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希素】理讨天降青梅是否是一种对自己的ntr(上),如果早知道死遁会被……,4

小说:如果早知道死遁会被……如果早知道死遁会被…… 2025-09-10 22:06 5hhhhh 8740 ℃

走进大厅的时候听见楼梯上有声音,身后躺倒的几人哎呦呦地喊痛,水晶吊灯淌出光晕,顺着旋转楼梯的扶手一路映到椎名立希眼里。

她抬头,一道挺立修长的身影蛮不讲理地撞入眼帘。

椎名立希曾无数次想过自己和长崎素世的重逢,她自顾自地给编造的幻境加上许多罗曼蒂克色彩,比如不经意的擦肩而过啦,或是遥遥对望的目光,小青梅脸上带着轻柔又漂亮的笑意,手指与她搭在一起,最好在公园的秋千旁,微风抚摸着细小漂亮的花丛。她或许会将口袋里那枚戒指拿出来,或是选一个更好的场合,但总归画面是轻快的,像是东京柔软的第一场初雪。

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片场从东京跳到洛杉矶,长崎素世站在旋转楼梯的边缘随意地往下看,暖栗色的发盘在脑海,只有两鬓垂下漂亮的发丝。她身形笔挺,居高临下,椎名立希看不清她的表情,深色大衣罩着身体,椎名立希只来得及看到她指尖掐灭一支烟。

她愣住,拳头上还沾染点血迹。长崎素世往这里撇一眼,顺着楼梯身形起伏。身后是嘈杂的叫骂声,椎名立希看着那格外着迷的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醉人的暖金色与柔和的栗色光泽的发微微晃,落在她衣领口,将那深灰色的大衣也变得像是走秀般高级起来。

流淌着蜜一样,椎名立希口舌生津。挂在枝头的青涩果实现下脆甜,她被身后赶来的打手踢着膝盖按在地上,膝盖骨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但是身体却没什么感觉。又是熟悉的感觉,大厅闷不透风,她呼吸都觉得灼热,恍惚着看到长崎素世很慢地走到她面前,神情冷漠挥挥手,钳着椎名立希的力度便瞬间松开了。

她长大了,逆着一点光,让发丝边缘都泛着流光溢彩的颜色。长崎素世微微弯腰,一股很淡的香气比她冷漠的目光先落在椎名立希脸上。跪在地上的人很呆地看着她,长崎素世嘴唇动了两下,似乎说了句什么,可她一个字也没听清,鼻腔耸动两下,清淡的暖调,她的目光扫过对方精致的五官,只觉得实在漂亮得过分。

直到戴着手套的右手随意拍打她的脸颊,椎名立希才愣愣地回神,长崎素世眯着眼睛笑,耳垂上挂着蓝宝石一样昳丽的坠饰:“椎名桑,怎么会突然回来呢?”

椎名桑愣着点点头,其实压根什么都没听到,只是下意识回应对方而已。她跪在地上,膝盖骨支起身体,长崎素世笑眯眯地伸手摸她脸颊,像是摸只听话的被驯服的狼犬。皮革的触感诡异的温热,她想或许是被长崎素世戴久了,体温也将材质浸染,落在脸颊轻轻拍打就让她被拍着的地方发烫,连带着烧到耳尖,烧到脊椎,烧到她完全没办法将视线从长崎素世的漂亮眼睛上挪开。

雾蓝色的,看起来很像一块凝重的冰。倘若能含进去一定能缓解口舌的燥热吧?手套圆而柔软的顶端在她下巴搔搔,椎名立希觉着她应该做点条件反射般的动作,于是她迟疑地抬起手,落在长崎素世朝上的手心中。

长崎素世很轻地笑,发丝在她面前晃晃,像是永远咬不到却近在咫尺的胡萝卜。她想起舍友非拉她去看的音乐剧,演员在舞台轻快的旋转,椎名立希却无端在那跃动的裙摆和亚麻色发丝上咂摸出种格格不入独属于她的情色意味。

她倒也误打误撞培养了外人眼里高雅的兴趣爱好,其实椎名立希很想笑,她只是将那跃动的颜色和长崎素世联系起来而已。她看着那很漂亮的亚麻色发丝,就好像能隔着大洋与东京稍微紧密地联系起来,聊以慰藉。

