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莉拉的安排下，白曜在“不落童话镇”暂时安顿了下来。

他的新家，是湖畔一棵巨大的柳树垂下的、如瀑布般的枝条所天然编织而成的一座精巧树屋。屋外，翠绿的柳条上点缀着会发光的、名为“星尘花”的蓝色小花，如同一道永不落幕的星之帘幕，将这里与外界的喧嚣隔离开来。屋内，地面铺着柔软厚实的苔藓地毯，家具都是由光滑的树木和藤蔓一体天成，照明则依靠着数十只装在水晶瓶里、悠闲扇动着翅膀的萤火虫。

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安宁、自然与梦幻的气息，让白曜那颗因背负了太多秘密而躁动不安的心，渐渐沉静了下来。

修行的第一步，是学习。

在征得白曜的同意后，莉拉将他引荐给了童话镇的“知识看守者”——一株活了超过三千年、扎根于中央广场旁边的古老橡树，妖精们称他为“橡木先生”。

童话镇的图书馆，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建筑，而是橡木先生本身。他的每一片叶子，都记录着一段知识或一个故事。想要“阅读”，只需轻轻触摸叶片，将自己的精神力探入其中，相应的知识就会如涓涓细流般，直接淌进你的脑海。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曜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沉浸在了这片浩瀚的知识海洋中。

他从那些闪烁着历史光泽的古老叶片里，了解到了“神话大战”的宏大与残酷，知道了那些早已消失在时间长河中的古神名讳；他从描绘着山川地理的叶片中，构建起了对这片大陆的基本认知，知道了高耸的龙脊山脉以北是何等酷寒的冰原，广袤的日落草原上又有哪些强大的兽人部落。

当然，他研读得最仔细的，还是那些记录着妖精族文化与魔法理论的、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的翠绿嫩叶。

他在这里，第一次系统地学习了“魔力”的本质，理解了为何精神力是施展一切魔法的基石。书中记载，精神力，是智慧生命撬动世界底层法则的唯一杠杆。精神力越强大，所能引动的魔力就越多，对法则的干涉就越深。

这也让他对“古老者”所说的“修炼精神力，扩充能量池”有了更具体的方向。

在学习理论的同时，白曜血脉中沉睡的天赋，也开始在这片充满了纯净魔力的土地上，悄然苏醒。

多种族亲和，是他最先展露的天赋。

童话镇里生活着各种各样的亚人种族，他们中的大部分，对人类都抱有或多或少的警惕。然而，这种警惕在白曜面前，却仿佛从未存在过。

那些平日里只跟同族打交道的、顽固的矮人工匠，会乐呵呵地邀请他参观自己叮当作响的锻造室，并神秘兮兮地向他展示自己新发明的、会自动削苹果的机械臂。那些胆小怕生的、长着兔子耳朵的兽人小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敢拉着他的衣角，让他帮忙把挂在树梢上的风筝取下来。就连那些桀骜不驯、只听从强者命令的半狮人，在见到他时，也会收敛起锋利的爪牙，朝他致以一个略显生硬的、代表尊敬的抚胸礼。

他们或许不知道白曜的真实身份，但他们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如同春风般温暖和煦的亲切感。那是属于妖精王族的、能够抚慰万物生灵的独特魅力。

莉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充满了骄傲与欣慰。她知道，这是沉睡在殿下体内的、属于艾拉瑞雅女王的血脉，正在逐渐苏醒的证明。

随着理论知识的积累，白曜的魔力感知能力也得到了飞跃性的提升。

他按照“橡木先生”教导的冥想法，每天都会在镇中心那座本源水晶喷泉下静坐。起初，他眼中的魔力世界，还只是一片混沌的、由各色光点组成的迷雾。但渐渐地，在他的精神力集中之下，这片迷雾开始变得清晰。

他能“看”到，整个童话镇，都被一张巨大无匹的、由无数根纤细光线编织成的“网”所笼罩着。这张网，就是幻想结界的基石。而镇上的每一个妖精，都是网上的一个发光节点，他们通过冥想与“同调”，不断地将自己的力量输送给中央的本源水晶，维持着这张大网的稳定与运转。

他甚至能分辨出不同魔力丝线的“颜色”与“质感”。属于植物的生命魔力是温和的翠绿色，属于矿物的元素魔力是沉稳的土黄色，而属于智慧生物的情感魔力，则会根据情绪的不同，变幻出五彩斑斓的颜色。

