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问官转身离开问话室，留下几个女劳动力处理后续事宜。

几分钟后，三名穿着同样灰色制服的精壮女人走进了问话室的走廊。他们25岁左右是D区的“搬运工”，专门负责处理这些失去意识的新人，或者不听话的“垃圾”。日复一日的重复劳动和压抑环境，造就了她们一种粗暴的效率和在规则允许范围内寻找乐子的劣根性。

为首的是一个叫李曼的女人，她身材粗壮，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被拖出来、并排躺在地上的两个女人——林晚、苏晓月

“D-12区，三楼，307室。老规矩，别弄出太大动静。”和另外两个手下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充满恶意的眼神。

“明白。”

张蓝一和王倩点点头，像屠夫打量猪肉一样，走向了那两个毫无知觉的女性身体。

“我靠，这娘们块头不小啊。”张蓝一踢了踢林晚结实的大腿，那充满力量感的肌肉只是像一块死肉一样晃了晃。她蹲下身，粗鲁地拍了拍林晚的脸颊，那上面还残留着你打出的红印。“啪、啪”的响声在走廊里回荡，但林晚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声更响亮的鼾声，毫无反应。她的嘴巴微微张着，一串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汇成一小滩。

“嗬——嗬——呼噜噜——”她那响亮的鼾声，证明了麻醉药效的强大，也成了搬运女们取乐的对象。

“听听，跟咱们那的柴油发电机似的。”她注意到林晚运动裤上那个鲜红的戳印，“03-A”，她伸出脏兮兮的手指，在那片耻丘上方光洁的皮肤上用力地碾了碾，感受着那份温热和弹性。

另一个则更加直接，一把抓住林晚的一条腿，另一个搬运女抓住另一条，两人就这么头下脚上地将她往一架简陋的金属板车上拖。林晚的上半身在地面上摩擦，那头利落的短发沾满了灰尘。她的头无力地向后仰着，脖颈拉出一条脆弱而优美的弧线。

“嘿咻，走起！”

两人抬着林晚的腿，将她像一袋水泥一样“砰”地一声扔到板车上。巨大的震动让她全身的肉都颤了一下，但她依旧睡得死沉，只是换了个姿势，侧躺在板车上，丰满的C罩杯乳房被挤压得变了形。她那双被脱下的鞋也被随意地扔在了她的脚边。从问话区到D-12区鸽子楼，需要穿过一条长长的、由金属网格构成的空中走廊。走廊下方是密密麻麻的鸽子楼，不知道住着多少女性。巨大的管道纵横交错，风扇的轰鸣声从下方传来。板车在金属网格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大噪音。搬运女们百无聊赖地开始玩弄起林晚的身体。先是拿起那只鞋，放在鼻子前夸张地闻了闻。“我操，这味儿，够劲！跟咱们那腌了三天的咸鱼似的。”

一边说，一边用那只脏鞋子去拍打林晚挺翘的屁股。“啪！啪！”短靴拍在紧实的臀肉上，发出的声音沉闷而羞辱。林晚的屁股随着拍打而微微晃动，但本人依旧在呼噜震天地熟睡。

搬运女们玩得起劲，又把目光投向了她的脸。他伸出两根手指，粗暴地撑开林晚的眼皮。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丹凤眼，此刻眼球上翻，只露出大部分的眼白，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缩成一个小点，空洞而无神。“看看，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成死鱼了。”一边说，一边用指甲轻轻地刮了刮那湿润的眼球表面，林晚的眼睛本能地分泌出更多泪水，但他本人却毫无知觉。对她们来说，这些新人，尤其是昏睡过去的新人，就是她们的玩具。

处理完林晚，她们又折返回来，目标是那个看起来最娇嫩、最脆弱的苏晓月。“这个是个雏儿啊，你看这细皮嫩肉的。”王曼粗糙的手掌在苏晓月白皙的脸蛋上摩挲着，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苏晓月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不适，眉头微微皱起，喉咙里发出小猫般的呜咽声，但那股强大的困意让她无法醒来。