但也仅于此了,她想问长崎素世怎么样,少帮主挥挥手说还有事务要忙,忙完再找她。这时候的椎名立希还不太听懂客套话,长崎素世让她回去等,她就真的回到自己那间房间去了。里面很干净,东西看起来有人定期整理过,已经两年多没见过的逼仄房间现在看来还有点怀念。椎名立希坐在床铺上发呆,想着长崎素世的身影。

她长得好快,现在甚至比自己还高了,肩膀能撑起修饰身形的大衣,腰线往里缝一些,呢绒像是把长崎素世的腰肢往里推,她五官长开后有股很温婉的漂亮感,但下垂眼稍微眯一点,那雾蓝色的寒光晃晃,就激得椎名立希脊椎骨过电般颤栗。

她没办法再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脑海被长崎素世全然不费力地占据着,靠在床上发呆,许久不开的房间有股很淡的霉味,她盯着天花板看,思念无法遏制。倘若没见过长崎素世她或许还没有这样难以忍耐,但她见到了,她现在变得很好,心底就有酸涩的小虫子啃咬着,催她快点再去见长崎素世。

她坐在这里等,等到黑夜又等到白天,那扇门没有被人推开过,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被搪塞了,但椎名立希眨眨干涩的眼睛,忽然想起她受伤的时候也是这样。

她躲起来,不想被好朋友发现,觉得会有损自己的形象,结果那天夜里她的房门被轻轻扣响,她不知道长崎素世怎么找到这里的,但是她来了。

椎名立希想,或许她也该这样。

她走出房间,发现没被软禁的时候小小地失望了一下。

但椎名桑失望的还是有点早,她按照熟悉的地方一寸寸找过去,问了七八个人才摸到会客厅,门口两个打手拦住她,听语气有点浓浓的不爽:“少帮主在开会,不见客。”

椎名立希“哦”一嗓子,作势往旁边一站,挺拔的身姿比门口俩打手更像保镖。虽然感觉长崎素世现在一个人能打她两个,但是椎名立希想,她给长崎素世当护卫的时候这俩新面孔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乐呵呵地把人挤走,椎名立希靠在会客厅外等待,隔着沉重的门板她听不真切,只能攥着偶尔漏出来些的声音织成的毛线团去捋,哪一支有可能是长崎素世的。许久不见她声音也变了许多,比以往要甜腻的多,像是硬灌一大杯八倍糖的红茶。椎名立希咂咂嘴,觉得也很美味。

她就是欣赏不来这些茶啊水啊,归根结底能喝不就行了?终归是被身体留下一部分,丢弃一部分的某种液体而已。

但长崎素世似乎铁了心不见她,会议一场接着一场,她偶尔从推开的门扉中瞧见少帮主优雅地端着杯红茶,香气与她身上的柑橘调交织应和。等到晚上椎名立希忍不住了,一天了她就看着这人装模作样地在那里喝茶,也没吃过一点东西。

“素世,”椎名立希站到她面前,分明长崎素世才是坐着的那个,但反倒是挺直腰背的人觉着气势更低。她看着小青梅陌生的,似乎已经截然不同的雾蓝色的眼睛与之流淌出的无名情绪,问到,“是不是我在这里,你就会一直这样躲着?”

她说,素世你点点头,我马上就走,真的。

长崎素世很轻地扫视她,从发顶到藏在裤装下的脚踝,然后,她有些无奈地点燃一支烟,看着顶端的烟丝安静燃烧着:“椎名桑,是你要走的。”

她没说见到椎名立希冲进来那一瞬的恍惚,她确实长大了,肩线很漂亮,衬衫下摆扎进去一点,高马尾稍微摇晃,紫色的眼睛很像最近收藏的那枚玛瑙石。

椎名立希软着视线看她,不说话,模样很可怜。她觉得这人脸确实好看的要命,但性格怎么这样呆,小时候觉得她什么都会,怎么深造几年,回来变成一副蠢样。

“不是啊,”她很无所谓地轻吸一口烟,尼古丁的味道刻意喷在椎名立希脸上,“但就这样吧。”

