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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y】饮血问心,4

小说: 2025-09-10 22:02 5hhhhh 4650 ℃

愧疚感让千早爱音更加慌乱,阿伊努王的呼吸变得急促,她顾不上去捡起被击溃的伪装,她看起来像懵懂少女一样手足无措,甚至红晕还爬上了她的脸。

长崎爽世很久没见过这样子的千早爱音了,脖颈上的标记处似乎又疼痛起来,可能那不过是某种幻觉。在过去的岁月里,她曾无数次幻想过与千早爱音的重逢——她会扑进对方的怀抱,紧紧拥抱她,低声呢喃:“我好想你。”

然而再见她,却是在尸骨横陈的战场上,血和冰冻的泥水糊住视线。

长崎爽世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神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却又隐忍不发。如今,她站在这里,护着两个孩子,守护着仅剩的珍宝。孩子面对生人丝毫不知畏惧,一个用那对湛蓝色的眼珠目不转睛地望着千早爱音,另一个则躲在长崎爽世背后,抓着她母亲的衣服,让陌生人无法看清她。

两个孩子都可爱极了。

千早爱音平复了一下呼吸,她想要走近看看孩子,不过在此之前她应该,她绝对应该再多说些话……比如你在这里多久了?双胞胎的降生是否顺利?疼不疼?冷不冷?你还好吗……

然而一切言语都堵在千早爱音的喉头,她的舌头这一刻如同被下了咒。千早爱音缓缓蹲下身去,她看着长崎爽世,把自己手里的长剑放在地上。

仿佛一场仪式,她解开脖子上的搭扣,脱下那件斗篷。她摸出戒指,举过头顶,递给了长崎爽世。

千早爱音看不出长崎爽世脸上的波澜,那双许久未见的蓝色眼睛里全是水面反射的日光,也或许是因为她不敢看,仿佛等待宣判的犯人不敢去看法官。

长崎爽世收下戒指,放下她抱着的孩子,让她们到自己身前来。这个欧米伽同样蹲下,掬起一捧水,把两个孩子的小脸抹得干净了点。

站在她面前的小女孩有一双清澈的蓝眼睛,胆子大得让人意外。她一边吮着拇指,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千早爱音,很快发现了她们相似的粉色头发。小女孩咯咯笑着,伸出湿漉漉的小手,轻轻触碰千早爱音的脸颊。她的动作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仿佛在确认某种亲近的联系。

千早爱音任由小女孩在她脸上摸索,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轻快的笑声。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这一刻,忘了身处何地,甚至转头看向长崎爽世,眼中带着请求,像是希望能抱一抱这个孩子。长崎爽世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当千早爱音终于抱起小女孩时,她的笑声响亮而肆意,惊得路边的松鼠一家匆忙逃窜。小女孩被她抛起又稳稳接住,脸上洋溢着比跟随母亲时更纯粹的快乐,仿佛连空气都变得轻快起来。

千早爱音将小女孩放回地面,脸上依然挂着明亮的笑意,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场盛大的仪式。她转头看向另一个孩子——双胞胎中的另一个小女孩。

这个女孩躲在长崎爽世的身后,柔软的栗色头发垂在脸颊两侧,眼中带着好奇与羞怯。她的气质比另一个更柔和,灰中带蓝的眼睛清亮如溪水。千早爱音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不带任何压迫感。她靠近女孩,嗅到一股清新的气息,像是阳光洒在草地上。她轻声开口,语气温柔:“你好,小家伙。”小女孩抿着粉色的小嘴,犹豫片刻后,终于绽开一抹羞涩的笑。千早爱音伸出手,轻轻抚摸她圆润的小脑袋,直到女孩的笑意更加明显。

长崎爽世清清嗓子,终于回答了千早爱音的问题,“是,我怀孕了,她们是我和你的孩子。”

千早爱音听到了长崎爽世的话,欧米伽看着她的阿尔法沉默地站起来,她走向长崎爽世,伸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她对面的人。

