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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妻】(第二部:无助的妻子)(第一部已贴),1

小说: 2025-09-10 21:59 5hhhhh 5010 ℃

 作者:电竞大师兄

 2025/07/18发表于:sis001是否原创首发:是

 字数:15858

  又没想到吧,我写了一个10多年前的续文,当初对这个此文是超级喜欢。

  更没想到吧,第三部也写完了。

                (一)

  旅店里,老板娘在一片混沌中翻了个身,手下意识地摸向身侧,触到一片冰冷的空虚,才猛地睁开眼。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掠过她那张睡意惺忪的脸,她伸出修长的手指,面无表情地抹去自己大腿根那丝黏腻的浊白,对着空气低低啐了一口。转头,桌上那几张被压得平整的几百元钞票正无声证明昨夜的故事。

  她走过去,一把抓起那叠钱,正要塞进抽屉,一张被钞票压住的小纸条飘然落下。她愣了愣,抬头望向那扇紧闭的门,目光仿佛能穿透木板,看到那个仓皇逃离的背影。良久,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逸出唇角,她将纸条与钱一并锁进了抽屉深处。

  回到那个所谓的「家」之后,我的日子没有一刻安稳。灵魂像是被抽走了一半,留下一个巨大的、流着脓血的空洞。白天,我用繁重的劳作麻痹自己,可一旦夜幕降临,那份噬骨的思念与罪孽感便会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无数次,我拿起那部老旧的电话,用颤抖的手指按出旅店的号码,指尖悬停在最后一个数字上,却始终没有勇气按下。

  我怕。怕听见她的消息,又怕听见她的消息。但最怕的,是听到她那足以将我心脏撕成碎片的哭声。

  直到那天,邮差将一封牛皮纸信封塞进我手里。信封背后,是歪歪扭扭却又无比熟悉的地址,没有署名——那正是我逃离前所住的镇上旅馆。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我愣了半晌,才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用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撕开了那信。

  信纸上,是同样不太工整的字迹,一笔一划,都像是用刀子刻在我的心上。

  兄弟:

  那天你走的时候,我看见桌上的钱和那张纸条,明白你没有真的放下她。

  她失踪的那一天,大中午,一辆破车轰隆开进院子,三个男人进屋去,把她赤身裸体从炕上扯下来,像拖拽一头牲口般,就这么被压进车斗里拉走了。

  之后,你走了。前脚刚踏出镇子,后脚她就又被秦家的人弄回去了。

  再后来的事儿,是我从别人嘴里零零碎碎听来的。

  他们说,秦家那院子,白天是牲口棚,晚上是屠宰场。起初她还哭,还求饶,后来嗓子哑了,眼泪流干了,就只剩下麻木的顺从。白天,她得像条狗一样跪在炕边,脱光了衣服等着,谁进屋就主动趴好,张开腿和嘴,生怕伺候慢了就是一顿毒打。

  我听说最狠的一次,他们把她绑在院里的长凳上,三兄弟像分吃生肉一样,同时占有了她的身体。一个从前,一个从后,另一个则堵住了她所有呼救的可能。听说那天之后,她的眼神就彻底死了,再也亮不起来。

  兄弟,消息不多,但是挺惨的,我能打听到的就只有这些,其余的你自己琢磨。

                (二)

  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把把屠刀,将我割裂,再拖回那个噩梦开始的地方。

  秦家的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秦大靠在椅子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吐出的浓雾模糊了他那张狰狞的脸。他看着空落落的屋子,冷笑一声:「那小子跑了。」

  秦二挠了挠下巴,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跑了更好,省得碍事。」

  秦三则撸起袖子,眼神凶狠得像一头饿了几天的野狼:「人呢?把那娘们儿给老子找回来!老子两天没尝味儿了,浑身难受!」

  不多时,院门外传来一阵「突突突」的马达声,一辆破旧的货车开了进来。

  秦家三兄弟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猛地冲上车。她看到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身子猛地一颤,拼命往角落里缩。可那几只粗壮有力的大手,像铁钳一样,瞬间就抓住了她,将她整个人从车上硬生生拽了下来。

