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 x 姜枫

我跪在地上听训，「娘子虽封了美人，可在初夜承欢之前还是奴婢的身份。圣上命老奴给娘子讲规矩，娘子也违逆不得。紫宸殿不比别的宫里，天子脚下规矩多，娘子虽由侍女册封而来，多少懂些规矩，可是老奴在宫中的资历深厚，一般人比不得，各宫的娘娘女官也是礼让三分。」

「婢妾静听嬷嬷教诲。」

皇宫中那样多的美人、采女，皆是通房侍妾的身份，地位低下，和仆婢媵妾的相比，除了待遇优厚些也没别的两样。有许多御婢只受皇帝宠幸过一回便抛之脑后，过了岁数也不能放出宫，只得一辈子困在这金丝笼里面。原来圣上征服的不只有山河，还有这许多无辜的女子。她们被一个男人的胜负欲白白抛掷。

讲规矩的是司仪的教引嬷嬷。我小心听着规矩。由圣上点名传唤后，需沐浴净身，身着寝衣跪在紫宸宫的寝殿里等候圣上。之后便是承欢。当今圣上性格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婢妾侍候不周也常有，所以紫宸殿还有几个掌刑嬷嬷，专教训犯了错的婢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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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训之后，便是沐浴净身了。华清池打通了温泉水，四季都是热的，里面冒着山石草木的淡香。浴汤里放了山茶花瓣，气味氤氲在热气里。我也怠慢不得，细细洗着。

因是初次承宠，需受二十板子，以示对陛下的尊敬。我伏在地上，臀部翘起，「婢妾初次晋封，不懂礼仪，还请嬷嬷教训。」贤妃娘娘仁善，从不打骂下人，这次又是去衣受刑，我还没受刑便羞答答哭了出来。惩戒御婢的刑法本不会太重，板子只是薄薄的一张，掌刑嬷嬷见我抽泣不止，以我多有忤逆，下手重了些。「娘子既然如此不守规矩，老奴便得罪了。」“啪。”“啪。”白皙娇嫩的臀肉不停颤动着。二十板子下去，臀上的两片肉已是晕红一片。

我就这样顶着受伤的屁股，一个人被晾在寝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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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着蓝色锦缎小衣，上绣了芙蕖花，和青色薄纱，印了隐花。直到圣上的脚步声近，一个青色的影子在宫毯上瑟缩着，见我满面琳琅，「谁惹哭了朕的爱妾？是不是掌刑嬷嬷给你气受了？朕一定重重罚她。」他只见我将披帛裹得更紧了，臀上那两片肉上的红晕还是暴露无遗，「回圣上，奴婢……奴婢怕羞。」龙颜大怒，「怎么还称自己为奴婢，嬷嬷没教你规矩吗？当朕的姬妾还委屈了你不成？」我连连叩首，青丝滑向两端，「婢妾不敢。」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来呀。美人青岚不敬天子，再赏她二十板子。」刚刚那二十板子是打嫁，本不会太重，现在这板子既是责罚，自然跟刚才不一样。只见两个掌刑嬷嬷抬来春凳，拿着两寸厚的笞杖。我从未见过这般，惊得花容失色，「婢妾知道错了，婢妾真的知道错了。求皇上饶了婢妾。」

嬷嬷丝毫不留情面，拿板子点了点春凳，示意我趴上去。披帛被撩开，私处毕现。板子就这样直接咬上了皮肉，打得生疼。

“嘭，”“嘭，”「啊。呜呜。」「啊。」这是重刑用的笞杖，厚且宽，一板下去，狠狠抽上了两瓣肉。被板子击打的地方直接凹下去，又弹回来。刚被华清池水洗过的凝脂已有了淡淡的红痕，现在新伤叠旧伤，又多了一条杖印。我痛得收紧臀肉，刚刚放松下来，又一记板子抽了下来，一张姣好的容颜痛苦得扭曲不堪。绞着薄纱的袖子，攥紧在手里，企图缓解痛苦也无济于事。板子就这么一记记打下去，疼得死去活来。「啊。呜呜。婢妾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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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这才命停手，我从春凳上爬下来，跪伏在他脚下，叩首，臀部微微翘起，臀伤处满是红肿。他见一个青影臣服在自己脚下，小小的一团，「现在不怕羞了？」

我见他只是愠怒，想是只想对我小惩大诫。由于本能得发怵，又不敢冒犯天颜，怕再挨上几板子。浑身微微颤抖，怯懦懦回答道，「皇上既为天子，便是升斗小民也多有敬畏。婢妾作为御婢，天威无限，妾敬也有之爱也有之……」说到这里红了脸，仰头看他，「妾当作蒲草，蒲苇韧如丝。」他把我打横抱起，放到龙床上仔细安慰着。「是朕打疼你了。可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我伏在他怀里，「妾不守规矩，还请陛下细细责打。」他看向我的脸，像一朵被细雨打湿了的百合花，「朕怎么舍得打朕的爱妾？这规矩还是要立的，如有再犯，严惩不贷。」说罢，一巴掌重重招呼上了我的伤处。

「唔。」我疼得紧，搂他脖子的手更紧了，私处透过寝衣触上了他的胸脯。见我温存和顺，他吻上了我的额头。

芙蓉帐下，一夜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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