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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来自女王的战利品,神骸巡礼手记,1

小说:神骸巡礼手记神骸巡礼手记 2025-09-10 22:00 5hhhhh 4860 ℃

第十二章:来自女王的战利品

第一节:残局

艾琳·克里姆特那如同女王般优雅而残忍的宣言在空旷的画廊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明菜和林奈乌斯的心里。

随着她最后那句充满了期待的“惨叫声”落下,整个画廊的灯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调暗。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场华丽的戏剧在宣布落幕之后,舞台监督开始无情地清场。先前那些充满了精神陷阱的画作此刻仿佛都失去了魔力,变回了一幅幅由颜料和画布构成的死物,那种令人无时无刻不感到压抑的窥视感也随之烟消云散。

艾琳·克里姆特并没有再多看他们一眼,她只是优雅地转身,迈着她那高傲的猫一般的步伐,从容不迫地走向画廊的阴影深处,最终消失在了那扇遮着天鹅绒幕布的神秘偏门之后。

她把一个充满了屈辱与狼藉的残局,像一堆没吃完的高档餐后垃圾一样,随意地丢给了她的客人们。

画廊里再一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但这一次,寂静中多了一种名为“安全”的错觉。

“她……她走了吗?”林奈乌斯第一个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沙哑而虚弱,还带着剧烈颤抖后的余音。他挣扎着从冰冷的地面上爬了起来,依旧不敢抬起头。

咲夜没有回答他,她只是缓缓地走到了明菜的身边。

此刻的明菜依旧还保持着那个被强制高潮后双腿大开的屈辱姿态蜷缩在地上。她的身体像一只被玩坏了的、发条松弛的人偶一动不动,只有那微微起伏的纤细肩膀证明着她还活着,还在无声地、绝望地哭泣。

咲夜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

她用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注视着明菜那沾满了泪痕与汗水的苍白侧脸,然后伸出了那只没有戴手套的温暖右手。她的动作轻柔得与刚才那粗暴的唤醒仪式判若两人,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瑟瑟发抖的小猫一样,轻轻地抚摸着明菜那汗湿的、贴在脸颊上的散乱头发。

“明菜小姐,”她的声音也恢复了往常的那种,虽然听起来依旧像机器一样不带任何感情,但却能让人感到一丝莫名安心的语调,“已经结束了,我们该回家了。”

这句平淡的、没有任何华丽辞藻的“我们该回家了”,像一把温暖的钥匙猛地打开了明菜那已经被屈辱与恐惧彻底锁死的心门。

“呜……呜哇啊啊啊啊——!”

一直被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巨大悲伤与委屈在这一刻终于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彻底爆发了出来!

明菜再也顾不上任何的羞耻与体面,她猛地扑进了咲夜的怀里,像一个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的迷路孩子,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了咲夜那带着一丝消毒水气息的冰冷女仆装中,放声大哭。

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不顾一切的嚎啕大哭。她仿佛要把这辈子所有的眼泪、恐惧与委屈都在这一刻一次性地全部发泄出来。

咲夜没有动,她只是任由明菜那温暖的泪水与鼻涕将自己胸前的围裙彻底浸湿,她的右手依旧轻轻地抚摸着明菜的后背,一下一下,带着一种恒定的、如同节拍器一般的节奏。

而她的左手,那只还戴着那只沾满了明菜体液的、湿漉漉的白色蕾丝手套的左手,却在明菜看不见的角度缓缓地握紧了,握得是如此用力,以至于那精美的蕾丝边手套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细微撕裂声。

她的眼神穿过了明菜那正在剧烈起伏的哭泣的肩膀,冷冷地望向了艾琳·克里姆特消失的那个方向。

那是一种混杂了愤怒、屈辱与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名为【嫉妒】的、冰冷的、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神。

第二节:遗失的“种子”(修正版)

