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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与魔女,将错亭杂集,1

小说:将错亭杂集 2025-09-10 22:04 5hhhhh 1250 ℃

原文简介:

我的失恋被判处了缓刑。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喜欢上的人,因为是初犯所以幸运地没有被留下前科,但从今往后三年间,我都要带着写有强制性交等罪·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三年的简历求职。

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哪怕舍弃一切也要爱她。我如誓言般深爱着她,最终失去了一切。

※本文含有强奸相关描写

插图:谷村二十圆(user/1606507)

■《罪与魔女》同时在AlphaPolis连载

<目录>

飞走的麻雀

抱憾焚身

久违的餐食

噩梦惊醒

魔女的守时法则

复健

魔女的侧颜

魔法使们

魔女的过往

警戒

旧友同行

拷问

与魔女缔约

魔女的性别

睡过头

飞走的麻雀

我的魔女

正文:

【飞走的麻雀】

对男人而言,白天的公园长椅常被描绘成裁员的象征。那些恰逢其时创立新兴企业的社长们总爱以人生作比,鼓吹说轨道之外也有无数道路,鼓舞着脚踏实地的年轻人。但他们可知道,对于真正脱轨之人而言,这长椅就是唯一的归处?

用仅剩的硬币买来的甜面包,正被不远处的麻雀觊觎。连一点碎屑都不肯掉落的吝啬鬼,在鸟儿眼中究竟是何等模样?

麻雀能活多少年呢?

这原本是为了找借口不给面包而冒出的疑问,但这疑问却撬开了我内心深锁的情感阀门。

这般凄惨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我还要活多少年?我的寿命还剩几许?

循规蹈矩时不曾察觉的事情,如今却纷至沓来。

活着,是如此痛苦艰辛。

在孩童嬉戏的公园里饮水的滋味,饥肠辘辘时胃部的绞痛,为熬过寒夜反复清点零钱的凄惶,递交简历时遭遇的轻蔑目光。

即便从今天起不得不露宿街头,可悲的自尊却仍不肯离我而去。

我撕碎面包撒向四周,麻雀战战兢兢地靠近,衔住面包屑的瞬间便头也不回地振翅远去。

原来众生皆如此,无论是人是鸟,在生存面前都无暇顾及他人目光。

正值寒冬,露宿街头必会冻毙。总之,先找些纸箱再作打算吧。

我站起身朝商店街走去。

这一带靠近日结工聚集地,我本就不甚熟悉,原想前往商店街中央的超市,不知不觉却误入后巷。

一栋颇具风情的复古建筑忽然攫住了我的视线——只因上面贴着与建筑风格极不相称的荧光粉色告示。

我仿佛被吸引般朝那栋楼走去。

「限男性!包吃住兼职招聘!不限学历!精力充沛者及无经验者大欢迎!请直接至事务所面谈!」

正如告示颜色所示,像是风俗店招聘。但常见的都是招女性,限男性是......?

确认包里的简历尚在,「既已沦落至此,哪还顾得上他人眼光」我下定决心,叩响了古旧的木门。

二楼窗口随即传来人声:「门没锁!直接上二楼!」

虽有些胆怯,但已无退路。

我默不作声地拉开门扉,踏入玄关的瞬间便吃了一惊——大厅里竟停着辆摩托车,各类维修工具散落满地。说好的风俗店呢?带着疑惑,我走向深处的螺旋楼梯。

「咖啡和茶要哪个?不过咖啡是速溶的,建议选茶哦!」

刚踏上二楼,深处便传来询问。

「不用麻烦!」

「那就喝茶吧!」

环顾二楼却不见人影,声音大概来自茶水间。片刻后,一位女士笨手笨脚地端着茶具现身,她把托盘重重放在会客沙发间的矮几上,转身望来。我慌忙低头避开视线,随着脚步声接近,一双美手突然闯入眼帘。

「能对着那种可疑告示找上门,勇气可嘉啊。我是真下悠,请多指教。」

自称真下悠的女性伸手欲握,我却僵在原地。冷汗涔涔间,耳边传来她的轻叹。抬眼瞬间,惊觉眼前竟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此刻正俯身轻笑:

「先坐下喝杯茶吧」

从建筑外观就知非大公司,但本以为至少有五六个员工,此刻过分安静的办公室令我坐立难安。在其示意下刚在沙发落座,她便开口道:

