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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相奇谈

小说: 2025-09-10 22:03 5hhhhh 2290 ℃

“这些...有何不同?”

“色泽上并无二致,不过干涸后会更有光泽,而且在未完全干涸的时候只要注入些许妖力...”

皮月羞抬起纤细的臂膀,淡淡的妖力自指尖流溢而出,只见盛放在瓷碗中的墨色颜料竟如溪水般潺潺流动起来。

“就能像这样,在一定程度上对已经书写的内容进行更正,所以如果有落笔失误的地方,这会是个很好的补救措施。”

“这样便很好了。”

堂邑父微微颔首,下撇的龙须不自觉的上扬,他伸出粗长的手指轻轻别了些颜料,细细感知着妖力的流动,指腹传来沙粒摩擦般的触觉,仿佛液体化作无数颗粒,正随着妖力的催动而不停的旋转流淌,淡而清晰的痒感让他忍不住快些把颜料擦去。

“符咒里面已经储存了足够量的妖力!只要贴上就能启动啦!”

三宝得意的叉腰,又十分自信的拍了拍胸膛,嘴里含着的糖珠都差点滚落,他圆润的小手里攥着一大把符咒,上面刻画的纹路虽然歪歪扭扭,还有许多的修补痕迹...

堂邑父接过符咒,稍微感应了一下,不由得欣慰的叹了口气——至少还是能用的。

“...不过这些说到底也只是些寻常的玩意,你要这些做什么?”

“最近新得了一支毛笔,想着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写上几笔。”

一支再寻常不过的毛笔自堂邑父的袖口滑落至掌心,除却是用略显浅淡的灰褐色毛发制成以外,皮月羞瞧不出任何特别,可她早已看出了堂邑父的掩盖之意...不想说么?无妨,反正自己根本也没兴趣知道。

“那么,便多谢了。”

堂邑父将用作展示的瓷碗推到原位,又拿了几瓶新式颜料,与先前三宝递来的符咒一并放进袖中。

“几日前便要了不少的颜料,还带走了许多三宝的道具...”

说到三宝的道具时,二人脸上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神色,皮月羞试探着观望堂邑父脸上有无怒气,毕竟三宝炼制的道具虽然奇特,但使用时往往出现各种各样的岔子...而三宝本人则是期待满满的瞪大了双眼,似乎十分渴望得到堂邑父的使用感受。

“已经用完了。”

“用完了!?”

三宝欢呼着跳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得到如此高的认可,绝大多数时候,他炼制的东西——嗯...暂且很难称为器具或者道具——实际的效果和想象中总是有很大的出入,所以没得到过什么很好的评价,事实上,这应该算是第一次零差评吧?

嗯...毕竟也只是构造了些简单却有效的针对性禁制而已,虽然大部分道具的确还没来得及生效就报废了,但描述为【用完了】似乎也并不算撒谎。

“那么,多谢了,改日拜访。”

“哈哈!以后还有需要尽管说就是啦!”

“...”

皮月羞轻轻扯住三宝的衣摆,阻止着这位热情到已经有些过分的小狐兽,否则怕是堂邑父走出店门十米,三宝都还跟在屁股后头问东问西,而这位自称皇帝密探的龙兽虽然看上去沉重高大,步伐却轻盈异常,不多时,便完全消失在了二人的视野之中。

青龙城。

石青色的帘幕半垂,漏进一缕清朗的阳光,恰落在未动的笔架上,毛笔却是干枯许久,墨池也干涸了,泛着一层薄薄的灰翳,张恼求倚在檀木案边,鳞爪微蜷,案上铺着一张素宣,白得刺目,四角压着青铜镇尺,雕作蜷曲的龙形——倒与他额前的犄角相映成趣。

他看着窗外熙攘热闹的人群叹了口气,就算喊的再费力,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传出去,对于张恼求而言,看似寻常的画室,却是无法逾越的牢笼,事实上,囚禁他的人布设的禁制非常简易,甚至只用蛮力都能迅速破除。

可惜,对于画妖而言,难点并不在于如何破坏禁制...而在于根本无法走出禁制范围,就像墨水只能落于纸面,张恼求的活动范围也只有画室内用作绘画区域的周围,虽然强行突破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际上的伤害,但也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墙上仍悬着未完成的画,泼墨山水滞在云涌处,墨迹早已干透,显然早已被张恼求废弃,而角落里堆着卷轴,有些已绽开寸许,露出半截枯荷或一只断雁,最底下压着泛黄旧作,隐约可见烈焰焚城的轮廓——仿佛真的有火焰灼烧,而今只剩灰烬的余温,蜷在纸纤维里。

他忽然动了动尾巴,扫过地面堆积的颜料碎屑。赭石、群青、藤黄...只因熟悉的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画完了么?”

熟悉的低沉嗓音打破了张恼求的期待,他有些不耐烦的咬了咬牙,就连眼皮也明显的跳了几下。

“这和你似乎并没有关系。”

“啊...还是没动笔啊,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说了,我画与不画,与你无关。”

“是吗?”

