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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1

小说: 2025-09-10 22:12 5hhhhh 1140 ℃

《黑夜》

作者:糯米NOMY

PART 1

雪落得很慢,像是天空迟疑着要不要说出真相。

高婧靠在窗边,额头贴着玻璃,哈出的气在窗上化成一圈雾。

楼下的院子里,父亲正在穿军靴。黑色的皮革在雪地里有些突兀,像一枚没入泥土的子弹头。他蹲着系鞋带,一下一下,动作安静得不像是要出门,更像是在和地面告别。

她听到屋里母亲在收拾饭盒的声音。保温桶咔哒一声盖上,接着是塑料袋摩擦的轻响。父亲从不带饭,也从不带枪。她问过他,他只笑着说:

“爸爸的工作不需要那些。”

但她知道——父亲有伤。

有一回她晚上悄悄起来喝水,看到他背对着镜子脱衣服。后背有一道长长的疤,从肩胛骨斜着划到腰窝。疤痕像蛇,像在提醒她什么不可说的事。

那年她七岁,却已学会沉默。

父亲走进来,摸了摸她的头发,掌心有点粗,却温暖。他弯下腰,低声说:

“小婧,今晚早点睡。明早如果爸爸还没回来,就别等,跟妈妈一起吃早饭。”

她抬头望他——那是一双很深的眼睛,像某种湖底藏着秘密的水。

她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她看着父亲提起黑色的背包,轻声合上门。

门关上那一刻,她的心里忽然一沉。没有来由,就像风从喉咙里掠过去,却说不出话。

她趴回床上,却再也睡不着。梦里父亲坐在深巷尽头,周围都是水,远处有枪声传来,一声一声,像敲在肚子上,震得她想吐。

凌晨三点,电话响起时,母亲还在厨房煮粥。

那粥熬得正浓,米都开了花。

母亲接起电话,声音有些哑:“喂?”

片刻后,手里的电话“啪”地掉在地上,粥也扑通一声溅在灶台上,像心脏碎开的声音。

她没有哭,只是蹲下来,一遍遍擦灶台。

门外,雪仍在下。玻璃窗上结着霜,遮住了外面的世界。

母亲没有告诉她电话里说了什么。

只是那天早上没有叫她起床,也没有做她爱吃的蛋饼。厨房里还留着昨夜未清洗的碗碟,窗帘没拉,阳光稀疏地落在桌面上,像一块块不肯干净的灰。

高婧醒来时,看到母亲坐在客厅的角落,一直在揉那只掉到地上的电话。她把电池装上拆下,又装上,又拆下,重复了整整一上午。

“妈……”她怯怯地唤。

母亲仿佛没听见,只慢慢抬起头。她的眼睛红得厉害,唇角泛白,脸色如窗外的雪。

“爸呢?”

母亲喉咙动了动,声音卡在胸腔里,好像一根刺扎着。

“你爸……他走远了。”

高婧没太懂“走远了”是什么意思。她只是觉得,屋子里忽然变得很空。

那天午后,有几名陌生人穿着制服进了家门。他们戴着墨镜,说话轻声细语,甚至还试图安慰她:

“小朋友别怕,你爸爸……不回来了。”

她仍然听不懂。但当母亲终于拿起厨房角落那只老旧的铁皮锅,猛地砸在墙上时,她突然意识到,这和他们之前说的“任务外派”“几天就回来”不一样。

这一次,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下午时分,母亲终于说出真相——或至少是她以为的“真相”。

“他们说……你爸是叛徒。”

她在哭,但哭得很克制。像是怕哭出声音会惊扰了什么。

“说他……潜伏失败了,泄密了。带着毒贩越线,反叛了。是他们当场击毙的。”

“可他们错了,我知道你爸不会……”