「这里是侦探事务所,员工就我一人」

我猛地起身抱紧提包:「那、那个...我果然还是......」

她缓缓站起,将手掌平举在我额前比划身高:「个子挺高嘛,以前是运动员?「

这举动已令人吃惊,更意外的是她竟如此高挑,我不由后退半步。

「虽然跟踪的时候可能会比较显眼,但你要做的工作基本上都是文书处理,放心吧」

女子咧嘴一笑重新坐下,看这架势显然是不打算让我离开了,我只好不情不愿地坐回原位,将简历放在矮几上。每次递出简历的瞬间总让我胃部翻腾,至今都无法习惯这种不适感。

然而她接过简历后的举动却与以往所有面试官截然不同,她根本不看内容,只是将简历正反两面反复端详。

「这份简历用得可真够久的啊」

我的脸颊顿时火辣辣地烧起来,为了省下打印费,每次面试失败我都会当场回收简历。就连重拍证件照的钱都关乎生死——窘迫到这种地步。正当我羞愧难当时,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简历某处。见状,我不禁后悔刚才没有直接离开。

「出于善意提醒一句,市面上也有不带奖惩栏的简历模板。既然连JIS标准格式都不采用,何必特意选这种模板来填写呢?」

这完全出乎意料的发言让我一时语塞,难道她没看到奖惩栏里的内容吗?

「之前在钢铁厂工作啊,真帅气,很有男子汉气概的工作呢!这一年半你是怎么解决温饱的?」

接连不断的反常提问让我不知所措,但这个问题尚能回答,于是简短回应道:「靠打零工」

「登记住址离钢铁厂很远啊,是当时的工作地址吗?」

被戳中痛处的我再次沉默,赔偿金让我倾家荡产,惩戒解雇又夺走工作。从一年半前开始,我就成了居无定所的流浪汉。

「那今天起就能住在这里工作了,三楼是生活区。要是看过房间实在觉得审美不合,或者还是想要私人空间的话......」

听着她滔滔不绝的发言,某种莫名的恐惧突然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厉声打断:

「您没看奖惩栏吗!?如果看不明白我可以详细说明!」

「要说看不明白的......」

她突然投来锐利的目光,那张美丽的面容令人移不开视线。

「明明犯下那种罪行,为什么还是处男?难道只是做了口交之类的?」

「什......」

「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这种事就算不是魔女也能看出来」

「魔、魔女?」

女子左手腾起火焰作为回答。

「不信也无所谓,不过业务大多需要魔法,所以你就负责内勤。而且你......」

说着她熄灭火焰重新拿起简历,低声咀嚼着我的名字“世良伸雄”。

「你的名字就像突然在波光粼粼的小溪上浮现一扇门,充满违和感,不过这种缺乏风情的名字正合我意」

大概是因为“伸雄”的发音近似门把手(doa nobu)吧,虽然触及了揶揄他人姓名的禁忌,但比起失礼,她的语气更透着率真。

「就叫你小门吧,实用比诗意重要。我叫真下悠,小门要怎么称呼我?」

被她闪闪发亮的前倾姿态压倒,我挤出呻吟般的声音:「真下小姐...」

真下小姐再次伸出手,明知该握手却动弹不得,我只能呆望着那只悬在半空的手。

「害怕女性吗?不过内心深处始终坚信自己无罪,才撑到现在的吧?」

这句话如洪流冲开心防,我在窒息感中猛然抬头,正对上她温柔的微笑。

「一年半都没放弃,很了不起呢。已经没事了,这里很安全」

积蓄已久的孤独再也拦不住,泪水吧嗒吧嗒地滴落,连擦拭都做不到,我只能用双手死死按住抽痛的胸口。

真下小姐突然起身跨过矮几,随着她“咚”地坐在桌面上,温暖的手掌轻轻覆住我按压胸口的手背。

「在疼吗?」

慌忙甩开她的手时,真下小姐已拉下我外套拉链,将脸埋进胸膛,来不及抵抗的后背撞上椅背的瞬间,难以言喻的暖流涌入心口。前所未有的快感中,方才的疼痛烟消云散,战栗般的悸动让体温急速攀升,分明是隆冬时节,鼻腔深处竟嗅到了春天的气息。

