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睡着了……”爱音模糊地想着。熟悉的姿势，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气息——那混合着淡淡花香与情欲微醺的气息……还有这个对自己展露出最深沉、最炽热、几乎可以毫不迟疑地称之为“爱”的感情的人。

“真是……柔软啊……”

爱音感受着覆盖在身上的重量和温度，“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此刻包裹着我的情感……”她现在无比清晰地感知到素世对自己那份感情有多么猛烈、多么冲动。然而在过去，这份汹涌的情感却被小心翼翼地完美掩藏在优雅得体的嫌恶的面具之下。

此刻……不，准确地说，在一周前被她强行“邀请做客”之后，爱音终于想通了。在更早以前，素世是那么害怕，害怕自己会像推开一个麻烦一样毫不留情地推开她。所以，她选择了先一步推开自己，用疏离筑起高墙。

那时的自己要么完全没能察觉，要么只是隐约捕捉到一丝异样，却不敢深想，更不敢接纳这份沉重的感情。结果正是这种矛盾而畏缩的心态，阴差阳错地将事情推向了素世最恐惧的方向——彻底的分离与误解。

不过现在纠结这些，都毫无意义了。

手臂尚能活动，爱音轻轻地环住了素世纤细而柔韧的蜂腰。另一只手则温柔地覆上素世的后脑，指尖穿过那柔顺的栗色发丝，有节奏地抚摸着，像是在抚平一只受惊小兽的不安。

莫提斯离开时并未关门，也没有刻意去寻找立希。对她而言，此行的目的已然达成。接下来的时间应该留给素世和爱音独处。而她需要和睦商量一些事情，例如下一次要不要让睦来主导。

此时楼下的立希已经强行将自己纷乱如麻的思绪捋出了一条直线。尽管心沉似铁，但仍有一丝微弱并且连她自己都唾弃的希冀如风中残烛般摇曳着，驱使着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再次上楼。她只想偷偷地在门口卑微地窥视一眼，确认那并非自己想象中最坏的情形。

于是，毫无防备地，那幅画面便如同利刃，狠狠刺入了她的眼帘——

素世温柔地覆盖在爱音身上，而爱音，正用那双不久前才拥抱过自己、安抚过自己的手臂，同样温柔且带着怜惜地环抱着素世的后腰，轻抚着她的发丝。

和那天晚上……爱音安抚崩溃的自己时，如出一辙。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攥紧，毫不留情的直接捏碎。

果然……

冰冷的现实如同冰水浇头。

我从来就不是那个特殊的存在。

不，或许更准确地说，一个更苦涩、更令人窒息的认知在她脑中清晰成型：

我只是和她们一样特殊罢了。

这份特殊，无关乎救赎，无关乎保护，无关乎独一无二的理解……仅仅意味着，她也被纳入了那个可以共享爱音身体与温存的名单之中。这份认知带来的不是慰藉，而是将她最后一点自我安慰的幻想也彻底碾碎的绝望。

立希的意识仿佛漂浮在一片混沌的虚空里。素世是何时离开的？离去前又对她说了些什么？这些信息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未及泛起涟漪便已沉没无踪。

她只是拖着一具被抽干了所有感觉、只剩下沉重外壳的躯体，木然地坐回到房间的椅子上。视线被牵引着，牢牢钉在床上那抹尚未平复的粉色身影上，一寸寸扫过爱音的身体。

粉色的头发……颜色像被狂风吹拂的樱花，此刻散乱地铺在枕上，在暗淡的光线下，竟也透出一种脆弱而易碎的温暖。

灰色的眼睛……平时总爱瞪得圆圆的，显得天真又张扬。若是能安静地垂眸，想必会流露出一种清冷疏离的美感吧。

她的唇……喉头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那晚的激吻太过仓促混乱，如同囫囵吞下珍馐，未曾细细品尝其中滋味。还有俏皮的虎牙……真想用指尖去逗弄，感受它们轻轻刮过皮肤的微痒。

手臂真是纤细……一看大概就是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也未曾经历过任何需要臂力支撑的磨砺，柔弱得仿佛什么都无法反抗。