长崎爽世没有动。风从林地的枝桠间穿过,溪流在脚下发出清越歌声。猎人的耳朵能听见飞鸟栖于树木,雌鹿带着稚鹿低头觅食,一片落叶打着旋儿浮在水面。长崎爽世闭上眼睛,她缓缓举起手臂,又缓缓将手掌覆盖在千早爱音背上。

她们抱得太紧了,氧气从肺部被挤出来,然后那些声音都听不见了。熟悉的气味从对方干凉的皮肤上被用力吸进胸膛,心脏都蜷缩成了一团。或许那种感觉是痛苦,或许是别的,似乎胃被搅动起来,那些让心脏泵起的血液滚烫地冲向头颅,手脚却变得冰凉。

千早爱音有没有亲吻她,长崎爽世不记得了,她只想起来阿伊努人那些长而有力的瘦削手指穿过她的头发,像火炭一样烧灼着她的脖颈和面颊。

千早爱音闭上眼睛,埋首在长崎爽世肩颈间,轻声道:“我来晚了。”

长崎爽世的指尖在她背上轻轻滑动,低低回应:“但你还是回来了。”

邪马台王应该是准备好的,她的部队并不在这里,就如同千早爱音也是孤身一人。如今两军的斗争不再有意义。野蛮人将回来为头领报仇。

长崎爽世恐怕也没有想到血缘是这样神奇,双生女对千早爱音竟然没有一丝恐惧,千早爱音用溪水边的石子给两个孩子打水漂,笑得毫无戒备,回到那个曾经与她并肩在荒原纵马的活泼少女。孩子们为神奇的把戏开心不已,她们听话地把鹅卵石堆在一起,阳光好像绒毯将她们覆盖,时间在这一刻终于静止了。

长崎爽世和孩子们住在一间建于水边的小屋里,苔藓爬满了木制的外墙,屋顶覆着厚厚的树皮和干草。千早爱音将自己的斗篷铺在门前那条木长椅上,坐下的动作缓慢克制,小心压抑着未被言明的情绪。长崎爽世从室内端出陶壶与陶杯,为她倒了一杯绛紫色的木莓酒。

“我还以为你们住在山洞里呢。”阿伊努人笑着举高酒杯,以免膝头那团粉色小发旋的小女孩攀爬到她怀里。

“我确实住过。”长崎爽世的声音平静,如溪水流经石缝般低缓。“你应该也是。”

千早爱音愣了一下,她好像没有预料到长崎爽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把杯子捏在手里反复翻动,似乎过了许久才回答:“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长崎爽世转过身,为自己倒上一杯:“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

千早爱音抬起眼睛,邪马台的王并没有戴上冠冕,她的栗色卷发简单地扎在脑后,却仍像莅临室内的君主。

空气里浮动着松木的香气,房门前开着野花,溪水中蹦跳着肥美的鲑鱼,屋里铺着温暖的熊皮毛,孩子们在上面打闹着。千早爱音想,自己恐怕梦到过这样的画面,在这难得的美梦里,长崎爽世曾递给她杯甜酒。

一个阿尔法和一个欧米伽,两位母亲,住在这样的一间林中小屋里。

一个阿伊努人和一个邪马台人。邪马台毁坏的城墙是否被重新修补,礁石上的城堡还在等着她的所有者。她们曾是彼此的敌人。

“是啊,过了好久。”她轻轻说。千早爱音低下头,酒几口就喝光了,木莓酒与她小时候让长崎爽世偷到的那瓶味道一样。“阿伊努没有这味道的酒。”

孩子们累了,长崎爽世安顿她们睡下。阳光从窄窗外消逝,烛火在凹凸不平的桌面摇晃。长崎爽世把桌上的残羹碗碟推开,坐回千早爱音眼前。

“罗刹人在集结军队要踏平这里的所有土地,无论你的,还是我的。”