「啊...!啊啊...真下小姐...」

「胸口不疼了吧?这可是东洋漆黑恶鬼大人秘传的爱情表现」

「东洋...?」

「嘛,无所谓。小门,第一项工作是去楼下撕掉那张寡廉鲜耻的告示,接下来要先帮你安顿生活咯」

真下小姐从我胸前抬头起身下达指令。

【抱憾焚身】

我应声起立去撕告示时,回想起方才的所有细节:她召唤的火焰、无法用常识解释的治愈、还有轻易看穿我定罪前就深埋心底的郁结——或许她真是魔女?正思忖间,楼上飘来焦糊味。

冲上二楼却不见人影,我再奔上三楼推开门,只见黑色浓烟笼罩着天花板。

「真下小姐!」

我甩掉鞋子冲进厨房,发现她正对着平底锅里的焦黑物体发愁。

我默默打开抽油烟机。

「我想说你应该饿了就打算煎荷包蛋,结果火候没掌握好......确实有点丢人......」

她可怜巴巴的声音与火候失控的煎蛋残骸让我噗嗤笑出声,第一次见到能把煎蛋煎得如此惨烈的人,究竟要怀着多大怨恨才能做到这种程度啊——这样想着笑到停不下来,索性起身推开所有窗户。回头看见真下小姐耷拉着八字眉的苦瓜脸,如此美人竟有这般破坏力的事实又让我笑弯了腰。

笑够后我忽然觉得这样对人家好意做的料理太失礼,于是在愧疚下试探着提议:「真下小姐不介意的话,我来做吧?」

「真的吗!?」

「有什么想吃的吗?」

她托腮沉吟许久,见迟迟没结论,我便翻了翻冰箱,发现里面只有鸡蛋。环顾厨房连基本调料都没有,明明装潢整洁却毫无生活气息。

「虽然不擅长料理,但打扫可以交给我」

精准读心的发言让我惊疑地打量她。

「就算不是魔女也能看穿小门的心思啦。不知道要买什么的话,一起去采购吧」

应答间已走到我之前讨要纸箱的超市,望着杂乱堆叠的纸箱,我不自觉停下脚步,真下小姐从身后拽了拽我的衣角。

「我们家更温暖哦?」

回头迎上她莫名担忧的眼神,我的心头涌发暖意,鼻腔酸涩起来,闷声应着走进超市。明明只买了基础调料和食材,结账时却成了大包小裹。她坚持要分担,但终归全由我提着回去。

「没想到小门身材不错嘛,之前驼背都没发现」

这评价仿佛概括我的一生,自幼比同龄人高大,却因怯懦性子被视作“捉摸不透的怪人”。我唯一的亲人——母亲在廉价酒吧打工的家境,既无余裕交友,亦无可夸耀之物。自卑中缩肩驼背,唯有在钢厂工作时这副身板才派上用场。内向性格始终未变,直到东窗事发被迫直面世人评判——连母亲都曾说「从来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又在想那件事?」

真下小姐的声音把我唤回现实。

「您果然是魔女啊」

「就算不是魔女也能看穿小门的心思」

可活到现在,除她之外无人说过懂我。

「所谓看不透人心,不过是逃避自己不利境况的借口罢了,所以别太纠结细节」

虽不明其意,话语中的清冽却涤荡心胸。刚应了声“好”,她突然又冒出句怪话:

「托小门的福今天圆梦了呢,像这样和男性一起购物,一直是我的愿望」

难以置信这样的美人会单身,虽疑心是安慰,但看着空荡的调料架与煎蛋残骸,至少确信她不是为恋人洗手作羹汤的类型。想起那团“焦尸”,我又笑了起来,她也跟着绽放笑颜——美得惊心。

【久违的餐食】

真下小姐说要吃汉堡排,这纯真请求莫名可爱。

我独居时总用冷冻食品对付的料理,今日也认真剁起肉糜。焖饭间隙见她眼巴巴张望,我便又用边角料煮了汤。

过午时分,她早将刀叉插在餐桌迫不及待。刚落座就请示开动,点头瞬间她便大口咬下汉堡排。我看着那淑女外表下豪迈的吃相,其脸庞渐渐皱成一团,泪珠大颗滚落。

「真下小姐......烫到了吗......?」

咽下食物拭泪的她抽噎道:「太好吃了......对不起啊,本该是我给小门做这些的...真的好好吃...」

想起那惨烈的荷包蛋,我心说您还是算了吧。但望着饿坏的她,困惑愈发强烈:为何对素昧平生的我如此温柔?

