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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在耳边引爆的宇宙,神骸巡礼手记,2

小说:神骸巡礼手记神骸巡礼手记 2025-09-10 22:07 5hhhhh 7400 ℃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

她的双手,隔着那层湿滑的乳胶,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咲夜的身体。

她的嘴唇,则狠狠地,咬住了咲夜的后颈!

她,没有去对抗那股【修正力】。

她,选择了,用更加【强烈】的、更加【原始】的【快感】,去覆盖那份【痛苦】!

“抬起头来!咲夜!”明菜的声音,如同女王的敕令,在咲夜的脑中炸响,“看着我!感受我!你的‘那里’,是属于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决定它的形状!”

一股灼热的、充满了支配欲的【信息素】,通过明菜的唾液,注入了咲夜的体内。

那根,即将被彻底【阉割】的器官,在这股蛮横的【女王意志】的刺激下,竟然,奇迹般地,重新开始,分泌出黏滑的【前列腺液】,以一种充满了反抗精神的姿态,再次,颤抖着,【硬】了起来!

那件螺旋的几何体,第一次,停止了逼近。

它的修正,失败了。

【第二幕:热寂的覆盖 - 对‘生命’的剥夺】

上尉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她,抬起了第二根手指。

那片,如同宇宙终焉般的【黑色幕布】,如同拥有生命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覆盖了上来。

这一次,攻击的目标,是【概念潜艇】的【引擎】——也就是,咲夜的【心跳】。

“唔……!”

咲夜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颗,正在为明菜,而剧烈跳动着的心脏,其搏动的【频率】,正在被强行地、拉低!

120……90……60……

冰冷。

一股,源自于灵魂深处的、绝对的【冰冷】,开始蔓延。

血液,仿佛要凝固。

体温,正在被剥夺。

她与明菜之间,那火热的、充满了汗水与体液的【交合】,正在迅速地【冷却】。

那艘,由她们的爱所驱动的【潜艇】,正在失去动力,即将,变成一具,沉入数据深海的、冰冷的【铁棺材】。

“……想让我们……停下来吗?”

明菜,感受着咲夜身体的变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近乎于残忍的【笑意】。

“……太天真了。”

她,没有去温暖咲夜。

她,选择了,用一种,更加【激烈】的方式,去重新【点燃】她!

明菜的【手指】,隔着那层黑色的乳胶,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狠狠地、刺入了咲夜那,因为寒冷,而微微收缩的【后穴】!

“呜啊啊啊——!!!”

咲夜,发出了一声,混合了痛苦与惊愕的尖叫。

那股,突如其来的、粗暴的、充满了侵略性的【异物感】,如同最强效的【肾上腺素】,瞬间,就击穿了那层【热寂】的冰壳!

“给我……动起来!咲夜!”

明菜的手指,开始在咲夜那紧致的、温暖的【内部】,进行着,毫不留情的、高速的【抽插】!

每一次的动作,都带动着大量的【肠液】,将那片狭小的空间,搅得一片泥泞。

“你的身体……你的心跳……你的热量……全都是我的!就算要停止,也只能,由我来下令!”

在那极致的【后穴高潮】的冲击下,咲夜那颗,几乎要停止跳动的心脏,如同过载的引擎般,再次,发出了雷鸣般的【轰鸣】!

那片黑色的幕布,如同被火焰灼烧般,痛苦地,退去了。

【第三幕:塔的侵入 - 对‘自我’的否定】

上尉,面无表情地,抬起了第三根手指。

那座,不断自我吞噬的【巴别塔】,化作了一道,苍白的【幻影】。

它,直接,无视了【概念潜艇】的外壳。

狠狠地,【侵入】了咲夜的【精神核心】!

“啊……啊……明菜……大人……”

咲夜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

她的【自我认知】,正在被那座塔,疯狂地【吸食】!

“我是……谁……?”

“我……是……织部咲夜……?”

“不……我……只是一件……工具……”

“一个……会行走的……神骸……”

“一个……没有价值的……失败品……”

那些,被她深埋在心底的、最黑暗的、最痛苦的【自我否定】,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她,正在从内部,开始【崩溃】。

“……失败品?”

