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慢地走向目标，嘴角挂着一抹笑，眼神却锐利如刃。

目标是一个外号叫“猴三”的毒窝外围小弟，年纪轻，没什么定性，嗜赌嗜色，却藏着一个密钥——几个隐藏运输口的路线。

沈岚是刻意撞见他的。

“哟，小哥，这么晚了一个人坐这儿？赌输了？”

她坐在他对面，身体自然地前倾，夹克微微敞开，肚脐和腰线恰到好处地露在夜风中，发梢轻贴脸侧，像刚洗过澡还残留着香气。

猴三愣了两秒，眼神马上黏上去。

“你是……”他有些警惕。

沈岚抬起手，递过去一支烟，笑得慵懒：“听说你认识‘虎爷’，我想找个活干。”

她声音低沉而诱惑，眼神却死死盯着他的反应。

猴三一时间有些飘然，又觉得这女人危险得像刀。他站起来，笑着伸手去摸她的腰。

“那就看看你能不能留下点印象吧。”

他动作粗鲁，沈岚却没有躲。她知道这场交易不能失控，必须收放在“恰到好处”的边缘。

可还是失了控。

他突然抽出刀来，嘴角带着狞笑：“这种细腰嫩腹……不弄点血出来，不甘心啊。”

沈岚来不及完全避开。

刀尖从她腹侧划过，鲜红立刻溢出，沿着她的腰弯染湿了裤腰的边。

剧痛让她整个人僵了一下，但她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叫。

她反而顺势倒进他怀里，声音轻得像一缕风：“你划得我可真疼……不过疼才记得住人，是不是？”

猴三怔了一瞬，随后大笑：“你有意思。”

她成功地把他带去了另一处废楼，在酒和撩拨中，抽出了他口中的一句话：

“我们新换的线在东码四段，从‘局里’那边压下来的——他们也有份，懂？”

“局里”？！

沈岚心头一紧，却依旧笑着陪他喝完最后一杯。

她隐忍、撑着，直到终于离开。

当夜，沈薇推开门，看见沈岚脱下上衣，露出腰间的纱布早已渗出暗红的血迹，整个人虚得靠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你疯了吗？”沈薇冲过去，声音带着颤。

“换来有用的线索。”沈岚咬牙笑着，“值了。”

“值你妈的！”沈薇几乎是吼出来，“你以为你是超人吗？那种人手里有刀，你就穿这么点布上去……你脑子里装的是水？！”

沈岚只是看着她，没有回嘴。

沈薇跪在她面前，替她重新换药，手指微微颤抖。

“你别再这样了，”沈薇声音哑了，“你是我妹妹，不是道具。”

“我知道。”沈岚低声道，“但我们身边没人可信。我只能自己来。”

换药完毕后，沈薇坐在窗边，一言不发。

她翻看白天监听录音时，注意到了一条异常通话——一串加密信号在同一个频道上循环回响，最终指向了一处“安全节点”，来自警方内部。

那串信号的ID编号，恰巧属于她们上级——总督察徐某的手下。

她整个人陷入一种冰冷的静默中。

毒窝……警局……卧底……

她隐隐感到，她们根本不是在破局，而是被人推入一个已经设下的牢笼。

下一步，也许不是破案。

而是——

逃命。

PART 10

【一】总部顶楼，玻璃会议室

夜色正浓，沈薇踩着高跟，步步稳准地走进总部最顶层。玻璃会议室里灯火通明，墙边陈列着一排奖章与旧报，风中残留着陈年雪茄味和金属清洁剂的气味。

徐督察独自坐在室内，身着整洁的白衬衫，袖口折起，露出一截精瘦结实的手臂。他的目光落在玻璃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上，看起来像个睿智而疲惫的长者。

“沈探员？这个点还不休息，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薇没有寒暄，拉开椅子坐下，直视他。

“我怀疑我们行动中的情报被泄露了。”