哭泣是一种极其消耗体能的行为,尤其是像明菜这样将灵魂都仿佛要一并哭出来的嚎啕大哭。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当明菜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终于渐渐转变为断断续续的、疲惫的抽噎时,她也因为极致的脱力而在咲夜的怀中昏睡了过去。

咲夜低头看了一眼怀里那张挂着泪痕、却因为疲惫而睡得像个婴儿般安详的脸,她的眼神在那一瞬间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柔和。但很快,那丝柔和便被她一贯的冰冷理性所彻底取代。

她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以一种极其平稳的、丝毫感觉不到任何吃力的力量,将怀中的明菜以公主抱的姿势稳稳地抱了起来。然后,她转身看向那个从始至终都像一根尴尬的电线杆一样杵在一旁的林奈乌斯。

“林奈乌斯先生,”咲夜用她那不容置疑的、命令般的口吻说道,“请为我们带路,我们需要立刻离开这里。”

“啊……好,好的。”林奈乌斯如蒙大赦,他慌乱地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在了最前面,像一个尽职的向导,带领着两位同伴朝着画廊的大门走去。

咲夜抱着昏睡的明菜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她的步伐依旧平稳而优雅,丝毫看不出她正抱着一个与她体型相仿的少女。就在他们即将走出这个充满了不详回忆的主展厅时,咲夜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她的目光被地面上一个正在闪闪发光的小东西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珠。它就静静地躺在那片被明菜的高潮体液所浸染过的、已经半干的、留下了一片淡淡水渍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在画廊那昏暗的光线下,它正散发着一种仿佛拥有自身生命一般的、微弱的彩虹色光晕。

咲夜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了一个针尖般细小的点。

一种巨大的、不祥的预感瞬间像一张冰冷的巨网笼罩了咲夜的全身。

她立刻抱着明菜快步走上前去,在那颗玻璃珠前蹲了下来。她伸出自己那只还戴着湿漉漉的白色蕾丝手套的左手,想要将它捡起来。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颗玻璃珠的前一秒,那颗原本还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玻璃珠突然光芒大盛!一道刺目的、如同融化的黄金一般璀璨而灼热的光芒猛地从玻璃珠的内部爆发了出来!

那光芒带着一种极具侵略性与占有欲的狂热气息,它像一条活生生的、由光所构成的毒蛇,瞬间缠绕上了咲夜那戴着手套的左手食指。

然后,在咲夜那冰冷的、震惊的目光中,那道黄金色的光芒竟然开始像拥有腐蚀性的王水一样,飞快地侵蚀着她手指上那层薄薄的蕾丝手套!手套的布料在与光芒接触的地方无声无息地被溶解、被吞噬,露出了下面咲夜那白皙的、冰冷的皮肤。

但这还没有结束。那道黄金色的光芒在吞噬了布料之后,竟然还想继续向上,侵蚀咲夜那作为神骸的、本不应被任何凡物所伤害的手指!

咲夜的眼中闪过一丝混杂了愤怒与厌恶的冰冷杀意,她体内的秩序之力瞬间被调动了起来。一道更加深邃的、如同深渊一般的黑暗从她的指尖涌出,狠狠地撞向了那道不知死活的黄金之光。

“滋啦——!”一声如同烧红的烙铁被扔进了冰水中的刺耳声响在寂静的画廊里突兀地响了起来。

最终,还是代表着根源的黑暗更胜一筹。那道嚣张的黄金之光被彻底击溃,不甘地缩回了玻璃珠的内部。玻璃珠也随之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变回了一颗平平无奇的普通玻璃珠子。

但是,当咲夜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左手食指时,她的脸色第一次变得无比难看。

只见,在她的那根白皙的、修长的、本应完美无瑕的食指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如同被烟头烫过一般的、浅浅的烙印。

一个由三条交织在一起的黄金色藤蔓所构成的、充满了艺术感与挑衅意味的……艾琳·克里姆特的家族纹章。

第三节:无法抹去的“签名”(修正版)

