的工具仿佛都带着森然的气息。她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那个小小的戒尺。

(就是它!)

她一把抓起它,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却也带来一种病态的安心感。她紧紧攥着它,像攥着救赎的钥匙,飞快地溜回自己的房间。

这一次,因为满脑子都是即将进行的“审判”和强烈的羞耻感,她完全忘记了重新锁门。

回到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喘息。昏暗的灯光下,那本摊开的杂志像恶魔的邀请函躺在床边。祥子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某种悲壮的决心。

她走到床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姿态,猛地将睡裙的下摆撩起,一直卷到腰间!微凉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光裸的下半身,让她皮肤泛起细小的颗粒。她爬上床,以一种极其羞耻的、模仿着杂志上画面的姿势——高高撅起自己圆润白皙的小屁股——趴伏下来。

右手,紧紧攥着那冰冷的戒尺。

左手,死死抓着那本摊开的、罪恶的杂志。

“啪!”

第一下,带着十足的羞愤和自我厌恶,狠狠抽在自己左侧的臀瓣上!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火辣辣的痛感瞬间蔓延!

“呃!”她闷哼一声,身体因为疼痛和刺激而绷紧。

(坏祥子!看这种东西!)

“啪!” 又一下,落在右臀。

(恶心!变态!)

“啪!”

(背叛了睦!背叛了半身的约定!)

“啪!啪!”

她一边机械地、越来越用力地挥舞着戒尺抽打自己已经泛起明显红痕的屁股,一边在心底狠狠地咒骂着自己。每一下抽打都带来尖锐的痛楚和一种奇异的、让她更加羞耻的颤栗。杂志上那些扭曲的画面和文字在脑海中翻腾,混合着对睦的愧疚、对自己行为的厌恶,以及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隐秘的兴奋。

痛楚累积,身体的本能反应开始失控。眼角渗出羞耻的泪水,呼吸变得急促而破碎。最初的自我惩罚,在疼痛、杂志刺激和复杂情绪的催化下,渐渐滑向一种近乎忘我的、带着自虐快感的境地。

“呜……睦……对不……呜……” 破碎的音节不受控制地从她咬紧的牙关中逸出,混合着戒尺落下的噼啪声。她不再是在单纯的自我惩罚,更像是在通过这疼痛和呼唤,宣泄着内心巨大的混乱和无处安放的情感。她甚至无意识地、在一下沉重的抽打后,带着哭腔和某种难以形容的依赖感,清晰地唤出了那个名字:

“睦……!”

就在这声呼唤刚刚落下、戒尺再次扬起、祥子沉浸在自己制造的疼痛与混乱漩涡中,对外界一切声响都失去了感知的刹那——

“吱呀……”

房门被推开的细微声响,如同投入沸腾油锅的冷水。

一个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像冰锥般刺穿所有喧嚣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祥?”

——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四目相对。

祥子扬起的、握着戒尺的手僵在半空。她像被施了定身咒,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恐,扭过头。

门口,赤着脚、穿着单薄睡裙的睦,静静地站在那里。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绿色的长发披散着。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总是沉静的金色眼眸,此刻清晰地倒映着祥子此刻狼狈不堪、羞耻至极的模样。

祥子那双总是盛满阳光的金色眼眸,此刻瞪得溜圆,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羞耻而骤然收缩!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紧接着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那份慌乱和无地自容,几乎要从那双瞪大的眼睛里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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