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SP在咖啡廳里盯著手機屏幕，手指飛快地敲著鍵盤，回覆著實驗室的郵件。忽然，有人從背後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K？」

熟悉的聲音讓KSP猛地擡頭，隨即睜大了眼睛。

「小澪？！」

站在她面前的是她在瑞士留學時的好友，REI，個子嬌小，藍髮微卷，戴著一副圓框眼鏡，笑起來時眼睛彎成月牙。她手里抱著一疊醫學期刊，看起來像是剛從圖書館出來。

「真的是你！」

KSP幾乎是跳起來，一把抱住她，

「你怎麼會在這里？」

「學術交流。」

REI的笑容如瑞士的雪一般純凈，

「我昨天才到，本來想發消息給你，結果今天就碰上了。」

KSP的笑容燦爛得像是陽光穿透雲層，她拉著REI坐下，完全忘了自己原本只是來買杯咖啡就走。

「你最近怎麼樣？還在研究免疫調節嗎？」

「嗯，最近在做T細胞亞群的分析……」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KSP甚至沒注意到自己的手機屏幕亮起，SEKI的未讀消息：[3條]。

半小時後，咖啡廳的門被猛地推開。

「KSP！你居然不回我消——」

SEKI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站在門口，紫髮微亂，手里還抓著相機，顯然是剛結束拍攝匆匆趕來。她的視線在KSP和REI之間來回掃視，最後定格在KSP搭在REI手背上的指尖。

「……」

KSP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招手，

「SEKI！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不用了。」

SEKI嘴角扯出一個假笑，慢悠悠地走過來，直接擠進KSP和REI之間的座位，硬生生把REI往旁邊推了推，

「我自己會認識。」

REI楞了一下，但很快溫和地伸出手，

「你好，我是REI，KSP在瑞士留學時的同學。」

SEKI盯著那只手，沒握，只是挑眉，

「哦？同學啊？」

KSP皺眉，

「SEKI。」

SEKI這才敷衍地碰了碰REI的指尖，隨即收回手，直接摟住KSP的胳膊，整個人貼上去，

「PP~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REI眨了眨眼，似乎完全沒察覺到SEKI的敵意，依舊笑瞇瞇的，

「你們有約了嗎？那我就不打擾了……」

「沒有！」

KSP趕緊說，

「小澪，你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吧？」

SEKI的手指猛地掐了一下KSP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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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SEKI全程冷著臉，而REI依舊毫無察覺，甚至還在和KSP討論著某個實驗數據。

「——所以，如果調整這個參數，或許能減少副作用？」

REI認真地問。

「理論上可行，但實際應用還需要更多測試……」

KSP點頭。

SEKI用叉子狠狠戳著盤子里的牛排，發出刺耳的聲響。

KSP終於察覺到不對勁，轉頭看她，

「SEKI，你怎麼了？」

「沒事。」

SEKI假笑，

「你們繼續聊，不用管我。」

REI這才注意到SEKI的表情，歪了歪頭，

「SEKI小姐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

SEKI咬牙切齒，

「只是覺得某些人話很多。」

REI楞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

「啊，是不是我們聊學術話題太無聊了？抱歉，我這個人有時候會太專注……」

「……」

KSP終於反應過來，差點笑出聲，

就在氣氛微妙時，REI的手機突然響了。

「啊，抱歉，我接個電話。」

REI歉意地笑了笑，接起電話，

「喂？嗯，我在外面吃飯……對，和K一起。」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REI的表情瞬間柔和下來，

