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乌力吉的罪证

夜色渐深，宿舍楼渐渐安静下来。铃芽学院的十人间宿舍内，金泰然和金泰勇兄弟早早钻进了被窝，王子豪则在床头灯下翻阅着一本心理学教材，而乌力吉假装看书，实际心思早就不在此处。

宿舍的公共区域安装了摄像头，但由于资金问题，学院只配备了基础款——夜间模式模糊不清，声音更是难以捕捉。乌力吉深知这一点，他的计划正是建立在这种监管漏洞之上。

“关灯睡觉吧，明天还有早课，”乌力吉故作友善地提议，同时放下手中的书本，“熬夜学习效率也不高。”

王子豪看了看表，确实已是深夜，便同意了乌力吉的建议。他吹灭了床头灯，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丝月光勉强照亮轮廓。

待宿舍彻底安静下来，乌力吉悄无声息地起身，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借着手机闪光灯微弱的亮光，他小心翼翼地摸到了金氏兄弟的水杯旁。

“夜宵时间到了，”乌力吉自言自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塑料瓶，里面装着淡蓝色的粉末，“两位帅哥要好好休息哦。”

他娴熟地打开杯子，投入预设的剂量，轻轻摇晃混合。全程不超过三十秒，动作干净利落得令人咋舌。

完事后，乌力吉满意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位，假装入睡。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被床对面的王子豪看在眼里。

收到林老师警告后，王子豪便一直密切注意着乌力吉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乌力吉半夜起身走向水杯时，立刻警觉起来，故意装作熟睡，实则眯着眼睛观察。

“乌力吉果然有问题，”王子豪暗暗吃惊，却又有些害怕，等到乌力吉躺回床上，他才悄悄起身，“不能让他得逞。”

他轻手轻脚地端起金氏兄弟的杯子，拿到盥洗室。在洗手池边，他小心翼翼地将大部分液体倒掉，只留了少量残留作为证据。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宿舍时，王子豪已经起床。他拿着那两个有问题的杯子，匆匆赶往林美禄老师的办公室。

“老师，事情是这样的，”王子豪紧张地讲述昨晚的所见所闻，“我发现乌力吉在金氏兄弟的杯子里下了东西，看起来像是一种药粉。我担心他们会受到伤害，就把大部分液体倒掉了，剩下这点应该是可以检测的。”

林美禄接过杯子，仔细检查了一番。“做得很好，”他赞许地点点头，“这种谨慎的做法很明智。”

“我还拍了些照片，”王子豪递上手机，展示昨晚偷偷拍摄的乌力吉行踪轨迹，“您看看有没有用。”

林老师浏览了照片，眉头越皱越紧。图像虽不太清晰，但仍能看出乌力吉鬼鬼祟祟的身影。

“我要把这些样本送到实验室分析，”林美禄站起来，将杯子小心收好，“这段时间你要格外小心，尤其是在宿舍里。我已经通知了宿管增加巡查次数，但还是要靠你自己警惕。”

“放心吧老师，我会照顾好自己和金氏兄弟的，”王子豪郑重点头，“要不要告诉泰然泰勇这件事？”

林美禄思索片刻：“暂时先不要，免得打草惊蛇。乌力吉这个人很有心计，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采取行动。”

两人商议完毕，王子豪这才安心返回宿舍。他很清楚，未来的几天将是一场耐心和智慧的较量。

三天后，化验报告摆在了林美禄的办公桌上。法医实验室花了额外的时间分析这种罕见的化合物，最终得出的结果令人心惊。

“这是一种经过改良的obedience-X衍生物，”法医专家在电话中解释道，“不同于传统迷奸药物立即生效的特点，这种配方采用缓释机制，需要48小时左右才能完全渗透中枢神经系统。受药者在外人看来一切正常，情绪稳定，行为自然，但当施药者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时，潜意识中的服从指令就会被激活，表现为极度顺从和丧失自主判断能力。”