她的声音哽在喉头,像整个气管都被堵住。

高婧听得懂每一个字,却无法拼凑成一句完整的意义。她只感觉脑子里空空的,像有人把所有语言都抽走,只剩一团没着落的风。

她转头去找那件父亲最常穿的旧军外套,却发现早已不在衣柜里。再找那个他从不离身的皮带,也不见了。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仿佛一夜之间被无形的手抹去了痕迹。

父亲的名字,在警局官网上被撤下。

连新闻通稿都没有发出。

他们说,这是“行动失误”,非现役人员,身份不便透露。

她听见母亲用颤抖的声音冲着电话哭喊:

“你们不能这么做!他是你们的人!是你们让他进去的!你们让他扮成毒贩,进去三年,你们说过任务结束就接他回来……你们说过他会回来!!!”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然后是一句冷冷的回音:

“周启民并未在系统中留下正式身份。此次任务失控,属个体决策失误。”

“个体决策失误”——这五个字像锤子,狠狠敲在母亲的胸口上。

那天夜里,她坐在客厅不动,灯没关,窗也没关。高婧抱着妹妹坐在角落里,看着她的影子在白墙上晃,像一盏被风吹得快灭的烛火。

她轻声问:

“妈,爸真的是坏人吗?”

母亲没有回答,只转过脸,嘴角抽动,却发不出声音。

几天后,警局寄来一份“家属安慰金”。信封是白色的,薄薄一张支票,没留只言片语。

母亲收下,却在当晚将它放进了火炉。

她说:“我们不欠他们什么。”

那夜很冷。外头雪更大了,地上结了冰。炉火里烧着的不只是纸,还有他们全家的记忆。

接下来的几周,家门口常有人低语。

有人往她们家门口丢烟头,还有一次,一个陌生男人冲着她大笑:

“小贼种。”

她不明白,但母亲听到了。

她只低头,一言不发地把门关上。

从那之后,母亲再也没笑过。连做饭都开始放盐放错,洗碗的时候会打碎碗,还会半夜站在阳台上盯着天发呆,一站就是两个小时。

直到有一天清晨。

那天雪停了,阳光灿烂,风也不大。

高婧醒来时,屋子出奇地静。

她下床去找母亲,却没看见人。

妹妹仍在熟睡,嘴角带着一丝平静的笑。她披上外套,走出门,忽然感觉冷——比任何一天都冷。

她走到楼顶,风迎面吹来。雪未化,阳光反而让它刺眼。

阳台护栏上,挂着一条熟悉的灰色围巾。

是母亲的。

地上,有一封信,字迹潦草、被风吹得发皱:

“小婧,妈妈没办法再当你的伞了。你要学会自己长大……对不起。”

她沿着围栏往下看。

楼下雪地里,一团红色的痕迹像绽开的花,周围围着几只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起,像在为什么送终。

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梦到父亲,也没叫过“妈妈”。

她只记得,母亲出门时没有穿鞋。

她走的时候,一声也没吭,像她活着时那样温柔,也像她死时那样安静。

她甚至没来得及教高婧最后一件事:

一个人,要怎么不被这个世界吞没。

PART 2

母亲走后,邻居把她们姐妹送进了派出所。

妹妹那时才五岁,整个人缩在高婧怀里,一声不吭。警察问了很多问题,高婧只答一句话:

“妈妈摔下去了。”

她说得很平静。

那天下午,他们被带去福利中心。是个灰白色的小楼,墙角的油漆已经脱落,院子里立着几棵冻得发黑的枯树,像孤零零的老人。

有人给她们发了旧衣服,还拿来一碗饭。妹妹吃了一点就吐了,高婧也吃不下。她坐在床边,看着妹妹睡着,轻轻替她盖好那条薄薄的毯子。

她的手冷得发抖,像已经不是自己的。

夜里,福利院的灯关得早。整个楼只有零星几道光线透进来,把天花板切成碎片。高婧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眼泪悄悄滑进发根,没有声音。

她想了很久,终于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

“我不能死。”

“妹妹还在。”