脖子好细好白……可惜，此刻那优美的弧线上已布满暧昧的红痕，深深浅浅，全部都是她们留下的属于她们的印记。分不清是乐奈、素世还是莫提斯的“杰作”。

胸部……不大，却在她纤细的骨架上显得无比契合，仿佛天生就该被她一手掌握，严丝合缝地嵌合在掌心。

腰……看起来细得不盈一握，然而仔细看去，紧致的肌肤下竟藏着清晰流畅的肌肉线条。这家伙的腰……比我的还要匀称紧实些……

臀……很翘。是了，运动神经那么发达，臀腿的线条必然充满力量感。

大腿……真白，真圆润，像最上等的牛乳凝脂。不知道和我的腿紧紧交缠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

小腿……嫩生生的，如同刚出水的鲜藕，摸上去想必是软糯糯的，让人忍不住想捏在手里把玩。

脚……形状也生得极好，足弓优美，脚趾圆润，平日里定是精心呵护着。

“……我也可以碰吗？”

这个念头像毒藤般缠绕上心头。

“应该……可以吧？”

可以吗？

“毕竟……她自己亲口说过的。”

那么……

立希突然动了。她从椅子上站起，动作透出奇怪的僵硬，像是刚刚才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她走到墙边按亮了顶灯。霎时间，暖黄的光线如同肆意流淌的蜜糖般倾泻而下，把两人都封进了这块无人得见的琥珀当中。

爱音下意识地用手背遮挡着眼睛，身体赤裸地暴露在这片毫无保留的光明之下。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在灯光下仿佛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然而这明亮的光线却如同瞬间调高了她的对比度，将乐奈、素世和莫提斯在她身上肆意留下的痕迹——那些吻痕、咬痕、指印映照得更加刺眼、更加触目惊心。

立希没有直接看向爱音的脸庞，而是沉默地跪坐在床尾，正对着爱音双腿的下侧。从这个角度望去，灯光毫无遮挡地照亮了那片最隐秘的领域。

可爱的蜜蒂……娇嫩的蕊心已经完全缩了回去，像玩捉迷藏时躲得不够好、不小心露出一点衣角的孩子，怯生生地藏匿在丰腴的花瓣之间。而下方那道本该紧闭的幽径入口却毫无防备地微微张开着，如同熟透的果实绽开了一条邀请的缝隙。更深处是一片望不穿的、湿热的、引人堕落的幽暗深渊，无声地散发着诱惑的气息，撩拨着人最原始的探索欲和占有欲。

爱音察觉到了身下的动静。她移开盖在眼睛上的小臂，带着一丝残留的恍惚和期待，试图寻找立希的身影。

“立希……你回来……诶？”

声音带着情欲过后的沙哑和难以忽视的空虚。

在素世最后那个几乎要将她沉入那片感情的海洋中的拥抱之后，在素世离去的那一刻，一种莫名其妙却又异常清晰的失落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硬生生从体内抽离，留下一个急需填补的空洞。

这种感觉让爱音的身体变得无比焦渴。她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完整感:仿佛此刻，她的身体就该被另一个人的重量覆盖、被另一个人的体温填满。失去这种负担反而是最不正常的。因此，当感知到立希的存在，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那个熟悉的怀抱，寻求那份能驱散空虚的重量，或者说信息。

然而立希并未回应她的期待。更加明显的小腿处传来的异样触感，一种她有些熟悉的粗糙触感，正以一种缓慢到磨人的速度轻轻摩擦着她的皮肤。细微却持续不断的瘙痒感非但没有带来不适，反而在疲惫的神经末梢上激起一阵令人昏昏欲睡的舒适。

很快摩擦变成了更有章法的按压和敲打，沿着她的小腿曲线一路向上行进。爱音能感觉到立希的动作毫无技巧可言。事实也正是如此，立希此刻不过是在遵循着内心汹涌而陌生的本能，随意地摆弄着这具令她着迷又令她痛苦的身体。

她不想一开始就粗暴地占有。或许是内心深处那点残余的道德感在作祟，不断刺痛着她最敏感的神经，使她无法安心。她知道这种感觉，这种名为负罪感或羞耻感的东西不可能彻底根除，只能一边忍受着它带来如同指甲逆剥般令人烦躁的钝痛，一边继续着对爱音的试探。

但还有一个更深层且更加绝望的原因:她不死心。她像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妄图通过这种温水煮青蛙一样令人恐惧的蚕食和侵占，激起爱音哪怕一丝一毫的反抗。