  「不要,不要!」她一边用手徒劳地护着自己,一边发出嘶哑的哭喊,泪水夺眶而出。

  秦三一巴掌打开她的手,狞笑道:「贱货,光着屁股的样子多骚,谁让你遮了?」

  她那雪白的身体就这么暴露在阳光下,臀部上还残留着深浅不一的指痕,像一幅屈辱的画。院子口,几个路人驻足观望,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麻木不仁的笑容,嘴里发出窃窃的私语。

  女人的挣扎,女人的哭喊,在绝对的暴力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她终究,还是又回到了秦家后屋那个噩梦开始的地方。

  屋里,那张冰冷的长凳和两根粗糙的麻绳,早已像等待祭品的刑具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

  几个汉子粗暴地将她按到凳子上,双腿被硬生生掰开,用麻绳紧紧地捆在两边的柱子上,拉伸到了一个近乎撕裂的角度。

  秦二蹲下身,粗暴地将手指探入她的身体,发出一阵恶意的、黏腻的声响,他嘿嘿笑道:「两天没干,居然又变得这么紧,真是个天生的骚货。」

  女人痛得浑身一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从此,她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只一个可以被随意发泄欲望的容器。他们轮换着,交替着,用最原始的野蛮,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们的印记。

  渐渐地,反抗消失了。哭喊变成了压抑的呜咽,呜咽又变成了机械的喘息。她只是低垂着头,任人摆布。腿软得像棉花,嗓子沙哑得发不出声音,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机械地抬腿、跪下、张嘴……

  他们逼她学会各种屈辱的姿势 ,用狗链套着她的脖子,让她在院子里爬行,学狗叫。每发出一声颤抖而屈辱的「汪」,她眼里的光,就暗淡一分。

  那些嘲笑、辱骂、拍打和喘息声,像一阵阵冰冷的风,刮在她赤裸的皮肤上,冷冷的,疼疼的。

  她再也没有喊过一句「不要」。因为她终于明白,在这里,她连说「不」的资格都没有。

  村里人的目光,是另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那些淬了毒的言语,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里,她只是低下头,把它们和眼泪一起,深深地藏进心里。

  每当夜深人静,三兄弟都已经射完离开,她瘫软在冰凉的地板上,盯着屋梁出神。

  她想,自己现在,大概真的只是一条狗了。

                (三)

  对她的思念与愧疚,像野草一样在我心里疯长,日积月累,终于将我最后一点理智吞噬。

  回到城里这些天,夜里每当闭上眼,脑子里就是她的哭喊、她赤裸的身体被拖走的样子。她的眼神一遍遍出现在梦里,那是一种被彻底剥夺了灵魂的、牲口般的绝望。我强忍着思念与屈辱,劝自己忘了她,可越是想忘,那三个野兽在她身上肆虐的画面,就越是清晰。

  我翻来覆- 去坐在床沿上,半夜听着远处狗叫和风声,旅馆的来信,里边每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我终于承认,自己一点也不勇敢。可我更怕,真有一天她的尸体被人拖出来丢在村口。那一刻,我决定还是得亲眼去看看她。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

  第二天一早,我随手拎起一个破布包,乘上了去镇上的长途汽车,中途还需要几次换乘。天灰蒙蒙的,像我此刻的心情。我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人,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去干什么,都用鄙夷的目光在审判我。

  车一路开得颠簸,窗外的山坡、河滩、田野飞快退去,风灌进来,吹得耳朵发凉。我闭上眼,在摇晃中沉沉睡去,梦里,全是那些不堪的画面。

  当我再一次站在小镇时,已经是几天后的傍晚。镇子还是那副破败样子,市集上湿漉漉的,一阵阵雨味弥漫着,混杂着泥土和腐烂菜叶的气息。

  推开旅馆门时,风铃「叮当」响起,昏黄的灯光里,女老板正懒洋洋地歪在柜台后。她抬起头,看见是我,愣了愣,然后什么也没问,只默默从抽屉里取出钥匙,放在柜台上,轻声道:「还是那屋,去吧。」

