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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组r18】热那亚恶犬(总集),热那亚恶犬,8

小说:热那亚恶犬 2025-09-10 22:05 5hhhhh 7000 ℃

“唔……”不知道是多少天后的太阳升起,乐正绫再度睁开眼,浑身的骨头酸软得跟要散架一样,后腰还在隐隐作痛。她咽一咽唾沫,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自己声音的沙哑吓到了。她长呼出一口气,枕边没人,于是她开始慢吞吞地爬起来。

失策……忘记发情期有三天了。那夜信誓旦日地说要宰狗的乐正绫被迫又以身饲狗了两天,这几日荒淫无度得可怕,洛天依缠她跟小狗缠肉骨头一样,除了吃饭睡觉都在想着这档子事,几乎可以说把自己软禁在家了两天,真令人受不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即使这是自己家,发现洛天依那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暗自松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手指刚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抱住,湿润的唇瓣自她脖颈上划过:“阿绫……你要去哪呀?”

乐正绫浑身一僵,惊恐自她眼中一闪而过:“我,我出去看看。”

“怎么不等我呢?”洛天依故意软软糯糯地俯在她耳边轻笑,“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想和您在一起呢……”那只狗爪子又不安分地从她的领口钻进去,覆上了她胸前的浑圆。

“……你再敢在我面前发情,我一枪毙了你。”乐正绫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低声威胁,一抬脚就要往她胯间踹,洛天依连忙跳开,口中还在嘀咕着“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之类的话,乖乖站在一边观察着她的喜怒。

“对了,你说你在塔罗牌上看到了一只熊,恰好我让人去比对了曾经那个骗你的怪腔调女人,就在刚才我收到了结果。最接近的是……”乐正绫整理了一下头发,突然开口道,“奥尔索拉(Orsola),‘母熊’。”

“你也知道了。”洛天依笑出声来,方才还情欲氤氲的绿眸一刹那凝固了下来,“我也查出来了,奥尔索拉,就是故意挑拨离间的人,为了杀掉你,夺取乐正家主。”

乐正绫低低地呵了一声:“还真是小看了这女人,不知道从哪来的野丫头,混进了乐正家。害得我和你分别三年,这样叛徒……杀无赦。”

意大利狂欢节,热那亚港。

钟楼指针压向九点整,运河不再流淌,倒像是凝固了,承托起无数摇晃的贡多拉,载着那些包裹在华服与面具中的人影。羽毛、金箔、丝绒,在浑浊的空气里彼此摩擦碰撞,发出窸窣的轻响,如同无数幽灵在低语。

新的一副黑狼面具在月光下熠熠闪烁,她脚踩三米高跷跃入广场。缀满彩灯的戏服晃得人眼花,手中火流星呼呼飞转,甩出的金粉雨般落在孩子们仰起的笑脸上。

“喷个火瞧瞧!”一个醉汉自她身边经过,随手把银币砸进铜盘。

洛天依面具下嘴角一翘,手中火流星直直甩上天空,在所有人的惊叹声中砰爆出巨大的玫瑰纹样。没想到小时候学的这些把戏到现在还有用处。洛天依嗤笑一声,在众人的簇拥下前行,凝下眸光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人。

“不错的杂耍,下回单独演给我看?”耳麦里传来乐正绫戏谑的笑声。她的人都带了面具,混迹在了鼎沸的人潮中,敲击着耳麦相互联络。

“想看几次都行,定制姿势,演到你满意。”洛天依低声呵了一声,那头一阵电流声后就没声音了。她强行抑制住笑声,又落下一声“让他们把枪架好了。”旋即再度穿梭人群之中。

就在乐正绫几乎要被这鼎沸人声吞没之际,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猛地闯入她的视线,奥尔索拉披着独特的熊皮坎肩,脸上戴着普尔奇内拉面具,正从侍者的银盘里取下一杯深红如血的葡萄酒。

洛天依像条游蛇一般靠近,耳麦爆开烟花嘶鸣:“动手!”

