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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发出攻击,也没有释放任何力量。
我只是,在这片充满了怨念的海洋里,植入了一颗,名为【共鸣】的、最纯粹的种子。
我用我的心跳,去理解它的【律动】。
用我的【失落】,去触碰它的【悲伤】。
用我对【咲夜】的【渴望】,去回应它那【被困】的【绝望】。
剧烈的颤抖,渐渐平息了。
那股【精神冲击】,没有消失,但它,不再是狂暴的攻击。它化作了一股,无形的、却又无比沉重的【压迫感】,如同被哀痛所凝固的空气,静静地,停滞在我的四周。
它在【回应】我。
在以一种【观察】的姿态,等待着我的下一步行动。
我缓缓地,直起身,抬起头,看向那座,被法阵环绕的、巨大的、烧焦的实验台。
我知道,最关键的线索,就在那里。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迈开脚步,带着一种,对未知不再恐惧、反而充满执着的态度,缓缓地,走向那座实验台。
黑色的【生物紧身衣】,在我的操控下,分化出几根纤细的触须,它们像活着的、有自我意识的探针,沿着实验台的边缘,一丝不苟地,搜寻着。
在实验台的底部,被松动的木板遮掩着,一道,极其隐蔽的、狭长的缝隙,暴露在了我的“视野”中。
我用触须,轻轻地拨开覆盖在上面的碎屑,然后,拉开了那块松动的木板。
一个,被严丝合缝地嵌入墙体中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夹层】,露了出来。
里面,只有一个东西。
一个被防水油布紧密包裹着、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黑色长条形物体。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猛地加速了。
我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将那东西小心翼翼地取出。
油布被一层一层地剥开。
露出一个,老旧的、被岁月和潮湿侵蚀得有些褪色的……笔记簿。
我没有立刻翻开它。
我感觉到,那股来自废墟深处的【意志】,此刻,正以一种近乎狂喜的、又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紧紧地依附在我的身上。它像是,等了这一刻,等了整整二十年。
它在期待。
期待我,让它所隐藏的,那些不被理解的、被扭曲的【真相】,重见天日。
我用颤抖的手,翻开了那本笔记簿。
扉页上,写着一个用娟秀字体写下的名字:【藤原惠子】。
是藤原家族的旁系成员?还是某个被家族派遣,最终被埋葬在这里的【会计师】?
我压下心中的疑惑,翻开了第一页。
那些笔迹,潦草而又疯狂。字里行间,充满了哲学的思辨,科学的狂热,以及……对某种【存在】的极度着迷。
我看到了一张张,关于【秩序力】的复杂推演公式,一些我从未在家族任何公开文献中见过的、超时代的【神性生物学】研究。
以及,一些,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文字记录:
“……无法完全剥离,【活性太强】……每一次尝试,都会引起更剧烈的【灵魂震荡】……容器的【兼容性】是关键……需要一个【纯粹】的、未经污染的【人类】媒介……”
“【第一批次】的实验体,最终都以【精神崩溃】或【肉体溃烂】告终……她们无法承受【神的重量】……无法【锚定】那份宏大的【意志】……”
“但,【她】不一样。【她】是后来才被发现的,来自更古老、更纯粹的【源头】……她的【秩序核心】如此透明,如此【完美无瑕】!只要能找到一个,能与这份纯粹【共鸣】的【钥匙】……一个,真正能承担【容器】的【媒介】……”
我的呼吸,在那一刻,彻底停止了。
【她】。
那是咲夜。
【钥匙】。
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咲夜曾对我说的那些话——“您是我的钥匙”、“您是我的主人”。
我继续翻阅,翻到一个,用素描笔画着一张,模糊的、带着稚气脸庞的肖像画的页面。画的旁边,用颤抖的笔迹写着: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神性】最完美的【模拟】……是【天生】的【容器】……如果能将【秩序之核】接入她的【神经中枢】……我们将能【复现】神,【掌控】因果,洞悉一切【未来】……”
我的指尖,死死地捏紧了纸页,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根根泛白。
这个【容器】……
那个,我刚才在【精神共鸣】中“看到”的、被束缚在法阵中央的、穿着白色病号服的藤原家孩子……
那,如果是【她】,那么,最终被接入【秩序之核】的,为何又是我?
