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十六章:废墟上的幸存者 (The Survivor on the Ruins),神骸巡礼手记,2

小说:神骸巡礼手记神骸巡礼手记 2025-09-10 22:04 5hhhhh 2450 ℃

DEFINITION_B: I am a 'vessel' designated for termination.

DEFINITION_C: I am a womb for a 'god_embryo'.

[LOGIC_CONFLICT: To protect 'akina', I must ensure my own survival. To follow my designation as a 'vessel', I must accept termination. The existence of a 'god_embryo' negates both prior definitions.]

[...ATTEMPTING_TO_RESOLVE_PARADOX...]

[...PROCESSING...]

[...INTRUSION_DETECTED. SOURCE: 'GOLDEN_WILL'.]

“……听见了吗?可怜的、小小的【容器】啊……”

“……你,不过,是,一个,用来,盛放【奇迹】的、可悲的【子宫】罢了。”

“……而,她,那个,你,以为的‘主人’…也,只是,一把,用来,撬开你的【腿】的、冰冷的【钥匙】而已。”

“……放弃吧。放弃,这,可笑的抵抗。与,我,融合。成为,我,这,幅,名为【神明】的、最伟大的【作品】的一部分。”

[...SYSTEM_CORE_UNDER_ATTACK...]

[...FIREWALL_INTEGRITY: 42%... 31%... 19%...]

[RESOLVING_PARADOX... NEW_DIRECTIVE_FORMULATED.]

[PRIMARY_DIRECTIVE_OVERRIDE: PROTECT_THE_KEY.]

[If my existence as a 'vessel' is a threat to the 'key'... then this 'vessel' must be purified.]

[If the 'god_embryo' is a threat to the 'key'... then this 'embryo' must be aborted.]

[If the 'Golden_Will' is a threat to the 'key'... then this 'Will' must be... ERADICATED.]

[RE-ALLOCATING_ALL_COMPUTATIONAL_RESOURCES. MISSION: ERADICATE_INTERNAL_THREAT.]

[PRIORITY: ABSOLUTE.]

[...FIREWALL_INTEGRITY: 19%... REINFORCING... 50%... 75%... 100%.]

[...I_AM_NOT_A_VESSEL. I_AM_NOT_A_WOMB. I_AM... HER... SHIELD.]

【第16章茶话会】

(幸存者的整理仪式 / The Survivor's Tidying-up Ritual)

当那些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阶梯的尽头后,整个地下室安静得有些过分。

就好像一场乱哄哄的、糟糕的戏剧终于落幕,观众和演员都走光了,只剩下负责打扫场地的工人,呆呆地站在狼藉一片的舞台中央。

过了许久,我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那口气白得像个幽灵。

我环顾四周。一具跪着忏悔的废铁,一颗金光闪闪的巨蛋,还有一滩……黑色的、几乎快要和地上的污渍融为一体的、可怜的史莱姆。

我们的“冒险者小队”,还真是越发壮观了。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黑黢黢的通风管道口上。

我想象着林奈乌斯那副瘦弱的、穿着漂亮衣服的身体,像只受了惊的蟑螂一样,手脚并用地、狼狈地爬进去的样子,嘴角不由得向上牵动了一下。

“真是感人肺腑的自我放逐。”我用一种像是在点评三流电影的、毫无波澜的口吻说道,“在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之后,选择从通风管道里逃之夭夭。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什么潜行游戏的主角?希望他别被卡在半路,那死法可就太不符合他的美学了。”

我轻哼一声,收回了视线。

连句再见都不说,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好说的。

然后,我低下头,看着脚边那滩黑色的、还在微微发抖的黏液。

是小玖。

我蹲下身,伸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食指,试探性地戳了戳那滩温热柔软的东西。它抖得更厉害了,像一块受了惊的果冻。

“喂,还活着吗?”我问,“你要是打算一直保持这个形态,我可得提前声明,我这里没有拖把,也没打算买一个回来。”

那滩黏液,努力地、极其缓慢地,试图,重新,凝聚出,一个,猫的轮廓。但,只,成功了,一半,就,又,泄气地,瘫了回去。看起来,像一幅,被,五岁小孩,画坏了的、失败的涂鸦。

“算了。”我站起身,拍了拍手套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至少你还挺安静的。”

处理完两个“小角色”,我终于把目光投向了今晚的“大件行李”。

我迈步走到那具跪倒在地的执行官-零式面前,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用鞋尖不轻不重地揣了揣他那冰冷的、金属的膝盖。

“喂,废铁。别装死了,我知道你能听见。”

我绕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惨白的能剧面具。

“听好了,从现在起,你是我的私人搬运工。你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任务,就是把那个金色的蛋,完好无损地,给我,扛回藤原家的老宅。”

“路上要是把它磕了碰了,或者,敢,耍什么花样……”

我的声音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的、冰冷的笑容。

“……我就把你,拆了,当废铁,卖掉。”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向那颗,散发着微光的巨茧。

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它,那,冰冷而光滑的表面。

“听见了吗?咲夜。”

我轻声说,像是在分享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我们,有,专车接送了。还是,这种,一看就,很贵的‘限量版’车型。多有排场。”

我的手指,划过,那,颗,由藤原家,刚刚,安装上去的、小巧的【观测枷锁】,在上面,停留了片刻。

“……说起来……”

“……我们两个,一个,是,需要,被,重点看护的‘稀有展品’;另一个,是,捆绑销售的、必不可少的‘使用说明书’。”

“……也不知道,在他们的‘货运单’上,我们,两个,到底,哪个的‘保价’,会,更高一点呢?”