徐督察轻轻挑了下眉：“情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毒窝的布局，运输路线，甚至我们的人员资料……都有人预知。我追踪到的频段来源，是从局内部发出的，发送终端属于您直属管理系统。”

空气像是忽然凝固了一瞬。

徐督察依旧保持着笑容，伸手取过茶杯，轻啜一口。动作慢得几乎可以听见茶叶在瓷壁间摩擦的声音。

“沈探员，”他说，“你确定，是从我这边发出去的？”

“我查过了。”沈薇的语气无比冷静，“不是怀疑，是证据。”

“那你告诉我，我有什么动机？”他终于回头看她，笑容依旧慈祥，眼神却泛着冷意，“是为了钱？为了保命？还是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利益交换’？沈薇，听起来像电影情节。”

沈薇沉默了两秒，眼神一寸寸逼近。

“您的女儿，徐婉。她大学时曾卷入一宗校内毒品流通案，被无罪释放，是因为证据不足还是因为……”

徐督察打断了她。

“——你很聪明，沈薇。但你太容易被情绪左右。”他起身，缓缓走向落地窗，背影嶙峋如山，“这场行动，远比你们看到的更复杂。有时候，为了大局，必须牺牲一点‘道义’。”

沈薇站起来，声音低冷：

“你在出卖我们。”

徐督察转身，忽然一笑。

“我在保住整个城市。”他眼神锋利得仿佛刀刃，“你不知道他们掌握了多少警局内部的底牌，有时候，谈判，比枪更快。”

沈薇不语。

徐督察走近一步，轻声：“你要是再往下查，连你妹妹……也保不住。”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背影沉稳，像一头饱经沙场的老狼，悄然退入浓夜。

沈薇站在会议室中，心跳平稳，却冷汗透背。

“徐婉……她到底在哪里？”

【二】毒窝，夜场深处

音乐震天，激光闪烁如鬼魅。

高婧坐在漆黑的软榻边，一身艳红薄纱舞裙，肚脐上贴着一颗银蓝色水钻。腰肢如柳，肚皮柔韧饱满，皮肤泛着柔光。

她此刻被安排陪着“鹰哥”——一名中层头目，酒气扑鼻，手指黏腻地在她腰上摩挲，甚至顺着她肚脐细细的沟壑缓缓按压。

“你的肚脐真深啊，跟你人一样藏着祸水……”

高婧强忍着恶心，轻轻扭腰笑：“鹰哥，疼呢……”