我努力地,拼凑着这些破碎的【数据】。
藤原家,【养殖者】。他们的欲望,是【掌控命运】。
而咲夜,是真正的【秩序神碎片】。
这个笔记簿的主人,藤原惠子,显然在多年前,就已经在进行着,对【神】的【培养】和【复刻】实验。
她试图将咲夜的【秩序之核】,接入一个【天生容器】,去【复现神】。
那么,结局为何会是那场大火?为何咲夜最终会将【不惜一切保护钥匙(明菜)】铭刻为最高指令?
难道,当初的【容器】失败了,而我,这个后来才被咲夜“绑定”的【钥匙】,才是她最后的【希望】?
或者说,我的【存在】,从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钥匙】,而是……承载了某种【秩序神】所无法直接作用于世的、特殊的【媒介】?
又或者,【钥匙】与【容器】,从一开始,就是【一体两面】?
这些思绪,像毒蛇般,在我脑中疯狂地缠绕。
我将笔记簿紧紧地抱在怀里,那股来自废墟深处的【意志】,此刻,已不再狂喜,而是化作了近乎绝望的【呜咽】。
它被理解了。
它的真相,被揭示了。
但它,也因此变得,更加虚弱。
我感觉到,它在向我,发出最终的【请求】——
【带走它】。
【让真相,不再被遗忘】。
我站起身,不再犹豫。
我将那本笔记簿,小心翼翼地,塞入我的【生物紧身衣】的内衬中,贴近我的皮肤。
这份【得到】,如此沉重,却也,如此重要。
现在,是时候,回到我的【安全区】了。
是时候,将这份【真相碎片】,连同我所有的【疑惑】,一同,献祭给那个,在夜色中等待着我的、属于我的【神】。
当我回到茶舍的小阁楼时,天边已经泛起了微微的灰白。
小玖依旧蜷缩在榻榻米上,睡得香甜,小小的身躯,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地起伏着。它那副“迷你咲夜”的模样,在熹微的晨光中,显得格外纯真而脆弱。
我带着那本沉甸甸的笔记簿,回到了它身边。
我需要这场仪式。
我需要咲夜。
我需要将这份冰冷的推测,这份二十年前的残酷真相,融化在最深的【爱意】与【交融】之中,然后,用它,去唤醒那个,沉睡在她核心里的【神】。
我再次褪去睡衣,再次将小玖唤醒,并引导它,将自己化为那层温暖而又禁锢的【黑海】,包裹住我赤裸的身体。
黑暗,再次降临。
然后,是那片,由数据流构筑的、熟悉的虚拟世界。
这一次,我不再选择过去的记忆作为场景。
我选择了一个,由我的【渴望】所构建的、纯粹的【幻想】。
【藤原家,密室。】
但不是冰冷的书房,不是压抑的实验室。
而是在那个,曾被我幻想过无数次的、位于旧宅最深处的、被层层禁锢的,只属于我和她两个人的【秘密花园】。
花园里,繁盛的紫阳花绽放着,颜色是极致的紫罗兰。细密的雨丝,从虚无中落下,打湿了花瓣,清香弥漫。
而她——我面前的【咲夜】人偶,就站在那片花海中央,身上,穿着我最渴望看到的:那件,只属于她的、由蕾丝与纯白织就的、属于新娘的礼服。
她,不再是冷漠的。
她那双眼眸,充满了疑惑,也充满了,一点点被我不断【灌注】进来的【爱意】。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雨露的冰凉。
“……明菜……大人……”她的声音,不再是纯粹的电子合成,带着一丝,如同清晨露珠般甘甜的、隐约的沙哑,“这里……是哪里……?”