桌边躺着早上撕下的告示。

「真下小姐,这张告示到底为什么要写那种内容?」

此刻埋头大吃的她与先前判若两人,礼仪全无地嘟囔:「那个啊......」

「贴上那种告示的话,总有些自以为性技高超的蠢货会上钩啊」

她直白露骨的发言让我陷入沉默,但考虑到可能涉及工作技能,我还是硬着头皮反问:「钓到的人辞职了吗?」

「不,那是私人兴趣。我啊,最喜欢让傲慢自大的男人哭鼻子」

「哭鼻子?」

「就是让那些吹嘘自己技巧的家伙,跪着哀求'不要了'才肯罢休」

这次我彻底沉默了,虽明白字面意思,却完全无法理解其中逻辑。

「不过靠那张告示钓到老实巴交的处男倒是头一遭,小门的长相虽然合我胃口,但不在性爱对象范围内所以安心吧,我是因此才决定雇你的哦」

她不断抛出与容貌极不相称的粗鄙话语,步步瓦解着我的容身之地。

「不过处男阴茎可是人间美味,忍不住的时候记得告诉我哦」

恍若置身雷区的顿悟感令我动弹不得,生怕多说半句就会失去重要的东西。

「是说口交啦口交,处男很珍贵所以要好好珍惜呢」

真下小姐掩嘴轻笑,我呆望着这位优雅扒饭却满嘴黄段子的美人,接过她递来的空碗时突然醒悟——这种人才是真正的“难以捉摸”。相比之下,自己过去的烦恼何其渺小,我不觉莞尔,她见状也笑得更甜。

添完饭吃着久违的热食,我意识到这不仅是年半来首顿正经饭,更是更久远的与他人共餐。窗外寒风呼啸,室内却温暖如春,恍惚间想起某日掠过眼前的麻雀——此刻确信自己永生难忘这天的氛围。

餐后她开始安排今后事宜:迁移户籍,正式雇佣,预支半月工资购置衣物,由我负责伙食。优渥条件令我震惊不已,终于忍不住询问:「真下小姐...承蒙厚爱实在感激,能否告知具体工作内容?」

「小门将来想回钢铁厂吗?」

意外提问让我愣住,当年只是顺着职校推荐入职,从未想过职业理想。见我语塞,她轻笑道:「没有执念最好,八成人生轨迹都是偶然决定的,放心吧」

深奥言论再度需要消化时间。

「主要是调查和文书工作,考会计证也不错。不过住家员工的伙食也是重要工作哦!」她飒爽一指突然想起什么:「忘带你看房间了!」

浴室光洁得令人却步,六叠空房任我使用,她的房间意外简朴,唯有梳妆台透着女性气息。最后来到寝室时我才惊觉:「要和真下小姐同居!?」

「当然,哪有房东睡外面的道理。不满意?」

原以为会在值班室独居的我慌忙解释:

「不是不满,毕竟男女...」

她凑近打量我涨红的脸,恍然笑道:「小门真纯情。不过安心,我也是男人哦」

哎?

「之前说过吧?虽然我确实是gay,但小门不在狩猎范围,所以这里很安全」

此后半小时的记忆完全空白,据她说我当时直接石化了。

【噩梦惊醒】

不知是否发出尖叫,我在剧烈心悸中突然苏醒,分不清自己是谁,今夕何夕。瞥见右侧长发人影时——

「哇啊啊啊!」

弹跳起身的瞬间我被拽回床铺,整个人被搂进怀中。

「小门,没事的」

真下小姐将脸埋进我胸膛施法,熟悉的暖流再度涌来。

「啊...啊啊...」

羞耻的呜咽与泪水同时决堤。

「小门的叫声...真好听...」她睡意朦胧地呢喃:「今天和女装变态同床吓到了吧...」

不,我是以为回到了那天——被警察押走那天,伤害她的那天。像我这种不配睡在温暖床铺的人,却因贪恋他人善意获得幸福。而她仍在痛苦中煎熬——正是这份罪恶感将我拽出梦境。

