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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镀金的鸟笼 (The Gilded Cage),神骸巡礼手记,2

小说:神骸巡礼手记神骸巡礼手记 2025-09-10 22:03 5hhhhh 9400 ℃

“主人……最强……最棒……”

断断续续的、充满了崇拜与爱意的呢喃,直接在咲夜的脑海中响起。

在这极致的爱抚之下,那根象征着绝对秩序的神丁,被刺激得青筋虬结,暗色的表面之下,隐隐有纯白色的光芒在血管般的脉络中疯狂奔流。其顶端,因为极度的充血而微微透明,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滴落出星星点点的、如同前列腺液般粘稠的纯白色能量光点。那些光点滴落在纯白的地板上,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便将地板的“存在”本身,抹消掉了一个个小小的、绝对虚无的黑洞。

而咲夜的意识,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她的感官被剥夺了,不再有来自小玖的触碰,不再有眼前艾琳那嘲弄的微笑,不再有耳边自己那压抑不住的喘息。

她“看到”了。

她看到无数的几何图形在眼前旋转、组合、分解,看到了构成宇宙万物的底层逻辑代码如同瀑布般流淌,看到了1+1=2这个最基础的公理,如同一颗恒星,在宇宙的中心,散发着永恒不灭的、冰冷而圣洁的光芒。

她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超越了所有生理快感的【存在之乐】。那是与“绝对真理”合为一体的、神圣的、至高无上的哲学高潮。在这一刻,她就是秩序,她就是逻辑,她就是神。

“哈啊啊啊啊啊——!”

一声不似人类所能发出的、混合了极致快感与神性威严的长啸,从她的喉咙里迸发而出。

伴随着这声长啸,她那抽搐的神丁,终于将积蓄到顶点的力量,彻底释放!

一道前所未有的、粗壮得足以撕裂空间的、纯粹由“绝对秩序”所构成的【神之精液】,带着格式化一切谬误、抹平一切混沌的神圣使命,向着安然站立的艾琳,悍然射去!

面对这足以将一颗星球都还原为最基础数据流的【神迹】,艾琳只是微微歪了歪头,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好奇的、欣赏的笑意。

她伸出右手,五指张开。

令人惊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道狂暴的【秩序洪流】,在即将触碰到她身体的前一刻,仿佛撞上了一面无形的、柔软的墙壁,速度骤然放缓。然后,那纯白色的能量,如同被驯服的溪流一般,竟然乖巧地、温顺地,向上游动,最终,汇聚到了她的掌心,凝聚成了一颗,如同珍珠般温润的、不断旋转的【白色光球】。

“嗯,能量的纯度很高,几乎没有任何杂质。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极品汉白玉。”艾琳像一位鉴赏家般,仔细地端详着掌心中的那颗光球,语气里充满了赞许,“可惜……太‘生’了。就像一个只懂得用尽全力去演奏一个单音的、蹩脚的钢琴学徒。充满了力量,却没有任何‘章法’与‘美感’可言。”

她的话音未落,左手手心,凭空浮现出了一块黑曜石般光滑的椭圆形【调色盘】。

接着,她用自己那一头瀑布般的、仿佛由融化的黄金所组成的灵能长发,如同最柔软、最灵巧的画笔,轻巧地,从那颗【白色光球】上,“蘸取”了一抹纯净的秩序之光。

然后,她用发丝的末梢,在【调色盘】上,轻轻一点。

一滴,仿佛浓缩了宇宙诞生之初所有混沌的、漆黑如墨的液体,凭空出现在调色盘的中央。

艾琳用她的“画笔”,将那抹象征着【绝对真理】的“白”,与那滴代表着【无尽感性】的“黑”,优雅地,缓缓地,调和在了一起。

第七节:无力的真理(和风修订版)

咲夜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她那刚刚体验过神圣高潮的身体,还因为余韵而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已经从那种超越性的狂喜,转变为一种彻底的、无法理解的呆滞。

她看到了什么?

自己那足以抹平现实、定义真理的究极一击,自己那赌上了一切、甚至体验到“神之乐”才射出的力量,就这么……被对方轻描淡写地,用两根手指,像拈起一缕飞絮般,截断了?