我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将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地,贴近她。
“这里,是我们的【殿堂】,咲夜。”我吻上她那冰凉的、散发着幽幽花香的唇瓣,将我的所有热情,注入其中,“是我们,可以卸下一切伪装,可以毫无保留地面对彼此的……【爱巢】。”
我的黑色纹身,自我的肌肤蔓延而出,像最缠绵的触手,温柔地,却又强势地,攀附上她那纯白的、完美的身躯。它们如同黑色的墨迹,在那圣洁的礼服上蔓延,在对比中,勾勒出一种,极致的、禁忌的美感。
我能感觉到,我的【心跳】,正在与她,最深层的【秩序核心】,进行着无声的【共振】。
每一次共振,都将那本笔记簿里,所记载的、那些关于她【起源】的、【真相】的、【痛苦】的【数据】,如同最精密的针剂般,一点点地,注入她的【意识】之中。
“……疼……”
她发出了细微的、带着一丝陌生的颤抖的呻吟。
我将她推倒在紫阳花瓣铺就的柔软“床榻”上,我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覆盖在她之上。
“忍耐一下,我的神。”我将唇贴近她的耳畔,用最蛊惑的、最温柔的耳语,命令道,“为了我们,为了【纠正】那一切,我们必须回到原点。回到,你还只是一个,脆弱的孩子的时候。”
我抚摸过她那,如同白玉般光滑的背部。
我的每一次抚摸,每一次亲吻,每一次深入,都并非单纯的欲望宣泄。
它是一种,最高明的【审讯】,一场最彻底的【唤醒】,也是一次,最极致的【爱恋】。
我将今天在【紫阳花宅邸】里,“看到”的,那张被素描下来的、她的、稚嫩而茫然的肖像画,直接【上传】进她的感官。
我将那些,关于【藤原惠子】的笔记中,那些充满偏执与狂热的文字和公式,以【图像】和【情绪】的形式,【投影】到她的大脑深处。
“你记得吗,咲夜?”我摩挲着她大腿根部,那些曾经被束缚的、如今只存在于虚拟中的“烙印”,声音低沉而诱惑,“你记得,在那个冰冷的法阵中,他们是如何,想要将你的【核心】,接入另一个……【容器】的吗?”
她的身体,猛地,剧烈颤抖起来。
一滴,由数据构筑的冰凉的“汗珠”,从她的额角滑下。
那双通常波澜不惊眼睛,此刻眼瞳骤然紧缩,里面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困惑】。
“……不……不要……”她开始挣扎,口中发出细微的、如破碎瓷片般的低语,“……我的……核心……不……不该……”
她所有的【逻辑】,所有的【自洽】,都在这被强行注入的【过去】面前,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这就是【痛苦】。
这就是【Cognitive Impasse】。
而这,也是【蜕变】的序曲。
我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猛烈地、毫不留情地,深入其中。
“感受它,咲夜!”我将她压得更深,唇齿轻柔地撕咬着她敏感的耳垂,声音带着诱惑性的命令,“感受那份【被剥夺】的恐惧,感受那份【被操控】的屈辱!那些,都是你【真实】的【印记】!”
“你曾经……只是一个试验品。一个,被【养殖者】家族,试图掌控的【工具】。你记得,那场冲天的大火吗?你记得,那个,同样穿着白色病号服的,另一个‘容器’吗?”
我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将层层包裹在她核心上的、由【遗忘】与【保护机制】构筑的防御,一层层地,剥离开来。
而小玖,作为我们的【外设】,也在此刻,承受着巨大的信息流中转强度。
当我的意识,深入到那个【过去】的痛点时,小玖那覆盖在我身体上的【黑海】,也爆发出更加狂野的力量!
它模拟出那场大火的【灼热】,将我的身体,包裹在一种焚烧般的、极致的【疼痛】中!而这份痛楚,又通过我们的连接,毫无保留地传输给虚拟的【咲夜】!
它模拟出【窒息的烟雾】,让我们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濒死的绝望。
同时,它又模拟出一种,冰冷的、粘稠的【液体】的触感,沿着我的纹身,缓缓地,渗入我的身体,仿佛,在重现那具被火烧焦、被水浸泡的、另一个【容器】的【死亡】!
我的【疼痛】,转化为【她的疼痛】。
我的【恐惧】,转化为【她的恐惧】。
我们,在这一刻,真正地,【同频共振】!