她低下头，头发遮住了额前愤怒的火焰。

就在此时，舞厅的帘子被掀开，一个身影在灯光与烟雾中缓缓走过——

一袭白裙，面罩轻覆，却露出修长纤细的手腕与脚踝。她步态端庄、气质冷静，与四周吵闹放荡的氛围格格不入。

高婧的心跳陡然一停。

那张脸，那双眼。

尽管蒙着纱，但她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她曾在警局训练厅外无数次见过的轮廓。

徐婉。

徐督察的女儿。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一瞬，高婧脑海里仿佛有什么断裂——

毒窝的深处，

父亲的冤魂，

沈家的姐妹，

还有她自己紧咬唇齿藏匿多年不敢说出的秘密……

都在那张冷漠的脸上，找到了交汇点。

而她的肚脐，仍在男人指下，被轻轻拨弄——

冰冷、羞辱、愤怒、杀意。

她微微一笑，眼神却像寒夜中的刀。

PART 11

行动是在一个沉重的命令声中开始的。

本来计划中的收网时间，是一周后。可上级部门突然传来施压命令，说“情报已泄露，有人要求立刻展开抓捕”，追捕小组被迫提前启动。

沈薇站在临时搭建的监控车里，看着屏幕上一片片被红圈标注的毒窝坐标，手心发冷。

她知道——这不是合适的时机。但谁也没得选。

小组六人，外线两人、内线四人，本该周密联动：四名女卧底早已打入毒帮，成为舞女，在内部伺机行动。沈薇和沈岚则从外围渗透，计划在“最后节点”完成收网。

可计划从一开始，就开始松动。

……

夜晚。城市边缘。

沈姓姐妹驾驶着黑色面包车，沿着废弃的工厂小道一路推进。她们的目标点，是一座废旧冷藏仓库——正是事先约定的汇合地点。

这一程，出奇地顺利。

只有几个瘾君子模样的小混混试图拦车，被沈岚毫不费力地制住。没有想象中的反抗，没有火力、没有伏兵……沈薇不安地扫视着四周，夜风里有一丝湿润的腥味。

她们提前十五分钟到达，周围空无一人。

“她们人呢？”沈岚皱着眉看表，“内部线还没撤出来？”

“等三分钟。”沈薇冷静地说，“三分钟不来，我们就进仓。”

时间一点点过去。沈岚正打算再发一次密频呼叫。

“嘭——！”

一声低沉的枪响，仿佛在胸腔里炸开。

沈岚的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左肩炸出一团血雾。她瞪大眼，话还没说出口，第二发子弹紧跟而来，利落地穿透了她的小腹——正中肚脐的位置，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岚岚！！！”

沈薇扑上去将她拉回废车后方，快速按住她腹部，指缝间却不断涌出温热的血。

那一瞬，她的指尖颤抖。

她感受到的，不只是伤口的血，而是妹妹的身体从腰部以下——在迅速冰冷。

“我……动不了了……”沈岚喃喃地说，脸色发白，“姐……我……我腰没感觉了……”

“别说话。”沈薇压低声音，拔枪还击，朝可疑的狙击点连开数枪。

可对方火力极强，四周逐渐出现重脚步声，还有手电光扫射过来。沈岚躺在地上，腹部的血顺着脐眼蜿蜒流出，染红了她的作战服和她姐姐的手。

她咬着牙，从背包中摸出C4遥控引爆器，目光清醒地看向沈薇。

“姐，他们要的不是我们。他们要的是一锅端我们——我们全都被出卖了。”

“不要！”沈薇想夺下遥控器，却被沈岚一手推开。

“你得活着……告诉她们，别信错人。”

“岚岚——！”

轰！！

整座仓库炸塌，火光腾起的瞬间，沈薇被冲击波震飞，耳鸣如浪，意识一片空白。

……

她醒来时，嘴里满是灰尘和血腥味。耳边静得出奇。

手指一寸一寸摸索到旁边躺着的，是沈岚。

女孩仰躺着，腹部中央，一根粗长钢筋笔直地贯穿了她的肚脐，透体而过。鲜血早已干涸，脐周的皮肤被撕扯开裂，整个人蜷缩得像一只断了线的蝴蝶。

她还睁着眼，瞳孔中却没有焦点。

沈薇爬过去，颤抖着抱紧妹妹，贴在她冰冷的额头上：

“别睡……你别睡……”

沈岚的唇动了动，只吐出一个字：

“走。”

沈薇哭了。

可她终究还是站了起来。

踉跄着推开一块混凝土板，爬出废墟时，一根棍棒狠狠砸在她的后脑勺，整个人再次陷入黑暗。

PART 12

与此同时，约定的汇合点中，四名卧底却始终没有出现。

不是她们背叛了行动，而是——整个计划从第一步开始，就已经暴露了。

在她们最初踏入那个毒窝、成为“舞女”的时候，就有人在暗中记录下她们的每一次呼吸。

那个“人”，就是徐婉。

她从不露面，却像影子一样存在于整个毒窝结构的边缘，以“总督察之女”的完美身份为掩护，以“初恋”的身份贴近核心人物，然后——把每一个卧底的信息，一点点喂进了毒窝最深处的漆黑深井中。

而那个深井的底部，有一双眼睛早已睁开。

……

行动前一夜。

林洛曾偷偷和颜小溪交谈，两人都觉得今晚是个转折点。

“明天，终于能脱身了。”林洛捧着茶盏，声音低哑，身上的舞裙还没换下，露着光滑的腰腹，肚脐边有一道新留下的红痕，是前日被客人酒后玩弄时留下的。

颜小溪点头，强作轻松：“我们能挺过去。沈姐她们就在外围。”

