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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与魔女,将错亭杂集,2

小说:将错亭杂集 2025-09-10 22:04 5hhhhh 2550 ℃

明明谁都不会信这种谣传,她却说得像在澄清诽谤。那表情可爱得让我忍不住轻抚她的发丝,为掩饰动作我又补了句:

「明天真令人期待呢」

【魔法使们】

从清晨就坐立不安的真下小姐在正午前推开事务所窗户探出身,出现在二楼事务所的两人,以奢华衣着与凛然气质让我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真下小姐,抱歉来迟了。遇到堵车,真是魔女失格」

「圆华! 别在意细节。这么久不见不来个亲亲吗?」

「在日本还是免了,我们家也没这种习惯」

少女客人的嫣然浅笑让真下小姐一脸痴迷,完全看不出是那个用可怕肃清手段教育我守时的魔女。

「那要呢?」

少女对真下小姐的挑逗吐出几个难以辨别的音节,我完全不知所云,真下小姐则不满地看向疑似父亲的男子。

「哈?不是说接吻得年满16岁才行吗?魔法使连自定规矩都不遵守吗?」

「吵死了,你不也是魔法使吗」

与形象不符的粗口令我震惊,视线恰好与那位时髦“父亲”相撞。

「喂......」

年轻男子看到我后慌张望向真下小姐。

「放心,他知道魔法使的事。共事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情」

男子松口气转身伸手:

「真下承蒙关照了,我是久远要」

明明受关照的是我,但我仍握住了他的手:

「我是世良伸雄」

接着少女伸手,我却僵在原地直冒冷汗。

「抱歉,小门怕女生。这是圆华,昨天说是父女,现在好像成恋人了」

少女闻言耳尖通红垂下头。

「十八岁前还请继续当爸爸」

「这样最好,要的性生活肯定又粗暴又缠人」

话音未落烈焰擦身而过。

「爸爸,家具要烧着了」

圆华事不关己的提醒拉开序幕。

久远先生扑倒真下小姐跨坐其上,缠绕青白光尾的拳头不断砸向她格挡的手臂。圆华淡定地在矮桌摆开多层餐盒准备午饭,目睹前所未见的混沌景象的我则恐惧得双腿发颤。

「圆华! 除了接吻什么都没做吗?还有淑女正在挨揍耶......」

「世良先生害怕了呢,再说淑女可不会当众谈性事」

两人闻言瞬间定格,圆华突然“啊”地轻呼,眼眸发亮转向真下小姐:

「世良先生莫非是真下小姐的命定之人?」

纠缠的二人松开手。

「不,小门是直男处子」

「干嘛在圆华面前说这个!」

战火重燃之际,圆华嘟囔着“什么嘛”继续摆盘。视线相撞时我道了声“请多关照”,少女回以倾城一笑。

「直男是什么?」

「圆华! 不许说这种词!」

里屋传来久远先生的怒吼。对魔法使这物种的自由度,我产生了凡人该有的感慨。

激烈问候后,四人围坐,享用起圆华的手作便当。虽说是父女,年龄差怎么看都不合理;说是恋人,年龄差又太大。

许是察觉我的疑惑,久远先生用与方才判若两人的温和语气解释:

「我和圆华是被同户家庭收养的,双亲过世后一直相依为命」

「所以现在是恋人咯」

真下小姐刻意找茬。

圆华称久远为父亲,真下却说现在是恋人,想必经历了不少纠葛。

闲谈间流淌着温馨气氛,我这才惊觉这是除真下小姐外久违的共餐。

席间圆华从包里取出某物——

「真下小姐,请打开这个」

接过圆华递来的盒子,真下小姐歪着头拆开包装。取出造型奇特的环状物举过头顶,困惑的模样大概和我一样看不出用途。

「这是法器围巾环,我亲手做的哦」

真下小姐呆呆望着圆华,茫然间突然泪珠大颗大颗地砸在桌面上。

「现在哭还太早啦,这可是东洋漆黑恶鬼大人监修的呢」

听到那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先前就听真下小姐提过的传奇魔法使——她哭得更凶了。