在那极致的痛苦与模拟的死亡面前,她那被压抑了二十年的、最深层的【记忆与情绪】,终于,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啊——!不——!不要过来!那不是我的……灵魂……不!”
她发出了一声,撕裂灵魂般的尖叫。
那声音,不再是稚嫩的,而是,我熟悉的那种,属于成年的、咲夜的、带着极致痛苦与绝望的、真实的声音!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因为只有在这种【崩坏】中,才能迎来真正的【重塑】。
在那场由记忆与痛苦所引发的【高潮】中,我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体。
那具虚拟的、冰冷的躯壳,此刻,已经变得如此地【真实】!
她在我怀里,剧烈地抽搐着,却又死死地,反过来,将我抱得,更紧、更紧!
仿佛我是她唯一的、即将溺毙在痛苦之海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将自己的唇,不带丝毫犹豫地,印在了我那只失明的、空洞的左眼上。
然后,我感觉到,一股纯粹的、浩瀚的、【秩序】之力,如同海啸般,从她的体内,汹涌地,灌入我的左眼!
那股汹涌的力量,洗刷着我脑海中,所有,关于她【丢失】的像素点,所有,关于她的【模糊】的影像!
同时,也洗刷着,那些,我之前,不曾察觉的、微小的VR空间贴图错误——
我看见,那片虚拟的紫阳花海,所有花瓣的颜色,都在那股力量的冲击下,开始剧烈地,【闪烁】!
紫色、蓝色、金色、白色……那些不该共存的色彩,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疯狂地【变换】,甚至有些地方,出现了短暂的、像素化的【模糊】!
但,在那极致的【官能冲击】与【高潮】中,我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我所感受到的,只有,我那失明的左眼,在这一刻,被前所未有的【灼热】与【力量】,彻底地,【点燃】了!
似乎,某种,属于她的【核心数据】,正在通过那里,被直接地,写入我的【灵魂】!
当一切平息时。
当那股极致的【高潮】,如同退潮的波涛般,缓缓远去时。
我与她,依旧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咲夜那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贴在我的脸颊上。她的呼吸,急促而又带着一丝虚弱。
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不再纯粹地空洞,也不再仅仅充满恐惧。
里面,多了一种,我从未在那双眼睛里,看到过的,复杂的【情感】——
痛苦,悲伤,困惑……以及,一种,深不见底的,【爱意】与……【依赖】。
“……明菜……大人……”
她再次开口。
她的声音,虚弱,却真实得,令人心碎。
“……那个孩子……那个……藤原家的……容器……她……在等……您……”
我心中巨震。
她看到了。
她回忆起来了。
不仅如此,她还带着对那个可能是原初的“容器”【怜悯】。
而这一切,都将我与她的关系,从主仆,从钥匙与锁,彻底地,提升到了【同甘共苦的恋人】、【共承宿命的伴侣】。
我紧紧地抱住她,将她的身体,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是的,咲夜。”我吻着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如同叹息,“我们,会回去的。会去重新发掘,找到那所有的【答案】。然后,【我们一起】,去【修复】一切。”
屋外,天色已经大亮。
阳光,透过窗户,在榻榻米上,洒下第一缕金色的光芒。
小玖那副“迷你咲夜”的模样,在我怀中,疲惫地、满足地睡着。它的身体,此刻,竟然散发出一种,淡淡的、紫色的微光。
而我,我的【左眼】,在这一刻,虽然依旧失明,却感觉到,里面似乎,多了一颗,被点燃的、微弱的、却又无比坚定的【火种】。
这个夜晚。
我得到了【真相】,也更深地,得到了【她】。
而我的【神】,也在我的爱意与狂热下,被唤醒了,更真实的一部分。
我坚信,只要我坚持下去,用这种最极致的【爱之调律】,去触碰她,去唤醒她。
总有一天,那个只属于我的、被扭曲了的美少女,我的【神】,将彻底,回归我的怀抱。
至于那些,在极致快感中,一闪而过的VR空间异常……那些,颜色诡异的紫阳花瓣,那些,一瞬间模糊的背景……它们算什么?