「嗯，好，晚點見……我也想你，租咪。」

掛斷電話後，REI擡頭，發現KSP和SEKI都盯著她。

「女朋友？」

KSP挑眉。

REI臉一紅，點點頭，

「嗯，她，待會兒要來找我。」

SEKI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點，至少REI不是單身，威脅性降低50%。

然而，REI突然像是想起什麼，眼睛一亮，

「啊，說到這個，K，你還記得我們在瑞士時的事嗎？」

「嗯？」

REI笑瞇瞇地看向SEKI，

「SEKI小姐，你知道嗎？KSP以前在實驗室熬夜。」

「小澪？」

REI繼續回憶，

「還有一次，她感冒發燒，我照顧了她一整晚，」

彎腰瞬間迅速給REI發去求救信號

「小澪，再說下去我今晚要睡實驗室了。」

REI一臉無辜，

「啊？我只是覺得這些回憶很有趣……」

SEKI冷笑，

「有趣，真有趣。」

KSP扶額，

「小澪，你……」

REI眨了眨眼，終於像是察覺到什麼，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呵。」

『死定了，小澪，你這不是遲鈍，是天然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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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車上，KSP握著方向盤，餘光不斷瞥向副駕駛座上的SEKI。後者抱著手臂，臉偏向窗外，紫髮在路燈的映照下泛著冷光。

車內的空氣仿彿凝固了。

KSP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輕輕搭在SEKI的腿上，指尖若有似無地摩挲著。

SEKI的呼吸微微一滯，隨即瞪她，

「……專心開車。」

SEKI的聲音硬得像冰。

「我很專心啊。」

KSP無辜地眨眨眼，手指卻變本加厲地往上滑了一點。

SEKI一把按住她作亂的手，耳尖泛紅，

「你、你再這樣我就跳車。」

「哦？」

KSP挑眉，

「那你要不要先解開安全帶？」

「……」

SEKI語塞，氣鼓鼓地別過臉，但手指卻悄悄反扣住KSP的掌心，十指交纏。

車內安靜了幾秒，只有引擎的低鳴和窗外掠過的街燈光影。

KSP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決定換個策略。她突然打方向盤，將車拐進一條小路。

「……你幹嘛？」

SEKI終於轉過頭。

「餓了。」

KSP若無其事地停在一家便利店前，

「剛才某人戳爛了牛排根本沒吃吧？」

SEKI瞪大眼睛，耳尖卻紅了，

「誰、誰讓你一直——」

「我買關東煮？」

KSP解開安全帶時故意湊近，呼吸掃過SEKI的頸側。如她所料，SEKI瞬間繃緊了肩膀。

五分鐘後，KSP捧著熱氣騰騰的紙杯回到車上。SEKI盯著她遞來的竹輪，突然開口，聲音悶悶的。

「PP。」

「嗯？」

「她叫你K……我從來沒聽過有人這麼叫你。」

SEKI用籤子戳著湯汁裡的魚板，

「……你真的覺得REI只是朋友？」

KSP差點被熱湯嗆到。

「不然呢？難道你以為我和小澪有什麼？」

SEKI撇嘴，

「誰知道，你們聊得那麼開心，連我的消息都不回。」

「那是因為很久沒見了嘛。」

KSP無奈地搖頭，

「而且，小澪她都有女朋友了，」

「那又怎樣……」

SEKI嘟囔，

「她還不是說什麼照顧你一整晚……我連你大學時的樣子都不知道...」

她放下杯子，轉過身正對SEKI，

「聽著，REI有女朋友，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

KSP突然伸手捏住SEKI的下巴，

「你不一樣。」

SEKI的睫毛劇烈顫動起來，

「哪、哪里——」

話音未落，KSP已經貼上了她的唇。便利店的白熾燈透過車窗，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座椅上。

「……犯規。」

分開時SEKI氣喘籲籲地指控，手指卻緊緊攥著KSP的衣領。

後座突然傳來手機震動聲。REI發來的訊息，

"SEKI小姐是不是心情不好？"

KSP看著旁邊的SEKI，笑著回覆，

"嗯，她吃醋了。"

"？？？吃醋？為什麼？"

"因為你。"

"啊？"

"我做了什麼嗎？"