夜幕如同深蓝色的冰冷天鹅绒,缓缓地覆盖了整个雾港。藤原家的旧宅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的幽静。

咲夜的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一盏小小的、散发着暖黄色光芒的台灯亮着。

明菜正躺在咲夜那张不大的、收拾得一尘不染的单人床上熟睡着。或许是因为在画廊里将所有的恐惧与悲伤都彻底发泄了出来,她的睡颜显得格外的安详,甚至嘴角还微微带着一丝甜美的笑意。咲夜为她盖好了被子,然后便安静地坐在了床边的一张木椅上。

她并没有去看明菜,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在她面前的书桌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银色的手术盘。盘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精密医疗器械——手术刀、镊子、探针、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连接着复杂线路的皮肤烧灼器。

而在那盏温暖的台灯下,她那只白皙的、修长的左手显得是如此的醒目,尤其是她食指上那个小小的、黄金色的藤蔓烙印。

这个由艾琳·克里姆特以一种极其嚣张的方式强行留下的“签名”,像一根最恶毒的、扎进了肉里的毒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咲夜今天所遭受的屈辱与失败。

咲夜面无表情地拿起了手术盘里一把最锋利的、闪烁着骇人寒光的匕首。她甚至没有一丝的犹豫,用冰冷的刀锋对准了自己食指上那个金色的烙印,然后狠狠地划了下去!

锋利的刀刃轻易地切开了她的皮肤,暗红色的、带着一丝不祥黑色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但诡异的是,那被切开的小小伤口竟然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违反了所有生物学常识的速度飞快地愈合着!仅仅是一两个呼吸的时间,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便已经彻底消失不见,皮肤重新变得光洁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那个金色的藤蔓烙印却依旧完好无损地停留在原来的位置。甚至在吸收了咲夜的血液之后,它所散发出的金色光芒似乎变得比之前更加的璀璨,也更加的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咲夜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她扔掉了手术刀,又拿起了那个小型的皮肤烧灼器。她将烧灼器的功率调到了最大,前端的金属探针瞬间被烧得一片通红。她闭上眼,将那足以将钢铁都融化的高温探针狠狠地按在了自己的食指上!

“滋啦啦啦——!!!”

一股蛋白质被烧焦的、令人作呕的焦臭味瞬间在安静的房间里弥漫开来。这一次所带来的痛苦远比刀割要剧烈百倍!即便是对痛觉有着极高忍耐度的咲夜,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的闷哼,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几秒钟后,她拿开了烧灼器。只见她的食指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凹陷下去的伤口。然而和刚才一样,那焦黑的血肉正在以一种更加恐怖的速度疯狂地蠕动、再生。几乎是眨眼之间,焦黑的死皮便脱落了下来,露出了下面粉红色的新生嫩肉。

然后,在那片新生的皮肤之上,那个金色的藤蔓烙印再一次缓缓地浮现了出来,如同一棵扎根在她灵魂最深处的、永远也无法被拔除的毒草。

“……”

咲夜终于放弃了。她无力地将手中的烧灼器扔回手术盘中,发出了“哐当”一声清脆的、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她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天花板,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种名为茫然与无力的情绪。

她的再生能力是她作为神骸的最强大的力量之一,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法被伤害、无法被摧毁的。但是今天,艾琳·克里姆特用一种她从未想象过的、充满了艺术感的残忍方式告诉了她。

有一种伤害,是连神都无法愈合的。

有一种烙印,是直接可以刻在灵魂之上的。

而那颗被她用秩序之力暂时封印起来的、被艾琳所污染了的玻璃珠,正静静地躺在书桌的另一端。

它就像一个小小的、恶毒的信标,在不断地嘲笑着咲夜的无能,并将她与她的主人牢牢地锁定在了那位艺术家女王的、充满了贪婪与占有欲的视线之中。

这是一个死局。

第四节:箱庭里的“回声”(修正版)