接下来几年,是她生命里最沉默的一段时光。

没人来探望她们。父亲是“叛徒”,母亲是“疯子”,亲戚们像从来没认识过这对姐妹。她们就像两块被扔进水沟的石头,没了声音,也没人打捞。

但妹妹渐渐活泼起来了。她长得特别像母亲,眼睛圆润,皮肤白,肚子上总是软软的,走路也轻轻的。她喜欢在院子里跳格子,笑起来像一朵小风铃。

高婧不笑,但她会悄悄在课间把水果省下来,晚上剥给妹妹吃。会在别人欺负妹妹时挺身而出,用瘦小的身子护在前头。

她从没告诉妹妹——母亲是跳楼死的。她说,是病走的。

有时候,她会在夜里醒来,看着妹妹蜷在被子里微微喘息,就像看见那团已经熄灭的火又悄悄复燃了。

“只要你还在,就够了。”

这是她当时的全部信仰。

两年后,一个姓高的中年男人和他妻子走进了福利院。

那天阳光特别明亮,院子里开了些小黄花,是春天刚过的时候。

男人很高,戴着一副细框眼镜,西装笔挺。他太太穿着一件素色风衣,气色不好,但眼神特别温柔。

他们走到高婧和妹妹面前,蹲下身子。

“你们叫什么名字?”女人笑着问。

高婧本能地挡在妹妹面前,却听见妹妹轻轻说了一句:

“我们没有名字了。”

那一刻,女人忽然红了眼圈。

他们最终领养了这对姐妹。

上户口时,男人笑着问:“愿不愿意跟我们姓?”

妹妹问:“可以吗?”

女人摸了摸她的发顶,说:“当然可以啊。”

那年春天,她们有了新的名字。

高婧、高然。

新家的阳台上种了很多绿植,空气里常有薄荷香。女人身体不好,但她依旧会每天煮热粥,哄她们吃饭;男人白天在单位,晚上会陪她们看书、讲故事。

有一晚,妹妹发烧,男人连夜背着她跑去医院,一路上大雨磅礴,他全身湿透了,嘴唇冻得发紫。

高婧站在急诊门外,看着这个素昧平生的“父亲”抱着妹妹进屋,忽然觉得,心里某处开始发热了。

“也许可以重新开始。”

她差点就这么相信了。

可惜,命运不会真的饶过谁。

女人病得越来越重,查出的是一种罕见的心律疾病,必须依靠一种进口设备维持长期监护。但那台设备,全市只有一台。

那台机器,被人“借”走了。

借的人,是当时刚晋升的——总督察。

他以“家属体弱”的理由,私下将设备调入其家属专用病房。医院不敢得罪,硬是把其他病人排在后面。高夫妇的申请连回应都没有。

高先生苦苦求情,连夜找关系,写报告、打电话,到头来,得到的只有一句:

“目前暂无设备,请耐心等待。”

两周后,高夫人死了。

死前一晚,她发过一次剧烈的心衰。高婧抱着她,看着那双手从自己身上滑落,手腕上青筋绷着,脸却笑着。

“别怪别人……是我们家的运气不好。”

她轻声说着,像在劝别人原谅这场死亡。

葬礼上,高先生没说一句话。

他甚至没有哭。

可在夜里,高婧听见他一个人坐在书房,把老旧的收音机反复开关。收音机里播放着他妻子喜欢的民谣,那首曲子他放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她起床时,看见茶几上的报纸被撕了好几页,报头是“本市总督察荣升,爱妻体弱引关注”。

从那一刻起,高婧第一次清楚地记住了——

那个名字。

她用笔,一笔一画地在日记本上写下:

“徐闻达。”

PART 3

那年夏天特别热。

热得蝉在树上叫得没完没了,街角的树荫都卷着一股燥味。高然初中二年级,十四岁,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的身体在悄然生长,肩膀削瘦,腰细,腹部柔软而平坦。她穿校服总喜欢把衣摆扎得整齐,肚脐附近时常若隐若现,有一种不自知的清纯诱惑。