这种对魔力世界入微的洞察力，为他学习更高级的魔法，打下了最坚实的基础。

在对魔力有了足够的感知后，莉拉开始指导他进行妖精魔法的基础——结界塑形的练习。

这天下午，在湖边一片安静的草地上，莉拉为他做着示范。

“殿下，结界塑形的核心，在于‘意志’与‘规则’。”她伸出纤长的食指，指尖上，一缕翠绿色的魔力光丝正在盘旋、跳动。“首先，您要用您的精神力，将游离的魔力‘捕捉’过来，按照您的想法，将它们编织成一个封闭的‘外壳’。然后，再将您的‘意志’，也就是您想要设定的‘规则’，烙印在这个外壳之上。看——”

说着，她指尖的光丝飞快地延展、交织，在她的面前，迅速构成了一个篮球大小的、半透明的能量球。

“外壳完成了。”她微笑着说，“现在，我为它烙印规则。我希望……‘声音无法从中传出’。”

她的话音刚落，那个能量球微微闪烁了一下，变得更加稳定。

莉拉从腰间解下一个小铃铛，放进了能量球中，然后轻轻晃动。诡异的是，白曜能清晰地看到铃铛在剧烈摇晃，却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那声音仿佛被一个无形的屏障，彻底隔绝在了那个小小的空间里。

“现在，您来试试。”莉拉收回结界，将铃铛递给白曜。

白曜深吸一口气，学着莉拉的样子，伸出手指，努力地调动精神力，去捕捉周围空气中那些翠绿色的生命魔力。

过程比想象中要困难得多。那些魔力光点就像一群调皮的、不受约束的萤火虫，他好不容易聚集起几点，旁边的就又溜走了。他的精神力，就像一张破了洞的渔网，根本无法有效地将它们捕捞起来。

足足花了半个多钟头，累得他满头大汗，他才勉强在指尖聚集起了一小团暗淡的、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的绿色光晕。

“很好，殿下！第一次就做到这样，已经非常有天赋了！”莉拉在一旁鼓励道，“现在，尝试编织外壳！”

白曜咬着牙，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那团脆弱的魔力，试图将它拉伸、塑造成一个球形。但他的控制力实在太差，那团魔力刚被拉长，就“噗”的一声，彻底溃散，重新回归到了空气中。

“再来！”

他不甘心，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

失败，失败，再失败。

有时候是魔力聚集不起来，有时候是外壳编织到一半就崩溃。最好的几次，他勉强塑造出了一个歪歪扭扭、如同烂泥般的球体，但在他试图烙印“规则”的时候，那个脆弱的外壳又会立刻因为无法承受意志的冲击而爆开。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白曜累得精神恍惚，脸色苍白，却连一个最简单的“静音结界”都没能成功释放出来。

强烈的挫败感，让他心中有些烦躁。

他看着一旁气定神闲、毫不费力就能玩出各种花样的莉拉，再看看笨拙的自己，忍不住想道：妖精的魔法，终究还是太精细、太复杂了。或许……我应该试试更直接、更属于我自己的力量。

这么想着，他暂时放弃了结界塑形，将注意力转向了自己体内的“绯红能量池”。

经过这些天的修养和冥想，他的精神力确实壮大了一些，体内的绯红能量池似乎也变得更加凝实。他能感觉到，那股沉睡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动。

他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回想着“古老者”的话。

初等言灵，小范围地改变物理特性。

他将目光锁定在脚边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上。

“沉重。”

他集中精神，轻声吐出了这个词。

一股熟悉的、带着一丝灼热感的绯红能量，从他的灵魂深处被调动出来，顺着他的意志，无形地笼罩住了那块石头。

几乎是瞬间，那块石头所在的地面，微微下陷了一丝。

成功了！

白曜心中一喜，他走上前，试着去搬那块石头。入手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一块只有拳头大小的石头，倒像是一块上百斤重的铁砣，他用尽全力，也只能让它稍微晃动一下。

他又将目光投向旁边的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

“迅捷。”

这一次，绯红能量覆盖在了那一小段溪流之上。

哗啦——！

那段原本平缓的溪流，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流速猛然加快了数倍，溅起了大片的水花，甚至将几条来不及反应的小鱼都冲上了岸。

这股力量……果然比妖精魔法要直接、粗暴得多！也更符合他的心意！

强烈的兴奋感涌上心头，白曜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开始不知疲倦地练习起来。

他对着一棵小树使用“沉重”，那棵小树的树枝瞬间就被自身过重的重量压得垂了下来。他又对着一只飞过的蝴蝶使用“迅捷”，那只蝴蝶的翅膀扇动速度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像一支离弦之箭般，“嗖”的一声就消失在了天边。