可她们不知道，毒窝那头早已准备好“送行”她们的方式。

清晨四点，天还未亮，舞娘寝房的门被粗暴踹开。

林洛和颜小溪还没起身，嘴巴就被人捂住，一股刺鼻的药液灌进喉咙——她们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力气，四肢瘫软，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地。

苏晴被吓醒的时候正准备尖叫，结果一个凶悍的男人抬脚就是一记横踢，结结实实踢在她赤裸的腹部正中，肚子一阵抽搐，胃中翻江倒海，她立刻喷出昨晚未消化完的食物。

三人被拖出去的时候，眼神混沌，嘴里涌着白沫，而那群毒贩却笑得放肆：“演得真好啊，演了三个星期的‘纯情卧底’，现在，是不是该回报一下观众了？”

……

只有一个人不在现场。

高婧，从清晨五点开始，就被带进了后院。

她原本在床上熟睡，结果一睁眼便看到那张熟悉到刻在噩梦里的脸——江饶。

那是她妹妹当年跪着求他放过她的时候，他却一烟头插进她妹妹的肚脐上，把她打得吐血的男人。

而现在，江饶站在她床边，笑得像鬼一样。

“还是这么白，还是这么软。可惜，长得太像你妹妹了。”

话音刚落，他一脚踢出——

正中高婧的小腹！

她蜷起身体，却毫无还手之力。第二脚、第三脚随即落下，精准无比地踩在她的腰窝与肚脐上，仿佛早就知道哪里最脆弱、最痛。

她咬着牙，死也不肯发出一声呻吟。

江尧蹲下，捏着她下巴，靠近她耳边冷笑：“你猜猜，今晚那几个‘配合你们收网’的兄弟，有多少是我亲自安排进去的？猜猜，是谁把你妹妹骗进了那个楼道里？”

他缓缓地说出一个名字——

“徐婉。”

高婧眼神猛地一颤。

“别这么惊讶。”江尧一边玩着她腰间的刀伤，一边低语，“她爱我，愿意为我做一切。包括——把你们四个送进我手里。”

“你以为她在你们那边是眼线？错了。她是我的猎犬。”

“你们，是猎物。”

……

而此刻，废墟下，沈薇还未醒。

地面上，是她妹妹的血，是一切破碎的忠诚。

而这座城市最黑的夜，才刚刚开始。

PART 13

昏暗的地下室，混凝土墙皮剥落，管道漏水，空气中弥漫着腐锈与湿霉的味道。铁链划过地面的声音，冰冷而刺耳。

沈薇睁开眼时，头痛欲裂，后脑勺还隐隐作痛。她试图动弹，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被吊起，高高挂在一根铁架上，脚尖勉强触地，整个脊背如同被撕裂般紧绷。她的视线模糊，但仍能看清对面那四张熟悉而憔悴的脸——林洛、苏晴、颜小溪……还有高婧。

她们也被吊在对面的柱架上，面色苍白，身上的衣物早已残破。林洛和苏晴身上还带着些呕吐物和药液的痕迹，看起来是刚被灌下了什么。颜小溪脖子上的勒痕清晰，呼吸微弱。高婧更惨，整个人像是被一圈拳脚碾过，衣服破碎，裸露的腹部满是淤青，肚脐位置尤为显眼，红肿得几近翻出，隐隐渗出血丝。

“醒了？”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角落传来。

沈薇抬头，看到徐婉站在墙边，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衬衫和高跟靴。她的唇边挂着一丝几乎优雅的冷笑，身后站着江饶，那个一直隐藏在幕后的毒窝头目——也是当初侮辱高婧妹妹的罪魁祸首。

“真不容易，”徐婉一步步走近沈薇，眼神仿佛在看一件破损的工艺品，“你们居然真的敢进来，想玩里应外合那一套。”