她的鼾声不像林晚那么响亮，而是带着一种细微的、“呼噜…呼噜…”的鼻音，嘴角同样挂着一长串亮晶晶的口水，将她身下的地面都浸湿了一小块。她胸口上那个盖在乳晕上的红色戳印“检疫-03-B”显得格外刺眼和淫靡。

“抬她得小心点，别给弄坏了。”几人淫笑着说。

这一次，他们没有用拖的。一人一边，像抱一个大号洋娃娃一样，将苏晓月轻飘飘的身体架了起来。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像没有骨头一样，脑袋无力地垂在女人的肩膀上，那头乌黑的长发瀑布般散落，发梢扫过几人的制服。在走向板车的路上，几个女人的手“不经意”地滑到了苏晓月的胸前。她隔着那层薄薄的运动服，用手指轻轻地按了按那个盖着戳印的地方。少女那刚刚发育成熟的B罩杯乳房柔软而富有弹性，手指甚至能感觉到下面那颗已经变得坚硬的奶头轮廓。

“嘿，还挺有料。”

她们则把注意力放在了苏晓月的脸上。看着她那张挂着泪痕的稚嫩睡颜，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啪嗒”，声音很轻，但苏晓月那白嫩的脸颊立刻像果冻一样晃动起来，上面还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红印。将苏晓月也扔在了板车上，紧挨着林晚。她的姿势更加不堪，四肢摊开，呈一个“大”字型，运动裤因为刚才的搬运而向上缩了一些，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她的小脚上还穿着白色的棉袜，那双小巧的帆布鞋掉在了车下。

王曼捡起那双鞋，拿在手里把玩。“真小啊，跟小孩穿的似的。”她甚至脱下了苏晓月的一只袜子，露出了她那只小巧玲珑、脚趾圆润可爱的玉足。足底因为紧张和逃亡出了些汗，带着一股少女特有的、淡淡的酸甜气息。她像个变态一样，将那只脚丫拿到鼻子前深吸了一口，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然后又故技重施，掰开了苏晓月的眼皮。那双水汪汪的杏眼此刻同样是翻着白眼，空洞无物。她甚至用手指去拨弄她那长长的睫毛，玩得不亦乐乎。

板车最终停在了D-12区鸽子楼的楼下。这里是避难所底层的女性居住区，像一个巨大蜂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廉价营养膏、汗水、霉菌和的气味。

走廊狭窄而昏暗，墙壁上布满了锈迹和涂鸦。不时有女人从一个个鸽子笼般的房间里探出头，冷漠地看着这三个被运进来的“新人”。她们的眼神里，有好奇，有怜悯，但更多的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在这里，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挣扎，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同情别人。

“307室，到了。”

房间小得令人发指，里面摆着三张上下铺的铁架床，总共六个床位，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空间。

“嘿，把这三块肉扔上去！”

她们根本没有任何怜香惜玉，抓住林晚的胳膊和腿，喊着号子，“一、二、三，走你！”林晚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个短暂的抛物线，然后重重地砸在了一张上铺的薄床垫上，床板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她的头磕在铁栏杆上，身体蜷缩成一团，但依旧鼾声如雷。

接下来是苏晓月，她被扔到了林晚对面的上铺。她娇小的身体砸在床垫上，甚至弹了一下。她的四肢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像一个被玩坏的布娃娃。她们的鞋子和袜子，被随意地扔在床边的地上。

做完这一切，几个搬运女拍了拍手上的灰，个子最高的李曼一屁股坐在旁边一个空货箱上，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胡乱地擦着脸上和脖子里的汗。她的小麦色皮肤在仓库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张蓝一也跟着坐下，一边捶着自己的后腰，一边从旁边的水壶里猛灌了几口水。她额前的刘海湿漉漉地黏在脑门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另一个看起来最年轻，面容也相对清秀一些的王倩则没说话，只是默默地靠在货架上，闭着眼睛恢复体力。她们三人搬运了好几批死猪，可以领取硬币换更好的食物和生活物资。

就在这时，李曼的手机突然响起，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尖锐铃声，在这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突兀。三人都被吓了一跳。李曼她皱着眉头按下了接通键。一个尖锐而略带不耐烦的女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是李曼吗？我是陈主管，把免提打开！”

“陈主管好。”李曼赶紧立正站好，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陈主管是她们的直属上级，掌握着她们的工作分配和工资发放定，得罪不起。

