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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甜蜜地狱里的凝视,神骸巡礼手记,2

小说:神骸巡礼手记神骸巡礼手记 2025-09-10 22:00 5hhhhh 7210 ℃

“妈妈……爸爸……”

两个,她,只敢,在梦里,轻轻呼唤的词语,不受控制地,从她的嘴里,滑了出来。

眼泪,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提着裙角,像一只,终于,找到了归巢的、快乐的小鸟,笑着,哭着,朝着,那片,她,梦寐以求的“阳光”,飞奔而去。

第七节:第三面镜子(咲夜的秩序天国)

转瞬之间,两位同伴都已沦陷。

林奈乌斯沉浸在哲学的极乐中,脸上挂着圣洁的微笑。明菜则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呆立在画前,嘴角微微上扬,眼角却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现实与虚幻,幸福与悲哀,在她身上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咲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是队伍中,唯一清醒的“孤岛”。

冰冷的愤怒,混合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抛弃感”,在她的逻辑核心中剧烈燃烧。但她知道,此刻任何情绪化的行为都毫无意义。

“艾琳·克里姆特。”咲夜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念出了这个名字,“你不可能创造出两套完全独立的系统来同时困住他们。这两个‘陷阱’,一定连接着同一个‘中央处理器’。只要找到它,我就能……”

她的目光,如同一台高精度的雷达,飞速地扫描着整个画廊的结构,分析着每一处可疑的能量波动。很快,她的视线,便锁定在了展厅最深处、一扇由厚重的天鹅绒幕布遮挡着的、毫不起眼的偏门上。

那里,没有任何标识,也没有任何守卫。

但,正是这种“刻意的隐藏”,才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咲夜没有丝毫犹豫。她的身影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无声无息地穿过大半个展厅,在短短数秒之内,便来到了那扇偏门前。

她一把扯开了厚重的幕布。

幕布之后,是一个狭小而幽暗的房间。这里,没有任何奢华的装饰,墙壁是粗糙的混凝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类似于机油和臭氧的味道。房间的正中央,只摆放着一个画架。

而画架上,立着一幅,被巨大的、肮脏的黑色帆布,所覆盖着的画。

这,就是核心。

咲夜走上前,伸出手,捏住了帆布的一角。就在她即将揭开的前一秒,一种前所未有的、源自生物本能的“危机感”,让她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她的逻辑核心发出了最高级别的警报:【威胁等级:黑色。未知概念污染。建议立刻撤退。】

但,她没有撤退。因为她知道,这是唯一的、能将同伴唤醒的“钥匙”。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帆一角。就在她即将揭开的前一秒,一种前所未有的、源自生物本能的“危机感”,让她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她的逻辑核心发出了最高级别的警报:【威胁等级:黑色。未知概念污染。建议立刻撤退。】

但,她没有撤退。因为她知道,这是唯一的、能将同伴唤醒的“钥匙”。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帆布,彻底扯了下来!

预想中,那,足以污染心智的、怪诞的“图像”,并,没有,出现。

画框里,空无一物。

有的,只是一片,纯粹的、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绝对的【黑暗】。

这片黑暗,仿佛拥有生命。它,像一片,无边无际的、平静的“虚空之海”,缓缓地,在画框之内,起伏着。

咲夜凝视着它。

然后,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不属于任何人类。它,没有,音调,没有,情感。它,是由,无数个“0”和“1”组成的、最纯粹的、最底层的“宇宙法则”的轰鸣。

那个声音,直接,在咲夜的“灵魂”中,响起。

【……观测到‘逻辑奇点’……】

【……欢迎,编号α-734号‘碎片’,回归‘根源数据库’……】

眼前的黑暗,瞬间,开始,演化。

无数道,由纯白色光线构成的“代码流”,从黑暗中涌出,在咲夜的眼前,飞速地,构建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那是一个,纯白色的、无限延伸的“空间”。空间中,漂浮着无数个,由几何线条构成的、完美的“柏拉图多面体”。每一个多面体,都在,以一种,无可挑剔的、遵循着某种“黄金分割律”的、完美的“轨道”,缓缓地,运转着。