沈薇咬紧牙关，不说话。

“不过，你妹妹倒是够烈。”江饶忽然插嘴，笑得阴狠，“先是被狙击打穿锁骨，再打穿了肚脐，还能引爆C4？啧，我看她肚脐炸开的瞬间，估计连你都认不出来吧。”

沈薇的瞳孔骤缩，拳头狠狠攥紧，却依旧没有开口。

“你们到底想怎样？”林洛怒声喊道，吊着的身体剧烈晃动，腹部的绷带随之溢出些血来。

徐婉转头，轻轻地笑了笑：“我们只是有点时间，想慢慢玩一玩。毕竟……你们五个，都是死囚。”

话音未落，她抽出腰间的手枪，走到高婧面前。

“你以为你隐忍、你隐身就能换来安全？”她抬起高婧的下巴，那一双艳丽而倔强的眼此刻已泛出泪光，却倔强地没有低头。

“我亲手打死你妹妹的时候，她也是这副样子。”

啪！

一声枪响，高婧腹部一阵剧震。鲜血从她的肚脐位置涌出，那一枪，精准地击穿了她柔嫩的脐眼。她几乎没有力气发出声音，只是喉头一哽，身体剧烈地颤了一下，整个人仿佛被瞬间抽干了力气，软软垂下。

“高婧！”苏晴和颜小溪几乎同时怒吼，拼命挣扎，双腕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

沈薇这时却忽然出声：“住手。”

徐婉眉梢挑起，回头看她：“嗯？”

“她们……不是警察。”沈薇一字一句地吐出，声音嘶哑却极其坚定，“你要杀我可以，放了她们。”

“沈薇你疯了！”林洛咬牙怒吼，“我们不是人质！我们是警察！！”

“她们只是被你们圈进来的舞女而已。”沈薇继续说，仿佛没听见她们的怒斥，“她们是无辜的，跟我无关。”

“真动情啊。”江饶走近她，低头看着她腰腹那一道已止血的旧伤疤，“你为了她们，甘心认罪？”

沈薇抬起眼，语气空洞：“我妹妹已经死在你们的人手里……她是你们杀的。”

“谁？”徐婉语气微顿。

“就是昨晚汇合点那个穿黑色战术服的女警。”沈薇几乎在颤抖，“你手下那一枪，先穿她的锁骨，再打穿她的肚脐……后来，她用身上的C4炸塌了整座仓库。”

空气静了几秒。

“她死前，被钢筋穿透脐心，整整一个晚上没停过流血。”沈薇抬头看向徐婉，“现在，你们也别想轻松。”

徐婉忽然冷笑：“那很好，今天你就看着你这些人，一个个从肚脐被打穿，像你妹妹一样。”

话音落下，江饶慢慢拔出了随身匕首，走向颜小溪。

“住手！！！”林洛怒吼。

可是已经太迟。

沈薇闭上了眼，嘴唇轻轻颤抖，像在压抑着将要崩塌的咆哮。

颜小溪的身体微微前倾，嘴唇死死咬住，却终究没能压下那一声痛苦的低叫。

鲜血从她深陷的肚脐喷出，顺着下腹蜿蜒淌下，宛如一朵残忍盛开的红花，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慢慢绽放。

江饶将匕首拔出，甩了甩，血珠飞溅，落在林洛与苏晴脸上。

“接下来……谁先？”

他扫视着剩下三人，仿佛在挑选下一块待烹的猎物。

“畜生！”林洛咬牙切齿，浑身绷紧，几乎要把手腕勒断。

苏晴却没有出声。

她一直在垂着头，指尖悄悄地在掌铐里拨动着那根细细的铁丝，那是她偷偷藏在内衣里的最后一根希望。她已经试了整整三天，今夜，是唯一的机会。

就在颜小溪脐眼被刺穿的那一刻，苏晴感到锁簧一松。

咔哒——

手铐开了。

她睁开眼，深吸一口气，仿佛将过去数月的恐惧与屈辱都压进肺腑。

她悄无声息地将手铐松开，身子微动，从贴身处抽出那根细铁丝。

“林洛，接着。”