时间在死一般的寂静中缓缓流逝,午夜的钟声从远处镇中心的钟楼隐隐传来,如同为败者的无能所敲响的沉闷丧钟。

咲夜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很久。她的目光从天花板落回到自己那根被打上了耻辱烙印的食指上,再移动到那颗被暂时封印了的不祥玻璃珠上。她的眼中那罕见的茫然正在一点一点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混合了决绝与冷酷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光芒。

既然常规的物理手段与超凡的再生能力都无法抹去这个来自于灵魂层面的烙印,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方法了。

用神骸去对抗神骸,用秩序去解析那伪装在艺术之下的更高阶的秩序。

咲夜站起身,她将那颗危险的玻璃珠小心翼翼地用一块黑色的、隔绝能量的天鹅绒布料包裹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她将那个沉重的、古典的、刻着繁复花纹的黑色皮箱从床底下拖了出来。

她凝视着这个伴随了她无数个日夜的、既是牢笼也是摇篮的箱庭,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混杂了依赖与恐惧的情绪。每一次与箱庭进行深度的物理连接都像是一场豪赌,她既可以从中汲取那维系她存在的力量,也随时可能被其中那如同深渊一般的绝对秩序所彻底同化,丧失自我。

但这一次,她别无选择。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一个即将潜入万米深海的潜水员。然后,她将自己的右手缓缓地按在了皮箱那冰冷的、如同某种生物皮肤般的光滑表面上。

“箱庭,展开,”她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如同咏唱咒文般的语调低声说道,“认证密钥:织部咲夜。请求权限:根源数据库访问。”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那个黑色皮箱表面那些繁复的古典花纹突然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它们开始像无数条黑色的细小毒蛇,顺着咲夜的右手飞快地向上蔓延!仅仅是眨眼之间,那些活体花纹便已经覆盖了咲夜的整条右臂,甚至还在继续朝着她的脖颈、她的脸颊、她的全身蔓延而去!

这是一种极其诡异而恐怖的侵蚀,但咲夜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她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失焦,她的意识正在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拖入一个由绝对的0与1所构成的冰冷的逻辑至高天国。

在那个世界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任何多余的色彩与情感,只有无穷无尽的、如同银河般浩瀚的、由数据与法则所构成的信息洪流。这里就是箱庭的本质,也是那个被艾琳·克里姆特所窥探到的、理论上存于根源的——秩序之神的御座。

咲夜的意识体悬浮在这片数据之海中,她向数据库的核心发出了自己的检索请求。

【检索关键词:艾琳·克里姆特 / 神骸能力 / 灵魂烙印】

瞬间,浩瀚的数据之海开始剧烈地翻涌,无数的信息流开始围绕着她的请求进行高速的运算与重组。几秒钟后,一篇残缺不全的、被标记为【极度危险/认知污染】的文档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文档的标题是:【关于“神骸碎片·Klimt”高阶应用假设——“签名”即为“锚点”的绝对所有权理论】。

这篇文档并非来自于箱庭自身的记载,看它的数据签名竟然是来自于另一个权限与箱庭几乎同等级的、未知的根源数据库!是箱庭在某个未知的时间点,从那个数据库中窃取或复制过来的一篇残缺的碎片!

咲夜强忍着自己的意识被文档本身所散发的强烈认知污染所侵蚀的剧痛,开始了飞快的阅读。

【理论核心:当“神骸碎片·Klimt”的持有者将其精神力凝结到一个极致的密度时,便可以在另一个生命体(尤其是其他神骸持有者)的灵魂之上,强行刻下一个无法被常规物理手段或能量手段所抹除的【精神签名】。】

【该【签名】并非单纯的标记,它更像是一个单向的、高权限的【灵魂锚点】。持有者可以通过这个锚点,随时感知到被标记者的位置、情绪状态,甚至可以直接对其进行远程的精神干涉。】

【更重要的是,这个【签名】还是一道无法被破解的【所有权声明】。它会像一种高维度的病毒一样,缓慢地、持续不断地侵蚀被标记者的自我认知。最终会让被标记者的灵魂从根源上认为——自己是属于签名持有者的【所有物】。】

当咲夜读到最后一句时,她的意识体猛地一震!