每一次成功，都让他感到一种掌控现实的巨大快感。

然而，他也很快发现，“绯红言灵”的消耗，远比他想象中要大。每使用一次，他都能感觉到体内那片“绯红能量池”的水位，在明显地下降。

大约使用了十几次初等言灵之后，一股熟悉的、让他心悸的空虚感，开始从灵魂深处悄然浮现。

是那种“饥饿”的感觉。

起初还很微弱，但随着他最后一次对着一块云朵使出“沉重”，让它变成铅灰色的乌云并落下了几滴雨点后，他体内的绯红能量彻底宣告枯竭。

轰！

那深入骨髓的、仿佛要将他整个灵魂都吞噬的恐怖“饥饿感”，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

“呃……”

白曜的身体晃了一下，他扶住旁边的一棵树，才勉强没有倒下。他的脸色变得比刚才练习结界失败时还要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不行……完全无法集中精神……

别说是继续练习魔法了，他现在甚至连站稳都有些困难。那种空虚感，让他的心脏疯狂地抽痛，让他有一种想要不顾一切地去破坏、去吞噬什么的冲动。

他明白了。

“绯红言灵”虽然强大，但它的“弹药”，是有限的。一旦“弹药”耗尽，他就会陷入这种比死亡还难受的“饥饿”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他非但不能战斗，反而会成为一个巨大的破绽。

必须……必须立刻补充能量！

他咬着牙，迈着沉重的、如同灌了铅的双腿，开始在森林里寻找莉拉的身影。

他很快就在湖边找到了她。莉拉正坐在一片巨大的荷叶上，和几个花仙子愉快地交谈着。

看到白曜那副仿佛丢了魂似的、摇摇欲坠的模样，莉拉吓了一跳，连忙飞身过来扶住他。

“殿下！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她焦急地问道，一股精纯的生命魔力顺着她的手掌渡入白曜体内，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丝毫作用。

“我……”白曜张了张嘴，却发现那几个字是如此的难以启齿。

他要怎么对一个花季少女说，我需要你来打我的屁股，才能让我恢复正常？

这实在是太荒唐，太变态了！

可是，灵魂深处那份撕心裂肺的“饥饿”，却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打着他的理智，催促着他。

他看着莉拉那张写满了纯粹担忧的、不含一丝杂质的俏丽脸庞，最终，还是羞耻战胜了理智。他猛地推开莉拉，转身就想逃走。他宁愿自己忍受这种痛苦，也不想再次在她面前，展露那副最屈辱不堪的模样。

然而，他刚跑出两步，就被莉拉从身后一把拉住了。

“殿下！”莉拉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不容置疑的严厉，“您忘了‘古老者’的话了吗？”

她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白曜。

是啊……这是我的宿命。是我的力量来源。

逃避，是懦夫的行为。

白曜停下脚步，不再挣扎。他背对着莉拉，身体因为羞耻和内心的挣扎而剧烈地颤抖着。

“莉拉……”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我的……我的能量……耗尽了。那份‘饥饿’……回来了。”

莉拉沉默了。

她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看着少年那因极力忍耐而绷得笔直的、显得格外脆弱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混杂着怜惜、责任感和一丝无法言说的羞涩的情绪。

但这是她作为“第一襄助者”的、不可推卸的职责。

“我知道了，殿下。”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带着一种神官在举行仪式前的庄重，“请跟我来。我知道一个绝对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

她拉着白曜的手，带着他穿过一片茂密的蕨类植物丛，来到了一处隐藏在瀑布后面的、被水汽笼罩的幽静石窟里。

这里是她的一个秘密基地，除了她，没有第二个妖精知道。

石窟里很安静，只有瀑布撞击在岩石上的、轰隆作响的水声，正好能掩盖住一切可能会发出的、令人尴尬的声音。

莉拉松开手，走到石窟中央一块被水流冲刷得十分光滑的石台旁。她转过身，看着白曜，那双翠绿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

“殿下，请您……做好准备。”她说。

白曜的心，跳得如同擂鼓。

第二次了。

比起第一次的茫然与震撼，这一次，他要面对的，是清醒状态下的、混杂着屈辱与期待的、更加复杂的羞耻心。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想起祖母艾拉瑞雅的名字，回想起“倒吊人”的宿命。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石台前。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熟练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将其褪到脚踝。然后，他弯下腰，双手撑住石台，将那个已经完全恢复了雪白无瑕的小屁股，再次毫无保留地、顺从地，呈现在了他的“襄助者”面前。