高婧不止一次提醒她:

“以后别在外人面前露肚子。”

高然眨眨眼:“姐姐,我又不是故意的嘛。”

她一直很天真,从小就是。

但这份天真,没能保住她的安宁。

班上有几个混混样的男生,常在课间围着高然起哄。有时候抢她的水杯,有时候故意从她身后拍她肩膀,再看她转过头来害羞地皱眉。

最过分的,是江饶。

他是校外混混,仗着家里有钱、父亲是局里小头目,整天出入学校毫无忌惮。他盯上高然那年,她刚从合唱队拿了奖。

“小仙女哦,怎么这么白……肚子上是不是也香?”

他笑着这样说,指尖已经伸到她腰间。

高然吓得退了一步,耳根通红。

后来他开始带人在楼后堵她,故意让几个小混混拉她的手腕、撩她衣服。有一次她的肚脐被人看见了,一个黄毛少年笑得直拍大腿:

“卧槽,这小腰小肚子,嫩得滴水。让哥哥们玩玩不过分吧?”

高然哭着逃回家,跪在浴室门口洗了一个多小时。

她没告诉高婧,只是抱着膝盖说自己“来月经肚子疼”。

但高婧是警校生,学过人类行为与心理识别,她知道——妹妹变了。

她的眼神开始躲闪,话少了,也不爱唱歌了。有时候半夜惊醒,捂着肚子发抖。

直到有一天,高婧翻到妹妹的日记本。

“我讨厌我的肚子。”

“他们说我的肚脐像个洞,很深,可以插进去东西。”

“我真的好脏。”

那一页,字迹已经模糊。显然她一边写,一边哭。

再后来,高婧接到医院电话。

高然肚脐部位烫伤,二级创面。医生说,像是被烟头反复烫出来的。

“这不是意外,”医生压低声音,“有施暴倾向。”

高婧跑去学校质问校方,对方轻描淡写地说:“你妹妹性格怪异,自己可能不小心的。再说,你知道她得罪了谁吗?”

谁?

江饶。

他正是徐闻达的女婿。

更可怕的是,霸凌她的还有一个人——江饶的现女友,徐闻达的亲生女儿:徐婉。

“你妹妹长得骚得很,一天天装乖女,谁看了不想弄她?”

徐婉当面讽刺,连带捏着高然的腰皮笑得轻蔑。

“她的肚脐这么深,是不是你小时候就给她戳开的?”

高婧第一次动了杀人的心。

可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一切就发生了。

那天傍晚阳光明媚,暖风吹着海堤边的小旗猎猎作响。

高然穿着一条旧牛仔裙,站在防波堤边上,鞋子整整齐齐地脱下放在身后。

她看起来像是在迎风望海。

等高婧赶到时,只来得及看到那双白色的脚从堤岸边落下,像被抽走的羽毛,轻轻一晃。

“高然——!!”

她尖叫着扑上去,但什么都来不及了。

海水包裹住妹妹的身影,温柔又冰冷。

尸体是在三天后找到的。

高然的腹部因为水泡和内伤浮肿,肚脐附近一圈全是紫红色的烫痕,像是灼烧过的玫瑰印。

高婧在太平间看着她,跪下来,头一次哭得失控。

她抱住那具冰冷的身体,仿佛还能听见妹妹小时候在她怀里咕哝着说:“姐姐,我以后要保护你。”

可最后是她,连一个肚脐都没能护住。

那一夜,她点燃了一本日记。

她用妹妹曾经偷偷写下的文字点火,然后拿出一柄刀。

她在自己腰间轻轻划下一刀,在脐下三指处,割开一寸。

血流下来,她没有叫,只盯着镜子里那个自己。

然后,缓缓地说了一句话:

“从今天开始,我是地狱里的人。”