  我接过钥匙,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声谢谢,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低着头上了楼。

  这两天,我都没敢出门。当初逃走的事情闹得很大,很多人都见过我,为了不被认出来,饭食都是女老板亲自安排。直到第三天傍晚,天上翻滚着乌云,闷雷一声声炸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女老板走进我的房间,手里抱着个口袋,放到我床头,低声说:「大兄弟,夜里方便点。」

  我打开一看,是件旧斗笠、一条油布雨披,和一根麻绳。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复杂的怜悯。

  「自己小心。」她淡淡地说。

  我点了点头,明白她的意思。我扯紧雨披,戴好斗笠,像一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囚犯,悄悄地、决绝地,走进了那片风雨交加的夜色里。

  走在通往秦家的土路上,雨越下越大,风把树枝吹得像鬼魅乱舞。泥水没过鞋帮,冰冷的裤腿紧紧贴在小腿上。

  路上偶尔遇到几个匆匆回村的人。借着微弱的灯笼光,我听见他们嘴里在议论。

  「听说秦家那娘们儿,现在玩出新花样了,吊起来玩呢,屁股撅着往下淌黄水。」

  「可不是,村里婆子们骂她不要脸,男人们都馋得要命。」

  「我看啊,她早晚烂死在秦家院子里,连牲口都不如。」

  我只敢假装没听到,埋着头,像一只老鼠一样,从他们身边溜过去。

  快到秦家时,远远便看到院子里透出一丝摇曳的光亮,像地狱里引路的鬼火。

  雨声夹着闷雷,打在泥地上、瓦檐上,像万千鞭子抽打在地面。风吹得树枝乱颤,让人汗毛直竖。我屏住呼吸,猫着身子贴着院墙根,一点点摸过去,借着雨势翻上院墙,趴伏在墙头。

  院子中央搭着一个简陋的木架子,被风雨冲刷得嘎吱作响。三四盏昏暗的油灯挂在檐角,被雨打得「嗤嗤」作响,火苗时不时一跳,映出一地的泥水和破碎的草屑。

  然后,我看到了她。我日思夜想的妻子。

  此刻,她被剥得干干净净,双腿被人粗暴地掰开,用绳子紧紧绑在两边的桩子上,腿根勒出一道道刺目的红痕,屁股被高高翘起。雨水顺着她湿漉漉的发丝、乳房、耻户、腿缝一路滑落,把她的身子冲得发亮,像一件即将被献祭的祭品。

  秦大站在她身后,手里反握着一根鸡毛掸子,用棍头狠狠地拍打在她屁股根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泥水飞溅。妻子闷哼了一声,白皙的臀肉上瞬间出现一道清晰的红痕。眼泪和雨水混在脸上,胸膛急促地起伏,双唇颤抖着发出一丝丝哽咽。

  秦二蹲在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脸,露出的那双眼睛里,是一片死寂的荒原。他低低笑了一声,把那根丑陋的东西凑到她唇边,粗暴地塞了进去:「舔干净点,贱货。敢咬一下,老子弄死你!」

  他用力扯着她的头发,让她的脖子后仰,嘴里「呜呜」作响,被迫吞咽。

  秦三则蹲在她肚皮底下,搬来一个小凳子支着她的屁股,冷笑着伸手分开她已经红肿的臀肉,用唾沫涂抹上另一根又粗又长的东西,恶意地凑上去:「屁眼儿今儿个再捅深点,别他妈给老子夹断了。」

