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在夏夜中穿行，空旷的车厢中飘荡着冷气与消毒水的气味。青白的冷光从顶板倾泻而下，在灰白的塑胶地面上投下扶手的影。车轮碾过铁轨的白噪音时不时在窗外响起，霓虹的灯光在玻璃表面流淌而去，偶尔有对向的列车极速掠过，短暂的轰鸣之后又迅速归于沉寂。

此时，座位上的一抹亮红色显得与周围有些格格不入——一只方方正正的红色皮革书包被随意搁置在坐垫上，底部的金属护角近乎磨损，褪色的拉链半开着，一黄色的椭圆挂件连同写着“星川凛”的名牌一起垂挂在书包侧面，随着车厢一起轻微摇晃。

书包的主人蜷缩在窗边的座位上，仿佛要嵌进座椅和挡板的夹角。她穿着水手服，领巾松散地垂在胸前，纤细的脖颈和锁骨的凸起清晰可见。百褶裙的裙摆被折的很短，下方伸出两条细瘦的腿，膝盖内侧隐约可见一小块伤疤。金色的头发分成两股，用橡皮筋随意地束在耳后，她将头贴在车窗，让额角抵着冰凉的玻璃，目光若有若无地凝视着远方。

电车驶入站台，随后响起了刺耳的刹车声。车门滑动，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有闷热的湿气灌入车厢。

发车前一刻，一个身着廉价西装的中年男人飞奔着挤了进来。他的身材略显臃肿，领带敞着挂在胸口，腋下洇着深色的汗渍。男人摇晃着跌坐在女孩斜对面的座位上，坐垫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酒精和尼古丁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凛将左手搭在书包上，手指有意无意地抠着皮革边缘一处翘起的裂口。

待呼吸稍作平复，男人便掏出智能手机拨通电话，《致爱丽丝》的待机音乐在安静的车厢格外清晰。凛的身体骤然绷紧，左手指甲深深陷在红色皮革之中，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电话接通，男人自顾自地聊了起来。

“喂清子，美羽她睡着——”话音未落，男人忽然露出了笑容，语调也温和了起来，“——爸爸刚下班……快了快了……没、没抽，爸爸不是和美羽你约好了吗……”

顶灯的光线落在不远处的女孩头顶，将她的脸笼罩在浓重的阴影中，只留下毫无血色的唇线，嘴角缓缓向上扯出一个微小的弧度。她慢慢放松身体自然的靠在椅背上，双腿向前方舒展，膝盖牵引着裙摆向上滑动了几寸，露出了白皙的肌肤和纯白色的棉质内裤。

“嗯？……哦，那个啊……”男人停顿了一下。

显然，他的余光瞥见了那抹醒目的颜色。那个女孩似乎正望着窗外的霓虹发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身的处境。从一旁的书包以及瘦小的身形来看，那孩子似乎是个小学生，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个时间了还没回家，但那副毫无防备的姿态就像一只在阳光下摊开肚皮的幼兽，令男人紧绷的肩膀逐渐放松。

“嗯嗯，知道……乖……”

男人的回应开始变得简短，西装革履的大腿分开又并拢。灼热的视线扫视着女孩双腿间那片耀眼的白皙出了神，完全注意到对方已然回过了头，正用一双玻璃珠般的蓝瞳直视着他。

“大叔——”

稚嫩的嗓音突兀地响起，宛若飞石坠入湖面。

“人家的内裤好看吗？”

男人被吓了一跳，手臂像是摸到了烙铁般猛地一颤，手机差点脱手。他连忙对着话筒“喂”了几下，匆匆挂断了电话，而后慌慌张张的解释了起来：："不、不是……小姑娘你误会了……"

凛从座位上起身，慢慢的靠了上来。

“小美羽知道爸爸这么喜欢女生内裤吗？”

“——你、你莫要乱讲！”男人的脸涨得通红，慌张地挥舞着手臂，下意识抓住了女孩的肩膀想让对方听自己解释。

凛不为所动。

“乱讲？”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孩童特有的尖锐穿透力,“好啊，那我现在就要拉这个——”

她将左手探向书包，指尖精准地勾住了黄色挂件的金属拉环。

“——这就让全车人来看看，这里有个色鬼大叔在车上骚扰小学生，还动手动脚！”

那是一个儿童防范报警器，男人立刻松了手。

“快、快住手！”他声音发颤，“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凛高矮的扬起了下巴。

男人的额头渗出了冷汗，“求你了……我什么都愿意做……”

凛轻哼一声，勾着拉环的手指依旧悬停在半空。

“这可是大叔你自己说的。”

说着，她用空着的右手从裙子袋中取出一只老旧的翻盖手机，“啪”地一声掀开盖子。

“我的要求很简单，”她将摄像头对准了男人的脸，“只要你诚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

男人不明所以，含糊的回应了一声。

“现在，开始录像！”凛的指尖在手机键盘上轻轻一按，画面上的红点开始闪烁，随后将手机放在了座位上，镜头正对着这边的方向。

“第一个问题——”她歪过小小的脑袋，“大叔的名字，要说出全名哦~”

男人犹豫了片刻，“铃、铃木秀明”

"诶——？" 凛夸张地拉长尾音，指尖在蜂鸣器拉环上轻轻刮擦，"大叔，把证件拿出来看看嘛。别告诉我你没带，不然……后果自负~"

男人颤颤巍巍的摸出钱包中驾照，姓名一栏上清晰的写着“佐藤健一”。

“噗~就知道。明明是个大人还真是爱说谎呢，健一大叔你刚才也是这样欺骗小美羽的对吗？”