哪怕只是推开她的手，哪怕只是流露出一点抗拒的眼神！只要爱音能对她表现出一点点的不情愿，就能证明她立希的保护是有效的！哪怕这份保护，只在她自己这一方天地里成立，只对她立希一个人有效。

但现实如同冰冷的铁壁，挡住了她最后一点可悲的幻想。

即使生涩的按摩已经游移到了大腿内侧，指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片肌肉逐渐过度到柔软，温度似乎也爱升高的隐私禁地；即使她的指尖已经能感知到那处秘径入口随着呼吸而微微翕动的湿润气息……爱音依旧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抗拒。

她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的愈加轻缓了，就像是生怕惊扰了正在鉴赏自己这具人偶的立希。

当立希的指尖带着微颤，终于轻轻拂过那片湿热的如同初绽花瓣般柔嫩敏感的软肉边缘时，一股强烈的冲动几乎要冲破她的理智堤坝，让她不顾一切地探入那片幽暗的秘境。

然而她依然死死地克制住了。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了自己的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带来的刺痛始终进攻她的理智，让她还能维持清醒。

拒绝我……求你了……哪怕只有一次……

但这注定是徒劳的。爱音此刻非但没有恐惧，内心还涌起一股如释重负的庆幸。

她终于……放下了……

爱音如此想着。她庆幸立希终于能够放下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不再压抑那汹涌的欲望，不再用保护的名义折磨她，也折磨她自己。

如果立希也这样对待过我了……

那么……

那么我在被其他人“享用”的时候，就不必再因为辜负了立希那份特殊的心意，而感到如此沉重的愧疚了……

这个念头清晰而残酷地浮现在爱音的脑海。

因此，当立希那只带着薄茧，且因克制而微微颤抖的手最终攀上爱音的脸颊，带着忐忑小心翼翼地触碰时，爱音不仅没有丝毫抗拒，反而微微侧过脸，主动将脸颊贴向那带着点湿意的掌心。

她抬起眼，灰眸中没有流露半分恐惧和不安，反而清晰地映照出一种鼓励甚至带着些隐秘期待的光芒，安静而温顺地迎向立希那双被痛苦填满的紫色眼睛。

无声的邀请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立希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积蓄已久的欲望、绝望的妥协、被迫接受现实的无奈、对自己终将沦为普通一员的强烈不甘……所有复杂而黑暗的情绪，将她最后的犹豫和理智完全压碎，荡平了一切阻碍她侵犯爱音的最后理由。

泪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混杂着咸涩与苦涩，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再也无法忍耐，带着一种自毁的狂乱，用几乎是啃噬的力道，将自己的唇绝望地啄在了爱音的唇上。

一股混合着血液特有的咸腥与爱音肌肤深处那缕独属于她的幽甜体香的气息冲入立希的鼻腔，让她短暂地恢复了一丝清明。紧接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在她自己口中弥漫开来，她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失控的啃食真对爱音造成了物理意义上的伤害。

我伤到她了……

这个认知烫得立希心脏骤然紧缩。刚被点燃的欲望瞬间被浇熄了大半，恐慌瞬间蔓延到全身。她下意识地想要抽身逃离这失控的现场，逃离自己造成的伤害。

然而爱音的动作比她更快。

不久前才温柔安抚过素世的手臂，此刻又环抱住了立希试图后退的脑袋，强硬地将她的脸重新按向自己。爱音伸出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过自己下唇上那仍在微微渗血的伤口，将自己沾染着鲜血的舌头，以一种主动索求缠绵的意味送入了立希的口腔。

纵使立希早已在心底筑起了名为决心的高墙，但当真正品尝到混合着爱音血液的滋味时，那堵高墙又被冲击的千疮百孔，那些在几小时前还支撑着她想要保护爱音的信念碎片，那些被现实碾成齑粉的情绪和感觉，尽数溶解成了滚烫的酸液，一股脑地从她酸涩的眼眶中汹涌奔出。

泪水再一次决堤，大颗大颗地滚落。有几滴，恰好砸进了爱音那双仿佛本蒙着一层水雾的灰色眼眸里。冰凉的触感似乎刺激了她，让她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同样晶莹的液体，便顺着她的眼角，无声地滑落。