高跷被猛地一蹬,洛天依彩绸一甩缠住铁杆!借力荡到奥尔索拉面前。“夫人,给您表演火流星?”她刻意压低了腔调,“砰”的一声巨响,烈火围绕着她旋转了一圈,几乎要灼伤她的头发。

“当心些,杂耍匠!伤了人可命不保!”身边的仆从纷纷挥舞着拳头高呼。披熊皮的女人却只是微微冷笑,伸手按住了他们的肩膀,“好女孩,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几分本事。”

洛天依吹出一声嘹亮的喇叭,将整场的气氛再度推高,她踩着高跷,领着游行队一起向前行进,奥尔索拉也跟在后面,漫不经心地擦去唇角的红酒渍。

“来啊,美丽的女士,加入我们的狂欢!”她走着走着走到了海湾旁,海风掠过辽阔的水域,人潮相对有些稀稀拉拉的——正式埋伏在灯塔上狙击手的射程。

女人向前走了几步,恰巧在射程之外顿住了脚步。洛天依回头去看,“砰!”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中了她的高跷,她惊呼一声,右脚一空从三米高空摔了下来。

硝烟直冲云霄,海湾旁的人潮尖叫了起来,四散奔逃,奈何狂欢节的人实在是太多,消息还没扩散开,更多人仍是笑着跳着向前走,似乎压根没有注意到。“乐正家的小狗,服气了吗?”奥尔索拉拔出了枪,指向摔在地上挣扎的洛天依。

“你既知道我是乐正家的狗,就该明白……”洛天依一指被摔出血迹的下巴,抬起头直视那人的枪口牵起一个笑,“乐正家的人,最都像群鬣狗一样,不把你缠到死……不会停手。”

她的后援突然一刀刺向她的后心,她嗖地闪躲开,洛天依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一枚子弹贴着她面颊擦了过去。“呵。”奥尔索拉听了这话眼眸微垂,随机反应了过来,如同白色的幽灵,纵身追在了洛天依的身后,沿着空阔的海岸追逐闪躲。

“我赌你的枪……下一发会卡壳。”洛天依倏地一笑,停下脚步,骤然反身像她扑过去。奥尔索拉冷笑一声,瞄准她的眉心扣下扳机。

枪没响,她瞪大了眼。洛天依落下一声笑,奔狼一般冲过来:“你的枪是我卖给你的。”

一根钢索闪电般抽了过来,乐正绫面带老虎面具,扮成魔术师从身后突然勒住她的脖子:“大人,给您变个活人消失术?”她被拽得一个重心不稳,猛力后翻,她像头暴怒的熊一般,撕抓挣扎着,被乐正绫一把勒得更紧。情急之下,她拣准时机,顺着她的力道往河道里一翻,扑通一声落入水中,那钢索也滑了出来。其他人还当是又一个醉汉失足落了水,纷纷指着她哈哈讥笑。

身后破空声传来,乐正绫敏捷地一闪身,避开了那人致命的匕首,低骂一声,也抽出自己的短刀,当即与那刺客缠斗在了一起。“去!先杀了她!”她冲洛天依厉声吼道。

本想去援助的洛天依猛一转头,奥尔索拉正扒着岸边的石阶,拖着湿漉漉的身子要爬上来。“去死吧。”她的枪口对准了她的眉心,就在她要开枪之际,那女人扒住石墩子的手上似乎有一个光点,在惨白的月光下银光一泛。

她骤然扯出一个凄惨的笑,高声喊道:“哈哈,阿祖拉·斯科蒂卡蒂,你的女儿要杀我呢!瞧瞧吧,阿祖拉!”洛天依一枪打在她手边的石阶上,溅起的火苗与砾石灼痛了她的面颊。“你是谁,为什么手上会有斯科蒂卡蒂的戒指?”她抬高了腔调,竭力压过游行乐队的号子声。

“我是谁……?你该知道的,洛天依。”奥尔索拉咧嘴一笑,气喘吁吁地道,“你是我送去孤儿院的。我在尸堆里,看见乐正家的人割下我妹妹头颅。”

“什么——”洛天依的惊呼湮灭在升空的焰火中,她好像突然被重重打了一拳,惊愕地后退两步,又猛地摇摇头,“满嘴谎话的东西,你觉得我还会信——”

她脱下手中的狼头戒指,用力扔给了洛天依:“看看!小崽子,是不是和你那枚一样?阿祖拉,你母亲,我妹妹。我装死,逃过一劫。我混进乐正家,只为伺机毁了他们。然而,我却遇见你——洛天依,斯科蒂卡蒂的耻辱!你在对着仇家女汪汪叫!”