  我看得胆战心惊,他竟然特地削了一根木棍捅我老婆的屁眼,也不怕把她屁眼里弄伤……

  他一边顶进去,一边狠狠扇她屁股,「啪啪」作响:「松开点,不然让你吃棍子!」

  「看!看!看!这屎眼捅久一点,下面的骚洞还流水了!」

  妻子的嘴里发出低低的、讨好的、非人的声音,那是我在噩梦里听过无数次的狗叫。

  他们像摆弄一件没有生命的玩具,不断变换着花样,用她的身体探索着兽欲的极限。

  雨越下越大,泥水没过脚踝,妻子的发丝贴在脸上、身上,被打得发红的皮肤湿漉漉地闪着光。每一次重重的撞击,都带出一声闷哼,她的身体随着他们的动作不住地摇晃。

  我趴在墙头上,斗笠被雨打得塌塌的,雨水顺着脸往下流,把视线打得模糊。胸口像是被狠狠撕开,疼得几乎发不出声。她的身影在风雨和昏黄的灯火里,被吊着、被摆布着,像一只破烂的布偶,被肆意摧残。

  我趴在墙头上,不知看了多久,那昏黄的灯光被风吹得一阵阵忽明忽暗,直到她的身体被那三个人肆意摆弄着几近昏厥,被搬进了后屋,雨大得厉害,风呼呼刮在脸上像刀子。

  后屋的窗户玻璃比以前脏了很多,里边的情景看不分明,而且秦家三个都在,我再也不敢多看下去,只能作罢。翻身落地,借着风雨的掩护,悄悄沿着来路退了回去。

  脚步踩在泥地里发出黏腻的「扑哧」声,斗笠早已湿透,雨披贴在背上冰冷刺骨。每走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上,一片深渊。

  回到镇子时,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夜色像一口深井,把整个小镇都埋进去。旅馆的灯还亮着,微弱得像随时会熄灭。

  我推开门,风铃轻轻一响,女老板抬起头。

  她晚上换了一身干净的青色棉袄,里边是绛红色的绸衣,正坐在柜台后低头看账簿,见是我,缓缓合上账本,声音很淡却透露着安心:「回来就好。」

  我默默点了点头,浑身湿得在滴水,雨水沿着发梢、衣角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模糊的脚印拉出一片阴影。

  她起身,从柜台里走出来,递给我一条干毛巾:「擦擦吧,别冻着。」

  我接过毛巾,手指僵硬地攥着,却没擦,只是低声问了一句,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早就知道的,对吧?」

  她愣了愣,随即低低笑了一声,语气淡得像风里一缕凉意:「知道什么?」

  我抬头,眼神有些发红:「她现在……成什么样了……」

  女老板没接话,只是慢慢抬起眼,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藏着某种让人心寒的东西,良久,她轻声道:「你是以为你离开她,他们会放过她么?早就这样了。只是你没看见。」

  我全身一震,嗓子里发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哽咽:「我看见了,还好,她……还活着。」

  女老板默默看着我,过了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嗯,只是活着。」

  她转身又回到柜台后,从抽屉里取出一小瓶酒和两个小杯,倒了两杯,把一杯推到我面前。

  「暖暖身子吧。」

  我捧起杯子,指尖发抖,酒液微微荡漾。良久,我闷头喝下去,呛得眼眶发酸。

  女老板喝了一口酒,低声说:「你……想好了吗?回去吧,还是……」

  我放下酒杯,声音低哑,却很重:「我不能回去。」

  她轻轻笑了一声,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把那一瓶酒推到我面前,转身走上了楼。

  只留下一句话,像风一样飘在空荡的夜里:「大兄弟,屋里有干衣裳,别感冒。」

  我坐在桌前,握着那壶酒,目光空洞地望着门外,雨依旧噼里啪啦地打在檐下。

                (四)

  那晚,我一直没合眼。

  雨声渐歇,风声却愈发凄厉,像无数冤魂在窗外哭嚎。木门在风里「吱呀」作响,屋里透着股子阴凉。桌上的酒瓶早就空了。

  我裹着干衣,坐在床沿,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石像,盯着窗外发呆。脑子里翻来覆去就是她被吊在雨里、被他们肆意凌辱的画面,每一秒都像一把钝刀在心口反复拉锯。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随即门板「吱呀」一声慢慢推开。