「谢谢...第一次收到手作礼物...我会每天珍惜使用的...」

哭花了脸强忍呜咽,她重新系好围巾戴上环饰。看着随动作若隐若现的喉结,我突然明白,她总戴围巾或许就是为了遮掩这个。

【魔女的过往】

餐后圆华拉着真下小姐去逛街,久远先生死缠烂打要跟去却被两人呵斥,此刻正蔫蔫地缩在窗边。我奉茶安慰时,他优雅抿了口,突然认真发问:

「真下没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我心虚地含糊其辞后转移话题:「您和真下小姐是同学吗?」

「准确说是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

突如其来的坦白令我语塞,现在想来,久远先生和小圆之前都说过自己是被收养的。

「魔法使多数出身养护机构,别太在意」

对话陷入窒息般的沉默,我这才惊觉自己近来能自然交谈,全因真下小姐的温柔。

「她曾被领养家庭退回机构」

「退回?」

久远先生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我意识到,他可能担心我误以为真下小姐是女性。

「我知道真下小姐是男性...也清楚他的取向。入职第二天就撞见过现场」

久远先生闻言舒眉饮茶。

「他从前就爱女装吗?」

话一出口我便觉失礼,正要道歉却听他轻叹:

「看来世良先生接纳了真实的真下,他以前不这样的。养护机构哪有条件女装?虽然不知道具体缘由,但至少当年他只是个普通的男同」

夜色渐深时,久远先生起身告辞,圆华与真下小姐约好下次见面。看着枕畔反复摩挲围巾环的真下小姐,我忽觉女装与否根本不重要。

「今天真开心,两位都是佳人呢」

「圆华很可爱」

「久远先生也很帅气」

「你是没见过那家伙从前模样」真下小姐突然激动,「那种来者不拒的杂食动物我这辈子只见过他一个!糟蹋那么多女性最后竟和可爱养女终成眷属,太荒唐了吧?」

谈及旧友真下小姐就喋喋不休。

想起日间扭打场景,我正要感慨,突然福至心灵:

「按这说法,当年的久远先生不正是您喜欢的类型吗?」

沉默如墨汁在黑暗中晕开,就在我以为要挨骂时,真下小姐翻过身嘟囔:

「说来也是呢」

「您一直没发现吗?」

漫长寂静后,被褥里传来闷声:「能让要获得安宁的是圆华,所以该拥抱要的是圆华」

违和感再度袭来。

想起她曾说要把“处女之身”献给学生时代的我,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真下小姐的第一次对象是什么样的人?」

「是要给你灌输了什么吗?」

骤冷的语气让我意识到触了逆鳞。

「没...抱歉...」

知道了又能怎样。真下小姐待我这般温柔,我还在奢求什么?明明我连爱人的资格都没有。

这般想着,脑中乱作一团,我的胸口绞痛起来。每当因案件回忆而心痛时,真下小姐总会用魔法为我纾解。

她早就看透了,连我自己都心知肚明——这份痛楚,是连感受都不被允许的痛楚。

【警戒】

那天清晨真下小姐便不见踪影,她素来不会留宿,可连梳妆镜前也寻不得芳踪。因未被告知行程,备好早餐后我枯等多时也不见人。

临近开工时间,我走向二楼事务所,门缝里漏出男子喘息声。搭上门把的手僵在半空,我转念想起今日并无预约,便故意弄出响动推门而入。

「啊...哈...有、有人...进来了...」

正被中出的男子瞥见我,愈发高亢地呻吟。

「你喜欢被看吗?」

「哈啊...是...请过来...再...再仔细看看...」

「抱歉啊小门,忘记通知了。不过他想被观赏,能过来吗?」

我毫不犹豫走向凌乱的会客沙发,精斑在皮面上晕开狼藉的图腾。

「啊啊...还要...还要...」

真下小姐扣住男子肩膀猛烈冲撞。

那人失神张着嘴,与之前的中年人不同,年轻紧实的肉体因快感扭曲,从发型判断应是个时髦青年。

随着一声嘶吼,精液喷溅在斑驳的皮面上。

「还没...真下小姐...在我里面...射出来...」

「昔日傲慢的贵公子竟堕落至此,早不合我胃口了」

真下小姐猛然抽身,男子哀嚎着望向我:

「哥哥...哥哥也可以...」

这句话让我感到的与其说是厌恶,不如说是愤怒,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真下小姐将纸巾盒砸向他示意快走,未提及时间安排,今日或许确是突发状况。

