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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ypical love 2,【研爱】Atypical love

小说:【研爱】Atypical love 2025-09-10 22:05 5hhhhh 5550 ℃

CP配对:研爱

是云喵的付费约稿,以她写的IF线而诞生出的官方衍生同人。

本篇可能包含但不限于,未成年性行为、恋母情结、亲子性行为、食人、强奸、产子、精神崩坏等要素,如有雷点请慎重考虑再进行阅读,酌情观看。

BGM:返り討ち、darling、あなたしか見えないの、死ぬのがいいわ、ミザン、沈める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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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书里写孤独的人会互相吸引,点着灯的薛城总说自己并不孤独,但她的心可不这么认为,所以当桎梏消失后,灯灭了、局面变得无法把控。

2.Love is a carefully designed lie./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谎言。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唤醒床上的梦旅人,爱斯米尔习惯性将手伸向旁边的位置,那里是冷的,甚至连薛城的气味都没留下多少。

“唔嗯……城城?”

准备下床时他才发觉,脚仍然不能直接贴到地面,爱斯米尔看向自己的手,十分小巧大概是七八岁孩童的尺寸,他走到落地镜前端详起此刻的自己。

是差不多刚诞生时的样子,原本合身的白衬衫现在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换件衣服可能就真的和过去一样了,但白衬衫下那些欢爱痕迹依旧让他感到羞耻…

‘我一定是最糟糕的父亲…’

自我反省的同时,爱斯米尔听到了从门另一边传来的谈话声,他推开房门企图偷看一会。

“那是…老师?怎么会那么小…”

“没错,就是小时候的父亲。”

“……城城,你在这啊。”

薛城将手上的茶具放下,缓步走过去将爱斯米尔抱起,她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爱斯米尔没有穿鞋,并且心智似乎也还没有完全恢复好。

“您睡的好吗?”

“嗯,还好…但身上还是痛、特别是脖子和下面那里。”

爱斯米尔的颈部被薛城轻蹭着,那个最新的咬痕已经开始结痂了,薛城嘴角挂着餍足的笑容…身处同一个房间的布拉德自然也感受到了他们之间暧昧的氛围。

薛城能从布拉德的表情判断出她此刻的惊讶,像吞了苍蝇般一言难尽的表情逗的薛城想笑,她一直都很讨厌布拉德那副对一切事物都兴致缺缺的样子。

“…是你做的?所以你打算就这么一直圈养着他?你不能这么限制他、老师他终于达成了心愿,你该给他自由的。”

“滥用职权,随便调整他的身体和心智…你就不怕爱德华和阿卡丽生气吗。”

布拉德语气颇为无奈的说道,虽然过多参与进某人的家庭关系在她看来非常不理智甚至有些蠢,但她更不想要一个内心扭曲的直系上司…

“…放心、我自有分寸,这是我与父亲的约定,他现在的状态也只是暂时的,你说的这些我也会认真考虑。”

“那么,我就先行告退了…”

“慢走不送。”

刚睡醒的爱斯米尔脑袋还有点懵,他坐在薛城的腿上眯着眼睛费力咀嚼着两个女儿刚刚在说的事,坦白说薛城抱的有点太紧了让他有些不舒服。

“唔…城城?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感觉你有点不开心,需要个抱抱吗。”

说完后爱斯米尔又主动往薛城的怀里挪了挪,安抚般的将头靠在薛城的肩部。

“我在想布拉德刚刚说的那些。”

“她说的没错,您现在终于达成心愿成了人类,我应该放您自由的……但我不想那样,不想看您经历生老病死。”

爱斯米尔听的心里五味杂陈,他回抱住薛城,努力伸手去抚摸她柔顺的长发。

“…那城城是怎么想的呢?是真的想放我离开吗,不管你选哪边我都会接受的,因为你是城城…是我的孩子。”

脑内一阵嗡鸣声…薛城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变得冰冷僵硬,她无法因爱斯米尔关切的话语而扬起笑脸。父亲在抱着她、是真实存在的,但她的期待从未被实现过。

内心哀叹,满是苦水、却无处倾泄…

向劣等感情屈服并调试心态后,薛城抱爱斯米尔抱的更紧了,就像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般。与刚刚不同的是,这次爱斯米尔也紧紧回抱着她,这或许是他们之间最漫长的拥抱,贴近彼此感受对方的温度。