明菜,听着咲夜那,充满了绝望的【梦呓】,她,停下了手指的动作。

她,俯下身。

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咲夜的嘴唇上。

隔着那两层,冰冷的乳胶。

她,将自己的【舌头】,强行地,顶开了咲夜的牙关。

然后,将自己的【唾液】,混合着自己的【意志】,混合着自己对咲夜那,独一无二的【定义】,尽数地,渡了过去。

【你,是我的女仆。】

【你,是我的武器。】

【你,是我的爱人。】

【你,是我唯一的、最完美的、绝对无法被取代的……咲夜!】

这些,充满了女王意志的【定义】,如同最坚固的【思想钢印】,狠狠地,烙印在了咲夜那,即将崩溃的精神核心之上!

那座,正在吞噬着她的【巴别塔】,如同遇到了无法消化的、剧毒的【异物】般,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最终,在一阵无声的悲鸣中,它,被强行地,从咲夜的精神里,排斥了出去!

【第四幕:悖论的轰炸 - 对‘理性’的污染】

第四根手指,抬起。

那个,由黑曜石与紫色神经束构成的【球体】,开始高速旋转。

无数的、充满了恶意的【逻辑悖论】,如同看不见的【音波武器】,开始疯狂地,轰炸着咲夜的【思维】。

【如果上帝是万能的,他能否创造出一块,连他也举不起来的石头?】

【这句话是谎言。】

【理发师,只给所有不给自己理发的人理发。那么,他要不要给自己理发?】

咲夜的【核心处理器】,瞬间,就陷入了【过载】!

她是一个,以【逻辑】为根基的存在。

而现在,她的【根基】,正在被【逻辑】本身所摧毁!

大量的、无意义的【乱码】,开始从她的嘴角,如同白色的【唾沫】般,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将黑色的乳胶衣,染上了一片狼藉。

“……逻辑?”

明菜,看着咲夜那痛苦的、几乎要失去理智的样子,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怜爱的、却又充满了自信的微笑。

“……谁说,我们的‘爱’,是需要用‘逻辑’来解释的?”

她,松开了对咲夜的束缚。

然后,将自己那,同样被黑色乳胶所包裹的、丰润的【胸部】,紧紧地,压在了咲夜的脸上!

用那对,柔软的、温暖的、充满了【母性】与【支配感】的【乳房】,将咲夜的口鼻,彻底地、封死!

“呜……嗯……嗯嗯嗯——!!!”

咲夜,因为窒息,而开始剧烈地挣扎。

但明菜,却毫不理会。

她,只是,用最不讲道理的、最蛮横的【物理方式】,去强行地,中断咲夜的【思考】!

去用【窒息的快感】,去用【乳房的柔软】,去用那份,源自于生命最原始本能的【求生欲】,去覆盖掉那些,该死的、毫无意义的【逻辑】!

【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理解!你只需要,感受我!服从我!就可以了!】

在那极致的【窒息play】与【乳交】的快感中,咲夜的大脑,终于,放弃了思考。

她,将自己的全部,都交给了,那片柔软的、温暖的、能让她忘记一切痛苦的【黑暗】。

那个,诵读着悖论的口球,失去了它的目标,不甘地,停止了旋转。

【第五幕:万眼的凝视 - 对‘存在’的剥离】

第五根手指。

上尉,抬起了她的第五根手指。

那成千上万根,末端镶嵌着【眼睛】的【穿刺针】,如同被唤醒的蜂群,发出了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细微的【嗡鸣】。

它们,如同暴雨般,向着【概念潜艇】,倾泻而下!

这一次,它们的目标,是咲夜的【全部】!

无数的【针】,穿透了概念的壁垒,刺入了咲夜的【感知】之中。

一瞬间。

咲夜,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感觉】。

她的【视觉】,变成了一只,在万米高空,俯瞰着大地的【鹰】。

她的【听觉】,变成了一只,在深海海沟里,聆听着水压的【鲸】。

她的【触觉】,变成了一条,在沙漠中,感受着滚烫沙砾的【蛇】。

她,还在那里。

但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被【分解】了。

被,放逐到了,成千上万个,不同的【视角】与【感官】之中。

她,正在,失去,作为一个【统一的个体】,所存在的【证明】。

“……咲夜?”