她低声一喝，将铁丝一甩，划出一道闪光。

林洛立刻接住，低头开始撬锁。

而苏晴，毫不犹豫地扑向江饶！

她压低重心，一记猛冲将他撞倒在地，然后双拳落下——

“为小溪！”

“为高婧！”

“为我自己！”

一拳、两拳、三拳……苏晴几乎是用尽全力地砸在江饶脸上，仿佛要把这数月的屈辱与怒火全部打进他的骨头里。江饶鼻梁塌陷，嘴角崩裂，脸上迅速肿胀起来。

“苏晴！”林洛咬牙撬锁，汗水顺着额角淌下，声音带着哽咽，“够了！你要活着出去！”

苏晴微微一震，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有火，有泪，有一种几乎要将人撕裂的痛苦。

但她最终松手。

林洛的手铐也在这一刻解开。

两人拥在一起，苏晴低声说：“我们得带小溪出去。”

林洛点头，咬着唇看了一眼依旧吊在半空、脐腹血流不止的颜小溪，目光已然决绝。

但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断了这一切——

砰！

林洛的身子剧烈一震，腰背炸开一团血雾，整个人被子弹直接打翻在地！

“林洛！”苏晴疯了似地冲过去抱住她，泪水瞬间涌出。

她回头。

徐婉站在那里，枪口还在冒烟，眼神冷漠至极。

“你们这些警察，真麻烦。”

她一步步走来，像是踩着她们的血，踩着她们的希望，一点点地，碾碎。

PART 14

颜小溪的身体微微前倾，嘴唇死死咬住，却终究没能压下那一声痛苦的低叫。

鲜血从她深陷的肚脐喷出，顺着下腹蜿蜒淌下，宛如一朵残忍盛开的红花，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慢慢绽放。

江饶将匕首拔出，甩了甩，血珠飞溅，落在林洛与苏晴脸上。

“接下来……谁先？”

他扫视着剩下三人，仿佛在挑选下一块待烹的猎物。

“畜生！”林洛咬牙切齿，浑身绷紧，几乎要把手腕勒断。

苏晴却没有出声。

她一直在垂着头，指尖悄悄地在掌铐里拨动着那根细细的铁丝，那是她偷偷藏在内衣里的最后一根希望。她已经试了整整三天，今夜，是唯一的机会。

就在颜小溪脐眼被刺穿的那一刻，苏晴感到锁簧一松。

咔哒——

手铐开了。

她睁开眼，深吸一口气，仿佛将过去数月的恐惧与屈辱都压进肺腑。

她悄无声息地将手铐松开，身子微动，从贴身处抽出那根细铁丝。

“林洛，接着。”

她低声一喝，将铁丝一甩，划出一道闪光。

林洛立刻接住，低头开始撬锁。

而苏晴，毫不犹豫地扑向江饶！

她压低重心，一记猛冲将他撞倒在地，然后双拳落下——

“为小溪！”

“为高婧！”

“为我自己！”

一拳、两拳、三拳……苏晴几乎是用尽全力地砸在江饶脸上，仿佛要把这数月的屈辱与怒火全部打进他的骨头里。江饶鼻梁塌陷，嘴角崩裂，脸上迅速肿胀起来。

“苏晴！”林洛咬牙撬锁，汗水顺着额角淌下，声音带着哽咽，“够了！你要活着出去！”

苏晴微微一震，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有火，有泪，有一种几乎要将人撕裂的痛苦。

但她最终松手。

林洛的手铐也在这一刻解开。

两人拥在一起，苏晴低声说：“我们得带小溪出去。”

