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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剑修不为人知的秘密(一)

小说: 2025-09-10 22:07 5hhhhh 1200 ℃

沈逸尘足下踏着自己的本命灵剑,一身玄色衣袍在寒流下猎猎作响。他的身形挺拔如松,眨眼间便从高空投向下方那片被魔气浸染的莽莽山林。

下方,是万毒谷的腹地。终年不散的瘴气如同浪潮般翻涌,将山谷深处照映成一片令人心悸的暗绿。几日前,一头罕见的魔蛭在此地出现,魔蛭凶戾异常,已经吞噬了附近几个村落百余口人畜。仙盟震怒,发布缉魔令直指万毒谷。身为仙门年轻一辈当之无愧的首席弟子,沈逸尘独自一人来到万魔谷打算将魔蛭收服。

沈逸尘的面容透着拒人千里的冷硬,那双深邃的眼眸只余下霜雪般的冷漠。他的视线牢牢锁定在下方魔气最为郁结的一处洞口。他催动灵力,凝霜剑芒暴涨,化作一道撕裂昏暝的流星刺进洞口。

洞内并非想象中纯粹的漆黑,反而发着一种诡异的暗绿微光。空气中混杂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腐烂泥土的气息,还带有某种粘液的腥甜,以及一种若有若无的咸湿味。

沈逸尘剑尖点地,身姿飘逸地落下。足底触到的并非岩石,而是一种绵软、粘腻,还带着弹性的物质。他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然后边用凝霜剑的清辉勉强撑开丈许方圆,照亮了周围的洞壁。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不断缓慢蠕动分泌着粘液的暗绿色苔藓状活物。那微光,正是源自于此。

沈逸尘屏住呼吸,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像一道无声的影子,在狭窄崎岖的甬道中谨慎穿行。通道蜿蜒向下,那股源自地底的腐败气息愈发浓重。脚底的粘稠感挥之不去,每一步都带着轻微的“噗叽”声。沈逸尘的感知提升到了极致,随时准备应对魔物的突袭。

甬道尽头豁然开朗,竟是一个极其巨大的地下溶洞。洞顶垂下无数扭曲的钟乳石,滴滴答答地落下粘稠的绿色液体,在地面汇聚成深浅不一的水洼。溶洞中央,赫然盘踞着一团庞大如山、不断起伏搏动的暗红色肉块!那便是腐心魔蛭的本体。无数条滑腻、布满吸盘的触手如同活蛇般在肉块周围狂乱地舞动,贪婪地汲取着地面和洞壁的粘液。魔蛭每一次搏动,都发出沉闷如擂鼓般的“咚…咚…”声,震得洞壁的粘液苔藓簌簌发抖。

沈逸尘眼神一凝,凝霜剑在他手中发出嗡鸣声,剑身清辉大盛,剑气瞬间将周遭的湿冷空气冻结成冰晶。

就在他剑招蓄势待发的前一刹——

脚下那片看似寻常的粘腻地面,毫无征兆地产生了惊人的吸力!那感觉仿佛踩入了沼泽的巨口。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攫住了他的双脚,狠狠向下拖拽!

“嗯?!”沈逸尘猝不及防,一声短促的闷哼溢出薄唇。他反应不可谓不快,凝霜剑反手向下疾刺,试图斩断那诡异的吸力源头。剑锋没入粘液,却如同刺进一团沉重无比的胶泥,非但未能破开,反而被粘稠的物质死死裹住,拖拽之力骤然倍增!

噗嗤!哗啦!

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粘液撕裂声和泼溅声,沈逸尘整个人被那骤然发力的陷阱猛地扯入一个布满滑腻粘液、形如巨大胃袋的陷阱之中!巨大的惯性让他重重砸在湿滑的囊壁上,又狼狈地弹回粘液池中心。

玄色锦靴连同里面洁白的布袜在接触到那强腐蚀性粘液的瞬间,便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眨眼间化为几缕刺鼻的青烟,彻底消失不见。

一双骨节分明、足弓优美、肤色冷白如玉的脚,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这污秽腥臭的空间里。脚底沾满了滑腻的暗绿色粘液,脚趾因受冷而微微蜷缩着。