就哪样?椎名立希咬着脸颊内侧的软肉想问,她咬着那股劲从候机厅到租住的公寓,碰杯后带来刺痛的酒液才让椎名立希意识到她咬出了血。

丰川祥子和她碰杯,水晶杯与酒瓶碰撞一声,清脆的响。伤口被酒精冲刷几下,呛得椎名立希捂住嘴巴疯狂咳嗽。

风水轮流转,丰川祥子翻个白眼看她,矜持得欠揍。她说哎呀何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劳心伤财,椎名立希“呸”一声,说行行好,还不是有你丰川大小姐在前面打样。俩人互戳伤口,越说越觉着像是在骂自己,喝到兴头上就擦着眼泪哭,边哭边问为什么她不爱我,就好像对面这个同样窝囊的丧家犬能给自己答案似的。

椎名立希留学三年,品鉴酒水八十九种,最后跟个二流编剧似地写下“还是眼泪最苦”。她看着自己的稿纸,觉得要是把这种东西拿给长崎素世看她宁愿一头撞死。

又在东京落地,季节流转的风带着寒意,机场大厅的暖气烘烤潮湿的袖口,椎名立希抖抖衣领,再次走出航站楼时有点恍惚。

真切地察觉到东京一如既往,高楼林立间残着余温,她靠在车后座上,敲着车窗玻璃发呆。真切地回来了,却没有实感,内心诚惶诚恐,她瞧着道路两旁逐渐变得熟悉的景色,少有的怯懦起来。

她的行李不多,自己背个双肩包站在帮派驻地门口,不像个黑帮打手,像个懵懂无知地跑来探亲的学生。椎名立希背着包往里走,看见几个面熟的不面熟的帮众,这个地方姑且可以称作她的家吧?椎名立希回到这里,行李随手丢开,她稍微收拾下床铺,探半个脑袋出去,结果门口蹲着俩面色凝重的小打手,一本正经地跟她说:“少帮主吩咐了,您不能出来。”

椎名立希喜笑颜开。

她觉着自己蛮好哄的,这算哄吗?好像也不太算,但对于椎名立希来说发现长崎素世还在意她就足以微妙地满足起来。她对着桌上的镜子整理自己额前总压不下去的碎发,镜中人唇角要扬到后脑勺去,椎名立希嫌弃地将下半部分捂住,结果眼睛还能看到淌出来的笑意。

太不矜持了,她拍拍自己的脸想收敛些,变本加厉,脸颊有些刺痛时还觉着更开心。这样看起来椎名立希有点像是拥有什么奇怪癖好的人,觉得不行,坐立难安地等了一会儿,又开始捣鼓自己的衣领。

椎名立希想她可能是等太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手还搭在袖口,睡醒之前好像还在整理来着,但转瞬间她意识再回笼,黑漆漆的房间让她愣了一小会儿才回神。她想看看现在几点了,在床铺边缘摸黑找手机,窸窸窣窣,黑暗中像只笨拙的硕鼠。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

先是恍惚。已经很久没有人不打招呼地推开她房门,而她现在回头看,门缝淌出酒液一样苦涩的金。

光痕徐徐蔓延,比她日思夜想的身影更快渗进来的是浓重的酒气,醇厚微醺的暖意似乎混着一声叹息,雪松木的调性混合着琥珀的微甜,她又嗅闻到与剧场相同的,在那亚麻发丝与裙摆上咂品出的情色意味。

来人脚步有点虚浮,却静得像是灵巧的踩着肉垫的猫。身形晃一下,椎名立希伸手去扶,痛一下,向后倒的时候椎名立希才意识到她被拍开了。

不单被拍开,还被长崎素世推搡着肩膀,而后顺势砸坐到地上。

木地板发出声闷响——亦或者是椎名立希的尾椎骨。总之感觉肌肉在发麻,她抬头,瞧见许久未见的青梅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素……”

她想开口,酒气与暖调香薰的气息奇异地交融在一起,轻微的风,鼻腔嗅到浓郁又令人安心的芬芳,椎名立希抬头,最后感受到的才是半边脸颊泛起的刺痛。搁在唇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椎名立希舔舔自己不算尖锐的虎牙,肩膀微微放松下来。

被打了,半边脸颊烧得痛。

但平心而论椎名立希不否认她其实还蛮舒适的。长崎素世扯着她衣领,发丝压下来些,她瞧见对方醉红的脸和微阖着的眼眸,昏暗的地方显得像是水洗过一般透亮,她一直知道,但现下盈着雾气,含糊的,似乎不在她身上,又似乎,只在她身上。