林洛点头，咬着唇看了一眼依旧吊在半空、脐腹血流不止的颜小溪，目光已然决绝。

但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断了这一切——

砰！

林洛的身子剧烈一震，腰背炸开一团血雾，整个人被子弹直接打翻在地！

“林洛！”苏晴疯了似地冲过去抱住她，泪水瞬间涌出。

她回头。

徐婉站在那里，枪口还在冒烟，眼神冷漠至极。

“你们这些警察，真麻烦。”

她一步步走来，像是踩着她们的血，踩着她们的希望，一点点地，碾碎。

PART 15

高婧一步步走着，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枪口在她的手中微微晃动。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任凭血从腹部渗出，染透了裤腰，也顺着大腿一路滴落。

空气中是焦灼的火药味，混着刺鼻的血腥。

“林洛……”

她听到了。

那是一声轻得几乎不可闻的呻吟，像风掠过瓦缝，细碎而哀伤。

她立刻转身冲入那间门半掩的房间。

残破的灯光在屋顶一闪一闪，地上到处是血。林洛侧躺在墙角，后腰一片焦黑的烧痕，血水混着布料、尘土在地上摊成一滩红泥。她已经爬不起来了，眼睛半睁，目光涣散。

高婧举枪，目光与江饶短暂地交汇。

他也盯着她，赤红的眼中布满疯狂的血丝。

空气像瞬间凝结了，下一秒——

两人猛地扑向彼此！

江饶怒吼着将高婧撞倒在地，枪几乎脱手。两人在血泊和碎玻璃中翻滚、拉扯，枪管在两人之间不停转动，几次几乎被夺去。高婧死死抓着扳机，鲜血从她肚脐伤口源源不断流出，染红衣摆。

“你给我死啊！”江饶怒吼，膝盖死死压住她的小腹，一只手已经握住枪管。

力量上他占尽优势，枪眼看就要被他扭走——

这时，徐婉从另一侧疾步而来，脚步沉稳，手中匕首泛着寒光，冷冷喊道：

“阿饶，别跟她废话，我来收拾她。”

她举起匕首，就要扑上来。

高婧猛地一咬牙，忽然间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把枪管朝她腹部扭转，毫不犹豫——

“砰！砰砰砰——！”

数枚子弹炸裂般地穿透空气，精准无误地射进徐婉的肚脐正中。

她的身体像被电流贯穿，猛然抽搐，眼睛瞪大，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腹部炸开的血花，随后整个人踉跄后退几步，口中涌出鲜血。

“阿……饶……”

她声音颤抖，身形一晃，重重倒在地上，鲜血迅速从肚脐处扩散成一片血泊。

江饶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呆滞地看着那倒地不动的身影。

“婉婉……？！”

一瞬间，他彻底疯了。

“你杀了她！！”

他怒吼着，像野兽一样压住高婧的身体，手指像铁钳一样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撕裂她已被枪伤穿透的衣服，暴露出她满是血污、正在流血的肚脐。

“不该活着的是你！！”

他的手指掐进她腹部的伤口，硬生生扒开肚脐的血肉，撕裂的痛楚让高婧眼前一阵发黑，后腰也被拖得撕开一道血洞。

忽然间——

“噗——！”

一把长刀，从江饶后颈深深刺入，贯穿喉咙，血水从他口鼻喷出。

他眼中全是震惊，低下头时，正看到满身是血、咬紧牙关的苏晴，手还在颤抖，眼神却像是刀子。

“你该下地狱了。”她声音低哑。

江饶身体抽搐了一下，随即轰然倒地，压在高婧身侧。

苏晴挺着已经几乎失去血色的身体，挣扎着想走一步，却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倒在地上，与满身血的高婧并排躺着。

高婧扭头看她，嘴唇微动，却发不出声音。

屋子陷入寂静，只有燃烧残火的噼啪声与血液滴落的细响。

PART 16

苏晴已经奄奄一息。

她躺在血泊中，嘴角勾着一点弧度，眼神却逐渐失焦。

“我是不是……快不行了……”她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沈薇跪在她身侧，哽咽着点头：“你别说话，我一定带你出去。”