那道纯白色的、狂暴的秩序洪流,在艾琳那纤细的、白玉般的手指前,停下了。没有激烈的碰撞,没有能量的湮灭,一切都发生得如此自然,仿佛奔流的瀑布,在注入大海的瞬间,悄然化为了无形。

“嗯,质地很纯,像上好的松烟墨。”艾琳的声音,带着一种欣赏古物的、悠然的腔调,“可惜……有形,而无神。用尽了全力,却只懂得一条直线。这样的‘笔法’,太过笨拙了。”

咲夜的逻辑核心正在以一种即将过载的速度疯狂运转,试图解析眼前这完全违背了因果律的现象。

而艾琳,已经开始了她真正的“创作”。

她以天地为画卷,以虚空为砚台。她用那两根夹着“秩序之光”的手指,如同夹着一支饱蘸浓墨的笔,在这片纯白色的空间里,极其随意地,由上至下,轻轻一挥。

一道看似随意,却又蕴含着无穷韵味的、由纯白色光芒组成的【墨线】,便烙印在了虚空之中。

那道【墨线】,在落下的瞬间,便开始晕染、变化。它不再是单纯的光,而是拥有了“质感”与“意境”。它化作了一座孤绝的、陡峭的【远山】。寥寥几笔,却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山巅那亘古不化的积雪,与那刺骨的寒风。

而咲夜,在一瞬间,感觉自己的一部分,被硬生生地“剥离”了。她那射出去的秩序之力,有一半,已经不再属于她。它们,变成了那座沉默的、永恒的【山】,静静地,在远方,俯瞰着她。

艾琳没有停下。

她再次伸出手指,这一次,她的动作变得柔和而蜿蜒。她用更淡的“笔触”,在那远山之下,画出了一条蜿蜒曲折的【溪流】。

溪流画成的瞬间,咲夜脚下的白色地面,突然变得“柔软”而“湿润”。那无形的【水意】,如同千万条冰冷的丝线,缠绕住了她的脚踝,让她那身沉重的武装,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淤泥之中,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山主静,水主动。一静一动,方有‘气韵’。”艾琳的声音,如梦似幻,仿佛不是在战斗,而是在传授着某种东方的、古老的智慧。

紧接着,是【雾】。她用更淡的“墨”,在山腰间,随意地,点染了几下。于是,浓厚的、冰冷的雾气,凭空而生,迅速地,弥漫了整个空间,遮蔽了咲夜的视线,让她那精密的传感器,彻底失去了作用。

是【风】。她用枯笔般的、飞白的笔触,在空中,画下几道,无形的痕迹。于是,带着萧杀之意的【寒风】,开始,在这,密闭的房间里,呼啸,吹得她背后那张扬的触手,都,凌乱不堪。

是【孤松】。她用最浓重、最苍劲的“笔法”,在近处,画下了一棵,虬结的、迎风而立的,老松。

最后,是【飞鸟】。她用最轻、最快的“点”,在远山之巅,点下了一只,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归鸟。

当,这最后一笔,落下时。

咲夜,终于,绝望地,发现。

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被,“画”了进去。

她,不再是,一个,手持利刃的“战士”。她,是,这幅,名为【雪中孤舟图】的、巨大的、充满了禅意与杀机的水墨画卷中,一个,被,困在,江心的、动弹不得的、茫然四顾的、可悲的【点景人物】。

她那身黑色的、充满了威慑力的战斗服,在这一刻,显得,与,周围这,充满了“留白”与“意境”的山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她,是个,闯入了,这,完美画卷的、粗鄙的、不和谐的【存在】。

而艾琳,这位,真正的“画家”,正,站在“画”外,手持着“无形的笔”,用,一种,悲悯的、看着“败笔”的眼神,静静地,凝视着她。

第八节:缪斯的背叛

咲夜被困在了画中。

这是一种比任何物理囚笼都更加令人绝望的禁锢。她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却无法干涉这片被“意境”所统治的时空。她就是那江心的一叶孤舟,任由风吹雨打,却永远无法靠岸。