大概过了两周左右,爱斯米尔仍然是七八岁左右的样子,心智方面的恢复程度就连薛城都有些摸不准。他开始变得喜欢盯着窗外发呆,看得出他很向往外面,薛城自然也发觉了,但她选择视而不见…

如果可以的话,薛城想将这个问题无限延期,她很满足于现在的模式,每天回到家爱斯米尔都会在门口等她,就像普通的家庭,但接着他们会相拥、会亲吻彼此。

更多的…没有,爱斯米尔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就像一整罐草莓糖、薛城当然可以一次性把它们都吃掉,但她不会那么做,偶尔的浅尝才是最能带来惊喜的部分。

“好想回第三箱庭看看啊,城城应该也还有行李没拿到这边吧。”

‘啪啦!’

是马克杯掉到地上摔碎的声音,薛城不用看也知道,因为那只马克杯刚刚还在她手里,完好无损的装着摩卡咖啡。

“…城城,没事吧、地上的碎片我会处理的,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刚刚您说的也对,一起回去看看吧……我们两个一起,工作就先交给布拉德。”

爱斯米尔抬头时正好对上薛城逐渐开始混浊的眼睛,除他之外的神明是能通过眼睛表达情绪的,薛城也一样,她的眼睛在对爱斯米尔说‘我很不安’,于是爱斯米尔示意让她俯下身,并在她有些茫然的照做后踮起脚尖轻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诶。”

“怎么样,有放松些吗…?”

仔细确认混浊彻底褪去后,爱斯米尔在心底长舒一口气,伪装成小孩子做这些其实并非他的本意,但他想让薛城开心些。

他亏欠薛城的,这辈子都还不完,未来薛城肯定还会动用神力帮他延续寿命,既然是一眼便能观测到结局的未来,那为什么不试着去习惯或接纳它呢……

“啊……谢谢您,我刚刚有些愣住了。”

耀金色的双眸清澈无比,就像他还是神明时那般别无二致,薛城无法从中察觉到那些被爱斯米尔刻意隐藏起来的情绪,她还太年轻,许多方面尽管天赋异禀但终究还是敌不过爱斯米尔的。

“城城要一直开心哦,不要害怕。”

爱斯米尔想,既然薛城想要他的爱,那他便将爱给她,他对薛城的爱从不掺假,现在也不过是把亲情内芯换成爱情而已…没关系,他能做好、只是会有些矛盾而已。

“我知道了……地上的碎片还是我来清理吧,您现在的状态清理那些太危险了…”

“嗯嗯…城城是好孩子呐。”

对,就这样。

不管薛城怎么对待他,痛苦也好、甜蜜也罢,这些他都会全盘接受,这样的话、应该就是薛城想要的那种补偿了吧……

直到薛城心中的伤痕被治愈、直到薛城不再需要他,在那之前他会一直陪伴着薛城消除她的不安,毕竟、这是只属于‘爱斯米尔’一个人的,名为爱的惩罚。

——————

“哈哈,嗯…城城像,小婴儿一样…”

黑色的细碎发丝骚动着爱斯米尔胸口处的皮肤,带起的刺激通过大脑蔓延至四肢百骸,爱斯米尔不自觉的颤抖起身体,整个胸口都被薛城滚烫的吐息占据,两个乳头都敏感的立着就像是刻意的引诱。

“嗯?…唔,不继续了吗…”

就着朦胧月色薛城看到了爱斯米尔此刻脸上的表情,并险些被夺去心神,该说世界上怎么会有爱斯米尔这样的人呢,还是该歌颂爱德华的伟大呢,薛城不知道…

尽管身躯幼小,但爱斯米尔面上满溢而出的慈爱之情仍不禁让薛城心跳加速,太完美了,看着那张泛起潮红但却依旧圣洁的脸,她甚至都忘了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您太漂亮…不知不觉就看入神了。”

薛城语气中带着笑意,她张开嘴巴轻咬向爱斯米尔的胸部,并在离开时留下一个浅粉色的咬痕。

然后她先是吻上爱斯米尔的乳头,随后再移动到别处,逐个亲吻着她在爱斯米尔身上留下过痕迹的地方,尽管它们已经淡化褪去但薛城依旧清晰的记着它们每一个的位置。

“唔…我小时候…也有过这种权利吗?”