“我被她收留,要不是你挑拨,她永远不会是我的仇人。”洛天依冷笑一声。那女人闪烁着的绿色眼眸与她如出一辙,像只狼狈的溺水鬼。

“不,不……几百年前,从第一艘香料船驶入热那亚港开始,从他们先祖第一次劫掠我们商机的时候开始,乐正就永远是斯科蒂卡蒂的仇人。你的父亲、父亲的父亲都死在他们手上!”奥尔索拉吐出一口海水,嘶声吼叫道,“小崽子,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她骤然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她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音低语,“最高的钟楼之下,埋了毒气弹……就在游行队的终点,你去,让整座城市为斯科蒂卡蒂陪葬吧,就当是为了你的父母……”

“原来你就是当年逃走的那一个!”乐正绫利索地一刀解决了那刺客,将他扔到垃圾堆里,看起来就像睡着的流浪汉,旋即猎鹰般跃至洛天依身前,“结束吧,我没有杀过你家的人,还爱上了斯科蒂卡蒂的孩子。让一切仇怨结束吧,我们难道要厮杀到世界终结吗?”

“是我,乐正家的小女孩。”奥尔索拉咯咯笑了,眼中布满了狂热的红色血丝,”你助我妹妹解脱,我看见了。只可惜祖祖辈辈的死必须有一个交代。流着有罪的血,你们都要死……”

刹那间,奥尔索拉闪电般自衣襟中摸出一把手枪,对着乐正绫脖颈上的黑虎项链,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汪!”当心!洛天依下意识嘹亮一喊,狼的力量,狼的坚决,一瞬间尽数注入了她的肌肉中,她的骨头像是雷雨做的,踏着嘈杂的狂欢节颂歌,咆哮的风飞掠过耳边。

“洛天依!”星光一闪,她被一个灰色的影子紧紧迎面抱住。听到她的痛呼,乐正绫慌忙收紧了手臂,在她后背上一摸,摸了一手湿湿热热,缩回手,银白的月光在一手殷红上冽冽一泛。

“果然……”奥尔索拉对着月亮长长嚎叫,惨笑一声,“斯科蒂卡蒂终究为仇人而死。”

乐正绫的赤色眼瞳高悬,再度化为天边一双刺目血月:“你错了……她为爱人而活。”

“砰!”电光与火石一闪,黑洞洞的枪口五彩斑斓,一枚子弹打中了她抠住石阶的手,她痛得惨嚎一声,手一松,又掉进了乌黑的运河中。“从此再无斯科蒂卡蒂和乐正,只有绫和她的忠犬。”她的声音好似钟楼铛铛敲响,贯穿了热那亚灰蒙蒙的海雾,青金色的火花映亮了赤红眼眸。

巨大的邮轮载着放声歌唱的人们缓缓驶来,封住丁木花四溅的海水。只见黑压压的水面扑腾了一下,待邮轮离开,水面已然再无动静。海鸥嘎地长啼一声,翅尖轻点水面,洗濯去脊背上已然结块的污泥,拍拍翅膀,盘旋上升。

警笛四下鸣响,压过了游行队的欢呼,枪击发生的消息总算是传到了那群懒汉警察的耳朵里。乐正绫却什么也听不见,她跪在海岸边,紧紧抱着她的爱人,双手拼命去按她流血的弹孔,怎么止也止不住,黏腻的血从她的指缝中淌下,混杂着泪水流入波涛翻涌中的海水中,像一条赤红的庞大水蟒。

警笛声、海浪声,和狂欢节的号子声融合在一起,将今夜热那亚的氛围推向了最高潮。

她梦到了很多。红蓝色的救护车光芒在她眼前凝成雾气,她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时候,蜷缩在母亲的怀抱里,耳畔是巨大的枪响,男人凶狠的谩骂,以及尖刀划破皮肉的声音,他们的脸是铁做的,黑乎乎一片,像一个个黑洞。那个年轻的少女站在她们面前,她的脸却是一团没有无暇的白雾,她第一次碰到了自己,抱着她,将她藏在了床下。

她好像又来到了一个很古的地方,成群的帆船队在此靠岸,勾肩搭背的人们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说着说着就长出了利齿,互相撕咬搏斗了起来,鲜血流成了通天的河流,直至天空被灰雾吞没。

她好像一条丧家犬,被各种各样的人从东踢到西,哈哈大笑着看着她夹着尾巴逃窜。她沉没在海底,滚落在沙尘,终于有一道亮光冲了进来,她在一片寂静的白中拼命奔跑,那光似乎近在眼前却又难以触碰。她发了狠,纵身一跃,将那光点死死抓在了手中。

……

洛天依再睁开眼时,心电监护仪的绿光晃疼了她的眼睛。后背稍微动一动都是钻心的痛,她迷迷糊糊地蜷缩在纯白被褥中,哼唧了两声:“呜呜……汪。”

“醒了?”乐正绫的指尖划过她的发丝,蘸了蘸水擦拭洛天依干裂的嘴唇,对上这家伙可怜巴巴的碧绿眼睛,声音宛如海滩上温柔流淌的白沙,“感觉怎么样?”