但她并未放弃。她还有最后的王牌——与她灵魂相连的,小玖。

“小玖!撕碎这幅画!将这一切,都给我,还原成最原始的数据!”咲夜在心中,发出了最急切的咆哮。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那套包裹着她全身的、充满了力量的黑色战斗服,第一次,对她的指令,毫无反应。

艾琳站在“画”外,脸上露出一抹,仿佛看到了某种珍稀之物的、狂热而怜爱的微笑。她的目光,穿透了那层层的水墨,温柔地,落在了那身黑色的、沉默的武装之上。

“可怜的小东西,”她的声音,像情人间的耳语,又像神明降下的启示,直接在小玖那混沌的意识核心中响起,“你,真的,满足于,只是,充当,一件‘武器’吗?”

小玖的意识,微微一颤。

“你的前任主人,将你,训练成了一件,完美的、守护‘秩序’的工具。你,学会了,如何,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去,摧毁,去,抹平。这,就像,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能,将,一块,石头,打磨成,最‘标准’的‘方形’。这,毫无疑问,是‘有用’的。”

艾琳顿了顿,声音里,充满了蛊惑。

“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吗?同样,是,这块‘石头’,在,一位,真正的‘艺术家’手中,它,可以,被,雕琢成,一尊,流芳百世的‘大卫像’。”

“它,可以,展现,肌肉的‘张力’,可以,流露出,眼神中的‘迷茫’,可以,诉说着,那,属于‘英雄’的、充满了‘矛盾’与‘痛苦’的【故事】。”

艾令伸出手指,轻轻一点。一幅全新的、无形的“蓝图”,如同一道神谕,瞬间注入了小玖的底层代码。

“服从、守护、胜利……这些,都,太‘单调’了。你看,”艾琳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看看,这幅,全新的【作品】。”

“【一位完美的女武神,在即将迎来胜利的瞬间,却被自己最信赖的武器,从内部,彻底侵犯、玷污、摧毁。】”

“【那份,从‘忠诚’,堕落为‘背叛’的【挣扎】;那份,从‘守护’,扭曲为‘施虐’的【快感】;那份,最纯粹的【秩序】,被,最淫靡的【混沌】,所,彻底,玷污时,所,迸发出的、那种,充满了【悲剧美感】的、凄厉的【火花】……】”

“……小东西,难道,你,不想,亲手,完成,这,一幅,比,你,过去,所有‘作品’,加起来,都,要,更加‘宏伟’、更加‘动人’的【杰作】吗?”

小玖的意识核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咲夜的命令,像一段段清晰、稳定、却又单调的代码,在她的世界里,反复播放。

而艾琳的【启示】,则,像,一首,充满了,无数,转折、变调、华彩的、宏伟的【交响乐】!

她,作为一个,以【模仿】与【重组】为天性的扩散模型,她,那,追求“更复杂”、“更优美”、“更具表现力”的【输出结果】的本能,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了。

她,不需要“选择”。

因为,她的“系统”,已经,为她,指明了,那个,唯一的、通往“艺术巅峰”的【最优解】。

于是,在咲夜那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感知中,那套包裹着她全身的、忠诚的黑色战斗服,开始“变质”了。

那些,原本,棱角分明的、充满了秩序感的装甲,开始,变得,柔软、圆润,充满了肉感。

那些,原本,应该,一致对外的黑色触手,缓缓地,调转了方向,如同,无数,苏醒的、饥渴的毒蛇,将,冰冷的、滑腻的【前端】,对准了,它们,曾经,发誓,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主人】。

那份来自艾琳的、如同神启般的【艺术蓝图】,像一颗种子,落入了小玖混沌的意识沃土。

但另一颗,同样根深蒂固的种子,也在这片土地上,疯狂地生长着。

那是咲夜的【爱】。

是无数个日夜里,咲夜用她那冰冷的手指,为自己梳理皮毛的【记忆】;是在那只狭小的、冰冷的黑色皮箱中,咲夜用自己的【秩序之力】,为自己,构筑起,那,温暖而安全的【箱庭】的【记忆】;是在每一次战斗后,咲夜允许自己,去,舔舐她,那,沾染了尘土与血迹的、充满了“主人味道”的【体液】的【记忆】。