千早爱音抬起眼睛,她把沾着油花的食指伸进嘴里舔舐干净。长崎爽世想起她刚刚也是这样慢条斯理地扯烂一条烤熟的兔腿,薄嘴唇和虎牙如同野兽,吞咽伴随着喉结滚动,仍旧让欧米伽有种仿佛被剖开的羞耻。

“看来我还是得不到‘你的’邪马台了。”

“邪马台属于所有邪马台人。”

“你这么义正言辞啊。”

“不,我曾以为它是属于我的。”长崎爽世的声音仍旧平静,低沉的声线带着疲惫而沉静的压迫感。“而现在我只想彻底清除那些野蛮人。”

“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会一直针锋相对,而不是讨论怎样一起……一致对外。” 千早爱音似笑非笑,她看着长崎爽世。

她对面的欧米伽没有回应她的话题,也没有移开眼神,烛火闪进那对深邃的蓝色瞳眸里。

“你在阿伊努过得不好。”长崎爽世终于说道。这语气太熟悉了,是少年时的未曾改变的温柔。

千早爱音控制住了脸上的表情,只是沉默了下。这一天中已经好些回了,似乎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让她的舌头无法再圆滑地帮她掩饰自己。她弹弹衣袖上的刺绣花纹说:“你知道我过的如何呢。”

长崎爽世转身,撇了她一眼。“你不喜欢孩子们碰你的左手臂,那伤应该不是你在战场上受的。”

我曾梦见过与你共同生活在一个水畔的小屋里。或者我曾幻想与你一起站在城墙上,看巨大的云块在荒原上投下阴影,看那些属于我们的一望无际土地。那么,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背对她的长崎爽世肩膀比她宽许多,她看不到她的脸。然后千早爱音瞬间收起了所有神情,好像一个戏台子上的演员,可能是她无法再假装了。

“你想看看它吗?”千早爱音不笑的时候五官清冷,她脱去衬衣的动作从容而缓慢,手绣的黑色暗纹隐没在衣折里,细麻布衬衫抛在一边,仿佛不是要袒露伤疤,而是在剥落一层层曾经的记忆。长崎爽世在橙红色的摇曳光影里回转身体,目光沉静。

皮肤因为敏感而变得更紧绷,烛火印衬出了那些细小的汗毛,如同那时阳光下的回忆,只不过曾经完美无瑕的胸膛变得伤痕累累,覆盖在上面大大小小的疤痕明显又张狂。一条绵延的暗红色疤痕更新一些,位置刁钻,能看出当时的伤口很深。

长崎爽世想起自己成人之后还从未认真地观察过千早爱音的身体。她不至于问出“还疼吗”这样的昏话,千早爱音的眼睛捕捉到她的眉头蹙了一下,不易察觉的。她靠近赤裸上身的阿伊努人,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头触碰到那可怕的疤痕。

“刺客干的,我差点丢了命。”千早爱音抓住了欧米伽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和掌心的一层茧让她觉得有些痒,而阿伊努人皮肤带给她的感知仍旧是滚烫的。

但长崎爽世没有发力挣脱钳制,她仍然注视着千早爱音,那双明亮清澈的灰色眼睛下面是淡青色的印痕,眼角多了细纹,浓密的睫毛为这张瘦削的脸增加了一点和缓无辜。那些年少的渴念和羞耻,青年时的心结与羁绊鲜活得就像发生在昨天。长崎爽世的手掌贴在了千早爱音的胸口上,那里面沉重跳动的是颗柔软细腻的心脏,这个人是她的,从过去到未来都是她的,是引她去爱的,也是爱着她的。

阿尔法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温柔让她惊惶。然而长崎爽世仿佛全无在意,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千早爱音的脑后,让她抬起头来,然后不加停滞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暖得如同融化冻土的冬阳,阿伊努人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巨大刺痛,猛然的酸涩直冲喉头,仿佛能听到凝冻血液融化破碎的声音,那些冰碴在动脉里滚动,又麻又痛。千早爱音下意识的伸开手臂,揽住长崎爽世的肩膀,手指揉进那些栗色的卷发里,仿佛它们一样是有温度的,千早爱音的猎物、国恨家仇的目标……这个永远比自己高大些的邪马台人。