他能感觉到，身后那片娇嫩的肌肤，在接触到石窟里微凉的空气时，不受控制地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莉拉走到他的身后。

这一次，她没有了初次的迟疑与笨拙。她看着眼前那片在昏暗光线下依旧白得晃眼、挺翘而圆润的“祭坛”，心中默念着“古老者”的话。

这是仪式。是加冕。是为王者积蓄神力。

她抬起了手，没有丝毫的停顿，干净利落地挥了下去。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在瀑布的轰鸣声中，依旧显得格外清晰。

“呜！”

熟悉的、火辣辣的痛感，伴随着那股更加熟悉的、磅礴的绯红能量，同时在白曜的身后炸开！

那份撕心裂肺的“饥饿感”，瞬间就被抚平了大半。

有效！

白曜紧紧抓住石台的边缘，将一声满足的、带着痛楚的呻吟，死死地压抑在喉咙里。

莉拉的手没有停下。

“啪！啪！啪！啪！”

她左右开弓，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用一种稳定而富有节奏的频率，将惩罚均匀地降临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

很快，那片“祭坛”便再次绽放出了绚丽的、如同晚霞般的绯红色彩。

白曜的身体，随着那富有节奏的击打而微微颤动着，他将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羞耻依旧，但他的内心，却比第一次要平静了许多。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每一次清脆的响声，每一次火辣的疼痛，都在为他积攒着去探寻真相的力量。

瀑布的轰鸣声一如既往，为这处隐秘的石窟谱写着亘古不变的背景乐。然而，在这宏大的交响之中，一种更清脆、更具节奏感的、带着奇特肉感的拍击声，却固执地穿透了水声的帷幕，成为了此刻空间里唯一的主宰。

莉拉已经完全进入了“襄助者”的角色。

她的神情专注而肃穆，每一次挥手，都像是经过了最精密的计算，无论是力道、角度还是落点，都恰到好处。她不再去思考这行为的怪异，而是将其视为一场神圣的、为王者积蓄力量的舞蹈。她的手掌，就是舞者的足尖，每一次与那片挺翘的“祭坛”接触，都是在谱写着痛苦与力量的华章。

而白曜，则将自己完全交给了这场仪式。

他趴在冰冷的石台上，少年的腰肢纤细柔韧，向下勾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而那弧线的终点，则向上、骄傲地撅起，将那两团饱满圆润的臀肉，毫无保留地、以一个全然顺从的姿态，完全暴露在莉拉的“权杖”之下。

那片小巧的屁股，真是一件足以让造物主都为之得意的杰作。

它的肌肤，白皙得如同最上等的暖玉，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孔，在石窟昏暗的光线下，依旧固执地反射着一层柔和圣洁的光晕。它又是如此的娇嫩，仿佛温室里初生的花瓣，稍一触碰，便会留下惹人怜爱的痕迹。

“啪！”

又一记清脆的巴掌落下。

那雪白的臀肉，就像是一块顶级的奶冻，在掌击之下，猛地向下一沉，继而荡开一圈圈肉感十足的波浪。那惊人的弹性，让它在手掌抬起的瞬间，又迅速弹回原状，甚至比之前更加挺翘。

一个清晰的、粉红色的五指印，迅速在那片雪白的“画布”上浮现出来，如同在最洁净的宣纸上，滴落了一滴恰到好处的胭脂。

随着仪式的进行，这样的“胭脂”越来越多。

莉拉的手掌，如同最技艺高超的画师，用绯红的颜料，在那片雪白的画布上尽情挥洒。很快，数十个掌印彼此交叠，深浅不一，错落有致，将那两团原本纯白无瑕的臀瓣，彻底染成了一片绚烂瑰丽的晚霞。

白曜的身体，随着掌掴的节奏而微微起伏。他咬着牙，将所有的呻吟都吞进肚子里。灵魂的“饥饿感”正在被飞速填满，那股磅礴的绯红能量，如同岩浆一般，在他的四肢百骸中奔涌。

然而，就在仪式进行到一半时，莉拉的动作，却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力道也减轻了不少。

白曜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变化。他能感觉到，流入体内的绯红能量，那股“暖流”的强度，也随之减弱了。

“怎么了？”他闷声问道，声音因为忍耐而带着一丝沙哑的鼻音。

“……我的手……有点麻了。”莉拉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她甩了甩自己那只已经变得通红的手掌，苦笑道：“殿下，您的……您的祭坛，弹性太好了。我的手……有点承受不住。”