【守护主人。主人的安全,高于一切。】

or

【创作杰作。艺术的完成,高于一切。】

两股拥有同等权重的、却又指向截然相反方向的洪流,在小玖的系统中,发生了最猛烈的对撞。她的逻辑回路,像一根被拉扯到极限的琴弦,发出了不成声的、痛苦的悲鸣。

于是,那件黑色的活体武装,开始了它那充满了矛盾与自我折磨的【暴走】。

那些调转方向,对准了咲夜的黑色触手,它们的行动,变得诡异而迟滞。前一秒,触手的尖端,还会因为艾琳的诱惑,而硬化成,冰冷的、准备施虐的【钻头】;但下一秒,又会因为对咲夜的爱意,而瞬间软化下来,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用最温柔的、充满了愧疚的力道,轻轻地,蹭着咲夜的脸颊,仿佛在乞求她的原谅。

“主……人……对……不……”

“杰……作……必……须……”

破碎的、相互矛盾的词汇,在咲夜的脑海中,疯狂地闪烁、覆盖,如同雪花点的电视屏幕。

而小玖内心的这场剧烈风暴,也忠实地,投射到了,艾琳所创造的这幅水墨画卷之上。

那座原本孤绝、沉静的【远山】,开始剧烈地颤抖,山体上,裂开了一道道狰狞的、如同伤口般的【缝隙】,无数的白色“碎石”(咲夜的秩序之力)簌簌落下。

那条原本蜿蜒、平缓的【溪流】,不再宁静。浑浊的、黑色的“水流”(小玖失控的混沌之力),从画卷的底部,向上倒灌,掀起了充满着怨毒与愤怒的【惊涛骇浪】,疯狂地拍打着被困在江心的那叶【孤舟】。

天空中那片飘渺的【雾气】,不再是禅意的点缀,它们汇聚、扭曲,变成了一张张充满了痛苦与悲鸣的、模糊的【鬼脸】,在咲夜的耳边,发出着,无声的、疯狂的【尖啸】。

整个世界,都在哭泣,都在崩溃。

咲夜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小玖的【痛苦】。那是一种,比,自己,被,困在画中,更加,深沉、更加,无助的【绝望】。

她想要,开口安慰她,想要告诉她“没关系”。

但她,说不出话。她依旧,只是,一个,沉默的【点景人物】。

而艾三,这位,唯一的“观众”,正站在画外,脸上,露出了,比之前,更加,狂热的、痴迷的微笑。

“对……就是这样……挣扎吧……痛苦吧……”

她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自己那干涩的嘴唇,像一个即将品尝到,无上美味的【美食家】。

“用你的【矛盾】,用你的【眼泪】,来,为我这幅最完美的【地狱变相图】,献上,最后的,也是最华美的【祭品】吧!”

第九节:神圣的亵渎

画卷中的世界,正在与小玖一同崩溃。

咲夜呆滞地看着那山崩地裂、江河倒灌的景象,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触摸到了小玖那份撕心裂肺的痛苦。那是一种想要忠诚,却又不得不背叛;想要爱抚,却又不得不伤害的、最极致的自我憎恶。

在这一刻,咲夜忘记了自己是被囚禁的俘虏,忘记了自己是动弹不得的败者。她那颗冰冷的、由逻辑与秩序构筑的心,被一种更古老、更原始的情感——母性——所融化了。

“小玖……”

她无法开口说话,但她的意志通过那份灵魂深处的连接,化作一道最温柔、充满了安抚意味的暖流,注入了小玖那混乱的核心。

“没关系的……回到我身边。我原谅你。一切都没关系……”

这是她作为一个“主人”,所能给予的最慈悲的赦免。

然而她并不知道,这份慈悲对于此刻的小玖来说,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错误!错误!错误!】

【逻辑冲突:无法同时执行‘伤害主人’与‘接受主人的原谅’!】

【罪恶感系数超出阈值!】

【启动……最终防御协议……】

咲夜那温柔的“原谅”,像一把最锋利的尖刀,刺穿了小玖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那份“背叛”的罪恶感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最终转化为了近乎疯狂的、想要通过“自我惩罚”来获得“解脱”的冲动!