SEKI湊過來看了一眼，瞬間炸毛，

「她居然還問為什麼？！她是不是故意的？！」

KSP笑得肩膀發抖，

「不，她是真的遲鈍。」

KSP笑著用額頭抵住她的，

「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喜歡的人，是我——」

話沒說完，SEKI已經吻了上來，帶著一點不甘心的咬噬，卻又在下一秒溫柔地融化。

「……笨蛋PP。」

她低聲抱怨，卻緊緊摟住KSP的脖子，

「SEKI寶寶。」

KSP無奈地打斷她，

「你再這樣，我們今晚就只能在車里過夜了。」

SEKI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快爬到駕駛座上了，頓時紅著臉縮回去，

「……誰、誰要跟你在這里過夜！」

KSP笑著重新發動車子，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回家再繼續？」

「……哼。」

SEKI別過臉。

夜風捲起落葉擦過車窗，而車內的溫度早已驅散了所有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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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沈，KSP的車緩緩駛入公寓的停車位。引擎熄火後，車燈暗下，車內只剩下空調運轉的細微聲響。

儀表盤微弱的藍光，映著SEKI低垂的睫毛。她還在盯著手機，指尖在螢幕上快速滑動。

KSP，伸手解開安全帶，金屬扣發出清脆的哢噠聲。

SEKI的肩膀微微一顫，但沒擡頭。

「到家了。」

KSP輕聲提醒，伸手撥開SEKI臉側的髮絲。

SEKI沒擡頭，只是悶悶地「嗯」了一聲，手指仍在飛速打字。

KSP挑眉，直接伸手抽走她的手機。

「喂！還給我！」

SEKI猛地擡頭，像炸毛的貓一樣撲過來，伸手就要搶，但KSP早有防備，將手機舉高，另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輕輕壓在座椅上。

「SEKI寶寶，」

KSP低笑，聲音帶著戲謔，

「你在調查我？」

「這是合理的情報收集！」

SEKI瞪她，但耳尖已經紅了，

「哦？那要不要直接問我本人？」

KSP低頭靠近，鼻尖幾乎貼上SEKI的。

車內的光線昏暗，但SEKI仍能看清KSP眼底的笑意，還有那微微上揚的唇角，這傢夥，又在逗她！

兩人的鼻尖幾乎相碰，SEKI能聞到KSP身上淡淡的咖啡香。她突然泄氣般把額頭抵在KSP肩上，

「...我就是討厭你們有我不知道的過去。」

KSP輕笑，指尖穿過SEKI的紫髮，

「那現在要不要創造點新回憶？」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後座。

SEKI耳尖瞬間通紅，

「你、你該不會是想...在這里...？」

「嗯？」

KSP壞心眼地湊近她耳邊，

「我是說去看夜景，SEKI同學在想什麼？」

「KSP！！」

KSP低笑，退開一點，將手機還給她，

「好了，下車吧，再這樣待下去，鄰居會以為我們在車裡做什麼奇怪的事。」

SEKI臉一熱，推開車門，

「誰、誰會做奇怪的事啊！」

KSP跟著下車，鎖好車門，走到SEKI身邊，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SEKI掙紮了一下，但最終還是乖乖讓她握著。

「……PP。」

「嗯？」

「...我都沒見過你生病的樣子。」

她聲音很輕，但很認真，

KSP怔了怔，隨即失笑，

「那下次我感冒了，第一個打電話給SEKI護士？」。」

「誰要當護士！」

SEKI炸毛，但悄悄把KSP的手握得更緊。

「...不過你要是敢叫別人，我就把實驗室炸了。」

KSP拉著走向家門，開門的瞬間低聲笑道，

「不過，比起生病……我更想讓SEKI寶寶照顧我別的時候。」

SEKI瞬間臉紅到耳根，

「你、你閉嘴！」

走廊恢復安靜，只剩下隱約傳來的、SEKI氣急敗壞的抗議聲，和KSP低沈的笑聲。

「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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