明菜,第一次,感到了【棘手】。

她,还能感受到,身下那具,被乳胶包裹着的、温热的身体。

但她,却再也,感受不到,那份,独属于咲夜的、与她紧密相连的【灵魂】的回应。

她,就像在拥抱着一具,被掏空了的、精美的【人偶】。

【第六幕:绝境的合奏 - 猫鼠游戏的终结】

上尉,似乎,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她,缓缓地,放下了她的五根手指。

但那五件,恐怖的【刑具】,却没有消失。

它们,如同一个,配合默契的【交响乐队】,开始了,最后的【合奏】!

【螺旋的贞操带】,再次,收紧,试图,彻底扭曲咲夜的【性别概念】!

【黑色的真空袋】,再次,覆盖,试图,彻底冻结咲夜的【生命动能】!

【苍白的巴别塔】,再次,侵入,试图,彻底吞噬咲夜的【自我认知】!

【悖论的口球】,再次,轰炸,试图,彻底摧毁咲夜的【逻辑理性】!

而那【万眼的穿刺针】,则如同无情的【指挥家】,将这一切的【痛苦】,以最有效率的方式,精准地,投放到咲夜那,已经被分解得支离破碎的【灵魂】的,每一个角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安全屋里,咲夜的身体,如同触电般,剧烈地、痉挛着!

大量的【体液】,混合着汗水、泪水、口水、以及……失禁的【尿液】,从那身,本应是圣洁的黑色乳胶衣的、每一个可能的缝隙里,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将那片,冰冷的水泥地,都浸染成了一片,充满了绝望与色情的【泥沼】。

她们,陷入了【绝境】。

那艘,由爱所构筑的【概念潜艇】,在帝国的【国家级暴力刑具】面前,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被彻底地,撕碎、肢解、吞噬……

连一丝残骸,都不会剩下。

第六节:【焚烬的弦歌】

冰冷的、绝对的寂静吞噬了圣堂。女王形态的概念潜艇,那具披覆着欲望与威胁的黑色胶衣傀儡,此刻僵立于纯白的数据虚空之中。五道来自帝国权柄最幽暗深处的诅咒,如同五只攥紧命运咽喉的苍白巨手,同时扼杀了她的动作、存在、理性、知觉……乃至定义她之为“她”的那个不容置疑的核心——“藤原明菜”。

安全屋内,水泥地上的积水混合着汗水、泪水与被强压榨出的体液,形成一片浑浊、温热、散发着绝望腥潮的泥沼。织部咲夜陷落其中。乳胶紧缚下的身体不再痉挛,只余下偶尔细微的、反射性的抽搐。像一条被浪涛遗弃在滚烫沙滩上的深海鱼,鳃叶徒劳地开合,却吸不进一丝维系生命的氧。她体内奔涌的、名为逻辑与情感的河流,正被那自四面八方侵入的冰寒铁爪冻结、撕裂、肢解。

明菜死死抱住她。隔着那层滑腻冰冷、因汗水而愈发贴合肌肤的第二层皮囊,她能感受到咲夜体温正在飞速流逝。怀中这具曾为她弹奏过最狂野情欲乐章的身体,此刻轻得像一捧随时会散去的骨灰,冷得像一块沉入极渊万年的玄冰。唯有那颗机械之心,在凋零的边缘,依旧以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频率,固执地敲击着她的肋骨深处——那是咲夜灵魂最后的绝响,是她不曾言说也无法言说的忠诚。

“……回来。”明菜的唇,隔着胶膜,贴上咲夜同样被禁锢的耳廓。声音嘶哑,气息灼热得烫人,“我命令你…回来!”没有回应。只有那冰凉的橡胶质感贴着她焦渴的嘴唇,嘲笑着凡人的意志在绝对力量面前的渺小。

而在那座纯白的、理性的圣殿里。

那即将碎裂的女王躯壳内部,一场无声的风暴正在凝聚。不是反抗,而是溶解。咲夜残存的那部分近乎本能的程序意识,在湮灭边缘做出了选择。它放弃了挣扎,放弃了防御,甚至放弃了作为独立个体的存在诉求。它将自己视为一块投向熔炉的薪柴,一捧洒向荆棘丛的火种。