几乎是同时,陷阱上方传来一声极其夸张、带着强烈嘲弄意味的嘶嘶怪笑。紧接着,一张由粘液扭曲而成的巨大面孔,猛地贴在了胃囊陷阱半透明的肉膜壁上!那面孔上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露出参差不齐的尖牙。

“嘶嘶嘶……瞧瞧!瞧瞧!嘶嘶嘶……”魔蛭的声音如同无数砂纸摩擦,刮得人耳膜生疼,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发现猎奇珍宝般的狂喜,“鼎鼎大名的仙门翘楚……嘶嘶……沈逸尘?!哈哈哈!嘶——好浓的味儿!嘶……这脚……这臭脚……味道真冲!嘶嘶嘶……名门正派?哈哈哈!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修士……嘶……连脚底板都腌入味了!嘶哈!”

那巨大的粘液面孔扭曲着,极尽所能地模仿着人类捧腹大笑的姿态,腥臭的涎水顺着肉膜壁流淌下来。

沈逸尘的脸色,在魔蛭那震耳欲聋的嘲笑响起的瞬间,便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变得比凝霜剑锋还要惨白。一股滚烫的、混杂着无边羞耻与暴怒的血液猛地冲上头顶,烧得他耳中嗡嗡作响。那双总是淡漠如寒潭的眼眸深处,第一次清晰地燃起了无法遏制的、近乎疯狂的怒火。

“闭嘴!孽障!”一声厉喝从齿缝中迸出,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他猛地一蹬粘滑的囊壁,身体借力暴起,手中凝霜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华!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劈开混沌的冰寒剑罡,撕裂粘稠的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狠狠斩向那张贴在肉膜上狂笑的巨大粘液面孔!

剑罡所过之处,陷阱内粘稠的液体瞬间被冻结成块块惨绿的坚冰。

“嘶——?!”

魔蛭的笑声戛然而止,那张由粘液构成的面孔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愕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慌乱。它显然没料到,落入如此绝境、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后,这个人类修士竟还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嗤啦——!

锐利的冰寒剑罡狠狠劈在肉膜壁那张巨大的面孔上!布满粘液的肉膜被撕裂开一道狭长的口子,粘稠的暗红血液混合着绿色的液体狂喷而出。那张扭曲的面孔发出一声痛苦到变调的嘶嚎,瞬间溃散开来。

然而,这倾注了沈逸尘羞怒与全部灵力的一剑,还是未能彻底破开这魔蛭以本命精元构筑的陷阱牢笼。肉膜壁的伤口在魔蛭的蠕动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泌出新的粘液,开始缓慢地愈合。

就在沈逸尘旧力刚竭、新力未生,身形因反震之力微微踉跄落回粘液池的瞬间——

陷阱上方,那片被剑罡撕裂、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处,毫无征兆地探下一条如同巨大毒蛇信子般的触手!

这触手的速度快得超越了沈逸尘的捕捉,带着一股刺鼻的腥风,精准无比地、如铁箍般瞬间缠住了沈逸尘暴露在外的右脚脚踝!

冰冷、滑腻、带着强大束缚感的触感如同毒蛇噬咬般传来。沈逸尘瞳孔骤缩,左手并指如剑,一道凌厉的指风带着破空之声,狠狠斩向那条缠住自己脚踝的触手!

几乎就在指风发出的同一刹那,那条滑腻的触手猛地发力一拽!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传来,沈逸尘整个人被拽得失去平衡,重重向后仰倒!

噗通!

粘稠冰冷的液体瞬间将他淹没,只留下几串翻滚的气泡。下一瞬,又是两条同样迅捷的触手破开粘液,如同来自地狱的锁链,死死缠住了他奋力挣扎的左脚脚踝和腰腹,将他整个人强行拖拽出粘液表面,猛地向上拉起!

“呃啊——!”