林美禄听完解释，沉默良久。这种药物的设计之精妙，目的之明确，让人不寒而栗。

“最重要的是，”法医补充道，“这种化合物在全球范围内均属非法，无论是制售还是持有都构成严重犯罪。根据现行法律，涉案者可能面临5到15年的监禁。”

挂断电话后，林美禄靠在座椅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乌力吉的目标很明显——他打算金泰勇和金泰然图谋不轨。这不仅仅是校园欺凌那么简单，而是预谋已久的刑事犯罪。

办公室外传来学生的喧闹声，一切都那么平常，却又隐藏着如此黑暗的阴谋。林美禄拿起桌上的档案袋，做出了决定。

放学后，他将乌力吉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少年推门而入时，一如既往地挂着温和无辜的笑容。

“林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乌力吉轻声问到，丝毫看不出任何异常。

“坐下说话，”林美禄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平和，“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谈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乌力吉乖乖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前几天学校组织去‘午夜丘比特’的事，你还记得吧？”林美禄直视着少年的眼睛，“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迟迟不上车？”

乌力吉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啊，那个啊…我只是去找了个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耽误了时间。”

“是吗？”林美禄轻轻地敲击桌面，“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有人看到你和一些校外人士交谈？而且还交接了什么东西？”

乌力吉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嘴唇也开始轻微颤动。

林美禄继续施压：“乌力吉，我知道你最近在做什么。那些药，你想用来迷晕谁，我都一清二楚。”他向前倾身，语气变得更加严厉，“这种行为是违法的，一旦举报上去，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乌力吉浑身战栗，几乎说不出话来。

“现在的法律规定，未成年男性犯罪者不再享受特殊保护措施，”林美禄冷静地陈述事实，“如果你被抓，会被直接送往成人监狱服刑，少管所已经取消了。那里是什么地方，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空调运转的嗡鸣声。

“我不希望事情发展到那一步，”林美禄放缓语气，“你还年轻，前途无限，没必要为了片刻的欲望毁了自己的未来。现在悬崖勒马，一切都还来得及。”

乌力吉低着头，肩膀垮了下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答应我，停止你现在所做的事，”林美禄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看似单纯的学生，“否则，我别无选择。”

乌力吉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林老师，轻轻点了点头。

林美禄坐回椅子，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他知道仅仅警告还不够，必须让乌力吉充分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你可能对成人监狱的情况缺乏了解，”林老师缓缓开口，声音刻意压低，“让我给你详细讲讲。成年男性罪犯，特别是像你这样涉及违禁药物及强迫性犯罪的，会被送到专门的重刑犯监狱。”

乌力吉咽了咽口水，目光游移不定。

“进入监狱的第一天，你会被剥夺所有个人物品，包括衣物。理由很简单——防止自杀和藏匿违禁品。所以，你只能赤身裸体，毫无遮掩地度过每一天。”

乌力吉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那些身上带有男色学校纹身标志的年轻人，尤其受狱友‘欢迎’。”林老师的语气愈发冷峻，“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类标志在囚犯中被视为一种特殊的信号——意味着久经人事，容易驯服，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屁眼。”

乌力吉的脸已经惨白如纸，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国家法律明确规定，对于性犯罪者，其他囚犯可以对其进行‘惩戒性教育’，这是官方说法。实际上，就是允许他们对你实施强奸。而且，这种行为被视为服刑的一部分，不仅不会受到制止，反而会得到鼓励。”

林美禄顿了顿，继续说道：“每天，你都会被多个体型魁梧的成年男子轮流侵犯。他们会把你按在地上，掰开你的双腿，毫无怜悯地进入你。你的哭喊不会得到任何同情，只会引来更多围观者。这就是你即将面临的‘生活’，直到刑期结束。”

办公室内寂静得可怕，只有乌力吉急促的呼吸声。他的身体缩成一团，像是要保护自己不受想象中的侵害。

“我不希望看到一个前途光明的学生沦为他人泄欲的工具，”林美禄的语气稍微缓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乌力吉点点头，泪水已顺流成河。