“没有…嗯!你那时候只,是普通的啊呜嗯,伸出手足缠着,我贴,哈啊。”

得到答复后薛城再次将头埋入爱斯米尔的胸口,她伸出微凉的舌尖细细的、充满耐心的舔舐着爱斯米尔略微有些干燥的柔软乳晕,同样托月光的福薛城亲眼目睹了爱斯米尔随胸口起伏微微颤抖着的乳头。

她大胆的将更为粗糙的舌腹用力贴在爱斯米尔的乳头上摩蹭,并配合着节奏时不时吮吸上几下,期间发出的水声就像是婴儿在吮吸奶水般,听着那声音爱斯米尔有些害羞的拿胳膊挡住眼睛。

“…现在也不迟,对吧、妈咪。”

屋内片刻沉寂后,不出薛城意料的,更多呻吟声和喘息声顺着爱斯米尔的呼吸频率从他的嘴里溜出来。

而薛城则是用牙齿温柔耐心的研磨着爱斯米尔浅粉色的乳头,又在爱斯米尔逐渐适应后,猛然变得如同撕咬猎物的猛兽般用虎牙在爱斯米尔的胸口处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唔,有点痛…”

“哈嗯…那要先上药吗?”

“轻一点嗯,就好…”

爱斯米尔应允后,薛城抚上他的下巴,并虔诚递上自己的嘴唇,唇舌相缠、薛城徐徐渐进的慢慢掠夺着领土,不断加深着这个吻,温热且带着潮气的呼吸就那么打在他们鼻息间,但他们无暇顾及,忘情的吻着彼此。

“您在发抖,是害怕吗?”

“哈嗯…没,我是…氧气、哈啊不足。”

他们唇齿分开后,薛城带着些恶趣味的将手指探向爱斯米尔的阴部,接着又巧妙扒开碍事的阴唇,轻点上那小巧但已经有些湿润的阴蒂。

“唔…嗯哼,不、要哈啊。”

“放松些,不会有事的。”

薛城摁着那里打起圈,同时按下爱斯米尔因快感刺激而绷紧的大腿,他只能被迫接受薛城那越变越凶的爱抚,薛城又加了三根手指并让它们滑进阴道内确认状况,大拇指接任起刺激阴蒂的工作。

“呃哈!这…唔嗯,太快了啊哈!等等,我嗯、有点…”

“您可以的。”

在之前的性事中薛城早就摸透了爱斯米尔的身体,现在她几乎每一步都刻意逼近爱斯米尔的敏感点,大拇指偶尔会用指甲去挠阴蒂根,那种酸痛酸痛的感觉让爱斯米尔不自觉蜷起脚掌,就这样持续不到七分钟时间,水雾便从爱斯米尔的阴部喷出,他被薛城搞到潮吹了…

“…哈啊……这真是…”

从余韵中回神后,爱斯米尔看向身下被尿液浸湿的床单,他羞愧到脸上发烫,用双手捂住脸不愿去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害羞了?”

“嘶、大概吧…”

薛城一直保持着环抱的动作没有松开爱斯米尔,她将头凑过去,贴上爱斯米尔的发旋处,再慢慢挪到耳尖。

热气打在耳朵上让爱斯米尔刚刚高潮过一次的身体轻颤着,薛城张开嘴巴刻意用虎牙去咬那里,直到留下一个明显的齿痕她才心满意足的松开爱斯米尔。

“但很美,包括迷乱的。”

“在我眼里,父亲什么样子都很美。”

薛城话毕时,爱斯米尔动作僵硬的转头看向她,他们正好对上视线,面对眼中写满认真的薛城爱斯米尔有些忘了言语,他坐在床上欲言又止着,最终他随手抓起一个枕头将脸埋入其中隔绝了薛城的存在。

好吧,逃避虽然可耻,但它确实有用。

“哈哈哈,我不会再说了。”

父亲有时候会很像小动物,这是在薛城目睹了爱斯米尔稍微抬起头偷看她时得出的结论,她轻叹一口气,下床挽起袖子准备去更换床品。

“新买的床品,您想选哪一个?”

