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肚子有些胀？

晨光熹微，山间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雪和舞带领着一队村民沿着昨日的小径上山，寻找那些昏迷的猎户和采药人。随着瘴气鬼被消灭，山中的空气已经清新了许多，但枯死的植物和动物尸体依然提醒着这里曾经发生的异常。

"这边！"舞拨开一丛灌木，发现了蜷缩在树下的两名男子。他们的脸色苍白，嘴唇泛青，但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

雪迅速蹲下身检查："还活着，但瘴气中毒很深。"她从腰间的小布袋中取出两粒药丸，"把这个给他们服下，能暂时稳定情况。"

村民们小心翼翼地将昏迷者抬上担架。舞注意到其中一人的手臂上有几道深深的爪痕，已经发黑溃烂。

"姐姐，你看这个。"她指着伤口低声道。

雪皱了皱眉："是瘴气侵蚀的痕迹，不及时处理会蔓延全身。"她从另一个口袋取出一小包白色粉末，轻轻洒在伤口上。粉末接触伤口的瞬间发出轻微的嘶嘶声，男子在昏迷中痛苦地抽搐了一下。

"忍一忍，"雪轻声安慰道，尽管知道对方听不见，"这是在救你的命。"

整个上午，他们陆续找到了七名昏迷的村民，还有三具被野兽啃食过的尸体。看到那些残缺不全的遗体，舞忍不住别过脸去，喉咙发紧。

"我们来得太晚了..."她声音哽咽。

雪将手搭在妹妹肩上，沉默地摇了摇头。她取出一串佛珠，开始为死者诵经超度。舞也跟着双手合十，默默祈祷这些灵魂能在另一个世界获得安宁。

回村的路上，气氛沉重。获救者的家属们哭着道谢，而失去亲人的家庭则沉浸在悲痛中。雪和舞挨家挨户地查看伤者情况，指导如何用药和照料。

直到夕阳西斜，两姐妹才得以回到自己的小屋。舞一进门就瘫坐在玄关，连木屐都懒得脱。

"累死了..."她呻吟着，揉了揉酸痛的脚踝。

雪虽然也疲惫，但还是先整理好了除灵用具，然后才坐下。"我去烧水，泡个澡会舒服些。"

"姐姐先去吧，我再歇会儿。"舞摆摆手，闭上眼睛。

厨房里传来柴火噼啪声和水壶的鸣叫。舞听着这些熟悉的声音，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不知何时，她感到腹部传来一阵轻微的绞痛，像是有什么气体在里面窜动。

"咕噜噜..."

她睁开眼，疑惑地按了按肚子。可能是今天太忙，午饭都没好好吃的缘故吧。

"舞，水热好了。"雪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来了！"舞暂时忘记了不适，起身去拿换洗衣物。

热气腾腾的浴桶里，两姐妹轮流泡着。热水洗去了身上的疲惫和山林间的浊气。舞将整个身体浸入水中，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享受着难得的放松时刻。

"那个瘴气鬼，"她突然开口，声音在水中显得闷闷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村子附近？"

雪正在梳理湿漉漉的长发，闻言停下动作："我也在想这个问题。通常那种妖怪会待在更深的山里或者沼泽地带。"

"会不会是被人赶出来的？"

"有可能..."雪若有所思，"或者它在寻找什么..."

"寻找什么？"舞从水中坐直身体，水珠顺着她的肩膀滑落。

雪摇摇头："只是猜测。明天我去查查祖父留下的典籍，看有没有相关记载。"

泡完澡，两姐妹换上了干净的浴衣。雪开始准备晚餐，舞则负责摆放餐具和整理被褥。

"今晚简单吃点吧。"雪将剩饭做成茶泡饭，又热了一碟昨天的炖菜。

"正合我意。"舞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迫不及待地接过碗。

然而刚吃了几口，那种奇怪的绞痛感又出现了。这次更明显，像是有一团气体在她肠道里打转。舞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用手按住腹部。

"怎么了？"雪敏锐地注意到妹妹的异常。

"没什么，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舞勉强笑了笑，"可能是饿过头了。"

雪给她多舀了些热汤："喝点热的会好些。"

热汤确实缓解了不适，舞很快恢复了食欲，将剩下的饭菜一扫而空。饭后，她主动收拾了碗筷，而雪则开始整理今天用过的药材。

"今天处理了这么多事，一定很累了，不如早些休息吧。"舞一边擦桌子一边提议。

雪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亮："确实该早点睡了。明天还要去看望那些伤者。"

两姐妹互道晚安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舞铺好被褥，刚躺下就感到肚子里又是一阵翻腾。

"咕噜...咕噜噜..."

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舞翻了个身，将手放在腹部轻轻按摩。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吃坏东西的感觉，只是单纯的胀气。

"噗——"

一个轻微的排气声从被褥中传出。舞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隔扇门，确认姐姐那边没有动静后才松了口气。奇怪的是，排气后不适感确实减轻了不少。

"大概是今天太紧张了..."她自言自语着，闭上眼睛。

睡意很快袭来，但在半梦半醒间，舞似乎又听到了自己腹部传来的鸣叫声。这一次，声音持续得更久，像是有一串气泡正在她体内游走。

"咕噜噜...咕噜..."

深夜里，舞翻了个身，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又排出了几股气体。这些气体比平常更加浓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黄绿色，很快融入了房间的空气中。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为小屋洒下银辉。谁也没有注意到，舞的腹部在肠鸣声中，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微微鼓起...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纸门照进房间。舞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嘴里有种奇怪的苦涩感。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随即皱起眉头。

"嗯？"她用手捂住嘴，哈了口气自己闻了闻，"好臭..."