这里,没有,意外。

没有,矛盾。

没有,随机性。

没有,那些,被称为“情感”的、毫无逻辑的、多余的“BUG”。

这里,一切,都,可以被“计算”。一切,都,可以被“预测”。一切,都,遵循着,唯一的、至高无上的【秩序】。

这,就是,咲夜,在内心深处,所,追求的、那个,最完美的【理想世界】。

一个,绝对有序的【逻辑天国】。

【……留下来。】

那个宏大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指令性”。

【……在这里,你,将,摆脱,那具,不完美的、充满了‘情感漏洞’的‘血肉容器’。】

【……在这里,你,将,获得,读取宇宙一切‘真理’的‘最高权限’。】

【……在这里,你,将,与‘我们’,合而为一,成为,永恒的、完美的‘秩序’本身。】

咲夜,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拉扯,溶解。

她那,引以为傲的“逻辑核心”,在这个,更高维度的、完美的“大逻辑”面前,就像,一台,老旧的、即将崩溃的“计算器”,显得,是,那么的,可笑,而,又,无力。

沉沦吧。

放弃吧。

这,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就在,她的“自我意识”,即将,被,彻底“同化”的、最后一刻。

一个,混乱的、充满了“BUG”的、毫无逻辑的“画面”,突然,像,一段,错误的“乱码”,强行,插入了,这个“完美”的宇宙之中。

那是——

藤原明菜,一边,哭着,流着鼻涕,一边,却又,因为,极致的快感,而,在自己身下,发抖的、那张,狼狈不堪的脸。

这个,充满了“矛盾”与“不合理”的“画面”,是,如此的“丑陋”,如此的“错误”。

它,与,这个“完美”的宇宙,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它,就像,是一滴,滴入了一杯“纯净水”中的、漆黑的“墨汁”。

然而,正是,这滴“墨汁”。

让,咲夜,那,即将,消散的“意识”,在,最后一刻,重新,找到了,一个,可以,被,牢牢抓住的……【锚点】。

“……不。”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自己的“灵魂”中,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却,无比坚定的“嘶吼”。

“……我的,世界里……”

“……必须,要有,她,这个,最大的‘BUG’存在。”

这个“念头”,违背了,她,所有的“逻辑”。

却,成为了,她,对抗“神”的、唯一的“武器”。

第八节:黄金牢笼里的眼泪(重写版)

在【午后茶会】的世界里,幸福,是如此的轻易。

明菜感觉自己像是跌进了一个用棉花糖和蜂蜜堆砌而成的梦里。这里没有需要去解决的怪谈,没有需要去面对的危险,更没有,咲夜那张总是冷静得让人有些生气的脸。

这里只有阳光,只有欢笑,只有……爱。

第一天,当那位温柔得不像话的“父亲”把她高高举起,让她在空中旋转时,明菜发出了从未有过的、清脆而响亮的笑声。这是她过去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未体验过的、属于“女儿”的特权。

第二天,当那位慈祥得让她想哭的“母亲”,哼着她从未听过的摇篮曲,为她梳理长发时,她将头,轻轻地,靠在了“母亲”的怀里,贪婪地,呼吸着那,想象中,应有的、温暖的馨香。

第三天,她已经可以熟练地,在“父亲”为她倒好红茶时,甜甜地说一声“谢谢爸爸”,在“母亲”为她切好蛋糕时,主动献上一个带着奶油香气的亲吻。

她,正在,努力地,扮演着一个“幸福的女儿”的角色。

她,是那么的,乐在其中。

然而,这场“幸福”的戏剧,很快,就,出现了,一丝,不和谐的“音符”。

那,大概是,第五个,还是第六个,一模一样的“下午”。

当明菜,和往常一样,吃完了那块,不多不少、正好七颗草莓的蛋糕后,她习惯性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等待着,他,说出那句,她已经,听了无数遍的台词。