沈逸尘被粗暴地悬吊在半空中,双脚脚踝被牢牢箍紧、高高吊起,湿透的玄色衣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颀长却狼狈的线条,滴滴答答地淌着粘稠的绿色液体。他奋力扭动身体,试图挣脱,但触手上传来的束缚之力强横无比,蕴含着某种禁锢灵力的诡异能量,让他一身剑道修为竟一时难以挣脱。

“嘶……嗬嗬……挣扎吧!嘶嘶……仙门的小白脸!”魔蛭那令人作呕的嘶哑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残忍的快意在巨大的溶洞中回荡。陷阱肉膜壁上,那张被劈开的面孔重新凝聚,虽然裂痕犹在,但那双由粘液构成的浑浊巨眼里,只剩下赤裸裸的、戏谑的恶意。

“嘶嘶……让老子好好瞧瞧……你这双……腌入味的……臭脚底板!”魔蛭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充满了病态的期待。

话音未落,陷阱底部粘稠的液体一阵剧烈翻滚,一根细长、惨白、顶端带着一小撮诡异柔韧绒毛的触手,如同毒蛇般悄然探出液面。它灵活地扭曲着,目标直指沈逸尘那双沾满粘液却依旧能看出原本冷白肤色的赤裸双足!

沈逸尘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沈逸尘清晰地看到了那触手顶端绒毛细微的颤动,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感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羞愤和怒火!那是他刻在骨髓里的弱点,是他完美无瑕的仙门首席形象下,唯一无法掌控、无法克服的致命软肋。

“不……住手!孽畜!你敢!”沈逸尘失声厉喝,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微微变调。他拼命地扭动身体,试图将双脚缩回,但缠绕脚踝和腰腹的触手如同精钢浇筑,纹丝不动。每一次挣扎,只会让脚踝被箍得更紧,带来阵阵酸麻。

那根细长的、带着绒毛的触手,终于慢条斯理地触碰到了沈逸尘的脚心。

先是极其轻微地、若有若无地拂过。

像一片最轻柔的羽毛,带着粘液特有的滑腻冰凉感,轻轻扫过那最为敏感细嫩的足心肌肤。

“呜——!”一声短促到几乎不成调的闷哼猛地从沈逸尘紧咬的牙关中迸出。他浑身剧烈地一颤,那张俊美无俦,此刻却惨白如纸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额角青筋猛地凸起跳动。一股难以遏制的酸痒麻感,瞬间沿着神经炸开,疯狂地席卷全身!

“嘶嘶……反应不小嘛!嘶……看来老子猜对了!哈哈哈!”魔蛭发出刺耳的狂笑,那张粘液面孔兴奋地扭曲着,仿佛发现了世上最有趣的玩具。

下一瞬,那根绒毛触手不再试探。它猛地发力,开始以一种极其刁钻、快速而密集的频率,在沈逸尘的左脚脚心上,疯狂地、毫无章法地来回刮挠起来!

“哈……啊哈哈……不……住手!哈哈哈……停……停下!呃啊哈哈哈——!”

沈逸尘再也无法压抑那源自本能的反应,高亢的狂笑声在这污秽腥臭的魔窟中轰然炸响!他整个人像一条被丢上岸的鱼,在触手的束缚下疯狂地弹动、抽搐、挣扎!每一次剧烈的扭动都让悬吊的身体在空中无助地晃荡,玄色的衣袍被汗水和粘液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那张总是冷若冰霜、令无数同门敬畏爱慕的脸庞,此刻涨得通红,五官因极致的刺激和无法控制的狂笑而彻底扭曲变形,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还混杂着汗水、粘液狼狈地流淌下来。

“哈哈哈……痒……痒死了!哈哈哈……杀……杀了我!呃啊哈哈哈……求……求求你……停下!哈哈哈……”他语无伦次地嘶喊着,声音破碎不堪,每一次狂笑都耗尽了肺里的空气,带来窒息般的痛苦,却又被下一波更猛烈的痒感冲击得再次失控大笑。

“嘶嘶嘶……好听!好听极了!”魔蛭的狂笑更加得意忘形,它似乎觉得只折磨一只脚还不够过瘾。陷阱底部粘液再次翻涌,又一根同样带着绒毛的细长触手探了出来,带着同样的残忍和戏谑,猛地缠上了沈逸尘的右脚脚心!