「不是这样的...过来」真下小姐蜷缩在我的臂弯里。

我战战兢兢抚摸她的肩头,她贴近后渐渐不再动弹。看着她规律起伏的肩头,我以为其已入睡。孤独感再度袭来,我的泪水决堤而出,却又屏息强忍呜咽,生怕惊醒了她。

「想不起来...该怎么办...」

那个伤害初恋之人的夜晚,我毫无记忆。不知该如何赎罪,不知如何弥补那些我不记得的事情。再饥寒交迫我也只能忍耐,只因找不到答案。

突然,真下小姐伸手轻抚我脊背。

「还想要吗?」说着将脸埋进我胸膛施展魔法。

按捺不住冲动,我抱住她的头拥入怀中。人生首次拥抱他人,原来人体这般温暖,连流淌的泪水都带着温度。意识逐渐沉入温暖朦胧,在挣扎着抗拒幸福的矛盾中,我坠入梦乡。

次晨醒来时,身侧已空,昨日那袭丝绸浴衣如蝉蜕般散落床畔。忆起昨晚拒绝同床坚持打地铺,真下小姐竟要脱衣自证,慌乱制止时触到的柔滑肌肤,方知何为丝绸。

六点整,不知上班时间的我起身寻人。

很快在三楼找到答案——真下小姐房门虚掩。走近窥见梳妆台前已完妆端坐的身影。本要问候却失语,准确说是被震慑得无法开口。

真下小姐并非寻常女子,与美貌格格不入的简朴房间内,她只是静默凝视镜中的自己。那姿态令我莫名战栗,异常氛围压迫得我不得不开口打破:

「真下小姐,早安」

镜中倒影露出安心笑靥:

「小门真早呢」

低眉起身的真下小姐转过绝美容颜:

「早餐吃什么?」

突如其来的提问冲散诡异氛围,我长舒口气。

「今后请多指教,需要固定用餐时间吗?」

「也是,魔女最守时。七点、十二点、十九点如何?」

「明白」

「今早有客来访不能采购,既然是事务所,午前买套西装回来。十二点准时午饭——魔女的时间观念不容违背」

原以为她期待美食才强调守时,后来我才知这想法大错特错。

【魔女的守时法则】

服装店十点营业,我就先去了理发店,焕然一新后直奔男装店,即便选购基础款也耗时良久,赶回事务所已十一点半。自知无法准时备好午餐,推开二楼门扉欲致歉时,却被眼前的淫靡光景钉在原地。

昏暗室内传来的激烈娇喘与光影勾勒的剪影,瞬间昭示了一切。

「谁...啊啊!你他妈谁啊!」

沙发上趴伏的男性后庭被侵入,仍喘着粗气虚张声势。

「这是不守时的新员工」

随着深入挺进,男人仰头发出痛苦呻吟。

「小门过来,这家伙被看着会更兴奋」

「不要...别...」

「放心,签过保密协议了。不是说今天会忍到我尽兴为止吗?」

我在真下小姐的命令与男人哀求间进退维谷。

「还不快过来,这家伙快到极限了」

真下猛然加深顶弄,男人发出走调的嘶吼:「啊啊...要去了...马上要...!」

在剧烈抽插中,男人的声音逐渐失真。就在濒临爆发的刹那,真下小姐攥住他的肉棒根部。

「啊啊啊!让我射!求求你...!」

「求那位先生,说'请过来看着'」

男人梦呓般的哀求含糊不清,真下小姐扳起他下巴向后拉扯:

「乖孩子,说出来?很想要对吧?」

「求...求您...过来...」

「要说'请您过来'」

「请您...过来...!」

被再次呼唤后,我僵硬地挪近。越靠近违和感越强烈——真下小姐裸露的腹肌随着撞击若隐若现,男人竟主动挺腰将性器与痴态暴露在我眼前。这个涎水横流的中年男人,正发出与年龄不符的淫声浪语。数次抽插后,他终于在剧烈颤抖中喷涌而出,浊液溅落沙发时,脸上尽是恍惚的痉挛。

「时间到了」

真下小姐从男人体内抽出阳具,将矮桌上的纸巾盒砸向男人。她陷进沙发吐出这句话时,我瞥见时钟指向十一点四十五分。男人手忙脚乱擦拭着自己和沙发上飞溅的精液,整好衣襟仓皇离去。