白曜：？

即便是妖精，也会感到手掌酸麻和疼痛吗。

白曜沉默了。他趴在那里，感受着身后那片已经变得滚烫、肿胀的肌肤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楚，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忽然从他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一个……关于“献祭”效率的，研究性课题。

“莉拉，”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近乎于学术探讨的、冷静的语气说道，“我在想，‘襄助者’所使用的‘权杖’，是否会影响‘献祭’的品质与效率？”

“……哈？”莉拉显然没跟上他的思路。

“我的意思是，”白曜强迫自己忽略掉身处的情境是何等羞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个真正的研究者，“你的手掌，是血肉之躯，柔软而温热。它所带来的‘疼痛’，是分散的、带着温度的。那么……如果我们换一种‘权杖’呢？比如，换成更坚硬、更冰冷、更能集中力量的工具，那么，我所‘献祭’出的‘疼痛与羞耻’，品质是否会更高？转化成的‘绯红回响’，效率是否也会因此而提升？”

这番话，让莉拉彻底愣住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正光着屁股趴在石台上，一本正经地和自己探讨着“打屁股”的学术问题的少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这位殿下的思维方式，是不是也和他的宿命一样，如此的……与众不同？

“工具？”莉拉结结巴巴地问。

“是的，工具。”白曜肯定地回答，“你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嗯……合适的工具？比如，像戒尺或者短桨一样，扁平、光滑、有一定重量的东西。”

莉拉下意识地环顾四周。这个瀑布后的石窟，是她无意中发现的，里面除了石头和水，几乎一无所有。她找了半天，目光最终落在石窟角落里，一块被瀑布从上游冲刷下来的、不知名的浮木上。

那块浮木，大约一尺多长，形状奇特，一端粗糙，便于握持，另一端则被水流千百年的冲刷，打磨得极为光滑、扁平，宽度与成年男性的巴掌相仿，看起来，确实像是一把天然形成的木桨。

“……那个，可以吗？”莉拉指着那块浮木，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拿过来我看看。”

莉拉走过去，将那块沉甸甸的浮木捡了起来，递给白曜。

白曜接过浮木，用手指摩挲着那光滑的击打面。入手的感觉，冰冷而坚硬，带着一种属于无机物的、冷酷的质感。

就是它了。

“用这个试试吧。”他将浮木递还给莉拉，重新趴好，将那个已经通红一片、微微肿起的小屁股再次调整到一个最适合受罚的角度，“拜托了。”

莉拉握着那把比她的手掌要沉重得多的木桨，心中涌起一股更加奇异的感觉。

如果说，之前用手掌，还带着一丝人与人之间接触的温度，像是一场“家法”式的惩戒。那么，当她握住这冰冷的、毫无生命的工具时，整个仪式的性质，似乎就彻底改变了。

它变得更加冷酷，更加无情，更加……接近一场真正的、不含任何情感的“献祭”。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双手握住了木桨的握柄。

“殿下，我要开始了。”她郑重地宣告。

“嗯。”白曜闷闷地应了一声。

莉拉咬了咬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木桨高高扬起，然后对着那片已经红得发亮的臀峰，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

一声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更加尖锐、更加响亮的爆鸣声，在石窟中猛地炸响！这声音，甚至在瞬间盖过了瀑布的轰鸣！

“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混杂着剧痛与惊愕的惨叫，终于从白曜的口中爆发了出来！

太疼了！疼得超乎想象！

与此同时，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庞大、都要精纯的“绯红回响”，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从他身后那道被击中的地方，猛烈地涌入他的灵魂！

效率……至少是之前的两倍！

白曜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一半是因为那无法忍受的剧痛，一半则是因为那股庞大能量带来的极致冲击。

他的第一个猜想，被验证了。

莉拉也被这一击的效果吓到了。她看到，在那片已经红成一片的臀肉上，一道鲜艳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比周围颜色深上数倍的红色板痕，迅速地、清晰地浮现了出来。那道板痕，在那完美的蜜桃弧度之上微微地肿起。

“殿下……您……”

“继续！”

没等莉拉问出口，白曜就用尽全力，嘶吼出了这个词。

他需要更多！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欢呼，正在雀跃！那份“饥饿”正在被更高品质的“祭品”所满足！

莉拉的心一横，再次举起了木桨。

“啪！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冷酷无情的木桨，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而残忍地，吻上了那两片可怜的、早已不堪重负的臀肉。