“……green./绿色。”

薛城从柜子中拿出绿色的床品,脸上尽是满足,她伸出手指向浴室的方向对爱斯米尔柔声说:

“嗯,交给我来换就好、您先去清洗身体吧,热水已经放好了……是舒服的37℃,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

爱斯米尔随手抓起一件衬衫披在身上,他迈开腿朝浴室走去,实际上直到下床时他都感觉脚下还带着虚浮感,但此刻他是真的不想继续待在卧室里了。

进入浴室后爱斯米尔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门反锁,他神情淡淡的,眼下带着浅浅的黑眼圈和眼袋,照镜子时他抚上自己颈部薛城留下的咬痕,轻嘶了一声。

‘……痛。’

他褪下身上披着的衬衫,走到浴缸边伸出手去探温度,如薛城所言,是非常舒服的温度,试探过后他才迈开腿跨坐进去。

幼小的身体缩在浴缸的角落里,爱斯米尔将脸埋在膝盖上,一声不吭如静物般,只有上下起伏的胸口证明着他还在呼吸。

‘是爱吗…那表情和语气不像假的。’

‘是,但又好像不是,城城她应当是恨我的…恨我的不负责任。’

爱斯米尔往脸上泼了一捧水,耀金色的眼睛被水汽熏染消去些许疲态,但紧皱的眉毛和下咧的嘴角始终出卖着他,他无意识中撇向水中自己的倒影,啊……他又在无端流鼻血了。

‘所以我要补偿她。’

他将鼻血胡乱擦掉,很困、但他不能就此睡过去,因为薛城还没来敲门,原本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就长这么大了呢?

‘怎么会有我这么糟糕的人,这种时候还奢望被她善待…多幼稚、像个大人些,拿出赎罪的态度。’

‘乖顺一些、谄媚一些、纯真一些,然后一切便都会结束。’

爱斯米尔自暴自弃式的将整个脸都埋入水中,呛水后鼻腔中的辛辣感让他痛苦,但此刻他正需要这种痛苦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吹风机的声音是爱斯米尔最讨厌的声响之一,没什么特别深刻的原因,只是因为它太吵了,正因如此过去他一般都不会选择吹头发,而是让它们自然风干。

时间回到现在,虽然耳边的噪声很吵,但爱斯米尔确实有在认真听薛城的那些碎碎念,他们现在的模式总给爱斯米尔一种既视感,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过去,尽管他们的位置有些倒转。

“下周、您想出去走走吗?”

“…可以吗?”

薛城放下吹风机,拿起梳子慢条斯理的将爱斯米尔的头发梳顺,力道很轻,爱斯米尔没有感觉头皮上传来任何刺痛。

“只要您发誓不会跑得太远。”

在野外、断腿的鸟,一般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到康健状态,爱斯米尔的腿是被刻意折断的,反观薛城呢?她的创面已经感染、溃烂流脓了。

“城城…”

金色的眼睛迸发着欣喜,在薛城眼中爱斯米尔掰着手指细数着一个又一个想买的东西,就像个普通的七岁孩子,毫无忧虑、天真无邪。

“那…我想去买零食,兔子小姐做的东西真的很难吃,嗯…对、还有威士忌!鱿鱼丝、薯片……还有,草莓糖。”

“威士忌配鱿鱼丝,不错的下酒伴侣,您还真是…死性不改啊,这两个不行,剩下的都可以。”

薛城凑近爱斯米尔抓起他的手,将同他阔别已久的房门钥匙放置于他手心,薛城神情是放松的,这与之前的态度对比过于鲜明,几乎让爱斯米尔感到不可思议。

“城城!”