【第16章幕间:间奏】

(形式:修剪者的捕虫网 / The Shearer's Butterfly Net)

小巷里很安静。

只有雨水顺着生锈的管道滴落下来的声音,一声,一声,像是老旧的时钟在不紧不慢地走着。空气里有一种湿润的泥土和被人遗忘的垃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靠着墙壁坐着。

像一个被人丢在这里的、坏掉了的人偶。

他的身体很瘦,蜷缩在一起,显得尤其地小。旁边那面砖墙上,用木炭画着一些不成样子的、像是诗歌又像是遗书的潦草字迹。雨水已经将那些字迹,晕染开了一半。

他没有睡着。

当我们走到他面前时,他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像两潭被冬天的暴雪彻底覆盖了的、平静的湖。

带队的那位前辈蹲了下来。

他是一个很温和的人,说话的声音,总是像在图书馆里怕吵醒了别人一样。

“林奈乌斯少爷,”前辈轻声说,“您辛苦了。老爷,派我们来接您回家。”

他没有用“抓捕”或者“回收”这样的词。

他说的是“接”,是“回家”。

林奈乌斯看着我们,没有说话。

他似乎早就知道我们会出现一样。

前辈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向后挥了挥手,我们便将那个一直抬着的、黑色的箱子,放到了他的面前,然后,轻轻地,将箱子打开。

箱子里面没有冰冷的镣铐,也没有发出威胁性电光的拘束装置。

里面只是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以及一封用火漆封口的、黑色的信。

那是一件非常漂亮的、繁复的哥特式洛丽塔长裙。层层叠叠的黑色蕾丝,精致的缎带与蝴蝶结,以及那散发着不祥光泽的银色十字架挂坠。这件衣服,被制作得无比华美,无比精致,也无比地……不容拒绝。

它,不像是一件衣服。

它,更像是一副枷锁,一个宣言,一个由他那位恐怖的祖父,为他亲手挑选的、全新的【身份】。

林奈乌斯看着那件裙子,看了很久。

那件象征着他刚刚才短暂逃离的、噩梦的具现化。

他那件在雾港买的、珍爱的中性学者服,此刻,在这件华美的艺术品面前,显得那么的朴素,那么的……可笑。

然后,他笑了。

那是一种非常悲伤,却又非常美丽的、彻底放弃了抵抗的笑容。

他伸出了那双依旧沾染着污痕的、颤抖的手。

轻轻地,抚摸着那件,为他准备好的,新的【牢笼】。

手指,最终,停留在了那封黑色的信上。

信封上,没有任何署名。

只有一个用银色的墨水优雅地写下的,一个小小的【注脚】。

「——赠予我那,即将,为,另一件‘展品’,进行‘解说’的、小小的‘标签’。」

我们没有催促他。

我们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打着伞,为他,和,那箱“礼物”,遮挡着那冰冷的、细密的雨。

第十六章:特别闪回

(形式:夏日残响 / Summer's Echo)

地下室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脏疲惫的跳动声。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坐下,将那颗金色的巨茧,纳入自己唯一的、完好的右眼视野里。

执行官-零式像一尊沉默的雕塑,安静地守护在茧的一侧,等待着搬运的指令。而小玖,那滩可怜的黑色黏液,在确认危险离去后,终于鼓起勇气,一点点地蠕动到我的脚边,安静地贴着我的脚踝,传递着微弱的温暖。

一切都结束了。

一场荒诞的、充满了背叛与交易的闹剧。

我赢了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好累。

精神上的弦绷得太紧,此刻一旦松懈下来,排山倒海般的疲惫便席卷而来。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耳鸣声像潮水般一阵阵涌来。我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入意识的深海。

奇怪的是,那片海,并不冰冷。

反而,很温暖。

我听到了,夏日午后,那种令人昏昏欲睡的蝉鸣。

闻到了,窗外,那棵老樟树,被太阳晒过后,散发出的、令人安心的木质香气。

还有……一股,淡淡的、属于药草的苦涩味道。

……

“……好苦……”

少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含糊不清地抱怨着。

她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柔软的、带着蕾丝花边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头微卷的、因发烧而汗湿的黑发,像一只正在耍赖的小动物。

“体温38度,轻度炎症反应。根据《家庭医学百科-第十七章-第三节》的建议,按时服药,是目前最优的解决方案。”

一个平稳的、不带任何情感起伏的声音,冷静地陈述着事实。

穿着一丝不苟女仆装的咲夜,正端着一个白瓷碗,站在床边。碗里,是刚刚熬好的、黑乎乎的药汤。

“我不要!”明菜从被子里探出头,那张总是带着一丝傲气的脸上,此刻因为发烧而泛着不健康的红晕,眼睛也水汪汪的,看起来格外可怜,“我今天已经上完剑道课和金融史了,藤原家的继承人没有义务再生病喝药!”