“来,尝尝爸爸为你……”

“……为你泡的红茶,这可是独一无二的哦。”明菜,竟然,不受控制地,和他,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

“父亲”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完美的、宠溺的微笑,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但,明菜,却,像是,被,一道,无声的闪电,劈中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毫无征兆地,从她的心底,冒了出来。

——昨天,他,是这么说的。

——前天,他,也是这么说的。

——每一天……每一天,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是不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像,是,为了,验证自己那荒谬的猜想一般,突然,从草地上跳了起来,指着远处一棵苹果树,大声地,用一种,带着撒娇意味的语气说道:“爸爸!妈妈!我想吃那个树上的苹果!”

“哦,明菜。”她的“母亲”,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她笑着摇了摇头,“傻孩子,那棵树上的苹果,还没有熟呢。来,吃妈妈为你准备的西瓜吧,这个,才是,最甜的。”

不……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明菜的脑子,嗡的一声。

昨天,她,指着,池塘里的鲤鱼,说,想吃烤鱼。

“母亲”的回答,是:“傻孩子,池塘里的鱼,是用来观赏的呢。来,吃妈妈为你准备的西瓜吧,这个,才是,最甜的。”

前天,她,指着,天上的云,说,想要一朵棉花糖。

“母亲”的回答,是:“傻孩子,天上的云,是抓不住的呀。来,吃妈妈为你准备的西瓜吧,这个,才是,最甜的。”

无论,她,提出,多么,天马行空的“要求”。

最终,得到的,永远是,一句“傻孩子”,和,一盘,切得,完美无缺的、永远,也,吃不完的……“最甜的西瓜”。

这不是家。

这是一个,剧本,被,设定好的“舞台”!

而她的“父母”,只是,两个,演技精湛的、永远,也,不会,说错台词的“演员”!

“假的……都是假的!”

明菜,像疯了一样,尖叫起来。她,推翻了那张茶桌,红茶与蛋糕,洒了一地。

她,转身,拼命地,向外跑去。她,想要,逃离这个,用“幸福”作为墙壁的、华丽的“监狱”。

但是,无论她跑出多远,当她,精疲力尽地,停下来时,她,都会,发现,自己,依旧,站在,庭院的中央。

而那对“演员”,已经,重新,摆好了茶桌,正,坐在那里,脸上,挂着,那,该死的、温柔的“微笑”,静静地,看着她。

仿佛在说:“孩子,别闹了,回来,继续,我们幸福的游戏吧。”

“不……不要……”

明菜,彻底,崩溃了。

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她,一直以来,所,苦苦追求的“梦想”,她,人生中,最大的那个“目标”,此刻,就,在她的眼前,以,一种,最完美、最甜蜜、也,最残忍的方式,实现了。

然后,它,告诉她——你的“梦想”,一文不值。

你的“渴望”,不过是,一个,可以被,无限复制的、廉价的“程序”。

巨大的空虚感,瞬间,吞噬了她。

她,蜷缩起身体,将脸,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膝盖里。

再也没有了,大声的哭喊。

只有,那,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绝望而悲伤的“呜咽声”,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永恒的“下午”,无声地,回荡着。

第九节:背德的唤醒曲(最终修正版)

咲夜的视线在林奈乌斯和明菜之间来回移动,画廊里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能听到尘埃落地的声音。

她动了。

没有任何预兆,她的身影如同一道掠过地面的黑色残影,瞬间出现在林奈乌斯的身后。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右手闪电般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捏住了他后颈处那块最敏感的神经节点。

“唔……!”