她搞不太清楚,指腹的触感落在脸颊蹭过去,微弱的刺痛,擦到耳后椎名立希才发现长崎素世的指腹有了薄茧,发硬的皮肤落在她耳垂上,扯弄两下,随意地离开。

长崎素世低着头,膝盖曲折一下,椎名立希就觉着大腿上落下点挤压的力。对于成为青梅的跪垫这件事她接受良好,白皙挺翘的鼻尖在她视网膜上晃动,昏暗的室内像是被抽帧的电影,恍惚得连着边缘线条都融化。她张开嘴喘息,喉咙挤压着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反流上鼻腔,吸入空气,视线模糊,她没有动,撞进一双含着怨恨的,阴沉到宛若夏季浓厚的阴云般深沉的灰蓝。

长崎素世问她,为什么要回来。

她想对方大抵真是喝醉了,酒气很重,从肌肉皮骨内渗出来,一点点滴在她鼻腔,变作永无止境的窒息般的刑罚。喉间软骨被挤压着,气管扼住,纤细修长的十指陷进她脖颈的皮肤,下陷,压迫,恍惚间让她听到自己脊骨发出的闷响。

椎名立希想说她不回来还能去哪儿呢?这里是她的家,是她深扎入泥土的根系,而且她早就别扭地跟长崎素世寄去了她的返程日期和航班号,在机场等了三个小时,她也不愿意来。

和她走的那天一样,就像长崎素世拒绝参与进开头结尾,椎名立希离开的这三年就可以当成插曲故事一笔勾销。

在喘息地空隙她说出来了,鼻腔好像泛出血腥气,椎名立希看着醉意不轻的人,而长崎素世扯着她衣领,发顶抵着她被掐红的脖颈。

她说,机场的风很冷。

可现在已经入了冬,椎名立希想,东京的机场早早充斥着如春的暖意。

你来了吗?她问。

长崎素世摇摇头,声音有点沙哑,低声说,这次没有去。

椎名立希忽而被砸晕了脑袋,也可能是缺氧,总之纷乱的毛线团一下抽离得干干净净,她头脑飘忽忽的,愣愣地看着长崎素世在扯她的裤腰,很有黑帮范地一扯,衬衫纽扣噼里啪啦溅了满地。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想了想,很没骨气地问。

有点凉意的手顺着衬衫的缝隙钻进来,长崎素世低着脑袋,腰部的衣服扯乱,那裤装也迅速背叛衣冠楚楚的主人,起伏的布料如此忠实,难能地让椎名立希听见一声轻笑。

“你让我去的那次,”长崎素世说,昏暗的室内椎名立希看到她眼睫在抖,细长、漂亮,晃晃像是羽尖刺她两下,又落下,不再颤栗,椎名立希意识到她闭上了眼睛,“我去了,等了很久,机场的风很冷,我看了登机口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你。”

闭上眼睛是为了什么呢?椎名立希想,室内盛着静谧的黑暗,她本就看不清什么东西。湿热的触感落在下颌,整齐的钝痛,咬下去,空气的潮热传到她皮肤上,像是细密炸响的落在其上的火花。她哑着嗓子开口,觉得这真是个很无趣又低级的玩笑:“那天……航班临时换了登机口。”

长崎素世沉默一下,大概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后漫不经心地应:“哦。”

这不是“哦”就能一笔带过的事情吧?椎名立希想开口,但长崎素世制止她,她从这人淡然的面容中发觉这一次可能并不是口是心非。她摇摇头,发丝落在脸上轻晃,额前的碎发遮掩着总蹙着的眉,长崎素世看着她,浓厚的阴沉的乌云盖下来:“无所谓了,反正你会走。”

有没有送到又有什么区别呢?椎名立希总要走的,不会因为谁局促地穿着别扭的衣裙站在对自己来说截然陌生到令人恐惧的地方就心软留下来。

又一次伸手掐住那现在看来纤细的脖颈,长崎素世笑得很开心。椎名立希从失神的恍惚与逐渐晕开的视线中瞧见那雾蓝色的水光摇晃,波光粼粼,像是傍晚还未停息的河流。模糊的声音问她,椎名立希,你能不能就这样去死啊?