PART 4

海水的咸味久久不散,就像某些疼痛,一旦渗入骨头,便永远不会褪去。

高婧穿上那件黑色束腰训练服,站在警校射击场上,缓缓将袖口挽起。阳光斜照过来,勾勒出她紧实却柔韧的线条。

没有人知道,在她左腹脐下三指的位置,有一朵血色的玫瑰。

那道曾在深夜亲手割开的伤口,后来被她带着泪水走进纹身店,用红黑交织的墨线,封成一朵盛放的玫瑰花。花瓣层层叠叠,像某种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秘密,既艳丽,又残忍。

纹身师颤着手:“这……很疼的。姑娘你确定要纹在肚脐附近?”

高婧笑了。

那笑容像极了毒蛇蜕皮后第一次吐信子,冷静中藏着剧毒。

“疼吗?那最好。”

进入警队的过程并不难。她天赋极高,心理素质过硬,身体格斗、枪械、侦察样样全优,甚至在模拟卧底任务演习中屡次出奇制胜。

但她真正“出圈”的,是一次擒拿实训。

她故意让对手一个肘击击中自己腰腹,整个人倒翻在地。所有人以为她完了,下一秒,她却猛地抬膝锁喉,连人带枪翻身反制,动作利落得像野狼撕咬。

训练结束后,她换下作战服,有人看见她抬手擦汗时,衣摆下那一抹玫瑰若隐若现。

几名男学员议论纷纷。

“我靠,她肚子上真有纹身啊……还是玫瑰,纹得那么低……”

“警花都这么野的吗?她是当女警还是女魔头?”

还有人低声调侃:“别惹她,她是那朵开在肚脐边上的玫瑰。”

——于是她有了个绰号:

“玫瑰洞”,后又被正式场合稍作改口,称为:

“深玫”。

美得致命,狠得下死手。

警队内部开始流传:“那个叫高婧的女人,肚子上纹了一朵死人花,你敢招她,非死即残。”

她没解释,只在一次考核汇报中,看着镜中那身利落制服,悄声说了一句:

“我不是玫瑰,是刺。”

玫瑰虽美,却带刺,带刺的人也不易被靠近,更别说被伤害。

她知道,这朵刺藏着太多仇恨,和无法言说的疼痛。

训练日复一日,夜晚一遍遍复盘自己过往的画面。

母亲的绝望,妹妹肚脐的烫痕,那些低声嘲笑和冷眼相对——都深深刻在她的骨血里。

她在警校里像野兽一样磨练体能和格斗技巧,枪法精准如猎鹰,心理素质坚如磐石。

每次考试,她都是班级顶尖,却不轻易与人交心。

她清楚,感情是软肋。

渐渐地,她被选入特案组的卧底培训班。

她低调、不张扬,但敏锐捕捉每一个线索和机会。

她开始研究徐闻达的背景。

那个高高在上的总督察,他身后的权力网络,如何私吞医疗资源,让她养母痛失救命设备;他如何通过女儿徐婉掌控学校,霸凌无数无辜的孩子。

她默默搜集所有信息,等待时机。

她用尽一切办法将自己打造成最完美的卧底。

为的是进入那个腐朽体系的最核心。

那个毁了她一家的男人必须付出代价。

她知道,这场复仇不会轻松。

但她有玫瑰刺做护盾。

她会让所有欺凌过她家的人,尝到疼痛。

肚脐上的那朵血色玫瑰,将是她最锋利的武器。

PART 5

高婧推开警局特别卧底小组的会议室门,脚步轻缓却坚定。柔和的灯光洒满室内,映照出五道身影,格外清晰。

她站定,目光缓缓在她们身上游移——

沈薇和沈岚是一对令人难以忽视的姐妹花。

沈薇静静地坐在角落,长发如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她的面容温润如玉,恬静而柔和,眼眸里藏着细腻的光泽。她身着贴身的白色露脐针织衫,腰肢纤细柔软,肚脐处隐约的轮廓如含苞欲放的花朵,灵动而柔美。