两根触手如同最恶毒的刑具,在沈逸尘一双赤裸的、沾满粘液的脚底板上变本加厉地肆虐!时而用绒毛尖端密集地戳刺最敏感的脚心窝,时而用整个触手面在他足弓上粗暴地来回摩擦,时而缠绕住他的脚趾,用绒毛搔刮着柔软的趾缝和敏感的趾腹……

“哈哈哈哈!!!呃啊……不……不行了……哈哈哈……饶……饶命……哈哈哈……”

沈逸尘的狂笑声瞬间拔高到了顶点!身体如同被狂风暴雨蹂躏的柳条,在束缚中疯狂地甩动着。每一次剧烈的挣扎都让束缚他的触手深深勒进皮肉,在白皙的脚踝和腰腹上留下刺目的红痕。汗水、泪水、粘液糊满了他的脸,发髻早已散乱,几缕湿透的黑发狼狈地贴在额角和脸颊。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已经彻底嘶哑变形,只剩下破碎的,毫无尊严的狂笑和断断续续的求饶。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剧烈的哽咽和呛咳,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窒息在这无边无际的痒刑地狱之中。

仙门首席?高岭之花?此刻都成了这污秽魔窟中最可笑、最不堪的泡影。只剩下一个被挠脚板折磨得涕泪横流、尊严尽丧的可怜虫。

“嘶哈哈……哭!给老子哭大声点!叫!叫好听点!”魔蛭的狂笑混杂着指令,粘液构成的面孔兴奋地抖动着,欣赏着这由它一手导演的、仙门骄子彻底崩溃的杰作。它似乎打定主意要将这残酷的演奏推向永恒的高潮。

就在沈逸尘的意识在剧烈的狂笑和窒息感中开始模糊,身体抽搐的幅度渐渐变小,只剩下本能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和颤抖,那双曾握剑斩魔的手无力地垂下,沾满了粘液和泪痕,仿佛灵魂都已在这无尽的痒刑中被抽离碾碎。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九霄惊雷,猛然在溶洞的入口处炸开!

坚固的岩石通道如同纸糊般被狂暴的力量瞬间撕裂、粉碎!刺目的赤金色光芒如同决堤的熔岩洪流,带着焚尽八荒的恐怖高温轰然涌入这腥臭污秽的空间!

光芒所过之处,溶洞内弥漫的浓稠魔气如同冰雪般发出“滋滋”的哀鸣,洞壁那些蠕动发光的粘液苔藓在高温下迅速枯萎、焦黑!

光芒的核心,一道挺拔如枪、身着暗红劲装的身影,踏着漫天崩飞的碎石与蒸腾的魔气残骸,如同战神般悍然降临!

来人手中握着一柄通体赤红、剑身缠绕着金色火焰纹路的长剑。剑尖斜指地面,灼热的气浪扭曲着空气,将整个溶洞映照得一片金红。

那人正是沈逸尘的死对头,仙门中同样声名赫赫、主修离火之道的秦渊!

赤金色的剑气洪流如同怒龙,没有丝毫停顿,直扑溶洞中央那团搏动着的巨大魔蛭肉块!

“孽畜!受死!”

秦渊的厉喝如同金铁交鸣,带着雷霆万钧的杀伐之气。焚阳剑挥动,一道凝练到极致的赤金色剑气带着焚灭万物的恐怖高温,狠狠斩向魔蛭的核心!

“嘶嗷——!!!”

腐心魔蛭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它那庞大的肉块躯体在赤金剑气的斩击下剧烈地痉挛、收缩,被命中的部位瞬间焦黑,散发出浓烈的焦味。无数狂舞的触手疯狂地拍打着地面和洞壁,试图反击,但在焚阳剑那至阳至烈的离火剑气面前,魔气被死死克制,触手一靠近便被灼烧得萎缩冒烟。

秦渊这一剑不仅重创了魔蛭本体,更是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撞在束缚着沈逸尘的那个粘液胃囊陷阱上!

砰——!

一声闷响,那坚韧的肉膜壁剧烈地凹陷,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束缚着沈逸尘脚踝和腰腹的几条触手,在剧烈的震荡和离火剑气的余波灼烧下,如同被烙铁烫到的蚯蚓,猛地抽搐、松脱!

“呃啊!”

骤然失去束缚,沈逸尘的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从半空中无力地坠落。

噗通!