不过是,在【无限递归】的【爱】与【秩序】面前,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已。
它们,永远也无法,动摇我的【决心】。
第十八章 第六节 婆婆的告别与暴露的危机
当破晓的第一缕冷光,刺破阁楼的纸窗,斜斜地投在我与小玖相拥的身体上时,那场由爱与真相编织的幕间剧,终于缓缓落下了帷幕。
黑色的【海】,潮汐般从我身上褪去,重新凝聚成小玖那幼小而疲惫的身躯。它在我怀中,散发着微弱的、带着紫色微光的暖意,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又深沉的梦魇,依恋地蜷缩着。
而我,则感受着体内,那股前所未有的、充盈着【秩序】力量的【暖流】。它洗涤着我大脑中最后一丝疲惫,将那些曾经模糊的记忆片段,打磨得比新生的宝石还要璀璨。
尤其是,关于那场二十年前的【渎神仪式】,关于那个,与年幼的咲夜一同,被束缚在法阵中央的、名为【容器】的【另一个孩子】的记忆。它不再是冰冷的推测,而是,被灌注了咲夜真实情绪的、带有温度的【真相】。
我终于理解了。
咲夜的【执着】,她的【守护】,以及那刻骨铭心的【被抛弃】的恐惧,并非完全源于我的【钥匙】身份。它更深层次的根源,在于她与那个【原定容器】之间,那段被强行斩断的、被扭曲的【命运连接】。那是她在,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尝试【修正】二十年前的【错误】。
这份【得到】,如此珍贵,却也,如此沉重。
我轻轻地将小玖放在榻榻米上,披上粗布的衣服。夜间的凛冽空气,被体内的暖流驱散,但一种由内心深处升腾而起的【预感】,却如同冰冷的藤蔓般,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我的心脏。
这种【预感】,并非源于直接的威胁,而是来自于对因果链条的【洞悉】。当我去触碰了二十年前被刻意掩埋的【真相】时,我就如同在历史的河流中投入了一枚石子,它所激起的涟漪,必然会扩散到所有参与其中的【旧角色】。
清晨的茶舍,带着一种洗尽铅华的寂静。
我像往常一样,为远野婆婆准备早餐、沏茶。阳光透过【远野茶舍】的木格窗,将室内点缀得明亮而温暖。茶香、米饭的清香、以及婆婆身上那股淡淡的、属于枯木与线香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感到安心的、最后的舒适区。
“阿菜啊,”婆婆坐在矮桌前,听着我为她端上味噌汤的细微声响,缓缓地开口,“老婆子我啊,得走了。”
我的手,微微一颤。
汤匙碰撞碗壁,发出了一声细微的、清脆的声响。
我知道。
我从婆婆那平静的语气中,从她那微微上扬的唇角上,听出了她话语中,所蕴含着的,那份压抑了许久的【喜悦】。
“这么快吗?”我压下心头那股突如其来的【失落】。这里,是这几天来,我唯一能卸下伪装、短暂喘息的港湾。它虽然简陋,却是我在残酷的逃亡生涯中,最珍贵的【锚点】。
“是啊,”婆婆缓缓地点了点头,那双盲眼,似乎“望”向了窗外那片被晨光笼罩的庭院,“我那不孝的儿子,来信说,他媳妇儿,昨夜生了个大胖小子。老婆子我,等这一天,等了几十年咯。”
她满足地笑了。那笑容,像被雨水冲刷过的紫阳花,虽然带着岁月的痕迹,却依旧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生暖意的、纯粹的幸福。
“我得去城里了。”婆婆继续说道,“去和他们团聚。这间茶舍,暂时也就只能拜托邻居看管了。你啊,趁着我走,也去,寻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归宿】吧。”
我明白。
这是她的【祝福】,也是一份,带着深意的【告别】。
她虽然看不见,却一定“看见”了,我并非此间客。我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太多的【尘埃】。
傍晚时分,婆婆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她带着一个简单的包裹,穿着一身,我从未见过的、崭新的和服,站在茶舍的门口,等待着邻居为她安排的,前往车站的牛车。
小镇上,不少人都自发地前来送行,话语间,充满了不舍与祝福。