“嘶……兹……嗯唔……”

立希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疯狂地吸吮着爱音口腔里的一切——带着铁锈味的唾液，柔软的舌，温热的气息。她试图用这粗暴掠夺一样的感官刺激，来淹没或者驱逐那啃噬着她内心的巨大无力感和滔天负罪感。

她强迫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于唇舌的交缠，仿佛这个本该用于交流、用于倾诉爱语或安慰的器官，真的能被她吸吮出某种足以平息内心风暴的救赎。

这毫无章法的深吻让爱音也有些承受不住。氧气被疯狂攫取，眼前开始阵阵发黑，眩晕感袭来。她只能慢慢抬起无力的手，轻轻拍了拍立希紧绷的后背，发出无声的求饶信号。

令人面红耳赤的粘腻水声终于停止了。但立希的索求并未结束。她的泪水和滚烫的唇如同灼热的雨点般从爱音的脸颊一路向下蔓延，烙印在纤细脆弱的脖颈上。

“对不起……对不起……”

微弱且含糊的道歉声混杂着湿热的气息和止不住的泪水，一同烙印在爱音颈间那些星星点点的、由她人留下的红痕之上，她试图用这湿漉漉的忏悔去覆盖掉那些刺眼的印记。

好闷的歉意……又湿又热的……像一块捂在伤口上浸透了血水的纱布。

爱音在迷蒙中模糊地想着。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伴随着又一声破碎的道歉，立希的牙齿再次落下，在爱音原本白皙如瓷的肌肤上，吸吮出一道新的、更加鲜艳刺目的红痕。她留下了自己的牙印、湿漉漉的口水，以及那仿佛永不枯竭的泪水。每一次短暂地转换阵地，立希似乎都会对刚刚的自己感到懊悔，却又根本无法停止。

爱音张了张嘴，想要安慰立希——在她看来，这道歉毫无必要。她本就是属于大家的共有物。立希无论做什么，再过分、再超出她想象极限的事情，都是被允许的，都是正常的。

并非她不理解立希的痛苦，而是她早已决定全盘接受立希的一切——保护也好，拯救的姿态也好，她都可以配合地恰到好处展现那份依恋；而当立希崩溃至此，想要侵犯她、占有她，她自然也会温顺地敞开自己。

除非……立希要求她拒绝。那么，她便会立刻完美地扮演起抗拒的角色，就如同她一开始说的那样，她可以演的，她可以演成那副宁死不从的样子的。

说演倒是有些不太准确，因为如果立希真的这么要求，那她本就是那个会反抗，会抵死不从的千早爱音。那就是真正的她，是和现在这个配合立希侵犯的她一样真实的她。

毕竟作为一个人偶，按照主人的意愿去行动，才是最本分正常的事吧。

然而，就在爱音刚刚启唇，试图顺着立希的歉意原谅并且安慰她，减轻她的负罪感时，立希沾着泪水和唾液的手指，带着粗暴而又精准的力道插入了爱音微张的口腔。

两根带着薄茧的手指，如同铁钳般夹住了爱音那条刚刚才被激烈吸吮过的、温软湿滑的舌头。紧接着，毫无章法地纯粹到如同发泄的摩擦开始了。指腹上的硬茧反复狠狠刮蹭着爱音俏皮的虎牙，几乎幻听到了令人牙酸的细微摩擦声。刚刚被唇舌搅弄得一片狼藉的口腔，此刻又被这蛮横的手指再次蹂躏得乱七八糟。

立希一边用这种方式清理着爱音的口腔，一边仍孜孜不倦地在爱音的身体上继续她的覆盖。她急切地想要用自己留下的新鲜痕迹——吻痕、牙印、泪痕——去彻底抹掉那些由乐奈素，世和莫提斯留下却在她眼中无比碍眼的印记。

或许是身上衣物的束缚感让她烦躁，又或许只是单纯地灵光一现。立希直起身粗暴地将T恤和裤子一并扯下，胡乱丢弃在一旁。暴露在微凉空气中的肌肤，昭示着她彻底卸下所有伪装的姿态。