  我下意识回头,便看见女老板倚在门口。

  她身上只剩下那件绛红色的绸衣,腰间松松地系着带子,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眼神幽幽地望着我,像在看一个可怜的笑话。

  我们对视了很久,她才低声开口:「还睡不着?」

  我没回答。

  女老板缓缓走进来,随手掩上门。

  她走到桌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拿起我的空酒杯看了看,笑了一声:「你说你们男人啊,总是喜欢先灌自己一顿酒,然后才肯承认自己是个废物。」

  我沙哑地问了一句:「你还知道些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我脸上,缓缓道:「我当然知道,秦家那三个畜生,从来不打算放过她。」

  「你以为她没想过跑吗?好心的人悄悄劝过她,可她不敢。她跟你跑过一次,被抓回去的下场,比死还难受。现在村里人人都认识她,秦家早就放话了,但凡有个动静,立马就会有人告诉他们。为了断了她的念想,秦家把她的衣服全烧了,让她连一块遮羞的布都没有。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怎么跑?能跑到哪儿去?」

  「没穿过衣服……还经常被人看到……那派出所的警察就不管管?」

  「警察?」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上次你去报过警,那个老所长就是秦老汉的远房表亲。更何况,你的老婆现在可是实实在在的秦家媳妇,这是他们的『家事』。只要不搞出人命,谁会管?她是个内心倔强的人,可这世道,压根就没给倔强的人留活路。」女老板没再说话,只是摇摇头。

  我听着这些话,感觉心脏被寸寸撕裂。女老板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我面前,伸手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头看她。她的眼里有一丝怜悯,也有一丝冰冷的审视。「别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你要么滚回去,要么想办法,要么……就像上次那样,做点男人该做的事,哪怕只是为了发泄。」

  我怔怔地看着她,呼吸越来越急。

  女老板看着我,忽然冷笑了一声,松开我,转身走到床边,缓缓解开了腰间的绸带。

  那件绛红的衣裳从她肩上滑落,一具成熟而充满故事的身体暴露在昏暗中,她回头瞥我一眼,语气轻得几乎听不见:「过来。」

  我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被她眼神点燃了什么,理智被绝望的火焰烧尽,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我压在她身上时,她反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唇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低低在我耳边呢喃:「对,就是这样。男人啊,到头来,能做的,不就是这些么。」

  我没再说话,只是一次次用力,像一头濒死的野兽,拼命发泄,把胸口那口憋着的血和愤怒全都撒在她身上。

  她在我身下低低地哼着,又不管不顾的浪叫,毫不忌讳被人听到,身体和我一样发着抖,指尖划过我背上的皮肤,忽轻忽重。

  最后我伏在她肩头,气息粗重,她抬手抚了抚我的后颈,松开我,翻过身去,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留给我一个赤裸、孤冷的背影。风从门缝里钻进来,我愣愣地坐在床沿,耳边反复回荡着她刚才那句话。

  屋子里一片死寂,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我以为她睡着了,正准备起身,她那冰冷的声音却像鬼魅一样,从被子里幽幽地传来。

  「你以为我帮你,是可怜你?」

  我浑身一僵,没有作声。

  她背对着我,声音平淡得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我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男人。一样的没用,一样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糟蹋。」

  我心里一颤,猛地抬头看向她的背影。

  「我刚来这个镇子的时候,还没开这家店,跟着我男人过日子。就因为秦老三多看了我两眼,那天晚上,他们三兄弟就闯进了我家。」她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自嘲,「他们把我男人绑在椅子上,逼他睁大眼睛,让他亲眼看着……看着他自己的老婆,被他们三个轮着来。」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了,喉咙里像堵了一块烧红的炭。

  「我男人反抗了,骂了他们,眼睛都红得要滴出血来。可他被绑着,什么也做不了。」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空洞,「后来,他们走了。没过几天,我男人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外面的山沟里。派出所的人来看了一眼,说是喝醉了酒,自己失足摔死的。案子就这么结了,连张纸都没有,可我的男人,从来不喝酒。」