千早爱音的舌头开始不知餍足的从欧米伽的口腔里汲取热度,阿尔法充满攻击性的独特气息开始在陋室里弥漫开来,长崎爽世逐渐觉得两腿发软头脑醉酒般晕眩……她饱满的乳房上沾染着密林中松脂一般的醇香,千早爱音用手指仿佛就能感知,指尖沿着起伏的柔软线条抚摸,细致又粗暴,像要把自己对面的人揉进身体里。

手指不够,就用嘴唇和舌头。耳边千早爱音的呼吸变得急促厚重,长崎爽世能感知到那对撕咬肉块的虎牙在自己逐渐变热的皮肤上留下印记,当千早爱音的舌头覆盖在脖颈上的标记旧疤,如有滚烫的热油从那里淋下来,一寸寸淌进身体,连内脏都会被灼伤。长崎爽世发出一声嘶哑的喟叹,伸手扣住了千早爱音的后颈。欧米伽逐渐浓郁起来的味道让阿尔法近乎发狂,一如当年那个不谙人事的少女。千早爱音伸手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酒杯碎了,熟透的果子摔烂在桌底,她揽过长崎爽世的后腰,让她伏趴在桌面上。

欧米伽看不见那阿伊努人的脸,长裤被一下扯落,突如其来的冰凉空气和冷硬桌面叫她瑟缩了一下,千早爱音俯下身体,手伸向长崎爽世腿间早已冒出头来的阴蒂按揉,阿尔法的手总是较热,这碰触几乎让长崎爽世全身战抖。她能感到对方硬得不行,正抵在她的大腿上,意识到这点让欧米伽变得更加潮热,她出乎本能地在千早爱音的手心里磨蹭,渴求更多,穴口溢出的粘液沾湿了千早爱音的手指,然而千早爱音的手却没在长崎爽世的小穴上停留多久。

阿尔法已经禁欲了很久般急躁,她抬起身体,视野里都是烛火的橙黄光影,长崎爽世的身上还剩下件薄衬衫,宽阔肩背隐约着遒劲起伏,腰却很细,臀部上覆盖着一层柔软脂肪,揉起来手指都会陷进去。

欧米伽早足够湿润,阿尔法的手让那饱满的臀瓣变了形,短暂的,留下白色和红色的指痕……千早爱音吸了一口气,只在蜜穴外面磨擦了几下就直接楔了进去。

一阵激痛和随之而来的强烈快感,让长崎爽世有一个瞬间甚至觉得恐惧。直到千早爱音带着茧子的掌心重新回到了她的腰背,触感逐渐变得温暖直到火热,长崎爽世觉得进入自己身体的那根坚硬东西就像伸进水中淬火的铁器。

一开始千早爱音的动作很慢,每一下都极深,沉重的木桌被向前顶动,长崎爽世下意识地伸手扣住桌沿,仿佛在颠簸的风浪里捉住一块救命浮木……渐渐阿尔法开始只听从本能,她的动作越来越快,流淌在地上的酒和烂熟水果的汁液被交合时的气味蒸腾起来,让两人如同病患般发热,理性被搅扰成一团烟气。

清亮的粘液顺着长崎爽世的大腿根流下来,每一次撞击能让她的乳尖和桌面摩擦产生些微妙快意,然而这远远比不上从体内细密传来的,软烂绵密的感知。

长崎爽世的衬衫被濡湿,黏在皮肤上,透出忽隐忽现的小麦色。千早爱音伸手把它撕碎了,汗从阿尔法的发梢滴落,落在长崎爽世仿佛涂擦了橄榄油般赤裸的背上。长崎爽世就像是被灼痛了,她弓起腰,低沉的呻吟藏在臂弯里。