“别废话了。你和张蓝一、王倩，今天晚上的班取消。”陈主管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李曼心里一喜，以为是主管体恤她们辛苦，连忙道：“谢谢主管！我们……”

“谢什么？”陈主管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别高兴得太早。上头的梦姐……你知道吧？她最近玩腻了那些细皮嫩肉的小姑娘，突然想换换口味，找几个壮实点的底层女陪睡。”

李曼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砸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陪……陪睡？梦姐？

“主管……您、您说什么？”李曼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我说，”陈主管不耐烦地重复道，“梦姐点名要几个身子骨结实的，我把你们三个报上去了。这是你们的福气，赶紧给我收拾干净了，晚上去梦姐的‘安乐窝’报到。伺候好了，有你们的好处。”

旁边的张蓝一和王倩也听清了通讯器里的内容，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张蓝一更是吓得直接从货箱上站了起来，连连摆手，对着通讯器急切地喊道：“不、不行啊陈主管！我们……我们就是干粗活的，手笨脚笨，身上都是力气，哪里会伺候人啊！万一毛手毛脚的，冲撞了梦姐，我们、我们担当不起啊！”

李曼也回过神来，急忙附和道：“是啊主管！我们这双手，搬货还行，给人按摩倒水都怕把人捏碎了！您还是找别人吧，我们真不行！”

“废话真多！”陈主管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这是命令！让你们去是看得起你们！别人想去还没这机会呢！给你们半天时间休息，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洗干净了，别带着一身臭汗去熏着梦姐！要是办砸了，惹梦姐不高兴，你们知道后果！”

“嘟——”

通讯被干脆地切断，只留下一片死寂。

三个女人僵在原地，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不知所措。张蓝一的嘴唇哆嗦着，眼眶都红了：“怎么办……怎么办啊……”李曼虽然心里也怕得要死，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喝止了她。她的拳头攥得死死的，指甲深陷进粗糙的掌心，传来一阵刺痛。一直沉默的王倩，这时却发出了一声冷笑。她靠着货架，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语气里充满了自嘲和讽刺：“呵，还能怎么办？人家这是山珍海味吃腻了，想尝尝咱们这种粗粮野菜是什么滋味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熄了李曼和张蓝一心中最后一点侥幸。是啊，在那些大人物眼里，她们这些底层人和货架上的货物有什么区别？都只是可以随意挑选和玩弄的物品而已。李曼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脸上露出了认命般的苦涩笑容。她看了一眼同样满脸绝望的两个姐妹，沉声道：“走吧，别愣着了。”

“去……去哪儿？”张蓝一茫然地问。

“去澡堂。”李曼的声音沙哑而沉重，“还能去哪儿？真带着一身臭汗去，怕是活不过今晚。赶紧的，把自己洗干净点，至少……别在身上让人家挑出毛病来。”

三人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默默地走向了工人区的公共澡堂。

C区

与此同时，在避难所的另一端。

通往C区的走廊干净、明亮，地面是用光滑的合成材料铺成的，墙壁上甚至挂着一些末世前的风景画。空气过滤系统运转得更加安静高效，空气中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一张带轮子的医疗床，平稳地推着秦岚。她们甚至细心地为她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毯子。秦岚同样在熟睡，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偶尔发出一声轻微的鼾声，但和D区那三位比起来，已经算得上是文雅。她的鞋子和袜子被整齐地放在床尾。

她们将秦岚送进了一间单人宿舍。房间不大，但有一张真正的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独立的卫浴间。

两名员工小心翼翼地将秦岚抬到床上，为她摆好一个舒适的睡姿。随后，一名女性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她端着一盆温水，拿着干净的毛巾，开始轻柔地为秦岚擦拭脸上的口水和手上的灰尘。她甚至从秦岚的裤袋里，取出了那根连接着肛珠的细绳，然后熟练地用一种特制的工具，将那颗给秦岚带来屈辱的异物从她身体里取了出来，并为她做了简单的清洁。