林奈乌斯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惊呼,双眼便猛地睁大。他眼中那片深邃的哲学星空在一瞬间被粗暴的肉体痛楚彻底击碎,身体像一根被抽掉脊梁的面条般软了下去。咲夜没有去扶他,任由他顺着墙壁滑倒在地,像一滩无力的烂泥。

紧接着,咲夜转身走向下一个目标。

她来到蜷缩在地的明菜面前,缓缓蹲下。这一次,她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冷静,反而多了一丝冰冷的、几乎可以被称为“恶意”的怒火。

她伸出依旧干净的左手,挑开了明菜那沾染着灰尘的公主裙裙摆。然后,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冰冷指尖,毫不犹豫地探入了那片被蕾丝内裤包裹着的温暖秘境。

“嗯……?”

明菜那沉浸在悲伤循环中的空洞眼神出现了一丝微弱的波动,一丝冰冷的、陌生的触感正在她身体最私密的地方游走。

下一秒,咲夜的指尖找到了目标——那颗小小的、半藏在花瓣里的敏感珍珠。

她用指腹狠狠一压,随即开始了一场高速的、不带任何情欲的、纯粹为了制造刺激而存在的机械式研磨。

“呀啊啊啊——!!!”

一声完全变了调的凄厉尖叫猛地从明菜的喉咙里爆发出来!这不再是属于梦境的压抑呜咽,而是属于现实的、混杂了剧痛与锐利快感的真实惨叫!她的身体像一只被电流击中的虾米般猛地绷直弹起,双腿下意识地疯狂蹬踹,想要逃离那带来陌生刺激的源头。

但咲夜的另一只手早已像一把钢铁镣铐,死死扣住了她的脚踝,将她牢牢地按在这冰冷的行刑台上。

透明黏滑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那被无情蹂躏的花蕊中喷涌而出。爱液混杂着少女的体香与羞耻的腥臊,瞬间浸透了那片小小的蕾丝布料,将咲夜的整只白色手套都染成了一片淫靡的、半透明的湿痕。

“不……不要了……停下来……求你……啊啊啊……!”

明菜的意识彻底混乱了。她已经分不清那在自己体内炸裂开来的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只知道自己正在被一种绝对的、无法抵抗的力量彻底侵犯,彻底贯穿。

画中世界那虚假的蓝天一片片剥落,露出了画廊里冰冷的、由彩色玻璃拼接而成的穹顶。那对温柔父母的脸在剧烈的晃动中扭曲融化,变成了艾琳·克里姆特那带着玩味微笑的嘲弄面容。

“要……要坏掉了……身体……脑子……都……啊……!”

在又一次更加用力的按压之下,明菜的身体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她的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而出。她的眼前一片纯白,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无意义的、破了音的悲鸣。高潮的痉挛像无数次小小的死亡,反复冲击着她那已经不堪重负的神经。

当那阵毁灭性的余波终于渐渐平息,当那片纯白色的光芒终于缓缓褪去。

明菜睁开了她那蓄满了泪水、几乎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的眼睛。

她看到的,是自己那大开着、还在微微抽搐的双腿,是那沾满了自己体液的、湿淋淋的、属于咲夜的白色手套,和那张近在咫尺的、依旧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自己的、她的女仆的冷酷的脸。

第十节:甜蜜地狱里的凝视(最终修正版)

画廊里一片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奇特的、混合了高级香氛与少女体液腥臊的颓靡气息。

林奈乌斯靠着墙缓缓坐直身体,双手紧紧抱着膝盖,身体还在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他低着头,不敢去看眼前的任何景象。他那刚刚被构建起来的、脆弱不堪的哲学世界观,在短短几分钟内先是被天堂所诱惑,又被地狱所践踏,已经彻底碎成了一地的残渣。

而明菜依旧瘫软在那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

她的大脑还残留着那毁灭性高潮所带来的嗡嗡作响的余韵。她的双腿无力地张开着,漂亮的公主裙凌乱地堆在腰间,露出了那被爱液浸染得一片狼藉的黏糊糊的蕾丝内裤。眼泪混合着汗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在光洁的地面上留下了两道屈辱的小小水痕。