真的…仅这样就够了吗?像家人或情侣,对我这么好,真的合适吗?不需要我再为你做点什么吗?不是这样的,一味的惩罚我就好、不要顾及我的感受啊。

这些问题在脑内盘旋着,但爱斯米尔没问出声,现实中他只是傻笑着收下钥匙,再无多言……这种时候,他讨厌自己少语的性子。

——————

是梦,薛城很清晰的感知到。

窗外正下着入冬后的第二场雪,薛城坐在壁炉边上,她的脸被热气熏得微泛红,颈部还戴着一条红色围巾。

屋内传来羊咩声,薛城转过头看到一只幼羊,雪白蓬松的绒毛、配上浅粉上翘的嘴巴,它像刚出栏般探索着屋内的世界。实在是可爱、薛城与爱斯米尔都很爱羊,并一致认可它们是世界最可爱的珍宝之一。

“过来好吗,让我摸摸你。”

幼羊顺从的靠近薛城,眼神小心翼翼,它真可爱,步调那么欢快,每步都走得一蹦一跳。薛城将半边脸贴到幼羊身上,这个阶段的羊绒都很软,舒服得她几乎要开始做梦中梦了。

然而下一秒、幼羊的毛发被鲜血浸染,血腥气覆盖掉原本的羊膻味,薛城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幼羊动嘴发出哀嚎后死去,她心中一痛下意识去看自己的手,那上面鲜血淋漓、怎么擦都擦不掉。

“不要…不!不该是这样的。”

恍惚中、似乎薛城仍然是那个迷茫无助的四岁孩子,内心从未长大过,她渴望爱、且只渴望得到那个人的垂怜,同时她又害怕甚至畏惧着,‘父亲绝对不会爱我’这是烙印在她心底的魔咒,它让薛城自欺欺人、让薛城不去深究爱斯米尔变顺从的根本原因。

薛城对情感方面的事太敏感了,任何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心生不安,每当想到现在的一切可能只是易碎的泡影,薛城都会偷偷蜷缩起身体。

远离让自己不安的事物,这是孩童们的天性,一旦开始深究,变沉重得心脏便会压得薛城喘不过气,体内的血液像被放光似的只会留给薛城彻骨寒意,所以她不愿去深究、她渴求麻木,渴望得到润泽。

「拜托了,神明、请爱我吧。」

这是在爱斯米尔不再光顾花圃后,薛城去教会进行的祈祷,四岁的年纪、小小的孩子跪在教堂中央虔诚的祈祷着,薛城一直都知道爱斯米尔并非人类,但她完全不会感到害怕。

她与爱斯米尔是由脐带相连着的家人,只有这个事实是永恒不变的,即便四岁的薛城看上去像个人类,但她表皮下仍旧隐藏着碎肉与粘液的混合物。

那时期的薛城是个虔诚到不能再虔诚的信徒,坚信着信仰总有一天会拯救自己,她释放着对世界的善意,听信着修女讲述的那些故事。

不能任性、做个乖孩子、不再随意松开父亲的手,这些内容几乎涵盖了薛城整个童年,她的心总是充满探索欲,所以她要把它们藏起来,这样…父亲肯定就不会再离开了。

「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像是神明真的回应了薛城的祈祷般,爱斯米尔确实回到了薛城身边,但他变得和薛城记忆中不一样了,他酗酒、抽烟、私生活不检点,薛城几乎无法把他同记忆中完美无垢的父亲划等号。

为什么父亲会变成这样,没人给薛城这个答案,她那时缩在角落里,背靠着墙,抱紧怀里爱斯米尔过去送她的毛绒玩偶。

薛城没法真正去恨爱斯米尔,因为她记得一开始松手的人是谁,是她自己、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她想修复与父亲的关系,原因是爱斯米尔即便喝酒喝到嘧啶大醉,依旧能一眼认出薛城……好吧,薛城知道自己很没骨气、对上爱斯米尔时她总是在输。

「如果是我,那一切该多好啊。」

在诸多影视作品中,嫉妒往往都被描写成一种剧毒、它会让人变得丑陋、或失去本心,十三岁时薛城理解了嫉妒,因为她做了一个违背伦理的梦。

那是个过分粗鲁的梦,在梦里、她覆上父亲的身体,轻吻父亲失神的脸,看似温情然而下身的动作却是一刻未停的用力顶弄着,而她的父亲则接近窒息般大口呼吸着氧气,头不受控制来回摆动着。梦中她将精液射至最深处,父亲的身体痉挛着,嘴巴大张、胸口上下起伏迫切弥补着肺部对空气的需求。

总体来讲是个很下流的梦、但另一方面薛城又在心底偷偷的妄想,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该多好啊。那之后她便经常会做那种梦了,薛城知道自己的梦是种欲求不满的表现,可她想掩饰过去,她不希望父亲再次离开她的生活。