——放弃计算。

那些构建她思维宫殿的、流光溢彩的水晶回廊,那些精密如星辰运行的逻辑轨道,那些存储着无数回忆与知识的记忆蜂巢……她开始亲手将它们焚毁。

金红色的数据火焰从她意识体内部猛烈燃起!不再是温和的能量流,而是带着血肉烧焦气味的、狂暴的献祭之火!这些燃烧着的、沸腾的、代表她智慧根源的逻辑灰烬,并非消散,而是被她意志的狂风裹挟着,化为亿万颗有毒的尘埃——呼啸着,尖叫着,扑向那枚悬浮空中、不断诵读着悖论的黑曜石口球。

口球的符文明灭不定,如同濒死的呼吸。它试图吞噬这些混乱的“杂讯”,却被蕴含其中的、属于“织部咲夜”这个独特存在的疯狂搅动彻底污染。诵读声戛然而止,化作一道凄厉的电子哀鸣。

——放弃记忆。

那些明菜指尖的温度,雨夜茶舍的馨香,初次穿上女仆裙时布料摩擦皮肤的陌生触感,黑暗中彼此依偎的心跳……所有构成“咲夜”这个人格的温暖碎片,也被她狠狠剥离。它们不再是柔情的慰藉,而是被淬炼成尖锐沉重的因果之锚!

金色的光矢,饱含着爱与束缚的重量,破空而至,狠狠钉入那座自我撕咬轮回的巴别塔基座!白骨高塔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高塔表面攀爬的无名者们发出无声的尖啸。这纯粹人性的重负,这不容任何“无尽虚无”消解的实体存在,将这座飘渺的梦魇之塔牢牢系死在这片现实的沙岸上。它挣扎着,却再也无法遁入那自我消解的永恒漩涡。

——放弃情感回路。

那曾让她为明菜每一个微小的喜悦而雀跃,为每一次可能的失去而恐惧的纤细神经束络——此刻也被她连根拔起!纯粹的、极致的“无”被她抽取出来,化作冻结星河的绝对零度熵流,注入那片意图覆盖一切动能的乳胶真空袋。

真空袋的黑暗剧烈波动,仿佛有生命般抗拒着。但这份源自情感剥夺的寒冷更深、更本质。它不是为了冻结某个物体,而是在否定“动能”这一概念本身的意义!它在向内塌缩,那片象征宇宙终焉的黑幕瞬间变得稀薄、脆弱,如同被戳破的气泡。

——放弃感官矩阵。

连接外部世界的万千触须被主动斩断。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所有接收信息的门户轰然关闭。这片被剥夺的空洞,却逆向坍缩成一个贪婪的黑洞奇点!它饥渴地旋转着,主动吸附住那些刺向她感知系统的万眼穿刺针!

针尖末端的万千异瞳骤然失焦!它们投向咲夜的信息洪流非但未能摧毁她的感知,反而被那个黑洞强行吸入、搅拌、扭曲!所有的视界在奇点内部碰撞、粉碎、融合,最终炸裂成一片绚烂而毫无意义的噪点烟花!针群失去了目标,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无助漂浮。

——放弃生命维持。

最后的底线被突破。维持自身存续的基础指令权限被解除。这部分纯粹而顽固的“生”之力,被她锻造成一把铭刻着存在悖论的万能钥匙。

它精准地刺入螺旋贞操带最核心的逻辑锁芯!

“咔嚓——”

一声无形的脆响。贞操带那永无止境的内旋结构猛地一滞!它所依赖的“修正即为掌控”的公理基石被这把钥匙插入、扭动、撬开——因为它本身就是依靠无可辩驳的秩序才得以生效的武器,而这把钥匙的悖论核心却在质问:“修正者自身是否也需要被修正?”这一问,便撼动了它存在的根基!