接着她俯身从下方托起爱音纤细的双腿，将她整个人几乎是端了起来，让爱音以一种重心不稳地坐姿，几乎是倚靠在自己赤裸的身上。双臂死死地将爱音嵌进自己的怀抱。

好轻……

这是立希抱住爱音时的第一感觉。本以为这具经历过激烈情事、承载过多人欲望的身体会像吸饱了水的海绵般沉重而难以掌控，没想到入手的感觉竟是如此娇软而轻盈，仿佛一个空荡荡的泡沫箱子。

突如其来的体位变化让躺了太久的爱音瞬间大脑供血不足。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她眼前发黑，刚刚酝酿好试图安慰立希的话语刚到嘴边，就被这眩晕感冲击得支离破碎，最终化为不成句的、意义不明的气音：

“额……唔……好……”

恍惚间身体再次被推倒，后背陷入柔软的枕头。接着，爱音感觉到侧腰被立希散落的发丝扫过。随即两团丰腴柔软带着惊人弹性的花房带着体温和重量，沉沉地挤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同时，一只带着薄茧的手，带着与这触感完全相反的力道覆盖在她自己一侧的胸脯上，开始用力地按压揉捏横推着。

立希终于停止了破碎的道歉。然而无声的泪水依旧如同断线的珍珠，不断从她紧闭的眼角渗出又滑落。她将自己的整张脸深深地埋入了爱音那对小巧玲珑、形状可爱的乳丘之间。像是在寻求庇护又像是在自我惩罚。

脸颊在细腻的肌肤上左右眷恋地蹭动着，如同迷途的幼兽在寻求母亲的慰藉。然而下一秒这短暂的温柔假象被彻底撕碎，她张开嘴，在迷恋与毁灭欲的交织下诞生出来一股莫名的狠劲，一口咬住了爱音那在揉捏下已悄然挺立变得硬实的乳尖。

“唔……！”

猝不及防的尖锐痛感让爱音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随后呼吸便变得更加急促，声音也更加粗重了些许。

立希的心脏因为这声痛哼而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但她没有停下，也没有退缩，一只手仍在爱音另一边的胸脯上肆虐，掌心毫不留情地碾压着那颗如同初熟草莓般硬挺诱人的蓓蕾，感受着它在掌下无助地变化。随后她毫不留情地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如同摘取果实般狠狠地揪住了那可怜的小东西。

那是爱音从未体验过几乎要将那点敏感揉碎碾平的粗暴碾压。

她绝对是是故意的……

爱音在痛楚中清晰地确认了这一点。但……目的是什么？

立希当然是故意的。

当一个人毕生坚守的信念高塔彻底崩塌，随之而来的反噬，其猛烈程度往往远超当初筑塔时的决心。更何况立希心底那点可悲而又绝望的念头从未熄灭——她依然在固执地期盼着爱音的反抗！哪怕只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而本能地推拒和挣扎，哪怕只是发出一声带着恐惧的尖叫。

只要她反抗了……只要她对我表现出一点点抗拒……

那么也许我就能证明，我对她的保护并非完全无效？证明我和她们终究有那么一丝不同？

即使在那之后，立希依旧不会停下，但至少能让立希获得一丝既虚假又可悲的慰藉。

也许是这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意外地撕开了爱音因过度沉溺快感而变得麻木的感官屏障。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一滴冷水，瞬间激起了剧烈的反应。在最初那阵尖锐的痛楚过后，带着灼烧感的酥麻竟从被粗暴对待的乳尖处迅速蔓延开来。

这轻微的痛感非但没有熄灭情欲之火，反而像是一把钥匙，意外地打开了更深层被压抑的快感闸门。痛感迅速转化成为了点燃更猛烈情欲的绝佳燃料，那个被疼痛撕开的缺口瞬间涌入了比之前更加汹涌也更加滚烫的快感洪流，温热的暖流从被立希把玩的两颗乳果处扩散，瞬间席卷了爱音的四肢百骸。

立希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爱音的心脏鼓动得更加急促。被自己身体压制住的双腿也不再安分，甚至无意识间将立希的腰身更紧地夹在了中间，传递着无声的索求。

立希的动作微微一滞。知晓了爱音有了更多更剧烈的渴望。于是她终于放过了那两粒红肿不堪、如同熟透莓果般的乳尖。在最后一次用滚烫的舌尖狠狠扫过其中一粒，又贪婪地用力吸吮了一口，引发爱音一阵带着呜咽的震颤后，她松开了口中那饱受蹂躏的小可怜。

