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退去后，冰场的寒冷迅速反扑。

冰面的低温透过莱卡紧身衣侵袭而来，特别是那些被汗水和体液浸湿的地方，冷得刺骨。

辰最先感到了不适。他紧身衣的裆部一片黏腻冰凉，提醒着他刚刚的失控。他从凌的身上翻下来，躺在她身旁的冰面上，胸口剧烈起伏。

寂静。

只有“嘶……哈……嘶……”的微弱哨音在持续。

辰转头看向凌。她依然躺在那里，那张二次元的笑脸在灯光下反射着无机质的光泽。她似乎完全脱力了。

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现实的重量猛然压下。他们是搭档，比赛就在眼前，而他们却在训练场上做出了这种事。

他撑着冰面坐了起来，寒冷让他打了个哆嗦。

"凌。"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凌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哨音颤抖了一声。

辰意识到，她还被困在那该死的头壳里。

"起来，冰上太冷了。" 辰伸手去拉她。他的手碰到她的手臂，紧身衣下的皮肤依然滚烫。

凌任由他把自己拉起来，坐直了身体。她似乎有些眩晕，身体晃了晃。

好热……头好晕…… 头壳内，凌的感官世界一片混沌。刚才的高潮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而头壳内的缺氧和热度让她几乎要虚脱。

她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动作。她微微张开嘴，让那枚被咬得发烫的哨子从嘴唇间滑落。

“嗒。” 哨子掉在头壳内部，发出一声轻响。

终于，没有了哨音的放大，她真实的、急促而湿润的喘息声传了出来，虽然隔着头壳依然沉闷。

辰看着她。那张面具现在看起来不再是情趣的催化剂，而是一种残酷的隔绝。

"把它摘掉吧。" 辰轻声说，语气中没有了刚才的侵略性，只有一种复杂的疲惫和担忧。

凌沉默了几秒钟。她的双手颤抖着抬起，摸到了头壳的后方。

结束了。

她解开了内部的固定扣，然后缓缓地、像是仪式一般，将头壳向上抬起。

冰场冰冷的空气瞬间涌了进来，接触到她满是汗水的脸。

头壳被摘了下来，放在一旁的冰面上。那张可爱的笑脸面朝着空旷的观众席。

凌的真面目暴露在辰的面前。

这不是那个坚强的运动员凌，也不是刚才那个在情欲中尖叫的角色。

她的头发被汗水完全浸透，凌乱地贴在额头和脸颊上。她的脸颊因为缺氧和高潮而泛着深红，眼神迷离、涣散，嘴唇因为长时间咬着哨子而微微红肿。

她看起来狼狈、脆弱，而且……无比真实。

这是辰今天第一次真正“看到”她。二次元的幻想瞬间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刚刚与他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女人。

凌缓缓地抬起眼睛，目光与辰相遇。她没有说话，只是喘息着，眼神中充满了迷茫、羞耻和对未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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