代价是惨烈的。

当那五件神圣刑具的光芒逐渐暗淡,如同被驯服的猛兽收敛爪牙,缓缓融入女王躯壳残损的框架时——

在安全屋的水泥地上,咲夜的身体猛地拱起!不是为了响应情欲,而是某种更深刻的崩坏。包裹着她的黑色乳胶衣突然失去了支撑的精气神,在她肩头、手臂、腰间软软地垂坠下来,勒出更多疲惫的褶皱。她的头颅无力后仰,脖颈拉出一道脆弱的弧线,裸露在外的唇瓣微微开启,却没有声音流出。只有一行清澈的液体——不知是残余的泪,还是程式过度负载后渗出的冷却液——沿着她颧骨的弧度,悄然滑落,滴入身下的污浊水洼,激起一圈细小的涟漪。

新的形态诞生了。

纯白圣堂中,伫立的不再是那个纯粹的、傲慢的支配女王。她的骨架依旧锋利,黑色的乳胶包裹着紧致的曲线,腰间的紫色阳具森然挺立。但她脚上多了一对扭曲的、由螺旋金属构成的高跟靴;体表的胶衣流淌着能吸光的真空黑暗;手中握持着骨质长鞭;周身若隐若现布满矛盾符文的荧光纹路;小腹处镶嵌的宝石瞳孔漠然转动……

这是【权柄】。

也是【枷锁】。

是力量加身的【战甲】。

更是灵魂被永久削去枝丫的【伤疤】。

一个信号不良的、艰涩的声音,如同老旧的留声机刮擦着破损唱片,终于从那新生女王的胸腔深处挤出。每一个音节都耗费巨大的力气,在虚空中艰难成型:

“明……菜……”

短暂的、可怕的停顿,仿佛信号在漫长宇宙真空中跋涉。

“大人……”

又是一个更长的停顿。能清晰感觉到发声器背后那挣扎着重组思维的困顿。

“命……令。”

最后这个词吐露出来时,已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仿佛请求比思考本身更容易。

“……请……下令。”

她赢了,赢得了足以撬动帝国的杠杆。

她输了,输掉了流畅讲述这场胜利所需的话语能力。

此刻的她,是破碎逻辑熔铸的全新神器。是沉默搭载着毁灭兵器的容器。是被自己的爱亲手推向祭坛,又在灰烬中重生的——

残缺之神。

第七节:【无声的敕令与染血的棋盘】

上尉,第一次,后退了半步。

那是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被察觉的动作。但在她那如同精密仪器般、从未有过任何一丝多余动作的身体上,这半步,却如同山崩地裂般,充满了意义。

她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但她那双,如同冰蓝色宝石般的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碎了。

那是,来源于绝对自信的、对棋局走向百分之百掌控的【傲慢】。

是【巴贝奇福音】所赋予她的、神明般的【全知感】。

“……错误。”

一个,不属于她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突然,从圣堂的四面八方响起。

那是【巴贝奇福音】的声音。

“……计算错误……概率……趋近于零的事件……发生了。”

“……变数S……其行为模式……无法预测……无法理解……”

“……建议……重新评估……威胁等级……”

上尉,没有理会那台,已经陷入了逻辑混乱的、庞大的机器。

她的视线,死死地,锁定在那个,新生的、残缺的【女王】身上。

她看到的,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入侵者】。

她看到的,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那五件,足以镇压神明的【神圣刑具】,此刻,却如同最忠诚的奴仆般,装饰在对方的身上。

她能感觉到,自己与那些武器之间,那条,本应是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控制链路】,此刻,却被一个,更加底层的、更加蛮横的【第三方协议】,给强行地,接管了。

那个协议的核心,简单而又粗暴,不带任何逻辑可言,却又坚固得,如同宇宙中最底层的法则——

【若‘藤原明菜’这个存在受到任何形式的伤害,则所有武器系统,将以宿主‘织部咲夜’的存在本身为燃料,进行最大功率的、无差别、自我毁灭式的引爆。】

这不是威胁。

这是【宣告】。

是咲夜,用自己那破碎的逻辑与残缺的灵魂,在这张,由帝国军方所主宰的棋盘上,落下的一颗,足以将整张棋盘,都彻底掀翻的……

【自爆卡车】。

是冷战时期,那个最恐怖、也最能维系和平的幽灵——【相互确保摧毁】(Mutually Assured Destruction)。

“……你。”

