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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叔》第七章,《邻家叔》

小说:《邻家叔》 2025-09-10 16:00 5hhhhh 4990 ℃

第七章

“呃嗤——呃嗤——”

躺在床上的灰虎坐起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灰毛,揉了揉朦胧的眼睛。

听这声音,肯定又是外婆在赶鸡鸭了。

据外婆所说,她们这一代都是一边发出这样的声音一边用爪子作驱散状赶家禽的,山对面的则又是另一种叫法。

“啊~”

舟乐笨拙地穿上人字拖,起身,突然动作一顿,伸了个懒腰,又一个后仰倒在床上。

已经三天了,每次早上都会下意识起床,起身才后知后觉母亲不在这,便想着继续再睡个回笼觉。

但显然,外婆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阿乐——起床了哇——”

中气十足的喊声让舟乐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诶诶诶,起床了啊,还睡呢。”

随着木门被猛地推开,熟悉而洪亮的大嗓门吵得本来还有几分困意的灰虎脑瓜子嗡嗡作响。

许建成一个巴掌拍在那不比自己爪子大多少的肉臀上:“别睡啦,都七点了,赶紧起床,洗漱好下楼吃饭去。”

“舅,再让我睡五分钟呗……”

“昨天你也是这样说,结果嘞?你外婆和我出门了差点睡到中午。赶紧啊,小心我狠狠地打你的屁股。”

几番催促,舟乐才慢吞吞地起身。

“行了,别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许建成看得好笑,“真想知道你在省城是怎么生活的,天天也这样?”

大学又不需要早起。

灰虎闭着眼吐了吐舌。

“行了,赶紧去刷牙洗脸。”

“哦……”

这几天在外婆家基本上舟乐都在摸鱼,有事都是帮忙干活,没事就跟着钱牧禾出去疯,对方有事则躺在自己床上看那已经被他翻得烂了纸张的《西厢记》。

“阿乐,等一下要做米果,你记得先去洗手。”

“哪种米果啊?”

他记得外婆家寄到省城来的吃食里,米果有好几种:有黄黄的那种一大块一大块需要煮熟切割像豆腐的玩意,还有圆形扁扁的糯米果子,以及他最喜欢的艾叶米果。

“看了你就知道咯。”

简单吃过饭,许建成就拉着舟乐往下面走去。

“给,”许建成提着花生油和放置着白色面团的篮子,一把将几圈竹匾(竹子编制,常用于晾晒,也用于养蚕)塞到灰虎爪子里,“跟我走。”

许建成带着舟乐来到一间涂着白色石灰的土胚房面前。

“进去吧。”

舟乐抬头看了一眼那似乎有些年头的房屋。

那不是单独一间房子,而是许多土胚房连在一起,窗户又少又小,望进去,里面一片昏暗。

“你的二姑婆,三姑婆都住这里,”见舟乐好奇地瞅着房子,许建成说道,“以前我们和更老一辈的,都是住这里,到后面有了你们这一些小崽子,才跑到上面建了新的房子。”

刚拉开灰色的木门,一股潮湿阴冷的味道就钻入鼻中,整个室内都没什么亮度,唯有中央的天井施舍了几缕阳光。

里面很小,边边角角都放置着似乎有些腐烂的木制家具,两边则是那种细长的走廊,联通着其他土胚房。

咚——咚——

什么动静?

不远处的走廊传来一阵沉闷而富有节奏感的声音。

“他们都在那,走吧,应该也快轮到我们了。”

他们?快轮到我们?舟乐一脸茫然。

寻着声音走去,他所好奇的一切才映入眼帘。

“用力……欸——就这样!”

只见几位高大的兽人汉子爪子抓着比兽人还高些的木棍,高高举起,然后用力杵进面前陶制的罐子中,一个落下一个举起,狠狠揉碾着里面的白色面团。

舟乐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光着膀子的钱牧禾,对方似乎也看到了他,四目相对,对方回以他一个气喘吁吁的笑容。

外婆此时则站在一旁,和其他几位雌兽大婶弯腰在竹匾中揉搓着那似乎已经打好的米果。

“这个就是‘打米果’咯,你之前吃的米果就是这样来的喔。”

许建成指了指一旁挥汗如雨的兽人汉子们。他们之中其中不乏和舟乐差不多大的青年雄兽。

舟乐看了一会,大概明白了他们的动作规律:先把糯米团放入罐中,涂点油,然后让两个兽人一先一后用木头杵砸,直到那团子看不出粒粒糯米的模样为止。

“要不要试试?”