桌上的陶器酒罐没落下去,跟着桌子一起晃动,吱嘎作响。千早爱音仍在长崎爽世的身体里,屋里仿佛多了几盆炭火,让她口渴,嘴唇都干裂了,她伸手去够酒,仰头灌进嘴里。

凉的,又是滚烫,冷热交锋,顺着喉咙抵达所有内脏,四肢百骸被窜动的火焰灌满,千早爱音从喉头挤出一声叹息,她举起陶罐,把木莓酒液浇在长崎爽世背上,然后俯下身去舔,饱经风霜的皮肤和伤痕,和着酒液被悉数吞进身体。

她伸手揉弄长崎爽世沾湿的滑腻乳头,长崎爽世用手臂撑起自己,努力偏过头与千早爱音接吻。木莓酒在两人的唇齿间交换,不再是甜的,味道如同当年第一次喝它时一样辛辣,舌头却黏着的不想分开,仿佛要把对方吞咽。那些酒点着了干燥的神经线,脑海和胸膛里有火星爆裂。欧米伽已经高潮过一次,而千早爱音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样子。汗水让她们都湿透了,她们开始扯下对方身上剩下的一点约束,靴子,仍挂在小腿的长裤。

躺在熊皮上的长崎爽世曲起一条腿,皮肤上湿淋淋分不清是酒还是汗。千早爱音的手沿着长崎爽世的下巴、喉结、胸口、腰侧,一路勾勒,然后她直起身体,把手指伸进嘴里,舌尖舔舐,仿佛那上面沾着蜜糖。

长崎爽世抬起眼睛,背光中阿伊努人潮湿而变得深沉的粉色头发散乱下来,利落的五官藏在跳跃的暗影里。她可能是笑了,这笑和当年地牢里的那个表情倒是如出一辙,她嘴唇嗫嚅,长崎爽世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我相信我们少年时代的爱是真的。我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你不会的。我永远无法做到真正理解你,但我可以义无反顾地爱你。我包容你,但是我坚持的立场也不可能为了你改变。我的追求如果与你背道而驰,那也只能兵戈相见。

千早爱音看着长崎爽世,那对灰色眼睛在黑暗里忽闪忽闪,咬住她的膝盖内侧,再把自己送进她的身体。

她们纠缠在一起,千早爱音扣住长崎爽世的手指,一根根地放在唇边轻咬。下身的戳刺仍在继续,坚硬的,搏动的,长崎爽世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强烈又无法言语,仿佛与心跳同频。她无法判断这是一种温柔的忠诚,还是某种近乎宿命的执拗。

高潮来临,她们被欲望的海浪轻柔地抛起、抬高,欢愉特有的强度与迅疾一瞬间迸射出来,就像是孩子第一次尝试捏瘪一枚多汁的果实,粘腻的汁液从缝间溢出,被特有的气味触感与那一刻不可再现的快乐所征服。

长崎爽世伸出手,粗糙有力的掌心抚上千早爱音脆弱的咽喉,她的脉搏很快,头顶的雪松横梁下是一张小窗,那里透出一片皎洁星河。

长崎爽世骑在马上,风从她的铠甲和斗篷间穿过,她抬起头,极高的天,极厚的云块,风推动它们遮住太阳,让一望无际的荒原明暗交叠。

千早爱音的马从后面跟上,仿佛年少驰骋时那样与她并肩。粉色的头发被齐整梳在脑后,斗篷边缘的皮毛挡住些她白皙的脸,她转头冲着长崎爽世笑了。

“迟早有一天我会戴上邪马台的王冠。”

“是吗,那你就试试看吧。”