上尉,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里,不再是冰冷,而是一种,混合了愤怒、忌惮、与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战栗】。

“……你这个……疯子……”

明菜,在安全屋里,缓缓地,抬起了头。

她,通过咲夜那,已经被分解得支离破碎的【感官矩阵】,凝视着,那个,在数据圣堂里,第一次,露出了【败象】的、高傲的女人。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那泪水,不是因为悲伤,也不是因为胜利的喜悦。

而是因为,那份,沉重到,几乎要将她压垮的【代价】。

她,赢了。

但怀中这具,温暖的、柔软的、曾给予她无数慰藉的身体,却也因此,而变得,残破不堪。

“……现在。”

明菜的声音,通过那新女王的躯体,在圣堂里回荡。那声音,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我们可以,来谈谈,‘和平’了吗?”

那不是疑问句。

而是,一句,压上了自己与爱人全部存在的……

无声的【敕令】。

第八节:【不情愿的“租约”与归来的幽灵】

纯白的圣堂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那台【巴贝奇福音】,还在徒劳地,发出着“错误、错误”的、如同梦呓般的悲鸣。

上尉的拳头,在纯白的手套下,紧紧地,握了起来。

她,在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天人交战】。

是选择,按下那个,同归于尽的按钮,将这两个,不可理喻的【病毒】,连同自己最宝贵的武器库,以及这座圣堂本身,一同,化为乌有?

还是,选择,吞下这份,帝国军方,自建立以来,从未尝过的【屈辱】?

她,看着那个,静静伫立着的、残缺的女王。

看着她身上,那些,本应属于自己的【刑具】。

看着她那,虽然沉默,却无比坚定的【存在】。

她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那个疯子,真的,会这么做。

最终,上尉的拳头,缓缓地,松开了。

她,从自己的数据军装里,拿出了一份,空白的、由纯粹光芒构成的【协议】。

“……我需要,一个能确保你们,不会滥用这份‘权限’的……【保证】。”

她,做出了让步。

但她,依旧需要一个,台阶。

就在这时。

一个,不属于这里、却又仿佛,一直都在这里的【第三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圣堂之中。

他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警报。

就好像,他,本就是,这片纯白空间的一部分。

林奈乌斯。

他的意识体,不再是那个,在画廊里,被欲望与恐惧所撕裂的、疯癫的少年。

也不是那个,在科学院里,被改造成了活体兵器的、冰冷的容器。

此刻的他,穿着一身,最简单、最朴素的灰色学者长袍,赤着双脚,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经历了【大破灭】与【大彻悟】之后的、超越了性别的、神性的【平静】。

他,似乎,是被这场,几乎要撕裂现实的【概念战争】,所惊醒的。

他,是来,当【公证人】的。

也是来,当【保险丝】的。

“保证,就是我。”

林奈乌斯的声音,平静,却又带着一种,足以让交战双方,都为之信服的【重量】。

他,分别,看了看上尉,和那个残缺的女王。

“我会,将我的【一部分意识】,与咲夜小姐的【核心】,以及,上尉小姐你的【巴贝奇福音】,同时,进行【三方链接】。”

“我会成为,连接她们与这台机器的【看门狗】。”

“如果,她们,试图滥用这份,用生命换来的【权限】……”

林奈乌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悯的微笑。

“……我,会毫不犹豫地,引爆我自己的【灵魂】,将这个,好不容易,才达成的【脆弱平衡】,连同我们三方,一起,拉入【最初的混沌】。”

他说得,是如此的平静。

却又,是如此的,令人信服。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

这个,已经死过一次、也疯过一次的男人,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最终。

上尉,沉默地,将手中的【协议】,向前,推了过去。

一份,屈辱的、不平等的、帝国军方从未签订过的【停战协议】。

或者说,一份,允许“人形天灾”,在自家核心服务器里,【长期租住】的……

【租约】,被签订了。

从今往后,咲夜,将成为帝国军方,永远无法拆除的【心脏炸弹】。

而帝国军方,也将成为,束缚着咲夜的、另一半【锁链】。

这是一个,由相互确保摧毁的【恐怖】,所维系着的……

冰冷的、脆弱的、充满了火药味的……

【和平】。

《女仆日记》 - 女仆的醉话

帝国历XX年X月X日 天气……不知道。到处都是眼睛。嗡嗡的。

头……好晕。

感觉……像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不是藤原家的清酒。

是……是帝国的……伏特加?不…是更烈的东西。

是…【巴ベ奇福音】的…纯粹酒精。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旋转…旋转……

像那个,讨厌的,螺旋。

(※ 一行字被重重地划掉:【我好像能修正这个世界的错别字了。】)