每一记落下，白曜都会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他的双手死死地抠着石台，指甲因为用力而深陷其中，手背上青筋暴起。大颗大颗的汗珠和泪水，从他的脸上滚落，混合在一起，打湿了他身下的石台。

很快，他整个屁股上，就纵横交错地布满了数十道深红色的、高高肿起的板痕。那些板痕覆盖在原本的红色掌印之上，让那片“祭坛”的景象，显得更加惨烈，也更加……绚烂。

终于，在莉拉也不知道挥舞了多少下之后，白曜感觉到，自己那干涸的“绯红能量池”，终于被彻底填满了，甚至隐隐有将要溢出的迹象。

“够……够了……”他用最后的力气，说出了这两个字。

莉拉闻言，如蒙大赦，立刻扔掉了手中的木桨。她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的“杰作”。

白曜的屁股，已经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它肿得至少比原来大了两圈，颜色是那种惊心动魄的、仿佛浸透了血色的深红色，并且高高地肿胀着，散发着惊人的热量。

“殿下……药……”莉拉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她颤抖着，就想去掏那瓶能生死人肉白骨的“月亮膏”。

“等一下！”

白曜却出声制止了她。

他趴在石台上，剧烈地喘息着，努力地平复着体内那股因为过于庞大而有些狂暴的绯红能量。

一个更大胆、更疯狂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成型。

“莉拉，”他忍着身后那片仿佛要炸开般的剧痛，艰难地开口，“我还有第二个猜想，需要验证。”

“……您……您说。”莉拉已经有些麻木了。

“我在想……‘祭坛’本身的状态，是否会影响‘言灵’的使用效率？”白曜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飘忽，但逻辑却异常清晰，“一个完好的、没有伤痕的‘祭坛’，和一个刚刚完成献祭、处在‘激活’状态的、滚烫而肿胀的‘祭坛’，在作为能量通道使用时，会不会有区别？”

莉拉怔怔地听着，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快要无法理解这位殿下的想法了。

“所以……”她喃喃地问。

“所以，这一次，先不要用药膏治疗。”白曜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属于研究者的决绝，“我要保持着这个状态，来测试一下‘绯红言灵’的使用。我需要最直观的数据。”

莉拉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她看着这个少年，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名为“敬畏”的情绪。

这不是疯子，这是一个为了探求真理，敢于拿自己最脆弱、最痛苦的部分，去反复进行实验的……真正的求道者。

“……我明白了。”她点了点头，收回了准备掏药的手。

白曜深吸一口气，开始尝试着从石台上站起来。

“嘶——啊！”

这个简单的动作，牵动了他身后那片惨不忍睹的臀肉，一股难以想象的、仿佛要将他撕裂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

“殿下！”莉拉连忙上前扶住他。

“我没事……”白曜咬着牙，在莉拉的搀扶下，终于勉强站直了身体。他甚至不敢让裤子碰到那片肌肤，只能光着屁股，姿势僵硬而古怪地站着。

他强忍着身后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剧痛，开始调动体内那股充盈到极点的绯红能量。

他将目光，投向了石窟顶部，一滴正要滴落的水珠。

“迅捷。”他轻声念道。

绯红的能量，顺着他的意志，瞬间涌出。

而就在能量离体的瞬间，白曜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这一次能量的运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顺畅！那感觉，就好像之前是在一条狭窄崎岖的乡间小路上开车，而现在，却是行驶在一条宽阔平坦、没有任何阻碍的高速公路上！

能量的流动，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和损耗！

而那滴水珠，在被言灵触及的瞬间，以一种快到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瞬间射出，在对面的石壁上打出了一个清晰的小坑！

威力，也变强了！

最关键的是，他内视自己的“绯红能量池”，发现，完成这次威力更强、效率更高的言灵，所消耗的能量，居然比之前在外面练习时，消耗得还要少！

如果说，之前的一次初等言灵，消耗的能量是“10”单位。

那么，这一次，消耗的能量，恐怕连“5”单位都不到！

第二个猜想也被验证了！

白曜的脸上，露出了混杂着痛苦与狂喜的、扭曲的笑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祭坛’的疼痛与肿胀，并非只是献祭时的“代价”，它更是献祭完成后，能让能量更高效运转的“增幅器”和“催化剂”！

这也就意味着，他未来的道路，不仅需要定期举行“献祭仪式”，更要在仪式之后，学会在“祭坛”的余温与刺痛中，去战斗，去生活……

他必须，习惯疼痛。

甚至……拥抱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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