见舟乐一直盯着他们,其中一个一边粗喘一边动作的兽人大叔笑着问道。

舟乐看向他的对面。

是钱牧禾。

“好,我试试。”

说是试试,但舟乐心里也没个底,那经过学术知识寖泡的大脑告诉他,打米果绝非看起来那般简单。

果然,打下去的一瞬间,一股反作用力就震得他爪子生疼,想重新抬起木杵,它却被糯米团黏住,舟乐一使劲差点摔一跤。

“要讲究方法。”

熟悉的浑厚嗓音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他抬起头,就看到钱牧禾那双笑意盈盈的虎脸。

“来,试着和叔一样,这样打。”

钱牧禾做了个姿势。

“哦哦……”

一边打米果,对面的钱牧禾一边开口指挥着,舟乐从一开始的无措变得从容起来,两个兽人也渐渐有了默契。

“一,二!”

干脆的声音伴随着时不时的喘息,促成了一道无形的欲望之手,轻轻挠动着舟乐血气方刚的肉体。

看着俩兽开始像样的动作,许建成在一旁欣慰地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累着了吧哈哈,去那边休息一会吧,接下来交给我们就好了。”

看着对面时不时忙里偷擦汗的灰虎,钱牧禾笑得开怀,体贴地让他停手。

“来,阿乐,来帮忙。”

“哎。”

舟乐抬起头朝钱牧禾龇了龇雪白的牙齿,赶紧夹着腿跑一边去了。

玛德硬了……

“来,帮忙一起搓。”

外婆正和一群年长雌兽搓弄着爪子里的糯米团,涂上面粉,挤压成圆形的模样。

“哦。”

盯着白色的饼片,他脑海里却是虎汉子挥之不去的模样。

那刚毅俊朗的面容上满是专注的神色,对方健壮的手臂青筋凸起,随着一下一下捣鼓着的动作,因为充血鼓起的胸肌带着薄汗,时不时抖动着。

不行,又硬了。

舟乐用力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专心起来。

这一项工作相比钱牧禾那边要轻松不少,但因为是用木杵,加上力气又大,有些糯米团里难免会夹杂些木屑,按外婆的意思,他还得把它们挑出来。

为什么不用不锈钢杵呢?或者其他不会掉屑的。

舟乐没问,只是眯着眼寻找着那些黑色的“小斑点”。

还挺麻烦。

“好了,建成。”

许建成应了一声,拿起之前装好的糯米团,等对方把打好的米团捞起,便塞了进去,和钱牧禾一起重复之前兽人大叔的动作。

旁边一个年轻些的兽人汉子时不时倒些油进去。

“牧禾叔要不也休息一下吧。”

看着一直没有休息过的钱牧禾,舟乐有些担心。

到现在为止舟乐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夸张些说,刚才的打米果险些让他脱力。

“哈哈,叔身体硬朗着呢,别担心。”

钱牧禾长舒一口气,笑着摆了摆爪子。

好吧。

舟乐抖了抖有些酸痛的手臂。

不过一想到带着糯米香的米果沾上糖放入口中的滋味,舟乐又来劲了。

一番忙碌和折腾,打米果终于是结束了。

舟乐摊开虎爪,肉垫处沾着薄汗,自己的衣服已经变得半透明了,上面都是已经变凉的粘腻汗水。

“好了,阿乐,把这个带回去。”

外婆把竹匾和其他一些工具塞到舟乐爪子里。

“哎,好。”

他正欲迈开腿离开,却被钱牧禾叫住。

“等一下叔吧,叔和你一起走。”

舟乐点了点头。

他自然是乐意之至。

“牧禾叔,怎么突然让我和您一起走啊?”

一旁的虎汉子身上散发着滚烫的热度,那已经彻底湿透的白色背心搭在手肘处,时不时滴落几滴晶莹的汗珠。

“咋啦,不乐意?”

“牧禾叔,您明明知道的……”

一笑了之,钱牧禾仰头,抬起水壶往口中灌:“刚才感觉怎么样?”

“好累,想吃个米果没想到做起来老费劲了。”

“哈哈,小馋猫就知道吃哩,现在也知道你外婆她们的不容易了吧?”

钱牧禾不知从哪掏出一支蒲扇,轻轻摇晃起来,时不时刮过胸口那处浅色的小圆粒。

牧禾叔乳头的颜色粉粉的呢。

舟乐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叔还得去老阿宝家打一下肉酱,陪叔一起去嘛?”