「您属于我,所以、不要离开。」

对爱斯米尔来说那是一场没有任何征兆甚至谈得上荒谬的性爱,或者说只有性没有爱,但薛城不得不承认,那场性爱满足了她多年以来藏起的绝大多数占有欲。

然而等到夜深人静时,薛城剥开自己的外壳,实际上她的内在自责居多,原本她是想更加珍惜父亲的,为此她甚至准备后续尽可能与父亲展开一场普通恋情,听起来很天真、但那时她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可惜覆水难收,一步错、步步错,薛城唐突僭越得到的结果是什么呢,爱斯米尔还是偷偷跑了,薛城那时接近崩溃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用最强硬的态度对布拉德下达了最后通牒。

‘什么意思?又一次被抛弃了,那个人又一次丢下我了吗,怎么能这样……他这么做,叫我怎么再次原谅他啊。’

薛城无法确认那个神色失态冲过去抱住爱斯米尔的人是否是自己,但她确定了一件事,父亲会为此动摇,就这样很好、薛城有了一个主意…什么嘛,原来想让父亲听话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啊,只要主动暴露出自己的弱点就好了。

「陪着我吧,永远都别离开我。」

或许是作为生父迟来的责任感、亦或是缺席女儿成长过程的自责,不论是哪种都无所谓,反正耍手段也可以被宽恕。

即便只得到肉体层面的欢愉也没关系,虽然薛城的确更想要心多一些,但她已经决定了,就那么利用父亲对她的感情,单方面用感情刻意虐待父亲。

给他关爱的同时,剥掉他的自尊,一次次拉低他的道德底线,在他脑海里嵌下仅属于自己的痕迹,薛城像瓶中恶鬼一般,既然爱斯米尔不能成为救赎者,那么薛城就要充当起他的梦魇。

……不然的话,就显得自己在这段畸形恋情中太失败了,没有任何回应,跟只丧家之犬似的只能摇尾乞怜的渴求爱,那太丑陋、不堪入眼,薛城在心里如此想道。

幼羊死了、薛城的梦也就此结束,像是看了一本后劲十足的悲剧小说,她苏醒时还在雾气弥漫的清晨,眼尾挂着泪滴,瞳孔死死盯着天花板。

接着薛城习惯性的看向怀中,爱斯米尔正睡在那里,尽管幼小的身体是呈现蜷缩姿态的,但从表情看他当下非常放松,薛城不想惊扰他的美梦,只是将他又往怀里拢了拢。

“唔嗯……城城,是做噩梦了吗?”

薛城保持沉默,她打量着那对刚睁开仍带着困倦的耀金色双眼,兴许是察觉到了她此刻心情欠佳,爱斯米尔伸出手抚上薛城的脸颊,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薛城不禁回想起了小时候。

“城城打小就总是做噩梦…说说看吧,这次梦到了什么?哈啊…”

“我梦到了羊,很小的一只。”

“嗯…那听起来还不错,小羊的毛发总是最舒服的。”

爱斯米尔从薛城怀里挪出来一些,他想检查一下薛城有没有偷偷哭过,他真的很了解自己的孩子,果不其然他看出了薛城眼角的泪痕,但他不会逼迫薛城,孩子永远都是最需要空间和理解的,爱斯米尔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

“但‘他’死了,而我只能看着,我什么都做不了…他就那么死在我面前。”

“然后我的手、也沾上了他的血,不管我怎么擦都擦不掉,那感觉真的很可怕。”

二人无声对视着,有混浊慢慢爬上薛城的瞳孔,爱斯米尔看着黑红色逐渐蔓延上薛城如紫水晶般的眼眸,他伸手触碰薛城的眼角,那里被眼泪浸染过,现在很凉。

“放心、城城,我是不会死的。”

爱斯米尔牵起薛城的手,并将她的手覆到自己的心脏处,咚、咚咚,是普通的心跳频率,爱斯米尔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薛城,自己就在这里。

想抱住他,一种无法克制的冲动涌上薛城心头,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她将耳朵贴在爱斯米尔的胸口,她想听着,只有一直听着这心跳她才能感到安心。