男人像是被戳到了要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第二个问题——”凛故意停顿了一下，“小美羽……今年多大？”

“十、十四岁……”

“竟然是美羽姐姐呢……”凛的瞳孔里闪烁着幽光，忽然将脸贴在男人耳边，距离近的能让对方闻到她发间残留的廉价草莓香波的气味，“大叔，你在和美羽姐姐一起洗澡时……这里也会立起来吗？”

冰凉的指尖滑过佐藤大腿内侧。他浑身汗毛倒竖，牙齿咯咯作响，缓缓挤出一句“没有"。

"骗人~"凛冷笑了一声，“大叔的表情，和刚刚一模一样呢~”

又是一阵沉默，黄豆般的汗水从男人的额头滑落。

"第三个问题——"她重新挺直身子，裙摆扫过男人的膝盖，“大叔你其实是萝莉控吧？”

男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浑浊的眼珠在手机镜头和蜂鸣器拉环间仓惶游移。

“我都已经结婚了，怎么可能会是……小孩子不要和大人开这种玩笑啊……”

凛噗嗤笑了一声，手指缓缓指向了紧绷的裤裆,“哦？那这里为什么鼓起来了呢，大叔~”

佐藤立刻捂住裤裆，最后一丝血色也从脸上消失。要录像被放到网上的话……他不敢接着想象下去。

不行，唯独这点绝对不行！

眼前的女孩在男人眼中早已不是和女儿年龄相仿的孩童，而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骇人恶兽。他低吼一声，臃肿的躯体猛地从座椅上弹起，目标却不是座椅上的手机。

只要抢下那个报警器就行，视频可以等控制住女孩之后再删除。

然而，这一切都在凛的掌控之中。她在男人暴起的瞬间轻轻后退一步躲过了对方的手，同时右手抓着蜂鸣器、左手食指再次绷紧，拉环只差一寸就会被拔出触发震耳欲聋的警报音。

“健一大叔，这是最后的警告，再敢往前一步，这个——就会响彻整辆电车哦~”

佐藤扑空的手僵在半空，粗重的鼻息呼哧作响。他死死盯着那根紧扣拉环的手指，仿佛那是引发末日的按钮。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了回去，脸上只剩下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

“钱、是想要钱对吧！”

男人颤抖着再次出钱包，零钱散落一地也顾不上捡。

“给你，这些都给你……”他捏着几张万元钞票递伸向女孩，声音近乎是在哀求，“求求你了……删掉好不好……”

“钱？那种东西……”

女孩的视线扫过那叠钞票，嘴角露出近乎天真的讥诮，随后轻轻摇头。

“我要大叔你在这里……自己用手弄出来。”

佐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此时的他非常清楚，那女孩绝对是认真的。

凛回到了原先的座位拉开了距离，随后拿起手机将镜头重新聚焦。画面中的男人不断发出痛苦的呜咽，捂住下体的手缓缓攥紧，内心的挣扎全部直白的浮现在脸上。

“啧，真磨蹭。” 凛不耐烦地咂了下嘴，“大叔是打算让下一站的乘客也来欣赏一下你的‘表演’？”

佐藤的肩膀垮了下去。他绝望地环顾四周，将摸向腰间的皮带扣锁，金属搭扣弹开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慢死了，大叔你没吃饭？”凛的声线带着天真的残忍，“要我来帮帮你？”

男人的手颤抖着一寸寸地抽着皮带，和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

“裤子，脱到脚踝。”

西装裤慢慢滑落，露出了里面松垮的灰色平角内裤。

“内裤，也脱掉，”凛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又不容置疑，“全部。”

佐藤佝偻着，近乎要将自己折叠。他哀嚎着勾住内裤边缘，动作迟缓而笨拙，剥下了自己最后一片遮羞布——

终于，那根满是褶皱的粗短肉茎和浓密的毛发暴露在镜头惨白的光圈下。

佐藤控制不住的用手遮挡，却又引来女孩一阵奚落。

“挡什么？这么小的东西，谁要看啊？”

男人的手缓缓缩回攥成拳头，他闭上眼睛，整张脸因极致的痛苦和羞耻而扭曲变形。

“动起来。”冰冷的指令随即落下。

粗糙的手指缓慢地握住茎身，动作僵硬又生涩。

“没——劲——” 凛刻意拖长了调子，尖利得如同指甲刮过黑板，“连自慰都这么没用吗？”

佐藤身体一僵，手指无意识地狠狠一收，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此时的他只能咬紧牙关，加快了手上绝望的机械捋动。那原本因恐惧而萎缩的物件竟在极端的压力下微弱地搏动了一下，铃口渗出一小滴粘稠、混浊的液体。

“噗~”凛嗤嗤地笑出了声，“嘴上说着不是萝莉控，身体倒是很诚实嘛~射出来啊废物！”

此时男人低着头，喉咙不断发出如图笼中困兽般的哀嚎，手指愈发疯狂地撸动着。肥硕的身体触电般的剧烈颤抖、痉挛，不停地撞击着坐垫，汗水、鼻涕和失控的泪水在扭曲的脸上肆意横流。

凛居高临下的旁观着，表情却充斥着无尽的哀伤。她再次将脸俯在男人耳边：“请射出来吧……爸爸……”

少女的呢喃化作了压倒骆驼的最欧一根稻草。佐藤全身的肌肉绷紧到极限，而后又猛地松弛了下去，一股浑浊的液体猛地喷溅而出，滴落在铮亮的皮鞋上。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失焦，空洞地映着惨白的顶灯，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抽搐。

凛在此时按下了停止，画面定格在男人那张崩溃、涕泪横流的脸上。她转身背上书包径直走向另一节车厢，再没看那个男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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