像是吃了腐烂食物后没刷牙的味道。舞赶紧起身去洗漱，用盐水反复漱口，还用手指沾着牙粉仔细清洁了每一颗牙齿。然而那股异味似乎扎根在了她的口腔深处，怎么也无法完全去除。

"奇怪..."她对着手掌又哈了口气，仍然能闻到那股腐败的气息。

厨房里，雪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早餐——米饭、味噌汤和腌梅干。舞坐下时，雪敏锐地注意到她频繁地抿嘴动作。

"怎么了？"雪递给她一碗汤。

舞犹豫了一下："我好像有点口臭...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有，刷了好几次牙也没用。"

雪安慰道："可能是最近压力大，上火了。别太在意，多喝点水。"

舞点点头，但吃饭时明显心不在焉，总是小心翼翼地小口进食，避免呼出太多气息。

饭后，雪要去查看昨天那些伤者的情况，而舞则打算去村里集市逛逛，买些新鲜蔬菜和生活用品。

"我去去就回。"舞系好腰带，拎着篮子出门。

初夏的集市总是热闹非凡。摊位沿着村中央的主道一字排开，卖菜的、卖鱼的、卖手工艺品的应有尽有。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价还价或闲聊家常。

"舞姑娘！"卖豆腐的老婆婆热情招呼，"来看看今天的新鲜豆腐，刚做好的！"

舞微笑着走过去："请给我切一块，婆婆。"

正当她准备掏钱时，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蠕动感。

"咕噜噜噜——"

声音之大，连旁边的顾客都转头看了过来。舞的脸瞬间涨红，赶紧假装咳嗽掩饰过去。

"不舒服吗，孩子？"豆腐婆婆关切地问。

"没、没事。"舞勉强笑道，"可能是早上吃急了。"

买完豆腐，她快步离开摊位，寻找一个没人的角落。刚拐进一条小巷，一股强烈的嗳气就从胃部涌了上来。

"嗝——"

这个嗝比平常要长得多，带着一种发酵过度的酸臭味。舞自己都被熏得皱起鼻子，赶紧用手扇风。

"怎么回事啊..."她困惑地揉着肚子，"昨晚明明没吃多少..."

回到集市后，舞尽量集中精神采购，但腹部的胀气感越来越明显。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不得不找个隐蔽处打嗝排气。这些嗝一次比一次味道怪异，像是某种食物在她胃里腐烂发酵后产生的气体。

更奇怪的是，当她路过一个卖发酵食品的摊位时，一股前所未有的食欲突然袭来。泡菜、纳豆、酸黄瓜...这些平时她不太感兴趣的酸味食物，此刻却散发着难以抗拒的香气。

"请给我一些酸萝卜..."她听见自己说，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望。

摊主老婆婆笑眯眯地装了一袋："难得见舞姑娘买这个呢，我记得你不太爱吃酸的。"

"突然想尝尝..."舞含糊地回答，迫不及待地掏出一片放入口中。

酸爽刺激的味道在舌尖炸开，比她记忆中的任何酸味都要美妙。舞几乎是一路吃着酸萝卜回家的，完全忘记了还要买其他东西的计划。

到家时已近中午，雪正在整理药材。看到舞只买了这么点东西，她挑了挑眉："就这些？"

"啊..."舞这才想起自己的购物清单，"我...不太舒服，就提前回来了。"

雪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近查看："脸色是不太好。午饭想吃什么？"

"那个..."舞犹豫了一下，拿出酸萝卜，"我能就吃这个配饭吗？"

雪明显有些惊讶："就这个？你平时不是最讨厌..."

"今天突然想吃了。"舞迅速打断道，生怕姐姐继续追问。

午饭时，舞几乎只吃了酸萝卜和几口米饭。雪担忧地看着她，但也没多说什么。饭后，舞就说要回房休息，雪则去给一位老人送药。

躺在被褥上，舞感觉腹部的胀气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了。她不得不经常坐起来打嗝，每次都会释放出那股令人不适的酸腐气体。

"噗——"

这一次是从下方排出的气体。舞羞愧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尽管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奇怪的是，这些气体似乎比平常更加浓稠，在空气中停留的时间也更长。

傍晚雪回来时，发现舞还在房间里躺着。

"还是不舒服？"她拉开门问道，随即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房间里的空气有些浑浊。

舞赶紧坐起身："好多了！就是...有点累。"

雪将信将疑："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随便...有点酸的就好。"舞下意识地回答。

晚餐时，舞的食欲恢复了，但只对那些酸味菜肴感兴趣。她吃了不少腌菜和酸黄瓜，而对平时喜欢的烤鱼几乎没动筷子。雪注意到妹妹今晚打嗝的次数异常频繁，而且每次都会迅速开窗通风。

"要不要吃点助消化的药？"雪提议。

舞摇摇头："不用了，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夜深人静，两姐妹各自回房休息。舞很快就睡着了，但她的身体却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

微弱的、带着黄绿色调的荧光从她的腹部透出，在黑暗中有规律地脉动着。与此同时，她的肠鸣声变得越来越响亮，不再是偶尔的"咕噜"声，而是持续的、如同流水般的声音。

"咕噜噜...咕噜噜噜..."

随着这些声音，舞的腹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鼓起。她睡得很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无意识地排出大量气体。这些气体不再是普通的肠胃气，而是带着一丝瘴气鬼特有的黄绿色调，在房间中缓缓扩散...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舞的腹部已经明显隆起，像是怀胎三月的孕妇。她的睡颜依然平静，丝毫不知道自己身体发生的惊人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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