  她缓缓转过身,在昏暗的月光下,我第一次看清了她脸上的表情。那不是怜悯,也不是嘲讽,而是一种和我妻子脸上如出一辙的、燃尽了所有希望后的死寂。

  「在这个镇上,被秦家人看上的姑娘,就没几个能跑得掉的。要不就赶紧找个人家,早早嫁出去,要不……就是我这样的下场。」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所以,别想着救她,更别想着报仇。在这个地方,我们这种人,能像条狗一样活着,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说完,她重新裹紧了被子,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仿佛陷入了永恒的沉睡。而我,却被她这番话,推进了一个更深、更冷、更绝望的冰窖里。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可我心里的雨,却下得更大了。

                (五)

  第二天一早,天放了晴,昨夜的雨水积在街道两边,反着一层淡淡的白光。死寂了一夜的镇子活了过来,街角有小贩叫卖,远远还能听见鸡叫狗吠。

  女老板照常坐在柜台后,懒洋洋地喝茶,见我走下楼,只是抬眼看我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天晴了。」从身边拿出一顶旧帽子丢过来。那是一顶深蓝色的老军帽,帽檐很宽,破旧却结实。

  「戴着吧,出门方便点儿。省得人认出你。」我怔了怔,伸手接住,沉默着戴在头上。帽檐遮住了我的眼神,也遮住了我眼里的绝望。

  镇口的路边,已经聚了三三两两的人。几个男人蹲在一起抽旱烟,一边笑一边说着什么,我走过去在小铺要了一碗热汤面,找个角落坐下,竖起耳朵捕捉着那些关于她的、淬了毒的只言片语。

  「啧,昨晚下那么大雨,秦家那院子里还热闹得很呢。」

  「可不,我路过的时候,听见她哭着还自己求着让人干。真是贱骨头。」

  「前两天更疯,先是吊着打完,后面肏了还让她自己还趴着舔地上流的水呢。」

  「哎,那娘们儿现在活得比狗都不如,一天啥也不干就自己扒光衣裳跪那等着。」

  「听说三个一块上都还自己求着玩屎眼呢。」

  「哈哈哈,真有意思,那样的女人早晚烂在炕上。」

  我捏着碗沿,汤里的热气熏得我眼睛难受。

  等了一阵,边上的人都散场了,隔壁桌还有一个年纪稍长的汉子坐在喝汤。我默默起身走过去,坐在他边上,他看着我愣了一下,我赶紧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钱,递给他,压低声音:「她……现在,到底什么样子了?」

  那汉子又是一愣,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四周看了一眼后伸手把钱收进怀里,冲我摆了摆手,让我跟他走到巷子拐角。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像怕被人听见:「兄弟,这话我本不敢说,可看在钱的份上……我亲眼瞧过。」

  我屏住呼吸。

  「真的,各种见过没见过的花样都有,那天我正好去给秦老汉帮忙,正好瞧见,秦三往她的屁眼里塞进去半个拳头……」

  我的心里「轰」地一声,天塌了,地陷了。我老婆那小小的屁眼,竟被那糙汉子塞进去半个拳头,那屁眼岂不是早弄坏了……

  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里透着一丝怜悯:「真的,算了吧,为了你好,赶紧走吧,都被搞成这样了,还有啥必要了。」我看着自己握拳的手,木木地站在原地,仿佛雕塑。他看我不搭话,就自顾自地走了。

  白天,我像一具行尸走肉,在镇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到了晚上,那股无法抑制的冲动再次驱使着我,走向那个地狱的入口。

  越接近秦家,越觉得一股阴冷的气息逼人。隐隐还能听见嗤嗤的笑声和女人悲惨的呜咽。

  我借着屋檐的阴影,轻轻伏在墙头,小心地往里看去。

  院子里依旧搭着那副木架,秦家三兄弟围着她,嘴里笑骂不断,一边变着花样羞辱。

  突然,我惊恐地看见院角那张藤椅上,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第一次见面的那身行头,拄着拐杖,半张脸笼在阴影里,眼神阴沉沉地盯着架子上的妻子。我心头一紧,认出来,那是秦家的老鬼,秦老汉。