而她的妹妹沈岚,身形娇小却充满活力,短发利落,性格爽朗。她穿着运动背心和紧身裤,露出结实的小腹和深陷的肚脐,仿佛蓄势待发的利刃。她的笑声清亮,目光坚定,带着与姐姐截然不同的刚劲与果敢。

她们两人的模样,让高婧心头微微一震。

那张熟悉的轮廓、那对亲密无间的姐妹气息,竟如此像极了她和已经失去的妹妹。

剩下的三位同事,同样各具风采。

林洛,黑发束成干净利落的马尾,身姿挺拔,修长的身体紧绷着,如一柄随时出鞘的利剑。她的五官冷峻,目光锐利,肚脐处的银色小肚钉在灯光下微微闪耀。沉默寡言的她,像队伍里的冰刃,寒冷却不可侵犯。

苏晴,金发如瀑,皮肤白皙,脸上总带着自信迷人的微笑。她喜欢穿着紧身的黑色露脐上衣,腰肢轻盈,肚脐深陷若隐若现。她擅长伪装与渗透,善于用自己的魅力打开敌人的心防。

颜小溪,短发干练,肌肤因训练而散发健康光泽。她身材健美,腹肌线条明显,肚脐深陷如一道天然沟壑。直爽的她是团队的“硬核”,用坚强和勇气守护同伴,毫不留情地击碎一切阻碍。

高婧凝视着她们,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这五朵玫瑰,每一朵都带着锋利的刺。

而她,将与她们一同,刺破那腐朽的黑暗。

队长缓步走进会议室,语气沉稳:

“你们都是警队中最优秀的。接下来的任务极具挑战,必须通力合作。每个人的能力,都是这场战斗中不可或缺的力量。”

高婧轻抚肚脐旁的玫瑰纹身,声音坚定:

“我准备好了。”

灯光洒在她们身上,肚脐旁的玫瑰纹身微微泛红,像一团即将燃起的火焰,等待引燃复仇的烈焰。

清晨的警局训练场,空气中带着一丝湿润的清新。

六名女警整齐地排列在跑道上,彼此配合默契,像一支经过多年磨砺的合奏乐队。

高婧与沈薇并肩穿梭在障碍间,步伐稳健灵巧,呼吸均匀而有节奏。

沈岚轻快地跃过矮墙,笑容灿烂得仿佛无忧无虑;林洛冷静地握枪瞄准,神色专注;苏晴灵巧地穿梭于狭窄空间,身姿如水般流畅;颜小溪坚韧有力,强健的身躯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气场。

训练结束后,她们围坐在操场边的草地上,呼吸渐渐平稳,笑声和嬉闹在清晨空气里回荡。

颜小溪递给高婧一瓶水,调侃道:“你最近状态不错,肚脐上的玫瑰纹身,是不是给你带来好运了?”

高婧轻抚那处纹身,嘴角微扬:“也许吧。”

苏晴笑着接话:“‘深玫’这个名字真有味道,妖艳又狠辣,跟你太配了。”

众人相视一笑,氛围温暖而融洽。

然而,在这表面的亲密无间背后,高婧总是刻意保持着一层不可逾越的防备。

她和她们一起笑,一起玩,但从不轻易让别人触及她内心那片阴影。

她的眼神时常会突然变得幽深,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

一天夜晚,警局顶楼天台,夜风带来阵阵凉意。

高婧独自倚栏眺望远方闪烁的城市灯火,思绪万千。

不远处,沈薇悄然走近,轻声问道:“高婧,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高婧轻轻叹息,侧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只是想静一静。”

沈薇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你总是那么坚强,笑得那么自然,但我能感觉到,你藏得很深。”

高婧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些话,不是说出来就能被理解的。”

沈薇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而坚定:“或许你不需要一个人承担一切,我愿意听你说。”