“好。”

舟乐看着对方灿烂而憨厚的笑颜,心底忍不住荡漾起一阵甜蜜。

聊着聊着,俩兽便来到了马路口。

吱嘎吱嘎——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马路尽头迎面路过一位骑在老旧自行车上的中年树懒兽人。

“卖冰棍——”

冰棍?

“我们这边都是这样卖冰棍的,”注意到舟乐好奇的目光,钱牧禾指了指对方身后捆绑结实的箱子,“喏,都在里面呢。”

“这样啊,省城里都没有这些的说。”

树懒兽人瞧见路边的他俩,以为来了生意,吭哧吭哧骑过来:“来两根不?”

“可以先看看您的冰棍吗?”

树懒笑着打开身后被捆了好几扎的木箱:“没问题。”

翻开顶部类似手帕的遮挡物,只见白色泡沫箱里整齐地放置着一模一样的长方形冰棍,颜色是白色的,但偏灰,闻着有一股很清新的味道,有点像薄荷。

“尝尝呗,小伙子,天气这么热,来一根冰棍消消火气多好。”

“来两根。”

钱牧禾从裤兜里掏出被汗水打湿的纸钞。

“好嘞。”

滴滴答答的冰水顺着缝隙滴落在灼人的地面,很快化作一阵白汽消散在空中。

“拿着。”

“我还没说要呢。”舟乐接过那简陋的冰棍,有些哭笑不得。

“小馋猫,看你眼睛都挪不开呐,叔就知道你肯定想吃。”

钱牧禾乐呵呵地啃了一口爪子上的冰棍。

其实就是好奇什么味道而已。

惊讶钱牧禾这个年龄还会啃冰棍之余,舟乐看着爪子里已经开始融化的冰棍,可不敢直接啃一口上去,这玩意冻牙他是晓得的。他伸出布满倒刺的虎舌,试着舔了一口。

很清爽干脆的味道,就像是放入冰凉井水里泡过的薄荷糖,但比起它又没那么刺激。

“以前叔小时候老喜欢吃这个哩,”钱牧禾眯起眼,摇动着身后的粗尾,“那个时候没现在环境这样好,就会拿些破酒瓶和鞋子去换,遇到比较好的卖冰棍的,就愿意给我们。”

舟乐抖了抖耳朵,安静地倾听着。

“酒瓶可以换一根牛奶味的,如果是旧鞋子什么的,就只能换一小根水果味的,或者普通的白糖冰棍。”

“不过那个时候啊,还有一种特殊的酒瓶,叔记性差,只记得包装上有个大字母,那种就可以多换一根水果味的冰棍。”

“不过今非昔比啦,现在几乎每家每户的孩子都能吃上了,也不用再背着大人偷偷拿家里的东西去换。”

“我以前小时候也和牧禾叔小时候一样吗?”

“比我更调皮一些,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夹杂在闷热的风中,满是温柔。

……

回到家已经十点半了,外婆早早就在厨房里忙碌,舅舅则拉过小木板凳,一屁股坐在那刮着姜片。

舟乐也从一开始的惊讶转变为现在的波澜不惊了,毕竟以前在家是真的不会这么早就准备午餐。

“又跟着你牧禾叔去疯啦?”

许建成头都没抬就猜到是舟乐回来了。

“哪有疯。”

“哼哼,我可告诉你啊,过几天你妈就回来了。”

这么快?舟乐脸上的笑容龟裂。

“我下午还得去找牧禾叔学习做菜呢。”

“小样,”许建成乐了,随爪抄起一旁的青菜递给对方,“问问你,这是啥?”

“油麦菜。”他最喜欢吃的青菜之一,这个他是特意有记过的。

“呦呵,”许建成挑了挑眉,指了指一旁满是泥巴的玩意,“这个呢?”

“上海青。”

一顿询问后,许建成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错,看来没混日子。”

“那是,我好歹也是大学生。”

舟乐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脯。

“好好好,那么就请我们的舟大学生把这些菜清洗一下吧。”许建成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

……

“买那么多干嘛?”

看着三十往上的雌狮兽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力量。

“哎,难得回一次家,这不得多买一点?”

“那也别买这么多,而且你看这毯子……”

许瑞华拉起那沾着毛线的绒毛毯,眼中露出不满意的神色。

“哈哈哈,嫂子,你们城里人也太挑了,这已经是附近最好的货了。”

金毛犬吐了个烟圈:“就这些了,纯手工赶的,爱买不买。”

许瑞华没有吱声,但眼里的嫌弃并没有减少丝毫。

还不如她年轻时候自己织的细腻,还纯手工,也就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兽。

一旁的黄鸡兽人急忙打圆场,好说歹说,最终挑了些好看的花布衣和看着结实舒适的衬衫和背心出来。

黄鸡雄兽有些好奇:“嫂子,话说你们家崽子呢?为啥不让他和你们一起坐车回去啊?”