整个过程，专业而高效，充满了对一件“贵重资产”的维护和保养。夜幕降临，避难所的灯光系统模拟出黄昏的色调。在D-12区307室，林晚、苏晓月依旧在震天的鼾声中沉睡，她们的身体在冰冷的铁架床上，开始了与这个残酷新世界的第一夜。而在C区的单人宿舍里，秦岚的呼吸渐渐平稳，眉头在睡梦中微微舒展开来。她们都被麻醉了，但她们的命运，从被抬进不同区域的那一刻起，已经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未来。

天光，是一种奢望。 在麻醉三号避难所的底层，永远没有真正的天光。取而代之的，是穹顶上那些巨大的、模拟日照的灯管，在设定的时间点，从昏暗的橙色，缓缓转变为一种冰冷的、毫无生气的惨白色。 苏晓月就是被这种光线刺醒的。

她的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每一次眨眼，眼球都干涩得发疼。意识像是沉在深海里的潜水艇，挣扎着想要上浮，却被无形的压力死死地按住。 “呃……”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宿醉般的剧痛在她的太阳穴里疯狂地跳动。嘴巴里又干又苦，像是塞满了一团沙子，还带着一股恶心的、属于药物的余味。

她在哪儿？ 记忆像是被打碎的镜子，无数混乱的、屈辱的碎片在脑海中翻腾。冰冷的金属门、毫无感情的命令、被强行褪下裤子的羞耻、身体被异物贯穿的剧痛和胀满感……最后，是那双摆在桌面上的、属于自己的脏兮兮的帆布鞋。她猛地睁开眼睛，因为动作过大，整个大脑都像是被铁锤砸了一下，眼前瞬间一片金星。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狭窄的铁架床上，身下是薄得能感觉到铁板的床垫，盖着一条粗糙的毛毯，散发着一股混杂了消毒水和霉味的奇怪气息。目之所及，是另外两张同样规格的上下铺铁架床，斑驳的铁杆上布满了锈迹和刻痕。

这里就是他们的新家？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宽松的运动服还在身上，但她总觉得身体里某个地方还残留着那种被侵犯的、空荡荡的异物感。她小心翼翼地感受了一下，那颗让她受尽屈辱的肛珠似乎已经不见了，但被强行撑开过的部位依然传来阵阵隐秘的酸胀和不适。

“林晚姐姐……”她想起了那个一直保护着她的身影，急忙朝对面的上铺看去。 林晚还在沉睡。 她侧躺着，身体蜷缩成一团，那头利落的短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她的呼吸深沉而粗重，一声声响亮的鼾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每一次呼气，都带着一种“呼噜噜”的、如同拉风箱般的杂音。她的嘴巴微微张着，一缕干涸的口水在嘴角凝成了一道晶亮的痕迹。 她睡得太死了，完全不像那个时刻保持警惕的特种兵。 苏晓月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这都是昨天那个可怕的麻醉药造成的。

她颤抖着，手脚并用地从吱呀作响的上铺爬了下来。双脚刚一沾地，膝盖就猛地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她的身体虚弱得厉害，每块肌肉都酸痛无比，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 她扶着冰冷的铁杆，稳住身形，然后走到林晚的床铺下。 “林晚姐姐？林晚姐姐，醒醒……”她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林晚的肩膀。 没有反应。林晚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声更响亮的鼾声，翻了个身，变成了仰面朝天的姿势。 “林晚姐姐！”苏晓月加大了力气，用力地摇晃着她。 “嗯……”林晚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眼皮在剧烈地颤动，似乎在与某种强大的力量抗争。

就在这时，一股异样的、温热的腥臊气味钻入了苏晓月的鼻腔。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朝气味的来源看去。 然后，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 只见林晚仰躺着的身体下方，那张灰色的薄床垫上，赫然洇开了一大片深色的、不规则的水渍。水渍的中心，正是林晚的两腿之间，并且一直蔓延到她那挺翘的臀部下方。她身上那条灰色的运动裤，从大腿根部到膝盖上方的一大片区域，颜色都变得深暗，湿漉漉地贴在她的皮肤上，勾勒出她大腿和臀部的丰腴曲线。 那股混合着尿骚味和麻醉药剂余味的刺鼻气味，毫无疑问地昭示着一个事实。 林晚……尿床了。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中了苏晓月。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在她心中，林晚一直是强大、可靠、无所不能的象征，是她们这群幸存者中的定海神针。她无法将眼前这个因为药力而失禁、在睡梦中将自己弄得一片狼藉的狼狈女人，和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兵联系在一起。连林晚姐姐都……