那一刻,高婧的眼眶微红,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晚,风中带着一丝温暖,天台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们之间,悄然结下了一条无言的纽带。

PART 6

午后的会议室里,空气凝重得几乎能切割。

六人小组整齐列坐,面前摆放着几份厚厚的任务文件。

总督察徐闻达身着笔挺制服,眉宇间透着几分冷峻。

他扫视着台下的每一张年轻面孔,目光在高婧身上停留片刻,仿佛试图看穿她的内心。

“这是你们第一次真正的考验。”徐闻达开口,声音低沉而带压迫感。

“我要求你们立刻投入实际行动,卧底渗透位于‘滨江区’的一个重点毒品窝点。”

他顿了顿,眼神冰冷:“这次任务不仅是为了打击毒品犯罪,更是检验你们这段时间训练成果的关键一步。”

话语中,没有一丝温情。

“其中,四名成员将扮演内应,深入毒窝搜集情报,进行渗透行动。”

“剩下两名,沈薇和沈岚,将在外围进行侦查与外部支援,随时提供战场态势。”

六人眼神各异,沈氏姐妹神情凝重。

她们深知,这不仅仅是一次普通任务。

背后隐藏着更复杂的暗流。

高婧听着任务布置,感受到空气中隐隐传来的紧张与不安。

徐闻达的目光冷峻,仿佛能穿透人心。

她明白,这场行动不仅是考验,或许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棋局。

训练场上的汗水和泪水,都将在此刻接受检验。

真正的较量,从此刻开始。

夜幕降临,宿舍里,六人围坐一团,翻阅任务资料。

沈薇低声说道:“这任务背后,不简单。”

沈岚点头:“我们得时刻警惕,不能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高婧静静聆听,内心沉甸甸。

肚脐上的玫瑰纹身隐约映出红色光晕,像是一团即将燃起的火焰。

行动即将展开。四名卧底,带着铁血与柔情,潜入黑暗毒窝;两名外应,守护着她们的背后,展开无声的监控与侦查。

这是一场玫瑰与荆棘的较量。

PART 7

滨江区的夜晚弥漫着霓虹灯的昏黄光晕,夹杂着烟酒与毒品的刺激气息。

高婧、林洛、苏晴和颜小溪的身份,是这个毒帮窝点里最引人注目的“舞女”。

她们身着贴身的短裙和低胸上衣,肚脐裸露在外,闪烁着细腻的珠宝饰品,仿佛是一朵朵妖艳绽放的玫瑰,在黑暗中诱惑着每一个贪欲的目光。

三周前,她们被安排扮成舞女,带着伪造的身份证件,踏入这座毒品帝国的心脏。

这里的规则残酷,男人们将她们当作娱乐消遣的工具,而她们必须学会在这看似华丽的囚笼里游刃有余。

每天,她们在摇曳的灯光下翩翩起舞,步伐轻盈又充满挑逗。

高婧刻意展露出那深陷的肚脐,透过那扇门,她能感受到无数双贪婪的眼睛。

但她的内心,却冰冷如铁。

林洛以她那冷峻的眼神,在每一次舞动间收集情报,她的动作干净利落,眼神从不流露一丝软弱。

苏晴擅长交际,她用甜美的笑容和巧妙的话术,获得了许多关键人物的信任。

颜小溪则在暗处守护着姐妹们,随时准备出手保护。

三周的时间里,她们渐渐融入毒帮的生活。

她们成了毒贩们私下里最宠爱的舞女,能近距离接触那些黑暗势力的核心人物。

但这份“宠爱”,却是她们最大的牢笼。

每当夜深人静时,高婧都会摸着肚脐旁那朵玫瑰纹身,感受它冰凉而锋利的刺痛。

那是她内心的信念,是对过去的复仇,也是对未来的誓言。

她们彼此依靠,却又明白,这场潜伏如同踩在荆棘上。

每一次笑容背后,都是无尽的警觉与危险。

三周的时间让她们赢得了信任,开始接触更深层的秘密。

而黑暗,也越来越厚重。

高婧轻声说:

“这场舞蹈,不允许有任何失误。”

PART 8

那晚的酒,比以往更烈。

灯光迷离,空气中混杂着廉价香水与酒精的味道,一切都让人窒息。

林洛坐在靠墙的位置,面无表情地夹着纤细香烟,腰间的链饰轻晃着,隐隐衬出她深邃性感的肚脐。那是她身上的一处标志——冷艳、锋利、却又致命地吸引目光。

她身旁坐着的是一个毒帮的小头目,喝得醉醺醺,眼睛发红,笑容肮脏。他盯着林洛的肚脐看了好久,突然伸手抽出一把短刀。

“哎哟,你这肚子真漂亮啊……是不是假的啊?让我用刀挑开看看,嗯?”

他笑着靠近,刀尖冰冷地逼近林洛腹部,轻轻地,像是在逗弄猎物一般描着她肚脐的边缘。

林洛的身体紧绷到了极致,但她的表情却死死控制着,只咬着后槽牙,像什么也没发生。

苏晴立刻站了起来,拦在两人之间,强颜欢笑:

“哥哥别闹嘛,这妞胆小,吓坏了你可赔不起呀——要不我陪你喝几杯?行不行?”

话音未落,那毒贩怒骂一声,抬脚狠狠一踢。

苏晴猝不及防,被重重踢在小腹,她整个人像断线风筝一样跌在舞池边缘,嘴角溢出一丝血,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林洛瞬间起身,几乎要扑过去。

可苏晴却用眼神死死拦住她,那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哀求——不能暴露,绝不能现在。

就在这时,颜小溪从后面站了出来。

她轻轻挽住那毒贩的胳膊,笑容娇媚:“这妞不给面子,那我来陪你玩,好不好嘛?”

她声音软得像水,可林洛看到她藏在背后的手微微颤抖。

毒贩转过身,像拎玩具一样拽着颜小溪,一把将她按倒在沙发上,粗暴地掀开她的上衣。

“你这肚脐也不错嘛……来,乖点,哥哥疼你——”

下一秒,刀尖猛地插入了她的肚脐。

颜小溪咬住自己的袖子,没有喊出声。她的身体在颤抖,鲜血沿着刀身缓缓淌出,在她平坦而细腻的腹部蜿蜒成花。

林洛死死握着拳,指甲嵌进掌心,血从指缝渗出,却仍旧一动不动。

这一夜,没有人来救她们。

而高婧,也不在。

夜深时,林洛悄悄来到颜小溪的床边。她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却依旧虚弱,强撑着对林洛笑了笑。

“疼吗?”林洛低声问。

颜小溪咬了咬唇,“不疼……还好。”

林洛没说话,只是握住她的手,轻轻地伏在她身旁。

这一夜,她第一次,在人前哭了出来。

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疼。

只是心疼。

她们三人从警校到训练营,从日夜的搏击到卧底潜伏,一路走来靠的不是指令,而是彼此的信任。

而今晚,为了这层伪装,为了所谓的正义,颜小溪却要忍受那样的侮辱和疼痛。

她们三人,已经无法分得清“任务”与“生存”的界限了。

门外的高婧,靠在走廊尽头,听着里面轻轻的哭声,没有进去。

她知道自己不能去。

也不该去。

她不能让她们知道——这一切的痛苦,不过是她计划中的燃料。

燃烧她们,也烧尽她的仇。

PART 9

夜色潮湿如酒,一层薄雾弥散在码头一带的破旧街巷中,昏黄灯光洒在积水的地面上,像是流动的琥珀。沈岚穿着一件短款夹克,里面是半透明的黑色内衬,低腰牛仔裤紧贴着她的腿型,腰腹线条纤细却有力,肚脐上的银环随着步伐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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