  这时院子里,秦二低低笑道:「爹,今儿个您可得悠着点,别又叫她给踢着了。」

  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竖着耳朵听。

  秦老汉拐杖「哐」地敲在地上,声音阴沉沙哑:「那天要不是我躲得快,叫这小贱人踹下台阶,老子这条命怕是折了!大寿也甭办了!哼……这段日子,让她白白歇了这么多天。」

  秦三陪笑道:「今儿个都按您说的来,保准叫她哪儿也使不上力。」

  秦老汉缓缓站起身,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她,阴影下的眼睛发着寒光。他走到妻子面前,伸手抓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吐出一句话:「贱种,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我伏在墙头,帽檐滴着冷汗,呼吸压得很低。风里那股寒意直钻进骨头里,我却连指尖都不敢动一下。

  院子里,妻子被人推着、扯着,重新摆成一个更古怪羞辱的姿- 势,秦老汉拄着拐杖古怪地笑着,伸出手做了个「开始」的手势。秦家三兄弟又是一阵怪笑,那女人低低的呜咽、那破旧的木架摇晃的声音混在一起,像一阵阴风席卷整座院子。

  「瞧瞧,爹今儿个心情好了,给爹伺候舒服点。」秦二阴恻恻地笑着。

  「可别让爹扫兴了,听见没?」秦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硬生生把她的脸抬起来。

  妻子死死咬着布条,眼神一阵阵颤抖,脸色煞白,浑身的冷汗顺着大腿根滴到地上。她拼命想扭开头,可被两只大手狠狠箍住后脑,动不了分毫。

  那根拐杖「哐」地一声落在地上,秦大赶忙抚着他慢吞吞蹲下身,一只干瘦的手搭上妻子的大腿,慢慢往上滑。那手像枯枝一样,冰凉又硬,攥在她大腿内侧时,她浑身猛地一抖,发出呜呜的哭声,拼命扭动着身子。

  「爹,这賤种还敢动呢。」秦大冷笑着,用力把她的腰按回架子上,声音沙哑刺耳:「动?她还敢动?」

  妻子疯狂地摇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一双腿却早已被绳子死死掰开,岔得再也合不上。两兄弟一边一边各自用膝盖顶着她的膝盖,死死钳住。

  「看见没?这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还敢瞪爹。」秦老汉低声笑了笑,把她腰往前推了半寸,干瘪的手指狠狠地掐进她的肉里。

  她全身僵直着,喉咙发出一阵阵呜咽,眼神里涌满了屈辱、恐惧、羞耻,甚至是近乎绝望的求饶。可这神情里,连一丝力气都找不到。

  秦老汉轻轻吐了口气,随即解开自己的裤腰带,黑暗里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今儿个,爹得让你知道,踹了我是什么下场。」

  说完,他猛地把她向前一推,干枯的下身重重顶进去。

  妻子猛地颤抖着仰起头,呜呜地哭出声,肩膀猛烈地一阵阵抽动。冷汗从她的发丝、下巴、乳尖滴落在泥地上。她整个人如同一弦被绷断的弓,发出一声窒息的呜咽。

  「夹紧,爹让你夹紧!」秦老汉厉声喝道,双手扣着她的腰,狠狠地往死里撞。

  三兄弟在一旁笑着助威。

  「可别又把爹惹火了,这回可没人护着你了。」

  她嘴里呜咽着,眼神慢慢失去光亮,羞耻感和恐惧像两根尖钉,一下一下钉在她的自尊上。她扭动着、挣扎着,可膝盖、腰、手臂都被麻绳和三个男人箍得死死的,身子根本动弹不得。

  秦老汉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恶毒的力道,像是在狠狠撕裂她的意志。他一边用力,一边冷笑着骂:「贱种,这滋味儿,好受么?当初踹爹的时候有劲,现在呢?再给爹来一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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