“嗯……头好痛……” 就在这时，林晚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一片茫然和混沌，那双锐利的丹凤眼此刻布满了红血丝，瞳孔涣散，完全无法聚焦。 “晓月……？”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这是……哪儿……”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就在她挪动身体的那一刻，她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股冰冷的、黏腻的潮湿感，从她的大腿内侧和臀部传来，紧紧地贴着她的皮肤。紧接着，那股浓烈的、属于她自己的、带着羞耻气味的尿骚味，也猛地冲入了她的鼻腔。 林晚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她低下头，用一种极其缓慢的、僵硬的动作，看向自己的下半身。 当她看到那片深色的、湿透了的裤子，以及身下那一大片同样湿润的床单时，她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随即又被一股汹涌而上的、代表着极致羞耻的血红色所取代。

她的瞳孔因为震惊和屈辱而收缩到了极致，呼吸都停滞了。 不……不可能……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作为一名经受过最严苛训练的特种兵，身体的控制力早已成本能的一部分。她可以几天几夜不合眼，可以在泥潭里潜伏数个小时，可以在任何环境下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失禁？这种事情，连她新兵时期都没有发生过！这比让她战死沙场还要屈辱一万倍！ 她想起来了，那支冰冷的注射器，那颗让她痛不欲生的肛珠……是那个药！那个该死的药！

林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无法抑制的愤怒和羞耻。她双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手背上青筋暴起。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尝到了一丝咸涩的血腥味。她甚至不敢去看苏晓月那张写满了同情和担忧的脸，那样的眼神，对她而言，比嘲笑和鄙夷更加让她无地自容。 她猛地翻身坐起，想要用什么东西遮住这片耻辱的痕迹，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除了那条同样散发着异味的薄毯，什么都没有。她只能狼狈地蜷缩起身体，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像一头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

“林晚姐姐……你……”苏晓月看着她这样，心疼得眼圈都红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而略带磁性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新来的？看样子，你们也领教了‘麻醉司’的欢迎礼物了。”

两人同时一惊，猛地抬头朝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正斜斜地靠在锈迹斑斑的门框上。她很高挑，身材匀称而修长，不像林晚那样充满爆发力，却带着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柔韧而流畅的曲线美。她穿着一件同样是灰色制服的上衣，但袖子被她利落地卷到了手肘处，露出两截白皙而结实的小臂。下身则是一条深色的工装裤，裤脚塞在了一双半旧的马丁靴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淡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没有化妆，嘴唇的颜色有些淡，但唇形却非常优美。

顾冉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蜷缩在床上、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林晚身上。当她看到那片湿透的床单时，她那漂亮的眉毛只是微微挑了一下，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嘲笑或惊讶，反而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别这么紧张，小妹妹。”她对林晚说道，声音平静而柔和，“我叫顾冉，住你们隔壁。我比你们早来五天。相信我，这种事，太正常了。” 她走进狭小的房间。 顾冉走到林晚的床边，蹲下身，平视着她。“‘麻醉司’用的药，不光是强效镇静剂，还混有烈性的肌肉松弛剂。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在问话时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但副作用就是，它会让你全身的括约肌都失去控制。别说尿床了，我刚来的那天，隔壁有个不信邪的拳击女冠军，第二天早上直接拉了一裤子。”

她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足以让任何人社会性死亡的事情。 这番话，奇异地安抚了林晚那颗狂躁而羞耻的心。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样。这是一种系统性的、附加在每个人身上的屈辱。她的身体虽然依旧僵硬，但那股想要杀人的怒火，却缓缓地平息了一些。

她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顾冉，沙哑地问道：“麻醉司？” “对，麻醉司。”顾冉点了点头，站起身，靠在了对面的铁架床上，“你最好记住这个名字，然后祈祷自己永远不要再跟他们打交道。在这个避难所，明面上的最高权力机构是‘管理中心’，但真正不能得罪的，是那些‘麻醉司’的人，也是所有D区女孩的噩梦。”