她就这样维持着这个无比羞耻的姿势一动不动,因为她不知道自己除了这样还能做什么。

咲夜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左手上那只已经被彻底浸湿的白色蕾丝手套。透明黏滑的液体正顺着她的指尖一滴一滴地缓缓滴落,在黑色的地面上溅开一朵朵小小的透明水花。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明菜几乎想要当场昏死过去的动作。

她将那只沾满了明菜体液的罪恶的手缓缓举到自己面前,然后伸出粉色的小巧舌头,像一只正在优雅舔舐自己爪子的猫一样,轻轻地在那湿透了的手套指尖上舔了一下。

“嗯,”咲夜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仿佛在品鉴什么稀世佳酿一般的、不带任何感情的低沉鼻音,“盐分略高,糖分不足。证明宿主在高潮的前一秒,其情绪更多的是恐惧,而非喜悦。需要改进。”

这句冰冷的、不带任何人类感情的纯粹科学分析,像一把最锋利的、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了明菜那本就千疮百孔的自尊心里。

“……啊……”明菜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悲鸣。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翻过身,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了冰冷的地面,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眼前这令人无地自容的残酷现实。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而优雅的鼓掌声从画廊的深处缓缓响了起来。

啪。啪。啪。

艾琳·克里姆特像一位刚刚欣赏完一出最精彩的先锋派戏剧的观众,迈着她那优雅的猫一般的步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欣赏的、充满了赞许的微笑。

“Bravo,”她由衷地赞叹道,“真是太精彩了。”

她的目光扫过那瘫倒在地的林奈乌斯和正在无声啜泣的明菜,最后视线定格在了咲夜的身上。

“了不起,”艾琳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够依靠如此原始、如此粗暴、却又如此有效的方式来对抗我的艺术。”

她走到咲夜面前,伸出自己那涂着金色指甲油的纤长手指,轻轻地挑起了咲夜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我开始对你产生真正的兴趣了,我亲爱的……残次品。”艾-琳-海-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一-种-病-态-的-狂-热-光-芒-,-那-是-一-个-顶-级-的-艺-术-家-终-于-找-到-了-一-个-值-得-她-用-尽-毕-生-心-血-去-雕-琢-、-去-打-磨-、-去-毁-灭-、-然-后-再-重-塑-的-【-完-美-素-材-】-时-才-会-有-的-眼-神-。

“画展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她松开手,优雅地后退了一步,像一位慷慨的女王对她那已经被彻底玩坏了的宾客下达了逐客令。

“但是,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甜蜜而恶毒的、如同毒苹果一般美丽的微笑。

“下一次见面时,我会为你们准备一出更加盛大的歌剧的。我很期待,到时候,你们又会为我献上怎样令人愉悦的……惨叫声呢。”

【织部咲夜的观测日志】

日志编号: CLST-G-001

日期: 画展事件当日,深夜

地点: 藤原家旧宅,我的房间

安全等级: 绝密

【当前状态总结】

任务【画廊侦察】,已完成。评估结果:惨败。

尽管成功将两名观测对象从精神污染中回收,但过程严重偏离预设方案。我首次,在没有进行充分逻辑预演的情况下,采取了“高风险、高刺激”的物理干涉手段。干涉行为-01(针对林奈乌斯)已取得预期效果。干涉行为-02(针对藤原明菜)……其结果,产生了非预期的、高强度的情感与生理反馈。在品尝其体液后,检测到其体内,存在着,异常的荷尔蒙与神经递质波动。该行为的副作用,导致了我们之间“主仆关系”的稳定性,出现了42%的剧烈下滑。我与她之间的“安全距离”,已被,彻底击碎。