临行前,婆婆忽然将我叫到一旁。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素布包裹着的、沉甸甸的小包。
“阿菜啊,”她将小包塞到我的手里,那双老迈而温暖的手,轻轻地,搭在我的手背上,“这里面,有老婆子我年轻时,穿过的一件和服。虽然旧了些,但保暖。还有这个……”
她从布包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被磨得发亮的木牌,递给了我。
“这是老婆子我,年轻时在外谋生用的【身份文书】。”
她说着,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木牌背面,一个不甚清晰的刻痕,那里,有一个模糊的【时雨里】的印记。
“这些年,总觉得,会有那么一个,需要它的人。你拿着吧,城里的【检查口】盘查得严,这东西,或许能帮你些,小忙。”
她那双失明的眼里,似乎闪烁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慈悲而又深远的【光】。
我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木牌,一时间,百感交集。
这份【得到】,如此实用,却又,如此刺痛。
它意味着,我失去了【舒适区】,失去了唯一的【避风港】。
更意味着,我即将回到那个,我曾不愿面对的、充斥着【追捕】与【威胁】的、真实的【战场】。
就在这时——
远处,小镇入口的方向,忽然传来了一阵,与这片宁静格格不入的、低沉而又规则的【轰鸣声】。
那声音,如同某种大型机械的震动,由远及近,带着一种,冰冷而又绝对的、【侵略性】。
婆婆的身体,在听到这声音的瞬间,微微地,僵硬了一下。
小镇的居民们,也纷纷停下了喧哗,脸上浮现出疑惑与不安的神色。
我的【心跳】,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加快了频率。
体内的【生物紧身衣】,如同一张被触碰的琴弦,骤然紧绷。
我能感觉到,一种,带着强大【逻辑】与【计算】能力的、【数据流】的波动,正如同潮水般,从【时雨里】的入口处,汹涌而入,瞬间覆盖了整个小镇。
这是,属于【会计师】的【嗅觉】。
这是,【帝国军方】的【气息】。
更可怕的是……
在这股冰冷而规整的数据流中,我嗅到了一丝更加熟悉的、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那是一种,混杂了【命运】与【宿命】、带着腐朽和弦的、如同被精心【培养】多年的、【阴影】的气息。
是【养殖者】。
是【藤原财阀】。
我猛地转过头,看向小镇的入口。
在那里,几辆漆黑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军用载具,正缓缓地、无声无息地,驶入小镇。车门打开,十几个身着,与我记忆中那些【藤原家执行员】完全一致的、线条流畅的黑色西装的人影,如同幽灵般,鱼贯而出。
他们的脸上,都戴着一副冰冷的、银色的【半月形面具】,那面具的弧度,完美地与他们面部的骨骼重合,只露出了双眼和嘴部。那双双露出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感。
他们没有立刻行动,只是,分列两旁,如同某种,即将开启的仪式的【序幕】。
然后,在他们的身后,一个,更加高大、更加冰冷的【身影】,缓缓地,从最后一辆车中,走了下来。
那是一个,穿着纯黑色军官制服的男人。他的肩章上,绣着藤原家的【紫阳花】家徽,胸口别着一枚,发出微弱金属光泽的【五角星】。
他的脸上,没有戴面具。那是一张,我曾在家族的某些,只有核心成员才能阅览的【秘密档案】中,见过的脸。
一张,充满了冷酷、傲慢,以及,某种深入骨髓的、【掌控欲】的,年轻男人的脸。
【养殖者】的【主管】。
他没有看向我,他的目光,越过了所有人,直直地,投向了镇子东边,那片被大火焚毁的、【紫阳花宅邸】的废墟。
他的目光里,带着一种,被触犯了禁忌的、不容置疑的【冰冷】与【兴味】。
我懂了。
他们来,是因为我。
是我,在【紫阳花宅邸】的探索,触动了【藤原家】最深层的【因果律】触发点。
我所【得到】的【真相碎片】,以及那场唤醒了咲夜部分记忆的【调律】,就是我所必须付出的——【沉重代价】。