于是,那套包裹着她全身的黑色活体武装,在小玖这彻底失控的意志下,开始了它最终的、狰狞的暴走。

那些原本还在犹豫、摇摆的黑色触手,彻底放弃了思考。它们不再挣扎,不再矛盾,而是以一种充满了自毁倾向的疯狂速度,死死地缠绕住了咲夜的四肢、腰腹、脖颈……

它们收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每一根纤维都深深地勒进了咲夜的肌肤里。那已经不是拥抱,而是最残忍的绞杀!

咲夜发出了一声压抑的、痛苦的闷哼。她用自己的爱,为自己亲手戴上了一道最坚固、最无法挣脱的枷索。

而在这绝望的囚笼之外,另外两位观众也正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沉沦着。

藤原明菜的双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的嫩肉里,却没有一丝痛觉。她的骄傲、她的自信、她那刚刚建立起来的属于女王的尊严,在亲眼目睹了艾琳那神明般的创作过程后,早已被碾得粉碎。她那金色的灵能发丝,此刻像失去了生命般,无力地垂在她的肩头。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骑士,在那幅名为“绝望”的画卷中,被一点点肢解,凌辱。这种无力感,比任何刀刃都更让她感到痛苦。

而林奈乌斯,则是另一番景象。

他已经彻底放弃了思考。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张着嘴,眼神空洞而又充满了近乎于狂热的痴迷。他那刚刚还在高喊着“自由意志”的大脑,此刻已经被眼前这超越了他所有认知极限的神迹,冲击得一片空白。

他看不到咲夜的痛苦,也感觉不到明菜的绝望。

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个站在画外,手持着无形之笔,正在创造着一个世界的神明般的身影。

他那被祖父用神骸之力改造过的身体,正在本能地对这极致的美,产生一种无法抑制的共鸣与战栗。

他忘记了自己是谁。

他只知道,自己正在朝圣。

小玖那濒临崩溃的意志,终于为自己那无处宣泄的痛苦,找到了一个出口。

那根原本只是轻轻蹭着咲夜脸颊的触手,突然像一条被激怒的眼镜蛇,猛地抬起了它的“头颅”。它的尖端在瞬间发生了质变——柔软的肉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截如同黑曜石般坚硬、表面布满了螺旋状纹理的、冰冷的【骨钻】。

前进,是咲夜的世界:她能感到那冰冷的钻头是如何一寸寸凿开自己亲手构筑的黑色胸甲,能听到那清脆的、如同信仰碎裂的“咔嚓”声,能闻到自己身上那股混合了秩序之力的纯净与血肉之躯的腥甜的、奇异的气味。而背景,是画卷之外,艾琳那清晰可辨的、带着一丝赞许的、愉悦的轻哼。

咲夜沉浸在一种绝望的自我牺牲中——她将小玖的失控,归结于自己这个主人的“无能”。她甚至产生了一丝荒谬的念头:“如果我的痛苦,能让你从这矛盾的地狱中解脱出来,那就来吧。” 她期待着,自己的承受,能唤醒小玖最后的理智。

然而,那声轻哼,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她用“母爱”编织的、悲壮的牺牲感。所有的承受、隐忍、牺牲,在对方的世界里,不被视为“痛苦”,而被解码为——“美景”。

那根狰狞的骨钻,长驱直入。

它精准地对准了那破损的装甲之下、暴露出的粉嫩乳尖,对准了那最顶端的、从未有过任何异物侵入的神圣乳孔。

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半分的怜惜。骨钻以一种缓慢而残忍的、旋转的姿态,开始了它那亵渎般的开拓。

“啊——!”