苏晴艰难地勾起唇角，眼角滚落血泪：“我们……做到了吧……把……人……救出去了……”

“对，我们赢了。”沈薇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苏晴额头。

苏晴缓缓闭上眼：“那……就好……”

她的呼吸越来越浅，胸口起伏微不可察。

林洛眼圈通红，轻轻合上她的眼睛。颜小溪一言不发，只是抬袖狠狠抹了脸上的血污，喉咙里压抑着呜咽。高婧一手还紧握着冲锋枪，一手护着自己的肚腹，蹲下来，轻轻替苏晴整理了头发。

四人最后默默看了她一眼，然后相互搀扶着，从这片地狱一样的地窖一步一步往外走。

在经过牢房尽头时，沈薇打开了最后一个控制箱，轻轻一摁——

“启动炸药，十分钟后爆破。”

她们没再回头。

毒窝深处的火光渐起。

——

当四人踉跄着走出地面，头顶的夜空像是从未如此清澈，晚风带着青草味的凉意，拂过满身伤痕的她们。

“我们真的……出来了。”颜小溪几乎在哭。

高婧抬头望着星空，血液沿着她的腰侧缓缓滑下，染红整条裤腿。

沈薇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疲惫和悲凉。

可就在此时——

“砰——！”

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林洛猛然一震，肚脐正中被子弹贯穿，那是她刚抬起头的瞬间，子弹从前腹直穿后腰，几乎将贯通的创口炸开。

“呃——！”

她眼睛瞪大，痛苦地发出一声低叫，接着身体猛地一软，小肠被震裂的内脏压力冲出，带着血水和碎裂的组织滑落地面。

“林洛！！”

沈薇和高婧几乎同时扑过去。

她已经倒在地上，眼神浑浊，嘴角有血，不甘地抽搐着。

“我们……都逃出来了啊……”她声音微弱，“为什么……还要……”

话未说完，头一歪，彻底没了呼吸。

颜小溪呆住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泪水奔涌而下。

而此时，几道手电灯光从树林中照来，一整队全副武装的特警像幽灵般浮现在她们面前——

漆黑枪口，全数对准她们三人。

那一刻，沈薇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刚准备大声喊话，特警让出一条路。

脚步声踏响。

一个身影慢慢走来，西装整洁，步伐从容，脸上还带着那副熟悉的、虚伪冷静的微笑。

“沈薇警官。”他摘下墨镜，语气温和，“辛苦你们了。”

站在队伍最前方的——赫然是徐总督察。

他看着倒地的林洛，轻轻摇头，像是看见地上只是一具毫无意义的尸体。

“你们……怎么会……”高婧声音嘶哑。

“这场行动，从头到尾，都是我们在看着。”徐督察微笑，“你们也的确，尽力了。”

他的眼中，毫无悲悯。

PART 17

“干得不错。”他微笑着，拍拍沈薇的肩，语气近乎关切：“终于把那窝人全清了。”

沈薇瞪着他，不说话。

“可惜呀——”徐总督察轻轻一叹，“我们虽然成功一网打尽了毒窝，可是……失去了六名干警。”

话音未落。

数十把枪突然调转方向，对准了——颜小溪。

她怔在原地，眼睛还红着，身体却本能地后退半步。但迟了。

一排扳机扣下。

枪声同时炸裂。颜小溪的腹部瞬间炸开，子弹贯穿肚脐，搅碎了她的内脏。她像布偶一样倒下，腹部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血洞，肠子一节节地翻涌出来，红得刺眼。

“你们……”高婧嘶吼着，却被沈薇死死抓住。

“别动。”

高婧眼眶通红，盯着站在前方的徐总督察。他缓缓掏出手枪，走向她。

枪口对准额头。

那一瞬，高婧想起了她的父亲——那个早年死在一次“误伤”中的干警。那时她才七岁，就在医院长椅上，看着母亲抱着父亲的遗照哭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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