“他是大学生,加上有任务,有专门的车接送。”

说到自家儿子,许瑞华那张冷淡的脸上露出不怎么明显的自豪之色。

“这样啊,他已经先回去了吧?”

舟乐考上大学生的事被她和舟军国少有地大力宣传拉亲朋好友来喝酒宴,但有不少因为离得远或者交通不方便没能来,这次坐小车除了回乡,也是顺路照顾探望沿途上那些未能赶到场的兽人亲戚们。

“是啊,我们要慢些,不过也好,看看沿途有没有赣城里没有的东西,买点回去,”许瑞华摘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尤其是酒,我那喜欢喝酒的哥哥最好醇苦的,你也帮我打量打量,我对这个不熟。”

本来是没打算再买衣服的,但想着城里的都是年轻兽人喜欢的款式,最终还是买了些自己老妈喜欢的那种老式布衣。

以及那位劝了几次都不愿来城里住的哥哥,老妈不来就算了,他也不知道来什么劲,非要钻那泥巴堆里。

乡下到底有什么好的?有金子还是有银子?

许瑞华不理解。

“哎,好嘞嫂子。”

……

“嘶……”

客厅内的大理石桌上摆放着开了瓶口的碘酒,以及一包棉签。

舟乐低着头,坐在椅子上,右手捏着棉签,一脸郁闷地盯着自己另一只爪子。

只见那爪子的拇指处赫然出现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还在无声地流着红色的鲜血。

“喂,要我说你也太金贵了,就不小心割了一下而已,至于嘛。”

看着垂着虎脑袋专心擦拭伤口的舟乐,许建成小酌一口米酒,吐着令人不快的话语。

“我是怕感染。”

“哈哈,都说了让你慢一点,本来就是初学者,你非要动作那么快干嘛呢?也不知道你赶什么急,”许建成夹了几粒炸花生米塞入口中,“不过也算是给你长个记性,还学到了怎么处理洗好的菜,也算不亏咯。”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不得不说今天下午舅舅和外婆教的那些确实对他很有用,比如他一直以为花菜和西兰花就是切成块清洗一下就好,但没想到其实是需要先用盐水泡,然后还得用热水再寖泡一段时间才行。外婆说因为个头大,树枝状的夹缝里会藏虫卵,不这样是洗不干净的。

“等一下还去牧禾叔那不?”

“已经答应了的。”

许建成顿感无趣地翘起二郎腿:“你知道你妈快回来了不?”

舟乐绑纱布的动作一顿,片刻后才回答。

“回来就回来呗。”

“据我所知,你妈是和别人一起回来的,有几个朋友,然后还有一个小妮子,好像和我提了一嘴,是xxx厂的闺女,叫什么xxx来着。”

哦,关他屁事。

“明天做黄圆米果和肉丸子,后天弄豆腐,”狮汉子挺着啤酒肚,伸了个懒腰,“差不多就结束了,刚好你妈也该到了,哈哈。”

“对了,舅舅,牧禾叔平时有啥爱好不?”

许建成啧了一声,眨了眨眼:“怎么不问你舅舅我有什么爱好。”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切,无趣的臭小子。

“有时候你牧禾叔会去搓麻将,不过他好像更喜欢打牌,玩地主那种。”

不等舟乐开口,许建成又说道:“但他从来不赌钱,哪怕是几分,他也从来不赌。”

舟乐暗暗松了口气。

不知怎的,他打心底地不希望钱牧禾是那种兽人,还好还好,不是就好。

“你这臭小子,不会是喜欢上你牧禾叔了吧?”

许建成笑嘻嘻地瞧着似乎有心事的舟乐。

咯噔。

舟乐没受伤的爪子下意识紧紧攒住了裤子,背上似有隐约的冰凉液体顺着脊椎滑入股间:“舅舅你又埋汰我了。”

“哈哈,不过挺好的,你叔没什么不良嗜好,打牌也不是天天打,实在无聊,或者关系好的拉他,还得提前表明不谈钱,你牧禾叔啊,才会答应。”

“哦哦……”

虽然他知道对方是在玩笑,并无半分认真和怀疑,但……

灰虎褐色的眼眸里晦暗不明,看不清神色。

“哈哈哈,行了,我去烧点开水,柜子里还有果子和橘子。”

“哎。”

舟乐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担忧。

趁老妈还没回来,再让他多黏牧禾叔几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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