我怔怔盯着真下小姐的男性器官,直到关门声宣告对方离去。那根挺立的肉刃仍在脉动,几乎要顶开她松垮的衬衫下摆。

她粗暴扯下避孕套扔进垃圾桶,强行将未平复的性器塞回裤装,起身时裤裆鼓起不自然的形状,「这都是小门你不守时的错」焦躁语气中真下突然惊觉失态,慌忙低头遮掩。

「抱歉......」

道歉声未落,她纤白手指已探入我胯间。当那手指轻易掏出勃起的性器时,我才惊觉自己竟因目睹那疯狂场面起了反应。

「坐那儿」

腹部被猛推,我跌坐在对面沙发。真下小姐如海市蜃楼般没入胯间,温软唇舌裹挟而来的瞬间,陌生快感催生出诡异幻象——那偷窥食堂女工自渎的卑劣自己。总是痴望她辛勤的背影,回家便沉溺在肮脏幻想中。此刻仿佛以上帝视角凝视过往,罪恶感喷涌而出。

「别想多余的事」她吐出稍显疲软的性器冷声道。

不敢看那张吞吐着的脸,我别过头捂住嘴。与冷酷态度截然相反,她侍奉得异常专注。时而像撒娇般轻吮,时而用唇线勾勒形状。这般爱抚轻易便击溃了我的防线,羞耻汁液倾泻而出。