一个无比清晰的、充满了玩味的、带着一丝慵懒与高傲的女性声音,突然像一道跨越了维度的回声,直接在她那由数据所构成的脑海中响了起来。那个声音仿佛正透过那篇残缺的文档,透过那无穷的数据之海,冷冷地凝视着她。

然后,那个声音带着一丝如同情人般亲昵的笑意,轻轻地说道:

“终于注意到了吗?我亲爱的……残次品。”

“没错哦,从我在你的手上签下我的名字的那一刻起……”

“你就已经是我的东西了。”

第五节:女王的发丝(设定修正版)

艾琳·克里姆特那如同情人般亲昵的低语,像一道跨越维度的魔咒,在咲夜那由纯粹数据构成的精神世界里缓缓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仿佛是在陈述宇宙真理般的力量,绕过了她所有的逻辑防火墙,直接开始侵蚀她那作为神骸碎片的【存在根基】。

【你是我的所有物。】

这个声音每重复一遍,咲夜左手食指上的金色藤蔓烙印便会更加灼热一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自我认知正在被一股高维度力量强行扭曲覆盖,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灵魂。这比任何物理伤害都要可怕一万倍,这是一种从存在层面上对她进行的彻底抹杀!

“滚出去!”

咲夜爆发出无声的咆哮,调动起整个【箱庭】的运算力疯狂抵抗那如同附骨之疽般的精神侵蚀!但艾琳的声音非但没有被削弱,反而在这片狂暴的数据风暴中显得更加清晰,也更加充满了玩味的笑意。

“越是反抗,就越是证明我的‘签名’是多么有效。你那激烈的情绪波动,对我来说可是最顶级的养料啊。”

咲夜的意识体在巨大的冲击下开始出现不稳定的裂痕,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在被彻底吞噬的前一刻,她用尽最后的力量向自己的肉体下达了最原始的指令——【摧毁一切不稳定的连接】!

“砰——!!!”

现实世界中,那个黑色皮箱猛地一震,强行将侵蚀着咲夜的活体花纹弹开!咲夜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重重摔倒在地板上,她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依旧残留着极致的恐惧。她的意识回来了,但艾琳那如同魔咒般的低语依旧顽固地残留在她脑海中。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闭嘴!”

咲夜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她踉踉跄跄地爬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那颗包裹着的【玻璃珠】。而此刻,她脑海里回想起的,却是刚才在【箱庭】那篇残缺文档中窥见的、那最恐怖的真相!

这颗玻璃珠,根本不是她在白塔市用诅咒凝结的产物!那只是她的错觉!

这东西的本质,是艾琳·克里姆特在白塔市的爆炸中,捕捉到了她逸散出的“神骸气息”,然后通过她那恐怖的“逆向工程技术”,完美地“仿造”出来的【赝品】!一个专门用来“钓”她上钩的、拥有着和她同源气息的、致命的“拟饵”!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上!

愤怒与屈辱瞬间压倒了恐惧,咲夜眼中闪过疯狂的决绝。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那颗烫手山芋般的玻璃珠狠狠地朝着房间里最坚硬的墙角砸了过去!她要摧毁它,彻底摧毁这个作为精神广播站的万恶之源!

然而,就在玻璃珠即将撞上墙壁摔得粉身碎骨的前一刹那,异变陡生!

只见那颗玻璃珠的表面竟然无声无息地钻出了一根只有头发丝般粗细的、闪烁着黄金色光芒的【金色发丝】!

