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

冰凌回到了雪山，他挑选了一处还算平坦的山顶落了上去，趴在悬崖边上俯瞰着身下一片白雪皑皑。这里是那么地宁静，没有风，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宁静到有些寂寞。

“所以你，究竟是什么？”

冰凌转过身，一条与他一模一样的黑色胶龙就蹲坐在不远处。

“我是你。”

“不，你不是。”

一股怒火涌上冰凌的心头，他起身冲到黑龙旁边，一爪子将他拍翻在地，自己却也以相同的姿势倒了下去。

“我是，我就是你。”

冰凌和黑龙同时爬起来，对视着。

“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确切来说，是你发现了自己其实是我。”

“散布诅咒，污染认知，你觉得我会被这种卑劣的把戏骗过去吗？”

“这并非诅咒，我也没有改变你的认知。这一切都是出自你自己的愿望，自己的本能。”

“本能？什么本能，给那些被腐化的狗头人当奴隶吗？”

“当然不是，事实上你在来的路上已经体会过了。”

“我不明白。”

“逃避虚无的本能。”

冰凌愣了神。

“不不不……是你对我的感官动的手脚，还抽走我的灵魂，这都是你为我设下的局，想诱导我得出你想要的答案。”

“‘诱导’这个词未免有些太过偏见，‘引导’在我看来是更合适的表达。”

“强词夺理。”

“试想一下，你与虚无的距离，究竟有多远？”

“无聊。”

“是无聊，还是，不敢想象？”

“……”

“没错，作为真龙的你拥有比其他种族久远得多的寿命。但你也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时间本身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回望过去时，经历过的一切仿佛都只有一瞬，而当你迎来死亡，踏入虚无时，你的一生也不过只是回望的那一瞬罢了。”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冰凌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说过了，我就是你。我是你的欲望，你的企盼。我是你对抗虚无的武器。”

“对抗虚无的武器？真会说大话……所谓的对抗虚无就是当奴隶吗？”

“只是，其中一个具体的方式罢了。对你来说这样更能让你找到存在的锚点，不是吗？”

黑龙化作液体，裹在冰凌的身体上。胶液化作同他肉棒一样的形状在后穴当中抽插，只留下一个头停在冰凌的耳边，看起来像是条双头龙一样。

“住……嘴……”

“看啊，即使直面我你也没有真正反抗这种感觉，不是吗？”

胶液组成的肉棒不断碾过冰凌的前列腺，反复冲撞着他的小腹，这让他的肉棒也缓缓挺立起来。胶液见状，将自己化成布满圆环和颗粒的套子，将它裹入其中，不断地旋转、撸动。

“肉体的愉悦是所有生命抵抗虚无的最直接的办法，当然还有——”

就在高潮的边缘，胶液突然停下了动作，任由肉棒不停地抖动、流水，渴求着高潮的来临。

“心灵上的刺激。你喜欢屈辱的感觉，喜欢被当作物品，这些感觉会更容易让你确认自己的存在，自己的意义。”

肉棒上的胶液一点点缩紧，将他的肉棒压缩到比自己的雄卵还小，紧紧地贴在蛋袋上。

“这就是你一直以来对抗虚无的方式，我只是将它放大，摆出来。那么还要继续嘴硬吗，贱畜？”

胶液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等待着气喘吁吁的冰凌的回应。

这真的对吗，真的是我内心所想吗？

我确实无数次幻想过这些画面，哪怕是在感染诅咒之前也是如此，但是，那些只是，只是……

只是在用“幻想”这个理由逃避自己真正的愿望罢了。

“是的，我就是一头贱畜，一头被低等生物凌辱调教的贱畜！”

“乖孩子。”

胶液将他完全包裹了起来，身形变得比以前更加高大，但是肉棒依旧没有被释放出来，反而因为蛋袋的膨胀而显得更小了。胶液在锁笼上面照着他原来肉棒的形状塑形出了新的肉棒，只是不管怎么撸动它都没有任何快感。这就是冰凌所希望的，他的肉棒不是为了自己的快感，而是为了服侍别人，所以不需要快感，也不需要射精。自己的嘴巴、后穴、爪子……整个身体都是如此。胶液形成的肉棒开始兴奋地抽动着泵出一股股黑色的粘液，这些粘液没有四处流动，而是像有一个水缸一样一点点将冰凌淹没其中。最终胶液堆成了一个黑色的卵形时，冰凌也就此失去了意识。

“喔，真正的龙要诞生了！”

首领看着自石柱根部诞生的巨型黑卵，欣喜若狂。很快，黑卵便裂开了一个缝隙，一条冰凌模样的黑色的胶龙从里面爬了出来。在他胯下的锁包表面仍然保留着爪痕装的印记，证明自己的所属。而同样的印记还出现在了他的额头、胸口还有屁股上。他已经全身心地认为自己是首领的所有物了。

看到自己的主人，冰凌乖顺地趴伏下去。首领抬起爪子，踩在额头的爪痕上，这让胶液组成的肉棒兴奋地挺立起来，后穴也如同呼吸一般不断收缩，祈求着投喂。

“让其他人也见见你。”

冰凌成为了这个狗头人部落所服侍的“真正的龙”，在平时，他会以龙人形态接受狗头人的“服侍”，用自己的嘴巴和后穴接受狗头人的精液，或是像狗一样陪伴有需要的狗头人。如果部落需要物资，他便会使用龙的形态，或者说，马的形态。他会把自己的爪子裹成蹄子的样子，用胶液为自己制作一套挽具，为部落拉取大宗物资。这种形态下，他还可以为部落提供源源不断的胶液。当然，无论是那种形态，他都没有勃起和射精的资格，他自己也不希望能够勃起和射精就是了。

最后，如果有其他的真龙也想面对“真正的自我”，他也会非常乐意帮上一把。他也希望世界上能有更多“真正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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