更严重的是,我自身的逻辑核心,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概念污染】。那个,自称为“秩序之神”的【黑暗】,向我展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理想模型”。我,依赖着对观测对象【藤原明菜】的、非理性的“执着”,才勉强维持住了“自我”的框架。这是致命的警讯。我的“情感BUG”,正在,从一个“可控变量”,演变为,一个,足以,对抗我“底层逻辑”的“系统级漏洞”。

【信息更新】

艾琳·克里姆特:确认其为“神骸能力者”。能力倾向于大规模、广范围的“精神控制”与“认知扭曲”,以“艺术”为媒介。其本质,是,将受害者的“心理弱点”与“强烈渴望”,具现化为,一个,无法逃脱的“精神牢笼”。她,对“神骸碎片”拥有极高的敏感度,并且,对我这个“残次品”,表现出了,强烈的、类似于“艺术家”对“原材料”的占有欲。

克里斯特家族:他们的科技实力,远超我的预估。整个画廊,是一个,将“神骸技术”与“现代建筑”完美融合的、巨大的“活体装置”。这证明,他们,对“神骸”的理解与应用,已经,达到了,一个,我们,目前,完全无法企及的高度。

诅咒的遗物:艾琳对明菜的兴趣,似乎,不仅仅是,针对她“容器”的体质,更指向了,那个,在白塔市,由我,的诅咒之力,所凝结成的【玻璃珠】。这颗珠子,对于她而言,似乎是,比“容器”本身,更加,珍贵的“素材”。必须,重新评估,这颗珠子的“风险等级”。

【目标与动机】

短期目标:

安抚并修复与观测对象【藤原明菜】及【林奈乌斯】之间的信任关系。这是当前维系团队稳定的最高优先级任务。

立刻开始研究对抗【精神污染】与【认知扭曲】的有效手段。物理干涉,只能,作为,最终的、万不得已的选项。

长期动机:

彻底查明艾琳·克里姆特及克里斯特家族的最终目的。

寻找保护【玻璃珠】或将其“无害化处理”的方法。

深入分析【秩序之神】与我自身存在之间的联系。我,必须,搞清楚,我,到底是什么。

【情感与关系变化】

对藤原明菜:【依赖度】上升15%。【愧疚度】上升78%。【占有欲】……数据溢出,无法计算。【危险度评估】:她,那,毫无逻辑的“眼泪”与“体液”,已经,成为了,足以,动摇我“生存根基”的、最危险的“变量”。必须,与她,保持,距离。然而……我,似乎,做不到。

对林奈乌斯:【工具性评价】下降30%。【同情度】上升10%。他的“哲学困境”,在某种程度上,与我的“逻辑困境”,形成了,低维度的“共鸣”。可以,考虑,将其,作为,可交流的“参照样本”。

对艾琳·克里姆特:【敌意等级】MAX。【戒备等级】MAX。【好奇心】……出现异常增长。她,是,第一个,能够,一眼看穿我“本质”的人。这,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一丝,不合时宜的“兴奋”。

第十一章:伤痕与热茶的幕间剧 -- 沉默的下午茶

画廊事件后的第二天下午,藤原家的庭院,迎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

阳光依旧和煦,微风拂过庭院里的枫树,发出沙沙的轻响,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咲夜如同一台精密的德国制钟表,分毫不差地将一套描金边的骨瓷茶具摆放在石桌上,热水在银质茶壶中发出悦耳的咕嘟声,空气里渐渐弥漫开大吉岭红茶特有的、带着麝香葡萄芬芳的香气。

她将热茶倒入三只茶杯中,然后端起自己的那杯,安静地坐下,姿势优雅得像是在出席一场皇室礼仪教学。

但,没有人说话。

原本应该是最叽叽喳喳的藤原明菜,此刻却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鹌鹑。她坐在离咲夜最远的位置,双手捧着温热的茶杯,眼睛却只敢盯着杯子里那琥珀色的茶水,仿佛那里藏着什么宇宙的奥秘。她的脸颊,从耳根到脖颈,都泛着一层不自然的、淡淡的粉色。