那根发丝拥有着难以想象的韧性与力量!它像一根最灵巧的蛛丝瞬间缠住了旁边书桌的桌脚,然后猛地一拉!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而诡异的弧线之后,那颗玻璃珠竟然毫发无损地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还弹了两下。而那根救了它一命的金色发丝,则像一条完成了任务的小蛇,缓缓地缩回了玻璃珠的内部。

“……”

咲夜呆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那颗安然无恙的、甚至还在向她炫耀般地闪烁着金光的玻璃珠。她竟然连摧毁它都做不到!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精神力了。这是艾琳·克里姆特将自己那融合了神骸之力的、一小部分肉体组织——她的一根【头发】,直接寄生在了这颗玻璃珠的内部!

她将这个【赝品】,彻底改造为了一个拥有自我意识与行动能力的、专属于她的……

【活体殖装】。

第六节:无可救药的你(超长特别版)

咲夜就那样呆立在原地,如同一尊失去了灵魂的冰冷石像。她的眼中映照着那颗在地板上微微滚动、仿佛在嘲笑着她一切努力的玻璃珠。那其上所附带的属于女王的意志,像一首永不休止的、恶毒的摇篮曲,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咏唱着【你是我的】。

绝望,前所未有的、如同实质般的、能将灵魂都彻底冻结的绝望淹没了她。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无能,她引以为傲的力量、再生、逻辑、箱庭……在这个专门为了克制她而被设计出来的天敌面前,都显得如此的幼稚与可笑。她输了,在这场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输得体无完肤。

而就在她那作为秩序化身、坚固的精神防线即将被这无尽的绝望感彻底冲垮的那一刻。一个带着一丝沙哑的、充满了疲惫但却又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的、属于少女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吵死了。”

咲夜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缓缓地转过身。只见那个本应还在熟睡中的藤原明菜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她就坐在床沿,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她那纤细的肩膀上。房间里昏暗的光线让她的脸一半隐没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但她那双明亮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却正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着咲夜。

那眼神很复杂,里面有愤怒,有心疼,有失望,甚至还有一丝咲夜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近乎于凶狠的、如同被逼到了绝境的母兽一般的光芒。

“我再说一遍,”明菜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烧红的铁钉狠狠地钉进了咲夜的心里,“你脑子里那个像苍蝇一样嗡嗡叫的女人声音,真是吵死了啊。”

咲夜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起来,“明菜小姐……你……”

“我怎么了?”明菜缓缓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赤着双足,一步一步地朝着咲夜走了过来。她身上还穿着咲夜为她换上的宽大睡裙,但她此刻所散发出的气场却充满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我能听见哦,”明菜走到了咲夜的面前,抬头仰视着这个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她的女仆,“从你刚才像个笨蛋一样又是用刀割自己、又是用火烧自己的时候,我就能听见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在你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说你是她的东西。”

她伸出手,用一种近乎于粗暴的力道,抓住了咲夜那只被烙下了印记的、冰冷的左手。

“然后呢?”明菜的脸上露出一个充满了讽刺与自嘲的、悲伤的笑容,“我们这位无所不能的、永远冷静的、永远正确的织部咲夜‘小姐’,在发现自己解决不了这个小麻烦之后……就准备这样放弃了吗?”她另一只手狠狠地戳着咲夜那僵硬的、冰冷的胸口,“就准备这样呆呆地站在这里,像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一样自怨自艾,然后等着那个女人把你彻底变成她的人偶吗?!”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而充满了被压抑了许久的愤怒!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她的声音在颤抖,眼中涌动着水光,那是在控诉,是在发泄,是在将这段旅程以来所有的委屈与痛苦都化作利刃,狠狠地刺向眼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女人!

“从一开始!从那个该死的火车异变开始!是谁,被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从大小姐的日常里绑架出来,每天晚上做着被怪物追杀的噩梦,连睡个好觉都变成了奢望?!”

“在白塔市!是谁,被你当成诱饵一样丢出去,在钟楼上看着你和那个军官谈笑风生,自己却像个傻瓜一样担心得要死,最后还要被那个什么科学院的变态在精神里视奸了个遍?!”