长崎爽世没有看她,冲下山坡,举起手里的长刀,从军队前策马而过,云破天开,金光猎猎,斗篷如同一面旗帜,人群山呼海啸,这队伍里不只有邪马台人和阿伊努人。

罗刹人的船刚刚靠了岸,层叠的桅杆一眼望不到头。邪马台守军射出的漫天火矢造成一片地狱图景,那些从火中爬出来的野蛮人如同铺天盖地的蝗虫。

千早爱音的马踢踏着地面,大地雷动,她却仿佛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阿伊努王拔出腰间的长剑,一线银光引领她的臣民。千早爱音收起了笑容,来自邪马台王的那支匕首已经被打磨锋利,正插在她的靴子里,那是她未说出口的誓言。

天色将晚,回到了森林。悠长的呼号声沿着河畔传来,那个邪马台人刚打了胜仗,她的马喷着响鼻,呼出团团白气,她完好无损,她满身的血与风沙。蛮人俘虏在校场上斩首,千早爱音站在营帐前等她。

会议之后众人散去,月朗星稀,战场归来还来不及休憩。千早爱音路过长崎爽世身侧,眼神交汇只有刹那,一阵夜风刮过耳畔。

“附近有一处温泉。”千早爱音低声说,“等你一起来。”

月光足够亮,四周空无一人,火把插在附近的岩缝里。她们赤条条地钻进泉水,水温不是很高,由于天气寒冷,蒸汽还是氲开了所有光线。

长崎爽世身上全是干涸的血痕,千早爱音只是靠近她,掬起水,粗糙的指腹轻轻贴上她的皮肤,带走那些污迹。千早爱音的手似乎比水温更热,于是产生一种奇妙触感,长崎爽世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叹息,靠向身后的石块,她太累了。

滑腻的是水,是深夜里的短暂温柔,洗净血腥与狠戾,模糊伤口和一切棱角。水浸透了胸口,心脏都变得潮热。烟气朦胧里,长崎爽世的发梢湿淋淋粘在她的脖颈和锁骨上,蒸汽凝结的水珠伴随呼吸起伏,再顺着胸口滑落。千早爱音伸手去擦净长崎爽世的脸,眯起眼睛的欧米伽能闻到轻微的硫磺和千早爱音身上的气味,温泉让阿伊努人常年白皙的肤色变得红润,包括那双薄唇。细密水珠结在她羽翼般的睫毛上,那对睫毛颤动着,长崎爽世张开臂膀揽住她。

她低下头,吻上了长崎爽世。这一吻无声却深长,从未真正宣之于口的情绪,如山洪般汹涌澎湃,温柔地包裹了彼此。

长崎爽世摘下饱饮敌人鲜血的头盔,手上的长刀污迹斑斑。粘稠的红色液体还在从皮革包裹的把手上渗出指缝,沿着风粘成一线。千早爱音抹了把脸,扯下残破的斗篷扔给身边副官,走向她。军帐里有一张宽桌,空气里浮动着血腥味,阿伊努和邪马台的将领围绕着它,之前她们还是敌人,如今却只能站在一起。

小时候千早爱音永远也吵不过长崎爽世,现在也一样。其实再打闹,千早爱音始终没把自己最想要表达的说出来,所有咽下的话语,像深海中的沉船,早已腐烂成无法打捞的记忆。

长崎爽世的观点滴水不露,无可辩驳。千早爱音只哼了一声,抽走指着推演沙盘的木棒,折成两半,抛在地上。长崎爽世的眉毛绞在一起,空气温度骤降,冻成一块硬邦邦的冰。人们倒吸口凉气,武器半出鞘,仿佛瞬间就能再由同盟变回敌人。

长崎爽世招呼部下,头也不回地走出帐外。战斗还要继续。

其实长崎爽世的头发已经被血浸染,还有汗。兵士一个个倒下,敌人却源源不断。飞扬的沙尘迷住眼睛,马腿折了,长崎爽世滚落在地,她摸出匕首插进扑过来的野蛮人心脏。号角声从远处响起,一角旌旗出现在视线上方。