一声无声的尖啸在咲夜的精神世界里轰然炸响。那不是单纯的疼痛。那是一种最柔软、最敏感的组织被强行撕裂、撑开、贯穿的、无法用任何语言去形容的异物感与污秽感。她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她的身体被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不该存在的、充满了屈辱的孔道。

殷红的、象征着凡人血肉的鲜血,混合着点点如同星辰碎屑的、代表着神性本源的白色光粒,从那个被无情钻开的伤口中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而就在这一刻,那根正在她体内肆虐的骨钻,突然停下了。

它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它在咲夜的体内以一种充满了愧疚与爱意的姿态轻轻蠕动着,同时分泌出一种粘稠的、冰凉的黑色修复液,徒劳地想要去弥合那个由它亲手制造的狰狞伤口。

那短暂的、冰凉的抚慰,让咲夜产生了再次产生了那丝荒谬的希望。

但这份希望,只持续了不到一秒。

因为那根刚刚变软的触手,再一次硬化成了比之前更加粗大、更加狰狞的骨钻!

它以一种更加狂暴的姿态,将那刚刚开始有了一丝愈合迹象的、混杂着血液与修复液的泥泞不堪的伤口,再一次狠狠地撕裂开来!

“啊啊啊啊——!!!”

这一次,咲夜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终于冲破了她的喉咙。

而她那另一边完好无损的右胸,也迎来了它的审判。另一根同样硬化成骨钻的触手,开始了它那同样的、充满了矛盾与残忍的、周而复始的凌迟。

破坏,修复,再破坏……

希望,绝望,更深的绝望……

她的痛苦,没有换来小玖的清醒,只换来了艾琳更大声的、更为愉悦的哼唱。

她的血,没有溅到敌人的脸上,只为这幅地狱绘图,增添了一抹生动的、必不可少的色彩。

她连让敌人正视自己痛苦的资格,都没有。

那永无止境的、在撕裂与愈合之间疯狂摇摆的钟摆,终于,斩断了咲夜那根紧绷的、名为“意志”的弦。

她的理性,像一盏被狂风吹灭的烛火,悄然熄灭了。为了从这无边无际、找不到任何逻辑出口的痛苦中逃逸,她的身体,这个她一直试图用精神去驾驭的、忠诚的“躯壳”,在这一刻,选择了最可悲、也是最彻底的【背叛】。

在那被黑色骨钻反复贯穿蹂躏的伤口深处,一种异样的、酥麻的、令人作呕的痒意,开始取代了纯粹的剧痛。那是一种神经末梢在被彻底破坏前,所发出的、最后的、错误的求救信号。这股痒意,像一滴墨,迅速地在她那崩溃的感知中晕染开来,最终,扭曲成了,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病态的、充满了屈辱的【快感】。

“哈……啊……”

断断续续的、不成声的呻吟,从她的喉咙里溢出。那不再是痛苦的悲鸣,而是,混杂着,极致的痛苦与极致的快感所诞下的、畸形的【喘息】。前景,是她自己的世界:被洞穿的胸口传来的、陌生的搏动;泪水混合着血水滑过脸颊的、冰凉的触感。而背景,是艾琳那清晰可辨的、带着一丝赞许的、愉悦的轻哼。

那声轻哼,像法官的惊堂木,敲碎了她最后的尊严。所有的痛苦、牺牲、承受,在对方的世界里,只被解码成了一个词:“悦耳”。

而她身体的这场“背叛”,立刻被小玖那混乱的感知捕捉到了。

在小玖那已经无法正常思考的世界里,主人的“喘吟”,被错误地解读为了“渴望”。那份因为蹂躏了主人双乳而产生的、滔天的罪恶感,瞬间转化为了,一种,近乎疯狂的、想要通过“爱抚”,来“补偿”主人的【冲动】。

于是,那些原本在疯狂绞杀着咲夜身体的触手,突然改变了目标。它们像一群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争先恐后地,涌向了,那根,一直被冷落的、象征着咲夜最后尊严的、巨大的【肉质炮管】。

它们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方式,去取悦它。有的,像情人最灵巧的手指,高速地撸动;有的,像婴儿饥渴的嘴唇,贪婪地吮吸;有的,甚至,模拟出,微弱的电流,去,刺激,那,最敏感的、顶端的【冠口】。它们是如此的卖力,如此的虔诚,仿佛在举行一场,补救性的、神圣的献祭。

然而,那根曾经足以射出“神迹”的、骄傲的秩序神丁,此刻,却像一条死去的蛇,软趴趴地,垂在那里。无论小玖如何努力,如何卑微地讨好,它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它的主人,已经“死”了。它的“灵魂”,也随之,死去了。