“很好，那就回去好好想想。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林老师站起身，示意谈话结束，“记住，做出正确的选择永远不嫌迟。”

乌力吉木讷地站起，踉跄着走出办公室。林美禄望着他的背影，不确定这番恐吓能否真正阻止他。

当办公室门关上后，林美禄深深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他不确定今天的谈话究竟起到了多少作用——乌力吉那种人往往具有强烈的反社会人格特质，一时的震慑未必能改变其本质。

“如果下次他还敢动手…”林老师喃喃自语，目光变得锐利，“我绝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他翻开抽屉，取出一个红色文件夹。里面是收集的所有关于乌力吉的证据——目击证词、照片、物证分析报告，还有那两个被污染的水杯。只要一声令下，这些材料就能移交给警方。

林美禄合上文件夹，心中暗下决心。无论乌力吉如何狡辩，他都已经收集了足够的证据，万一事情不可收拾，这些证据足够定罪乌力吉了。

与此同时，铃芽学院的武道馆内，金泰勇和金泰然正在进行每日的例行训练。木质地板在两人强劲的脚步下发出沉闷的响声，空气中有淡淡的汗水气息弥漫。

“再来一次，泰然，防守姿态还不够稳，”金泰勇指导着弟弟，两人的拳头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重心放低，感受对手的力量流向。”

金泰然点点头，调整姿势再次迎击。兄弟俩配合默契，拳脚相交间展现出多年习武养成的惊人默契。

从表面上看，这不过是校园生活中再寻常不过的一幕。没人能想到，就在短短几天前，这对英姿飒爽的兄弟险些成为某种邪恶计划的受害者。

“今天的课程到此为止，”金泰勇擦去额头的汗水，递给弟弟一瓶矿泉水，“晚上要去参加学院的联谊晚会吗？听说隔壁艺术系的女生都会出席。”

金泰然摇头笑笑：“不了，今晚约了图书馆自习，而且除了生息节，我还是喜欢男生，特别是小鸡巴的，你要是想去就自己去吧，别把我拖下水。”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金泰勇耸耸肩，“那我自己去见识见识。听说这次有个新来的转校生，据说长相不错。”

兄弟俩一边闲聊，一边离开了武道馆。校园内的樱花树随风轻摆，夕阳的余晖洒在石板路上，映出长长的影子。

与此同时，王子豪坐在教室后排，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目光既包含着对好友的关切，也有着深思熟虑的冷静。

“谢谢你信任我，”当金泰勇路过他的座位时，王子豪低声说道，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转回课本，“祝你晚上玩得开心。”

金泰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以为王子豪只是在谈论晚会的事，便没有多想，挥手告别。

待金泰勇走远，王子豪才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他已经成功地扮演了知情不报的角色，将乌力吉的阴谋完美隐藏。这份沉重的秘密压在他心头已有数日，但他知道，这是必要的牺牲。

王子豪太了解金氏兄弟的性格了——血气方刚，嫉恶如仇，正义感过剩。若是让他们知道有人企图控制他们的心智，将其变为玩物，那场面简直无法想象。金泰勇肯定会失去理智，冲上去痛揍乌力吉一顿；而金泰然则可能会采取更为极端的报复手段。

没有确凿证据的暴力报复，只会让金氏兄弟处于不利位置。即便是正当防卫，一旦造成严重后果，也会被检方以防卫过当论处。如果不幸致死，即便对方有错在先，法律也不会轻易宽恕。

王子豪不愿看到这样的结局。他清楚地意识到，乌力吉可能正等着这一天的到来——看着不可一世的金氏兄弟栽倒在自己的陷阱里，名誉扫地，前途尽毁。这或许是比单纯占有他们更大的报复快感。

“不能让你如愿，”王子豪喃喃自语，合上课本，“这场游戏才刚开始。”

夜幕降临，校园灯火通明。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乌力吉正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嘴角泛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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