直到男人离开,我才环视起满地狼藉:散落的避孕套盒,挤瘪的润滑剂,正从橡胶套剥离阳具的真下小姐。

刻意展示般的男男性事现场。

收拾完残局的真下小姐落座沙发,

「小门,坐过来」

怒火中烧的我径直走到她面前,俯视衣衫不整却袒露阳具的她。

「是我疏忽,别生气」

她推我腹肌示意落座,却被我挡开。凭她那点力气本就不能奈我何,先前顺从只因我甘愿如此。

「要站着做?」

她熟练掏出我的性器含住,我自上而下俯视着这个总在暗处自慰的魔女。

魔女早将我的心思洞穿,故意演这出戏,用男性身份刺痛我。不,性别于她早已无谓。

魔女爱人如引路灯塔,将所爱送往心之所向。渴望久远先生却目送他选择圆华,了却委托便挥别客户,纵情享乐者亦得偿所愿。此刻,她正试图将我推向能爱女性的未来。

「真下小姐」

她喘息着仰头,我扣住她肩膀抽出性器。

「干什么!马上要射了!有话快说!」

凌乱发丝令我想起对镜自照的她,屈膝吻上魔女双唇。生涩得牙齿相撞,但无关紧要。

她后仰挣扎却被禁锢,舌尖撬开欲呼救的唇。气息从嘴角漏出数次后,她在我的口腔深处达到高潮。

「这不该会是初吻吧!?」

甫一分离真下便暴怒嘶吼,总是这样优先考虑我而封闭她自己的内心。

「不是魔女也看得出!这么拙劣的吻技!」

「那就让我练习」

迅疾回应令她怒容更盛,当我再度贴近,她别过了头。

「您讨厌这么没用的男人?」

为防她以"处男易动情"推脱,我字斟句酌。沉默片刻后她厉声道:

「是」

我起身整理衣装。

「吃早餐吗?做好了」

「吃」

裹挟怒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走出数步后她蓦然回首——

「今晚阿要会来」

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再没有比这更直白的警告,彻底碾碎了我那些自作多情的妄想。

「把时间空出来,跟我出外勤」

魔女说要带我和她心爱的男人同行,这份警告让我看清自己越界的丑态。原以为她相信我的清白就能安心,而我却心安理得地犯下了真正的罪孽。

「是...对不起......」

「要道歉就别做那种事啊!」

厉声呵斥令我的罪行无所遁形。

选择用失忆当借口停止思考的是我自己。

只要不触犯法律,就会优先满足私欲践踏他人心意。就算不记得,我本质还是这种人。

喉咙干渴,想起了这一年半的颠沛流离。

我,是罪犯啊。

【旧友同行】

下班前久远先生来到事务所。

「圆华今天不来吗?」

真下小姐意外的发问让我愣住,原以为今天只有久远先生会来。

「来还你人情,带圆华会碍事吧?再说今天没她也行」

「这样啊...」

把明显失落的魔女塞进后座,三人向工作现场驶去。不知何为“外勤”的我在漫长车程中愈发不安,看着飞驰的景色越来越眼熟,我忍不住问久远先生还有多远。

「到了自然明白,可以睡会儿」

后视镜里驾驶座的他温和微笑,副驾的真下小姐立刻炸毛:

「现在装暖男太迟了!小门早知道你那些破事」

「你还真是口无遮拦」

久远先生冷冽的声线让魔女噤声。我第一次见到她吃瘪的模样,更震惊于久远先生对“暴露过去”的认真动怒。

「你还不是跟小门说过我的事!」

「说什么了?」

魔女再度沉默。

「他也就问了什么时候开始女装,我都不知道呢,话说你为啥穿女装?」

漫长到让我考虑装睡的沉寂后:

「穿女装能钓到傲慢自大的蠢货」

「胡扯,明明是个装攻的受还搞这套,你是多恨那种男人啊」

魔女又沉默了,大概是被说中要害。久远先生也露出意外戳中的表情。

「你什么性癖老子管不着,但这话可是你说的——人生轨迹都是心结造就的。与其在意别人,不如好好看清自己」

揣度着魔女的心情,我的胸口隐隐作痛,被挚爱这么说一定很难受吧。但看到路牌时,另一种窒息感扼住了喉咙——正在接近我的故乡。

案发后逃离生长之地,辗转打零工流浪到魔女的事务所。此刻车轮碾过的,正是我逃亡的轨迹。

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恐惧让心跳震耳欲聋。偷瞄后视镜时——

「世良先生别怕」

久远先生温柔的笑容突然虚伪得刺眼。

安抚“别怕”是因为知道这是我的老家,方才他突然发怒也说得通了——他知道我因强奸罪尚在缓刑期,才会斥责真下小姐口无遮拦。

不祥预感中,车停在家乡陌生地段,魔女说“去准备”便消失不见。与久远先生独处的车内,令人心悸的沉默不断膨胀。

「抱歉啊」

久远先生真心实意地低语。

「人迷失时总不自知,看着现在的真下才深有体会,我以前也是这样」

「到底要做什么?」

极度惊恐让我的声音变调,久远先生长叹抱头:

「我以前也强行做过真下劝阻的事,但任谁阻止都停不下,直到能直面逃避的现实」

「什……什么?」

「现在说的你可能不懂...但是...」

我屏息等待的下文竟是:

「别抛弃真下」

【拷问】

魔女回来时依然坐进副驾,我以为要重新出发时她开口:

「小门,走了」

这句话让我幡然醒悟,赶忙下车。

「这边」

魔女与魔法使并肩前行,我在跟随中环顾四周,全然陌生的街景。他们突然驻足,魔女无声拉开临街商铺卷帘门。

两人径自入内,我慌忙跟上。

「居然能找到这么方便的房子啊」

我刚踏进商铺,久远便开口说道。话音未落,背后的卷帘门便以骇人的声势轰然落下。想必是卡到了什么吧,要是再晚一步进来,绝对会被门夹住。

「听说你父母开过豆腐坊」

真下小姐话音刚落,久远先生便对着蜷缩在角落的男人嗤笑:

「豆腐坊地面是水泥的吧?血迹很容易冲洗呢」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私闯民宅!」

「吵死了,今天就是来取你狗命的,少在那吱哇乱叫」

久远先生语出惊人的瞬间,我瞥见阴影中那张布满油汗的脸。

「后藤前辈...?」

「世、世良...?」

铁工厂前辈的面容与记忆重叠,那个为我举办欢迎会的前辈。我别过脸,明明他怜惜我性格内向处处关照,我却以怨报德,此刻连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都不知所措。

「有什么遗言吗?」

久远先生晃着步子逼近,我想阻止却动弹不得,冷汗顺着脊梁滑落。真下小姐背对着我,围巾在阴风中飘荡。

「开什么玩笑?这小子可是强奸了我老婆的混蛋啊!」

后藤叫嚣的瞬间,久远毫无预兆地将拳头砸在他脸上。

「你疯了吗?!我要报警!」

后藤发出近乎惨叫的呼喊,腹部随即挨了一记膝撞,久远又对着他的头颅连踹数脚。

「我明白了。简单来讲,你今天就得死在这里。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久远说着又一脚踢向后藤面门,鲜血在空中飞溅,沉闷的撞击声在室内回荡。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后藤脸上,激烈的打击声中连他的呻吟都听不真切。面对如此惨状我想要移开视线,身体却像被钉住般僵硬。