他重重地摔回陷阱底部那冰冷粘稠的绿色液体中,激起一片污浊的水花,刺鼻的腥臭味再次将他包围。身体各处传来被拉扯后的酸痛和撞击的钝痛,但更强烈的是那双饱受折磨的脚底板依旧残留着的、深入骨髓的剧烈痒麻感,让他即使摔在粘液里,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微微抽搐。

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从这污秽的泥淖中爬起,逃离这让他尊严尽丧的地方。然而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全身骨头酸软无力。每一次尝试撑起,手臂都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沾满粘液的赤裸双足在滑腻的底部蹬踏,却丝毫找不到任何着力点。

就在这时,一道赤金色的剑光如同划破夜幕的流星,带着灼热的气流,精准无比地劈开了陷阱上方那层布满裂痕、摇摇欲坠的肉膜壁!

嗤啦——!

坚韧的肉膜被焚阳剑的锋芒轻易撕裂,如同撕开一张破布。

光芒涌入,驱散了陷阱内浓重的阴影和污秽的暗绿色微光。

沈逸尘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下意识眯起了眼,粘液模糊的视野中,他只看到一道挺拔的、带着灼热气息的身影,如同天神般出现在那被撕裂的陷阱豁口边缘。

秦渊!

沈逸尘的心脏猛地一沉,坠入比这粘液陷阱更冰冷的深渊。羞耻、恐惧、无地自容……无数种情绪瞬间将他淹没。他几乎是本能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蜷缩起身体,试图将自己那双刚刚遭受了奇耻大辱的赤足藏到秦渊的目光永远无法触及的地方!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秦渊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锐利,穿透了粘液陷阱内蒸腾的腥臭水汽,第一时间就精准无比地落在了沈逸尘那双沾满暗绿色粘液、在污浊中显得异常冷白刺目的赤足上。

他的动作似乎有极其短暂的、微不可察的一顿。

那张轮廓分明、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脸上,此刻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秦渊的剑眉高高挑起,锐利的黑眸中,震惊、愕然、难以置信……最终,尽数化为一种浓烈的、毫不掩饰的、如同发现了什么惊天秘闻般的玩味和戏谑。

秦渊的嘴角缓缓地向上勾起。那弧度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一个极其恶劣、极其刺眼的笑容。

“嗤……”

一声清晰的、毫不掩饰的轻笑从他鼻腔里哼了出来。

紧接着,他那带着金属般质感的嗓音响起,如同淬了毒的针清晰地扎进沈逸尘的耳膜,在这骤然安静下来的巨大溶洞里回荡开去:

“啧啧啧……”秦渊的尾音拖得长长的,目光依旧牢牢锁在沈逸尘那双沾满污秽的赤足上,仿佛在鉴赏一件出土文物,“我说这洞里的魔气怎么稀薄得跟闹着玩似的……”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那无声的嘲弄在空气中发酵,然后才一字一顿地吐出那把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原来是有沈师兄这双玉足,在此驱魔辟邪啊”

轰!

沈逸尘只觉得脑子里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炸雷!秦渊说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最脆弱、最不堪的神经上!那是比刚才魔蛭的触手刮挠脚心更甚百倍的羞耻。

秦渊顿了顿,捏着鼻子的手指微微用力,眉头夸张地蹙起,仿佛不堪忍受般用力吸了口气,随即露出一个混合着惊叹与促狭的恶劣笑容:“不过嘛……这味儿,可真是比师兄的剑还要霸道几分!真真是……余韵悠长,绕洞三日而不绝呢!”

“秦!渊!” 沈逸尘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低吼,每一个音节都像是被砂纸打磨过。血液瞬间冲上头顶,烧得人脸颊滚烫,羞愤和狂怒如同岩浆在胸腔里沸腾翻滚,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沈逸尘猛地挺直脊背,仿佛这样就能重新拾起那层早已被洞穿的冰冷外壳。那只中毒的脚下意识地想要向后缩,藏进岩壁更深的阴影里,哪怕这个微小的动作又扯动了脚底的伤口,带来一阵钻心的抽痛。

然而,就在沈逸尘重心不稳、身体微微晃动的刹那

秦渊动了。

他不再是那副慵懒看戏的模样,身形快得如同鬼魅。紫影一闪,带着一股极具压迫感的气息,瞬间便侵入了沈逸尘身前的咫尺之地!

