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胀气的真相

山间的晨雾还未散尽，雪已经来到了当初与瘴气鬼战斗的地方。她蹲下身，手指轻触地面，闭目感受着周围的灵气流动。除了一些残留的微弱浊气，这里确实没有任何妖怪存在的迹象。

"看来当初确实消灭它了..."雪喃喃自语，眉头紧锁，"但为什么会传染到别人..."

"咕噜噜——"

一阵剧烈的肠鸣从她腹内传来，打断了思绪。雪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终于不再压抑那股翻涌的气流。

"嗝——————！"

一个长长的嗝从她口中冲出，带着淡黄绿色的雾气和刺鼻的酸臭味。雪赶紧捂住嘴，脸颊因羞耻而发烫。在平常，她绝不会允许自己在公共场合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但现在腹内的胀气实在难以忍受。

"唔，真臭啊..."她扇了扇面前残留的雾气，"要是在平常的话我可不敢出门..."

雪揉了揉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前来调查的路上，不适感越来越强烈。那种气体在体内不断生成的胀痛感，迫使她不得不频繁打嗝排气。为了不影响他人——也为了避免尴尬——她总是忍耐到没人的地方才释放。

"就算不是这怪物造成的，这症状也够让人难堪的了。"雪无奈地叹了口气，腹内又是一阵绞痛。

突然，她想起祖父书房里那些积灰的古籍。"对了，前辈们以前处理过这种怪物，或许他们留下了一些记录..."

想到这里，雪强忍不适，加快脚步向村中的藏书阁走去。每走几步，腹内的气体就翻涌一次，让她不得不走走停停，寻找隐蔽处打嗝排气。那些排出的黄绿色雾气似乎比昨天更加浓稠，在空气中停留的时间也更长。

藏书阁位于村后的山坡上，是一栋不起眼的小木屋，里面收藏着历代除灵师的手札和笔记。推开门时，积尘的味道扑面而来，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即又是一个不受控制的嗝。

"嗝——！"

黄绿色的气体喷在古籍上，雪慌忙用袖子扇了扇，心中暗自祈祷不要损坏这些珍贵的文献。

她开始翻阅那些泛黄的纸页，寻找任何与"瘴气"、"浊气"相关的记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腹内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但她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终于，在一本名为《异妖志·瘴气篇》的古籍中，她发现了令她心跳加速的记载：

「元和三年夏，余入山除瘴气妖物。其形如人而面无目，口吐浊气，所过之处草木枯死。与之战三日，终以'净天符'灭之。然力竭倒卧山间，恍惚觉有异物入体，微不可察...」

雪的手指微微发抖，继续往下读：

「归家后，腹渐胀如鼓，嗳气不绝，所出之气色黄绿而味恶。初以为伤病所致，然药石罔效。旬日间，腮颊亦肿，通体泛绿，始知有异...」

「经查，乃瘴妖残核寄宿吾体。其初入时气息极微，难觅踪迹；待显时，已与吾身浑然一体，不可分割矣...」

雪倒吸一口凉气，腹内又是一阵绞痛。她强忍不适，继续阅读那些已经有些模糊的字迹：

「吾所出之气含无数未育之核，唯能寄女子之身。若有女吸入，核即附其肠胃，繁衍生息，产浊气不绝。宿主腹渐胀，腮渐鼓，体生异味，且嗜食易腐之物...」

「更甚者，受染者复能传他人，如疫病蔓延。幸此气除恶臭与传染外，别无大害...」

雪的心沉了下去。这与她和舞的症状几乎一模一样！她急切地翻到下一页，却发现接下来的几页已经被虫蛀得残缺不全，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字：

「...入山隐居...勿近人...三月...法...朱砂...符...」

最关键的部分已经无法辨认。雪焦急地翻遍全书，终于在最后一页找到了一段后人补充的笔记：

「先师青岚真人曾遇此劫，寻得解法。惜典籍遭火，记载不全。据传受染者除肤色未复，余症皆消，唯排气较常人为频。真人嘱：见瘴气异变，当速隔离，免成燎原之势。」

雪猛地合上书册，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一切都说得通了——舞在消灭瘴气鬼时，无意间被其残余的核心寄生。因为舞的体质与家族其他人不同，更容易被妖怪依附。而现在，舞正在家中...