“在哭泣灯塔!是谁,被你用那种……用那种方式折磨得死去活来,流出来的眼泪到底是喜悦还是痛苦自己都分不清楚,只是因为你说‘需要’就咬着牙承受了下来?!”

“还有那个狗屁的渎神仪式!你知不知道那有多痛?!你知不知道那种被当成一个‘容器’、一个‘摇篮’,身体里被塞进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还要像生孩子一样‘生产’出那种鬼东西的感觉有多可怕?!我那时候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可你呢?你只是冷静地站在一边,像个研究员一样看着数据,嘴里说着‘还不够’!‘还不够’!”

“还有今天!今天在那个画廊里!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最想要的、最幸福的家……然后呢?被你亲手打碎!然后又被你……又被你按在地上……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呜……”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巨大的悲伤与屈辱让她泣不成声,那些被她强行压抑在心底的负面情绪在此刻如同山洪般决堤。

“我……我承受了这么多……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咲夜……”她的声音变得嘶哑而脆弱,充满了无尽的委屈,“我从来没想过要当什么英雄,也没想过要拯救世界!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露出那种表情了啊!”

“那种,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你,好像你下一秒就要消失掉一样的、孤独的、让人心疼得要死的表情啊!”明菜死死地抓着咲夜的衣襟,将自己的脸埋进她冰冷的怀里,放声大哭,“我所做的这一切!我所忍受的这一切!难道就是为了看你在这里,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就这么轻易地被打垮吗?!就这么轻易地承认自己是别人的‘东西’吗?!”

“开什么玩笑啊……开什么玩笑啊!!!织部咲夜!!!”

她嘶吼着,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咲夜彻底愣住的动作。她猛地踮起脚尖,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咲夜那冰冷的、没有任何血色的嘴唇!那不是一个吻,那是一个充满了惩罚意味的、带着血腥味的、野蛮的撕咬!她撬开了咲夜那因为震惊而微张的牙关,然后她将自己的那条柔软的、温热的、颤抖着的舌头霸道地、不容置疑地伸了进去,胡乱地搅动着,侵占着属于咲夜的每一寸领地!

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逆袭!是身为“主人”的、藤原明菜,对她那不听话的、让她失望的女仆,所进行的最直接、最原始的宣泄与惩罚!

在这个充满了愤怒与悲伤的、漫长的深吻之后,明菜喘息着,放开了已经彻底陷入宕机状态的咲夜。一缕混合了两人津液的暧昧银丝在她们分离的唇间断裂。

明菜用她那沾满了泪水的脸紧紧地贴着咲夜的脸,她用一种既是命令也是恳求的、颤抖着的声音,在咲夜的耳边低声说道:“听好了,咲夜。你不是任何人的‘东西’,你是我的人,是我藤原明菜的、独一无二的、无可救药的……女仆啊。”

她说完,松开了咲夜的嘴唇。然后她低下头,在那颗掉落在地上的、依旧在闪烁着不祥金光的玻璃珠上轻轻地踢了一脚,用脚尖将它勾到了咲夜的面前。

她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那种混杂着疯狂与觉悟的、悲伤而美丽的笑容。

“不要再用你那可怜的、已经打了死结的脑袋去想什么‘解决方法’了。现在,立刻,把这个恶心的东西,给我用你最擅长的方式……”

“……再一次,‘喂’到我的身体里来。”

“这一次……换我,来告诉你……”

“……谁,才是它的,‘主人’。”

第七节:赌徒的最后一枚筹码(修正版)

面对明菜那不容置疑的、如同最后通牒般的命令,咲夜那引以为傲的、如同超级计算机般的逻辑核心第一次彻底地崩溃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明菜那张混合着泪水与怒火的、近在咫尺的、美丽而危险的脸,以及她那唇齿间 এখনো 残留着的、带着一丝铁锈味的血腥与少女独有的甜蜜芬芳。

她本能地想要后退,想要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用冰冷的理性与数据重新为自己构建起一层安全的保护壳。但明菜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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