泪水似乎已经流干，那些翻涌的负面情绪在极致的行动中被暂时蒸腾殆尽，此刻只剩下空前高涨几乎要将理智焚毁的欲火在体内肆虐。

立希曾天真地以为，当自己终于能侵犯爱音时，那积压已久的渴望会像每次精准地自我纾解一样快速消退，如同完成一项无关紧要的例行公事。这也是她抗拒迈出这一步的原因之一:她恐惧在欲望得到宣泄后，自己对爱音那份复杂而深沉的感情也会随之冷却消散。

她害怕面对那样空洞而陌生的自己。

然而，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当这具朝思暮想求之不得的身体毫无保留和防备地呈现在她面前，任她予取予求时，一种截然不同的征服欲疯窜了出来，她所做的一切不再是为了爱抚，而是化作了点燃欲望的强力助燃剂。

她一路向下，用唇舌留下湿热的印记。从爱音的胸口滑过平坦紧致的小腹。立希将滚烫的脸颊紧紧贴在那光滑的肌肤上，感受着其下肌肉微微绷紧的弹性，带来一种异样而令人沉溺的舒适感。

爱音平复着喘息，灰眸迷蒙地注视着立希，默许纵容着她在她身体上贪婪流连的举动。

立希的下颌终于触碰到了爱音身下那片隐秘花园的核心，那颗娇嫩花蕊此刻正如一颗破土而出的颤巍巍的新芽，努力地向外探出头来。

在立希无意识的下颌碾压下，它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如同受到了挑衅，更加努力地勃起、绽放，仿佛拧开了爱音体内的泉眼开关，汩汩的花液随之汹涌而出，浸湿了幽径入口。

立希撑起上半身，脸上未干的泪痕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她指尖微颤，缓缓靠近那颗在湿润花瓣间悸动着跳跃着的粉红花蕾。她确保两根手指的指腹完全覆盖其上，然后轻轻地捻动了几下。

“嗯……”

爱音的鼻腔溢出细碎的呻吟，身体诚实地给予了反应，阵阵快感如同细微的电流窜过。但这远远不够，就像是如同隔靴搔痒，根本无法触及她此刻被撩拨至顶点的渴望。

爱音灰色的眼眸抬起，迷蒙中清晰地投来一丝疑惑，甚至带着点委屈的质询:只是……这样吗？

一种不合时宜的胜负欲在立希心底诞生，这感觉太熟悉了，就像曾经在mygo活动时，她无数次因为各种琐事、各种娱乐活动，与爱音争得面红耳赤，非要分个对错高下。

但这扭曲的胜负感只持续了一瞬，立刻被更深的愧疚和自我厌恶所吞没。她甚至不敢与爱音那双写满困惑的灰眸对视超过一秒，便仓皇地移开了目光。一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低语从她紧咬的唇缝中艰难挤出：

“……对不起，爱音。”

“什……”爱音的话音戛然而止。

一股极其精准、极具节奏感的刺激从那颗被她小心翼翼捻在指间无比敏感的可怜花蕾上轰然炸开。

那不是爱抚，更不是调情。

它恰好卡在快感与疼痛的模糊边界线上，也许还在时不时稍微越界。

立希此刻的行为剥离了所有温情与欲望交融的暧昧，只剩下纯粹而冰冷的刺激。她仿佛不是在与人亲昵，而是在操作机器，如同对待自己身体时那般精准迅速，目标明确地仅仅是为了引发爱音身体该有的生理反应，完成让她高潮这项任务。 为了纯粹的“欲”的释放，她将“情”彻底抛诸脑后。

“唔…嗯…慢…啊…哈…点…噢…噫…”

爱音带着泣音的哀求断断续续地溢出。但立希充耳不闻。她的眼神空洞而专注，仿佛屏蔽了外界一切干扰，只是强行地揉捏碾压着那颗早已被刺激得无比敏感，几乎膨胀到极限，如同浆果般的可怜花蕾。

好痛……好奇怪……

爱音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件纯粹的乐器，不，甚至还不如立希珍视的架子鼓。因为立希每一次在架子鼓前的演奏或练习都倾注着澎湃的情感与灵魂。而现在她就像一块没有生命的垫子，一块仅供立希发泄和完成任务的冰冷鼓面。