她顿了一下,说好。

椎名立希不是很会说笑的类型,一本正经的性格叫她即使背熟了那些笑话讲出来,落在隔间的地板上也是干巴巴的很无趣。似乎这东西是什么品咂味道的食物,椎名立希放在胃里捂一捂,再说出来就没意思也没味道了。

但现下似乎算是她说笑生涯中最无心插柳的一集,她听见长崎素世咯咯笑,屈着软骨的手指随着愈发用力,声音砸在心上,一下又一下,直到她晕到分不清眼前是缺氧还是无光的黑,耳畔才再度传来点声音。

她说:“骗子。”

死,轻飘飘的音节,很多人对此讳莫至深。椎名立希想死其实是每个人的既定结局,这或许是一种虚无主义,她文绉绉地捏出点哲学意味的词语嚼一嚼,吐出去,无趣至极。被虚拢的黑暗握住,死或许就这样,不看,不听,不想,小孩子似地逃避,最终被漆黑的潮湿裹挟,吞咽,彻底沉入无眠的深夜。

五指虚握一下,肢体的反馈让她觉着大概已经死了。死亡的滋味出乎意料的甜美,湿热又柔软,一点点弥漫上来,让她觉着脊背被谁摩挲着,寸寸向下,被挤压着,甜腻的汁水顺着熟透的梅子淌下来,她抬头,恍惚着被昏暗的吊灯刺伤视网膜。

一场太阳雨,失却了物质世界的常理,顺着柱身淌下湿热的液体,落在皮肉接壤贴合的缝隙,汇聚,椎名立希舒服得发抖,那湿热的感觉却忽而倒退,她以为那雨也随着飘升,凝神,才发现是长崎素世低着头,又一点点抽离出来。

她会走吗,留下一些未竟的旖旎的梦。椎名立希不知道,她祈盼着长崎素世不要走,她想如果这人真的抽身离去她要怎么办,在昏黑的房间等待吗,等待她不知何日的造访?想了一会儿,或许只有几秒,或许只是个交缠着呼吸的亲吻,椎名立希立即发现她毫无办法。

这几年全长到了狗身上,和无数个惊醒的青春期夜晚一样,椎名立希能做的只有毫无办法地投降。她想埋怨长崎素世不讲道理,但口腔内酒的气息太浓郁了,她从舌尖上品鉴,圆度的虎牙咬着她,扯,微妙得让椎名立希不知道是她自己还是长崎素世咬出来的血味。

“立希,”长崎素世轻啃着她的名字,齿带来细密的伤痛,她的掌心落在心口——柔软到颇具明示的部位,想躲开,但被强硬地压着,长崎素世看着她,确保她记得这是自作自受的回旋镖,“这里很痛,怎么办?”

长大就会让人变坦诚吧,椎名立希想,毕竟小时候她说这话时长崎素世还憋着痛不肯说,瘦弱纤细的裸背在她手下颤栗,像飘忽忽的蝴蝶翅膀,她从那半透明般的眩晕中看见风的流动。

现在这风穿过平原高山回来扇她一个巴掌,恶狠狠的,肿胀着酸痛。亦或者是心脏的伤痛要比小小的烟头的烫伤更难耐吧,她揣测着半生不熟的陌生人的心思,思索,无果,最后她说,我们在一起不是非要做这种事情。

换来一声嘲弄的嗤笑。

长崎素世咬着她,一面是圆钝的牙齿,一面是湿软的穴肉。她没有只给椎名立希留下一道梦,咽进去时椎名立希想或许这人真的想拉自己一道去死,她忽然就意识到长崎素世上话语中并非与她眼神一脉的怨恶,她想要的大概是椎名立希履行承诺。

死人当然可以陪着她,长长久久的,倘若这是个有灵魂的世界长崎素世一定毫不留情地让她变成地缚灵,那椎名立希就只能祈祷死的不要那么痛苦了。她觉着长崎素世想要的是一柄风筝,木骨架的那种,在晴天飘忽忽地能上天转几圈,再落回掌心;但长崎素世只会站在草地上看,无比安稳地瞧着其他的风筝远去藏在云端的踪迹,然后低下头问她,立希,你会离开吗?