“唔……疼。”

“疼还为我挡枪?”乐正绫捏一下她的脸,不轻不重地瞪她一眼。

洛天依还没完全清醒,头脑一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拉向心口,前言不搭后语地呢喃道:“这里……早被您打穿了。”

擦拭的动作猛然一顿,她恍惚望见乐正绫洁白的面庞泛起一丝绯红色。“好……好了!真是的,从哪里学来……”她侧过头去,低低哼了一声,一会儿又叹了口气,抚过她精致的眉眼,她这张脸还带着少年时的天真青涩,正如三年前在机场时一般,总能让她的心率快到异常,“蠢狗……我要用一辈子还你这枪了。”

她的灰毛小狗傻呵呵地咧嘴笑了起来,向她张开了双臂,乐正绫倾身过去,极尽轻柔地将她压在枕头上,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海浪拍击的声音似乎还萦绕在耳畔,飘飘然地摘下一缕云彩。

“等等!钟楼之下有……有……”洛天依险些从病床上跳起来,连忙推开了她,呛了口水,拍拍胸膛费劲地喘息着。

她哧地笑出声:“毒气弹?已经被拆除了,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喃喃个不停。我让人去检查了,这地方已经干净了。”

“哦……那,那我还说了什么话啊?”洛天依小口呷了一口水,试探着问道。乐正绫的神色更欢快了几分,冲她狡黠地眨了眨眼:“你猜啊。”她没回答,一扭头将脑袋埋进枕头里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乐正绫拍拍她灰色的脑袋示意她起来,旋即从包里拿出一个亮闪闪的东西,洛天依眨了眨眼:“这是新的狗链吗?”

“当狗还没当过瘾?”乐正绫失笑,解下她的银丝带,换上了白金制成的项链,上面刻了一行小字:“La Mia Bestia(意大利语,‘我的野兽’)”,“这是我作为你的共犯,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

清晨的曦光透过窗户打在了她的背影上,将她的棕发染得毛茸茸的,海鸥在天际盘旋,向着太阳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凛凛长啼。两人同时把目光投向窗外,一时病房里静得只听见监测仪的滴滴声。

“我给斯科蒂卡蒂……建了墓园。”许久乐正绫才摸摸鼻子,轻声说道,“我们成婚后,他们也会是我的先辈。”

“嗯……阿绫,我们以后再也不要有猜忌了,让仇恨永远离开热那亚吧。”洛天依愣了一下,轻轻牵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我们要一起去世界的尽头。”

乐正绫眉眼一弯,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突然说道:“今天的朝霞很美。”

“像你一样。”洛天依脱口而出。

她赤色的眸子里泛着笑意,曾经酸涩的雨水化为一小罐金灿灿的糖浆,在她眼中缓缓流淌: “是吗?”

灰毛的小狗嗖地钻进了她的怀里,搂住了她的脖颈,鲨鱼咬的旧伤被阳光缝上。她眼角有一丝晶莹,却是笑了起来,轻柔却郑重地落下一声:

“汪。”

-正文完-

热那亚恶犬 番外

四月,热那亚的阳光正好。乐正绫陷在起居室那张巨大如王座的丝绒沙发里,像只被阳光晒透皮毛的雌虎。这是她们搬进新家的第一个月,她厌倦了原先那个浸透了雨水的黑宅子,挑了一片阳光明媚的山谷,在这里建造了她们的新家。

空气里浮动着新烤面包的暖香,混着窗外玫瑰园送进来的浓郁甜香——洛天依喜欢玫瑰,一搬来就在院子里策划了一片玫瑰园,说是一闻到就能想起她。

谁知道这条小狗当时是不是掉进什么甜蜜小岛去了,一回来这些话说得比呼吸还好顺溜。她嗤了一声,一手搭在隆起的腹部,指尖极轻地打着圈,感受着里面那个小生命偶尔的悸动。那么多天的颠鸾倒凤不是一点成果也没有的,不久后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乐正绫摇摇头,另一只手端着一只骨瓷杯,里面盛着温热的牛奶。

“抓到了没有?”乐正绫敲敲耳麦,懒懒地问道。

“你来吧。”她带笑的声音自另一头传来。

乐正绫这才站起了身,向着不远处的地道走去,抚摸着肚子打了个哈欠:“走吧,去看你妈妈的表演。”