“沈师兄小心!” 他口中喊着关切,唇角的弧度却弯得更加恶劣,眼中闪烁着捕猎者发现致命弱点时才有的近乎贪婪的光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和速度,径直朝沈逸尘那只受伤的脚踝抓来!

他要做什么?!

惊怒之下,沈逸尘本能地抬脚,用尽全身残余的气力狠狠蹬出!目标正是秦渊的胸膛!这一脚毫无章法,纯粹是困兽濒死的挣扎。

电光石火间,秦渊的手腕极其刁钻地一翻、一滑。他没有硬接,也没有完全避开,那只手如同滑溜的游鱼,顺着我踢出的力道轻盈地掠过脚踝,指尖却带着某种精准的恶意,轻轻擦过了我那只脚上最为要命的禁地!

“唔…!”

一股无法形容的痒意,以那一点为中心轰然炸开!

“噗…哈…哈哈哈……不…住手!秦渊你…哈哈哈……混账!放开!!” 完全失控的大笑,夹杂着破碎的咒骂和羞愤欲绝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沈逸尘喉咙里爆发出来。屈辱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沿着发烫的脸颊疯狂滚落。身体在剧烈的痉挛中拼命向后蜷缩,徒劳地想要逃离那根带来灭顶之灾的手指,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岩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世界天旋地转。什么剑道尊严,什么清冷剑修,什么死对头……全都在脚心那点要命的痒意和震耳欲聋的狂笑中,碎得干干净净。

笑声渐渐平息,只剩下沈逸尘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的洞窟里显得格外狼狈和刺耳。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未尽的哽咽。脸上湿漉漉一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屈辱的泪水。身体脱力地靠着冰冷的岩壁,微微颤抖。

秦渊就站在咫尺之外。他微微垂着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沈逸尘,那双含笑的桃花眼里,此刻却翻涌着一种从未见过的情绪。像是终于捕获到了觊觎已久的稀世猎物,又像是发现了某种颠覆认知的秘密。那目光带着灼人的温度,一寸寸扫过我因剧烈挣扎而凌乱的衣襟、被冷汗和泪水浸湿的鬓角,最后,定格在我那只无处可藏、依旧散发着浓厚体味的赤足上。

他缓缓地、近乎优雅地,屈下了一膝。

昂贵光滑的衣袍下摆,毫不介意地拖在了洞窟地面湿冷的泥泞里。这个单膝点地的姿态,本应是臣服或某种郑重的仪式,此刻由他做来,却充满了掌控一切的、令人窒息的侵略感。

他伸出了手,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刻意为之,令人毛骨悚然的仪式感。

他的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试探性地落在了我的脚踝外侧。那里的皮肤被毒液侵蚀红肿了一片,边缘还沾着一点挣扎时蹭上的湿泥,显得狼狈而脆弱。他的指腹温热,触感却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猛地一缩!

“别动。”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不再是方才刻意的戏谑,反而有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命令的意味,却又奇异地裹着一层难以言喻的…温柔?这诡异的反差让我浑身汗毛倒竖。

指尖没有离开,反而极其轻微地、带着某种研究的意味,在那片红肿的边缘极其缓慢地摩挲了一下。那触感带来的并非直接的痒,而是一种更令人头皮发麻的威胁感。

“啧。” 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叹,目光依旧盯在我的脚上,仿佛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又像是在评估一件有趣至极的玩具。“看来伤得不轻。”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今天的天气。

我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到了极限,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随时可能断裂。屈辱和愤怒在胸中冲撞,喉咙里堵着无数的咒骂,却在他那专注得可怕的目光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寒意,从被他触碰的脚踝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的手指终于离开了红肿的脚踝。

但我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沉入一片绝望的深渊。

因为他的指尖开始沿着脚背的轮廓,极其缓慢地向上游移。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每移动一分,都像是在丈量一件即将属于他的私有物品。

“沈师兄。” 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他终于抬起了眼,目光不再是刚才那种专注,而是重新染上了那种恶劣的、掌控一切的戏谑光芒,像猫在玩弄爪下注定无路可逃的老鼠。