爱斯米尔没有责怪薛城的意思,反而是抱着薛城主动躺下,将她圈进怀里,大有让她听自己心跳声入眠的意思,这次他们都将拥有一个美梦,梦里会有许多只羊,有大有小、但再不会有羊突然死去了……

——————

「我曾经也一度将爱德华视作母亲,所以城城现在的行为大概也是因为困惑吧,未来会慢慢消退的。」

「您又在回避问题了,也许她并非是普通的困惑或是母性崇拜呢?在我看来…她似乎是在‘爱’您。」

时间是薛城十三岁生日前夕,爱斯米尔久违的与布拉德聚在一起谈话,话题是由布拉德先展开的,原因是她管理的书柜莫名增加了许多空白的书,这代表着新故事即将诞生,让她有些犯难。

「不…不、她不会的,她和我不一样,她是自由的鸟、而我是一只断腿的鸦。」

尚未被记录的内容很难读取,连布拉德这种经验丰富的管理员也对此毫无头绪,但她收集了部分关键词‘薛城’、‘爱斯米尔’、‘爱’,线索太少了、单凭这些实在难以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正因如此布拉德才会罕见的主动找爱斯米尔谈话,这是爱德华与阿卡丽赋予他的特权,无障碍阅读书柜里的任何内容,布拉德原以为爱斯米尔会爽快应下,但令人意外的状况出现了…

爱斯米尔拒绝去阅读新书,并且他还一直坚持自己的主观看法,不论布拉德怎么去劝说,他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马上就是她生日了,或许…您应该陪陪她?我想她一定很怀念四岁前与您相处的那段时光。」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你看…」

精致小巧的礼盒中,一条品红色发带被放置在那,看上去材质应该是缎的,摸起来手感一定会非常舒服。

「纯色发带,您的审美还真是…」

「相信我,她会喜欢的。」

爱斯米尔将礼盒收好后,才重新将视线投向布拉德,但那态度算不上好,甚至潜藏着些驱赶意味,布拉德不愿做个讨人嫌的电灯泡自然是起身离去了。

确认布拉德离开后,爱斯米尔才开始认真考虑起布拉德的提议,其实他也会感到好奇,但他不能偷看,他不应该去窥探薛城的生活。

爱斯米尔永远都不会忘掉,某次午夜梦回时,薛城骑在他身上,两只手死死扼住他的脖子,眼中是切实存在的杀意,那时候他就明白了一件事……薛城是恨他的,他们的关系非常脆弱,即便同吃同住。

「喵。」

这会爱斯米尔才察觉到,布拉德忘记把猫咪带走了,小黑猫边叫边可怜巴巴蹭着爱斯米尔的裤腿,他俯下身将猫抱起来放置于大腿上,一下下抚摸着它的毛发。

「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人啊。」

「喵喵…」

小黑猫用爪子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像是在极力否认什么似的,那副滑稽的样子惹得爱斯米尔抑制不住笑意,嘴角稍稍上扬。

「喵!」

「哈哈哈、抱歉,但谢谢你啦。」

下一刻爱斯米尔发觉腿上的重量消失,黑猫已经不见踪影,只给爱斯米尔留下几根零星的猫毛飘在空中,最后它们受重力影响缓缓落到爱斯米尔的裤子上,大概是布拉德发觉到猫没跟上自己,直接将猫传回身边了吧…

回味着小猫刚刚愚笨的样子,爱斯米尔脑内竟浮现出薛城幼时的影子,是啊、那时候只要他稍微面露难色,薛城便会立即换上一副局促不安的表情……她是个胆小的孩子,爱斯米尔一直都知道。

「那时候的城城真可爱啊,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别扭的性子呢。」

「…啊……是我做的啊,哈哈哈、瞧我这记性…真是不负责的家长。」

Mostafraidofisnotdeath,butregret,it takes courage to bear pain,more than death……/最令人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遗憾,承受痛苦需要勇气,比死亡更加需要勇气……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身为神明更不能,无所事事低头搅动着咖啡时,爱斯米尔想起了刚刚布拉德在离开前,询问他的最后一个问题…

「您就这么确信嘛,即便您的这份溺爱迟早有一天会将您本身撕裂。」

「当然、因为,我们都喜欢品红色。」

be continued

——————

再次感谢,放任我自由发挥的云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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