"不！"雪突然想起早上离开时，舞眼中那种恍惚的神情和莫名的躁动。她早该注意到那种异常！

雪顾不上腹内翻江倒海的不适，抓起古籍就往外冲。必须立刻赶回家中，将舞隔离起来。否则整个村子的年轻女性都可能被感染！

奔跑中，雪感到腹内的气体剧烈晃荡，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她不得不几次停下，扶着树干打嗝排气。每一次释放，排出的黄绿色雾气都比前一次更加浓稠。更糟的是，她注意到自己腹部的隆起比早上更加明显，皮肤的黄绿色调也更加深了。

"得快些..."雪咬着牙，强迫自己继续前进，"必须在事态失控前找到舞！"

与此同时，舞正沿着村中的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她本该听从姐姐的嘱咐待在家中，但心底那股莫名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她渴望去人多的地方，渴望...释放。

理智告诉她这很危险，可能会感染他人。因此她选了一条平时人迹罕至的小路，试图在满足那种奇怪欲望的同时，尽量减少与他人的接触。

然而，她的身体状况使得这个计划难以实现。腹部因为积聚的气体而膨胀如鼓，将和服前襟高高顶起，走动时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两腮鼓得像塞了两个苹果，皮肤呈现出明显的黄绿色。更糟的是，她不得不频繁地停下来打嗝排气。

"嗝————！"

每一个长嗝都喷出大量黄绿色的雾气，在空气中缓缓扩散。从身后排出的气体更加浓稠，几乎形成可见的云团。舞没有注意到，自己经过的地方，那些雾气久久不散，渐渐形成了一条黄绿色的"雾径"。

当舞走到村子中央附近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突然从腹内升起。那种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膨胀到了极限，必须立刻释放出来。

"唔..."舞捂住腹部，那里的皮肤已经绷得发亮，血管清晰可见，"不行...不能在这里..."

她试图忍耐，但腹内的压力越来越大，肠鸣声越来越响，如同沸腾的开水。

"咕噜噜...咕噜噜噜..."

终于，舞再也无法控制。她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体内的气体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口鼻和后窍同时喷涌而出。

"嗝——————噗——————！"

黄绿色的浓雾以她为中心爆发开来，迅速向四周扩散。那雾气浓得几乎化不开，带着刺鼻的腐臭味，很快笼罩了方圆十几米的范围。舞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戳破的气球，体内的气体源源不断地向外喷射，似乎永远排不尽。

就在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闯入了雾中——是村里染坊的学徒阿菊。她原本要去集市，却被突然出现的浓雾困住了。

"咳咳...这是什么味道..."阿菊捂住口鼻，眯着眼睛在雾中摸索，"怎么突然起雾了？"

她隐约看到雾中有一个跪坐的人影，刚想上前询问，就被扑面而来的恶臭熏得连连后退。

"咳咳咳！谁在那里？"

舞听到声音，惊恐地想要停止排气，但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排出的雾气将那个无辜的少女包裹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舞终于感到腹内的压力减轻了。她虚弱地站起身，看到自己周围已经形成了一个直径约二十米的浓雾区。透过雾气，她看到阿菊跌跌撞撞地逃离了雾区，一边跑一边咳嗽。

深深的愧疚感淹没了舞。她想要追上去道歉，但一阵突如其来的疲惫感席卷全身。现在，她只想回家...

拖着沉重的步伐，舞缓缓向家的方向走去。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后，那些黄绿色的雾气并没有随着她的离开而消散，而是继续在村中央蔓延，等待着下一个不幸的受害者...

而逃离雾区的阿菊，在跑出很远后，突然感到腹内一阵奇怪的蠕动。她停下脚步，困惑地揉了揉肚子。

"奇怪..."她自言自语，"怎么突然有点不舒服..."

一阵微弱的"咕噜"声从她腹内传来，阿菊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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