怎么会这样……

爱音的心被巨大的失落和委屈淹没。明明被立希那张漂亮的脸庞专注凝视着，再被她温柔逗弄直至高潮，应该是件无比舒服和幸福的事。可立希此刻这种冰冷又机械还带着点施虐意味的态度，别说是舒适，她甚至感到点害怕。

虽然即使立希再过分她也不会反抗。

意志终究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在这毫无情调的刺激下，爱音的身体还是紧绷了两三秒，随后便没了动静。

立希从指尖传来的剧烈痉挛和爱音喉间短促的尖鸣中，精准地判断出爱音被强行推到了顶峰。她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有些仓皇地抬起头，紧张地看向爱音布满泪痕，因高潮而微微扭曲的脸庞。

“……哈……哈……狸希……”爱音带着浓浓鼻音和生理性颤抖的呼唤，梦呓般飘散在灼热的空气中。但立希只是手足无措地看着她脸色被情欲浸透的红色，没有任何别的动作。爱音可以发誓，这绝对是她经历过最糟糕、最不上不下的一次高潮。当那阵短暂而贫瘠的余韵如同退潮般缓缓散去，只留下一种意犹未尽的酸涩感时，她甚至模糊得出了这次获得的快感强度恐怕连以往任何一次的一半都不到的结论。更要命的是，眼前这个木头还一脸呆滞地杵在那里，连一个能让她蜷缩进去汲取一点慰藉的怀抱都不肯施舍。

一股强烈的委屈猛地冲上鼻尖，酸得她眼眶发涩，几乎要落下泪来。

凭什么？明明她都这么配合了，明明是立希从一开始就那么想要她的身体，刚刚的眼神都恨不得把她吞下去，明明立希撩拨她的技巧那么涩情又那么温柔，把她身体上到处种满了渴望的印记，明明前戏都做到了那种让人难耐的地步……

为什么偏偏在最关键的结合时刻，变成了那样一场毫无章法、只顾横冲直撞的灾难？

所有的期待、所有的铺垫、所有被精心点燃的火苗，都在立希那笨拙而急促的攻势下，瞬间化为冰冷的一片狼藉的失望。

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父母郑重其事地承诺，只要考了满分，就能得到那个心心念念的玩具。她拼尽全力，终于将那张写着鲜红100的试卷捧回家，满心欢喜地期待着……结果要么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下次再说，要么是随手塞过来一个粗糙劣质、根本不是心中所想的替代品。

爱音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样的童年遗憾，但此刻那份被高高吊起的期待又被现实狠狠摔碎的落差感，那份期待落空后巨大的失落与不甘，却让她切实体会到了这样的感觉。

爱音长时间的沉默和微微颤抖的身体，终于让沉浸在混乱思绪中的立希感到了恐慌。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过头了？是不是太过粗暴，伤害到了爱音？

再怎么说爱音不像自己早就已经轻车熟路地可以随意释放，她只不过是一周前才被夺走第一次的新手，就算这一周都有在经历这种事，但估计还是……

“立希……”

一声带着明显哭腔的呼唤，不仅没能将立希从自责的泥沼中拉出，反而将她压进了更深的自责。这声呼唤在她听来无异于最直接的控诉——看，你果然把她弄疼了，弄哭了。

“对不起……我……” 焦急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灼烫地砸在自己的手背上，也砸在了爱音的心上。

爱音心头猛地一震。

她哭了？

刚刚还充斥心房的委屈和不满，瞬间被这滚烫的泪水冲刷得一干二净。她无法忍受她人因自己而流泪，每一次看到，心脏都会传来尖锐的疼痛。比刚才那场糟糕的高潮带来的空虚感要难受百倍。

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爱音艰难地撑起酸软的身体。她不喜欢刚才那种糟糕透顶的体验，但现在这些不重要，她更难以接受立希现在的泪水，她不知道为什么立希在哭，但必须要安慰她。

爱音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直接跨坐在了立希微微颤抖的双腿上。伸出带着安慰的怜惜的手，温柔地一遍遍抚摸着立希低垂的脑袋，试图抚平那紧绷的神经和汹涌的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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