那目光直直刺入我眼中,带着赤裸裸的威胁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兴奋。

“两条路。” 他竖起两根修长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唇角的弧度冰冷而残酷。

“第一条” 他指尖微微用力,在那片被毒素腐蚀的脚踝皮肤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更深的不安。“从今日起,你这只惹祸的脚归我处置。我帮你洗,帮你上药……” 他顿了顿,舌尖似乎极其缓慢地舔过自己略有些干燥的下唇,那双桃花眼眯了起来,里面闪烁着毫不掩饰的、猎人般的兴奋光芒,“当然,也包括帮你‘舒筋活血’,挠挠痒之类的。”

“你休想!” 我几乎是嘶吼出声,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剧烈颤抖,试图再次缩回那只脚,却被他早有预料的手指牢牢钳制住了脚踝。他的力道不大,却像铁箍宣告着我徒劳的挣扎。

“哦?” 他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扩大,恶意几乎要满溢了出来。“那就是选第二条了?”

他的指尖猛地改变了方向,带着雷霆万钧的威胁之势,作势就要朝着我那最脆弱的脚心狠狠戳去!

“不要!” 一声尖锐的惊叫冲口而出,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和绝望。身体的本能反应比思维更快,那只脚猛地绷紧,脚趾死死蜷缩,仿佛这样就能抵御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

秦渊的动作,却在我尖叫的瞬间,稳稳地停在了距离脚心毫厘之处。

他维持着那个充满威胁的姿态,指尖悬停在足以让我魂飞魄散的位置。他微微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瞬间惨白的脸和剧烈起伏的胸膛,欣赏着我眼中无法掩饰的惊惶和屈辱,仿佛在品味世间最醇美的佳酿。

“那就是说……” 他慢悠悠地拖长了调子,“我只好辛苦一点,亲自去敲响宗门议事大殿的晨钟了?”

他的指尖威胁性地又向下压了压,几乎能感觉到那一点即将到来的、毁灭性的触感。

“然后,用整个宗门都能听见的声音,告诉他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恶意的宣告感,在空旷的洞窟里激起冰冷的回音:“我们青云宗的首席弟子!沈大师兄他……”

我甚至能想象到那晨钟嗡鸣之后,整个宗门广场上人头攒动、鸦雀无声的窒息场景。然后秦渊那慵懒又极具穿透力的嗓音,会如何清晰无比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将我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怕痒。

大臭脚。

这两个词一旦从秦渊口中说出,经由他那张能把黑说成白的嘴渲染出去……我眼前瞬间一片漆黑,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道惊愕、探究、最终化为鄙夷和嘲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箭矢,将我万箭穿心。青云峰顶的积雪,从此将永远覆盖上我的名字和这无法洗刷的污点。

悬停在我脚心上方毫厘之处的手指,带着绝对的掌控力,微微动了一下。仅仅是这样一个微小的、充满威胁暗示的动作,一股强烈的、源自生理本能的恐惧电流便再次窜过脊椎,身体无法抑制地又是一颤。

“我选第一条!” 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几乎是从齿缝里被绝望硬生生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羞耻和屈辱。我猛地闭上眼,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他那双洞察一切、充满恶趣味的眼睛。

“哦?” 一声带着浓浓玩味的鼻音,轻飘飘地落下。预料中的狂喜或嘲讽并未出现。

死寂。

只有我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在洞窟里回荡。

几息之后,我才极度艰难地、一点点掀开沉重的眼皮。

“呵……” 一声极轻的叹息从他唇边逸出,带着一种近乎满足的愉悦。他微微歪着头,目光如同黏稠的蜜糖,紧紧缠绕着我因极度忍耐而扭曲的脸,欣赏着我因强忍笑意和呜咽而涨红的脸颊、微微湿润的眼角、以及那死死咬住已然渗出血丝的嘴唇。

他的指腹微微加重了一分力道,在那片滚烫的脚心上,缓慢地画了一个小小的圈。

“原来……”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刚刚发现无上珍宝的喟叹,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我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我们沈师兄这比剑还硬的骨头底下……”

他的指尖的动作顿了顿,仿佛在细细品味那肌肤之下传来的、细微的、无法控制的痉挛。

“……藏着这么软、这么怕痒的脚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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