不。

是那个【螺旋】…现在是我的了。

我的…玩具。

我可以…让它…转。

也可以…不让它…转。

只要我…想。

比如…把明菜大人的裙子…修正得…再短一点点。

不…不行。

会被…骂的。

嘿嘿。

……

好安静。

世界…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所有的声音…都没了。

风的声音。车的声音。别人的…呼吸声。

全被…吸进去了。

吸进…一块…黑色的…布里。

很舒服…很安心。

像…躲在…明菜大人的…

(※ “……怀里”这两个字,写得特别小,几乎看不清。)

以后…要是明菜大人…觉得吵。

我…就可以…把世界…关掉。

只留下…我和她…的心跳声。

……这个…希望…她…用得到。

……她会…喜欢吗?

……

看。

我在…塔上。

好高…好高的…塔。

塔,在吃自己。

我也在…吃自己。

(※ 一段乱七八糟的、如同梦呓般的文字被涂抹掉,只能依稀辨认出“我是谁”、“我在哪”之类的词语。)

……不对。

我不在塔上。

塔…在我…身体里。

我可以…把明菜大人…藏进去。

藏在…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小小的…折叠空间里。

像…女仆装的…口袋。

(※ 旁边画了一个不成形的、扭曲的口袋简笔画。)

这个…一定…用得到。

可以…把她的…小零食…也放进去。

……

%#@&*%…(乱码)…等于…(乱码)……

吵死了。

脑子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吵架。

一加一…为什么…一定要等于二?

也可以…等于…明菜大人啊。

嗯。

从今天起。

一加一…就等于…明..菜..大..人。

谁反对…就用这个…讨厌的…球…去堵他的嘴。

让他…也尝尝…脑子打结的…味道。

……

好多…眼睛。

好多好多的…眼睛。

在看我。

也在…帮我看。

我能看到…上尉小姐…正在办公室里…喝很苦的咖啡。

她的杯子…有个小豁口。

真想…帮她…修正一下。

啊……

我也能看到…明菜大人的…后背。

她的睡衣…有点皱了。

等她醒了…要帮她…熨平。

……

这些…玩具。

好奇怪。

又好玩…又可怕。

像…明菜大人…给我的…那些…惩罚。

痛痛的。

又…很舒服。

……

……suki。

(※ “suki”的旁边,又被划掉了。)

不对。

不是suki玩具。

是…suki…明菜大人。

最suki了。

比…世界上所有的…逻辑门…所有的…计算公式…所有的…星星…加起来…还要…

还要…suki。

(※ 最后,是一大片,被泪水浸泡过而变得皱巴巴的纸张,在那片皱褶的中央,用一种,近乎于孩子气的、笨拙的笔迹,写着一句话。)

希望……

明天……也能……被您……抱着……睡。

我的…女王……

第二十四章:在纯白祭坛焚毁的逻辑之花

【瓦砾上的茶话会】

安全屋被咲夜用那残存的计算力,清理得异常整洁。一台破旧的瓦斯炉上,茶壶冒着温热的白气,散发出清淡的红茶香。角落里,甚至还有几片从荒野中采来的、沾着尘土的野花,被咲夜细心地插在一个破裂的玻璃瓶里。

明菜靠坐在最远的墙角,左眼义眼的光芒,在昏暗中显得有些疲惫。她没有去碰那杯冒着热气的红茶,而是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三位“同伴”——或者说,她的“造物”与“仆从”。

林奈乌斯,此刻正襟危坐,一身洗净的学者服纤尘不染。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秀气柔美,带着一种超然的平静。他拿起茶杯,姿态优雅地啜饮了一口,然后微笑着,看向明菜和咲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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