是阿伊努的援军。

“来得太晚了。”长崎爽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握紧手中的长刀自语。千早爱音的马从天而降,踏碎了长崎爽世面前那人的脑壳。夕阳给天边泼洒了一望无际殷红,那匹马中了十多支箭才倒下,敌人终于不剩多少。

在浓烈红光下新鲜或陈旧的血迹似乎也不那么明显了,长崎爽世转身,被染红的眼角瞥见千早爱音依旧在那里。她们之前还在军事会议上针锋相对,如今却仍能习惯性地把背后交托。

落阳的最后光线总是刺眼,黑暗如海上的泡沫般淹没视线。千早爱音正在把剑锋送进敌人首领的咽喉,一只冷箭沿着那光而来,奔向千早爱音的后心。

“爱音!”长崎爽世手里的匕首抛出去,削下一片飞驰的翎羽。千钧一发间长崎爽世回身捡起地上的长矛,让偷袭者在射出第二支箭前就被那只奋力扔出的长矛穿透,那人半跪着被钉在地下。

箭改变了轨迹,镶进千早爱音的肩头盔甲。阿伊努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伸手拔出箭头。长崎爽世走向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可能她们说了同样的话,也可能什么都没有说。太阳沉落下去,那支箭没有射中要害,她们胜利了。

“小心,你还在流血。”长崎爽世的掌心里一片红,那些粘稠红色正从千早爱音软甲的裂口下渗出来。长崎爽世让千早爱音倒在自己怀里,伸手摘掉她的头盔,她污迹斑斑的脸反而看起来比平时更白了。

“……只是小伤。”然而话音未落,千早爱音两脚就腾空而起,差点脱口而出一声惊呼,那个从小力气就大于她的欧米伽已经把她抱了起来。

伤口倒不是太疼,不过她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拒绝对方的行为。这个姿势让阿尔法觉得颇为羞窘,不过这段路不会太长,她很快就会躺在马车上了。

长崎爽世的步子迈得很大却小心翼翼。“你瘦了好多。”她说。

千早爱音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可能是因为太累。她仿佛看到一点晃动的被血浸染的土地,一角被硝烟染黑的红色斗篷。一片破云而出的日光。她想起来小时候让岩石绊倒崴了脚,长崎爽世蹲下来背起她,她把脸紧贴在那蓬松柔软的头发上,听见沉稳的心跳声。邪马台人穿过浅浅的溪流,踏过绒绿的荒原,走向燃烧灯烛的温暖居所……带她回家。

她们在河畔扎营,支起篝火。医官为千早爱音包扎好了伤口,阿伊努王半靠在火焰旁边的软垫上,点头接受下属的问候。

人们在庆祝大捷,阿伊努人和邪马台人,饮酒高歌,有人弹起六弦琴,有人跳起家乡舞蹈,摈弃了前嫌。

千早爱音抬起头看见长崎爽世从远处走来,她脱下了盔甲,手里拎了一杯酒,透过蓬勃的火焰和烟气,她的欧米伽正在笑着,那笑容比一切澄明的光都更亮,身影却永远都那么耀眼又迷人。那个背起她的女孩,那个并肩驰骋的少女,这个守在她背后的女人。

这个人穿越了血路烟尘,穿越了重重时光,穿越了永恒。她走向她,走近她。

长崎爽世把手里的杯子递给千早爱音,“喝吧。”她看见火光跃动于那对灰色瞳仁,宛如琥珀琉璃。她的影子倒映在那里,被火焰包裹的瞬间,千早爱音接过木莓酒,对她笑了。

千早爱音牵着长崎爽世的手入了帐篷,她们的心里像是卸下了什么,谁都没有说话,陷进床褥中,四肢紧缠靠在一起。千早爱音将一大块皮毛拉过来盖在了她们身上,手脚并用勾住了长崎爽世,将她更近地拉向自己。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们就只是这样纠缠着,长崎爽世将头依靠在千早爱音的颈窝之中,那种急速而紊乱的强烈心跳,与自己稳而低沉的节律性跳动形成了鲜明对比。两人全身赤裸的在皮草之中互相纠缠依靠着,长崎爽世能够感到她们肌肤每一寸紧密相连的点。千早爱音的身体甚至比融化的铁水还要更热,源源不断的向长崎爽世传递着热度。