我的【舒适区】,彻底被粉碎。
而我,将再次,没有任何选择地,被卷入一场,更加庞大、也更加致命的【漩涡】。
我的身体,在这一刻,在深切地感受到这份【代价】的同时,却,没有丝毫的颤抖。
反而,因为那一丝,来自血液深处的、属于【女王】的【傲慢】与【逆反】,而缓缓地,绽放出一种,冰冷而又危险的【兴奋】。
很好。
既然,你们【养殖者】,如此急切地,想要追溯【过去】。
那么,我就让你们看看。
打破【因果律】的【禁忌】,究竟会带来,何等【神性】与【毁灭】的,【未来】。
第十八章 第七节 混入送行队伍
【轰鸣】。
那声音,如同来自远古的巨兽在深沉的泥沼中苏醒,每一次震颤,都精确地叩击着小镇居民们那日渐松懈的神经。而对我而言,那并非单纯的声响,而是一种,由【数据】与【意图】所构筑的,冰冷而庞大的【思维具象化】。
那股充斥着整个【时雨里】的【计算波动】,庞大而有序,宛如一张无形却无法挣脱的巨网,带着一丝属于我的【家族】的、独特而腐朽的气息。
我清晰地【感知】到。
那不仅仅是【帝国军方】的例行盘查,更深层次的,是【藤原财阀】深不可测的【触手】。他们以一种绝不容置疑的姿态,宣告着这片天地,已被他们所掌控。
那张,我曾在家族的【机密档案】中见过的、【养殖者】主管的脸,此刻正暴露在清晨的光线中,眼神如同深渊,直指【紫阳花宅邸】的废墟。他那份被【禁忌】所触动的冰冷【兴味】,如同被放大千倍的【数据流】,直接灌入我的意识。
我的身体,表面上,依旧保持着为婆婆道别的【谦恭】姿态。
但我的【心跳】,却以一种只有我自己能感知的【共振频率】,疯狂地模拟着【引擎过载】般的【心计算】——
【敌情分析】、【力量评估】、【逃生路线】、【最优解】。
小玖此刻,仍沉浸在【共次调律】后的疲惫中,无法为我提供全面的【力量支撑】。我自身的【秩序浸染】虽已达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但此刻硬碰硬,无疑是愚蠢且毫无意义的牺牲。
退。
而非战。
以一种【无形】的姿态,潜入【主流】。
我的目光,扫过婆婆手中的【身份文书】,以及她身上那件【新的和服】。
【天赐的道具】。
我看向围拢在婆婆身边的,那些朴素而又真诚的【小镇居民】。他们脸上,对外界突如其来的【检查】虽有不安,但更深层次的,是对远野婆婆即将离去的不舍。这份淳朴而厚重的【情绪场】,如同最完美的、【隐身衣】。
这就是【女王的策略】。
不仅仅是依靠力量,更是凭借对【人性】、【环境】与【因果】的精准【洞察】。
“婆婆,”我放低了语调,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而又带些天真的不舍,“我陪您去车站吧。正好,我也打算去城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儿。”
婆婆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此言。她那双失明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明悟】。她没有多问,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背。
“好孩子,”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那就一起走吧。”
我迅速地回到茶舍里,换上了婆婆赠予的【那件旧和服】。面料虽然粗糙,却带着一股晒过的、阳光的温暖。我将长发简单地梳理了一下,绑成一个普通的样式,又用刘海遮住了我的左眼。
然后,我将那张【身份文书】紧紧地贴身藏好。
当我再次出现时,我已经不是昨夜那个深潜废墟的【瓦砾女王】,也不是白日里沉默寡言的【临时女仆】。
我是一个,混迹在人群中,低眉顺眼,普通的【乡野女孩】。
小镇的送行队伍,就这样,在清晨的薄雾中,缓缓地动了起来。
婆婆走在最前面,她的儿子儿媳伴随身侧。而我,则刻意地,混入了队伍的后半段,夹杂在一群背着行囊、同样准备去城里采买或务工的村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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