而林奈乌斯则低垂着头,长长的刘海几乎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他只是机械地、小口小口地喝着茶,仿佛那不是什么高级红茶,而是一杯必须按时服用的、苦涩的药剂。昨天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不啻于一场精神上的核爆炸,将他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哲学大厦,连同地基一起,都夷为了平地。

这片沉默,尴尬得几乎凝固成了实体。

咲夜似乎对眼前的气氛毫不在意,她只是安静地品着茶,目光平静地扫过庭院里那座被她自己亲手摧毁的石灯笼废墟,仿佛在进行某种日常的数据校准。

最终,打破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的,是一声极轻微的、瓷器碰撞的声音。

“呀!”

明菜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她端着茶杯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剧烈抖了一下,温热的红茶随之晃动,几滴茶水溅到了她雪白的手背上,烫得她微微一缩。

“明菜小姐,您的手部神经稳定性,似乎出现了百分之三点六的非正常波动。”咲夜抬起头,用她那不带任何感情起伏的、陈述事实般的语调说道,“需要我为您进行一次紧急的物理诊断吗?”

“不、不用了!”明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几乎是尖叫着回绝了。

她窘迫地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脸上那层可疑的红晕,瞬间变得更加深沉,像是熟透了的番茄。她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裙角,嘴唇嗫嚅了半天,最终,用一种,细若蚊蝇的、充满了羞愤与抱怨的声音,说道:

“……都怪你!咲夜!”

“嗯?”咲夜的眉毛微微挑动了一下,这是一个代表“疑问”与“数据输入请求”的细微表情。

“我……”明菜的声音更小了,她几乎是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胸口里,“我现在……只要一闻到……一闻到红茶的这个味道……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就,就会……自己,想起,一些……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

她的声音,说到最后,已经带上了一丝,快要哭出来的、委屈的鼻音。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矛盾的“肌肉记忆”。

那是一种,以“茶香”为扳机,能瞬间在她身体最深处被唤醒的、混杂着“冰冷的触感”、“高速的摩擦”、“无法抵抗的贯穿”,以及,那,羞耻到极致的、名为“高潮”的……洪水般的“余韵”。

她的话音,像一颗投入了死水中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另一圈涟uos;的涟漪。

一直沉默着的林奈乌斯,端着茶杯的手,也,不自觉地,停在了半空中。

他,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了“感同身受”与“新的恐惧”的眼神,看了一眼明菜,然后,又,飞快地,瞥了一眼,那个,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用一种,同样,充满了困扰的、仿佛,在,探讨什么高深哲学问题的语气,附和道:

“……藤原小姐的感受,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那,依旧,残留着一丝奇异“酸麻感”的后颈。

“……我,也是。现在,只要,有任何人,站在我的身后,哪怕,只是,一阵风吹过……我的后颈,和,我的……脊椎,就,会,不受控制地,开始,发麻。”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最精准的词汇,来,形容,那种,诡异的感觉。

“……就好像,那里,随时,都,会,再被,什么,冰冷的、坚硬的、不容置疑的东西……狠狠地,‘捏’一下一样。”

面对两个“受害者”那充满控诉与恐惧的眼神,织部咲夜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平静表情,没有丝毫动摇。

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姿势优雅地将双手交叠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以一种老师在课堂上回答学生提问般的、严谨而专注的姿态,看向两人。

“你们所描述的生理反应,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她开口说道,声音平稳得像是在宣读一份实验报告,“从现象上来看,这只是一种名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常见的神经反射。不过,其内在的原理,要稍微复杂一些。”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以便让两个“智力水平有限”的观测对象能够理解她接下来要阐述的、高深的理论。

“简单来说,”咲夜竖起一根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食指,如同教鞭般在空中轻轻一点,“我所做的,是通过一次性、超大剂量的‘负面性物理刺激’,在你们的大脑皮层以及脊髓神经中,强行写入了一个全新的‘条件反射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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