久远一把抓住后藤的后颈,轻而易举地将他提了起来,然后把后藤的身影映在一旁的镜子前。

「你死之前脸色会难看一些,不管我告诉你不告诉你,你今天都得死。」

「我有孩子...求求你们...」

后藤涕泪横流地哀求,久远突然松手将他摔在地上。刚一着地,后藤就企图夺路而逃。

青色火焰擦过我的耳际,后藤瞬间化作火人。

「啊啊啊啊啊!」

烈焰确实包裹了全身,却又转瞬熄灭,久远转过身来。

「喂,别插手」

「助兴而已」

真下漫不经心的回答令我毛骨悚然,冷汗早已浸透我的后背。久远边踹边将后藤拖到我的面前。

「我有孩子……我过得很幸福……所以……」

「我希望你保持安静」

久远鞋子扎进后藤肚子的闷声和痛苦的呻吟在昏暗的空间里回荡。

「是我...强奸了京子...在你家...」

京子,那是染谷小姐的名字。比起怀念,这个从未呼唤过的名字让我一时失神。

「一直喜欢她...可京子明显对你有意思...明明是我先来的...凭什么是你...」

我大脑一片空白。确实染谷小姐年长些,在我入职前就以送餐员身份出入公司。

「日本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吗?」

久远烦躁地对着空气发问。

「只有间接证据的话,小门很容易就会被定罪,毕竟案发现场是他家。后藤用胶带缠住了京子的眼睛剥夺视线,为了阻止她的反抗多次击打面部」

真下所述与我的判决书如出一辙。

「你不是喜欢她吗?」

拳头再次砸向匍匐在地的后藤。

「与其失去...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行!」

真下突然上前揪住后藤的头发。

「你之前就因跟踪他人被误捕过吧?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连后藤都震惊她为何知晓此事。

「精液没被检测到,但你确实强奸了她。之后立刻让她怀孕了?对遭受性侵后被当作易碎品的她温柔相待...」

我闭上双眼,后藤方才也说过“强奸我老婆的混蛋”。已经不想知道更多了,只要证明我的清白就足够。

「请...住手吧...」

「你以为小门离开这个城市后过着怎样的生活?像你这样奸诈的混蛋根本不会懂...」

「请不要再继续了!」

不愿再体会这般屈辱,可并非毫无挣扎。对践踏她人生的后藤不可能无动于衷,但正如我的遭遇,此刻他也在拼命赎罪。还有孩子,事到如今揭露真相,只会让她受到二次伤害。

我无法像后藤先生那样,认为可以舍弃一切去爱她。但更无法像他那样,践踏他人人生也要得到她。只是,仅此而已。

「请不要告诉染谷小姐我今天来过,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请原谅今天的暴力行为。」

「小门......」

「是我自己决定的!只要用没有奖惩栏的简历就不会暴露不是吗!?」

两人陷入沉默,唯有后藤先生的啜泣声在房间回荡。我已经无话可说,但在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最在意的事。

「染谷小姐...现在过得很幸福吧...?」

后藤先生的哭声骤然增大,他哽咽着向我反复道歉。那副模样令人看不下去,我补充道:「没事的,我现在也过得很好。」

久远先生抬起头,满脸都是淋漓的汗水。

「真下!到此为止了!」

随着久远先生的喊声,周围的景色开始扭曲变形。方才所在的商店消失不见,我们已置身于久远先生的车内。

「是幻术,他本体没有受伤,放心吧。」

真下小姐这么说着,久远先生边擦汗边发动引擎,冲我微笑。

「不过精神上确实受到冲击,而且他还清晰记得刚才的事,我们这就离开吧。」

【与魔女缔约】

返程路上,真下小姐似乎一直在担心我,她频频回首的沉默视线终于让我忍不住开口:「那个......今天真的非常感谢,能知道真相真是太好了。」

我的道谢让两人陷入沉默,也许这并不是她们期待的回应,我失落地垂下头。

「没提前说明是幻术是我的失误。」

「不是这个问题吧!」

「小门你也太善良了!那种人就该让他自首或者赔偿啊!」

「你总是这样......」

「他们可是用小门支付的赔偿金逍遥快活啊!不这谁能忍!」

「在发火的明明是你吧!」

我的话语竟成了导火索,两人突然争吵起来。我慌忙打圆场:「如果我的钱能让他们幸福生活......这样也挺好的。」

车厢再度陷入死寂,正当我绞尽脑汁想说些让她们开心的话时,真下小姐轻声说:「只要小门还能重新爱上女性..这样就好」

虽然气氛尴尬,久远先生还是把我们送回了事务所。不知何时睡着的我下车时几乎要土下座谢罪——让毫无瓜葛的久远先生做那种事,回程还睡着简直是罪该万死。看到那些汗水就明白,久远先生也绝非心甘情愿做那种事。