真下小姐喉头滚动着咽下精液,垂首良久,猜不透那面容在想什么。

「午饭就用这个对付了,下午两点开工」

细若蚊吟的声音揪紧心脏,刚要开口她已扑进我胸膛施法。

「被男人逼到高潮很羞辱吗?从明天开始,就当我是女人,进行复健吧」

错愕于这荒谬安慰,未及否认她已夺门而出。独留事务所却不觉孤寂,连日来我都被魔女那千变万化的神情左右,竟忘了何为孤独。

【复健】

此后一月,我严守时间纪律,有访客时自觉远离事务所。只是每当客去,真下小姐总会撒娇般索求我的精液。

「学校怎么样?交到朋友了吗?」

她枕在我大腿上,隔着布料抚弄我的肉棒问道。

入职后我负责财务管理和调查辅助,这对只做过钢铁厂和零工的我本是难题,幸得偶尔来这的会计师耐心指导,渐渐沉迷学习。

首个发薪日被建议考取簿记资格,如今正用公司经费进修。当初推辞说不想添麻烦,却被真下小姐以“抵税需要”为由强硬安排了下来。

「学生时代就没朋友」

「男校?」

「工业高中,名义上是男女同校,但女生极少」

她在我腿间噗嗤一笑:「能想象小门的学生模样,肯定很可爱。若能穿越时空,真想把我的处女献给那时的你」

虽想吐槽男性谈何处女,但我终究咽了回去。

「比起初见时,小门越来越有男人味了,交女友不用汇报哦」

她边说边掏出我性器,即便穿着蓬松裙装,其胯间鼓胀仍清晰可见——每次接待男客后这里都会异常隆起。

「为什么从不让自己释放呢?」

这是单纯的疑问,既与男人交媾,何不做到最后?又为何事后总要吮吸我?她只吞咽我的精液,从不触碰自身欲望。

真下小姐突然僵住,缓缓抽离手掌。

「听说高潮后会痛......」

空洞眼神的呢喃令我焦躁,这个在男人身上施予暴烈快感的魔女,此刻竟在为对方考虑?突然忆起她曾说过的某个词。

「复健是指......」

「小门不愿意就终止」

完全跟不上这跳跃思维,不知何故的惶惑油然而生。

「魔女不是能读心吗?」

「魔法没有读心术」

「我也想看看真下小姐高潮的样子」

脱口而出后连自己都觉惊愕,她凝视我半晌,突然笑出声来。

「处男的阴茎可是我的最爱。含着吃的话确实会很舒服吧」

带着与魔女身份不符的可爱笑容,说出与笑容不符的虎狼之词。真下小姐在椅子底下窸窸窣窣,像往常那样张开嘴要含住我,表情莫名欢欣。

随着爱抚的动作,真下小姐的肩膀微微颤动。含着我的唇间漏出喘息,脸颊泛起潮红。即便不如往日细致,光是看着那张颤抖的容颜,快感便从腰眼直窜上来。

或许是呼吸困难,真下小姐吐出含着的性器,侧脸贴着它喘气。发丝黏在绯红的脸颊上,我轻轻撩开时她的呼吸愈发紊乱,低喃着我的名字把脸埋进我的腿间。

真下小姐纤薄的肩膀因快感而战栗,我看着她攀上顶峰时规律痉挛的模样,近似安心的情绪满溢而出。

「把你最喜欢的裙子弄脏了」

「洗洗就好」

真下小姐从我腿间抬头,作势又要含住,被我按住肩膀制止。

「明白真下小姐之前为什么能从容了。我已经...足够了」

知道对方获得了满足的充实感,让我自身的欲望渐渐消散。想必真下小姐此刻也怀着同样的心情。

「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阻止?太狡猾了」

幼稚的抱怨可爱得让我几乎要心动,却在念头萌生前就被喷涌的快感截断——她的舌尖正缠绕上来。越是想沉溺其中忘却一切,就越无法停止思考——我这个缓刑期的罪犯到底在想什么?在困惑中我向那张红唇射出精液,每滴浊白都让我心头阴云更浓。

【魔女的侧面】

从那以后,我几乎是在无意识中,开始对自己反复强调真下小姐是男性这件事,自己是插入男性的那一方。

这不过是为遏制萌生的情愫,用性别与性向当借口自我催眠。然而我在寻找借口的过程中,逐渐发现了她的侧面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除特殊访客外,事务所仍有其他委托人,从收支管理可知生意兴隆,足见客户对真下小姐的信任。

无论是外遇调查还是寻人委托,客户们总会逐渐敞开心扉。最近才明白这不仅因她业务能力高超,更因她真心爱护并尊重那些受挫之人——正如待我这般。

只是每当送走解决难题的委托人时,她的侧脸总让我感到违和。我能从真下女士的背影中看到一丝除了如释重负和成就感之外的情绪,那像是在疑惑「为什么从不让自己释放呢?」

今天也有特殊的访客,和往常一样,真下小姐的下半身肿胀了起来。来到这家公司,眼看就快两个月了。

「有心上人了吗?」

真下小姐倚靠在我的腿上,开始自慰。从我提出那个疑问的那天起,真下小姐就开始这样在我面前抚慰自己。她必定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玩弄自己的下半身,这景象让我心生疑问,却又将其打消。

「她是个给钢厂送餐的姑娘」

为了掩饰什么,我脱口而出了些不相干的事,这却成了话引。

「我被她努力工作的样子吸引,但这样的性格又让我根本不敢搭话」

「同龄吗?」

「酒会时知道比我稍长些」

「钢厂还有送餐员的酒会?福利真好」

「前辈为我张罗的,大概我太好懂了」

「叫什么?」

「染谷小姐...」

我说着想起当时只记得工牌姓氏,对连名字年龄都不知的女性单相思,夜夜沉迷自渎。

「我辜负了前辈的好意,借着酒劲侵犯了染谷小姐」

「所以戒酒?」

真下小姐好酒,采购单上总有酒类,但我只买半数。

「我母亲虽做陪酒,但我本就不喝酒」

「那复健该加上饮酒」

「复健什么?」

「重新学会爱女性的复健」

这话如冷水浇头,连自己会产生这种感觉都让我怀有罪恶感,情绪错综复杂。

「我爱她」

混乱中我辩解般低语,真下小姐闻言大笑。

「是缓刑期间的爱吗?但那可不算补偿,和解金已经清算掉那份爱了」

「可我是缓刑犯...」

「那是强奸罪,处男钻起牛角尖来可真够呛啊。」

她说得轻巧,我却难以理解。混乱间真下小姐再次含住我的性器,对话就此中断。

平日完事就整装工作的真下小姐,今日却久久依偎在我腿间。

「小门,明天老朋友要来玩,说会带便当,午饭不用准备了」

「知道了,我在外面随便吃点」

我以为这是特殊访客的意思。

「小门那份......据说也准备好了......要一起吃吗......?」

真下小姐别过脸羞赧低语的模样让我看得入神,这种侧颜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应了声“好”,强压下想要触碰的冲动。

「是女性朋友吗?」

「男性朋友和他女儿。父亲是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但女儿又可爱又漂亮,可是比我厉害得多的魔女哦」

「魔女也有等级啊」

「我只会幻术和现象魔法,但圆华连魔法代谢系的肉搏战都擅长,是那种想到她会成为敌人就觉得可怕的、了不起的魔女哦」

真下小姐满口专业术语让人听得云里雾里,但我想多看看那神采飞扬的表情,便继续发问:

「她父亲也是魔女吗?」

我自认这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提问,真下小姐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男性要叫魔法使。顺便科普,30岁还是处男就能当魔法使什么的都是谣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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