堂邑父幽幽的叹了口气,宽宏伟岸的身躯停在距离张恼求约莫半米的距离处,看似近在咫尺,但因为禁制的存在,所以哪怕再极限的距离,也宛若无法跨越的鸿沟。

“这些材料金贵的很,你不画也便罢了,怎么作一副废一副?”

“有话直说。”

“说过很多遍了,不是吗?”

堂邑父又向前迈了一步,这是个更为暧昧的距离,但他心里很有分寸,一切都把握的刚刚好,他看见张恼求烦躁的捡起干涸的毛笔往砚台里戳了戳,又似乎有些不忿的将毛笔轻轻放下,修长有力的双手尚未完全化作龙爪,正不耐烦的敲击着桌面。

“我不会归顺的,绝不可能。”

张恼求的话中透着一丝决绝,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看上去是在平复着愤慨的心情,被堂邑父囚禁的这些时日,他每天除了作画以外什么也做不了,也不知是这人是打算把他闷到无聊至极为止么?

“我劝你早些放弃,没什么能动摇我。”

是啊,有着自己庞大追求和抱负的旷世奇才,怎么可能就这样心甘情愿的屈居他人权柄之下?若不是一时大意...又怎么会落入陷阱,沦为他人的阶下囚!

“像你这样的无能之辈,更是白费功夫。”

“无能么...”

堂邑父若有所思的挠了挠自己的下巴,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张恼求这明显是讥讽的话语。

“你应该会后悔称呼我为无能之辈吧?”

“后悔?哼!”

张恼求即刻起身挥了挥袖,宽大的绸布黑靴在木地板上踏出清冽的声响,他抬起双手,明珠般光华流转的青色眸子中瞬间涌出战意,一道巨大的水墨自身后疼起,锋利的鳞甲和交织的筋脉栩栩如生,化作龙尾的形状便朝着堂邑父狠厉而精准的卷去!

可堂邑父却像是已经习惯了张恼求的反抗了般,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眼神甚至十分玩味的投向了张恼求因气愤而微微踮起的脚尖——

气恼起来的时候连脚趾都在用力么...嗯?

预想中水墨龙尾消失于边界的场景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已被缠绕束缚!

“唔...”

堂邑父尝试着挣脱缠绕在臂膀周围的水墨,但仅凭蛮力似乎难以撕碎张恼求幻化的龙尾,他抬头看去,三枚象征着禁制边缘的烛火仍然摇曳着光芒,这说明禁制仍旧完好无损,按道理来说身为画妖的张恼求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越过边界。

“用自身的龙墨拓宽了范围么?”

堂邑父恍然大悟般的看向地板,是了,张恼求本身就是由极特殊的龙墨构成,所以他是分出了自身的龙墨,为这张形同囚牢的纸张绘制了更宽大的边界,他等的就是自己浑然不知的这一刻,还以为烛火是边界的标志,随后毫无防备的踏入张恼求的攻击范围....

“反应的倒是很快,可惜,为时已晚!”

更多的水墨沿着张恼求的双臂蔓延到掌心,很快便如同进一步兽化的铠甲般呈现出龙爪的形态,锋利且有力的爪尖正对堂邑父,只要布设之人晕厥,这种简单的禁制很快就会自行溃散,他不再多言,宽大修长的布靴狠狠踩踏地面,宛若一笔浓墨重彩的飘逸书画坠向动弹不得的堂邑父!

可这位被算计了的龙兽却丝毫没有满盘皆输的懊恼,反而一副欣慰满意的表情,似乎对于张恼求想出了这样的反击之策感到十分赞赏...

画室内用作照明的烛火和灯笼骤然熄灭,房内只剩下窗纸外透入的微弱亮光,四角的阴影中泛起纤细的银丝,数道柔软坚韧的绳索在空气中缓慢的浮现出形态,此刻正紧绷着缠绕在张恼求的脖颈、胸膛、腰胯、四肢、以及从头到脚的各个关节处。

这不像是骤然召唤出的新型禁锢术法...倒像是一早便缠绕在张恼求身上,只是他的攻击行为将其绷紧了而已。

“呃?!”

体内的妖力源源不断的流失着,席卷全身的疲软感让张恼求心神大乱,臂铠般的龙爪和缠绕着堂邑父的龙尾宛若被雨水淋湿的画作般逐渐模糊扭曲,很快便稀薄的飘散在了空气之中。

“别乱动,小心伤到自己啊。”

“这...我的力量!你...你做了什么?!这绳索...”

“这个啊,叫做缘绳。”

堂邑父不紧不慢的扯平了袍子上被弄乱的褶皱,动作稀松平常的就像刚刚午睡醒来。

“对某些人来说,被缘绳缠绕束缚后,力量的确会缓慢流失,就像你一样,所以可以叫做过敏缘来着...”

“你...!?”

未完待续

详情在主页:https://mbd.pub/o/luck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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