这是一种,只有在咲夜面前,她才会展露出的、不讲道理的娇气。

咲夜没有说话。

她只是默默地放下药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体温计,用酒精棉签仔细消毒后,轻轻地、不容拒绝地,塞进了明菜的嘴里。

冰凉的触感让明菜瑟缩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乖乖地含住了。

五分钟后,咲夜取出体温计,看了一眼读数。

“体温38度5,呈上升趋势。驳回请求。现在,请服药,明菜大小姐。”

她重新端起药碗,用小勺舀起一勺药汤,吹了吹,递到了明菜的嘴边。

那张总是冷静得像人偶一样的脸上,此刻,在窗外透进来的、温暖的金色阳光下,显得格外的柔和。

明菜知道,自己是拗不过她的。

在这个家里,只有咲夜,能让她所有的“反抗”都变得无效。

她不情不愿地张开嘴,皱着眉头,将那勺苦涩的药汤喝了下去。

“……呜……好苦……”

“良药苦口。”咲夜面无表情地,又递过来一勺。

就这样,一勺,一勺。

直到,碗里的药,见了底。

明菜的整张脸,都因为药的苦味,而皱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一颗包装精美的水果糖,忽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是咲夜。

“……作为,您,完成了‘服药’任务的奖励。”

明菜的眼睛亮了一下,立刻将那颗糖抢过来,剥开糖纸塞进嘴里。香甜的柠檬味,瞬间中和了满口的苦涩。

“哼,算你识相。”她含糊不清地说。

烧还没退,身体依旧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明菜拉住了正准备收拾碗筷离开的咲夜的衣角。

“……咲夜……”她用一种带着鼻音的、几乎是在撒娇的声音说,“……好热……”

咲夜停下脚步,转过身。

她伸出那只总是戴着白色手套的、微凉的手,轻轻地,贴在了明菜的额头上。

“体温依旧偏高。”她做出判断。

“……不够。”明菜得寸进尺地,将被子掀开一角,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物理降温。说明书上写的,体温过高时,可以通过降低环境温度,或与低温物体接触的方式,进行散热。”

她用一种半开玩笑的、狡黠的口吻,背诵着不知道从哪本说明书上看来的、歪理邪说的条款。

咲夜看着她,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丝,无奈。

在沉默了,足足,十秒之后。

这位完美的女仆,在判断“与大小姐同睡一张床”并不会“立刻导致健康损害或引发家族丑闻”之后,终于,还是,选择了【服从】。

她脱下鞋子,动作有些僵硬地,躺在了明菜的身边。

像一件,被,小心翼翼地,放上床的、精美的人偶。

下一秒,一只柔软的、滚烫的“八爪鱼”,就,缠了上来。

明菜毫不客气地,将脸,埋进了咲夜那带着干净皂角香气的颈窝里,像一只贪恋着空调冷气的猫,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啊……咲夜,好凉快……”

“……好香……”

在,这,份,独属于她的、凉爽的、令人安心的怀抱里。

在,半梦半醒之间。

少女的脑海里,第一次,萌生出了,那个,日后,影响了她一生的、小小的、黑色的幻想。

……如果……如果咲夜是我的东西,就好了……

……不是爸爸分配给我的‘女仆’……而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可以一直这样抱着睡觉的、漂亮的【人偶】……

……那样的话……

……

滋——!!!

一阵细微却尖锐的电流声毫无预兆地从左耳处爆发,那枚作为刑具一部分的耳钉猛地释放出一阵刺痛,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我的神经!紧接着,左眼处的义眼也传来一阵冰冷的、被探针粗暴扫描的痛楚,嘴角的金属拘束器更是像活过来了一样死死勒紧,磨得我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啊!”

我痛得低哼出声,整个人都从那温暖的夏日幻梦中被粗暴地、连根拔起!

猛地睁开眼,那被阳光洒满的温暖卧室早已消失不见。窗外的蝉鸣与樟树的香气一并褪去,连同记忆里那最后一丝属于柠檬糖的甜味,都消散在了冰冷的空气中。

最重要的是,那个可以让我肆无忌惮抱着撒娇的、凉快又好闻的人偶,也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只有眼前这颗金白二色的巨茧,在昏暗中缓缓脉动,像一颗冰冷的、陌生的心脏。

那一瞬间,一阵远比刑具的刺痛尖锐千万倍的剧痛,从我心脏最深处猛然攥紧,几乎让我窒息。这就是“失去”,是世界上最苦的药,无药可解。

灼热的液体瞬间涌上了我的右眼,视野变得一片模糊。

但我没有哭。

我只是死死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份即将冲垮我理智堤防的脆弱,重新压回那片名为“藤原明菜”的、黑暗冰冷的深海之下。

因为我知道,从今以后,可能再也没有人会给我一颗糖了。

小说相关章节:神骸巡礼手记神骸巡礼手记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