她被捏着,挤压,木骨架发出快要散架的细响,她说,不会的。

咽,长崎素世正咽着她。这是一个进行时的动作,咽是上与下的连接,柔软的咽喉的肌肉,含着冒失的坚挺的异物,不上不下地卡在其中,一粒吞不进咬不断的沙砾。又因着生理本能是无法违抗的,于是那层叠着的湿软到令她谓叹的穴肉含吮,恍惚间让她思索长崎素世究竟是想叫这异物吐掉还是吞下。

实则两种都不是正确答案,扶着她肩膀稍微抽离,冠头亲吻着浅处柔软的肉壁,再重重地咬进去,像是想借着重力将她砸进木地板里,将树变作篱笆,圈养与被圈养往往只是一念之间。

很多水,湿软得要命。椎名立希层层叠叠的性幻想在真切体验过后都被打包扔开,长崎素世扶着她脖颈,两只手虚拢着,上半身依然得体的少帮主噙着点怨气,发泄似地咬,在唇角咬出片密麻的齿痕。椎名立希咽着口水,与沙砾不同的水便顺着食道滑进去,和长崎素世下颌轻晃又隐没进衣领的那滴一样,只留下欲望又消失不见。

同样的,椎名立希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是那个“被使用”的人。潮湿的柔顺的触觉,她咬着牙抵抗本能的快感,内心冒出个声音欠兮兮地问她,你真的没想过吗?

椎名立希觉得她可以为自己辩驳,但谁在乎呢。和梦境中截然不同却同样让人颤栗到头脑空白的快乐,长崎素世坐下去的一点闷哼和破开的只有她能听到的声响,被包裹得紧密,快感在落下的软肉砸在她冠头上最甚,舒服得在椎名立希想掉眼泪。

但她的抵抗比沾湿的糯米纸也强不了多少,快感不置可否,但长崎素世轻微的和被踩住尾巴的猫儿似的哑着嗓子发出尖细的可怜呻吟,香气从她耳边搔过去,醉后迷蒙的眼落在她身上,蓝柑风味的酒,随着濡湿的睫毛晃着,轻巧地从眼眶里掉下来,颗颗串串砸在椎名立希的手背上。

长崎素世一直在骂她,混蛋骗子背信弃义之类,椎名立希没留心听。其实也不能怪她,椎名立希想任何一个正常人被长崎素世漂亮的眼睛盯着,她淌着些专为你流的泪水,酒气与她身上好闻的熏香萦绕着将她带得飘忽忽的,舌尖还残留一点腥甜与苦涩的味道,任何人都没办法去在乎她那轻巧跳出来的责骂吧,毕竟她的肩膀还在发抖呢。

敏感的顶端终于与她带着茧的手挥别,现下舒舒服服地落进最深处,宫颈口柔软的嫩肉向她打招呼,湿热的爱液一下又一下吐出来,将它打湿彻底。她稍微主动磨几下,就听见骑在身上的人发出细碎而颤栗的呻吟,虚扼住喉咙的手掌骤然收紧。

窒息的快感涌上来,摁住的快感便顺着输精管喷涌而出,潜藏在皮肉之下沉闷的水流声,椎名立希大脑空白一瞬,白茫茫的东西顺着长崎素世抬起的腿根淌下来,黏稠的,滑出点旖旎的痕迹。

落得最快的那道有幸被纤细修长的手指剐接,违背常理的雨落在舌尖上,长崎素世面上有点不出所料的落寞。椎名立希很难去描述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早就知道结局,却仍不切实际地抱存着一丝幻想。

“一样的啊。”长崎素世轻声说。

少帮主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蹭乱的衣物,裙摆放下来,那腿根往下淌的痕迹便被彻底遮住。呼吸很平静,像一汪没有波澜的湖水,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长崎素世甚至已经懒得遮掩她并没有醉到会骑着椎名立希说些胡言乱语的话。

真心假意无关紧要,总之她要走。

椎名立希要怎么办呢?她手背在身后,出神地凝望着长崎素世裙摆下细挺的小腿,脚腕,微微凸起弧度的两侧的骨头,她没能说话,口干舌燥,沉闷的空气压着叫她快去找些能缓解的东西。肩胛骨在薄薄的衣衫下突兀地隆起,她没有受缚,双臂却极为坚决地紧紧绞在身后,攥着自己后腰的布料。