她顿了顿，看着一脸茫然的苏晓月和眼神凝重的林晚，继续说道：“看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听着，我只说一遍，这算是前辈给你们的忠告。” “我们现在在的地方，是D区，也就是底层劳工区。你们看到的这些鸽子笼，就是我们的家。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去‘行会’接活干，用劳动换取硬币。食物、水、药品，甚至是一块干净的肥皂，都得用硬币去‘商会’买。没有硬币，你连最劣质的营养膏都领不到，不出三天就得饿死。”

“管理中心在D区广场的东边，那栋最大的、插着黑旗的建筑就是。所有新人登记、身份卡发放都在那里。行会和商会都在广场南边。北边……是军营，都是管理员的亲卫队，没事别往那边凑，那些兵痞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顾冉的眼神变得有些冰冷，“至于西边，那栋没有窗户的灰色建筑，就是麻醉司的总部。绕着它走，明白吗？”

信息量巨大，但每一条都关乎生死。林晚强迫自己将这些信息记在脑子里。她看了一眼自己湿透的裤子，羞耻感再次涌上心头。在这个人吃人的环境里，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开始，简直是致命的。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窘迫，顾冉微微一笑，那笑容冲淡了她眉宇间的清冷。“不过，也不是全是坏消息。每个新人，在管理中心登记后，都可以免费领取一个‘新人包’，里面有两袋压缩饼干和一瓶水。这是你们启动的第一笔资源。”

说到这里，顾冉话锋一转，她那双锐利的凤眼看着林晚，说道：“你的裤子没法穿了。正好，我有一条多余的裙子，可以先借给你，不然你这个样子，连门都出不去。”

她说着，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很快就拿着一件东西走了回来。那是一条深灰色的、棉麻质地的长裙，款式很简单，但洗得很干净。 “穿上吧。”她将裙子递给林晚。 林晚看着那条裙子，又看了看顾冉。她不相信在这个地方，会有人无缘无故地献殷勤。

她沉默了片刻，哑声问道：“条件？” 顾冉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你很聪明。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她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说道：“很简单。第一，我告诉了你们这么多保命的常识。第二，我借给你一条裙子，让你免于当众出丑。作为回报，你们领取到‘新人包’后，分我半袋压缩饼干。这个交易，很公平，对吗？”

原来如此。林晚心中了然。 “好。”林晚没有丝毫犹豫，接过了裙子，干脆利落地答应了。这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个战士的信誉。 “谢谢你，顾冉姐姐！”一旁的苏晓月感激涕零地说道。 顾冉对她笑了笑，笑容柔和了许多：“不用谢。在这里，互相帮助，才能活得久一点。好了，你们快去吧，去晚了，管理中心那帮孙子下班了，你们就得饿一天肚子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留给她们一个潇洒利落的背影。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林晚拿着那条柔软的裙子，深吸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苏晓月，低声说道：“转过去。” 苏晓月立刻乖巧地转过身，背对着她。 林晚迅速而羞耻地脱下了那条湿透了的、散发着骚臭味的裤子。当冰冷的空气接触到她大腿和臀部的皮肤时，她还是不受控制地战栗了一下。她不敢去看那条裤子，直接将它和那片同样湿透的床单一起，胡乱地塞进了床铺最里面的角落，用毯子盖住，眼不见为净。

然后，她有些笨拙地套上了那条长裙。裙摆很长，一直垂到她的脚踝。对于常年穿作战服和运动裤的她来说，穿裙子的感觉非常陌生，总觉得两腿之间空荡荡的，缺乏安全感。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条长裙完美地遮住了她所有的狼狈。 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深灰色的长裙穿在她高挑健美的身上，非但没有显得柔弱，反而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姿和成熟的曲线，平添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好了。”她对苏晓月说。 苏晓月转过身，看到换上长裙的林晚，眼睛一亮：“林晚姐姐，你穿这个也好看。” 林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没有接话。她走到地上，捡起了自己和苏晓月的那两双布鞋。然后她看向苏晓月，眼神已经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坚毅和冷静，仿佛刚才那个失禁崩溃的人不是她一样。 “走，我们去管理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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