「久远先生......真的万分感谢。这份恩情该如何......」

两人闻言再次沉默,或许保持缄默更好。我偷瞄久远先生,却发现他正温柔微笑。

「世良先生,我都明白的。而且真下刚才也睡着了,别放在心上」

「干嘛连这个都说出来啊!」

被真下小姐纠缠的久远先生不耐烦地回到车上,径直离开了。

「真下小姐」

同床共枕时我轻声唤她。

「怎么了?改主意要起诉那混蛋了?」

「不是......」

「如果改变主意随时告诉我,这种事没必要逞强」

这般口吻如此惹人怜爱,因而我想要实现她的愿所有望,这念头近乎祈祷。

「下周开始我要重新找工作了,考取资格证后试试找事务类工作」

真下小姐转过脸来,那是送别委托人的表情。

「这样啊,但别太勉强。只要小门还是处男,随时可以住在这里哦」

我从真下小姐腰间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胸口疼吗?」

「我喜欢真下小姐」

「我也喜欢小门哦,准确说是处男的......」

我用吻堵住她即将出口的下流话语,真下小姐大概是真心要推我胸口,很快便分开双唇,然而抬眼看到的魔女脸上已满是怒容。

「还喜欢久远先生吗?」

「哈?那家伙纯属孽缘,我半秒钟都没想过!」

「那是忘不了谁?」

「说什么呢!」

「我喜欢的是真下小姐啊」

「小门应该去爱女性,建立幸福家庭」

「若没遇见真下小姐,我至今都无法原谅他们」

「不对」

「我想让真下小姐幸福」

「不对!」

「说什么看不透人心,那不过是在逃避罢了——这话可是真下小姐亲口说过的啊」

魔女沉默了。

「要是觉得困扰就请明确拒绝,别再让我沦为罪犯了」

双唇缓缓贴近,当唇峰相触的刹那,电流般的战栗感窜遍全身。趁她唇瓣微启的间隙探入舌尖,细细描摹魔女舌头的形状。那丁香小舌怯生生地触碰着我的舌,颤抖着纠缠上来。

「我爱着魔女,要让真下小姐幸福」

像是要立下誓言般缓缓吐出话语,而后分离唇瓣。

惯于奉献却拙于索取的魔女,此刻正噙着泪别过脸去。她总是为人之常情感动落泪,会永无止境地爱着他人,会对受挫者怀揣敬意伸出援手。就连我这样平凡之人的心意,也被她视若珍宝般珍重,甚至为这样的心意感激涕零。这样的魔女,叫人怎能不爱?

我覆上魔女攥住我胸口的手,一直渴望触碰的这只手,此刻却犹豫着不敢紧握,只是轻柔摩挲。

「小门......小门......魔女的契约是很严苛的......」

带着哭腔的警告用如此幼稚的措辞说出,这份可爱足以让人卸下所有克制。

「违背契约会面临多可怕的制裁,我都清楚得很」

【魔女的性别】

握住原本轻抚的手腕,将其按向床榻,解开睡袍腰带,敞开前襟。明明往日说脱衣都会被我阻止,此刻她却紧抓着凌乱衣襟在抗拒。

我起身褪去上衣露出胸膛,抚上魔女的肩膀,丝绸般的触感在掌心流淌。扣住双肩将她仰面推倒,我顺势将手探入睡袍,自下而上环抱肩头,支肘覆上她的唇。敞露的胸脯贴触肌肤令人心旌摇曳,想必她也有同感,胸脯正微微颤动。最令我欣喜的,是下身那愈发炽热的坚挺。

手掌探向股间,触碰这具令无数男人哭泣、却从未抵达终点的躯体。不必目视,仅凭触感就能感知血管贲张的轮廓。避开魔女偏头躲避时颤动的喉结,沿着雪白颈项轻吻。当指尖触及后方褶皱的刹那,魔女攥住了我的手。

「小门......那里......已经十多年没用过了......」

凑近端详她的表情,直觉告诉我,那个促使她穿上女装的傲慢高傲之人,或许是最后的访客。

「忘不掉吗......?」

真下小姐别开视线,胸口掠过刺痛,但此刻不容迷茫。正这么想着,我忽闻低语:

「不是......」

她突然扑进我怀里,重量令我们双双倒向床铺。我慌忙侧身搂住她,魔女在胸口呢喃:

「害怕......」

初次听闻的真心话令我心碎,触碰这个用幻术筑起心墙的魔女,实现她那无人能达成的夙愿。再度起身褪去下装,将手探入枕下。

「这个借我用用」

取出趁她沐浴时从办公室顺来的润滑剂,我不等回应便挤在掌心。撩开睡袍下摆,指尖抚上裸露的下身曲线,分启双腿摩挲隐秘。魔女随着每个动作扭动身躯,屏息隐忍。

模仿她往日待我的方式,将那肉棒含入口中。即便身为处男,被如此对待过自然知晓取悦之法。远处传来魔女压抑的喘息,我向方才抚触的褶皱处缓缓探入手指,轻柔旋转。

「小门......啊......」

分神吐出性器,改用手掌抚慰。此刻我方得窥见她的全貌——纤薄通透的雪肤下浮着少年般的肌肉线条,明明是清瘦身躯却暗藏力量。

唇舌游走于雪肤,指尖在后方进出。当吻落小腹时她难耐扭动,我追随着战栗吻至胸前蓓蕾,轻咬的瞬间魔女泄出呻吟,翻身压上便扭动腰肢。

后庭在反复抽插间渐生余裕,增加手指时魔女的喘息愈发急促。抚过内壁硬点时她弓起腰身,用肢体诉说欢愉所在。

「不行了......已经......」

魔女颤抖着抓住我手腕哀求。

将润滑剂涂抹自身,抵上入口,虽不知该用多大力道,但入口的痉挛正诉说着渴求。于是我不再犹豫,缓缓推进深处,魔女体内的炽热带来近乎难耐的欢愉。

抬起竹枝般纤细的双腿,我更深挺入。

「啊......!」

真下小姐带着颤音的喘息让我的体温骤然攀升,为减轻她的疼痛,我缓缓摆动腰肢,却担心自己会先抵达极限。托起她微微发烫的下身,让方才因喘息而坚挺的部位反复摩擦,随着深入浅出的节奏,魔女终于放弃忍耐,发出急促的喘息。当分不清濡湿两人身体的究竟是汗水还是其他时,她突然攥紧了我的大腿。

「抱歉...要去了...」

我拭去魔女朦胧求饶的泪痕,将她紧拥入怀。彼此相贴的身体又深入数次,真下小姐反复呼唤着我的名字,在深吸气的瞬间,温热在腹部蔓延。

不愿与任何人分享这份幸福,我长久地拥抱着她,用无数个亲吻诉说着独占的渴望。

当要为这场不知向谁宣示主权的行为画上句点时,正欲抽身的我被真下小姐抓住了手腕。

「小门...别停...」

面对她的挽留,我用曾听过的话语回应:「结束后会疼吧?」

长久的沉默让我忍不住窥探她的神情,在我的注视下,真下小姐的泪珠接连滚落,挤出破碎的话语:「一个人...太寂寞了...」

这份真心令我窒息,吻去魔女眼中流淌的经年孤寂,我遵从本能再度律动,将自己完全融入她渴望的深处。

【睡过头】

魔女向来严守时间,因此当清晨发现真下小姐仍在身侧酣睡时,我猛然仰身,惊醒了枕边人。

「我居然睡过头了...」

她羞赧别开视线的模样太过可爱,令我忍不住又吻了上去。晨光映照下的素颜格外天真,比平日化妆时更显年轻。

「早安吻...好开心...」

她轻咬下唇的腼腆微笑令我难以自持,再度覆上双唇。感受着怀中因喜悦而轻颤的温暖,久久不愿分离。

「小门...你负责公司收支管理...应该知道我们盈利尚可吧?」

突如其来的现实话题与方才的旖旎格格不入,完全猜不透魔女的心思。

「昨天说到赔偿金...其实...我并不是想要钱...你明白的吧?」

跟不上话题走向,我只得含糊应声。

「要是小门实在不愿意...就算了...」

完全预料不到下文,我的手掌不自觉地环上她的纤腰。

「能不能...别去找其他工作?」

魔女可爱的请求令我颅内发麻。

「真下小姐...」

险些脱口应承的瞬间,我想起昨夜暗自下的决心:「其实...我昨天就决定了,在能养活真下小姐之前...」

「能养活之后怎样?要我当家庭主妇吗?」

魔女不满地支起身逼近,我无奈坐起对视,煎蛋的焦香提醒我此刻不宜争执。真正想说的是“别让其他男人碰你”,却羞于启齿,至少想等经济独立后再提。

「为什么不说话?」

躲闪的视线反而激起魔女的敏锐:「我没有用身体换过钱」

本就不曾这般想过。

「既然如此,更不是我该置喙的」

若是真下小姐自愿所为,我无权干涉。

「不会再接客了,就算小门辞职也不会再雇人」

这句话令我想起入职当日撕下的荧光粉招聘启事,她曾说靠告示能钓到合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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