地道之下,被绑住的男人靠在墙角,惊恐地望着缓缓走来的乐正绫,此人当年为奥尔索拉偷盗乐正绫的戒指,导致她被诬陷弑亲关入地牢。“也该算算账了,法比奥。”乐正绫冲他笑了一下。

“乐正绫……你无耻!你和斯科蒂卡蒂的后人勾结,你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那人拼命挣扎着,口中各种脏话都冒了出来,乐正绫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轻声说道:“看来下次要让洛天依把叛徒的嘴也堵上。”

“你来啦!”与地牢的阴冷恰恰相反,洛天依的怀抱炽热似大型犬毛茸茸的腹部,她自身后一把抱住了乐正绫,偏过头去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眼睛亮闪闪的“我抓回来了,我做得好吗?”

她轻轻嗤笑一声:“你还敢说?不给他封嘴,害得刚才我又被他骂了一通,你看着办吧。”

“这样啊……”洛天依缓缓转过头,碧绿的眼眸一瞬间就由小犬的黏黏腻腻变成巨狼的冰冷,她松开手,一步步向他走近,“规矩,你忘了?”她用匕首挑起那人的下巴,声音轻柔似魔鬼的低语。

法比奥只能更剧烈地呜咽挣扎,涕泪横流,徒劳地用头撞着地面,仿佛这样就能求得一丝生机。

下一刻,洛天依动了。

“嗤——”

皮肉被割开的、令人牙酸的闷响,在空荡荡的地道内回响。他的喉咙裂开一道狰狞无比的口子,鲜血在心脏最后一次搏动的压力下,猛地喷射出来!

洛天依转了一个花刀,利索地收了回来,刀上没有沾上一丝血花,仍然锋利干净如初。

“总算是有些长进。”乐正绫点点头,向她笑了一声。

“阿绫教得好。”洛天依扔了匕首,得意地晃了晃她无形的尾巴,噔噔噔蹿到了乐正绫面前,扶住她的肩膀,忽然倾身过来,舔了一下她唇角的沾上的牛奶,“是等着给我也喝一口吗?”灰发的小恶魔嘻嘻一笑,挂在她的身上,意犹未尽地又舔了舔。

乐正绫啧一声,一把推一下她的额头:“还扑?万一伤到孩子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么大了,还和小狗一样。”

碧绿的眸子里笑意盈盈,长得越大她越爱听乐正绫叫她小狗,就像回到了年少那段忐忑伸手又不敢触碰的时候,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人怀念万分啊。小狗,小狗,多可爱的称呼,让她听了想要摇尾巴。“我帮阿绫解决了叛徒,阿绫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奖励?”乐正绫骤然瞪大了眼,下一秒,她自她的颈窝处滑上去,三两下扒开后颈的衣服,雪亮的犬齿扎了进去。

“嘶……贱狗,你要咬死我吗?”乐正绫被她咬得浑身一震,熟悉苦杏仁的味道已经永久地与她结合在了一起,身体十分轻松愉快地接受了信息素的侵入。好一会儿她才气喘吁吁地一把推开了洛天依,摸着后颈的伤疤,瞪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背过身朝地上的灿烂走去。

洛天依连忙追了上去:“哎呀,阿绫别生气啊,下回我轻点……!”

她哼了一声,黄鹂鸟扑腾着翅膀飞过翠绿的山谷,她们的海鸥朋友停在房梁上半梦半醒。远处的瀑布水声哗哗,她半跪下来,伸手采撷一朵矢车菊,蝴蝶轻盈的绕指而飞。见洛天依追来了,她站起来,一把将花儿别到了她的八字辫上。摸摸小腹,自顾自笑道:“唔……宝宝,以后可别学你妈。”

抬头望去,洛天依戴着她亲手别的花儿,像只大狗般笑着,撒腿在漫山遍野的绒草丛中奔跑。乐正绫笑了一声,眼中承载的,是穿过狂风暴雪,终归于春花灿烂的幸福意味。

“你这个妈妈,装狗装得太假。”乐正绫娓娓叙说,像是在哼唱一直摇篮曲,“你说,哪有狗像她这样狡诈,跪在我身边呜呜叫,实际上跳海回来后还给我设套,害得我当年都快疯了;哪有狗像她一般鲁莽,当着机场那么多人的面发疯也就算了,还硬要给我挡子弹;又哪有狗像她这么愚蠢,我从前那么对她,又是猜忌又是侮辱,她还是愣愣地,这么多年,盯着我就不放,是不是特别好笑……”

可是啊,我会用一生回报你的“恶劣”。你是我此生最爱的,我最忠诚的恶犬,洛天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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