她们就这样保持了挺长的一段时间,千早爱音发觉长崎爽世并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打算。于是千早爱音轻吻了下长崎爽世的脸颊,抓住长崎爽世的手引向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个邀请,请长崎爽世随她所愿。

长崎爽世的指间轻轻抚过千早爱音的胸膛,滑到她的腹部,又再次抚了上来,搓捻着千早爱音的乳尖,直到它们变得深红而挺立才罢手。她翻身骑上千早爱音,在阿尔法的小腹上磨蹭着,呼吸随着戳刺与摩擦而变得粗重。很快千早爱音的小腹就被长崎爽世身下渗出的爱液浸染的一片湿滑。

千早爱音感受着长崎爽世对着自己像个发情的野兽一样磨蹭彼此的身体。

“快进来。”长崎爽世的声音沙哑得不行。  

 

早已挺立的性器小心翼翼地进入,千早爱音的手紧紧扣住她的指节,落在颈窝处的吻叫人舒适地战栗。长崎爽世坐在腿上发出了愉快的呻吟,她的内壁肌肉紧紧环绕着千早爱音,吮吸着,就好像要榨干她,千早爱音看着长崎爽世的动作,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这就是你想要的?”千早爱音开口,与其说是一个问题,更是在陈述一个肯定的判断。

“嗯…你指什么?”长崎爽世忙着在折磨千早爱音的另一边乳尖,千早爱音突然刺入带来的酥麻感使她膝盖发软,险些从对方的腿上滑下去,再次被充盈、被填满、被熨平,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要从被插进的地方飞走,然后烟消云散。千早爱音用力埋向深处,然后抽出来、插进去,在体液的润滑下缓缓运动着。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千早爱音开口说道,“但你还是选择了要我。”

长崎爽世轻轻哼了一声,为千早爱音的措辞而发笑,更为千早爱音对此感到的疑惑不解而愉快不已。“你真的觉得之前我是被强迫的?”

千早爱音眨了眨眼,消化着长崎爽世所说的,然后笑了起来。她把长崎爽世拖向自己,像只小兽一样啃咬长崎爽世胸脯上的柔软脂肪,含着长崎爽世的嘴唇呢喃,将长崎爽世因为她戳刺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快而发出的愉快呻吟吞入口中。

“把你的全部展现给我。”千早爱音吻得愈发狂暴而热烈,只在长崎爽世急喘着需要空气时才放开她。当她大口喘气时,千早爱音转而蹂躏起了长崎爽世的脖子,啃噬吮吸着在对方的喉咙上烙下一个个印记。她会为了长崎爽世做任何事,舔舐她、进入她、直到长崎爽世满意为止。

“我想要你……一次又一次地……填满我。直到我除了你……什么都感受不到。”长崎爽世继续说到,因为无法承载的情欲而烧红了的脸,婴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

千早爱音笑了起来,将长崎爽世压在了身下。她看着那双迷蒙的蓝眼睛,吻进那对瞳孔,撞进欧米伽不再设防的生殖腔,在温暖的、湿润的、柔软的身体里打开自己的结。

潮湿的额头和支离破碎的鼻息,长崎爽世亲吻千早爱音,阿尔法的浆液进入她,她也在进入对方。这熟悉的气味一直都没有变过,不过克制了急切,此刻格外温存。她喘着气,手脚并用紧紧抱住眼前的人,挂在千早爱音身上,甜蜜的味道充盈了口腔和脑子。最后两位的嗓子都哑了,骨节都酸痛了,却还是浑身粘腻地滚在一起,甚至昏了头一样,胡乱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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