弯折,先是落在中央那微微隆起的骨节,白皙的骤然随着她动作绷紧的皮肤,青涩的血管,触之即离,却并非结束。以全然臣服的姿态落下轻柔的吻,在细腻的仿佛带着微弱光晕的皮肤上轻擦,或许是唇瓣干裂的触感并不舒适,长崎素世不自然地蜷缩一下,离开的过程还未开始就被截断,直至吻落在靠近踝骨那处柔软的凹陷里,椎名立希高挺的鼻尖擦过去,留下喘息。

跪在地上的人留住她的脚步,长崎素世垂眸,目光沉沉地落在她低伏的头顶。从这个角度看她,黑发服帖地垂落,肩上几缕也顺着压伏的力滑下去,背脊的线条异常清晰。顺着衬衫下摆往下滑,深跪的姿势而向上抽离,露出一段窄而绷紧的腰背皮肤。

而椎名立希在得寸进尺的亲吻过后抬起头,宛若矿石般澄澈透亮的紫眸微微歪着,很刻意地做出一副忠诚的模样。

矫揉造作,长崎素世想,但她确实很可耻地轻易地被哄到了。椅背拖拽的声音,她默认了椎名立希的得寸进尺,足尖踩着对方的脖颈,喉间的软骨上下滚动,椎名立希低下头,顺势往上亲吻到脚踝。

坐着的人很轻地抖,不太自然,脚踝的骨骼轮廓分明地抵着她的唇,凸起的骨头纤细得可爱,椎名立希装作不经意地用齿尖擦过去,听见头顶传来点微弱的椅子的声响。

感谢她年久失修的破椅子,稍微抓紧些就会吱呀作响。再继续,长崎素世的小腿比小时候硬一些,她长高许多,骨头也抽条了,椎名立希一边亲吻一边想,她不在的那些夜晚里,长崎素世一个人的生长痛。

肯定很痛吧,从那么小那么软的小女孩长成现在这样,怎么熬过去的呢?椎名立希只能以己度人,她长高的时候整夜痛得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靠着一点可耻的幻想硬挨过去。

她不知道,也没人能回答她。

软肉按在她唇齿间,椎名立希只能瞧见一点长崎素世居高临下的垂眸。不得不说这也是她众多幻想中微不足道的一张碟片,唇瓣擦过去,灵巧的舌便探着去舔弄她所钟情的部位。她将饱熟的梅含在唇齿间轻咬,甜腻的汁水便顺着一点破皮淌出来,淌过皮肉,流到脖颈,与之相隔层皮肉的地方便是椎名立希的血管,它们同样在流动。

舔弄,舌尖亲密地与肉壁打招呼,长崎素世闷哼两声,斜睨下的目光有点不善。一只手落在椎名立希头顶,用力按下去,硬挺的鼻梁霎时被柔软潮湿的触感覆压,湿热的液体从她脸颊两侧淌下来,那烂熟的果肉蹭在她鼻梁上磨,舒服得长崎素世被搀扶着的腿都有些发抖。

口舌功夫不到位的人很自觉地配合她,少帮主取悦自己的功力深厚,硬挺漂亮的鼻梁不就是为此而生?穴口边缘稍微骑着蹭蹭,挺翘的蒂珠在椎名立希眼前晃,深红而透亮的像是鸽子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她眨一眨眼,不知是睫毛还是眨带起的风,一点刺激就叫人承受不住地抖,淋湿树下站着等雨来的人。

椎名立希口舌生津,喉咙吞咽着讨好的酬劳,察觉到身上骑着的人在发抖,便很自觉地往后躺倒在床铺边缘,让长崎素世能更不费力地享受侍奉。

呼吸有些急促,她闻到夏季雨水潮湿的味道,倘若一枝折断的青梅枝插入连绵的阴雨中也能生长,那么成为荫庇她的模样便也不足为奇。椎名立希没来得及伤春悲秋,繁重黏腻的夏便叫她无心思考,奇特的颤栗裹挟一切,她轻咬着那肖想的软肉,含吮在口腔内,盼着细密的快意从相触的地方冒出来。

小说相关章节:如果早知道死遁会被……如果早知道死遁会被……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