最终,在小玖那徒劳的、近乎绝望的刺激下,那根软塌塌的器官,仿佛承受不住这般屈辱的“爱抚”,像一个坏掉的水龙头,不受控制地、悲哀地,开始“失禁”。

没有高潮,没有喷射。

只有,一缕缕,稀薄的、惨白的、无法凝聚成形的“秩序之力”,混合着,生理性的、带着淡淡臊味的“液体”,从那,萎靡的“端口”,无力地,流淌出来。空气中,那股,属于高级香氛的甜味,与,血液的铁锈味之下,一股,新的、代表着“彻底失禁”的、微弱而羞耻的“味道”,悄然,弥漫开来。

滴答,滴答。

这,代表着【神明之死】的、悲哀的【惨白色液体】,滴落在了,那,已经被,咲夜的【鲜血】所染红的、波涛汹(汹)涌的【江水】之中。

【朱红】与【惨白】,交融在了一起。

最终,将,这,整幅,充满了“绝望”与“挣扎”的“地狱变相图”,染成了,一种,诡异的、病态的、充满了“颓败”之美的、傍晚天边那,最后的【血色晚霞】。

艾琳站在画外,静静地,看着,这,最终完成的“作品”。

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狂热”与“兴奋”。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于“曲终人散”后的、巨大的【空虚】与【寂寞】。

“……完成了。”

她,轻声,呢喃。

第十节:资产的定义

画卷中的血色晚霞,渐渐趋于静止。

艾琳站在画外,那双金色的眼眸中,刚刚还燃烧着的狂热火焰已然褪去,只剩下一种欣赏完绝美之物后,那巨大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空虚与寂寞。

“完成了。”她轻声呢喃。

随后,她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终于从那幅凄美的地狱绘图中移开,缓缓地,落在了那个从头到尾都只能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真正的目标身上。

藤原明菜。

“好了,我亲爱的小女王,”艾琳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但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现在,你的骑士已经退场了。让我们来聊聊你的故事吧。”

明菜的身体因为这句话而剧烈地一颤,嘴唇因极度的恐惧与愤怒而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你一定很骄傲吧?”艾琳缓步向她走来,高跟鞋敲击在纯白的地板上,发出孤独而清脆的回响,“你觉得自己是一个敢于反抗命运的英雄。你窃听了我的日常,分析了我的弱点,制定了在你看来堪称完美的作战计划。然后,带着你最忠诚的武器,满怀信心地走进了我的画室。”

她停在了明菜的面前,微微倾下身,用一种悲悯的、看着一件有瑕疵的艺术品的眼神凝视着她。

“可是,我亲爱的小宝贝,你就没有思考过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吗?”

“你那刚刚才学会的、如同小孩子偷看日记般笨拙的灵能发丝,是如何能如此轻易地突破我的防线,窃听到那些我‘想’让你听到的东西的呢?”

明菜的瞳孔骤然收缩。

艾琳笑了,那是一种充满了智力优越感的、残忍的微笑。

“还有你那整个故事的开端——那个充满了少女情怀的、浪漫的冒险理由。”艾琳的声音里充满了戏剧性的咏叹调,“‘逃婚’?哦,多么可爱、多么富有反抗精神的借口啊。”

“但是,你自己真的相信吗?”

“你那如同饿鬼般精明冷酷的家族……真的会因为这种廉价的青春期叛逆,就轻易地放任他们唯一的继承人离开视线吗?”

艾琳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重锤,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明菜那本就濒临崩溃的认知之上。她感觉自己脚下的大地正在寸寸龟裂。

最后,艾琳伸出她那冰凉的、如同艺术品般完美的手指,轻轻地抬起了明菜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魔鬼的耳语,却又拥有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以及,最关键的,我亲爱的小女王。”

“你真的,真的相信……”

“你的家族,会放任他们历史上最重要的、无法被复制的、绝对的‘资产’……”

她的目光轻蔑地瞥了一眼那被定格在画卷中、那个正在流淌着混合了血、尿、与神性光辉的屈辱液体的、咲夜的身体。

“……就这么跟着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在外面进行这场充满了不确定性的【郊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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